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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朵五花肉
许亦涵自是心满意足,揣着银票睡得天昏地暗,头一回觉得人生圆满。
自那以后,景琰三天两头就跑到锦烟阁,跟许亦涵聊八卦、讲心得,分享最新的护肤心得,慷慨地展示新的首饰收藏,还一言不合就送东西,喜得许亦涵成日间咧着嘴,生生笑出了俩酒窝。最关键的是许亦涵让手下最好的小倌传授他“7种办法教你克服身心障碍享受被压乐趣”“美受必备床上技能9招”之类的青楼不传之秘,还时不时亲传闺中秘术、床上伎俩,当然也免不了擦枪走火来上两炮……
日子过得堪称身心滋润,钱又多,gay蜜又贴心,吃美食看美男的人生夙愿也得到极大满足,许亦涵连走路都带哼着小曲儿的,几乎忘记自己小牌牌上写着的宿命了。
好景不长……若无这四个字,天下小说都写不下去了。
这日景琰遣人来送信,道是关山侯要出征北漠,他心里好舍不得,所以不想出门了。
许亦涵回信安慰了几句,还传授了几句甜言蜜语让他适时在分别前撩一撩侯爷。
谁知在这以后,足足三日无景琰的消息,许亦涵磕着瓜子儿都有些魂不守舍,总觉得大不习惯,又捱了两天,终于坐不住,跑出青楼,恍恍惚惚朝皇宫去,一面犹豫,一面神思,心不在焉。
至忠武门外一条大道,周围人烟稀少,许亦涵恍然抬头,才惊觉自己已快走到皇宫禁区,也未多想,掉头便朝旁边小道往民宅区走。这小道狭窄潮湿,只容三人并肩而行,此时举目无人,就她一个施施然向前晃悠着。
许亦涵走了几步,又陷入了迷之深思,两耳不闻街上事,全然未听见身后有人厉声呵斥,待反应过来时,急切的马蹄声已近在耳后,下意识回头去看,一匹白色骏马四蹄如风,雄姿飒爽,如若未见其人一般,猛地冲到眼前。马背上一人,银色铠甲锃亮发光,一领黑色披风向后飘荡,猎猎作响,他长发如墨,以玉簪绾着,自两耳后飘飞,若说最令人惊奇处,便是戴了一个低调奢华的银色面具,将整张脸罩在下方,令人浮想联翩……
许亦涵还有个屁的心情浮想联翩啊!眼看着马蹄飞抬,下一秒就要从自己这妖娆多姿的yuti、国色天香的小脸上狠狠踏过去,且不说上面还坐着个大男人,光是那马的凶残程度,这么来一下,不毁容也得智障啊!
她此刻避无可避,何况危急时刻大脑当机,两脚如生了根一般钉在地上,连动也动弹不得,知能眼睁睁看着那马蹄越来越近,放大到让她生无可恋的地步时,脑海中滚动过一条遗言:我去你大爷的智障神!老娘才不要死得这么窝囊——脸被踩得比饼大、小身子骨被踩成烂泥啊啊啊啊!
“啊——!!”
马上的男人被面具遮掩,只露出一双闪着寒芒的眼,粉白的薄唇抿成一线,拉着缰绳的手用力收紧了一些,骨节泛白,手指纤长而白皙。
听到女子发出刺耳的噪音,他眼底掠过一抹厌烦,几乎有种撒开手任白马踏过她尸体的冲动。
幸而他的理智挽救了许亦涵一条小命。
两者相交的瞬间,白马嘶鸣,马蹄高扬,纵身一跃,与此同时长啸震天,男子手攥缰绳,星眸冷凝,坐在马上像一尊神,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总之,连人带马,从许亦涵头顶上跨过去了。或者说,飞过去了。
许亦涵劫后余生,呆立半晌,两只涣散的瞳孔好不容易凝出焦距,身上被汗浸湿,衣衫几乎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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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精分智障神(八)随心所欲的命运,老鸨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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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扭头去看,那潇洒的白马已跑远了,男人披风翻飞,黑发如云,只有那双冷峻的眼,还残留在许亦涵脑海中。
经此一事,许亦涵意识到一个关键,那就是那该死的biantai命运阴云还笼罩在她头顶,根本不到掉以轻心的时候!走在路上特么能差点被马踩死,这是正常人能遇到的事儿?能是吗!
