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妲己陪你玩
“现在先来算算眼前的帐,霏霏一条命,你说该怎么赔?”
柳依依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之前她一直敢挑衅,是因为她觉得薛芷夏寄人篱下,只好忍气吞声,而且她到底是个外人,跟涴市的一切都无关。
如果出了事,家里人到底还是帮自己。
可这回她不确信了,苏有如这些人那么宠柳霏霏,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况且今天才见识到薛芷夏的实力,她远比平时见到的,甚至得到的情报更加厉害……
现在薛芷夏正面质问她,柳依依只好抬起头来强作镇定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霏霏?你有什么证据?”
“你昨天在初赛时趁我跟傅凉旭对战偷袭我,害我分神伤了,傅凉旭心中愧疚,之后教训了你。
你一直倾慕傅凉旭,被他教训心中愈发记恨我。
回来后便到寝室要求莫寒立马除掉我,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来找我的霏霏听到了,你们怕她坏事就把她杀了。”
薛芷夏说得条理清晰,让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
柳依依尤其震惊,心道她怎么知道,简直跟亲眼所见一样。
但她不能承认,睁着眼睛硬撑。
“跟你亲眼所见一样,也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证据呢?”
“证据?”
薛芷夏走上前,伸出手从柳依依头上取下一只钗子,不由分说便往她手腕上一扎,“这就是证据!”
只见柳依依手腕上汩汩冒出鲜血,但也仅冒出一大滴血珠子便停了,薛芷夏伸手将那血珠子一抹,手腕上便现出一个刺目的红点,跟柳霏霏耳后的一模一样。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装作古代淑女,这样戴钗子,活该被自己注意到。
柳依依精准命中了柳霏霏的穴道……
太过歹毒!
苏有如看着这一幕简直气得快晕倒,手指颤抖着指向柳依依:“孽障……竟然是你!”
柳依依辩解:“不!不是我!院长你要相信我!薛芷夏这是在陷害我,这样的钗子谁都有啊!”
不过,任谁她如何辩解,苏有如都不会信她了。
这样的珠钗是谁都有,可这珠钗上抹的,能让人无声无息死去的毒,却不是谁都有。
看起来,像是自己给柳家那边的毒药。
给他们防身的东西,却变成了他们的利器。
“女士。”薛芷夏伸出一只手掐住柳依依的脖子,看向柳霏霏的母亲,“你说过,谁害的霏霏,便要他陪葬,这话到底算不算数?”
那个女人此时怒极,简直恨不得将柳依依撕成碎片,但这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点不得这个头,一时僵在那边。
不过薛芷夏原本也没打算得到她的允许,手渐渐收紧。
柳依依两手拼命地掰她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急得又抓又挠,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窒息的感觉淹没了她,她只能无助地对着天空一阵阵翻白眼。
“你放开她!”云雅见薛芷夏是真要置柳依依于死地,终于看不下去了。
将柳依依的母亲安抚好之后,就直接过来阻止,刚一走近便被一拳打得后退好几步。
薛芷夏神情狠戾地看着她,冷声道。
“你不是说了不关你的事么,你就不要插手!”
柳依依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没顶的恐惧感笼罩着她,她两眼望着天空,眼里满是绝望。
薛芷夏完全可以一把捏死她,却偏偏要叫她生生受此折磨。
云雅看着此时的薛芷夏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就任人欺负的圣女转瞬变成杀入如麻的修罗。
女人手里的枪,准星一直对着她。
“你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起,柳长啸出现在门口,满脸怒容地瞪着薛芷夏。
这个男人是谁,从眉目间就可以知道一个大概,是柳依依和柳霏霏的父亲。
想必这个人也是听到了消息,所以现在赶了过来。
薛芷夏当做没听到,反而手下赶紧使力一捏,又是一声清晰的“咔”声,她收回手,柳依依像坨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
她手上有分寸,不会真的杀死柳依依。
现代再怎么说,都是法治社会。薛芷夏收了力气。
“依依!”柳长啸冲上去抱住柳依依,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虽然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薛芷夏,目眦尽裂。
“孽障!你还敢伤害我的女儿!”
说着便一掌朝薛芷夏扇来,这一掌带着呼呼的风声,薛芷夏身形一闪便躲过了。
她看着柳长啸,亦是双目通红。
不过,女人还是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还你女儿?这位先生,在你心里便只有柳依依这一个女儿吗……
那霏霏呢?你可把她当作你的女儿?”
