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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话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滚开。”推开左右两边的人,赵梁气急败坏的回府告状,“聂凿,你给我等着。”
车里的霍权震了震,很想撩起帘子和赵梁解释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下人行为和他无关,要报复别?找他。
手在帘子边来?来?回回打转,到底没有与赵梁说上话。
想到赵梁那句让他等着的话,霍权提心吊胆了两日,这两日御史台仍是热闹,进进出出的人,担心刺客混在其中,霍权让冬荣跟着。
冬荣高大壮硕,有他在,霍权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但不代表心里就不害怕了,封后大典他以生病为由并没参加,帝王英明神武,他这点见识,开口就会原形毕露,不如老实待着还能活命。
他这些天研究言官的奏折研究得?差不多了,自己试着写了两份,感觉不太满意,撕了又重新写。
张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地上散着很多撕碎的废纸,霍权坐在桌边认真写字的模样,聂凿五官冷峻,不看你也能让你感觉到他的冷漠。
张硕打了个寒颤,走到茶桌边倒上一杯茶,端着走向霍权,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弹劾礼部侍郎罗忠的折子,他心下了然,对挡了道的驸马都敢拳脚相向,何况是不知好歹上门胡闹的罗忠。
罗忠的事大人果然早有打算。
他放下茶杯,温声道,“工部的人说顶多两日大人就能搬过?去处理公?务了,卷宗室破陋,这两天委屈大人了。”
霍权低着头,并没看张硕。
张硕也不敢仔细看霍权写了什么,说起正?事,“封后大典结束,静娴长公?主借进宫贺喜为由,状告大人藐视王法,殴打驸马,让皇后发落大人你。”
赵梁被打不是什么秘密,前两天他还纳闷赵家人怎么没动作,没想到是在这等着呢,皇后掌管凤印管理后宫大小事,静娴长公?主向皇后诉苦就是想借皇后的手惩治霍权。
霍权笔尖颤了颤,抬头向张硕解释,“殴打驸马的并非我。”
是叫丁四?的侍卫。
他是受了牵连。
哎。
外?人看来?,丁四?是自己的人,他也有责任,霍权摆脱不了,他问?,“皇后怎么说?”
张硕表情生动起来?,“皇后没说什么,倒是太后把静娴长公?主训斥了一顿。”
赵驸马的确挨了打,但他也打了韩风,只?能说一山更比一山高,赵驸马活该,张硕说,“皇后刚接过?凤印,大喜日子,静娴长公?主就哭哭啼啼地让皇后给他收拾烂摊子,不怪太后怜惜皇后,委实是静娴长公?主时机不对。”
太后多疼爱静娴长公?主啊,绫罗绸缎赏赐不断,这次却什么都没赏,静娴长公?主离开皇宫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照此来?看,很长时间里静娴长公?主都不敢提霍权了。
赵家人估计也不敢提。
想不到自己因祸得?福,霍权放下笔,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其他御史呢?”
“还在路上,下官急着回来?告诉大人,没和他们同?行。”张御史侯在旁边,余光瞥到像树桩般站着不动的冬荣,朝自己位置走,脚下不经?意踩着霍权丢弃的废纸,他心思微动,“大人,下官有点事,出去片刻如何?”
“去吧。”霍权头也不抬地说道。
秋风凉爽,张硕吸了两口含着桂花香的空气,在院子里来?回走着,不时叮嘱搬桌子的人动作轻点,别?惊扰了屋里的霍权。
在工部的人面前,张硕逞尽了威风,他说什么,没人敢装听不见。
他的声音不大,干活的人顿时收敛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张硕为此感到骄傲,有聂凿这座靠山果真很管用。
这时,走廊尽头有说话声响起,张硕欣喜地迎上去,几位御史看他面露喜色,不由得?问?,“张御史又遇到什么喜事了?”
户部侍郎半夜去张府瞒不过?他们耳目,户部不出手则已,出手就阔绰得?惊人,不知道张硕拿了人多少好处。
张硕挑眉,献宝似的口吻道,“别?说我没和你们说,巴结聂大人的机会来?了。”
凑上前,小声说了霍权欲弹劾罗忠的事。
几位御史都不觉得?奇怪,两人本就水火不容。
张硕说,“弹劾罗大人这事就由我们代劳如何?”
