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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梅远年见他不对对子,倒是去借枪了,也是迷糊的问道:“小子,你借枪何为?”
暗夜里的两个黑衣人也是有些迷惑,轻道:“荆先生才尽了么?想借枪强行进城?”
“未必,从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有了答案!”
“公子真是与他心灵想通啊!”
“少贫嘴!”那黑衣人脸上涌出一阵潮红,嗔怒道。
荆明望着梅远年,笑道:“对你的对子啊!梅相不会是怕我攻城吧?”
“哈哈哈哈,量你也没有那能力。”梅远年沉浸在难倒荆明对联上,大笑一声对那兵卒道:“将枪给他。”
荆明接过长枪,又走到一匹军马面前,将马牵了出来,站立在梅远年面前,呵呵的笑个不停。
梅远年被他诡异的笑刺得有些发怵,惊问道:“你对不出对子,还好意思笑么?”
荆明收敛了笑容,道:“梅相,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对出了你的上联了么?”
梅远年惊愕,这小子搞什么鬼?这拿着长枪,牵着军马就算对出来了?便问道:“别开玩笑了,你这是对出来了?”
哪知荆明又讥讽他道:“梅相才学过人,我就给你出个哑谜,此情此景,难道就猜不出我的下联?”
梅远年呆呆的盯着夜色中的荆明、长枪和那匹军马,脸色越来越阴沉,刚才那得意之色消失殆尽,良久,才拱手低道:“小伙子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
暗夜中的一个黑衣人不明就里,轻声问旁边那人:“公子,荆先生打的什么哑谜,他又对出来了么?”
“单人独马一杆枪。”那人低声吟道:“我就知道父亲难不住他,这下联对仗工整,且写意深刻,这联中单、独、一与上联中的二、两、双一样,也是三个名词前的数词,又都是一的意思,真是一副绝对。”
梅远年长叹一声,问道:“小伙子这下联可是单人独马一杆枪?”
“回答正确,加十分。”荆明呵呵一笑,丢掉手中长枪,又邪恶的问道:“梅相猜猜这又是什么?”
梅远年见他丢了手中长枪,便有些糊涂了,迷惑道:“这枪也没了,老朽如何猜得出来!”
荆明嬉笑道:“其实,这样才准确,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人独马一杆枪。”
“何解?”梅远年依是迷惑的问道。
荆明瞥了一眼众人,邪恶的笑了笑,道:“我有两杆枪,一枪打鬼子,一枪打姑娘,丢掉手中长枪,便剩身上短枪,男子汉大丈夫,可谓是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枪!”
一席话逗得守城兵卒狂笑起来,便连那城楼上巡逻的兵卒也是笑得趴在城墙上。
梅远年的嘴角却只是淡淡的抿了一下,轻道:“你小子真是怪才!荤素皆宜啊!”
暗夜中,那黑衣人不解的碰了碰公子的手臂,问道:“公子,荆先生身上哪里还有枪了?我怎么没看见!”





乱世才子 第191章 我思野上孤梅
那公子脸色赤红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讨厌的人说的是龌鹾不堪的银言荡语,才说了两句好话,又开始不正经了,真是气人!”
“银言荡语?”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番,问道:“没有啊,枪怎么是信言荡语了?真是不明白他那枪为何要打姑娘!”
“你知不知羞?此枪非彼枪!休要再提!”公子怒道。
黑衣人仿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正又要问,却被公子瞪了一眼,不敢多说,只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哪里龌鹾了,他身上哪里有枪了?问问也不行,真是奇怪!下次遇到他,一定要好好的翻看一番,看他的枪到底有多厉害!能否打得到我?”
公子白了他一眼,更觉浑身燥热难耐,不禁轻轻敞开了一下衣领,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在夜色下甚是显眼。
“公子你热么?我怎么觉得还有些冷?”黑衣人问道。
“住嘴!”公子扬起拳头便要去打黑衣人。
“哦……”黑衣人慌忙躲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言。
梅远年被荆明嬉笑怒骂般稀里糊涂的对了两联,心里似有不甘,心想这小子虽有才学,却真如皇上所言一样桀骜不驯,便想好好的讽刺他一番,皱眉道:“剃刀虽利,难伐千年树木?”
