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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军师大人大量,你能这样想,末将也就心安了!”聂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路上紧张的要死,生怕他又来找自己清算那人事不能的奇药之帐,听他说不再计较往事,自然轻松的不少。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穿小鞋的!”荆明冷冷一笑,小眼睛咕噜一转,将一只鞋子悄悄的蹬脱,甩到了路边的一个干涸的河床下,讶异叫道:“咦,聂大哥,我的鞋子掉了,不知聂大哥能否帮兄弟一个忙!”
“应该,应该!”聂峰看着那臭气熏天的鞋子,眉头紧皱,明知道他是故意报复自己,却也不得不下马去到河谷捡拾起来。
大热天的一只臭鞋散发着难以容忍的酸臭味,聂峰用两个手指夹着那鞋子,另一只手捂着嘴走了上来,荆明嘿嘿笑道:“还请聂大哥亲自为我穿上去如何?”
聂峰看着那只在阳光下冒着阵阵黑烟的脚,脸上狰狞一下,苦笑道:“军师大人,你刚才还在说不给我穿小鞋呢!”
“聂大哥怎能如此想我?我着鞋子不小心掉了,怎么是报复你呢!?”
聂峰无奈,知道他故意捉弄自己,也只得毕恭毕敬的将那抽鞋子给他套了上去,差点没呕出来。
荆明重新穿了鞋,看着他满脸痛苦状,又笑道:“聂大哥,你那奇药还有么?”
“有,有!”聂峰马上应道:“不知军师要给何人服食?”
“何人?”荆明冷笑道:“回家后,我要看到你吞食双倍的药量,让你自己也尝尝面对着两个如饥似渴的罗斯女子,那人事不能的状态是什么滋味!”
“军师饶命啊!”聂峰慌忙跪地道:“军师大人,这与倭人一战,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家,若是末将回到府中,不能对那两朵久渴的花朵播洒雨露甘霖,那她们非出去偷腥不可,那时,末将的面子往哪里搁置啊!?”
“不能播洒雨露甘霖?你那也叫甘霖?”荆明新笑道:“你不是还有手,还有嘴么?给她们松松土就行了!”
“军师好生歹毒!属下刚才还在想了,如此轻易放过属下,原本就不是军师的性格啊!”聂峰无奈。
“你不愿意!”荆明奸笑道:“这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受过的苦难,你也得承受一遍!”
说罢,心里只笑,老子整不死你,娘的,竟然给老子吃那种卑鄙无耻的奇药,害得老子白白浪费了一个月的销魂时光,想着想着,嘴角又露出一丝奸笑,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不趁机捉弄你一下,到了前线就没有机会了,点点道:“聂大哥,这是就这么定了,都过去了,我也不想深究,还是想想与倭人海战吧,据说那舰艇上颠簸不已,你又是旱鸭子,兄弟我看来得提前训练你一番才是。”
聂峰看着他邪恶万分的眼神,知道他又要想法子捉弄自己了,忙跪地怯怯道:“军师大人,小人知错了,那双份的药量已经够我受了,你就放过小人吧!”
“聂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了不会计较就是不会,我现在都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到了舰艇上不适应,这样吧,你将鞋子脱了,光着脚给我牵十二个时辰的马,这样训练一番,保证你不会晕船!”
聂峰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铺满了尖尖的石子,脸色大变,即便他武功再高强,要光着脚在这石子上行走十二个时辰,也是无法忍受的,非将双脚报废不可,哭笑道:“军师大人,驸马爷,就看在我们西征的份上,饶了属下吧,属下今后保证不会对军师大人有半点坏心!”
