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

太上宗第一代宗主游历至此，偶然间于“玄镜石窟”当中发现了一枚上古奇石，并且从上古奇石当中悟出了神功。
从此开辟宗门，创立了太上宗。
但奇怪的是，这块上古奇石虽然很奇特，但并非每个人都能从中悟出神功。
千万年来，能够从这块上古奇石当中悟出神功之者，也仅寥寥数人而已。
但这寥寥数人，在太上宗的历史上，却都是非常著名的人物。
最近的一位从上古奇石当中悟出神功的人，据说是上一代的宗主。
有人说，上一代宗主在很多年以前凭借从上古奇石当中悟出来的神功，修成了“通天境”，后来就游历天下去了。
也有人说，上一代宗主早年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已经驾鹤西去了。
反正各种说法都有，大致的就两种，一种是死了，一种是没死。
太上宗官方对于这谣言，也没什么解释，表现得很隐晦。
“三师兄，那‘玄镜石窟’，不是只有正式弟子才能去的吗？我观察期都没过，似乎没资格去呢。”云毅说道。
“呵呵，资格一事，那是师尊说了算的。师尊说你有，那你就有；师尊说你没有，那你就没有。这一次既然是师尊发话让我带你去，那你自然是有资格的。”三师兄谭文笑道。
“真的吗？”云毅其实心底也对此颇为向往，想去瞧瞧那块众说纷纭的上古奇石。
传说只要能够从上古奇石当中悟出神功，无论资质如何、出身如何，都会立刻被太上宗招为核心弟子，重点培养，将来有可能会成为太上宗下一届的接班人。
此举倒也并不武断，因为上古奇石只接应有缘人，而每一个能从上古奇石身上悟出神功的人，在太上宗的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云毅师弟，你若是能从上古奇石身上悟出点东西，嘿嘿，别说观察期，就是一系列的审核都免了，至少也能直接提你为内门弟子。”谭文说道。
“三师兄，你当初也去过‘玄镜石窟’吧？你可有所得？”云毅问道。
“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谭文带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刚入太上宗那时候，经过了三个月的观察期，然后就去了‘玄镜石窟’，那石窟当中真的很神妙，你应该还记得测能石吧？”
“当然记得。”测能石那么神妙，能够感应得到云毅体内的火蛊的存在，自然不会令他忘记。
“其实测能石就是从‘玄镜石窟’当中开采出来的，那石窟当中石头无数，上古奇石，就是其中的一块主石。它漆黑如墨，就像是一面镜子，所以，它也叫‘玄镜石’。其实你三师兄我，可不止一次去过那洞窟，可惜什么都没悟出。如果能悟出哪怕一丁点东西，嘿嘿，我早就成内门弟子了。”谭文笑着说道。





太阴 第193章 石窟奇石
“传说，‘玄镜石’只接应有缘人，跟它有缘的人，就能悟得出东西。跟它无缘的人，就什么也得不到。但是长辈之中有一个说法，说是玄镜石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性，它并不一定会挑选资质高绝之人，但它通常会挑选有大仁大义，胸济天下之人。就譬如上一代宗主，那可是英雄了得。”谭文神色向往地说道。
云毅笑道：“太上宗里，有两个说法，一是说上一代宗主已经死了，另一个说法是上一代宗主游历去了。其实真相到底如何，三师兄你可知道？”
谭文竖指嘘声，道：“这可不要乱说，太上宗内，是不准提及此事的。官方对此的态度也十分隐晦，想来，上一代宗主无论死没死，都牵扯着不小的因果，所以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正说间，二人已经离开百雀谷，来到一个深涧。
这深涧处在两山夹缝之中，上有飞流千尺，山上郁郁葱葱，时有莽虎咆哮。
太上宗内的山，多如原始森林，这也就导致了那山上拥有各种猛兽。
但因为那些猛兽与太上宗相处相邻了这么多年，那些看似凶猛的畜生，倒却像是太上宗饲养的宠物。
玄镜石窟，就在这深涧之下。
刚近此处，就可见有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云毅问道：“玄镜石窟是太上宗的起源，可为什么人人都可以去参观，像这等珍宝，不是应该小心珍藏，不让外人窥视才对呀，为何那些前辈们如此大方，可供所有弟子参观？”