柳长啸大概也对柳霏霏的事有所耳闻,一愣,又是一掌袭来。
“那是我的家事!我女儿犯错了我自己会教训,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薛芷夏迅速闪开,整个人像是罩在一层看不见的阴影中,她失声冷笑起来。
“你根本没把霏霏当作你的孩子看吧……她跟我说过,每次你跟你的宝贝儿子宝贝女儿共享天伦之乐时,她都只能在一旁羡慕地看着。
然后她也会独自伤心,是不是自己太没用才不招爸爸喜欢……”
“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小时候柳依依经常欺负她你也不管……
现在,是不是她死了都不到你的一丝垂怜?你要我住手,我偏不住手!
我知道我要是放过她,就没机会了,柳依依是你的宝贝女儿,可是霏霏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为什么对她那么不公平?”
柳长啸没心情听她说这些,他现在心里只有柳依依昏迷过去的愤怒和悲痛。
他看出来了,赤手空拳他竟然奈何不了她,也不再追上去,而是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把枪。
薛芷夏整个人仿若鬼魅,双目赤红,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呢,这位先生不拿她当女儿……我薛芷夏拿她当妹妹——即使我们认识不久,也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她浑身煞气,头发裙角竟然被风吹动,飘了起来!
她承认,最开始接近柳霏霏的时候,她是想着,要得到一些涴市的相关信息。
可是慢慢的,这个女孩的天真,实在是让薛芷夏不忍心欺骗她。
直到现在,薛芷夏才发现,她错了,她不该利用任何一个人,去做任何的事情。
更何况……柳长啸这样的父亲,只会让薛芷夏,心乱如麻。
柳长啸的枪是一把明显的德国枪,寒光烁烁,就这么对准了薛芷夏。
“够了!”
沉寂多时的苏有如一声暴喝,口里吐出一口痰,脸上露出疲态,仿佛一夕之间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他看了看这些人,声音里藏不住的苍凉。
“我从小看着霏霏长大,也算是亲人,,你们还想让我老头子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苏老!”柳长啸停下动作,但心里并不甘心,有些怨恨道。
“她伤了依依——就在您眼前!”
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恨薛芷夏伤了柳依依,二是怨苏有如眼睁睁看着却不阻止。
苏有如自然也听出来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依依杀了霏霏——在你从来没有在意的时候。”
这话也有两个意思,在场的人自然也都听懂了。
“我是没有阻止薛芷夏对依依动手,因为我不知道我拿什么立场去阻止。作为一个外人,我不可能亲自杀了依依为小霏儿报仇。
但作为小霏儿的亲人,我不能为她报仇也就罢了,不可能还要干涉愿意为她报仇的人。
何况……明明就是你错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长啸,你永远就像当年一样!”
薛芷夏最讨厌听到的词语,就是当年。
听了这话,柳长啸无力地垂下手来。
这时,柳霏霏的母亲在门口笑了起来,也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父亲面对两个女儿的反应!”
她两眼肿得像核桃,声音因为痛苦而沙哑,。
“柳长啸,你说我李蕙心做错了什么?
这么多年,你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我怀霏儿的时候你也不曾过问一句;我还大着肚子就被人推进湖里你也不为我做主!
那时候还下着雪,湖里的水冰凉,霏儿还不足月便生了下来,因为在湖里冻过身体一直不好……
这些年,我们娘俩看人眼色过日子,甚至现在霏儿死了你也不曾过问一句……
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薛晴!
我就真的比不过那个人么!你只是见了一面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李蕙心再也忍不住地扑倒柳长啸身上扭打起来,状若癫狂。
只有薛芷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柳长啸。
薛晴是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不知道,但是薛芷夏不能够不记得。
自己那个苦命的母亲,当年,不就是叫做……薛晴么?
“别人都看不起我,认为我一个低贱的佣人,爬上你的床,你也觉得我是你的污点,嫌弃我,厌恶我!可是我有什么错?
有没有人问问我,问我稀不稀罕做你的小三!
柳长啸,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得到这样的报应?我的霏儿又做错了什么?她不就是没有投个好胎么!”
这个软弱了半辈子的女人,在失去唯一的女儿之后,终于爆发了。
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忍气吞声,都在一朝发泄出来。柳长啸呆滞地任她拳打脚踢,神情仿若风中颓败的秋叶。
薛芷夏默默地走到苏有如面前,一言不发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站住!”
苏有如喝住她,声音里却没了往日的威严,“你这是要去哪儿?”
薛芷夏顿住,头也不回地说。
“院长,你觉得现在柳家,还能伪装出和谐的假象吗,你不如好好解决一下他们的事情,我是你管不了的人。”
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走了。
这个世界,好像真的对她没有仁慈过。
如果说,处心积虑想要杀死她的柳依依,她们的父亲,就是自己的父亲,有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她确实听到了母亲的名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男人最开始就想要开枪了?
