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宗门禁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真
坐在地上的无嗔不答,拿起旁边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喝酒,我不知你的屋子就在这,怎么,挡到你……了?」
子燕没吭声,她心情也烦闷,便不想跟这人吵架,走到自己房门口推门就要进去——
「呕——」
她惊愕回头,少年弯腰吐了一地。
就算是像无嗔这样风华绝代的少年,吐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是臭的,空气中立时充满了难闻的气味。
子燕有些无言,还要说些什么,无嗔咳了两声,「呕」一声,又吐了第二遍。
无嗔直起身子来,哈哈笑两声:「抱歉啊,我喝多……了,今天是……母亲祭日,我太高兴了就嗝——喝多了——」
子燕非常确定无嗔已经醉到不知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了,叹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他手臂搭到颈上。
「哈、你干嘛?有病?」无嗔朝她耳边喷一大口酒气:「元阴功体发作了?想要是吗?」
子燕气得想将他摔倒,又忍了忍:「你最好在我把你摔到地上前,闭上你的臭嘴。」
无嗔哈哈大笑:「好……你摔……给我摔我……」
又一个重重踉蹌,差点跌跤。
子燕往他后脑勺重重一拍,就将他拖进房里去。
子燕端进毛巾和水,沾湿了毛巾就去擦拭无嗔的脸,烛光映照下他的脸不復平时总是充满戾气,反而有些迷惘纯真。
无嗔像是想说些什么,漂亮的眼睛瞇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只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去。
子燕有些错愕,从柜子随意翻出一件较大的衣服,停在他面前半天,才伸手慢慢解开了他的衣服。
皮肤很白,肌肉很硬实,垂下眼不去多看,好不容易折腾半天换好衣服了,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手背。
子燕抬起头不由一呆。无嗔哭了。
「娘……」他哭一下就哽一声,那张脸此刻杀性全无,竟像是个无比伤心的孩子。
「无嗔……」
呆了半天,她才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你……你别哭了……」
无嗔一边哭,一边就往她肩头上靠去。
他很重,就算还是个少年,那体格和成年男人也相差无几,子燕沉默着,便任由他靠着,用手轻轻摸他的头。
无嗔不知哭了许久,才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她不想吵醒他,便任由他靠着,不久自己也觉得倦意袭来,慢慢闭上了眼。





宗门禁宠 ch7不在意
子燕回到房里时,已是黄昏了。一推开门,就见到了房里的少年。面色平静,与之前见时,平白少了许多戾气。
无嗔颇为随意的坐在那里,即使是这样随随便便坐着,也像是杂志的扉页一样。她不禁有些嫉妒。
「回来啦。」少年的语声也很平静。
「你怎么还没回去?」不是酒早醒了吗?
「因为我有些话想问你。坐。」
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啊?子燕心里抱怨,乖乖的选了离他最远的椅子要坐下,无嗔长腿一伸,就将那张椅子给掀翻了过去。
「?」这人有什么毛病?
无嗔用眼神示意着面前的椅子:「难道我会吃了你吗?坐这张。」子燕无奈,只得默默坐下。
「口渴了吧?先喝杯茶,最近别的门派送来的好茶。」他斟了两杯茶,放在子燕面前,有让她先选的意思。
一杯已下了毒,八级毒药,是外门弟子也能轻易察觉的下阶毒药。另一杯自是无毒。
——她会怎么反应呢?
若是一般人,应该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个道行比自己高太多的师弟给自己下毒,不知道该怎么做可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若是稍有心计的......他眼一沉。比如孤子燕这样的,照之前应对过那一堆想巴上他的女人的经验,应该不出两种反应。
第一种,或许会装作若无其事,绕过毒药那杯,慢慢端起那杯没下毒的,边喝边若有若无,媚眼勾人的看他,用清脆的声音说:「香气如兰,韵味深长,好一杯黄山毛峰!」
不但要自作聪明一番,还不忘加上些评语,显示她颇有见地。
或者第二种,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簌簌发抖,像一朵风雨中的小白花。
「我......我做错了什么?楚师弟要如此害我!不如一刀杀了我倒乾脆些!」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反正只要她的反应不是第一种,都会让他对她的品行打下问号,因为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是见过太多,也太烦了。
想到以前那些一个个扑上来的女人,不禁有些不耐,用眼角余光看子燕时,却见她已端起那杯毒茶一饮而尽。
「??」无嗔脸一黑。
不是,那是八级毒药你莫非也看不出来吗!