待她愤愤然回到锦烟阁,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顿时柯南转世,又悟到一个真理——
刚才那人,不就是传说中的……关、山、侯吗!
关山侯的传说很多,但总结起来就是“神秘”二字。平民百姓只知道他从小住在深宫,跟各种皇子一起长大,所以和景琰也算是青梅……呃,竹马竹马了。据说他无父无母,是先帝从战场上带回的孤儿,也有人说其实他是先帝的私生子……当然,这样说的人,竟然没被先帝拖出去菜市口砍头,因此信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他年纪轻轻,统帅三军南征北战,被誉为战神,如此手握重权,竟然还不为君上所猜忌,依旧高官厚禄住在宫里,还跟两任皇帝都极为宠爱的萧陵君有婚约,可见深得皇室信赖。
除此之外,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他常年戴着银色面具,无人可见其真容,又兼出镜率极低,在京城的时候,半步不离皇宫,貌似压根就是足不出户,连隔壁宫殿的邻居若无幼年交情,都没法和他说上一句话。
就这么一个迷一样的人物,许亦涵从景琰口中探听到的,大概就是世间独一份的情报了。然而景琰也甚少谈及关山侯的具象,只会随口埋怨他总是很高冷、脾气坏、不体贴,最重要的就是还老嫌弃他。可以想象,连景琰也少有与他相处的时间。
许亦涵突然悟到自己跟关山侯擦肩……哦,擦头而过,突然好一阵五味杂陈。因为他要出征,景琰不来青楼了;因为景琰不来青楼,她不知怎么晃悠到皇宫附近;因为晃悠到皇宫附近,竟然偶遇他……隐隐有种宿命感,仿佛他们三人之间必有悲剧。
许亦涵不知怎的情绪彻底低落下来,索性回房倒头就睡,也不去想景琰在做什么了。
因这情绪上的异样,许亦涵拿了个“只是习惯三天两头和景琰一起玩,突然不来不习惯”的借口搪塞自己,又有关山侯一事,好一阵子才缓和过来,待收拾了旧心情,才惊觉自那日过后,又足有大半月,不曾见到景琰了。
许亦涵没忍住,打发人送信入宫问了几次,都不得回音,只那个每次跟着景琰的侍卫到底看不过眼,带了句话来,说是萧陵君被关在宫中读书,侯爷发话,不待他凯旋而归,不许萧陵君出门。
“……”许亦涵满心崩溃,景琰你丫个没出息的弱受!你是皇上亲弟弟啊!他爵位比你低啊!为毛你会老实到这种程度啊?
吐槽归吐槽,还是不得不习惯没有gay蜜一起愉快玩耍的生活,许亦涵竟觉得百无聊赖起来,虽则钱还是大把进账,美男还是夜夜都见,倚着栏杆没有再掉下去,走在路上也没再被车马猫狗撞的险情,但还是黯然失色,格外想念那个又美又妖娆又可爱又纯情又有礼貌又大方又娇羞的小弱受。
时光如梭,倏忽五月过去,期间许亦涵竟没受到半点惊吓,好像原本充满陷阱的人生又开始变成通天坦途,那个智障的神已经把她抛在脑后了。许亦涵又开始没出息地放松警惕起来……
临近入冬,天气愈发寒冷,这一日正值锦烟阁妓女小倌巡游时间——不错,每月带着一大片千娇百媚的男男女女来一次皇城巡游,是老鸨许亦涵的主意!俊男美女,艳受雄攻……乌央乌央数十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身着绫罗绸缎,满头珠翠,就这么一大群活体移动广告,大张旗鼓地走街串巷博眼球、引注意,惹来众人围观垂涎。
这事原本还颇受吐槽,但因后来渐渐演变成时装秀,普通小民尤其是妇女们嘴上说着世风日下,身体却老老实实,每月准时紧跟队伍,再上前攀谈打探,问那些时样胭脂珠宝并衣衫都是哪家出品,竟然越搞越热闹,加之许亦涵有交代,打广告最重要是拉拢人心,切不可对那些妇人恶声恶气,女人们一聊到这些话题,又管不住自己多说几句,最后,竟然演变成一场女人与小gay的每月狂欢,自然也少不了男人们凑热闹看美人。但凡每月到这一日,巡游大队所到之处,无不熙熙攘攘,环绕在妓女小倌身边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聊得热火朝天,半天向前动不了几步,形成了大范围的拥堵。
许亦涵早学精明了,自个儿坐着马车躲在前面一副高冷范,时不时打开窗户,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在人群中打量,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可收入锦烟阁——创业嘛,做哪行都要勤勤恳恳。
正得意着,忽听得整齐划一脚步声“踏踏踏踏”向这边渐行渐近,隐约还能听见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
许亦涵探出个脑袋去看,身子瞬间冷冻僵硬——只见迎面行进一组约莫白人的方队,士兵们穿着整齐的盔甲,手持长枪,快步向这边跑来。当中扬着数面黄底黑边红字大旗,龙飞凤舞地写着个苍劲饱满的“萧”字。前方一小队人开路,中间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雄赳赳气昂昂,银色铠甲锃亮,黑色披风飘飞,墨发分在胸口左右,面具下,只看见一双冷锐如冰的眼……
