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曹老板还和张半仙拼起酒来。
秦瑟和王新兰拦了许久,两个人才没灌醉。
曹老板喝了几杯酒,话就多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欣慰谢桁如今否极泰来,能得秦瑟这么好个媳妇,也有了个光明的前程。
谢桁一一应着,弯着眉眼看了看秦瑟,应和着说,他确实娶了一个好媳妇。
惹得王新兰和张半仙牙齿都快酸掉了。
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看着天色已晚,王新兰就扶着半醉的曹老板,提出告辞。
看到曹老板半醉半醒的,谢桁便起身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王新兰一个人确实有点扶不住曹老板,便歉然道:“今天你们搬家,还要劳烦你大晚上跟我跑一趟,实在是对不住啊。”
本来乔迁之喜,应该人家夫妻俩高高兴兴和和美美过一晚,堪比新婚之夜的,却要拉着谢桁帮她送人,王新兰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曹老板喝得醉醺醺的,不麻烦谢桁,她怕是一个人也难回去。
谢桁没再多话,便走上来架住曹老板,让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几乎算是扛了起来,朝外头走去。
王新兰朝秦瑟道歉:“姑娘,不好意思啊,就麻烦桁哥儿帮我将这酒鬼送回去,待我们回去,就让他回来。”
秦瑟笑道:“不碍事的。”
王新兰福了福身,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剩下秦瑟和张半仙收拾饭桌残局。
两人正忙活着,屠三就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了下天色,再看看气喘吁吁的屠三,秦瑟将抹布放下来,“屠三爷回来的倒是快啊。”
屠三满头大汗,胡子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似乎都汗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姑娘,我没回来晚吧”
秦瑟刚想说不玩,还早呢,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外面再次有人走了进来。
看到徐知府的那一刻,秦瑟颇为意外,“徐大人怎么也来了”
徐知府朝秦瑟拱了拱手。
屠三解释道:“我去浔阳城义庄,寻李璆尸骨的时候,去和徐大人打了声招呼,听闻我是要来寻姑娘的,徐大人说,他有事要找姑娘,就跟着过来了。”
屠三一路上快马加鞭,跑的马儿都快累死了,但回来的时候,带上徐知府这么个文弱书生,只能备了一辆马车,这才耽误了一会儿,要不然他还能早些再回来。
但他有求于徐知府帮忙,也不好拒绝。
好在徐知府一路上并不难伺候,还算是好说话的,一路上跟着赶路,也没吭声。
徐知府坐在飞驰的马车上,也是累的够呛,这才慢了屠三几步进来,他朝秦瑟拱手道:“姑娘。”
“徐大人先坐着歇一歇。”秦瑟温声:“你去弄些茶水来。”
她指的是张半仙。
张半仙应了一声,正好刚烧过两壶热水,他泡了茶,便拿了上来。
秦瑟让徐知府先喝水缓一缓,然后看向屠三,“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屠三一边说,一边掏兜,“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说,尸骨都收敛起来了,到了义庄,我就找到了李璆的尸骨,取了一些血来。”
第157章 求恩典
第157章 求恩典
屠三说着,从腰间的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秦瑟。
还未拿过来,秦瑟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接过来,便夸奖道:“还是屠三爷办事牢靠。”
屠三喜不自胜地笑了笑。
