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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这女子甚是有趣,竟然扯出她娘亲来压我,荆明呵呵一笑,又跟在她身后解释道:“其实我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梭而来的,我没有撒谎,我真是在梦中见过那个叫柳如是的女子,也清楚的知道她将来的命运,我欣赏她的才华,敬佩她的骨气,如此而已,她与我无缘,你何必吃醋!”
华玉哼了声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心中想着她,却还编织如此蹩脚的借口!便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抛开他继续前行。
看来,自己这身世是无人诉说,无人相信了!荆明突然感到一阵无比的孤寂。却见华小姐的眼神轻轻掠过前方一个冰糖葫芦摊,在那里稍作了停留才不舍的走了,轻笑了一声,知道这丫头嘴馋了,便走上前去买了一串糖葫芦。
拿着糖葫芦,荆明再次赶上华小姐,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我请客,吃吧。”
华小姐脸上的愠怒缓解了一下,却是正色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谁想过吃那东西了!”
荆明嘿嘿一笑,在那糖葫芦上舔了一口:“真甜,味道不错,你快尝尝吧。”
华小姐已经好多年没吃过糖葫芦了,看着他手中如珍珠般的葫芦,便觉难耐诱惑,却又皱眉道:“你真是恶心,这般舔过,还给我吃么?”
荆明见她气消了,嬉笑道:“那我给柳如是去吃了!”
“你敢!”华玉一把将他手中糖葫芦夺了过来,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吃了起来,便觉得香甜无比,一股久违的芳香甜蜜溢满口唇,竟真的是好吃之极,不知不觉便将那小串吃完。
这女子真是好哄,一串糖葫芦就搞定了,荆明望着她呵呵一笑道:“好吃吧?”
华小姐媚眼一抬,娇道:“要你管!”
“玉儿,我跟她真是没有关系,她这一辈子注定是嫁给一个姓钱的老头子!”荆明趁热打铁,又笑道。
“鬼话连编,今日也是我多嘴,只道你有才学,要你去补那两句诗,谁个知道你的才学之外还那般风流浪荡,看在这糖葫芦份上,就姑且信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那色病,便是要一百串糖葫芦,我才饶你!”华小姐嗲声道。
荆明竟是感动得痛哭流涕,一百串糖葫芦便可以换一次色心,这样的好事也轮到我头上了,便笑着擦干了华小姐脸上的泪痕,携着她继续往凤凰台行去。





乱世才子 第204章 凤凰台
情人之间的小插曲,丝毫影响不了两人的如胶似漆,不到片刻,华小姐便又亲密的倚在他的肩上,仿似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两人坐游船穿过桃叶渡,行了不久,眼前突现一处雄伟高台,宽约二十亩,高逾百尺,远望则巍峨壮观,近观则雕梁彩绘,登高远眺,东临钟山烟雨,西枕长江浪波,南抱三山葱茏,北临万家灯火,大江风貌尽收眼底,确实是一处叹为观止的胜地。
高台左边是一古刹,上书鎏金大字——保宁寺,右后方是一座精致的楼台,琉璃瓦上雕满了凤凰,看样子便是凤凰楼了。
荆明欣喜万分,仰头痴望,这里就是千古骚人争相怀古的凤凰台么?便问华玉道:“玉儿,这里便是凤凰台了?”
华玉笑道:“亏你还自诩有才学,这凤凰台是天下士子最向往的地方,登台望江,饱览大江前绕,鹭洲中分的绝佳胜境,感怀金陵山川和秦淮美景的千秋绝唱。”
荆明作为中文系的高材生,怎会不知道凤凰台?见华玉得意非凡,便想让她再开心些,呵呵一笑又问道:“这里为什么叫凤凰台?”
华玉笑道:“你不知道这凤凰台的来历么?我还道你果真是文攻武略天下第一呢!”
见她眉头全然散开,笑容点点,比这长江边上的春风还要迷人,荆明笑着答道:“乖乖玉儿宝贝在此,我便只做第二!”
华玉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想来哄我,就你聪明些!同时却解释道:“南朝刘宋元嘉十六年,有三鸟翔集山间,文彩五色,状如孔雀,音声谐和,众鸟群附,时人谓之凤凰,起台于山,谓之凤凰山,里曰凤凰里。凤凰台是自古文人缅怀过往,抒发志向的地方。”
华玉走了几步,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台顶,缓缓吟道:“
为觅凤凰才,始筑凤凰台。
六朝本无计,留得烟云在。”
荆明见她作诗,就接了一句:“携手情哥哥,缓缓游过来!”随后竖起大拇指道:“玉儿好文采。”
华玉嫣然一笑道:“好端端的一个意境,便这样被你搅和了!不如你也做一首看看!”