“我屮艹芔茻……”许亦涵看了一眼正快速推进的队伍,又回头看一眼从街头堵到街尾尚不知阴霾将至的吃瓜群众,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就在这时,士兵们前路被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刷刷就停下来了,那声音整齐洪亮,一脚踩在许亦涵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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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精分智障神(九)送上门的肥羊【旧群已满,新群男主后援会 190367309,请活跃的男主迷妹入群为喜欢的男主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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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冷峻的眸子射出森冷的寒芒,穿越人海,如利箭一般迅疾精准,直勾勾钉在许亦涵脸上,许亦涵一个哆嗦,嘴唇颤抖,突然感觉一阵透心凉。
“跑!”嘴里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个斩钉截铁的字来,许亦涵额上冷汗涔涔,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感觉,真真教人通体发寒,连呼啸的北风都无这等威力,那惊恐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啊?”车夫一愣,哆嗦得舌头都捋不直了,“那、那……侯爷……”
许亦涵怒气冲天,脑子都不太灵光了,只剩下趋利避害的本能:“废话,要不是他还用得着跑么?等死吗!”
车夫哭丧着一张老脸,那皱纹千沟万壑,丑出了天际。
许亦涵见他不中用,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一口气,推开门溜下马车,隔着人群跟关山侯打了个照面,那道视线就像一束强光,稳稳地罩住她整个人,好像在琢磨着怎么把这具肉身来一个彻底毁灭。许亦涵心一横,索性扭头撒丫子就跑,妄图钻进人堆里,趁乱潜逃。
关山侯高坐在马上,远眺俯瞰,牢牢盯着正拼命往人堆里挤、被熙熙攘攘的人潮碰撞得七荤八素的许亦涵,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蓝喻,你们自行开路。”面具下的表情无人可见,声音却是极冷的。
“侯爷,您……”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关山侯忽而两脚一蹬,起身飞出,披风被吹散铺开一大片黑,那道身影如流星一般,直指人群中某人而去。
“啊~~~侯爷!”
“啊啊!”
“看!”
周遭响起片片惊呼,众人皆抬头去看,许亦涵霎时升起不祥的预感,还没扭过头呢,就感觉后面领子被一股巨力提起,紧接着整个人就上了天……
“啊啊啊啊啊啊!!”
众目睽睽之下,关山侯自万人之中直取罪魁祸首,不费吹灰之力就提溜走了,腾挪之间、飞檐走壁。许亦涵先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两脚悬空,脖子被勒得难受,脸都憋红了,而后又感觉他突然松了手,下坠的瞬间,许亦涵真有种“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秒”的绝望。
关山侯只丢开了半秒不到,五指又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只这一个借力点带起整个身体在空中腾挪,风驰电掣地飞跃在屋檐楼宇之间。
下面人声鼎沸,开始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凯旋的先行队伍里,无论将领或寻常士卒,也都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两人的身影,原本的拥堵问题,已经彻底被人抛在脑后。
许亦涵被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刮得小嫩脸生疼,好容易缓过神来,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眉头紧蹙,泪水自眼角狂飙,呜呜咽咽讨饶道:“侯爷,嘤嘤嘤,我、我恐高!放……放我下去吧……”
那紧攥着的手冰冷入骨,光是被他捏着,许亦涵就感觉自己一只手臂快废了。加之他在前方飞速浮掠,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地拎着她左右横甩,许亦涵感觉自己不晕车的人肚子里都在翻江倒海、蠢蠢欲动起来了……
可惜哀嚎无果,关山侯置若罔闻,好像许亦涵的话还没到他耳边就被风吹走了,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侯爷!侯爷饶了我吧,小民再也不敢了呜呜……以后您出门先派人通知我,您到哪儿,我就避开哪儿,保证不让您见到小民这张丑脸,再也不挡您的路了,行吗?求求你……啊啊啊!”
