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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乱世才子 第448章 铁血与柔情
如何杀法?这倒是一个难题了,八万俘虏,用枪嘛,浪费子弹,用刀嘛,又要浪费力气,还会弄脏了衣服,荆明思索了片刻,脸上冷笑一声道:“活埋吧,给他们一个全尸,也彰显我大越朝的人道主义精神!”
“属下明白,马上去办!”巴图鲁应道。
“梅将军,我老胡也给巴将军去帮忙!”胡青见梅将军与驸马爷关系有些非同寻常,这中军帐里的气氛又有些不对劲,忙向梅将军请缨。
梅兰风淡淡的暼了众人一眼,轻声道:“没事的都出去吧,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等下回来喝庆功酒便是。”
一众人纷纷知趣的退了出去,九儿也不敢在里面逗留。
梅兰风将稳坐在他帅座上的荆明一把扯了起来,高声道:“你走开,别坐我的凳子!”
荆明嘿嘿一笑:“忘记了这是你梅大主帅的宝座,失礼啊失礼!”
“你也知道我是主帅么?这军营里现在都只知道只有你驸马爷,而没有我梅将军!”梅兰风似是生气,瞪着他道。
“职位并不重要,咱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嘛!”荆明嬉笑道。
“要不……”梅兰风站立起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狐媚的望着他:“我向全军宣布,由你来做他们的主帅,我做你的随身侍从如何?”
“不敢,不敢,我从一个执戟郎做到梅将军随身侍从,已是万幸了,怎能夺了你的位置,那是不仁不义之举啊!”荆明推开她的手,后腿两步道。
“那你还敢在那么多将士面前吼我?我梅兰风就不要面子了么?”她突然厉声问道,眼泪婆娑,甚是委屈。
荆明一愣,长叹一声,这娘娘腔又要开哭了,忙走过去笑道:“我刚才态度是不好,但是你也确实是妇人之仁啊!”
梅兰风噗嗤一笑,媚眼如丝老到他身前,柔声道:“向我道歉!”
“对不起!”荆明机械道。
“谁要你这般道歉了?”梅兰风嘟着嘴道。
“那还要我怎么样啊?我辅助你打了这么一个胜仗,可是有功之臣啊!你可万万不能兔死狗烹啊!”荆明讶异道。
梅兰风偏着头想了想,又往他身边凑近了一些,望了望门口,红着脸道:“我要你再抱抱我,就像在松木岭那般紧紧的抱着我旋转!”
我的个天啦!那时只是一时兴奋,庆祝胜利而已,是战友之间纯洁的拥抱,你这死玻璃却抱上了瘾,竟然要在这中军帐里侮辱我!
荆明眼珠儿一转,高喊一声:“士可杀不可辱!”说罢急急的往门口跑去。
“荆明,你给我站住!”梅兰风重重的跺了跺脚,跟着他冲了出去。
却在门前被九儿拦住,低声道:“将军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他这般追逐,成何体统?万万不可让将士们看出了破绽!”
“唉,我知道啦!我去巡视一番军营!”梅兰风无奈的应了一声,跟在荆明身后有着。
娘的,老子是不是真的残忍了一些?八万生命啊!就这样被老子一句话就坑杀了,跟楚霸王当年差不多了。可是战争还能仁慈么?我同情他们,谁来同情我那些死难得同胞?罗斯这只恶狗,你不把他打痛,他是不会记事的,说不定他还会来咬你。
荆明边走边想,慢慢的走到了火枪军营地,见营地里空空荡荡,大部分军士都去给罗斯俘虏挖坑去了,只留有一些军士守候。
正自走着,前面迎来一个年轻军士,兴奋的叫道:“驸马爷,我今日亲手射杀了输得不亦乐乎,为我爹娘报了仇!”
“不错啊,豹子!”荆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与梅将军都看到了你英勇射杀敌军主将的情形,到时给你立功嘉奖。”
“小的不求嘉奖,只求为大越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仇!”豹子沉重道,仿佛经过这一战,已经成熟多了。
荆明看着他坚毅的脸庞,赞许道:“好样的,兄弟,兰州城已被夺回,你有没有去寻找你的爹娘?”