谭文道：“你以为人人都跟那‘玄镜石’有缘么？千万年来，跟‘玄镜石’有缘者不过寥寥数几，大概每过几千年才会出现一个那样的人。如此大浪淘沙，就算前辈们慷慨大方，这数百年来，每日进出这里的人，不下千数，也还是没任何人能够从中悟出点什么。”
话刚说完，他又突然否定了，道：“哦，不，两年前倒是有一个例外。虎威堂有一个弟子在‘玄镜石’当中偶然得到了一招，为此，那家伙直接被提升为内门弟子。”
“咦，不是说只要悟出东西，就能成为核心弟子吗？”云毅好奇追问。
谭文小声说道：“毕竟他只悟出一招而已，但仅是如此，也非常了不得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悟出了什么招，但据说见过的人说，很厉害，非常可怕。现在，那家伙在内门，也是最为耀眼的几人之一。”
“那人叫什么名字？”云毅问。
“欧阳烈！”谭文一字字道。
“欧阳烈？”云毅眉头一皱，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稍一回想，这才记起自己第一天入宗门的时候，虎威堂的司马明曾提起过这个人。
“走吧走吧，此地不宜交谈，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在说。”谭文示意此地人多嘴杂，不宜交谈。
便带着云毅下了深涧，沿着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在那乱石丛里，绕来绕去。
这山路之间，偶设亭台楼阁，亦有莲池、射泉，池内有鱼，身六色，时而蹿起，状如彩虹。
“走开走开，让出道来！”
及近下方的时候，忽然有一队人从那玄镜石窟当中出来，四五成群，前面几人态度极其恶劣，开荆斩棘，叫众人让开道路，举止十分霸道。
“滚开点，别挡着路！”
开路的有四人，颇为蛮横，另有一人风度翩翩，走在中间。若众星捧月。
当来到云毅这里的时候，谭文早早就让开一边，还顺便拉了云毅一把，让他也退开了些，给那些人让出道路来。
这些人的霸道，使得众人敢怒不敢言，皆是隐忍着。
待到他们走后，云毅才问道：“这是何人，竟如此蛮横霸道？”
“嘘！”谭文示意了一声，小声道：“云毅师弟，你可小声着点，那人你现在还得罪不起，千万不要乱提‘霸道’二字。”
“为何？那人难道是太上宗某个权贵之后裔？”云毅问。
谭文摇头，道：“不是，那四个壮汉，倒是不足一提，而那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人，正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在玄镜石窟，悟出过神奇一招的——欧阳烈！”
“他就是欧阳烈？”云毅大为惊奇，之前他见那风度翩翩之人，不过二十三四左右，几乎跟项哲差不多。
“没错，他现在是内门弟子当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据传他的实力境界已经达到化无境中期了！”谭文吸了一口气，也是颇为嫉妒地说道。
谭文跟欧阳烈年纪相仿，其实有一点，他更不想说出来，那就是其实他跟欧阳烈是同一届。当初是同一年入的山门，可是欧阳烈如今是内门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他谭文却只是外门最弱一堂口里的弟子。
相比之下，相形见拙。
“化无境……”云毅听到化无二字，立即感觉到深深的压力。
化无境的确是一个就目前来讲，还高不可及的境界。
“也只有太上宗这样的大宗派之内，才能培养得出如此妖孽人物啊！”云毅暗中叹道。
“这欧阳烈当初虽然只凭借上古奇石悟出来的那一招，被宗门看重，但是这几年来，他的努力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自从他悟出一招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静坐两个时辰。可惜，至今为止，他并没悟出过第二招。”谭文也是惋惜地说道，然后带着云毅继续下去，来到玄镜石窟的门口。
来到这里之后，需要排队进入。
洞窟的门口有两位老者在镇守，他们须发半白，双目紧闭。
每次进入洞窟的人，可以满十个数，也可以在里面待一柱香的时间。
第一次来玄镜石窟，会优先对待的，其余第二次、第三次……等等之人须排队，轮流进去。