薛芷夏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拼命想害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
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 第416章 山雨欲来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家家灯火中,薛芷夏似孤魂一般毫无目的地游荡。
她感觉累,身体累,心也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波澜不惊的心也乱作一团。
她不愿想,不愿思考,索性什么也不想,任自己如行尸走肉般。
猩红的月牙在云头上,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刀。
涴市的月总是有一层猩红,以前她还没有感觉,今夜却觉得这月亮阴森如斯,在天上狞笑着望着世间万事。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薛芷夏只觉得脑中一阵恍惚,身体软绵绵的,也不知在什么地方便躺下了。
睡吧,睡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芷夏……”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谁在叫她,声音低沉朗润带着笑意,仿若从云端传来。
“你现在很迷惘。”那声音说,带着引诱的语气。
“但是迷惘之后,你还是要站起来,继续走下去。你厌恶这个世界,那便离开它,或者,改变它……记得我的话,我在等你来……”
那声音越发渺远,像被一缕风吹向远方,再也抓不住。
“不要走,等等!”
她想不起那声音是谁,伸出手胡乱抓着,几乎要喊出那个名字时,突然睁开了眼。
对上景钰疑惑的脸,他问“你在叫谁不要走?”
“没有……”
薛芷夏朝四周看看,一条路边,她半靠在一棵树上,天还没有大亮。
她问:“景钰……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说呢!”景钰没好气地数落,“也不知道你大半夜跑出来干嘛,关键是我去找傅凉旭的时候,发现那小子也不在了,你们两个约好的么?你怎么了?!”
“景钰。”
薛芷夏无力地露出个笑容,“我不可能再在寝室住下去了,你可得收留我。”
“好啊,反正我爸妈都挺喜欢你的。”景钰却有些疑惑。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多久不见你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还是回去再说吧,吃过饭再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今天的挑战赛应该也没你的事了。”
简单地把事情跟景钰讲了下,薛芷夏又止不住静静流起泪来,这大约是她来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哭。
她不是十分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别人对她的好她都一分一毫记在心里。
涴市凶恶,第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陌生人,就是柳霏霏。
那个丫头总是怯生生地,像只受惊的小鹿,稍有点风吹草动便要躲起来。
因为身体不好无法学习,甚至一出生就注定活不过十五岁。
她羡慕能去学校学习的哥哥姐姐,尤其崇拜自小就天赋卓绝的薛芷夏。
但她生性胆小害羞,甚至不敢上前打个招呼,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看着薛芷夏独自在寝室里面画些设计图,用虔诚的眼神仰望着她,却不敢打扰。
薛芷夏也是天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所以即使知道一直有个小女孩跟着她,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某次练习刻刀使用不够熟练,一个不慎刻刀在宝石反弹伤到了自己。
她痛得要命,还是一声不吭地回到寝室处理伤口。
不一会儿便见到柳霏霏跑了来递给她一瓶伤药,用一种讨好的眼神望着她流血的伤口。
薛芷夏想起这些眼泪就无声地流,景钰也是唏嘘不已。
陌生人给出的善意,大概才是这个世界最好的证明,证明这个世界还温暖着。
和景夫人打了声招呼,薛芷夏便暂时在景家住下了。还有两天便要复赛,景钰提议趁有空陪她出去散散心。
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薛芷夏甚少出来涴市逛街,因为觉得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是陷阱,所以对于人多的地方有些不习惯。
倒是景钰拉着她到处看。
可偏偏,也不知道该说是有缘千里来相见,还是冤家路窄。
薛芷夏发现她跟景钰单独在一起时总是有很大几率遇到云雅,
每次面对云雅一副“捉奸”的表情她都很无奈。但是这一次,不再是无奈那么简单。
云雅明显就跟柳霏霏的死有关,但是却事不关己全身而退了……
这次云雅到没有那么激动,甚至是很平静地跟他们打招呼:“景钰,薛芷夏!”
景钰难得笑嘻嘻地:“云雅,你也来逛街啊,好巧!”