“我……巴将军不在,小的不敢擅离职守!”豹子怯怯道。
荆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湿漉漉的银票递给豹子道:“你这就去马厩里牵一匹快马进城,就说是梅将军已经批准了你的假,一定要找到你爹娘,即便过世了,也要将他们好生安葬。这是我的一个小意思,你拿在身上,定可以用得着。”
豹子惶恐不安的跪了下去,眼睛里含着热泪哭道:“驸马爷,你能这么问起我,已经让我感动不已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银票!真是折煞小人了!”
“莫要跟我啰嗦,在这里没有小人、大人之分,只有罗斯人和大越人之别,所有的军士都是我的亲兄弟,我说过,你的爹娘便是我的爹娘!”荆明动情道,将那银票硬是塞进了豹子的口袋里。
豹子听了这一番话,心里更是动容,又磕了一个头,哭着:“驸马爷,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架子的人,无论以前做威武将军,还是现在当驸马爷,都是那般的随和,我豹子今生跟定你了,愿为驸马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去了吧,莫再说着煽情的话,搞得我都快要哭了!”荆明对着他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喉头有些哽咽。
远处灯火通明,夜空中炊烟袅袅升起,数百名伙头兵正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给大家准备庆功宴,年轻的军士们黝黑的脸庞沾满汗珠,浑身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息,可是没有人在意,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这一场庆功酒更重要了。
荆明默默的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却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这里收买人心?”
回头一看,正是梅兰风幽幽的望着自己,淡淡笑道:“人心是通透明亮的,人心的向背更是一支军队蒙打仗、打胜仗的基础,我是打内心里把这帮军士当做自己的亲兄弟,如果硬要说是收买,我也不在意这样的词汇!”
梅兰风轻轻的撇了撇嘴,缓缓的朝他有去,嘴里喃喃道:“还说豹子煽情,你自己便是一个煽情的高手!”
荆明退缩道:“你莫要乱来啊,你若是敢在这一帮军士面前强硬索要拥抱,我可就要喊了!”
梅兰风咯咯直笑,偏着头道:“放心吧,我才不会强行索要呢,总有一天你会来求着我,想来抱我!”言语之间,眼色竟是异常的妩媚多情,脸颊上充满了迷人的气息,让荆明有些惶恐不安,看也不是,不看又舍不得。
矛盾了良久,叫她已经走了上来,痴痴的凝视着自己,急忙支支吾吾道:“我……我们去看看伙房炒什么好菜吧,我已经许久没有喝酒了,今夜只想大醉一场。”
“好啊,喝它一个通宵达旦,喝它一个天昏地暗,我陪着你醉!”梅兰风迷离着双眼。
两人缓缓向伙房走去,荆明大发感慨道:“这么多生龙活虎的弟兄,等到西征回来,却不知还能剩下几个!”
突涌一股揪心的痛,梅兰风看他一眼,幽幽道:“战争就是这样,将士损伤都是难免的事,你要硬起心肠才行。”
硬着心肠?我的心肠还不够硬么?八万罗斯俘虏都被这坑杀了!却是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得兄弟们的伤亡,荆明嘿嘿笑着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西征,我心里老是忐忑不安,想以前,我可是有名的虎胆英雄,孤身闯入红粉阵,大战巾帼几千人,从未软过,唉,现在真的退步了很多啊!”
“呸,不知羞耻。”梅兰风转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嗔怒道:“竟敢在我面前说你青楼的龌龊事!”
荆明心里一荡,嬉笑道:“何谓龌龊?人生的一些风花雪月、卿卿我我与青楼里的艳舞花酒、逢场作戏,正好是心中压抑的一种自我释放,再怎么铁打的汉子,内心里都有一种对红粉佳人、款款柔情的渴望!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你那么虚伪罢了!”
梅兰风轻哼一声,俏脸如西边的彩霞,夹杂着羞涩和愤怒,却也不想多言。
看着她霞红满面,眉眼间的愠怒仿佛能拧出火药来,荆明嘻嘻笑道:“现在才想起来,梅将军,你那一身女儿衣装真是收集的戏服么?我好像有些不大相信啊!你为何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却是愿意让我去深闻呢?莫非是要特意穿给我看的么?!”




乱世才子 第449章 家书
“胡说,你想得美!”梅兰风羞答答的说着,声音细如蚊蝇,心里却是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此去西征,生死未卜,也是该让他看看我女儿装的模样了!即便是死了,他也会记得我最美丽的样子!何必非要将遗憾留到阴阳两隔呢?
