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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丑
“星星爱把月亮追,
金鸡想把凤凰陪;
心想织个金笼子,
又怕得笼凤凰飞。
阿萍……我,我喜欢,可是我不能喜欢你!”
苗女多情而又泼辣,阿萍喜欢阿明哥,得了他的姻缘带,又将两人系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在众人的怂恿下,鼓足了勇气对阿明哥情歌表白,却又遭到无情的拒绝,这种打击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能承受得起的。
“什么喜欢又不能喜欢,阿明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明白话么?”阿萍紧咬住牙望着他。
荆明有些尴尬,眼看着这一盘佳肴,却是不敢下手,这不是老子的性格啊!只得叹息一声道:“那个,那个,我不能喜欢你!”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阿萍有些着恼了,狠狠抓住他的手,直往自己胸前按去:“阿哥,你摸摸我的心……”
“啊,还是不要了吧!”荆明吓得一跳,急急缩回手去,紧张兮兮的四处东张西望。
“我们苗家女,喜欢一个人就是生生世世、永不背弃!”阿萍望住他,眼中的泪花晶莹闪烁:“腰带已经缠上了,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阿萍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说罢一把扯开姻缘带,往河边奔去。
太痴情也是件麻烦事啊!荆明无奈的摆头,捡起姻缘带握在手中,大声喊道:“阿萍,你不要冲动,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情况——”
篝火晚会不欢而散,众男女各自回去,荆明跟着阿萍一直跑到河边无人地方。
阿萍看着黑漆漆的河面,三两盏微弱的灯火在波光上闪耀,听到背后有人行来,猜想定是荆明,轻声问道:“阿明哥,你觉得阿萍不好看么?”
“不!”荆明果断应道:“阿萍是山林里的百灵鸟,是河滩上的金凤凰,是十里八乡难得的美女子,怎会不好看!”
“那你……”阿萍蓦然回头,盯着荆明道:“你为何还要当众拒绝我?”
“我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不忍心伤你!”荆明无奈道。
“你们汉家人真是令人费解,就不能直接一些么?到底是什么情况?”阿萍问道。
荆明吁了口气:“简单点说吧,我在家中已经娶过亲了!”
“什么?!”阿萍咬了咬牙,鼻子蓦地发酸:“就是给你租船的那华小姐么?”
“我和华小姐两情相悦、生死与共,姻缘天成,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此次进京,我还得寻找我另外一个妻子宁小姐,顺便打听一下有无第三位妻子梅姑的消息!”荆明摊了摊手,一口气说完,心里顿觉如释重负。
阿萍默默嗯了声,酸楚道:“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迎娶了那么多妻子?!”
“是啊,或许是缘分吧,其实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上,可能连一个妻子都娶不上!”荆明叹息道。
阿萍听不懂他的话里的意思,可是他明白,苗家人讲究的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便她再喜欢阿明哥,他也不能嫁给他!心中颇觉遗憾,转过身去,将那姻缘带系在他身上,泣道:“妹妹有心哥无意,今生只把腰带系,系住哥哥来生缘,妹妹为哥守三生。”说罢,扭头往客船上跑去,掀开帘子,扑在小榻上哭了起来。
这苗家女子泼辣多情,阿萍情窦初开,初试情郎便吃了一个闭门羹,心里哪里好受?
荆明默默的跟了过去,却听见布谷老爹道:“荆先生,小孙女儿情种鸿蒙,给先生添了麻烦了!”
荆明忙应道:“老人家千万莫这样说,都是我没有分寸,搅扰了阿萍,实在对不住了!”
“先生若不嫌弃,就与老夫睡着甲板上如何?”布谷老爹又道。
荆明此时也不敢去见阿萍,想让阿萍单独呆呆,有谁这外头的机会,何必去招惹那女子?便点头同意了,孰知却听到船舱里传出阿萍的声音:“爷爷,阿明哥是贵客,你怎么能让他睡甲板呢?不如让他进来,陪我说说话!”