这一联分明是讽刺荆明虽有才学,却是难堪大任,像剃头刀一样,看着锋利,却难以砍树伐木,似有轻视他的意思。
荆明嬉笑,好你一个梅远年,又来轻视老子!偏头看着岗哨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盏马灯,便缓缓走了过去,一只手拿起马灯,去掉上面的灯罩,回道:“梅相请看,灯火本微,能烧万里江山。”
梅远年惊愕,这一下联就地取物信手拈来,却是表明了胸中干云豪气,又把自己刚才讽刺他的剃刀踢了回去,不禁微微点了点头,欣赏的望着荆明,道:“好一个能烧万里江山。”
“可以走了么?”荆明得意的问道。
“再来。”
梅远年看着夜空,阵阵乌云笼罩着初升的月牙儿,远处山林间飞起几只白鹤,便觉得情趣盎然,轻声吟道:“云出无心,谁放林间双鹤。”
同样的天空,荆明也抬头望去,正好见那乌云被一阵春风刮走,苍翠山顶上露出了天际中朦胧的月牙儿,心头顿时一阵酸楚,梅姑此时在哪里?可否也跟我一样在看着这天际里朦胧的夜色?越是想着越是觉得哀痛,眼眶慢慢有了些湿润。
梅远年见他有些呆板,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荆明赶忙眨了几下双眼,颤声道:“月明有意,我思野上孤梅。”
话音刚落,梅远年和远处两个黑衣人仿似被他这一下联惊呆了,这下联里含着“明”和“梅”,分明就是荆明与梅姑,想不到他与人比试对联也能将自己的故事融合进来,却又是那般感人肺腑,令人心伤。
梅远年愣了一下,老脸有些扭曲,一坨枯肉不停的抖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时而背在身后,时而叉在胸前,时而又相互搓着,似也被他的真情感动。
黑子公子听了,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无限的羡慕嫉妒恨便涌了上来,鼻子一酸,忍不住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公子,你哭了!”黑衣人轻道。
“梅姐姐得人如斯,真是幸福无比!”公子酸溜溜道。
那黑衣人见公子仿佛真的伤心,不敢再调侃,只在心里轻道:分明是你先认识他的,道却要将他送人。
荆明见梅远年有些木纳,便笑了笑道:“怎么了,我这下联对得不好么?”
梅远年定下神来,很不自然的撇嘴笑了笑,道:“公子好才学,老朽佩服,老朽再来一联,你若对上,便请进城。”
还来啊?荆明心里喊道,却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梅远年看着荆明无奈的样子,又是一阵奸笑,随口说道:“草无高低皆姓荆。”
这一回,却是直接拿荆明的姓氏做文章,讽刺他只是一根不知名的野草,梅远年得意的捋了一下胡子,走到岗哨前坐了下去,静等着荆明作答。
“唉,父亲这是何苦呢?保证又占不到便宜!”公子在黑暗中叹道,确实担忧的望着荆明。
这老匹夫,又来戏弄我!荆明听了后,心里轻骂了一声,想起梅远年总是自称老朽,便笑道:“姓氏是爹娘给的,我无法改变,倒是梅相那么喜欢一口一个老朽的挂在嘴上,我便也回你一联:鼠有雌雄总称老。”
“噗嗤!”
暗夜里,那公子听了荆明的下联,禁不住笑了起来,慌忙用手捂住嘴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差点就放声笑了出来。
“荆先生那张嘴真的是不饶人啊,宰相大人这回可吃了哑巴亏了。”黑衣人也笑道。
“父亲那大越第一的招牌要被人摘了。”公子道。
梅远年原本以为荆明就算对了出来,也不会把自己扯进去,哪里知道他一口便顶得他哑口无言,抓住自己的一个“老朽”自称,竟然能做这样的文章,只得打落牙往肚子里吞了,气得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应答。
“梅大人?宰相大人!”荆明走到梅远年面前,喊了好几句,梅远年方才回过神来,紧紧盯着荆明道:“臭小子,老夫今日栽在你手上,心服口服,还望荆先生把这才学好好造福大越!”
“哈哈哈哈……”荆明听了,发出一阵狂笑,笑罢,又道:“自古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想我荆明对大越忠心耿耿,原本也想为大越弹精竭虑做些实事,谁知那帝王不识货,竟然如弃蔽掃一样抛却不用,在下只能退隐山林,归隐田园,寻我野上孤梅而去,便是与她,在苍翠山上的温池里泡上一辈子,我也觉得逍遥无比……”
荆明一席话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却又是充满了清高傲慢,还带着点点哀愁,竟说得梅远年无以应答。
那黑夜中的公子却是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亏我还这般赏识你!”