隔墙有耳,院子里闲杂人等多,李逵抵了抵张硕胳膊,眼神看向角落,几人四?下瞅瞅,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角落里。
张御史说,“聂大人不是普通人,不拿出点真本事入不了他的眼,诸位怎么想?”
私底下他们已交谈过?,都是有意攀附聂凿的。
但有人迟疑,“罗大人做四?品御史多年?,扫地僧都是他的人,咱们稍有动作不就被他知道了?”
共事多年?,罗忠知道他们不少事,摆到台面上的话恐怕官职不保,而且罗忠现在是礼部侍郎,地位有着天差地别?,他们哪儿撼动得?了。
张御史盯着四?周,声音很轻,“人各有志,你们觉得?为难我也不勉强各位,只?是聂大人的脾气诸位也该知道...”
错过?这个机会就再无巴结的可能了。
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站在角落交头接耳,略微滑稽,好几个人朝这边看,几位御史慌了,咬咬牙,破斧成舟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办吧。”
罗忠做事滴水不漏,唯独有件事不够磊落,就是纳了名青楼女子为妾,据说还将其娘家人也接进京来?,这件事极为隐秘,要不是有次罗忠喝醉说漏嘴,他们还不知道端庄稳重的四?品御史也有色令智昏的时候。
彼此交换个眼神,然后理着衣服散开。
直言堂的两间屋已经?收拾出来?了,是六品御史办公?的屋子,几人嘀咕片刻,由李御史执笔,很快就把折子写好了。
李御史吹了吹未干的墨渍,“张御史,还得?托你递给聂大人过?目,没有纰漏的话下次早朝就呈进宫给皇上。”
“好。”张硕爽快地应下,之?所以把这件事推给他们,是想试探他们的决心,罗家后宅的事就他们知道,自己出头的话,他们向罗忠泄密怎么办,有了这份奏折,张硕就能后顾无忧地讨好霍权了。
第22章 022 兄弟相残
他指着最末, 让李逵在添上两?句,其他人面露迟疑,“会不会不妥?”
“不会。”张硕说, “丑事不嫌多,有宠妾灭妻的事在前,这件事只会让他饱受些争议罢了。”
几位御史想想也是, 陈年旧案, 再怎么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李逵拿起笔,把那件事添了上去,张硕又重头?到?尾检查了遍,这才拿着走了。
路上遇到?工部郎中, 张硕眉开眼笑?地打?了声招呼,看得出心情极好。
谁知霍权不在卷宗室, 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没收, 张硕在门?口踟蹰了下, 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到?霍权坐着的位置上, 发现桌上堆着几张折子。
天地良心,他无?意窥探霍权秘密,哪晓得眼神太好, 两?眼就把内容看完了。
张硕心跳漏了半拍, 奏折里熟悉的人名看得他后背生凉,任他十个脑袋也想不到?, 这位聂大人野心大如天, 竟连吏部尚书也不放在眼里。
吏部尚书德高望重, 是下任阁老的最佳人选,弹劾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张硕承认自己很想找座靠山,可?这...他低头?瞥了眼手?里的折子,心里五味杂陈。
怔神间,门?口传来脚步声,聂大人回来了。
张硕倒毛倒竖,手?缩到?背后,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人?”
“有事?”如厕回来的霍权问他。
张硕眼瓢,不听使唤地往折子上瞟。
霍权不以为然,“随便写的。”
还是张硕的话提醒了他,静娴长公主身份尊贵,进宫状告他,以他看见权贵就腿软的性子,要当面对峙的话,他恐怕开口就是认罪!