乱世才子 第289章 不如偷不到
不好吧?已经尴尬万分了,还要这般男女共处一室!荆明有些胆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情窦初开的阿萍,不过,既然人家少女阿萍都主动说了是去说说话,想必应该没有危险吧!难道自己还怕被她劫了色不成?那岂不是人生最难得的一件美事么?想着想着便看了布谷老爹一眼,毕竟是当着人家爷爷的面,与他的孙女儿共处一室,见他并无反对,才缓缓掀开布帘往船舱里走去。
苗家女子敢爱敢恨,有取有舍,爱得大胆泼辣,舍的时候虽然纠结心里难受,却也是快刀斩乱麻。阿萍知道荆明已有了婚配,并且还有好几个老婆在等着他,闹了一个乌龙,心里纵然落寞失望,却也并不敢再去执着奢望,只得将这份初开的情怀埋在心底。淡淡的遗憾,慢慢的沉浸,用她一辈子去忘记。
哪个少女这一辈子没遇见过几个倾心的人?而又有几人可以一遇见便是终身?知道放弃,才不会伤到自己,阿萍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如何去做,远比荆明那个时代的女子强了千百倍。
“阿明哥,那腰带还给我们苗家人吧,不过你要记住,我曾经为你系了一回,系了你的来生。”阿萍见他进来,轻声道。
荆明心中酸楚,淡淡的嗯了一声,将那姻缘带解下,放在阿萍身边,他有心采花,却也不敢伤了这清纯苗家女子的心,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原来,男人好色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并非一味的给人开瓜破瓶才是风流,真正上等的风流,是偷了女人的初心,让她一辈子无法忘记你,那才叫风流!肉欲的风流,只快活了一夜,灵魂的风流却可以回味一辈子!这或许也就是“偷不如偷不到”的最好境界吧!
“实在不好意思!”荆明尴尬道。
“是阿萍不知分寸,生来命薄,哪敢怪阿明哥,你快坐下。”阿萍眼里还噙着泪水,此时带着淡淡的忧愁,指着对面一个小木榻轻道。
荆明木纳的坐了下去,又听到阿萍道:“说说你的故事吧!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得到那么多女子的欢心!”
这个?想探听我的情史?荆明呵呵一笑,将自己的故事从鹦鹉河开始,如何巧遇宁画、如何在苍翠山无梅姑相知,又是如何在罗家庄与华小姐生死与共的事情娓娓道来,每一个故事都那般感人肺腑,令人落泪,阿萍听到最后,方始明白阿明哥为何会有这几个老婆,泣道:“想不到阿明哥是这样的情种,那几个姐姐跟着你,也绝不会受得委屈!”
是啊,这姻缘仿似天成,老天却阴差阳错的将他的姻缘定在了这个不知是什么历史轨迹的大越里!荆明有些迷茫,又与她天南地北的谈论到后半夜,直到布谷老爹多次催促才在各自的榻上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荆明还在睡梦中,客船已经悄悄离开了清水寨,待到他醒来,轻舟已过万重山,两岸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猿啼鸟鸣不绝于耳,青翠绿萼映于眼帘。
因为有了昨天的插曲,两人说话有了些隔阂,但也是畅所欲言无话不谈,阿萍知道了他所有的故事,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
乘船闲暇之余,荆明又拿着筷子教阿萍在甲板上写字,晚上船搁河滩,与布谷老爹饮饮酒,日子过的倒也充裕,没有了旅途的枯燥,反倒觉得有些淡淡的旖旎温馨,有了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这般过了三日,倒也无事,第四天清晨,船已到了荆州境内,地势平坦了些许,水流也变得宽阔,江面上风平浪静。
“阿明哥,今日中午可以抵达荆州,你可以去集镇上买匹快马,骑马走山路,不出三日就可以到京师。”阿萍不舍道。
荆明笑道:“不急,我得为你们解决了渔税之事,再去京师!”
“荆先生,你莫不是疯了,那无稽之事,你还当真?”布谷老爹皱着眉头,惊愕的望着荆明。
荆明嬉笑道:“布谷老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大话骗你的么?这渔税之事必定得解决,我要让你在老家好好的安度晚年,让阿萍也像清水寨的姑娘们一样,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情郎。”
阿萍有些感动,这素不相识的汉家渡客,竟然对她这般实诚,非要给他们渔民减少赋税!只是她知道那渔赋渔税是多少年的积淀,又岂是他荆明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若是那般容易,她的阿爹阿妈也不会被冤死,于是轻轻一笑道:“阿明哥,你的心意我和爷爷领了,只是你根本斗不过官家,更是斗不过沈万三,莫要耽误了你的行程!”
为何要去斗?只需我一语!荆明淡淡一笑,谁叫老子宅心仁厚关注黎民百姓呢?你这小丫头的双亲又是死跟抗捐抗税,我再不减赋,岂不是很那沈万三一样了!
荆明无奈一笑,道:“阿萍,阿明哥欠你的情,就用这个来换了,算是我荆明给你的见面礼。”
阿萍和布谷老爹见他刚毅的眼神仿似并不是说假,轻轻的叹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阿明哥快看!”少女忽然伸手疾指,兴奋道:“我们的寨子到了!”