“刷——”与某楼边缘尖角只差分毫,迅疾无比地交错而过,许亦涵吓得两眼一翻白,离了老远还心有余悸。
“啊啊啊啊您慢点啊!就算是空中也请遵守交通规——啊!侯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等屁民计较……啊啊那是神马!会撞死的!你丫老司机开车注意点,你故意——”不知飞出多远,眼前浮光掠影,迅疾闪过大片密密麻麻的建筑,许亦涵受刺激过度,已然崩溃,开始口不择言地骂起来:“哇啊啊啊你个王八蛋禽兽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人高马大还会飞就欺负我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你大爷的,那同一条路只有你走得,我就走不得了?我都没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我告诉你,我可是锦烟阁的当家老鸨,全城最漂亮的小攻小受都在我手下,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啊啊啊啊!”
身体和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是没有缓冲的时间,“咚”地一下震到许亦涵灵魂和骨子里,落地瞬间,一股对撞的剧痛从脚底板顺着下半身直往上窜,被摇晃折腾了一路的小弱体瞬间瘫软,许亦涵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干呕了半天,寒意渗过厚厚的秋裤,浸到身体里。
关山侯冷冷地立在一旁,高大的身影在许亦涵身上笼罩出一层阴影。许亦涵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开始感觉到外界的寒冷,身上热汗褪去,冷汗滑落,各各消失,才算恢复正常,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挽救自己已经濒临破碎的形象,环顾四周,只见屋檐上铺盖着层层琉璃瓦片,朱红的柱子上可擎天,宫殿巍峨庄严,还有穿着一致的宫女排列得整整齐齐,婷婷袅袅从他们眼前路过,目不斜视。
皇宫……这尼玛是皇宫啊,许亦涵就没进来过!如今头一回来访,竟然是被人拎小鸡似的丢进来……想到数月不见的景琰,许亦涵在这倍感凄凉的时刻,自然想那温暖的小受,立刻警惕而戒备地与关山侯拉开距离,咬牙羞耻地服软道:“我可是你男人的闺蜜!你去打听打听。不看僧面看佛面,侯爷您日理万基,何必跟我一直女纠缠不休……”
一转眼又换了一副略略谄媚和狐假虎威的势头,关山侯还真没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无耻的人,冷笑着甩了一发眼刀,道:“我正要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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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灰溜溜地跟在男人身后,进了乾仪宫,又灰溜溜地走了一路,才从偌大的宫殿正门绕到东北角的一处小园,整个过程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宫女、太监、侍卫,全部被隔绝在外,在戒备森严、穷奢极欲恨不得每个主子都带200个下人的皇宫里,关山侯绝壁是一股性冷淡清流……
一面在心底吐槽,一面在脑海中妄想着耍花招向景琰求助,许亦涵脑子里乱哄哄的,没片刻安宁。
关山侯顿住脚步,许亦涵紧跟着停下,险些还撞在他身上。瞄一眼周遭环境,却是个小花园,假山花草布置得极有格调,流水潺潺,汇入一潭镜湖,可惜时值深秋,满目凋零,许亦涵更看出几分凄凉之意。此刻他们就在湖心小亭上,放眼四下无人,即便是她在这里被他大卸八块,恐怕还得过上个一年半载才有人来给她收尸。
“姓名。”关山侯倚栏而立,两眼不屑地扫了扫她,高冷地审问道。
许亦涵哭丧着脸,想着自己家财万贯,还有好多从景琰那里搜刮到的高级护肤品和饰品都没用过,对这世界无比留恋,人但有所求,就畏死,瞬间又被一个“怂”字操控:“许亦涵。”
“年龄。”
“二八……”
侯爷横眉一瞟,许亦涵不情不愿地改口道:“二十三……”
“籍贯。”
“皇城人。”
“职业。”
“自主创业女精英。”
冷冷一眼。
“妓院老鸨……”
“还要我一个个地问?”