梅远年无奈,走到荆明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对荆明道:“相信你总有一日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今日一见,老朽没有什么东西相送,这块法兰西金表,是前年一个友人所赠,今日送与你,权当留个纪念!”
呵呵,对对联赢金表?这好事倒是让我遇上了,荆明也不客气,一把夺过金表,塞到了怀里,道:“谢谢梅相好意,只是我位卑人穷,身上也没有值钱东西,我就到民间给梅相多多美言几句吧,帮梅相赢一些人心。”
“呵呵,不必了,不必了。”梅远年笑道:“不过以你的口才,茶余饭后随便聊聊倒也无妨。”
“应该应该!”荆明拱手道。
“父亲真是偏心,那金表我问他要了几次,都舍不得送,今天却送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公子轻哼一声,吃醋道。
梅远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荆明,对守门的兵卒叫道:“开了城门,放荆先生进去!”
荆明拱手道谢,正要转身进城,却只见那城门已开,一对人马拥着一顶轿子走了出来……




乱世才子 第192章 黑衣公子
轿子刚出城门便落了地,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正服的官吏,慌忙跑到梅远年身边,鞠躬拱手道:“下官广陵府道台宁明德拜见宰相大人!不知宰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来人正是宁道台,他在府中得报梅远年来了广陵,慌忙出来迎接。
梅远年忙扶起宁明德,笑道:“宁兄不必客气,愚弟这一次是奉旨微服私访,不想惊动各级官吏。”
从两人的言谈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甚是不一般,当年两人同科会试,皆是进士及第,不过梅远年参加了殿试,博得了状元。后来两人同时下放到县衙做了县令,只是宁明德为人过于清廉刚直,人至察则无友,尤其是在官场上,不会圆滑人情世故者,往往没有生存之地,因此得罪人不少,二十多年了,梅远年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宁明得仍是一个小小道台。
宁明德听说梅远年是微服私访,便说道:“既然如此,就去愚兄府上一聚,如何?”
“也好,愚弟正有些事项跟兄长交流一番。”梅远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荆明,对宁明德道。
宁明德这才看到荆明也在此,便惊愕道:“你不在军营里呆着,到这里来做甚?”
荆明嘿嘿一笑:“道台大人莫忘了,我与梅相是故交,那担保……”
宁明德这才想起梅远年曾经给荆明出具过担保函,忙看了一眼梅远年。
梅远年知他疑惑,笑道:“莫听他胡说,我与这小子乃是初次见面,至于那担保,说来话长,我们今后慢慢再说,这小子口无遮拦,心机甚多,兄长今后可要防他三分!”
三人相视而笑,却只见宁明德将荆明拖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低声道:“这是画儿今日才寄来的信,本想派人送到军营里去,却在这里碰到你,你拿去吧。”
荆明有些小小的感动,已有一个月没有收到宁小姐的信了,不知她过得可好!忙伸手将信接了过来。又与宁明德说了被罢官免职的事,两人又感叹了一番。
暗夜里,那公子脸色凝重,想不到父亲竟然是女神宁画父亲的世交,想起宁画,公子心里便是莫名的醋意萌动。用肘子撞了一下黑衣人,令道:“走,我们从墙边翻墙入城。”
两道黑影越过夜幕,只轻轻一跃,便从数丈高的城墙上翻了进去。
荆明与宁明德、梅远年同时进了城,便在十字街头分手,独自往华府走去。
行到灯火处,荆明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札,只见那上面写着:“荆大哥:已近阳春,今年的诗词楹联大赛定在三月初八,在京师国学院举行。另,你那若不撇开终是苦的千古绝联,画儿与表姐日夜研究,终于有了下联,那就是:各能捺住便是名,只是超过了三个月期限,画儿还是输了。”落款是:“想你的画儿。”
呵呵,不错,竟然让这小妞对出了下联,也不知她那表姐是谁?为何要与表姐研究?