荆明放眼望去,前方陆地上隐隐约约一排建筑现在眼前,四周山地上似是成百上千的吊脚楼坚固挺立。
“荆先生,那是金笋苗乡,你就从这里下船吧,要比从荆州码头下船去京师近一些。”布谷老爹道,他想将荆明从这里下了,莫要去荆州招惹了渔司大人和沈万三的爪牙!
“好,我看看阿萍妹子的家乡!”荆明应道。
客船在江面又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寨子越来越清晰,各种渔船、客船停在码头边上,好一个热闹繁华的金笋寨。
“布谷老爹,阿萍妹子,你们可回来了!”
“阿萍妹子,出落得这般水灵了!”
一些乡亲见到布谷老爹哥阿萍,纷纷围过来道了个家长里短,看得出布谷老爹有些岁月没回老家了。
布谷老爹和阿萍对着众相亲一一回了礼,脸上既是欣喜又是紧张。
“吁……”
一阵马蹄奔腾,在码头边上急停了下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尖叫着:“所有渔户,快缴了本月的渔税!”




乱世才子 第290章 渔家人
来得正是时候,荆明看着那一群人马,一名五十来岁的秃顶男子带着一群家丁,手中挥动着马鞭,骑在马上耀武扬威,众家丁手里举着明晃晃的长刀,不断的吆喝着,正要开口相询,却听阿萍急急道:“阿明哥,快随我去躲一躲。”
少女不由分说,拖着荆明的手就往船舱里钻去。
“布谷老匹夫!”
布谷老爹正要跟着孙女儿躲进船舱,却被那人认了出来,尖厉的叫了一声,道:“哈哈哈哈,果真是你这老东西!你还敢回金笋寨么?”
布谷老爹原本不想招惹是非,,只想将荆明送到寨门口就返回广陵。见他认出了自己,心里压抑的气愤瞬间便爆发了出来,转过身躯,盯着说话的那人狠狠喷了口吐沫道:“放屁,你这叽叽喳喳的麻雀,金笋寨是我的家,我有何不敢回?”
那人听他讽刺,顿时怒道:“我奉沈家主之命,在此地收取渔税渔赋!你儿子儿媳带头抗捐抗税,打伤了我的脑袋,那笔账还没算清呢,你就想回来?你们金笋寨今年的税赋还未缴纳,竟然还敢辱骂老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荆明被阿萍拖进了船舱,透过布帘看着那人的样子十分厌恶,问道:“阿萍,这人是谁?”
“他便是逼死我阿爹阿妈的罪魁祸首,沈万三的爪牙刘秃子!”阿萍咬牙切齿道,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她所说的刘秃子叫刘笃辉,就是眼前这个脸无二两肉、眼睛狭小,唇角长着一颗黑痣的猥琐中年男人。由于沈万三出巨资买下了荆州渔业二十年的独断权,他是沈万三在荆州渔业的代言人、总管家,长年来打着沈万三的名号盘剥荆州渔民,替沈万三收取各项费用。
“刘总管,非是我们不缴渔税,只是那税赋实在太重,我们渔家打来的鱼,有七成都交给了官府和你们沈老板,活不下去啊!”
“就是,现在才三月初,很多地方都还是禁渔期,你却要我们缴一年的赋税,我们哪里有啊?”
“……”
众渔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刘秃子马上瞪眼呵斥道:“都想造反了么?你们是否都想跟布谷老匹夫的儿子一样?发情的乌龟,都要冒头了!”
“胡说!”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一个美丽的少女从船舱里钻了出来,指着刘秃子骂道:“雄鹰选择的是蓝天,鲤鱼选择的是龙门,你拔光了头发,也顶多只是一只寻觅臭肉的老雕,却在此污蔑我阿爹阿妈,三月的雷电会长眼睛的!”
刘秃子被这样一顿骂,非但没生气,却还眼睛一亮,贪婪的盯住少女花骨朵般娇嫩的身躯,口水都流了出来:“啧啧,阿萍妹子,才几年不见,你竟然生得这样标致了!看得阿哥我好生喜欢啊!不如做了我的小妾,我便放过你们一家!”
布谷老爹眼睛一瞪,几步走上前去,将阿萍护在身后:“地上的癞蛤蟆真是大言不惭,你敢打我阿萍的主意,我这把老骨头就跟你拼了!”