所以,他挑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假意弹劾,以减轻自己心底对他们的恐惧。
张硕勉强地维持着笑?,“大人好雅兴。”随便写写就弹劾吏部尚书,若较真?那还得了,他攥紧手?里的折子,拿出来不是,藏起来也不是。
他就这么站着,直到?后背衣衫湿透大片,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才有了决定,撒腿就跑,像有恶狗追他似的,步伐踉跄绊着门?槛摔了跤,手?里的折子应声而落,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霍权抬头?看去,就剩下地上皱巴巴的折子。
他捡起看了看,是弹劾罗忠的,回想张御史默不吱声的行径,约莫是来询问这份折子有没有纰漏,秉着同朝为官友好相处的准则,霍权提笔,划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只留了罗忠出京巡视章州致章州知府暴毙的事儿,其实这事有没有蹊跷霍权并?不清楚,不过张御史他们既敢说必然有证据,他没有多想,把改好的折子收好,唤小吏进屋,“给张御史送过去吧。”
从卷宗室出来张硕就魂不守舍,不敢回直言堂,去假山旁的凉亭喝茶压惊。
小吏拿着奏折去直言堂没找着人,问走廊里的人,说看见张硕往凉亭去了,小吏疾步跑向假山,果然看张硕坐在那儿。





反派死于话多 第19节
凉亭里的风大,小吏笑?盈盈地把奏折递过去,“聂大人让属下送过来给大人你?的。”
小吏屈膝,双手?捧着折子。
张硕抿唇,目光幽深晦暗,久久没有伸手?,小吏心头?纳闷,不由得抬眸偷偷打?量,却看张硕白着脸,尖着手?指翻开折子,然后脸色大变。
小吏正要顺着他的视线下看,张硕又极快地把折子抢了过去。
“你?退下吧。”
小吏觉得莫名奇妙,规矩地行礼后退下。
张硕手?脚凉成了冰霜,他知道聂凿狠辣,却没想到?他竟是不让罗忠活命。
折子上整整两?页的内容,被黑色直线全部划去,只留了最末两?句:罗忠巡视章州时欲收买知府,知府不肯同流合污,暴毙家中...
霍权是要罗忠死?。
张硕承认自己想升官发财,但不想杀人,罗忠在时,对很多事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要他对付罗忠,他犹豫了。
折子是李逵写的,张硕决定问问他的意思。
李逵正在屋里等他,见他拿着折子回来,李逵赶紧翻开看,张硕顿道,“把章州知府的死?怪到?罗大人身上是不是太强词夺理了。”
其他御史齐齐侧目,“不是张御史提议添上这话的吗?”
要不是张硕记忆好,他们都忘记还有这茬了。
张御史:“......”
他后悔了不行吗?跟着聂凿就是玩火自焚,比起似锦前程,命更重要。
张硕别开脸,他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自己看到?的,脸色越来越差,在看到?领侍御史递来一?杯茶时,脸色微红,夹紧腿嗖地跑出去。
几位御史满脸不解,领侍御史甚至自己尝了口茶,并?无?任何问题,不由得和李逵交头?接耳,问张硕怎么了。
不等两?人琢磨出所以然,张硕珊珊而来,进门?开口就是,“罗大人和咱们无?冤无?仇的,这件事毕竟没有证据,贸贸然...”
领侍御史望去,看他神色恢复如初,打?断他,“凡事有聂大人,他既以此弹劾罗忠,必然有万全的准备。”
张硕如鲠在喉,收紧小腹,暗暗驱走又迅猛而来的尿意,但领侍御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视线还往下挪。
“张御史刚刚做什么去了?”
张硕神色绷紧,感?觉小腹急剧发胀,像有什么喷涌而出,他夹紧腿,再次夺门?而出。
大冷的天,不能喝太多茶,尤其还是他这个岁数。
幸好旁边就是罩房,若离得远,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憋住不漏出来,总算顺利完事,张硕满足地喟叹,身后突然响起李逵的声音,“张御史,这点事你?还藏着捂着呢。”
张硕表情太过古怪,李逵他们以为出了事,跟着来瞧瞧,刚进门?就听到?哗哗哗流水不断的声音,几人觉得好笑?。
张硕尴尬,低头?整理衣衫,转移众人注意说,“罗忠现在是礼部侍郎,诸位可?有胜算?”