「好喝!谢了,无嗔。」子燕笑了笑,用衣袖擦擦嘴。
莫非是以退为进,想博得他的信任吗?无嗔咬牙,收敛了下神色,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子燕身后。
毒药六小时后才会发作,他有的是时间跟她周旋。
倒要看看你能演多久。
「阿燕...」他亲昵的称呼她,温温的:「话说,前些天,有戒律堂弟子来过你房里吧。」
满意的看她身子一僵,双手慢慢的抚上她纤细的肩头。
「我听了很担心师姊......想必你一定很难过吧,有元阴功体也不是你的错,却要遭受这种羞辱......」
「无嗔......」可你不也对自己做过这种事吗?
她不用说,无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的说:「是的,比那人更加恶劣的是我,但我也有苦衷的,那天,阿燕为何要勾引我呢?」
「——明明知道,我,我对阿燕。」声音低了下去,故意没把话给说完。
柔柔的将头靠在她的右边肩头,巧妙的掩去了脸上厌烦的神色。
一片短暂的安静,只余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无嗔,你莫非在难过吗?」子燕有些诧异。
「我不要紧,发生了那种事,你想必比我更难过,更害怕——」大手稍微施力捏着她肩头,以显示出心内的痛苦与挣扎:「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弥——」
「我不难过喔。」
无嗔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抬起头来:「你什么?」
梳妆台的镜子,映出了子燕的脸,那是颇为轻松释然的笑容。
「刚开始是有点,不过现在已不难过了。」这五天她就是用来调适自己心情的,为了这事连早课都没去上呢。
无嗔抚着额头,侧过身子以掩饰自己的表情。
觉得自己快疯了,这个女人已不是心机重不重的问题,而是超越常理能理解的了了吧?又转回身来,语声已带上了怒气。
「不对!你怎么能不难过?你一个女孩子发生那种事,冰清玉洁对女子来说,如此重要,你、你怎么能不在意?」他都说结巴了。
「嘛,这个——」
因为她是个现代人,在自己时代都交过五个男朋友了,当然不在意贞节这种事。
再者,被强暴的人是她,错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反而要给自己找痛苦,错的不是强暴她的人吗?自己实力不够,没办法报复那个人,也不想杀人,但她相信一报还一报,那人不会太好过的。
最后,这身体不是她的,她占了别人的身体复活,凭哪点觉得自己有资格随意的去报复?若去报复给送掉一条命,这样对原主就公平吗?
还有——
子燕淡淡的一笑:「有人跟我说过,若别人对你不好,你就要去恨,这一辈子都该恨不完了。」慢慢的倒了杯茶,一口喝乾。
无嗔一怔。
这种论调他从来没听过,当然也完全不认同,不由握紧剑,半天才冷笑一声:「是吗。阿燕倒是心大,我佩服得很呢。」
说着自衣袖中掏出一颗药,隔着袖子悄悄加进了茶壶里,是刚才毒药的解药。
这样的人,愚蠢的要命,没必要杀。
他看着她随意闲适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乱:「既然你没事就好,多谢你昨夜替我解酒,师弟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大步走出,门碰然一声摔上,留下一脸纳闷的子燕。
少年的脸颇为阴沉冷然,刚才子燕那番话,勾起了他一些回忆,很不好的回忆。
『无嗔,若有人要伤害你,你就要报复回去,你要让别人怕你,怕你的人愈多,你的权力就愈大。』
他是一直奉行这原则去做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呢。
方才少女的脸上,能笑得如此纯真无邪。
衬得他像个傻瓜。
猛地停下脚步,走到一面墙面前右手撑在上面,头就磕了上去,微微喘息。
杀心一起,就如春风吹过的野草,在心上随意滋长的不像话。
现在回去杀孤子燕太远了,而且,他也不想杀了。那个呆瓜。
那就只有——
他喘了一会,又抬起身子来,活动了下握着剑的,青筋暴起的手腕,朝某个方向而去。
隔天,内门一片骚乱。
戒律堂的鄂从给杀了,一把剑直接刺穿他的脖子,像钉只僵直的青蛙一般,将他给钉在了墙上。
------
子燕回到房里时,已是黄昏了。一推开门,就见到了房里的少年。面色平静,与之前见时,平白少了许多戾气。
无嗔颇为随意的坐在那里,即使是这样随随便便坐着,也像是杂志的扉页一样。她不禁有些嫉妒。
「回来啦。」少年的语声也很平静。
「你怎么还没回去?」不是酒早醒了吗?