“我哪里会啊?我只知道凤凰台上忆吹箫!”荆明脸上邪恶无比。
华玉虽然听不懂,但是却从他的脸上猜想到他绝无正经,便嗔怒道:“要你作就作,怎的那般废话,便是写吹箫也可以,一男一女在那高高的凤凰台上吹着长箫,春风拂过,那悠扬的萧声便盖过了江涛,一浪一浪的将人送到潮峰,是多么的令人神往!”
荆明喷嘴而笑,这华小姐到底懂不懂那吹箫的意思,若是不懂,为何解释得如此贴切?
“你笑什么?”华玉见他神色越来越古怪,怒问道。
荆明强忍了下来,轻笑道:“没什么,我马上就写,可是我却写不出吹箫细节哦,今后有机会,一定带你上去,让你好好的吹吹箫!”
“胡说什么?我又不会吹!”华玉不解,呵斥道。
“简单,简单之极,保证你一学就会,且乐此不疲!”荆明进一步邪恶。
华玉白了他一眼,似是懒得理他。
荆明呵呵笑道:“不就是作诗么,简单,再给你来一首千古绝唱,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华玉轻颦惊愕:“这诗作得甚有意境,堪称佳品!”
荆明额头大汗,这诗仙李白的大作还用说么?便打了个哈哈道:“我们赶紧去感受一番凤凰台的美景吧!”说罢拉着华玉的手就要往高台奔去,却听到华玉道:“我是个小女子,没有那般的情怀,我们还是从这里慢慢游览过去吧,你看那杂耍,围满了人群,想必定是精彩!”
荆明见她想去看庙会杂耍,便陪着她走了过去,
这高台之下、楼阁之前的空坪上,卖艺的甚多,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得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高声叫好。
华小姐便像一个小孩般四处驻足观看,看到精彩处连连喝彩,完毕就要荆明在后面打赏,荆明倒也是难得如此伺候小姐一回,也是唯命是从乐此不疲。
看完各种杂耍,已过了一个时辰,华玉又拖着荆明来到一排小摊面前,所有香茶细果、胭脂锦绣、彩妆傀儡、莲船战马、琐碎戏具应有具有,多不胜数。
“车夫,你看着傀儡面具如何?”华玉捡起一个鬼影面具盖在脸上,对着荆明俏皮的叫道。
荆明呵呵一笑:“我的玉儿怎能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说罢选了一个织女的面具递给他:“这个吧,才配得上你的容颜。”
华玉盯着那织女面具,幽幽道:“我不要做这个织女,一年才能见他一次,却是让人肝肠寸断!”
有些道理,荆明放回那织女,又选了一个白素贞的面具给她,华小姐依然摇头道:“我也不要做那白蛇,与许仙缠绵了数月,却是用一辈子的眼泪去忍受那雷峰塔下的悲痛!若是这样,玉儿宁愿没有遇见你!便不会有那生生世世的悲痛。”
荆明感动的望了一眼她,这女子真是敢爱敢恨啊!便又选了一个嫦娥仙子的面具,道:“这个总可以吧!”
那只华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哀怨道:“玉儿不是那般背信弃义之人,爱了他,便不会背叛他,更不会离他而去!”
那卖面具的大爷听了华玉的华,伸出大拇指道:“姑娘好是痴情!”又对荆明道:“公子得妻如此,真是令人羡慕!”
荆明淡淡一笑,看着华玉脸上那鬼面具,问:“那你为何喜欢这鬼面具?”
华玉一张脸藏在面具里,清澈双眸透过那两个孔洞轻柔的望着荆明,缓缓道:“我就喜欢这黑白无常,便是做鬼,也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说罢,又拿起一个白色的鬼面具戴道荆明脸上。
两人的眼睛通过小小的圆孔,彼此脉脉相望,一双手便紧紧握在一起。
华玉转过身子,轻道:“走,我带你去登临凤凰台!”两人便带着面具往凤凰台走去。
台下有一处台阶,拾阶而上可以直登台顶,荆明放眼望去,突见台阶处出现一个熟悉的少妇身影,那少妇娉婷袅娜,身材凹凸有致,身着红色的春服,正在两名丫鬟陪护下缓缓拾阶而上。
艳凌!