“不是穿给我看的?!那也不要紧。”荆明笑道:“那说明你心里还有羞耻心,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时候,待到西征回家,如果你我都还活着,我给你做一些心里辅导,希望可以引导你走出迷途,过上一个正常男人该过的生活。”
这傻子,是真未察觉呢,还是故意装疯卖傻?都那般的熊抱过人家了,难道还未知道人家是女儿身?还亏你说自己的胭脂堆里打滚的孤胆英雄,连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都分辨不出来。梅兰风脑海里一片空白,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他。
两人在伙房里转了一圈,又到各营帐慰问了一下,已经到了半夜,文卫华带领着工程兵完成了掩埋阵亡将士的工作,还立了一块高高的墓碑,准备明日再去修一座烈士陵园。而巴图鲁和武长修胡青等人也已完成了坑杀罗斯俘虏的任务,各路将领军士纷纷返回到营地,各个营帐里,伙房已烧好了饭菜,倒满了美酒,只等着主帅一声令下,空前的庆功宴便要开始了。
松木岭上下,一夜之间便多了几十万尸骨,无论是正义一方还是非正义的一方,生命在战争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有的少年军士,来到这世界一回,尚未尝试到最美妙的男女之爱,便又匆匆的走了回去,有的青壮年,都是家中的丈夫、父亲和儿子,多少人在家乡翘首企盼!却是在此长眠,甚至都来不及说上一句两句遗言。真可谓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荆明有些淡淡的惆怅和伤感。
各军主将齐聚在中军帐里,个个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疲惫和劳累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梅兰风缓缓的举起杯,对着众人道:“各位将军,兰州一战,长我军威,扬我国威,证明罗斯狗贼真的就是一只纸老虎,我大越将士才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威武雄师!今夜备此薄酒,一是告慰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
梅将军说至此,将手中酒缓缓的泼洒在地上,默默的凝视了一下远方,随后又举起杯,继续说道:“二是犒劳我大越勇士的无比神勇,供兄弟们狂欢!今夜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我老胡先敬驸马爷一杯!没有驸马爷的神机妙算和奇思妙想,我大越难以取得这样的大胜仗!”随后怯怯的望了一眼梅兰风,嘿嘿道:“梅将军,你不介意吧!”
“先敬谁都可以,今夜只有兄弟,没有将军!”梅兰风豪爽道。
一众将领听此一说,纷纷放下顾忌相互敬酒,梅兰风今夜难得的豪迈,任何人敬她,都是一干而尽,顷刻间已是面红耳赤,脸上两朵赤焰的红霞,长长睫毛覆盖着的眼睛似睁非睁,迷离之间似是有万种风情!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梅兰风迷迷糊糊的喊道:“荆明,你不敬我一杯么?”
“是啊,驸马爷,你还没有跟梅将军喝酒呢!你们两个是我新军的灵魂,得喝三杯才是。”胡青已有了些醉意,呵呵的附和道。
是啊,喝了这么久,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个娘娘腔?荆明举起酒杯与她四目相对,淡淡一暼之后,木纳的笑道:“梅老弟,兄长我就敬你三杯。”
梅兰风淡淡一笑,看着帐外透进来的月光,忽听到不知道哪个军营里传来一阵胡笳声音,颦着眉端起杯,嘴里轻轻吟道:“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众人被她说得惆怅顿起,酒桌上一阵沉默,荆明微醉醺醺道:“贤弟这十个字真是旷古烁今,万军庆贺之时,这月光和胡笳,真是有些令人思乡,更是易断人肠!”
“将军百战穿金甲,不破罗斯终不还,兄台,我就干了你这三杯!”
两人举起杯,连饮了三杯,已是醉意朦胧。
从来没有这样的开心过,所有的将领都东倒西歪的回到各自营帐,中军帐里便又只剩下梅兰风、荆明和九儿。
梅兰风似是没有睡意,睁着一双微醉的眼,对着荆明轻道:“傻子,明日便有军士去京师送战报,你没有话跟那三位美娇妻带去么?”