荆明静静的看着那落款,仿佛柔情似水的宁小姐就站在自己面前,那胜雪的肌肤,那凝脂的胸脯,那高耸的臀尖,那香甜的嘴唇无不让他迷恋,这可人儿该回到我的怀抱了!荆明笑了笑,淡淡的收起那信札,屈指一算,离三月初八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广陵城的街头依旧那般热闹,各色摊贩占道而立,一切物品应有尽有,原来这里并没有宵禁,是那梅远年算到今日荆明必回城内,故意刁难他的。
姹紫嫣红的前面又新开了一家红楼,两名红倌人正穿着露出脖颈的衣裙在招揽客人,荆明忙低着头,匆匆的走了过去,生怕被那里面的姐们儿认了出来。
有过繁华的街头,荆明缓缓地踱到华府门口,门口那春节前灯笼还没有撤去,看着那高高的大门,荆明心里涌出无限感慨,这华府又不是我的家,我来这里做甚?顿时便觉得更是落寞孤寂,望着那熟悉的大门,荆明缓缓地转过身,即便与华小姐有婚约又如何?华府永远都是华府,不会是我的家。
荆明心情十分低落,徘徊在广陵街头,那街头转角处灯火阑珊,摆馄饨的店家还在,荆明竖起衣领走了过去。
“店家,来两碗馄饨和一坛米酒。”荆明坐在一个背街的角落里,轻声喊道,似有一种芳华落尽,怕人遇见的伤感。
店家很快就端来了米酒和馄饨,虽然黄昏时的酒还没有醒,荆明此刻却是特别想喝酒,所有的离愁别绪人生失意齐齐涌上心头,便抓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一仰头便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那馄饨,想起雪夜里与樱花儿在这里吃馄饨的情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人面不知何处去,馄饨依旧笑荆明。
又喝了两碗酒,荆明觉得眼睛有些花了,眼前人影儿也都有了重影,嘴里却默默念叨着“我思野上孤梅”,对梅姑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如若不是自己搞什么攻心战,或许苍翠山不会那般轻易打下来,梅姑也不会那般伤心离去。
正自默默喝酒思念梅姑,却听见邻座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兄弟,你家那梅花谢了么?”
“唉,那梅花太不好看,早就谢了,我已将它连根拔起,丢了。”
“兄弟也不喜欢梅花么?”
“何止不喜欢啊,简直是讨厌梅花,故作清高,非要等到冬天才开放,哥喜欢的是水仙,柔弱多情。”
“……”
荆明越听越不是滋味,猛的站立起来,指着那两人骂道:“放屁!梅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花,你们懂个屁!”
“兄台,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喜欢水仙又管你何事了?”那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荆明道。
“不……不行,你……你不准说梅花不好看。”荆明酒醉了九分,说话都吞吞吐吐。
“神经病啊!真是管得宽!”那人骂道。
荆明却是不依不饶,又道:“你他妈的敢再说梅花不好看!”
“老子说了又怎么样,梅花就是没有水仙好看,老子讨厌梅花讨厌梅花!”那人不到说梅花不好看,还连说了两声讨厌梅花,彻底激怒了荆明。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荆明抓起酒坛子就往那人脑袋上砸了过去,酒坛碎了,那人脑袋顿时冒出一股鲜血。
“杀人了,快速报官!”
店家惊恐的喊道。
几名食客迅速围了上来,将荆明紧紧按在桌子上。荆明却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喊道:“狗日的,再敢说梅花不好看,老子便杀了你!”