那不就是跟自己在苍翠山囚室里拜堂成亲的女骗子艳凌么?自从山上一别之后,许久不见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荆明心里疑惑,便快步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刚到台阶前,一队军士挡住了他,呵斥道:“今日景王千岁登台游览,众人回避!”




乱世才子 第205章 前卫的舒姐姐
景王封台?那艳凌为何可以上去?难道她做了景王的妃子?荆明远远的望着那熟悉不过的身影,却是惧于华玉在旁,不敢高喊。
这金陵真是邪门了,先是遇到那不知身份的老李头,然后又遇到那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此时又遇见了艳凌!荆明心中顿时觉得很茫然!对着那军士道:“景王能上,为何我们不能上去?”
“你找死?”
那军士甚是凶猛,掏出怀中火枪指着荆明。
华玉忙拉住荆明,对着那军士道:“军爷,对不住了,我们这就离开。”随即又轻声对荆明道:“车夫,你答应过不惹祸的,快跟我去看看那凤凰楼吧!”
荆明无奈,只得跟着她去了凤凰楼游览。
凤凰楼是在凤凰台筑就之后建的,楼高十丈,共有七层,顶厅和前短后长的卷棚尾顶酷似凤头、凤啄和凤颈。北楼的围栏,远眺恰似凤羽,色泽金黄光亮,整个外形就是一只展着翅膀,既往北飞、又回首南望的凤凰。
登上层楼,虽不及凤凰台那般高,却也是可以一览长江烟波缭绕,壮阔瑰丽的景色。
荆明与华玉在楼上看了一圈,已近黄昏,便下了楼去,见那凤凰台前依然被景王的军士们把守着,荆明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狗屁景王,多大的架子,害得老子白跑了一趟,主要是没有机会上去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不是艳凌!
便也无奈,回首再望了一眼那高台,与华玉双双离去。
次日,是开商会的日子,华玉一大早便叫醒了荆明,两人洗涑一番,吃过早餐便出了门去。
举办商会的地方是在晴翠楼,乃是金陵有名的酒楼。华玉这一路上都是在叮嘱荆明,要他千万莫要冲动惹祸,荆明只得一一应允下来。
进了酒楼,已有一些会员在那等候,华玉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又看了荆明一眼道:“你所看见的,都是江苏商场上的顶层人物,你可一定要注意了。”
荆明笑道:“知道了,华大小姐,我今日就当你的车夫,保证不给你丢人!”
华玉却是轻哼了一声道:“谁说你丢人了?我是怕你惹祸伤了自己!我再丢人又如何?”
“晓得,晓得,”荆明嘿嘿笑道:“我会注意的。”
二人上了楼来,却见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走了上来,对华小姐一抱拳,笑眯眯的道:“广陵墨香缘华小姐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了。”
华玉含笑还礼道:“蔡会长哪里的话,参加江苏商会的年会,乃是晚生后辈的福分,哪里当得起蔡会长亲自相迎,实在是折煞华玉了。”
这个胖子老头见蔡铁峰,名字虽然刚硬,人却是像一坨棉花一样,是金陵商会的会长,年约四五十岁,满面红光,皮笑肉不笑。
蔡铁峰眯着眼笑道:“华小姐快不要客气了,这些时曰,金陵的同行们都在谈论着华府的心相印,都羡慕得很,待会儿还有许多同行要与你交流呢。”
话里有话,华小姐装作没听见,点点头笑道:“蔡会长太客气了,与各位同行多交流,正是求之不得呢。”
蔡铁峰又望了一眼荆明,问道:“这位是?”
荆明立马拱手道:“在下是华小姐新雇的车夫,见过蔡会长!”
蔡铁峰听说他是车夫,正眼都懒得再瞧他,却是笑着问华玉:“今年荣会长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荣良才追求华小姐的事,江苏商会俱都知道,蔡铁峰这样问,却是打趣大小姐了。
华玉嘴角一抖,媚眼瞥了一眼荆明,略显尴尬道:“荣会长可能事物繁忙吧。”
蔡铁峰打了个哈哈,便请华小姐入内了。
会场里已有不少人落座,俱是江苏有名的富豪商户,华小姐便微笑着与他们相互打招呼,看那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荆明默默的跟在华玉身边,仔细打量这些人的神色,却见他们眼中有羡慕,也有嫉妒,再联想那于胖子的话外音,这些人怕都是觊觎华府的心相印吧!