「因为我有些话想问你。坐。」
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啊?子燕心里抱怨,乖乖的选了离他最远的椅子要坐下,无嗔长腿一伸,就将那张椅子给掀翻了过去。
「?」这人有什么毛病?
无嗔用眼神示意着面前的椅子:「难道我会吃了你吗?坐这张。」子燕无奈,只得默默坐下。
「口渴了吧?先喝杯茶,最近别的门派送来的好茶。」他斟了两杯茶,放在子燕面前,有让她先选的意思。
一杯已下了毒,八级毒药,是外门弟子也能轻易察觉的下阶毒药。另一杯自是无毒。
——她会怎么反应呢?
若是一般人,应该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个道行比自己高太多的师弟给自己下毒,不知道该怎么做可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若是稍有心计的......他眼一沉。比如孤子燕这样的,照之前应对过那一堆想巴上他的女人的经验,应该不出两种反应。
第一种,或许会装作若无其事,绕过毒药那杯,慢慢端起那杯没下毒的,边喝边若有若无,媚眼勾人的看他,用清脆的声音说:「香气如兰,韵味深长,好一杯黄山毛峰!」
不但要自作聪明一番,还不忘加上些评语,显示她颇有见地。
或者第二种,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簌簌发抖,像一朵风雨中的小白花。
「我......我做错了什么?楚师弟要如此害我!不如一刀杀了我倒乾脆些!」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反正只要她的反应不是第一种,都会让他对她的品行打下问号,因为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是见过太多,也太烦了。
想到以前那些一个个扑上来的女人,不禁有些不耐,用眼角馀光看子燕时,却见她已端起那杯毒茶一饮而尽。
「??」无嗔脸一黑。
不是,那是八级毒药你莫非也看不出来吗!
「好喝!谢了,无嗔。」子燕笑了笑,用衣袖擦擦嘴。
莫非是以退为进,想博得他的信任吗?无嗔咬牙,收敛了下神色,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子燕身后。
毒药六小时后才会发作,他有的是时间跟她周旋。
倒要看看你能演多久。
「阿燕...」他亲暱的称呼她,温温的:「话说,前些天,有戒律堂弟子来过你房里吧。」
满意的看她身子一僵,双手慢慢的抚上她纤细的肩头。
「我听了很担心师姊......想必你一定很难过吧,有元阴功体也不是你的错,却要遭受这种羞辱......」
「无嗔......」可你不也对自己做过这种事吗?