“这一次抗倭并不比打罗斯轻松,本军师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脱还是不脱?!”荆明佯怒道。
聂峰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是娶了两个当朝公主的双驸马,虽然只领个了一小小军师职,却是实质上指挥着千军万马,哪里能跟他怄气?便也只得脱了双鞋塞进自己的包袱里,光脚行在尖利的石子上给他牵马,荆明万分悠闲的哼着黄色小调儿,说着带色笑话,一路上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仿佛这不是去前线与倭人决战,而是郊游一般。
这样过了一日,聂峰双脚已经被刺得体无完肤,红肿起泡,荆明才饶了他,总算过了这一关。
一行人匆匆赶路,到了第三日晚上,已出了山海关,离那旅顺港已不足二百里路程。
次日下午,一行人绕过一片山林,便闻到一丝咸咸的湿润空气,并听到一些波涛声,感觉异常清新,突然听前面军士来报,前方十里处就是旅顺港了,荆明顿时来了精神,带着众人勒紧马缰加快步伐,又行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眼前顿时开阔无比,放眼望去,便被那景象所震慑。





乱世才子 第643章 旅顺港
荆明在自己那个世界上早就听说过旅顺港的威名,知道旅顺港在海战中的关键地位,尤其知道在海战时代来临之际,在人类战争从冷兵器时代向热兵器时代转移之际,在以陆战向海陆空全方位战争转移之时,这里在争夺领海权的战争中,对华夏大地深远的历史作用和战略地位,这一道屏障既可以防范罗斯从北部侵犯,也可以防范倭寇从东部偷袭,当然了,至于高句丽、新罗那些小附庸国,根本不足道。
不过,他也知道旅顺港走过的那一段屈辱历史,在他的那个世界里,自从旅顺港的军事地位凸显以来,倭人和罗斯狗贼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强占旅顺港的强盗心思,近百年来,旅顺港先后落入到倭人和罗斯狗贼的统治之下,直到天朝一统天下之后,才从罗斯毛子那里要回了旅顺。因此,为了不再让历史无限制的重演,在大越朝里,他必须趁世人还没有发现旅顺港的军事地位之前,抓紧时间将旅顺港打造起来,成为这个世界上的超一流军港,再也不至于流落到倭人和罗斯狗贼之手。
旅顺港也是北方唯一一个终年不冻港,它四周群山环抱,港口东有黄金山,西有老虎尾半岛,其间有狭长水道与外海相通,地处黄、渤海要冲,为京津重要门户。港内隐蔽性与防风性良好,水深且静,与山东庙岛列岛,登州头共扼渤海海峡咽喉,构成中原地区天然屏障,地势险要,地位突出,只要扼住前方狭长的咽喉,用两架火炮防守,任何船只都进不来,是一个天生的军事要港。
与黄海想连接处,有一个三百米宽的隘口,其中只有一条宽九十米的航道,每次只能通过一艘大型军舰,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战略上是易守难攻。而除了这狭长口子之外,旅顺军港东西长四公里,南北宽二公里,将整个海湾又分为东、西两港,那座弯曲的干滩很像老虎的尾巴,使西港好似一个内湖,平静中蕴藏着无线战机。
而其实旅顺军港的真正险要之处还不在那狭长口子上,而是在于航道两侧的山上,山上密林丛生,俯视整个军港,其间可以荫蔽埋伏众多火力机关,交叉成网、互相支援,使敌舰根本无法靠近,有来无回,所以无论是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倭人都对这天然军港垂涎三尺,却又不敢贸然进攻。
不过,大越朝此时此刻的旅顺军港还没有被世人看重它无比重要的战略地位,更没有被大越朝廷和水师开发利用,里面还是懵懂的原始状态,一些码头还没有修建完工,除了隐隐约约看见一些军舰之外,还停放着大量扬着白帆的小渔船,当地老百姓正在海面上打渔作业,军舰与渔船交相辉映,在烈日下波光粼粼。
尽管有些荒凉,聂峰还是看出了其中端倪,观察了许久之后,他指着那处狭长的出口对荆明说道:“军师快看,那狭长处像狮子的一张大口,吞吐着港内的一切,犹如壶口,犹如瓶颈,内可藏百万雄兵,外可吞日月乾坤,这一块真是水师的风水宝地,军师眼光犀利独特,在几千里海岸线上选中这一块水域,末将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荆明嘿嘿一笑,这几日为了报复他给自己吃的那人事不能的奇药,一直折磨着他,将他搞得精疲力尽,也没有听到他的奉承之话,此时听了,也觉得有些受用,笑道:“聂大哥不但口才出众,这眼光也不错啊,能一眼看透这海面上的玄机,那是旅顺港唯一的通海之处,长不过三百米,紧紧扼守港口,敌军想进进不来,放它进来了,就在里面瓮中捉鳖,让它根本就出不去,不妨就按聂兄说的,取名叫做狮子口吧,既形象生动,又可比喻我大越犹如沉睡的雄狮猛醒,昂首待发。”
“军师英明!我大越就是一头沉睡多年的雄师,有了军师这个从五百年后降临的神人,这头雄师也该醒了,任何有妄想之心的野兽,必将退避三舍胆战心惊!”聂峰挠着头笑着,这一番话亦算是发自肺腑,军师出奇兵降服罗斯凯瑟琳女皇,不但打到了克里姆林宫,还打到了女皇卧榻床上,这种好事,大越几百年都无人敢想,此刻,倭人在登州吞没大越黄海水师,势头正猛,军师出马,也必将可以降服倭寇,这就是五百年之后的神人。
荆明仿佛没心情听他一再的奉承了,脸色突然肃穆起来,双眉紧锁,目光穿过远方的狮子口,直往南方望去,那是一片茫茫无尽的海域,飘过蔚蓝色的海面,滚滚海浪消失在地平线上,一道长长的海平面勾勒着大越江山的美丽,可是也正是这一种美丽富饶,才招致无穷无尽的强盗觊觎,那望不到边的对岸便是登州,荆明冷冷笑道:“聂大哥,你可知对岸是何处?”