云毅在外面稍等了片刻时间，就轮到他了。
三师兄早就为他挂了名，当念到名字，三师兄就推了他一下，道：“进去之后，用心感受，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你。”
“哦！”云毅应了一声，和另外九人钻进了玄镜石窟！




太阴 第194章 云女图
十人进去之后，洞窟门口便插起一柱香。
只要这柱香熄灭，那么里面的十人就要出来了。（注：古之一炷香时间，参照现在时间，约莫是半小时左右）
一进入洞窟，十人都感觉一阵凉风袭来，使人不禁抖了几抖。
却见这里面，到处都是奇异的石头。
有水晶透明石，也有五彩斑斓石；有殷红鸡血石，也有金色夜光石……
石类多种多样，看起来并非是天生，而像是人力为之。奇光闪闪之间，将里面照得比外界还亮。
再进去一点，陡见石窟当中的石壁上，出现了很多画像。起初是山景图，可接着就出现云雾、妖娆女子。
这些女子长发飘飘，或穿亵衣，或一丝也不挂，任凭那玲珑身段，婀娜妙曼，展现在这些生龙活虎的男子眼前，使他们看得热血躁动，浮想联翩。
就是云毅，他也不禁脸红心跳，石壁上的妖娆女子仿佛在向他招手，轻纱欲垂，女子的隐私之处若隐若现。
但他自制力还是很强的，并且为人专一，自当初答应了江慈，从此以后会好好照顾若曦，若曦便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最主要的位置。
当即，立刻将目光转移开来。
然而，此举也恰恰避免了他露出丑态。
因为，他见到其他九人看到了那些壁画女子之后，目光几乎一眨不眨，仿佛魂儿也被勾去。
此时，那九人中，有人怪笑，有人口水直流，丑态频出，让人不忍直视。
“归窍来！”
突然，一道如雷霆的声音喊起，这一声音，如当头棒喝，将那九人立即喊回神来。
却见到十米外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位瞎了眼的长老，他头发雪白，眼睛部位干枯至极，且手里还拿着一根拐杖。
陡听他严厉地说道：“进入这里，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摸的，不要摸。不然出了意外，可怪不得别人。”
大家听得这话，点了点头，但那九个人却还是有偷偷地将目光向墙壁上望去。
他们这个年龄，对女子正是好奇。
而墙壁上的女子又偏偏美若天仙，身材婀娜，若隐若现，想让他们自觉不看，自然艰难。
唯有云毅，低头看路，目不斜视。
瞎眼长老眼睛虽然瞎了，但是似乎仍然可以看得到，忽然他那干枯的双眼扫过众人，然后在云毅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拐杖指着某一角落，道：“你们进来的时间有限，只有一炷香，珍惜时间吧，玄镜石就在那里，能看到多少东西、学到多少东西，全看你们的造化。”
大家听到玄镜石，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归本心，齐齐围观了过去。
果见这石头漆黑一片，呈圆形，像一面镜子。
人站在前面，还能清楚地望见自己的倒影。
十人端坐在这石头面前，凝神望着。
大家能来这里，必然是都对这玄镜石稍微有所了解。
看了片刻，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似乎都想看看其他人是什么感觉。
随后，有人窃窃私语道：“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啊，这石头除了会反光，好像并什么其他东西。”
“会不会是逗我们的？”
三人低头私语，突逢那瞎眼长老拐杖敲来，在三人头上各敲了一下，小惩大诫：“玄镜石乃太上宗立锥的根本，你们这些后生当对此石，心怀敬畏，可不能心存怀疑。想悟出东西来，须怀虔诚之心，若是看不到，说明你们无缘，倒也不必勉强。”
三个少年摸了摸头，不敢再多嘴。
云毅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石头，起初也是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随着他依照那瞎眼长老的话，心怀虔诚地去看那石头的时候，突然见到那石头当中也出现一位女子来。
那女子跟那墙壁上的女子一般无二，甚至更要漂亮，更要妖娆。