她不用说,无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的说:「是的,比那人更加恶劣的是我,但我也有苦衷的,那天,阿燕为何要勾引我呢?」
「——明明知道,我,我对阿燕。」声音低了下去,故意没把话给说完。
柔柔的将头靠在她的右边肩头,巧妙的掩去了脸上厌烦的神色。
一片短暂的安静,只馀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无嗔,你莫非在难过吗?」子燕有些诧异。
「我不要紧,发生了那种事,你想必比我更难过,更害怕——」大手稍微施力捏着她肩头,以显示出心内的痛苦与挣扎:「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弥——」
「我不难过喔。」
无嗔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抬起头来:「你什么?」
梳妆台的镜子,映出了子燕的脸,那是颇为轻松释然的笑容。
「刚开始是有点,不过现在已不难过了。」这五天她就是用来调适自己心情的,为了这事连早课都没去上呢。
无嗔抚着额头,侧过身子以掩饰自己的表情。
觉得自己快疯了,这个女人已不是心机重不重的问题,而是超越常理能理解的了了吧?又转回身来,语声已带上了怒气。
「不对!你怎么能不难过?你一个女孩子发生那种事,冰清玉洁对女子来说,如此重要,你、你怎么能不在意?」他都说结巴了。
「嘛,这个——」
因为她是个现代人,在自己时代都交过五个男朋友了,当然不在意贞节这种事。
再者,被强暴的人是她,错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反而要给自己找痛苦,错的不是强暴她的人吗?自己实力不够,没办法报復那个人,也不想杀人,但她相信一报还一报,那人不会太好过的。
最后,这身体不是她的,她佔了别人的身体復活,凭哪点觉得自己有资格随意的去报復?若去报復给送掉一条命,这样对原主就公平吗?
还有——
子燕淡淡的一笑:「有人跟我说过,若别人对你不好,你就要去恨,这一辈子都该恨不完了。」慢慢的倒了杯茶,一口喝乾。
无嗔一怔。
这种论调他从来没听过,当然也完全不认同,不由握紧剑,半天才冷笑一声:「是吗。阿燕倒是心大,我佩服得很呢。」
说着自衣袖中掏出一颗药,隔着袖子悄悄加进了茶壶里,是刚才毒药的解药。
这样的人,愚蠢的要命,没必要杀。
他看着她随意间适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乱:「既然你没事就好,多谢你昨夜替我解酒,师弟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大步走出,门碰然一声摔上,留下一脸纳闷的子燕。
少年的脸颇为阴沉冷然,刚才子燕那番话,勾起了他一些回忆,很不好的回忆。
『无嗔,若有人要伤害你,你就要报復回去,你要让别人怕你,怕你的人愈多,你的权力就愈大。』
他是一直奉行这原则去做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呢。
方才少女的脸上,能笑得如此纯真无邪。
衬得他像个傻瓜。
猛地停下脚步,走到一面墙面前右手撑在上面,头就磕了上去,微微喘息。
杀心一起,就如春风吹过的野草,在心上随意滋长的不像话。
现在回去杀孤子燕太远了,而且,他也不想杀了。那个呆瓜。
那就只有——
他喘了一会,又抬起身子来,活动了下握着剑的,青筋暴起的手腕,朝某个方向而去。
隔天,内门一片骚乱。
戒律堂的鄂从给杀了,一把剑直接刺穿他的脖子,像钉隻僵直的青蛙一般,将他给钉在了墙上。




宗门禁宠 ch8清理
叩,叩,叩。
一连串敲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少女皱了皱眉。
叩,叩,叩。
敲击声又响起,少女打个哈欠,不耐的翻了个身。
门咿呀一声开了,叁指轻压着门框,一个蓝灰色高大人影抬步进来。
白色长发自后脑勺中段一丝不苟的梳理成马尾,几缕碎发飘在端正好看的下颚,散发出珍珠色的柔和光泽。
「师妹,你还在睡吗?」
岑雾见到床上仍睡着的少女,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