“登州!”聂峰也突然沉着脸,牵着马缰,刚毅的眼神顺着荆明所看方向望去,咬牙切齿道:“末将虽然每日在府中与两位罗斯娇妻销魂荡魄,可是心中却时时挂念大越江山,聂某虽然位卑,却也不敢忘忧国,那里就是我黄海水师全军覆没的地方,属下时时不敢忘记那耻辱!”
荆明心中对倭人的恨,顿时被聂峰一番话全部激发了出来,脸上透出那股在西征途中才有的腾腾杀气,双手握拳道:“聂兄说得好,登州之辱,我们要倭人双倍奉还!”
“好,军师,只要用得上我聂某的地方,请军师尽管派遣,我聂某虽然是旱鸭子,也要变成一只啄瞎倭寇眼睛的鸭子!”聂峰吼道。
两人正自慷慨激昂的交谈,突见前方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人,见荆明等人在山顶偷窥旅顺港,一头目模样的人举起枪对着荆明等人喝道:“前方何人,敢闯军塞要地!?”




乱世才子 第644章 箭在弦上
“大胆!”聂峰见那带头军士敢枪指荆明,怒吼一声,箭步窜出,身形如鬼魅一般飘到他身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军士手中长枪夺了过来,随后抬腿,将那些军士一一踢倒在地,随后又转身钳着他的脖子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壮士何人,竟有如此身手?!”那军士惊愕道,他在军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身手,在聂峰面前却根本就没有还手之机会。
荆明淡淡笑道:“聂护卫,放了那兄弟,莫要伤了他!”
聂护卫?!那军士听荆明如此一喊,似乎反应了过来,吞吞吐吐问道:“你是聂峰聂护卫?那么说这位就是军师大人驸马爷了?!”
“你这狗眼总算还没全瞎!”聂峰怒吼一声,将他放了出去。
那带头军士脸色吓得刷白,哆哆嗦嗦道:“小人张世同挡了军师大驾,该死!”
众人听了是驸马爷,顿时惊愕不已,对视一眼后纷纷跪在地上,拱手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驸马爷恕罪!”
荆明淡淡一笑,上前将那军士扶起,笑道:“张兄弟,巡山抓奸是你职责所在,有何该死?”
那张世同是军港的小头目,自是奉了军港统领之命在此巡山,防止倭人奸细发现这里面的玄机,此时见了荆明,大喜过望,跪地道:“时常听说邓统领和华督造说起过军师大人,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军师这般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果然是仙风道骨,更有仙神风范。”
倒也不是那张世同市侩拍马屁,实乃是荆明这名声太大了,他是五百年后被雷电运送到大越朝的人,这一故事有扎昌活佛佐证,大越朝野深信不疑,民间更是广泛传播,有的越传越邪乎,已是将他当神一样敬仰,这帮旅顺港里的军士将领正焦急的等待着他前来带领他们跟倭寇决一死战,因此,人人都异常欣喜,跟着那张世同跪在地上,对荆明的敬仰之情滔滔不绝,齐声高喊道:“小的们叩见仙神军师大人!”
“哈哈哈哈……”荆明听他们这般称呼自己,大笑道:“兄弟们的马屁莫要拍得如此明显,莫要如此称呼,我荆明是跟你们一样有血有肉的凡人。”
“军师大人客气了,客气了,这军港中谁不知道军师大人的来历啊!从天而降,这不是仙神是什么!”张世同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
就连聂峰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摇了摇头:“喂,你们旅顺军港都像你这样拍马屁吗?废话少说,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统领!”
“是,是,是,”那张世同连道了三个是,呵呵道:“我们邓统领和华督造等候大人己久,还请大人快去军港,有军师大人坐镇,那倭人想不败都难了!”
众人跟着那张世同往山下军港里走去,下了山进了军港,果见港口里静静的排布着二十余艘崭新的舰艇,桅杆上悬挂着荆明设计的大越军旗迎风招展,一众水师正在舰艇上抓紧时间操练。
那些舰艇都是华旭东在汉阳兵工厂按照荆明的吩咐做出来的,有些是将一些旧的民用船只进行改装,有的是委托民间造船厂做的,在倭人进攻登州之前就已经悄悄的运送到了旅顺,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华旭东前不久已经亲自将鱼雷送了过来,且都在各个舰艇上进行了装备,并培训了操作人员如何瞄准使用,就等着荆明一声令下,就开出旅顺港直击倭寇。
“姐夫,你终于来了,东儿等候多日了!”