“还真是不怕死了!”刘秃子嘴角一横,一双眯眯眼眯得更小:“我就送你去见你那短命的儿子儿媳了!”说罢大手一挥,几名家丁挥着长刀就要上前捉拿布谷老爹。
“且慢!”
荆明见情况紧急,正要上前向刘秃子表明身份,却听到前方一名六十多岁的苗族老汉带着几名小伙子走了过来,对着那刘秃子拱手道:“刘总管,今年的税赋,我们已经交了一部分了,余下的,待我与众相亲再商量,争取尽早凑齐,你看如何?”
“多嘎村长,我已经给了你金笋寨三次机会了,从过年时候一直拖到现在,你还想继续拖下去,当我们沈家渔业是慈善机构么?”刘秃子对着那叫多嘎的老汉吼道。
多嘎沮丧着脸,趋步上前,怯怯道:“今年朝廷和罗斯人交战,各项税赋已经要比往年提高三成,寨子里的每一家都是砸锅卖铁、饿着儿女凑足了钱交给官家!可怜到现在,一条大鱼都还没有打出来,寨里的老老少少、连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是整天饿着肚子,刘总管你就在宽延些日子吧。”
刘秃子嘿嘿哼了几声:“老寨主,宽延你几日,不是不可以,今日我的小处理了那布谷老爹匹夫,娶了阿萍妹子,就是宽延半年都不是问题。”说罢,对着众家丁道:“来啊,将布谷老匹夫押至县衙,等候县令大人发落,将这阿萍拖至我宅府,用她来抵她阿爹阿妈的罪!”“
阿萍气得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似是要跟刘秃子拼了一般。
“无耻的苍蝇!”
一名二十出头的壮实男子护在阿萍身边,哗啦亮出鱼叉,双眼血红:“你敢侮辱阿萍妹子,我杀了你!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拼了……”金笋寨的年轻人呼啦齐齐拔出鱼叉,如下山的猛虎般往前冲去。
“住手!阿坤!”多嘎老爹红着眼怒吼一声,瘦弱的身躯几步窜到众人身前,生生的阻住阿坤几人的去势。他到底是金笋寨的寨主,和沈万三冲突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这一寨子的人不能打渔,根本就活不下去。
“多嘎寨主,布谷老爹,他们长年欺负我们苗家人倒也罢了,今日却想要欺辱我秒家女子,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阿坤瞪着眼睛道。
见寨主阻住了众人,刘秃子又挺直了腰板,似乎更是得意,眼睛一翻,大喝道:“阿坤小子,要想在这金笋寨生活下去,就得好好跟老寨主学学,你若是敢带头抗捐抗税,死路一条!”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苗寨!多嘎老爹脸颊急抖,作为寨主,他保护不了寨民,却只能忍辱偷生,心里何其难受!
刘秃子猛一挥手:“来啊,将那两人给你抓回去!”
阿坤咬着牙道:“多嘎寨主,我们就让他玷污了阿萍妹子不成?”
眼看着一众家丁就要捉到布谷老爹和阿萍,此时,船舱里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秃驴,住手!”




乱世才子 第291章 多管闲事
外面已经闹得如火如荼了,荆明原本就是要为布谷老爹祖孙出头的,此时岂能还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船舱里?他掀开布帘,缓缓走了出来,对着刘笃辉就直接骂了一句秃驴!
刘秃子见阿萍客船里钻出一个外乡人,竟然如此直白的侮辱自己,顿时暴跳如雷,指着荆明呵斥道:“哪里来野种,敢骂你家爷爷?”
阿萍见他真要为自己出头了,心里感动异常,轻颦双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担忧道:“阿明哥,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快上了岸赶路去吧!”
荆明呵呵一笑,走到她身边,轻道:“阿萍妹子,没事的,待我降服了这不听话的哈巴狗,再赶路也不迟!”
随后又对刘秃子道:“哎,秃驴,老子知道你是一个野种,当年你爹和你奶奶生下你叔叔,其实那是你哥哥,后来你那哥哥又和你娘生下了你,可怜你爹到最后,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他儿子还是他孙子!”
刘秃子刚才骂了他,他岂能咽得下这一口气,便拐弯抹角的将他骂了回去,刘秃子听得他这一番拐弯抹角的戏辱,气得脸上青筋暴起,嘴角都已歪了,顿时怒道:“你……你……你是何人?敢管老子这闲事?”
一众渔民听得哈哈大笑,这刘秃子平日里狐假虎威,在荆楚渔寨里横行霸道,谁人敢如此直白的戏弄他?这个陌生的年轻了一出口就骂了他祖孙三代,甚是解气!
