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你这小丫头,现在都敢调侃我了!”叶心兰一听,面色红得几乎熟了一般,伸手就要去掐沈娆。
沈娆连忙躲到秦瑟身后,“秦姐姐,你看看你看看,心兰姐姐恼羞成怒了呢。”
叶心兰又羞又恼,气得直跺脚,“小丫头,你就仗着秦姑娘在,愈发过了!”
沈娆嘿嘿一笑,神情还有些拘谨,却比之前放开了许多。
秦瑟拉过沈娆,看向叶心兰,“我还没去见过阮家少爷,就算叶姑娘你现在想问我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我,我不是……”叶心兰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沈娆道:“她不是想问阮文海是什么情况,她只是想跟你说一下阮文海的事。”
秦瑟啊了一声,坏心眼地问道:“原来是这样,那叶姑娘想说什么”
叶心兰面色越来越红,几乎快滴出血来似的,“我,我就是想和姑娘说一下,文海的事……”
“叶姑娘直说就是了。”秦瑟重重地一点头,一本正经地望着叶心兰。
叶心兰被她这么一瞧,却愈发不好意思,低着头,呐呐地道:“文海的事,我比我爹了解的更多一些。”
在叶心兰的记忆里,阮文海就是个天之骄子,从小天赋好,课业好,人人都夸他是人中龙凤,因两家是世交,叶心兰也和他多有往来,却知道阮文海所谓的天赋好课业好,在背后是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眉头几乎只睡两个时辰,甚至更少,天不亮在,天都黑透了,还在,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之后阻拦他,他都是偷偷在进行。
叶心兰见过他有多用功,也知道这次恩科加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在得知他近况不太好,甚至要来麻烦秦瑟之后,她就想见秦瑟,和秦瑟说一说。
“文海把这次恩科看得比命还重,为这次的恩科努力了这么多年,所以我希望姑娘可以尽力帮助文海,让他能够顺利参加这次的恩科,倘若参加不了这次的恩科的话,对文海来说太残忍了,他肯定受不了。”叶心兰语气担忧。
秦瑟道:“叶姑娘,你现在这样拜托我也没法子,我还没看到阮少爷的情况,无法保证。但你放心,只要他的问题,是我能解决的,我肯定会尽力相助的。”
“我知道姑娘大才,一定有办法帮助文海的,我只是……忍不住担心。”叶心兰红了红脸,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沈娆噗哧一声,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秦瑟了悟,叶心兰这是关心则乱,便问道:“叶姑娘喜欢阮少爷”
叶心兰一下子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我,我没有……”
都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
秦瑟笑了笑。
沈娆道:“心兰姐姐,你那点心思还能瞒住谁啊,更何况你都等了他这么多年。”
“等了这么多年”秦瑟抓住个沈娆话里的重点。
“对啊,心兰姐姐今年都17了,为何还没出嫁不就是在等阮文海嘛,可惜阮文海性子太执拗,非说要金榜题名才考虑婚事,叶家和阮家对这件婚事都有默契,本来都准备开始商量了,最后阮文海却不同意现在成家,才耽搁到现在的。”
第93章 阮家
第93章 阮家
叶心兰咬了咬唇瓣,神色羞恼。
秦瑟闻言,讶异地看了叶心兰一眼,“你就等他到了现在”
叶心兰极小声地嗯了一声,带着少女心事被戳破的扭捏和忐忑。
秦瑟啧了一声,“他就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十七八岁,在古代当真是高龄了,这年头多的是十五六就出嫁的,一般十七八还没出嫁的,都会被人称之为一句老姑娘。
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男子二十不娶,父母亦有罪!
