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尚修文见状,绕过去,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既痛恨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冯氏,“姨母,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害我们家的人,真的是你!”
随后,徐知府和尚庆建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秦瑟和谢桁走在最后。
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小冯氏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你,你是故意用你娘的死,把我引过来的!你早就怀疑我了!”
尚修文哽咽了一下,摇头:“我没怀疑过你,我从来就没怀疑过,那个疼爱我的姨母,会是害了我全家的人,可你多做多错,要不是你请了大夫来,在我娘的药里加了曼陀罗,又被我请来的大夫发现,我也不会想到,你会是害我们家的人。”
冯氏这个时候,艰难地坐了起来,喘着气,“如秀,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我们不是亲姐妹吗这么多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你这么害我,非要我家破人亡”
小冯氏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见到已经隐瞒不住,她一咬牙,索性承认的痛快,“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还有脸问我都是自家姐妹,你我一母同胞,为什么嫁给尚家的是你,不是我为什么,我就要嫁给那个草包的花花公子,还要收婆母磋磨,你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因为,爹娘偏心吗!要是没有你,这一切原本就早该属于我了!”
冯氏望着小冯氏,看着她癫狂的样子,满眼陌生,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冯氏,是曾经唯唯诺诺,哭哭啼啼跟在她身后诉苦的妹妹。
“你别用这样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你,早就失望透顶,恨到了骨子里,我恨不得你去死啊!你去死吧!”
小冯氏癫狂到了极致,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拉着冯氏一块去死,她猛地冲上去,一把扣住了冯氏的脖子,狠狠地收紧,想要勒死冯氏。
尚修文看到这一幕,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小冯氏拉了过来,推到一旁。
小冯氏一个跟头,倒在了一旁的柜子边,背上的符纸,被撞掉了,她狰狞的神色,突然缓和了不少,扶着柜子喘着粗气,一脸可怜又委屈,“修文,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你姨母啊”
看到小冯氏情绪突然变化,尚修文扶着冯氏,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是一惊,不知道小冯氏这个时候还在装什么。
但谁都不知道,小冯氏刚才情绪暴走,忍不住说了那些话,其实是秦瑟在她身上,贴了一道符,能够让她的负面情绪急速恶化,在盛怒之下,理智荡然无存,嘴上自然没有把门的。
而小冯氏刚刚正好处在找不到令符,心里焦急难耐,又有些气愤冯氏没把令符告诉她的时候,才在秦瑟给的符纸的催化下,突然暴走。
说了实话。
第228章 云阳县令
第228章 云阳县令
尚修文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看到到了现在,小冯氏还在装,他气急败坏地道:“冯如秀,你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你自己都忘了吗你忘了,我可没忘!我真没想到,我娘那么疼爱,那么照顾的亲生妹妹,却是害了我们尚家全家,害得我爹殒命的罪魁祸首!”
小冯氏愣了一下,脑子里才渐渐想起,她刚才说过什么,顿时懵了,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突然情绪崩溃,说了那些话。
她咽了一下口水,连忙摇头,道:“那,那都不是真的!我,我刚才只是不舒服,我身体有问题,刚才一点是哪出了错,那些话都不是真的!”说着,她连忙看向冯氏,“姐,姐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冯氏对她已经失望透顶,摇了摇头,“如秀,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冯氏往后一坐,神色难看到了极致。
尚修文恨意交加的看着她,一想到自己居然错信了罪魁祸首,还相信她是好人,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娘,他就后悔不已,恨自己没早点抓出小冯氏这个祸害。
若是早知道的话,他爹也许就不会死了。
可世上没有早知道,这三个字。
尚修文扶着冯氏,抬头望向徐知府,“知府大人,她已经招认,是她和县衙联手陷害我们家的!还请大人为我尚家,为我孤儿寡母做主!”