想到?自己提及的这件事,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和罗忠撕破脸,张硕又道,“此事既由我而起,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李逵走到?张硕身侧,撩起衣袍脱裤子,见张硕虎着眼,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自不会与他抢,“那就辛苦张御史了。”
其他几个御史也进来疏解。
屋里哗哗哗的流水声不绝于耳,张硕退到?旁边,抿唇轻笑?,“哪儿的话,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一?切职责所在罢了。”
李逵整理裤子,朝其他几个御史挑了挑眉,齐齐道,“不愧是张御史,刚正不阿,在下惭愧,在下惭愧啊。”
他们有自己的小心思,罗忠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罗忠曾是他们上级,无?论?成与不成,张硕名声都不会好,有张硕名声垫底,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比这更差。
何乐而不为。
第23章 023 查找证据
几人眉来眼去, 心计得逞的小雀跃怎么能逃过张硕的眼睛,他懒得和他们多解释,这次他弹劾罗忠, 下次替霍权弹劾其他人就轮不到他了。
在霍权名单里,罗忠官职是最低的了,往后谁的日子更难过还不好说。
张硕心下冷哼, 比起那些大名鼎鼎的人, 弹劾罗忠不要?太?轻松。
余光瞥到身边人手?上泛黄的露珠,他露出几分真心来,真心地提醒领侍御史,“滴到你手?上了。”
领侍御史垂眸, 不在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张硕嫌弃地移开视线, “还请诸位帮忙查查和章州有关的卷宗了。”
章州是大昭国银矿所在, 朝廷派有重兵把守, 那年大批官银不翼而飞, 有人弹劾京官与当地知府勾结私吞了银两?, 弹劾之人列了串名单,六部的人都?有牵涉其中,先皇震怒就派了罗忠这个御史前往章州巡视情况。
罗忠去章州数月, 只带回章州知府暴毙的结果, 先皇勃然大怒,照着名单的人名发落了好几个人, 接着让刑部和大理寺彻查, 却没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那件事不了了之。
张硕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罗忠从章州回来后精神恍惚, 疑神疑鬼的,他派人偷偷跟踪罗忠, 发现罗忠经常去东市的茶铺,然而就在大理寺上书朝廷章州失窃的银两?没有任何?线索后,茶铺关了门,罗忠也再没去过。
摆明了有问题。
所以?他才会鬼使神差地让李逵补上这件事,岂料偏偏入了聂凿的眼,张硕不知该说自己敏锐还是迟钝。
不过聂凿此人心机深沉,没准他不添最后两?句聂凿也会提起,谁知道呢?
如此,张硕平静不少。
张硕让李逵他们先去卷宗室找五年以?来有关章州的所有卷宗,李逵刚洗了手?,手?还滴着水,问张硕,“张御史不去?”
“我再等等。”眼神瞄向刚刚站定的位置,双腿磨了磨,脸红的上前。
雨滴的声音响起。
其他人恍然,看张硕的眼神不由?得转为了同情,爽快地答应了此事。
走出房门,几人不忍心地回眸看了眼,轻轻长叹。
男人,最可怜莫过那玩意兜不住东西?。
哎。
一路上几人都?沉默,霍权又写了两?份折子,见几个御史心情低落,问他们怎么了。
几人欲言又止地摇头,走向旁边几面?书架,找到挂有章州木牌的位置,从左往右地把卷宗抽出来。
御史台的卷宗和刑部大理寺不同,虽然他们被六部排挤,但防止皇上追究他们督查不力的责任,哪怕弹劾的是件无疾而终的小事他们也会详细记录好,就怕出现鱼肉百姓的奸臣夺权但他们毫无察觉,皇上翻阅卷宗他们连弹劾的苗头都?没有。
真要?那样?,御史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想想前朝建国初,言官地位崇高,普通六品言官敢批帝王昏庸不振无所作为,批得帝王见言官而生?畏,在言官们的监督下,前朝出了两?位勤政爱民的帝王,文武百官齐心协力,四方太?平,无任何?小国敢于挑衅,哪晓得后来的帝王听信谗言,认为言官势力过大威胁皇权,将当时最有威信的言官抄家?处死,为其求情说话的言官通通被判入狱,五年光景,言官人数骤减,斗志大不如从前,等大奸臣起兵造反直逼皇宫时,皇帝才有些后悔了...
仅仅也是短暂的后悔,平息这场叛变后的皇帝非但没认为自己过度打压言官有错,而认为言官监察不力,又下令处死了两?个言官。
言官凋零,皇帝昏庸,前朝这才渐渐走向了没落。
有前车之鉴,当朝御史台设立之初,最高御史就要?求做好详细记录,无论情况是否属实,弹劾的话说出口就要?落在卷宗上,至于是不是真的,由?刑部和大理寺去查。
故而关于章州的卷宗很多。
一册,两?册,三册,越堆越高。
很快办公桌就堆满了。
霍权帮不上忙,收拾好东西?给他们腾地儿,带着冬荣先走。
刚出门,天?空就飘起了雨,寒气?逼人,冬荣摊开手?心,晶莹剔透的雨落入他手?心,霍权诧异,“下雪了?”