徐知府灌了两口水,缓了缓气,道:“听闻太子在此养伤”
秦瑟微微点头,“是,如今正在屋里歇着。”
徐知府便起身来:“那下官先去拜见太子吧,等会再来寻姑娘。”
闻言,秦瑟就知道徐知府来此,当真是为了找她,只是不知道为着什么事,她也懒得起卦再算了,便道:“徐大人自便,正好我还要去画符,回头我们再谈。”
徐知府点点头,便问道:“殿下在哪间房休息”
秦瑟朝张半仙吩咐道:“你带徐大人去见殿下吧,屠三跟我来。”
张半仙应了一声,便带着徐知府往澹台栩暂住的房间走去。
秦瑟则带着屠三,进了堂屋。
进了堂屋之后,秦瑟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朱砂和黄符,还拿了一根狼毫笔出来。
见状,屠三站在一旁,都不敢说话。
秦瑟将黄符铺在桌上,道:“我现在为殿下画傀儡符,你记得将李璆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屠三连连点头,报了个八字给秦瑟。
秦瑟记在耳里,便开始动手,她将屠三带回来的快要干枯的血液,用热水隔着瓷瓶烫了烫,旋即倒进了朱砂里混合在一起后,她用笔蘸取了带有血液的朱砂,在黄裱纸上,开始画符。
秦瑟画的是傀儡符,但符咒内里,是用李璆的生辰八字和鲜血组成的,要比一般的符箓画起来困难一些。
她一声不吭,紧抿着唇角,聚精会神地下笔。
屠三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了秦瑟。
秦瑟一笔一笔还算流畅,但屠三却觉得画了好久。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秦瑟才画完最后一笔,迅速收笔,而后划破自己的指尖,蘸取了一点血液,点在黄符上方正中,这血符就算是完成了。
秦瑟呼了一口气,将黄符卷起来,捏成一个小纸人的模样,才道:“好了。”
屠三看着她双手灵巧的将一张长长的黄符,捏成了纸人,颇有些惊奇,“这就好了”
“嗯,这就是傀儡符,可遮蔽阴差耳目,阴差不来,殿下的命就可保。”秦瑟道。
屠三跟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秦瑟淡笑:“我们一同去见殿下吧。”
屠三点点头,便跟着秦瑟去了澹台栩的房里。
徐知府不知道和澹台栩说了什么,他们俩进来时,就看到澹台栩和徐知府皆是一脸深沉之色。
秦瑟并未着急问出了什么事,而是拿着傀儡符,到了澹台栩跟前,“殿下可有什么随身携带的香囊或是玉佩之类的东西”
澹台栩看到她手里的小纸人,以及跟在她身后的屠三,道:“准备妥当了”
“嗯,都已准备好。”秦瑟点头。
澹台栩闻言,从腰间取下来一块玉佩,“这是我前年生辰时,我母后给我的,我倒是时常戴着。”
秦瑟接过来,这玉佩并不像是寻常玉佩那样用了双环结或是祥云结,而是用了平安结,平安结比一般的结扣要大一些。
秦瑟看了一下,就把平安结的结扣打开,将小纸人塞了进去,再将平安结恢复如初,小纸人就镶嵌在了平安结内。
她重新将玉佩递还给澹台栩,“好了,这傀儡替死符已成,殿下在离开东南一带前,一定要时时刻刻佩戴在身上,切不可大意丢失。”
澹台栩正色地接过来,“多谢。”
秦瑟微笑:“举手之劳,殿下客气了,再者说,我也不是白帮殿下的,如今傀儡替死符已成,我就想着求殿下一个恩典。”
“什么恩典,要你这么郑重”澹台栩将玉佩挂好,“你尽管说吧,哪怕是再难的,我都答应你。”
“这倒也不难。”秦瑟顿了一下,道:“殿下还不知道我的身世吧”
澹台栩:“身世”
徐知府和屠三也朝秦瑟看过来。
秦瑟微笑:“我父名叫秦长河。”
澹台栩蹙眉,低声重复了一下:“秦长河……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徐知府眼珠子一转,捋着胡子的动作一顿,愕然道:“刑部侍郎,秦长河”
秦瑟看向徐知府,微微点头:“还是徐大人记得清楚。”
“你是秦大人的女儿!”徐知府惊讶,他年轻时,也曾见过秦长河,是个丰神盖代,笔墨俊秀,满腹经纶的大才子,为人忠君正直,他一直仰慕的很。
后来秦长河被冠上叛逆之罪,满门抄斩,他还不肯相信,私下也曾为秦长河设过一次祭奠,却不想在这还能见到秦长河的女儿。
秦瑟淡笑,“是。”
徐知府叹道:“你竟是秦大人的女儿!”