云雅装作爽快地翻了个白眼,她吃的准景钰的性子。
“我特意来找你们的!我哥去参加挑战赛了,我想他也没什么问题,就不用全程观看了,所以就来找你玩。
伯母说你和薛芷夏出来逛街了,我就干脆来找你们好了,正好我也好久没出来逛街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景钰和薛芷夏都在一瞬间明白,她今天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了。
一定是因为景夫人对于她的喜欢。
云雅虽是个有些骄纵的姑娘,但心机很多,甚至算得上十分奸诈,听说薛芷夏现在可怜巴巴无家可归便心生嘲讽。
薛芷夏心里苦笑,她宁愿不要这样的境遇。
因为她必须忍。孙老说了,云家,才是解开迷题的关键。
就这样,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大概是为了照顾薛芷夏的心情,云雅也假装善解人意没有叽叽喳喳的,跟景钰恰到好处地交谈着,保持不冷场。
走到一处却是再也走不通了,街道上吵吵嚷嚷围满了人,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薛芷夏本想绕道走,但云雅眼睛一转,蹦蹦跳跳地就上前去看热闹了,景钰和薛芷夏也只好跟上去。
围观的人太多,他们也瞅不见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是听一旁的人议论,是死了人了。
“这都是第十几个了吧……啊呀,太可怕了……”
“这不是李青山嘛,据说都是那边的保镖了……居然就这么被杀了……”
“这可是涴市、这么多人看着……保镖都能横死街头,我们普通人可咋办啊……”
嘁嘁喳喳的议论,听起来很是人心惶惶。
几人也没有再听下去,沉默地走了。过了一会儿,景钰说:“是反对涴市一中的人干的。
云雅接话道。
“我也听我爸爸提起过,这些人在一年前就露了头角,四处偷偷传教,尤其是资质绝佳还未进去涴市一中的青年才俊,如果一定要反抗的,就格杀勿论。
后被我爸爸他们,和涴市的警察合作围剿,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近两个月又卷土重来,其势更猛,已有不少涴市一中的人被杀,尸体抛于闹市,引得人心惶惶。”
按理说,涴市一中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邪教组织。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来反对他们的,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很奇怪。
这些人,明显是借着反对涴市一中的由头,到涴市来大开杀戒的。
说白了,就像是两个帮派之间斗争,输的那一方,死的人就会更多。
看起来,涴市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涴市一中不简单。
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传出,说涴市一中有问题?
薛芷夏有些不安。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好像就是为了编织一个巨大的谎言。
他们涴市的人,究竟在守着什么,一定要这样瞒天过海?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有种直觉,这“山雨”总有一天会吹到自己身上。
这是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却让她深信不疑的预感。
这个世界的齿轮开始转动了,现在的她还太弱,她要做的就是,自保,变强。
傅凉旭突然打来了电话,却不是打给薛芷夏的,他打给景钰。
“景钰,你家……在做走私么?”
景钰吓了一跳:“涴市这边么?没有,绝对没有!”
傅凉旭那边沉默了一下,立刻回复。
“找到了一点什么,立刻过来纵横拍卖场来,不要告诉薛芷夏,现在过来。”
“可是……”景钰有一些为难,正好对上了薛芷夏玩味的眼神,头皮发麻。
“薛芷夏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以为你要问我薛芷夏在哪儿……所以我,开了免提。”
傅凉旭陷入了沉默,很久之后,才轻轻说了一句话:“行吧,带她来吧。”
纵横拍卖场是涴市最大的一家拍卖场,位于涴市的边缘,建筑华美大气,如同一座宫殿。
纵横拍卖场共分三层楼,由下往上按拍卖物的珍奇程度排列。
为了避免忙中出乱,并且珍奇货物并不那么易得,拍卖场除了第一层外并非每日营业。
第二层每十日开放一次,而第三层却不确定时间,所以会在决定开场前些天,给一些特定的人送去邀请函。
薛芷夏三人坐在二楼等待开场。
现场管事的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此时正一脸谄媚地对着景钰笑,满脸褶子被他笑得更深了。
“景少爷,您怎么来了,可需要什么小的帮您留意着?”
景钰不耐烦地摆摆手:“得了,你先下去吧,我就先看看,有需要待会再去找你。”
“好,好。”
管事的点头哈腰,“那少爷您先看着,还有一会儿就开场了。”
薛芷夏这才知道原来纵横拍卖场,景钰家里也有股份。
“股份不多,甚至我爸连最大的股东是谁,都没有见过。”
景钰撇了撇嘴:“开始我不同意他来这儿,参与这个项目的。”
看起来,景钰的父亲,也不愿意这么活在孙老地光环下,要发愤图强了。
二层并不如一层那么拥挤,人也并不少,座位呈阶梯状围了个扇形。
薛芷夏三人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上,面前一张檀木长桌,摆了一壶上好的茶水。
同样的贵宾席还有两张,他们处于最中间,算是全场最佳位置了。
薛芷夏喝着茶,也不由得心中感叹这就是走后门的好处。
不一会儿,主持拍卖的人员上场了,是一个叫做芦生的面容平凡的青年,他身着一身普通衣服,看起来很不惹眼,但那通身从容气度,却又教人不能将他小瞧了去。
如果仔细看看,会发现这个孩子,是一个混血儿。
他先朝全场鞠了一躬,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感谢大家到来,然后便开始正式拍卖了。
第一件商品是一张人皮、面具。
刚拿出来下面就一片喝倒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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