荆明低声问道:“那江苏商会的会长怎么还未到?”
“呵呵,江苏商会会长富可敌国,怎会提前来!每年都是等我们坐定了,才缓缓而来。”华玉应道,便寻了一桌桌子坐了下来。
荆明刚想再她身边坐下,却听华玉低声呵斥道:“傻瓜,你是车夫,怎可以入座?快快站到我身后去。”
尼玛,车夫不是人么?坐都不可以坐,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早知如此,老子装什么车夫?荆明无奈,只得站到华玉身后,紧紧的挨着她。
当着众人,华小姐面色顿时绯红,捂嘴低声道:“站远一些,你见过车夫可以如此贴着小姐的么?”
是哦,又不是吹萧,贴这么近干嘛?荆明嬉笑一声,往后退去,远远的望着华小姐的背影。
华玉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脸圆、胸大、腰粗、臀肥,却是将两人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淡淡的笑了笑,朝华玉走了过来。
人还未到,便高声喊道:“玉儿妹子!”
华小姐刚才没注意看对面,此时见了她,忙起身应道:“舒姐姐,你早来了?”
“可不是么?”舒姐姐大大咧咧的说道:“昨儿个行了一天的路,偏那些牲口不争气,半途撩了蹶子拉稀屎,耽搁了行程,后半夜才到。”
这话儿一出,满堂的商户皆是偷笑起来,华脸上染上点红色,笑道:“舒姐姐,你为人还是那般豪爽。”
原来这舒姐姐叫做舒月菊,泰州人氏,自小便寄给人家做了童养媳,十六岁完婚,男人是一个银匠,做得一副好手艺,有着一手祖传的打磨金银玉石的绝活。这舒月菊就慢慢的扩大生产,将一个小作坊变成了大工厂,慢慢便成了泰州一绝,生意也做到了金陵、苏州等地,现在已是拥有了万贯家财,这舒月菊便是著名的女企业家。
华小姐与她都是女人,又经常奔波在金陵之间,时常结伴而行,感情不错。
舒月菊回头看了一眼荆明,咧着大嘴嘿嘿笑道:“小伙子不错,生得白白嫩嫩斯斯文文!不知人品如何,能否配得上我玉儿妹子!”说得荆明有些毛骨悚然。
华玉见他跟荆明说这话,忙红着脸低声道:“舒姐姐,这是我车夫!”
舒月菊哈哈大笑道:“妹子,莫掩饰了,姐姐刚才都看到了呢,车夫又怎么了?只要你喜欢就大胆去爱,莫要受门庭影响,自己开心最是重要!”
这观念真是超前卫啊,荆明不禁有些感激这舒姐姐,只见华脸色绯红,附在舒月菊耳边轻道了几句,那舒月菊又回头望了一眼荆明,眼里便是有了些赞赏,笑道:“你这车夫真是好福气!”
荆明猜想华玉已经将自己与她的关系向舒月菊说明了,就呵呵的笑了笑。
正自说着,只见蔡铁峰喊了一句:“欢迎沈会长,欢迎荣会长。”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江苏商会会长和广陵商会荣良才齐齐走了进来。
荆明瞥见那随从甚多,瞥了一眼,心里骂道“狗日的,好大的派头!”眼神顿时就此定住,见那江苏商会的总会长竟然是沈万三,尤为重要的是,他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一个与荆明关系非同寻常的女人,荆明眼睛呆呆的望着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乱世才子 第206章 十三姨
沈万三是江苏商会总会长,荆明一点儿也不惊奇,毕竟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莫说是江苏商会会长,即便是大越总商会,这会长之位也非他莫属。
令荆明惊奇不已的是沈万三身边那女人,那个如小鸟依人般挽着沈万三手臂的妩媚女子竟然是苍翠山上匆匆一别的艳凌!看来昨日在凤凰台下看到的真是她了,想必是沈万三陪着景王登台,带着艳凌同去!
沈万三带着艳凌和蔡铁峰进来后,拱手向众人施礼:“诸位同僚,老朽沈万三,这厢有礼了!”
台下一众人纷纷还礼,与此同时,沈万三却是与艳凌同时发现了痴呆般站立在华小姐身后的荆明。
艳凌痴痴的望着荆明——那一个与她在囚室里共同呆了两天,给了她无尽快乐,又与她拜堂成亲的男子。恍若隔世,往日虽然短暂,但是那苍翠山生死相依、悲壮离别的情形却是让她终身难忘,她以为他死了,或者就在苍翠山当了法师了,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何曾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艳……”
荆明正要喊她的名字,却见她微微摇头,眼神哀怨无比的示意他不要喊出来!