可以看见早婚早嫁直接跟家庭挂钩。
女主十七不嫁或男子二十不娶,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家里,一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被遭嫌弃。
但阮文海竟叫叶心兰直接等到了十七岁
阮文海一个文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却教叶心兰等到现在……
秦瑟一下子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阮文海,观感不太好。
沈娆不知道秦瑟心里怎么想的,闻言小声嘟囔道:“是啊,阮文海就是让心兰姐姐等了那么久,说不定还要继续等下去……”
沈娆比叶心兰小两岁,爹妈舍不得,但婚嫁都在谈了,每天都有媒婆上门。
如果不是她最近腿受伤,说不得她的婚事都订好了。
是以,每次叶心兰说起阮文海,都说再等等时,她都老大疑问,不知为何还要等。
难不成要等到二十去吗
要是阮文海明年恩科不中,叶心兰就已经十八了,再等三年,哪怕阮文海中了,她也二十一了。
一个姑娘,二十一还未嫁人,传出去旁人指不定戳叶心兰的脊梁骨呢。
沈娆心里都清楚这个,她不相信阮文海读傻了,会不知道这点,她就觉得阮文海不太好,偏偏在叶心兰心里只有阮文海一个。
听得沈娆的吐槽,秦瑟看着叶心兰那扭捏的姿态,道:“我说万一啊,万一这次的恩科,他就算参加了,却没中,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叶心兰闻言怔了一下,面色上的红晕很快褪去,陷入了茫然纠结,“我,我不知道……”
秦瑟:“那叶老爷和叶夫人怎么说”
“叶伯父和叶伯母还能说什么,他们就心兰姐姐一个宝贝嫡出的女儿,自然什么都依心兰姐姐。心兰姐姐又只依那阮文海,不就只能等着了吗”沈娆嘟囔,话里都是在为叶心兰打抱不平。
秦瑟没有吭声,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们外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尤其是事关终身大事,还是叶心兰的婚事……
说个不好,将来叶心兰过的好还成,过不好说不得就会怨怪到她们头上。
也只有沈娆将叶心兰当成了亲姐妹,毫不避讳地吐槽。
叶心兰白了白脸色,她不是不知道沈娆是为她好,可……有时候人心里装了一个人,没办法那么轻易放下。
“这样吧,我明天去看过阮少爷之后再和叶姑娘说。”秦瑟想了想,看在叶家照顾她一场的份上,她打算看过阮文海之后,再看他们俩适不适合成亲。
若适合,等就等,二十岁左右,在她看来还挺适合婚嫁的年龄。
若不适合,她就说一声,也算是谢过叶家让她留宿,照顾她一场的情分。
叶心兰闻言,自然是喜不自胜,“那就麻烦姑娘了。”
“没事,应该的。”
秦瑟笑笑。
沈娆撇撇嘴,似乎不大喜欢叶心兰这么关切阮文海,却也没能说什么。
几个人随后闲聊了没几句,天色将晚,叶夫人身边的丫环唤她们去前厅准备就餐。
秦瑟便先回房去叫谢桁
翌日一早。
秦瑟就和谢桁一块出门,随同叶文府赶去阮家。
因着叶文府昨日就和阮家打过招呼的缘故,他们今日刚刚到达阮家大门外,就看到阮老爷和阮夫人在等候。
看到叶文府下了马车,阮瀚引和阮夫人便一道迎了过来,“叶兄,你可真让我好等啊!”
“你们这也太早了,我和秦姑娘都没敢耽搁,一路就过来了,谁知你们竟在这等着。”叶文府哭笑不得,心想这不能怨他啊。
阮瀚引讪笑道:“我们这不是着急吗”
叶文府倒是能理解,换谁孩子出事谁都着急,他回过头,撩开车帘,秦瑟和谢桁便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阮瀚引和阮夫人走过来,“这两位就是秦姑娘和谢公子”
“正是。”叶文府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秦瑟秦仙师,那位是她的夫君谢公子。”
“可算是把两位盼来了。”阮瀚引立即躬身行礼。
阮夫人也福了一礼。
秦瑟回礼道:“阮老爷客气。”
“里面请吧,都里面请。”阮瀚引做了个请的姿势,顾不得打量秦瑟和谢桁,便张罗道。
叶文府也道:“是了,到里面再说话吧,外头人多眼杂的,不好谈事。”
秦瑟点点头,与谢桁一道跟着叶文府和阮家人一道进了阮家大门。
甫一到大厅落座,阮夫人便让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热茶。
阮瀚引道:“既然姑娘来了,想必叶兄已经和姑娘说了我儿的情况,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儿文海近几日神色倦怠,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时常走神,我请大夫来看过,也开过安神汤药,却都不管用,如今只能麻烦姑娘替我儿看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
