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里安
高斯年被钉在原地,铺天盖地的痛楚漫卷着迟钝而可怜的男人。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可她已经转身离开,言笑晏晏,融入灯火辉煌的酒宴。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娱乐环节如期而至。
先是小奖品,诸如珠宝首饰。
再是中奖品,诸如宝马香车。
最后轮到大奖时,高斯年宣布,不击鼓传花,要以一种新颖形式,抽出这位得主。
鞋盒大小抽奖盒搬到台前,没待小少爷讲完规则,大厅右角忽然传出女人尖叫。
众人望去,居然是孙碧华,她泼妇般,厮打着西装男。
“那不是杜老板么?”
苏孚离得近,立刻钳制住孙碧华:“高夫人,高夫人,怎么打起来了?”
哪知平常还算和颜悦色的孙碧华态度骤变:“别碰我!”顾及高老元帅,她不敢说得更多,仇视向高斯年:“我绝对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
想起什么,她小跑到台前,一把将抽奖盒掀翻在地,请柬散落满地,她泄愤踩过:“抽什么奖?不抽!”
高玉麒忙安抚孙碧华,宴会提前结束。好端端生日宴,虎头蛇尾,众人唏嘘。
趁乱溜走,苏孚与高斯年同乘。
准确的说,是高斯年蹭车。
他蹭车理直气壮:“经过这事,我那车太显眼。”
苏孚乐得多个司机:“去你那别墅?”
高斯年踩下油门:“当然。”
他似乎心情不错,一路话多。
十里洋场浮华奢靡,静谧远郊星月如灯,仿佛被割裂的两个世界。
高斯年去沐浴,被兜头泼香槟,洁癖如他,能忍这么长时间不表现出异常已是能耐。
苏孚在一楼沙发上坐得老老实实,没试图破门,也没用声音骚扰。
高斯年出浴,手指划过长衫,最终停在雪白浴袍上。
食色性也,捞起浴袍,看向镜面。
水雾消散,逐渐显出人影。
他精于锻炼,肌肉结实。可惜五官过于秀美,皮肤又白,乍一望,并不十分有男人气概。
试探将浴袍拉下去点,又拽上,高斯年缓缓吐出口气,走出卧室。
苏孚惊诧道:“怎么穿得这么少?会着凉的。”
丁点歪心思没有。
高斯年下楼梯,服过解药,声线清朗:“不会,你要回去么?”
苏孚:“你就这么送我?”
高斯年摇头,他喉结滚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样性感与暧昧:“我希望你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
高斯年已走到她的面前,忐忑不安:“你的谢礼我想好了。”
“哦?”
“苏孚,你不是说,喜欢我。”
“可我也说过,放弃你。”
他拉住苏孚的手腕:“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之前那么说,是有原因的。有太多秘密,你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手腕一点点抽出:“不好。高斯年,你当我是什么?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高斯年身心拔凉,精致的眉眼笼着无法言喻的苦痛。
苏孚还在继续:“秘密?之前不告诉我,现在告诉我?没什么会在原地一直等你。”
高斯年想吸烟,去拿,颤抖着抽出一支放进嘴里,那支烟被拿走:“说了吸烟有害健康,你看,你不将我放在心上,也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将你放在心上,从始至终。
苏孚轻笑:“什么表情?倒像是我欺负你,喂喂喂,千万别哭。我不听,你不会非要告诉么?我放弃,你不会追过来么?”
高斯年眼眸骤然亮起,苏孚拍他肩膀:“仔细说,说不得我一心软,就答应你的追求了呢。”
第21章 养兄(10) 这人越长越……
“苏老爷有个秘密课题,探究纠正行为反射对完美人格构建的影响。我是实验对象,被迫接受全天候监控。”
“拒绝我因为恨爸爸?”
高斯年摇头:“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已经死去,亦或在街头乞讨。拒绝你是因为”他顿了下:“苏孚,那种环境下,我产生病态地偷窥欲望,不想伤害你。”
说完,他小心地窥探苏孚情绪。
苏孚点点头:“偷窥的确不好。”
高斯年如坠冰窖。
“实验的事,我会找机会解决。至于补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高斯年艰涩道:“不必谈补偿。我……你会留下来吗?”