小冯氏惊恐地扭过头看着徐知府。
完全没料到,尚修文把知府大人都请过来了。
若是徐知府不在,她到时候还能一推二六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尚家人自己的话做不得数,县太爷也会帮着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是,知府大人居然在……
小冯氏心里顿时凉了。
徐知府点点头,“本官自然明白,你放心,如今有了她的证言,本官会亲自去一趟云阳县衙,询问清楚。如若真是县衙与她勾结,本官必定严惩不贷。”
尚修文和冯氏接连道谢,喜极而泣。
小冯氏却是脸色一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其实她伪装了这么多年,一直伪装的很好,冯氏和尚家一家都没有看出来,她有任何的不妥。
要不是秦瑟给了一张催化情绪的符,让她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这件案子兴许还翻不出来。
等到时候,尚修文一直信任自己的姨母,真的把另一块令符找出来,交给了她,她就得到了两块官窑令符,到时候可以重开官窑,用她和县衙的名义,站稳脚跟。
那时候,势必尚修文还以为,是自己的姨母上下打点,争取回来了一点尚家基业,不但不会怪她,说不得还会对她感恩戴德。
她把一切盘算的很好,却没想到,到了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看到她晕过去,尚修文一点也不心疼,他向秦瑟道了一声谢,若不是秦瑟帮忙,只怕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冯氏这才从尚修文口中得知,他们尚家的案子,能够沉冤得雪,都是秦瑟帮忙的缘故,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她下床给秦瑟磕了个头,表示感谢。
秦瑟连忙将人扶起来,让尚修文扶着她回到床上躺着,重新给冯氏开了药方。
尚修文看到家里这边稳定下来,就带着小冯氏,跟徐知府一道,去了云阳县衙。
云阳县令虽说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但他在京城有个远亲,是当朝二品大员,是以他在当地,那就是土皇帝,地头蛇,谁都不怕。
正如,他早就眼红尚家赚那么多钱,明里暗里提醒过尚家,给他点孝敬,也不知道尚家是真蠢没有听出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愣是一点额外的孝敬都没给过他,他便早对尚家心生不满。
小冯氏过来一勾搭他,他仗着自己的远亲是当朝二品大员,又想着这里天高皇帝远,他把事悄悄地办了,到时候递个折子去京城,让远亲帮忙说和,再给皇上递给折子,让小冯氏顶替尚家,接手官窑,他在幕后操纵,两人平分收益。
云阳县令也是想的美滋滋。
可是,当他看到徐知府和尚修文,押着昏迷的小冯氏,直接带了一小队亲兵进来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云阳县令直接傻了眼,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阳县令连忙迎了上去,“不知知府大人突然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下官疏忽之罪。”
“疏忽罪小,本官自然可恕,只怕谋财害命罪大,本官赎不得。”徐知府说着,完全不给云阳县令再辩解的机会,直接把小冯氏押到他面前,问道:“这妇人,乔县令可认识”
云阳县令已经是满脑袋冷汗,下意识地否认:“不,不认识……”
尚修文一下子咋呼起来,“不认识!她已经在徐大人面前招认了,是她跟你勾结,冤枉我尚家,想要吞没我尚家的家产,为此谋害我父母两条人命!你还敢说不认识!你这狗官!”
云阳县令心里一跳,没想到,小冯氏居然已经招认了,他拼命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徐大人,你可别听这个黄毛,我,我乃朝廷命官,怎么会冤枉他们家呢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尚修文气急败坏,撸着袖子就要上前似的。
徐知府连忙拉了他一下,凝着云阳县令沉声道:“本官既然来此,就没兴趣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你若是承认,本官还能给你个自首的优待,若你死不承认,非要和小冯氏对峙的话,到时候证据确凿,便是你堂叔也救不了你!”
云阳县令心里一颤,小冯氏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跟他联手的,如果有机会减轻自己的罪责,她肯定会把自己推出来。
毕竟当官的,知法犯法,还假传圣旨,他的罪名,可比小冯氏重得多。
思及此,云阳县令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徐大人,你,你可别听这妇人胡说八道,都是她自己,她跟我说,尚家夫妻对她不好,她恨尚家夫妻二人,我……我只是念在她一个妇人,着实可怜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同犯!徐大人,看在我堂叔的份上,你可得给我个清白啊。”
第229章 好几千两呢
第229章 好几千两呢
云阳县令最后一句话,看似是在求饶,实际上是在威胁徐知府,让徐知府记着,他的堂叔,乃是京中二品大员,位列内阁希望徐知府能看在他堂叔的份上,帮他把这件事掩盖下去,责任都推到小冯氏身上。
尚修文一听,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挠他。
徐知府亦是勃然大怒:“到了现在,你还死不悔改,竟还想在你堂叔的面子上,帮你不成!我倒要问问,你堂叔是否真的会知法犯法,对你假传圣旨这极大的罪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阳县令瞪大了眼睛,“徐知府,你这话是何意!”
“本官说得还不明白吗”徐知府喝道:“当初你不是说,是京中来的旨意,要拿尚家老爷下狱吗你把旨意拿出来给本官看看!若是有旨意,本官便算你是执行京中的意思,若无旨意,本官便先治你一个假传圣旨,大逆不道之罪!”