荆明正满意的观赏着这些舰艇,华旭东带着一个年轻的将领走了过来,那将领神色刚毅,脸上棱角犹如刀削一样,两道剑眉横卧眉弓之上,显得尤为大气凛然,一看便是典型的军人模样。
听说华旭东喊他姐夫,那将领自然知道了来者何人,忙跪地道:“小人旅顺军港统领邓昌,拜见军师大人驸马爷!”
“邓统领请起!”荆明上前两步扶他起身。
此人邓昌与一众舰长也是华旭东当年奉了荆明密令在黄海水师中秘密挑选的人员,一众水师大多是在陆军中遴选出来的会水的精英,这只队伍的秘密组建连皇上都不知情,想不到今日果真可以派上了用场,正色道:“邓统领,旭东,这里的情况怎么样?能不能与倭人开战?你们快快与我一说。”
华旭东与风昌互视一眼,对着荆明道:“姐夫,军港里目前有舰艇二十一艘,火炮一百二十门,火枪八千零五杆,鱼雷八百枚,水师官兵一万三千五百人,无论人员还是装备,都已经全部进入战备状态,就等着姐夫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黄海狙杀倭寇!”
荆明屈指算了一下,这些装备虽然还远远不够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海战,但是在目前历史条件下,有了八百枚鱼雷,与倭人在海上决一死战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盯着邓昌问道:“邓统领,黄海水师全军覆没,你有没有胆子跟倭人决一死战?!”
“有军师在,我大越水师定能战胜倭寇!请军师下令,让末将带领镇远舰打头阵,末将与这一万多将士万死不辞!”邓昌道。
“好,有邓将军这番话,本军师也就放心了!”荆明淡淡笑道:“不过,你们不能将所有战胜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倭人残忍奸诈,这一仗见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是胜是败,一看各位的斗志,二嘛,还是听天由命吧!”荆明有些隐隐的担忧,这甲午年,能否打赢倭寇,他真的没有把握。
几人进了中军帐,展开海域地图,邓昌又汇报说登州倭人舰艇已经出了登州港驶向了黄海海域。荆明点头,如此算来,倭人海军真的在这两日便可能到达黄海水域!与倭人再次在海上短兵相接,已是在所难免,大越朝终于等到旅顺水师出动的时刻了,沉默的看了一遍黄海海域图,重重的捶了案板一拳,字字句句顿道:“明日清晨,将士们用过早餐后,将舰艇编队,三舰一组,成品字形相互照应,起锚出发,直入黄海,狙击倭寇!”




乱世才子 第645章 海上遇见
“好,末将就等着这一刻,为黄海水师兄弟们报仇雪耻的时刻终于到了!”邓昌听了荆明决定明日出发开赴黄海迎战倭寇,心情异常激动,喊了一声,又请缨道:“末将还是请军师大人让末将率领镇远号打头阵!”
“将军是水师统领,当为我大越水师表率,既然如此想做前锋,本军师就成全你。”荆明皱眉道:“不过,这头舰风险极大,都是敌军炮火集中瞄准之处,有万劫不复的可能,你得给我打起一万分的精神,把兄弟们都给我带回来,我荆明打仗,不想那这兄弟们的性命去死拼!”
“军师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邓昌得了令,神色更是坚定。
“姐夫,东儿请求与邓将军共赴头舰,以便当场指导军士们使用鱼雷,也好为大越立上一军功,回去就可以跟于小姐交代了!”华旭东白嫩的脸上稚气未脱,却是十分刚毅,说到最后虽然声音变得细微,却也是铿锵有力,他要用这个军功去向于雅文求婚,也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铁血男儿,不再是那个没用的大少爷,他要成为于雅文喜欢的那一种类型的男人。
可是荆明有些犹豫,这个小舅子是华府三代单传的命根子,而冲锋陷阵的头舰说得明白一些,便是钓鱼的诱饵,往往是深入敌舰艇群孤身奋战,如鱼饵一般,不被鱼吞没,也会被鱼撕扯得稀烂。自己若是让他上了头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如何向华玉和华夫人交代?!脸色阴沉道:“东儿,你一个总督造,冲锋陷阵不是你的主业,你还是与我呆在中军舰,才能可以更好的指导鱼雷使用!”