阮夫人闻言,赔笑道:“你先让大师喘口气,喝口茶再说嘛。”
阮瀚引露出讪笑来,“是我不好,姑娘先缓一缓,如今也不是很急。”
人刚到,他们就让人办事,确实显得不太周到。
只是阮瀚引为着儿子,哪能考虑那么多
秦瑟淡笑:“无妨,我就是为了令郎来的,不拘着这些小节,不知令郎现如今在何处”
“他还在寝房里,这几日他就跟不睡觉一样,一天到晚都睡不着,整日在寝房里枯坐着,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有时候去喊他,他都跟听不见似的,所以我今天一早就没让人去唤他,想着等姑娘来了,请姑娘过去看看。”阮瀚引叹息着,神色之间俱是担忧。
秦瑟闻言点点头,“那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就过去吧。”
“自然是方便的,姑娘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阮瀚引连忙道:“姑娘要现在去的话,那我这就带姑娘一道过去。”
“有劳。”
第94章 当真是有脸
第94章 当真是有脸
秦瑟与谢桁跟着阮瀚引等人,一道去了阮文海独居的小院。
阮文海就在屋里东边的窗下坐着,衣裳还是昨日的,整个人混混沌沌盯着某处,像是在出神。
他们进了屋,阮文海都没回头,像是没听见似的。
阮瀚引看的直揪心,小声地朝秦瑟看,“姑娘你看,他如今就是这个模样,也不知是怎么了。”
秦瑟没有回答,却嗅到一丝淡淡的阴气和极淡的比较奇怪的气息。
秦瑟蹙了蹙眉,觉得这气息有点古怪。
她回头看向阮瀚引:“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多月了。”阮瀚引回想了一下,忧心忡忡地问:“姑娘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瑟没回答,继续问道:“他是一直这样,还是情况陆续有恶化”
“好像是有点变化的。”阮瀚引仔细回想了一下。
以前是阮文海只是有些喜欢发呆,偶尔放空,饭还是照常吃,觉还是照常睡的,只是最近才开始吃不香睡不着。
思及此阮瀚引更是担忧。
阮夫人更是揪心,皆望着秦瑟,等她拿个主意。
秦瑟神色未变,淡声问道:“阮老爷你们曾经请过大夫,就没想过请大师什么来看一看吗”
“我们倒是想请观内的大师来看,但那时候他的病候没有这么严重,我们一提起这事,他就不快起来。”阮瀚引叹息了一声,也是无奈。
他们本来就是文人世家,不信鬼神,也很少与这一道打交道,尤其是阮文海更重清誉。
阮瀚引他们为了孩子,不讲究这些,想咬去请浔阳城里有名的道观大师来看看,可阮文海每次一听这事,就跟炸了毛似的,完全不同意,坚决反对父母和那种道士打交道,更怕旁人说他用邪门歪道提升学识,也怕外人觉得他有不妥才招致需要道士上门照拂,传出去对他名声颇为不利。
阮瀚引和阮夫人倒想坚持,奈何阮文海当时病得并不重,一直反对,甚至躲着不见人,他们只好把这想法按下不提。
若不是最近阮文海病得越来越重,他们也不敢请秦瑟过来一看。
秦瑟听到阮瀚引的话,倒是没急着说话。
“姑娘,我儿这……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阮瀚引见她不语,心里更是忐忑。
秦瑟温声,“那就要问问他自己了。”
阮瀚引疑惑,“问他自己”这怎么问
阮夫人立即道:“我这就叫他过来拜见姑娘”
阮瀚引反应过来,连忙道:“对对对,赶紧让文海过来,给姑娘看看。”
阮夫人应了一声,提步朝阮文海走过去。
阮瀚引见状便引着秦瑟和谢桁等人,到了外室等候。
也不知道阮夫人和阮文海说了什么,他们在外室站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里屋传来阮文海的怒声。
“你们整日弄这些腌臜事作甚我都说了我没病,没病,也没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怎么就听不懂,整日这样闹烦不烦”
听到阮文海这吼声,阮瀚引面色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在秦瑟和叶文府面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进去看看。”
秦瑟微笑着略一点头,阮文海立即转身走了进去。
秦瑟见状凑到了内室门口,谢桁和叶文府不解其意,都跟着凑过去。
几个人隔着虚掩的房门,就看到阮文海面红耳赤地站在房间里,满脸生怒,面上竟显凶色,双眼也是发狠,面对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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