苏孚打趣:“现在舍得伤害我了?”
高斯年认真解释:“因为才发现,这么离不开你。我会进行治疗。”
苏孚拥抱他。高斯年鼓起勇气,握住她纤薄的肩膀,再问:“你的决定是什么?”
苏孚娇笑:“我会陪伴你,直到治疗成功。”
他苦涩扯扯嘴角,轻柔的吻落在那里。
“到那时,我们就在一起吧。”
高斯年本身选修心理学,自治并不困难。
采用惩罚疗法,记录在案的偷窥次数肉眼可见地下降。
同时,盘尼西林去羟基实验进展顺利,致敏问题真被解决!sci论文发表后震惊医药界,高斯年获得欧亚医药峰会邀请。
自生日宴,高玉麒便被孙碧华明令禁止,严加看管,不许再与苏孚来往。好容易找到机会跑出来,却被告知,苏孚同高斯年同去e国参加峰会,落寞回府,被迫与其他相亲对象相处。
归国,高斯年在机场被围追堵截。镁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各国记者齐聚于此,采访这位在峰会上大放异彩,有望获得诺贝尔的医药新锐。
“高先生,请问您接下来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what inspired your research?”
“听说erica先生邀请您加入实验室,您会选择移民e国吗?”
“vous choisissez le pays dans lequel vous allez poursuivre vos études”
高斯年停下脚步,他精通八国语言,一一用中文沉稳回答,在最后答道是否移民,坚定道:“不会。”
e国记者不解:“e国绿卡十分珍贵。”
“最珍贵的永远是故土。实验交流,我会与erica先生以其他方式进行。”
记者追问:“书信?电话?那样不是太麻烦?科学没有国界,您何必拘泥于此?”
高斯年微微笑道:“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
移民意味着资源、便利,也意味着要签保密协议,将科研成果拱手他国。
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风靡全国,成为无数科研人员座右铭。
接下来,高斯年又陆续研发改良多种针对伤口感染的特效药物。外媒形容他为:堪比爱因斯坦的天才式科学家。
在高斯年的带领下,科研团队进步神速,中国在国际声名鹊起,好评如潮。
人有慕强心理,国家更有。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之前外国合起伙欺负,因为他们固有印象中,中国人贪婪软弱。
现在他们发现,不是这样的。
中国人聪明勤奋,傲骨铮铮。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高斯年课堂场场爆满,全是闻信来瞧这传奇人物的。
其中包括蔡爱颐。趁苏孚不在,找到高斯年:“高老爷子就这两天了?”
高斯年兴味盎然:“蔡小姐与玉麒婚期定在明年,不耽误。”
蔡爱颐跺脚:“可我不喜欢他。”
高斯年勾勾嘴角,这回说得明白:“那就帮我。”
岁月赋予这个男人更深的魅力,被那双凤眼盯着的感觉,叫人头晕目眩,欲罢不能。
蔡爱颐捉住他的手臂:“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不论高家当家人是谁,但凡有点脑子,都会选择联姻的,不是么?”
蔡爱颐兴冲冲离开,胡侃之从里屋出来。他还是那副油腔滑调,不靠谱的模样,懒洋洋坐到沙发:“你真要和蔡家联姻?”
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第16节
高斯年瞥他:“茉莉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把高玉麒那小子迷得乐不思蜀,直接住在黄金海滩了。”
少年的爱心性不定,多得是见异思迁。高斯年讽刺一笑:“孙碧华没拦着?”