阿坤竖起大拇指,呵呵道:“兄弟,有种!”
荆明对着阿坤淡淡一笑:“过奖了,老弟,你这般挥戈反抗,也是难得!”
随后又对着刘笃辉嬉笑道:“在下姓祖,单名一个宗字,你没听说过么?”
刘秃子皱眉,轻哼一声,嘴里嘟囔道:“祖宗?”
“哎,乖孙子,真有礼貌!”荆明哈哈笑着应了一句。
刘秃子困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众人却是又一顿好笑,阿萍妹子捂着嘴,笑得一俯一仰,脸上去绽开的黑玫瑰。
荆明得意了一番,又威严道:“乖孙子,你休管老子是谁,见了祖宗还不下跪!”那脸上神情甚是威怒。
刘秃子见他气势不凡,说话油痞且又咄咄逼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来路,竟然愣在哪里不知如何应对。
荆明见状,又对着众乡亲演说道:“乡亲们,赋税是国家的经济命脉,我们应当如数缴纳,支持朝廷国库开支,这是我们大越百姓基本的觉悟。但是,如果赋税高过了老百姓的承受能力,就已变成了洪水猛兽,会将百姓一步步淹没和吞噬,这便是一种苛政!这渔税渔赋原本是朝廷和东家应得的,但是过了必要时限度,渔家一年辛辛苦苦得来的钱财,尚且不够糊口,却又要上缴七成,民不聊生,积怨颇深啊,这样不公平的事情早就该反了。”
众人听他如此一顿快言,均是点燃了心中怒火,顿时一个个跟着吼了起来:“小伙子说得好。”
“这位兄弟看来是一名读书人,说出来的话,道出来的理,比我们这渔家粗话要深刻得多!”
刘秃子恶狠狠道:“大胆,你这是蛊惑人心,要造反么?”
“造你的反又如何?”荆明冷冷一笑,道:“我荆明在此承诺大家,官家的税无法变更,说多了就是逆反朝廷,但是东家的赋由五成变为一成,今后永不加赋。”
众渔家听得他这样一说,顿时怀疑望着他,如果刚才他那番话还有些蛊惑性,但此时这话就有些出格了,这荆楚渔场都是沈万三的,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要减这赋,谁个相信?顿时便有人当他是一个疯子,多嘎老寨主也行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荆明,道:“小伙子,多谢你为我们渔家人说了句公道话,只是这里的水太深,你切莫掺和进来。”
“老寨主莫急,我水性好着呢!”荆明呵呵道。
布谷老爹道:“荆先生,我应诺了华小姐,要将你安全送达,你切勿在此招惹是非,否则老身没法向你家娘子交差啊!”
“布谷老爹,我没有招惹是非,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荆明应道。
那刘秃子听到他要减掉渔民的税赋,哈哈大笑起来,轻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沈老爷的家产,是你说了算的么?”
荆明冷哼一声,道:“什么狗屁沈老爷,那沈万三的家产早就易了主了,你还在这里打着他的名号盘剥渔家,是何居心?”
这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蒙逼了,刘秃子惊愕着下巴,愣愣的望着荆明,一众渔家也是半信半疑,沈万三富可敌国,他的家产怎么会易了主?
“小伙子,你可莫要信口开河啊!”多嘎老寨主怯怯道。
“阿明哥,你说的是真是假?”
荆明淡淡一笑,对着众人拱手道:“实不相瞒,现在沈万三的家产都是我的,我现在就宣布,削减荆楚大地的渔赋至一成,刘秃子,你也不用再给我收赋了,今后这样的事情都交给阿萍妹子去处理。”
刘秃子被他逗得又笑了起来,他替沈万三收了十多年的渔赋了,早就认定了这颗参天大树,这家财万贯的沈老爷哪里会垮?轻蔑笑道:“我以为是哪里来的人物,原来是个疯子!来人啊,拿下这疯子,与布谷老匹夫一并处理!”
“你这头蠢驴,你敢拿你东家么?”荆明怒道。
一众家丁就要朝荆明扑去,阿萍一步上前,对着阿坤道:“阿坤,快保护阿明哥!”
阿坤对阿萍早已有意,希望能为她做一些事,恨不得为她赴汤蹈火,此时听见她吩咐,二话不说,对着几名年轻人道:“兄弟们,阿明哥是为我们苗家人出头,不能让他受到损伤!”
多嘎老寨主还来不及阻止,一众苗家小伙拿着鱼叉跑了上去,围在荆明身边,将荆明和阿萍紧紧护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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