云阳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哪有什么旨意,这从头到尾,就是他和小冯氏的陷害。
他们俩起初倒是想过,真的陷害尚家,出一批不成型的瓷器,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除了尚家。
可是尚家看管的严厉,每一批瓷器,来来回回要检查无数遍,在运送的路上,日日还要检查,就怕有问题。
想要掉包或是陷害瓷器真的有问题,不太可能,加上云阳县令和小冯氏也觉得,如果让京中为瓷器有问题而惩罚尚家,到时候,只怕京中会再派人来接手官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是白忙活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把官窑和尚家那私下的铺子,全部收入囊中,他们俩就决定铤而走险,假传圣旨,再火速把尚修文的爹给抓了,安排他一个畏罪自杀,让尚家变卖田宅铺面,填补所谓的窟窿。
最后再由小冯氏,骗取另外一块令符出来,这官窑和尚家的产业,就全部落在了他们两个人手里。
他们还仔细盘算过,觉得这法子可行,但需要速战速决,不能拖,不能让尚家有反应过来的机会,要不然,就要出大事。
并且,云阳县令觉得,自己这距离京城远,只要他把消息封死了,这件事传不出云阳县城去,就不会有危险。
所以他就放心大胆的干了
心里甚至还想着,反正有堂叔在,真要出什么事,他也能把责任全部推给小冯氏。
谁知道,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
并且传去了一向铁面无私,软硬不吃的徐知府耳朵里。
徐知府也就是这么不通情面,完全不给他堂叔面子。
徐知府要是真的递了折子去京中,说他假传圣旨,别说他堂叔只是个二品大员,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敢在这么大的事上维护他。
一想到这儿,云阳县令就冷汗涔涔,他死死盯着徐知府,倒是想过,一不做二不休,把徐知府杀了算了,反正是在他云阳的地盘上。
可是,看到徐知府带着一小队亲兵,这要是真的起了冲突,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直接拿下徐知府。
万一打闹之下,引得云阳城百姓注意,他也瞒不住。
云阳县令发觉,他的路是真的都被堵死了,眼下招供,请求从宽处理,说他自己只是被小冯氏的话挑唆,一时猪油蒙了心,或者还能有活路。
思及此,他就跪在了徐知府面前,认了罪,一心希望徐知府看在他认罪的情况下,不要告到京中说他假传圣旨。
只要假传圣旨这四个字压下来,他就还能活命。
可惜,徐知府完全不给他情面,“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清晰,到时候自会传给圣上,由圣上裁定,该如何惩治你。”
云阳县令顿时面如死灰。
徐知府雷厉风行,迅速接手了云阳县衙事务以及人手调配,卸了云阳县令所有权利,把他关押起来。
秦瑟和谢桁得到消息的时候,冯氏已经喝了一遍,秦瑟开出来的药方抓来的药。
得知徐知府很快就还给了尚家清白,并且把尚家被封禁的宅子还给了他们,包括那另外一半的令符,冯氏和尚修文抱在一块,抱头痛哭,一边是高兴,一边却更是难过。
高兴的是,沉冤得雪,难过的是,尚修文的爹还是被人害死了。
而且是被冯氏自己的妹妹。
一想到这一点,冯氏心里就钝痛的难受。
好在尚修文和尚庆建两口子,一直安慰她,她情绪才好了一点。
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秦瑟和谢桁也就没久留,得知徐知府要押解云阳县令先回浔阳城,他们也就跟着回去了。
临走前,尚修文和冯氏,对着秦瑟千恩万谢,把家里之前被云阳县令拿走的银票,拿出来了三分之一,硬是塞给了秦瑟。
那可是好几千两,还有几个田庄地契。
秦瑟觉得烫手,不想接的,但尚修文和冯氏非要塞给她,她都逃到了马车上,尚修文还通过车帘,把银票塞了进来,然后指挥着车夫赶紧驾车离开,不给秦瑟扔回来的机会。
秦瑟看着那好几千两的银票,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有点拿钱拿到手软,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变成富豪了”
徐知府看到她那受宠若惊的样子,哈哈大笑,“可不是富豪吗我这官也做了十年,这一下子我都拿不出来这好几千两的银票,可见姑娘是真的富了。”
秦瑟嘿嘿一笑,有了点真切的激动之情,“是啊,好几千两呢,这么多钱……我觉得,我可以混吃等死的过一辈子了。”
只要不是铺张浪费,几千两足够普通四口之家,过好几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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