“受她情夫牵连,孙家被打击得不轻,哪里还有闲心思拘儿子。”
三月初五,高老元帅还剩最后口气,忽然宣布,高家除去高玉麒还有长子,名为高斯年。高家祖宅财产留给高玉麒,但所有兵马武器,全都交给高斯年。没错,就是苏家养子,获得诺贝尔提名的那个高斯年。
这消息无异于在上流交际圈投了个炸弹,舆论爆炸。
高斯年跪在病床前,欣然接过荣耀与权利。高老元帅气若游丝,让其他元帅、副官、管家下去,浑浊的眼珠子盯着他:“我选择你,不是因为蔡家。”
高老元帅道:“玉麒撑不起来高家。”枯瘦的手,费力抓住高斯年:“我知道你恨我,想杀杜曼丽。”他大大喘口气:“是我做错了。”
他只是恨,因为杜曼丽,情种儿子与他反目。
高斯年静静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会撑起高家的。”
高老元帅还想说,你会原谅我吗?能叫声爷爷吗?
话没说出口,心电监护响起尖叫。
高老元帅死于三月。
蔡家与高家隐隐对抗在五月。
黄金海滩,蔡爱勤抓起来高玉麒:“你小子孬,身份地位都成了别人的,只会在女人肚皮上找安慰!”
高玉麒:“蔡哥?不,你们别动茉莉!”
时隔半年,苏孚再次收到高玉麒的情信,由助理递来,字字凄切,缠绵悱恻。
彼时,苏孚正与盛阎通话,见这边停顿,问清情况,盛阎道:“高玉麒在我这包个女人知道吧?叫茉莉,前儿被蔡爱勤点了。”
苏孚笑道:“盛老板放心,我拎得清,再说您那我常去,哪里不知道这些情况。”
“有个情况,苏小姐也许不知道。”
“什么?”
“茉莉是高斯年派来的,昨儿已经被救走了。”
苏孚叹气:“猜到了。哪里那么巧,刚出国,就有个与我那么相似的女人出现在高玉麒面前。”
“不生气?”
苏孚轻轻笑:“不生气。”
盛阎失意:“王委员长说想见你。”
“王委员长?”
“你不是好奇,我背后的人是谁么?”
苏孚没有回信,更不会赴高玉麒约。
将信丢在废纸篓,专心工作,这信不知怎的到了高斯年手里。
他别扭地将信纸拍在桌面:“这就是你不履行约定的原因?”
苏孚看文件:“与他无关。”
她从文件中抬起头:“你如何知道的这封信,得到了这封信,才是原因。”
高斯年继承高家后不再授课,只偶尔指导研究。此刻戎装,气度肃杀,语气委屈:“你不信任我。”
苏孚被逗乐。这人越长越回去,悄悄地在时光中学会撒娇,与他严肃高冷,亦或温柔知性的形象十分违和。
“哥哥,倘若你不借助专业知识伪造量表评分,也许我会更愿意相信你。”
高斯年紧皱眉毛:“你怎地就判定我伪造数据?”
因为有改造值。明晃晃的,血淋淋的60,及格线,量表评分怎么会那么完美?
苏孚无奈站起,拉着他衣领,亲了下那张惯会狡辩的薄唇:“别搞歪门邪道,好好治疗。嗯?”
西沉的余晖逶迤,在高斯年清隽的脸颊遗下一抹艳丽。
他蹭蹭苏孚,格外乖顺:“嗯。”
玻璃窗外灯光闪烁,这刻定格在数不清的娱乐小报。虽说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是养兄妹,讨论起来颇有禁忌。苏慎授课完毕,在办公室遇见老友,老友又讨论起高斯年。扬起得意,等待夸耀,哪想到老友戏谑道:“早知道你老小子聪明,居然知道给自己从小教个女婿!”
苏慎表情渐渐严肃。
真正的君子,可不会在办公室与养妹私相授受,成为笑柄。
苏孚收到电话,才知道小报的事情。愁眉苦脸:“爸爸让晚上带你回去,也罢,仅仅脱离苏家不是办法,早晚得直面问题。”
她问高斯年:“你回去吗?”
高斯年垂下眼帘:“回去怎么说呢?”