“神经病,揍他!”那名被砸的人摸着脑袋,狂喊着,拿起一把菜刀就朝荆明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黑衣人快如闪电般瓢了进来,小厮模样的一把夺掉那人手中菜刀,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道:“兄弟,这人是我的朋友,喝醉了酒,多有得罪,这是一百两银票,作为赔偿,请各位饶了他这次,兄弟在这里给各位道歉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脑袋,感觉没什么大事,又看在这一百两银票的份上,夺过银票,大声道:“真是碰到鬼了,说梅花不好看也要挨餐打。”
“多谢各位。”一个脸如冠玉、眉如山黛、眼如秋波的黑衣公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扶起荆明,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乱世才子 第193章 榻上睡何人
看一眼,竟生出无限缠绵,再看一眼酣睡中的荆明,黑衣公子漆黑的眼眶里泪珠儿流转,娇俏的脸庞似羞似怨,朱唇儿轻启,一排银牙紧紧咬着嘴唇,憋了许久,才喃喃的吐出一句“勿忘我”,泪珠儿便如决堤之海簌簌而落,一张俏脸犹如雨打海棠,浑身不住的哆嗦着,一只玉手放在门环上,鼓足勇气缓缓的拉开了门,一个转身,恍若隔世,又似永别。
小厮仍疲惫不堪的在门口走廊上守护着,一夜都尽忠职守的护着公子。他从昨夜那持久的震荡和公子的低声嘤咛中推断出公子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纯无比的公子了,此刻见公子泪流满面带着惆怅的出来,心痛的唤了一声:“公子。”
“去付了房费,回京师。”黑衣公子抹了一把眼泪,简短道。
小厮又望了一眼公子,不敢多问,转身要去,却又被公子喊住了,公子幽幽道:“忘记昨夜,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便杀了你。”
“公子放心,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昨夜之事,奴才一无所知。”小厮低头应道,随后又怯怯问道:“事已至此,公子何不挑明?让皇上……”
“荒唐!”黑衣公子怒斥道:“家国社稷至上,岂能儿女私情?今后这事,绝不再提。”
小厮不敢再说,慌忙下得楼去结了房费,两人出了华天客栈大门,骑上两匹通体纯白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
初为人妇的黑衣公子木纳的骑在马上,脸色肃穆,紧紧锁着眉头,按理说昨夜也算是新婚燕尔,不说蜜月,至少也得来一场感人肺腑柔情蜜意的告别,她却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敢让荆明知道,还得身着男儿装扮,掩饰着自己如花似玉的绝世容颜,仿佛自己昨夜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般,见不得光,示不得人,只能偷偷的在心里独自回味。
前路漫漫,告别广陵,她便告别了那个魂牵梦萦勾心夺魄的地方,仿似一场梦一样,只有脸上、胸间、腹下各处,他那狂热的吻痕还在提醒着她——昨夜,她真真切切的拥有了心爱的情郎,彻彻底底的做了一回女人,一个幸福的女人……
华天客栈里,快接近中午,荆明才慢慢醒来,脑袋似乎还有些昏沉,双眼一睁开,便看见一个陌生之处。兀的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惊恐之下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竟然赤身果体,更仿似尿床了一般湿漉漉的,顿时就已呆了。
酒后失身?遭人劫了色?荆明迅速的反应过来,第一个猜想就是这两个美事,可是老子竟然没有任何记忆啊!仿似已经断了片。
荆明开始细细拼凑着昨夜的片段,只隐隐记得在榻上与梅姑的春情逍遥,那般的销魂荡魄回味无穷,却又似梦似幻飘渺虚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真与梅姑逍遥了一夜?荆明大声喊着梅姑的名字,歇斯底里般,可是这房里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荆明慌了神,既然都与我圆了房,为何还要躲着我?便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正疑惑着,蓦然发现榻上那一片殷红。
望着那一朵如桃花般绚烂的殷红,荆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昨夜一定与梅姑圆了房,一定是她,绝对是她!于是又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句,见到没有人回答,才茫然无措的瘫在床上,迅速穿上衣服,拉开门下到一楼客堂,急切的问店小二道:“小二哥,昨夜是谁人带我来开的房?”
“你烂醉如泥,是两个年轻公子扶着你回来的!”店小二回头看了一眼荆明,回道。
尼玛!年轻公子?老子又不是玻璃,怎么可能与年轻的公子度了春宵?荆明顿时觉得腹中有些恶心,赶忙深呼吸了几口,将腹中恶心压了下去。
零碎的记忆之中,昨夜与自己缠绵悱恻的人分明就是梅姑,怎么会是男人?荆明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又问店小二道:“小二哥,果真是年轻公子扶我回来?”
“没错,是两个公子,他们已经住了五天了,今日一大早就结账走了,吩咐待你醒来再退房。”小二回道。
住了五天?那么说就不是梅姑了?那老子昨夜到底跟谁在颠龙倒凤?莫非真是酒后变态成了玻璃?荆明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安然无恙,仿似并未遭受侵犯,这才稍稍的放在一半心。又苦苦摇头细细回忆,感觉那枕边残留的香气、被上长长的发丝、榻上殷红的一片,还有那依稀记得犹如黄莺夜啼的嘤咛声,一切都证明那分明就是一个女子!隐约之中便确认与自己逍遥一夜的人绝对是一个俏丽的女子,只是怎么也回忆不起她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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