可是东儿矢志已决,根本不领他的情,又拱手道:“姐夫,东儿已满十七,已经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了,热血男儿自当为国捐躯,东儿知道这头舰凶险,但是既然邓统领能去,东儿为何不能去?东儿不想再被于小姐看扁了,还请姐夫成全!”
邓昌见旭东如此决绝,也为他求情道:“军师大人,末将愿用生命保护华督造!”
“驸马爷,华督造为心爱的女人立军功,正是性情中人,末将佩服之至,你就成全了他吧!”
听得聂峰也未他求情,荆明心软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子,为了心爱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虽然出发点有些不太正,但是却也合情合理,当即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又着重吩咐邓昌看护好他,这才召集了各舰舰长开了战前动员大会,一共四十余名正副舰长,进行了排兵布阵静心安排,当夜,杀猪宰羊,众军士喝了个痛快,斗志高昂。
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军港里已经忙碌开了,沉重的铁锚被捞了上来,笨重的蒸汽机冒着黑烟,鸣着低沉的号子,将士们在最后一次填充、调试火炮、鱼雷,整装待发。
华旭东与邓昌站立在镇远舰船头,胸前挂着望远镜,目光深沉,脸色肃穆,知道这一次出海意味着什么。
荆明与聂峰刚刚才醒,昨夜与将士们喝得有些多了,睡得昏昏沉沉,被那些汽笛声惊醒的。
用完早餐,附近几千户渔民聚集了过来,他们听说这些舰艇要出海去与倭寇决战,给将士们送来了淡水、美酒和食物,并带着锣鼓队,燃放着鞭炮为将士们壮行,那场面有些令人感动。
在渔民的欢送中,所有舰艇有序的离开港湾,一艘一艘的经过狭长的狮子口,缓缓驶向一望无际的黄海,偌大一个旅顺军港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留着那些渔民静静的盼望着大越的胜利,静得有些可怕。
出了狮子口,海面骤然变得宽阔起来,茫茫的黄海像一匹巨大的蓝色帷幔,将天和地连接起来,远处,根本分不清何处是天,何处是海,荆明的中军舰在舰群中间,四周都有舰艇包围护卫着,他与聂峰坐在船头,起先还好,过了半个时辰,海上起了风浪,巨大的舰艇犹如一片落叶一般在水上飘荡着,两人开始晕船,将昨夜喝的酒吃的肉连同胃里的酸水全部吐了出来,感觉五脏六腑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张世同端来两碗盐水,让他们服了下去,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
“驸马爷,你不是说自己是浪里白条吗?怎的也与我这个旱鸭子一样吐得稀里哗啦!?”聂峰趴在船头,苦着脸嬉笑道。
“我虽是浪里白条,却是真的没有坐了船出过海,想不到这出海简直比我们翻越雪山过罗布泊还要难受!”荆明有气无力,仰躺在甲板上,看着天空中几只海鸥不停的盘旋,水面上不时有些鲨鱼巨鲸游过舰边,一些海豚还与舰艇群并头而行,不时的跳出水面,露出雪白的肚皮,发出尖厉的叫声,那情景十分的和谐美丽。
可是强盗来了,这里的海域再也不会平静,那些海鸥、鱼群或许也会被炮火射杀,成为人类战争的牺牲品。
二十余艘舰艇群在海上航行了一整天,快到黄昏时刻,蔚蓝色的海面上起了巨大的风浪,又过了不久,便见前方舰艇发来信号,说是发现敌军舰群。
聂峰顿时兴奋起来,似乎忘记了晕船的感觉,嘴里喃喃的骂了一句:“狗日的倭鬼子,还果真又来犯我大越!”举起望远镜便站得笔直的望了出去,嘴里不停的报道:“日他奶奶的,倭人舰艇竟然有四五十艘之多,艘艘舰艇上都装备了超强火炮,倭人坚船真是名不虚传啊!”
荆明脸色越来越深沉,西欧人发明铁甲坚船,原本是为人类航海用的,却是都变作了杀人的凶器,火药也成了战争的帮凶,对生命的践踏,对缩小国家的洗劫,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词语来修饰,也逃不过这个肮脏不堪的现实。
看着看着,突然之间,聂峰脸色大变,将望远镜递给荆明,惊慌失措道:“军师快看,那倭人女帅,笑立船头……”




乱世才子 第646章 交锋
且说那胡青领了大元帅之职后,立马就返回到了登州,按照荆明的吩咐与倭人在登州附近周旋,既不进一步,也不退一步,这两个月过去,虽未击退倭寇,却也没让倭人再占任何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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