苏孚翻出自己收集已久的材料,搬出书柜,堆满桌面。
好奇去看,尽是探讨人性的研究论文。
苏孚指着其中某段:“人性本来就具有两面性,爸爸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违背伦理道德的。”
高斯年怔愣,目光从密密麻麻的笔记,挪到苏孚脸上。
“发什么呆?”
他突然笑了,颇青涩:“我很幸运。”
爱意值窜到99.999,苏孚毫不谦虚:“要时刻保持这个思想高度。”
晌午,高斯年回春和堂办事,约定五点回来接苏孚。小轿车没回春和堂,绕道,去十六铺码头。拉货轮船汽笛声呜呜响起靠岸,纤夫货工来来往往。
蔡爱颐盛妆,等在游轮:“高元帅不还是来了?”
“我不是来和你出海的。”
蔡爱颐得意:“那来干什么?我爹马上转正,你真不怕?”
高斯年冷笑:“不是还有个王委员长?现在说谁能去掉副字还为时尚早。来是警告你,照片事下不为例。”
近来高斯年逐渐显露狠辣手段,蔡爱颐莫名有点怵:“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那侦探是我的人。”
“真没想到你!”她意识到不对:“是你的人,照片怎么还见了报?”
高斯年低笑:“不见报,我怎么有名分呢?”
苏孚太能招蜂引蝶,贾昇,高玉麒,盛阎,还有那个erica。
蔡爱颐气急败坏:“她就那么好?”走两步,不甘道:“斯年,咱们才是兴趣相投。”
高斯年离去,蔡爱颐在身后喊:“没有她,你会融入我们吗?”
高斯年在心中清楚道:“不会。”
有人玩这个是因为刺激;有人玩这个是因为创伤。无论怎样,沉迷于此,都成为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蛆虫。
他无法想象,自己与蛆虫为伍。
第22章 养兄(完) 他要让这人间……
六点半,苏家书房。苏慎正襟危坐,他着绸缎唐衫,衣角真龙栩栩如生。大片资料摊在面前,苏孚口若悬河,苏慎气得不轻:“斯年,你也是这么想的?”
父女注视下,高斯年颔首:“是,您错了。”
苏慎胸膛起伏,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们给我滚!”
二人对视,苏孚道:“爸爸,那我们先出去。”
她护着高斯年出去,房门轻轻掩上。
苏慎终于承受不住似的,颓废坐在椅子上。
这些科研新沿他接触不到吗?他能。
两年前,苏慎不再对高斯年进行电击,房间里摄像机也不再蓄电。
只是太晚了,太晚了。
针对高斯年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年。
这次不欢而散,苏孚以为是短暂分别,未曾想,是最后一面。
人类思想逐步成熟,遮羞布彻底揭开,从前的科学理想成为罪孽。
当夜,苏慎选择服毒自杀。
此时,苏家已全然交到苏孚手中,没什么需要交接。
只给苏孚与高斯年各留封信。
难以启齿的歉意与愧疚在信件中尽数倾诉。
他乞求高斯年的原谅。
他叮嘱苏孚好好生活。
他念,孚孚,对高斯年好点,苏家对不起他。
高斯年与苏孚一起给苏慎上香。
他微微鞠躬,对苏慎说:“我原谅您。”
又侧首,伤感道:“陪我久点。”
苏孚看出他的伤心,将自己塞进他的怀抱中:“放心。”
除极特例,个体命运在时代变幻中宛如尘埃,苏慎的死亡激起无限哀悼,又迅速消亡。
五个月后,原著中r国针对上海的侵略打响。
国内分为以王委员长为首的主战派和以蔡委员长为首的主退派。
高家手握二十万军队,是两派重点争夺的焦点。
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第17节
高斯年问苏孚:“你想怎么办?”
原轨迹高斯年与蔡家合作,实力是保存下来了,可高斯年也成为历史罪人,颇受争议。
苏孚按住他的胸口,感受那有力的心跳:“一寸山河一寸血,哥哥,咱们不能退。”
“好。”
对于苏孚的愿望,高斯年从来无条件执行。
“磅——”
“磅——”
“磅——”
近几夜都是如此,远程炮弹不要钱似的,随机投射在上海上空。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空旷无人,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据说,敌人是根据亮光进行攻击。平整的柏油马路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一辆小轿车颤巍巍停在高府门前,苏孚灰头土脸钻进屋里,双目含怒:“哥哥!你对我下迷药!”