许亦涵一个哆嗦,嘴皮子利索道:“回侯爷,民女家中父母双亡无兄弟姊妹孑然一身茕茕**至今未婚,爱岗敬业积极纳税乃是皇城一等一的好公民,睦邻友好名声清白乐观向上乐于助人,自主创业解决上百人就业问题为维护国家稳定做出了微薄贡献,另开展副业为痴男怨女小gay们解决情感问题已认证‘皇城知名情感博主’,爱好是吃喝睡美男……哦不,是吃喝睡以及美男,政治立场是坚决支持‘弱受不反攻’团体……”
侯爷倒是好耐心,听她絮絮叨叨了一大串,直说到“便秘的时候会看吴大锤写的小黄书”,才忍无可忍地丢下两个字:“闭嘴!”
“是!”许亦涵来了个标准的90度鞠躬,毕恭毕敬,毫无节操。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面具下近乎瘫痪的脸艰难地流露出丝丝不可置信,双眸中冷意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大写的“嫌弃”。
“教唆景琰光着膀子在宫中乱走的是你?”
“……侯爷,那叫行为艺术,绝对跟勾引你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吃醋没有关系!”
“嗯?”
“是!”
“教唆景琰反攻的是你?”
许亦涵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在放大——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
“……想必没有这回事,民女的记性不太好,可能是得了老年痴呆了……诶?你是谁?我会为什么会在这里?”
侯爷冷锐的眼刀飙过来:“再耍滑头,我就先切了你的第二性征。”
许亦涵猛地抱住胸:“民女突然想起来了,是我!”
侯爷眼底一抹冷光浮动,在许亦涵看来要多狰狞有多狰狞,他渐渐走近来,立在咫尺之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油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高傲与霸气:“临死还有什么话想说?”
这话一出,恰好一阵深秋凛冽的寒风吹过,透骨的凉意让人发自灵魂地战栗,许亦涵脑海中响起凄惨的bgm,泪眼婆娑道:“要不您还是切了我的第二性征先消消气?”
侯爷原本拧成结的眉头,攥得更紧了,女子身上的淡淡清香随风而至钻入鼻中,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微妙气息令他心神一动,像被忽然点住了开关一样,怔忪起来。拔剑的手定在剑柄上,微微松动。
许亦涵的心七上八下,完全捉摸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也只呆呆地望着他,眼泪弄得妆都花了,一边还在心疼,可贵可贵的粉啊啊啊,还特意留着今天出门炫耀才用,早知道这么短命……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侯爷发话了,但好像并不是对她说的:“来人,把她关到东阁。”
“呼呼”两道破风而来的声响,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两个人半跪在地,齐声应道:“是!”
然后,然后许亦涵又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拎起来,架在中间悬空飞走了。
“尼玛,会轻功了不起啊!不带这样炫技的好吗?啊啊啊——”
“啊”声越来越远了,那银铃般的脆生自耳畔抽离,关山侯紧锁的眉忽而拧得更加凶残,他一手扶在面具上,按着自己的额头,深邃幽冷的眼眸中浮掠过一抹无奈之色,良久,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神色略变的脸,一手撑在栏杆上,胸口微微起伏,无声地xi着。
许亦涵就这么被关山侯囚禁起来了,除了不许出乾仪宫,倒也不限制她的自由——主要是压根没人看管她,那两个不知道从哪边天上飞来的影卫,履行完职责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只要不试图钻小门或者翻墙进入别的领地,就不会有人鸟她,一旦出了乾仪宫,她就会被巡逻的侍卫视作擅闯皇宫的小贼,二话不说用数十个银光闪闪的枪头对着脸指来——不要问她怎么知道的。
这宫殿里大概有很多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卫,许亦涵估摸着他们成天端着左手端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壶酒怀里还抱着一打卫生纸,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在空中飞来飞去,把生活必需品送到侯爷跟前去。
反正她如今就生活在一个每天一刷新重置、眼前就是一切物资齐备,但半个活人也不能看见的鬼地方。
这里要啥有啥,甚至还可以提要求,比如在书桌上写张纸条,次日开出的书单就会变成书整整齐齐摞在书架上。在“刷新”出一大波胭脂水粉、珠玉首饰后,许亦涵简直爱上了这种生活。唯一的尴尬就是可能会遇到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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