冬荣有些兴奋,“是呢。”
南境冬天?没有雪,他没见过大雪纷飞的场景,忍不住在空中捞了两?下。
初雪混在绵绵细雨中,触到皮肤就化开,哪儿留得住,但冬荣乐此不疲,享受地仰起头,拿那张盘大的脸去接雪。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霍权忍俊不禁。见其他人像看傻子似的看过来,他正了正色,“走吧。”
冬荣一手?撑着伞,一手?捞着稀稀落落的雪,天?真快乐的样?子让霍权看到了兄长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他虽痴傻,但整天?笑眯眯的,随便给他个玉佩他就能玩半天?。
也不知道兄长怎么样?了。
霍权也不敢派人去边西?,聂凿奸臣名声在外,若有人发现他私下和父亲往来,或许弄不死他,弄死父亲还是容易的。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为他们祈福!
愿父亲身体康健,兄长平安顺遂。
穿过甬道就是走廊,走廊有檐,捞不到雪了,冬荣张开五指甩水,他个子高,往前一甩,就甩了来人一脸的水。
韩风:“......”
他沉着脸,轻轻擦掉,并没多言。
他身旁还跟着个小厮,是静慧长公主的人,静慧长公主和韩风感情并不好,韩风和赵梁的恩怨由?来已久,长公主素来不过问,要?不是这次宫宴丢了脸,也不会派他跟着韩风。
水溅到脸上时,韩风下意识的闭眼,小厮头埋得低,感觉不如韩风明显,但也被溅了不少,他极为不悦的抬头,却见面?前的侍卫身量奇高,他竟只到对方腋窝下...
待余光瞥到侍卫身旁的那张脸,不悦转为了惊惧,嗫喏出声,“聂...聂大人。”
霍权没见过他,又观他脸上的不悦稍纵即逝,心下思量,朝冬荣身边靠了靠,感觉到他的害怕,冬荣眼神锐利起来,小厮唯唯诺诺跪了下去,“奴才见过聂大人。”
韩风挑眉,讽刺地轻笑了声。
他脸颊红肿,勾唇时扯到痛处,笑容生?硬,看得人毛骨悚然,霍权拍冬荣胳膊,“还不赶紧向韩御史赔罪。”
“不用。”韩风语气?淡漠,“聂大人的人,做什么事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霍权:“......”是在讽刺他吧。
霍权也不敢讽刺回去,心有讪讪地走了,小厮还跪着,待人走得看不见了才直起身,碎嘴道,“这聂大人未免太?嚣张了些,竟连驸马你都?不放在眼里。”
韩风已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斜他,眼带讽刺。
小厮想起什么,不吭声了。也是,聂凿连赵梁都?不放在眼里,如何?会害怕韩风...
但他不忿,伺候长公主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磨牙道,“他迟早会有报应的!”
“你家?主子不比他善良!”韩风哼了哼,“我倒希望世间多几个聂凿这样?的恶人。”
小厮张了张嘴,彻底不说话了。
雪越下越大,孩子们跑到街上,欢天?喜地的追逐着,奔跑着,茶楼酒肆的客人们也跑到街上来,刺骨的寒意掩饰不住他们的欢喜。
冬荣兴奋地挥着马鞭,声音气?势磅礴,“大人,你看,雪越来越大了。”
车里冷飕飕的,霍权缩在角落不动。




反派死于话多 第20节
在南山寺后山的山崖下,他看过没过尸体后的雪,再不想看雪了。
冬荣犹自高兴,不停挥着马鞭,马儿感受到他的喜悦,欢快地蹬着腿,脚底生?风的奔向尽头。
霍权承受不住,后背紧紧贴着车壁,身形绷得直直的。
突然,车身左晃,霍权整个人像右边甩去,胳膊撞在车壁上,痛得他发不出声。
外边的冬荣兴奋呐喊着,速度越来越快。
左边,右边,右边,左边,霍权觉得自己像竹筒里的骰子,东撞西?撞,撞坏了摇竹筒的人都?不会有所察觉。
霍权肚里翻江倒海,胳膊后背疼得睚眦欲裂。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撞死在车壁上时,只听冬荣长长吁了声,他身体直直往前摔去,刚撞到矮桌上又被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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