高斯年已换上战衣,一脚踢在苏孚后面进来的胡侃之屁股上:“让你送她去南京,怎么又回来了!”
“苏小姐拿枪指着我脑袋……”
“哥哥,我要和你一起。”
高斯年无奈,试图说理:“上海危险,听话。”
正是因为上海危险,他要做的事情危险,苏孚才不能放他独自在这里。一旦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前功尽弃?
争执无果,苏孚即将被他亲兵强硬拉走,她喊道:“要么你不送我走生同衾,死同穴,要么你送我走,我这就去e国。正好erica先生十分欣赏我!”
是的,在两人之间,erica更欣赏的实则是苏孚,邀请也是先说给她听的。
高斯年挥手示意亲兵停住。他来到苏孚面前,表情沉重,眉眼深邃,狠狠抱了下她:“我不死,你走不了。送苏小姐去南京!”
两派胶着,不上不下时,高家夜里偷袭,行动迅猛,打响斗争。一鼓作气击杀r国三个将军。
半个月后,上海到底保住,高家赔上五万将士折戟,势头大不如前。
高斯年也因这一战役伤了肺管子,落下咳嗽体弱的毛病。
他不顾伤痛亲自去南京接苏孚。
苏孚赌气不见,他便拄着拐杖,在门外等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第三个时辰,苏孚离开落地窗,从楼梯上跑下来,跑过走廊,跑过大门,跑到他身边。
两人都眼含热泪。
经过生死,高斯年的气质又变许多。
他变得看破俗世,真正沉静。
亭亭而立,如松柏青山。
只望向苏孚的目光依旧充满热忱。
苏孚扶着他上楼,突兀地说了句:“哥哥,你是英雄。”
“嗯。”
“哥哥,你老了。”
不过三十,高斯年鬓角已有了白发。
高斯年将她拉到怀中:“值。”
苏孚说得对,退又能退到哪里呢?
他的姑娘这么好,心思剔透,满目慈悲。
他要给她太平盛世,要让这人间配得上她。
那日不过随口一说,回上海后,苏孚竟然偶然撞破,高斯年在偷偷敷海藻面膜。
被发现,淡淡看她一眼,气定神闲走向浴室。
水流不断从那张重新变得精致水嫩的脸庞滑落。
同样白嫩的耳垂红至艳糜。
苏孚抿嘴直乐:“怎么敷起面膜了?”
高斯年哀怨瞥她:“怕我年老色衰,色衰爱弛。”
“这话从何说起。”
高斯年从鼻子发出哼音,挂好毛巾,不说话了。
苏孚扯他衣襟,吻在侧脸,满眼真诚:“哥哥最好看。”
不论怎么哄,今儿高斯年都阴阳怪气。
苏孚回想近日,模糊有了个猜想。
睡觉时,苏孚轻轻往他那边凑。高斯年僵硬着身子,不推拒,也不配合。
苏孚啄他下巴。
高斯年睁开眼,低垂眼睫看她:“干什么?”
苏孚眯了眯眼:“观察你,是否旧疾复发。”她危险道:“你不会又跟踪我了吧?”
高斯年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碰巧遇见的。”
苏孚不戳破。
左右改造值已达到百分之百。
“所以,你听见我和盛阎谈话了?”
高斯年哼了声。
苏孚倚在他怀中咯咯笑:“他要送我男秘书,我不是推拒了么?”
高斯年脸色郁郁。
其实知道不怪她,可心底的恐慌挡不住。
“哥哥,找个时间,把证领了吧。”
本以为没什么大用的东西,既然高斯年在乎,给他也无妨。
高斯年眼眸一亮,苏孚吻他眼角:“知道为什么盛阎要给我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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