荆明猛的一愣,是啊,离开京师已经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那三位娘子可好!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想必她们一定去牵挂我了!沉思了片刻,拿起案上的笔便写了起来:“玉儿、梅姑、画儿卿卿如晤:”
梅兰风在他身后伸长脖子偷看,荆明用手捂着纸,嘿嘿笑道:“极度隐私,莫要偷看。”
“切,有何了不起的?我才懒得偷看你的情书!”梅兰风翘着嘴,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端起茶就饮了起来。
荆明挥毫泼墨,笔走如飞,千言万语百中情感都化在了字里行间,越写越是动容,眼眶逐渐湿润,鼻腔酸楚,双手缓缓的抖动,写到末尾,已是潸然泪下,泣不做声。
看得梅兰风甚是心痛,跟着他一起落泪,柔声道:“你也会流泪么?”
“为何不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就只允许你这娘娘腔在我面前哭,我就不能一次流泪么?”荆明声音哽咽。
“可以让我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吗?”梅兰风起身问道。
“这怎么行,又不是写给你的!”荆明挡住道。
“我偏要看!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如此伤感!”梅兰风一把推开他双手,将那信笺夺了过来,对着油灯淡淡的念了起来:
“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或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几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读了这一段,梅兰风已是泪雨滂沱,浑身不停的抽泣,仿似这一份家书就是写给她的一样,抹了一把眼泪又继续念道:
“吾至爱汝,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罗斯狗贼入侵,西域沦丧,遍地腥云,花前月下,几家能彀?
吾在金陵有家产十亿,若吾长眠九泉,尔等三人将此悉数平分,吾在心相印的所有股份,均是玉儿所有,理当如数奉还,梅姑与画儿不得有异议!
新婚燕尔,便已纷飞,吾念汝之心天地永存,亦盼汝念吾之心天荒地老。画儿年幼,尚未及拜堂,更遑论尝试人伦,是吾之悲戚也,唯愿来生再续前缘,墨菲表姐,此生终负。
吾与梅姑、玉儿享尽雨水,若得一男半女,男可名破虏,女可名忆兰,续吾未尽之志,未完之业,誓死抗敌,光我华夏,吾虽死犹生,安笑九泉……”
梅兰风已成了泪人儿,捧着那家书嚎啕大哭,嘴里喃喃的骂道:“你个傻子,我要你写喜讯报平安,何人要你写这令人扼腕痛惜的遗书了?”
“你强行偷窥别人隐私,有意思么?”荆明听她念完,无奈的苦笑道。
梅兰风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将那白纸折好,轻轻的递了过去,摇头道:“我已是梨花带雨,你那三位妻子如何能忍受住这份悲痛!还是摸寄了吧!”
“不!”荆明意志坚定:“我思索了许久才下了这决心,身在这吃人的战场,谁能保证自己不死呢?我不想到了死的那一刻,连一句暖心的话都来不及跟她们说起!连一个温馨的交代都无法跟她们陈述!”
听了这般悲壮凄凉的话,梅兰风感同身受,浑身不停的哆嗦,突然想起不久前两人在伙房边上的谈话,媚眼流转几回,对着九儿轻道:“九儿,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军令,任何人不准进来,否则,杀无赦!”
“将军!”九儿似乎猜出她要做些什么事出来,担忧的喊了一声。
“快出去!”梅兰风大吼一声。
九儿无奈,只得悻悻的走到帐外,支开了门口的执戟郎和哨位。
营房里,梅兰风柔情蜜意的对着荆明道:“你就在此等着,万万不可以进来,风儿要给你一丝惊喜!”
说罢,转身走进内帐里,只听见里面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乱世才子 第450章 转变
兰州一役大胜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至西北各地,兴庆、朔方、雁门关,黄土高原,西域各地一片欢腾。无数的戍关将士欢欣雀跃、热血沸腾,激动的泪水洒遍垛口炮台。
罗斯之祸绵延百年,郁郁沉疴,终在今朝得雪,这扬眉吐气的一刻,大华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了。
荆明却没有功夫理会这些,此次虽然首战告捷,但是要想收复广袤无垠的西域失地,将罗斯狗贼彻底赶出大越,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剩下的路不但漫长,而且充满了变数。
昨夜一夜未睡,眼眶蒙着一圈乌黑,他第一次起得比梅将军还要早,又出了中军帐,来到练兵场,看到老胡已在那里舞着大刀,行了过去道:“胡大哥这身武艺甚是了得,能否也教我一招半式!”
“驸马爷是率将之江,运筹帷幄便可,要这武艺何用?”胡青停了下来,惊讶问道。
“我需要一个野蛮的身体,以求在战场上自保!”荆明想起昨日战斗场景,自己一个文弱书生,今后就得天天过这样的生活了,没有一招半式,生命哪有保障?