她弥漫在一层白渺渺的雾气当中，身段婀娜，肌肤胜雪。沐浴在一仙池当中，身有轻纱，但那轻纱纤薄，根本不足以掩盖她那洁白的饱满。
长发如绦，轻垂下来，丝丝润滑，轻盈飘逸。
嘻嘻细语，更是隐隐约约。
云毅瞧得心子一颤，立即闭上了眼睛，暗道：“非礼勿视！”
即便闭上了双眼，可是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幕，就像是刻画在他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他越不去想，那些画面反而越加清晰，那女子也更为动人。
“长老！”
忽然，云毅喊了一声。
“何事？”瞎眼的长老盯着他。
云毅问道：“我们在玄镜石当中看到什么东西，才算是有缘？”
他没有立刻把自己看到的画面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他怕被人耻笑。别人在石头里什么都没看到，而他却看到一个没有穿衣服，而且还在浴池洗浴的美女，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更会被误认为是登徒子。举止轻佻，不知稳重。
只听瞎眼长老倒也没隐晦，幽幽说道：“古之以来，能从玄镜石中悟出东西者，万象不同。此石，经过我们这些年的研究，发现它也可以叫作通天石，能够沟通人的天命。所以，有缘分者，就能看到跟自己相关且默契的东西。曾经有老祖看到了灵决经文，也有老祖看到了刀经、拳经，这些东西没有定义，但根据统计，应该是跟人的某一方面特长有关。”
稍顿了一下，瞎眼长老继续说道：“像上一代宗主，在剑道之上的天赋十分惊人，后来他就在玄镜石里看到了一套稀世剑法，并且后来以剑入道。所以，你若能看到什么，那必定是跟你自己相关的。”
“……”云毅一阵无语。
若说看到拳经、刀经，那么或许还说得过去，跟自己相关嘛。
可是，他看到的是一个没穿衣服，而且还在浴池里玩水嬉笑的女子，这……这叫怎么一回事？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跟自己有什么相关啊？
自己有什么特长跟女人相关？
忽然一扭头，云毅再度看到了那墙壁上的云女图，云图女距离这里极近，一看之下，他脸色再度发热滚烫。
再看向那玄镜石，发现那女子仍旧在玩水，长腿妙曼，踩着水花踏来踏去，十分顽皮。
细腰如柳，饱满如峰，肤如凝脂，笑若桃花。
孟猊再度闭眼，暗道：“只石头镜面光滑，难道是映出了那云女图？”




太阴 第195章 幻觉？
云毅怀疑可能是这玄镜石表面太光滑了，所以他看到的，应当不是石头当中生成的景象。而是倒映出来的景象。
想到这里，云毅特意偏移了一个方向，再次向那玄镜石看去，果然是没有看到云女了。
玄镜石，黑面如镜，上面一无所有，漆黑如墨。
“呼~~”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中反倒是一松。
“还好没有了，要不然我还真想不明白，那素女出浴又能跟我扯上什么关系？”云毅暗中苦笑。
那素女沐浴既不是功法，也不是灵决，如果真跟他有关系，那可是怪中之怪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其他九人发呆了整整一炷香。
云毅自从改变了方向之后，也没有继续从那玄镜石当中看到女子了，并且半个文字都没看到。
待时间一到，那瞎眼的长老果断地要求十人离开，不得拖延。
云毅出来后，三师兄立即走到他身边来，拍他肩膀，笑着问道：“如何？云毅师弟，这次可有所得？”
云毅意兴索然，摇头道：“那玄镜石果然不是那么好参悟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三师兄谭文点点头，这也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忽然怪笑起来，道：“什么都没看到？恐怕言不由衷吧？至少你也应该看到过那浮云墙上的云女图才对。怎样？那些墙壁上的云女可否香艳诱人？”
云毅脸色一红，道：“三师兄你真是好不正经。”
三师兄谭文哈哈笑道：“都这么大个人了，又有何不好意思的？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喜欢女人，又有什么不正经的？实话跟你说，这里每日来这么多人，你真以为每个人都那么好学，都是来参悟玄镜石的么？”
“难道不是吗？”云毅反问。