听得两人的对话,澹台栩才想起来前几年因结党营私叛逆之罪,被满门抄斩的秦家来,他看向秦瑟,不由得道:“所以,在京城外的江上,你是知道我乃太子,才来救我的吗”
秦瑟道:“救人是本心,起初没见到殿下,我也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她这说得是实话。
澹台栩知道她这性格大抵是不愿意扯谎的,便点了点头,“那你想求什么恩典”
“我是罪臣之女,自然想求个赦免之罪。”秦瑟诚然道。
澹台栩却蹙了一下眉,“当时秦家满门抄斩,你如今既然还活着,当时的案子,就没牵扯上你,你怎么还要求我恩典”
“当时是我夫君,拿着婚书,说明两家婚约在先,我是谢家的人,罪不及出嫁女,我这才逃了一命,只是唯恐日后此事被翻出来,再闹什么事,便想着求殿下一句恩典,更为妥当。”秦瑟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
当日在江上,确认了澹台栩的身份,秦瑟就想到了这件事
要是她拿到了澹台栩的恩典,就算来日,婚约作假一事被人捅了出来,她是被太子殿下赦免过的,也不会再有事。
谢桁就不用以此为借口来说担心她,她也谢桁,还会不会拦着她和官府打交道,如果再拦,又要用什么借口。
第158章 徐知府求助
第158章 徐知府求助
澹台栩闻言,只以为她是怕官府追查,毕竟她是个女子,小心谨慎一些也无妨,他便点点头:“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语毕,他朝屠三看过去,“我记得,我带了一块免死令牌出来,放在你那了”
屠三闻言,连忙从怀里将那贴身收着的免死令牌拿了出来,递给澹台栩,“在这呢。”
澹台栩倒是没接,朝屠三努了努下巴。
屠三机灵,立即将免死令牌朝秦瑟递过去。
秦瑟看向澹台栩,“殿下这意思是”
“这是免死令牌,可保一人活命,你尽管拿着就是,有了这令牌在,日后便不会有人在为难你。”澹台栩解释道。
这令牌原是皇帝给他的,让他南下时,关键时刻可用来收买人心,用以辅佐。
不过眼下,他也派不上用场,不如给了秦瑟。
秦瑟闻言这才接过来,却又道:“只有一块可我还有丈夫呢”
徐知府低咳了一声,小声道:“一块便是寻常难见了。”
他是在告诫秦瑟要知足,哪有得寸进尺的,回头要是澹台栩不高兴了,只怕一块都没有了。
澹台栩却低低地一笑:“姑娘性子直爽,我并非第一次见了。姑娘放心,你救我这一条命,便是还你三块五块免死令牌都是应当的,只是我手头上并未带这么多。这样吧。”他从腰间取下来另外一枚麒麟玉佩,递给秦瑟:“这是我的太子玉佩,满朝文武都认识,若有人为难你夫妇二人,你就拿这玉佩出来便可。来日若到了京城,你再拿着这玉佩来寻我换取免死令牌。”
秦瑟接过来,麻溜福身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您真是仁义厚道!”
难得听到秦瑟这一溜烟的彩虹屁,澹台栩笑意更浓。
徐知府见状,不由感叹,秦瑟当真算是命好的了,救了太子一命,还得太子这么器重,以后定然一路顺遂,平安无虞。
徐知府正想着,澹台栩也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叔父,如今也在朝堂上呢。”
秦瑟正喜滋滋地捧着免死令牌和麒麟玉佩,闻言,她笑意淡了一瞬,“叔父当年不是说,我家满门抄斩吗,怎么还有个叔父”
“你这叔父是外室所生,当年外放在偏远之地,并不在京中,与你爹叛逆之事并无关联,是以并未牵连到他。”澹台栩道:“我记得,如今他在朝中位列漕运司总司,官居四品,与你父亲当时官职相同,为人还算精明能干,将漕运司上下管的妥妥帖帖。”
旋即,看着秦瑟一脸疑惑,澹台栩问道:“莫非你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叔父”
秦瑟微微摇头:“不瞒殿下,我当真不知道。”
澹台栩了然:“怪不得你居于这穷乡僻壤之地。”
若是秦瑟一早知道的话,大可以带着谢桁去投奔秦茂和,如今秦瑟是秦茂和唯一的侄女,想必秦茂和也要照顾三分的。
秦瑟却蹙了蹙眉,原主的记忆里,并未提过这个叔父,似乎原身和这个叔父并不熟悉,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她怎么就冒出来一个叔父了
但澹台栩身为当朝太子,并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所以难不成是原身忘记了
这些秦瑟暂时想不明白,便笑了笑:“不曾想,我竟还有个叔父在,以往我总说,只有我和谢桁相依为命,原来在这世上我还有亲人的。”
澹台栩笑道:“秦总司为人也很正派,你若有心,待我回京,便替你传个消息”
“那倒是不用了,若有时间,还是我亲自去拜访叔父的好。”秦瑟露出一种近乡情怯的小女儿情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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