「雾儿,这几天燕儿似乎都没去上课呢。前几天因为发生了那事,为师也不好逼她上课,但已六天过去了,你明天去叫叫她吧。」
子燕是那种总是在找机会偷懒的人,当她发现翘了课居然没人罚她后,觉得这实在太令人开心了,就顺理成章的天天睡到日上叁竿。什么闻鸡起舞的大道理滚吧。
调整心情是好听的说法,她单纯只是想睡懒觉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师兄的自己还要负责来叫师妹起床,不过卓惊兰的吩咐,自己向来不会多问,就淡淡的答应下来。
对这师妹,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单纯以一个师兄的身份照拂。正确来说,除了剑,他对其他事物都没什么兴趣,他的理想妻子类型就是某门派紫微宫宫主那样,惊才绝艳,高雅贤慧,德雅兼备的修士。这是一个理想而已。就是他认为「应该是要那样才对」,却从未认真去想过为什么的事。
他的生活就是起床,吃饭,练剑,吃饭,练剑,吃饭,洗澡,睡觉。
若接到了黑色牌子的门令,就是要他出去杀人了,他简单洗好澡就会默默的去杀人,然后再回来洗澡,将血迹洗去。
近几年来,身上血迹是愈沾愈少了,他出手愈快,对手也躺的愈快。
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师父,其他师兄弟都是点头之交,有人记不起他的名字时,就会以「那个出剑最快的人」一笔带过,他也并不在意。
他从来就没有特别在意过什么。就算是卓惊兰,他也是敬畏敬重,还谈不上亲密。
他的目光自穿得颇为暴露,睡姿难看的师妹身上移开,移到桌上。
桌上的餐盒盒子半开着,里面的饭菜吃了一半,桌子还没收拾乾净,几只蚂蚁在桌上悠哉散步。桌脚旁有着淡淡的灰尘。
眉头皱得更紧。
他唤了子燕两声,对没在手机上设上个七个时钟不会醒的子燕来说,师兄的声音有如蚊吟。当然是叫不起来的。
岑雾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出去了。
过一会,他走进来,手上拿着木桶,两条抹布,一条大布,一把扫帚,一只畚箕,一架竹制拖车。
将袖子挽起两个整整齐齐的折子,将餐盒盖上,确保了四角都盖严实了,不会溢出,放到了拖车上方。
抹布浸半湿了,将蚂蚁轻轻拨到里面,让牠们爬回到地上,抹布洗了一遍,将饭粒之类的脏物清进拖车上的铁桶子。
拿起第二条,浸湿,细细得将桌子擦过了两叁遍,直到桌面看起来光静整洁。
扫帚握到手里,快速而轻声得将房子打扫了一遍,每个角落都不落下,还一条腿跨进了桌底,将里头都扫得乾乾净净。
扫帚摆到门边,将大抹布丢进水桶里。
看看外头光景,离上课前还有一点时间。他想。时间还够。
将大布挤乾,半跪在地板,弯下腰来,仔仔细细得擦起来,一面擦脏了,就翻过另一面,两面都脏了,就折了一折再擦,当稍微用力时,两叁条浅浅的肌线便自手臂上显现出来。
房内,一个人在床上蒙头大睡,一个人在床下清理,安安静静的氛围。
师妹,好脏。
岑雾一边努力擦着,一边不由得这么想。
于是当子燕被声响惊动时,睁开眼就是看到这样让人迷惑的情景。
她的岑雾师兄,半跪半蹲下高挑的身子,一丝不苟得正在擦地。几缕发丝被汗水弄湿了,贴在形状锐利却妍好的侧脸。
「??」这什么情况?她一脸懵逼。
岑雾听到声音,抬起头,就与床上的少女对视。
子燕一头乱发,皮肤很白,脸上还压着淡淡的红印子,抱着卷乱了的棉被有些震惊的看着他。温柔的晨光下,身上彷佛闪动着淡淡的鱼肚白色泽,那双眼又黑又亮,令他想起了林间跳跃的小鹿的眼睛。
然后是一种粹不及防的感觉击中了他。
一种难以言喻,如兄如父,又甜又涩的感觉忽然在久未流动的心田流窜了起来。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给她扫地擦地呢?岑雾在心底问自己,右手稍稍施力的捏紧了布。
心里,忽然莫名的一跳。
---
叩,叩,叩。
一连串敲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少女皱了皱眉。
叩,叩,叩。
敲击声又响起,少女打个哈欠,不耐的翻了个身。
门咿呀一声开了,叁指轻压着门框,一个蓝灰色高大人影抬步进来。
白色长发自后脑勺中段一丝不茍的梳理成马尾,几缕碎发飘在端正好看的下顎,散发出珍珠色的柔和光泽。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