三师兄谭文神秘兮兮地说道：“当然不是，没有缘分的人，就算看一千遍，也还是没缘。他们之所以乐此不疲地来这里，其实为的就是看看云女图，消解心中寂寞而已。此图可谓咱们太上宗的一绝，只不过，此图虽美，但也很妖邪，很怪异。如果过度迷恋，会让人心智扭曲，走火入魔。”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去看？”云毅好奇。
三师兄谭文笑道：“男人呗，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再说了，咱们太上宗向来是男多女少。而且平时女弟子也是被分开修炼的，这些人耐不住寂寞，便只有来这里看云女图了。”
“可我之前见有人看云女图差点魂儿都被勾走了，那图也太妖邪了一些。”云毅记忆犹深。
三师兄谭文颔首道：“没错，虽然那图很妖邪，但是只要不是一直盯着看就没事了。你在玄镜石窟当中，是否发现一个瞎了眼的长老？”
“嗯，是有一个瞎了眼睛的长老。”云毅点头。
三师兄谭文小声地耳语道：“听说那位长老年轻的时候也曾疯狂迷恋云女图，最后犯下大错，幡然醒悟之后，自毁双目，并且将自己禁足在这玄镜石窟里，永不出来。”
“啊？竟有这样的事？”云毅大惊。
“嘘！这事你知道就好，可别乱提。”三师兄谭文笑道。
云毅忽然打趣道：“三师兄，你说你来这里也不止一次，那么你来的主要目的，难不成也是为了看云女图？”
三师兄骂道：“开什么玩笑，像我这种正经人，岂会迷恋云女图？”
云毅果断摇头，显然表示自己不信。
三师兄昂首挺胸道：“你三师兄我可是百雀堂形象最正气的一个人了，我自然是不会迷恋云女图的，我进去玄镜石窟，只是为了领悟玄镜石而已。”
“可师兄你不是说了么，若是与玄镜石无缘，无论看多少都是无缘，既知如此，还要去，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云毅找出破绽，笑道。
“哎，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三师兄谭文说不过他，摆了摆手，道：“凡事都没绝对，那欧阳烈相传第一次观摩玄镜石的时候，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直到第九次，他才领悟了精妙一招。”
“我听说，观摩玄镜石，有看到拳经、刀经、武技、剑经的，但三师兄你有没有听过有人见到怪异画面的？”云毅旁敲侧击地问。
他最开始觉得自己在玄镜石上发现素女沐浴是因为玄镜石表面太光华，映照出了云女图而已。
但是细想之下，貌似他看到的图，跟浮云墙上的云女图又不甚相似。
“这我可不知道，但凡从玄镜石当中看到东西，那都是机密，又岂会到处说给人听的？”谭文道。
“那如果在玄镜石里真看到了东西，玄镜石是否有反应？”云毅追问。
“有！”关于这一点，谭文给出肯定的回答：“这肯定是有的，要不然外人随便以什么东西来敷衍，说谎话，那岂不是能骗得咱们太上宗高层团团转？据说一旦要是有人从玄镜石里悟出了东西，那石头会动。”
“会动？”
“嗯，而且是整个玄镜石窟都会摇晃。所以，这是瞒不了人的。”
听到这里，云毅彻底地放弃了幻想，心道：“看来，终究还是只是倒影而已。”
他在玄镜石里看到素女沐浴，如果，这是玄镜石里固有的，那么肯定也代表着领悟了某种东西，玄镜石应当会有表示，会震动。
但玄镜石既然没震动，那自然就代表里面出现的东西应该是假的，只是映照出来的虚影而已。
“怎么了，云毅师弟，为何我看你有些怅然若失？”谭文好奇地问他。
“没……没怎么！”云毅掩饰过去，少顿之后，又问：“三师兄，那我以后还能再来吗？”
“当然可以，你今次挂过名，已经有记录，会允许你再进入的。只不过下次来，可不会优先了，得排队！”
谭文一脸坏笑道：“云毅师弟，虽然说贪好女色，是男人的本性，但也要懂得节制才行……”
“……”云毅连翻白眼。




太阴 第196章 欧阳钧
出了深涧，刚要离开，突然这里又来一群人，见到谭文和云毅之后，有人意外地冷笑起来：“哟，这不是百雀堂的谭文吗？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想来应该是一个月前加入百雀堂的云毅师弟吧？云毅师弟这才加入百雀堂还没到三个月的观察期，就已经被带到这里来了，看来你在百雀堂还真是挺被看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