“好,既然驸马爷有些兴趣,我老胡就斗胆教你几招。”胡青呵呵笑道,将大刀递到他手上。
劈、挑、砍、抹,荆明从最简单的动作学起,汗水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裳,干脆一把将衣服撕了下来,露着上半身发了疯的操练着,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
“驸马爷,休息一下吧,这武艺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老胡从未见他如此认真过,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轻声说道。
“没事的,我能吃得消!”荆明应了一声,挥动大刀朝一块木桩砍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练兵场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梅兰风已在这里看了许久,望着他哧溜的背脊上汗水流淌,古铜色的皮肤已被晒得黝黑,眼眶里一直有泪水打转。
“梅将军,你去劝劝驸马爷吧,他已经连续练了两个时辰了,水米未进。”烈日下,胡青凝望着荆明宽厚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声,对着梅兰风道。
荆明光着臂膀,双手持刀,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脸颊不断滴下,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却毫无觉察,手中长刀刷的刺入立起的木桩当中,长长的刀尖戳穿木背,颤颤巍巍抖动。
梅兰风幽幽一叹:“让他发泄一番吧,他的姓子已在昨日那场战斗中转变了,他将是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英雄!”
胡青若有所悟,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梅兰风不忍再看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飘着檀香的手帕递给九儿,对着她吩咐道:“你在这里看着他,待他发泄完了,累了,召集将领来中军帐议事。”
荆明又在烈日下练了一阵,这才气喘嘘嘘的走了出来,光着个膀子站在几人面前,层层汗珠在黄沙烈日中闪着油光,健壮之极。九儿望着他轻叹一声:“这是梅将军给你的手帕,要你擦完汗水去中军帐议事。”
这死玻璃,有必要对我这么好吗?荆明呵呵一笑,接过那手帕往脸上擦去,有些贪婪的闻着那令人迷醉的香味。
跨进中军帐的时候,只见文卫华、巴图鲁和武长修已在帐中就坐,还有一些譬如钟奇峰之类的参谋和聂峰这一个闲人。
钟奇峰见他光着膀子进来,以崇敬的目光看着他,这是对强者的信任与尊重,是对血战罗斯勇士的最高褒奖。
“驸马爷这打仗的能力已是无人能比了,还要练一个文武全才之身么?”说话的聂峰拉住他胳膊,笑着问道。
“聂大哥说笑了,只有强壮的体魄才能在战场上活命,兄弟我这是怕死之举啊!”荆明微微笑道。
梅兰风偷偷瞥他,只见他额边头发上还沾着淡淡的细黄沙,这一上午仿佛又晒得黑了些,嘻嘻笑笑中多出了些豪迈之气,与参军前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似两般味道,抿嘴开心微笑道:“好了,快将你衣服穿上,我们议一议下一步行动!”
荆明套上衣服,将那湿漉漉的手帕递给她道:“谢谢梅将军的手帕!”
众人将他二人微妙的情形看在眼里,均是弄不明白这二人为何如此亲密。
梅兰风待到帐中安静下来,指着墙上地图,沉声道:“我军现在所处位置只是祁连山麓一线,离大越最西端还有五千多里,兰州之战,虽以我军大胜告终,但罗斯人主力阿古柏所部已全军赶来,定不会轻易认输,必然还有无数场大战,由于我军首战大胜,远远出乎罗斯人的意料,罗斯人主力不再盲目突进,而是采取稳扎稳打之势,层层向前推进。我们要再想复制兰州那样的出奇制胜的机会,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梅兰风的一句话,顿叫大帐沉寂了下来。
“诸位将军,西域疆土广袤,我军要想将罗斯都驱赶出去,必定要拉成一条横线,如此一来,我军兵力势必分散,对于眼下情势,你们怎么看?”梅将军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掠过帐中诸将,轻声询问道。
严峻的形势摆在眼前,首战大胜的喜悦被冲淡了许多,大帐里鸦雀无声,人人都在皱眉沉思。
接下来的仗如何打,这也是荆明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罗斯人虽然丧失了二十多万兵力,但是在人数上还是要胜过大越,而且西域各城大部分都掌控在罗斯人手中,以阿古柏的骁勇,他绝不会再让这样的败仗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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