华玉也是感到疑惑,这女子为何与荆明如此眼神相对!莫非他那色病又犯了!
沈万三见荆明痴痴的盯着艳凌直看,脸色阴沉,轻咳了两声,随后皮笑肉不笑道:“荆大将军,哈哈哈哈,想不到一个被撤职的人也来了我们商会,老夫好像没有请你吧?”
一众人听了,都哄堂大笑起来,尤其是那荣良才,笑得更是猥琐,仿似连日来的怨气都得了释放一般,鄙夷不屑的看着荆明,讥讽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野猴子,也想当齐天大圣!”
“贤侄,这猴子不来一下天宫,怎会知道佛祖的厉害!”蔡铁峰讥笑道。
荆明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华玉猛的转头,幽幽的望向他,怕他犯浑,又站立起来对沈万三道:“沈会长,他是我的车夫,是随我而来的!”
“哦,原来当不了将军,当车夫了!哈哈哈哈……这才是你真正的职责嘛!”沈万三又是一阵狂笑。
荣良才听说他当了车夫,顿时也嚣张了起来,道:“车夫?车夫去喂马呀,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哈哈……一个车夫也想来参加商会!”
“是啊,我们带的都是随身侍从,华小姐你怎么带个浑身屎味的车夫来啊!”
这一帮人均是各地大富大贵之人,平日嚣张惯了,哪里会把一个车夫放在眼里,一个个不屑的看着荆明,又对华小姐指指点点。
艳凌知道荆明当了车夫,本就心里难受,现在又见他被众人侮辱,心里便更是难过,扯着沈万三的衣角道:“万三,来的都是客,何必跟一个车夫过不去!”
沈万三轻搂了一把艳凌,眯着眼睛笑道:“好,老朽今日就看在十三姨的面子上,让你呆在这里,来人啦,给那车夫赐坐!”
十三姨?荆明脑袋似乎要短路,我荆明又不是黄飞鸿,哪来的十三姨?
正疑惑着,只听见舒月菊对着华玉道:“听说沈会长上个月新纳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填做十三房,外称十三姨!想必就是这女子了,这女子相貌身材还真是不赖啊,怎么会甘心做他的小妾,他那老牛还啃得动这嫩草么?”
荆明听了,仿似晴空霹雳,忙附身问道:“舒姐姐,你说什么?那女子是沈万三的十三房小妾?”
“是啊,荆兄弟,你认识那女子?”舒月菊道。
“不,不认识!”
荆明此刻心如刀绞,这艳凌果真成了那老头子的女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这艳凌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才华都比不上华小姐宁小姐,自己对她也并不上心,但是,正如每一个男人的心理一样,一旦有人抢去了你的女人,你才觉得她的可贵,你才会把她当一个宝!荆明此刻便是这样一种心情,这女子明明与自己拜了堂成了亲,此时却成了别人的老婆!这脸面上如何过得去?夺妻之恨啊!仿若自己的心头肉都被他活生生的挖去了一般,脸上神情更是难看。
但见此时的艳凌,头上盘着高高的发髻,那是大越朝已婚少妇典型的发型,脸上微微施了粉黛,犹如七月里熟透了的蜜桃,浸着滴滴蜜汁,长长的柳叶眉微微颦着,双眸虽黑,却似有万千幽怨,那目光甚是呆滞,想抬眼看荆明,却又不敢看。
就在此时,一小厮搬着一条断了脚的小板凳,趾高气昂的走过来丢在荆明身边,喝道:“坐!”
荆明的眼神缓缓的从艳凌身上移了过来,斜眼盯着那破凳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脚便将那板凳踢开。
“怎么了?给脸不要脸么?这可是沈会长给你的赏赐!你一个小小车夫,还敢在此放肆!”荣良才呵斥道。
看样子上次还是没有把他揍够,荆明冷冷一笑,正欲发作,却听到一个娇声:“荆明,你答应过我的!何必惹他!”只见华玉慌忙转身,对着荆明轻道。
“是啊,荆兄弟,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屈辱都忍不住么?”舒月菊也对着他道。
荆明定了定神,心想,此时还不是发飙的时候,老子就让你们先跳个够,看我最后怎么收拾你们!便盯着沈万三道:“沈会长,我一名车夫,如何配得上你的赐坐,还是站着好些,符合我卑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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