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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话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六部存放卷宗时?会在封皮盖印,霍权定睛一看,米黄色的封皮印着‘刑部衙门’四个字,他起身?拿起最?上面的一册。
张硕立刻捡走桌上的卷宗,把刑部卷宗往中间一推,一册一册地?展开放到霍权眼皮子底下。
刑部卷宗的记载就详细多了,不仅有查案的起因经过,还有经办人的名字。
无一例外,都是和薛向志有关的。
出?乎意料的是,霍权看到了他父亲的名字。
父亲办案只认钱不认人,冤假错案肯定不少,他呼吸停顿,心跳骤然加快,手指不听使唤似的快速翻过,在经办人是别人的案子里挑了一件给张硕让他自己查。
张硕前?倾着身?子,喜笑?颜开,“下官这就去?。”
聂大人说查就肯定有东西查,他拿着卷宗,在旁边桌上誊抄了一份。
为官多年,再不擅经营也有自己的人脉,霍权不想和张硕搅到一块去?,趁着张硕抄写卷宗,他轻手轻脚出?了门。
门前?两个洗地?的小吏低着头,扫帚轻轻在地?上拂过,生怕弄疼了青石砖地?面似的,霍权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两人重重呼气的声音。
好像所有人看到自己都一副看到索命阎王的表情,霍权见?怪不怪了,反倒刚刚看到刑部卷宗,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他作为四品御史,但没有御史台的官印。
每个衙门都是属于自己的官印,且由最?高官职者保管,他作为御史台的一把手,竟然没看到官印!
霍权整个人都不好了。倒不是希望享受官印带来的优越感,就怕有人偷去?做坏事,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任何公文,盖了衙门印章就表示最?上面的人看过了,若出?了纰漏,盖章的人是要担责的,武安侯出?事牵连很多人就是这么来的。
霍权不敢想,急急回屋,一寸一寸地?翻找起来,冬荣在门口看了好几眼,以为是抽屉的账册丢了,走进去?看,锁好好挂着,没有撬动的痕迹。
“大人找什么?”
“御史台的官印。”
冬荣纳闷,“不是在大人卧房吗?”
霍权刚站到墙边准备检查字画后?是不是有机关,闻言,愣在原地?。
冬荣又?道,“大人来御史台第一天就让丁大偷了官印大人忘记了?”也是,在别人眼里官印是身?份的象征,在他家大人眼里微不足道。
大人偷官印纯属挫挫罗忠那老秃驴的威风。
霍权沉默着不说话了。
偷官印是死罪,聂凿胆大包天,这种?事都敢做。
霍权顿感脖子凉飕飕的,像有冰冷的刀架在那儿等待随时?取他性命似的,霍权哆了哆,“走,回去?看看。”
官印确实在聂凿卧房,就在书架最?右边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更别说周围堆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
霍权庆幸没有把这堆东西收进箱子藏到城郊坟墓,否则就麻烦了。
墨绿色的官印,棱角分明,看得出?极少使用,私藏官印可是重罪,霍权把他装到盒子里,准备明天带去?御史台。
哪晓得到御史台门口遇见?韩风,张嘴就是问自己借官印。
韩风脸上的红肿还未消散,好像又?添了新伤,整个人阴沉沉的,霍权下意识地?转身?就要去?拿冬荣篮子里的官印,又?硬生生忍住, 明明怂得要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最?硬气的话,“不...不借。 ”
“大人要怎么才肯借?”韩风攥紧手,往怀里一套,掏出?几张银票塞到霍权手里,“官印给我。”
霍权:“.......”
大庭广众明目张胆地?贿赂他,霍权眼皮跳了跳,把银钱往韩风手里一塞,像躲避瘟神似的走掉,“不...”
‘借’字还没说出?口,被韩风无缝衔接地?抢过了话,“不够?”
霍权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韩风沉眉,目光深沉如墨,跟着他的小厮气都不敢喘,想说驸马连是真的豁出?去?了,半夜溜出?去?赌钱不说,还公然花钱‘买官印’。
用脚趾头也猜得到他买来做什么用的。
霍权这会儿心跳如鼓,眼神心虚地?到处看,刚进屋,韩风就跟进了门,脸沉得泻出?暴雨来,仿佛他杀了他全家似的。
“说好的两千两,聂大人又?反悔了吗?”
霍权:“......”
“不是这个意思。”霍权想了想,真不知道聂凿和韩风还有这茬。
“说吧,大人到底要多少钱才肯借。”韩风敛了气性,语气仍是惯有的冷漠。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霍权想说兹事体大,得看用官印做什么事,谁知韩风双目赤红地?剜他一眼,“不要钱大人想要什么?”
误会大了,霍权惊慌,“我什么都不想要。”
韩风脸色一哽,身?体骤然颤动起来,勃然大怒道,“大人是在耍我吗,先是五百两,然后?一千两,现在两千两都嫌少了?”
霍权连连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
韩风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凶狠地?瞪着霍权,就在霍权以为他会扑过来揍自己时?,韩风甩袖而?去?,天色昏沉,似有风雪欲来,他低下头,双肩慢慢垮下。
背影看上去?颓然又?寂寥。
霍权想起其他御史对韩风的评价,性格冷清,不好相处。还曾贿赂他父亲销毁他打人的证据。这样的人,确实危险。偏偏他天天巡城,从不懈怠。
霍权翻他们个人卷宗时?翻到过韩风巡城记录,一年四季,没有请过半天假。
连武安侯那样的坏人都有伤风病痛告假的时?候,韩风却没有。
稍作沉吟后?,霍权让丁大去?查查韩风借官印所谓何事,若不是做坏事,借给他又?何妨。
丁大领命去?了,霍权开始处理桌上的公文,作为四品御史,霍权要做的事并不多,地?方送来的公文会由领侍御史先过目,筛掉无关紧要的,然后?交给监察御史,监察御史再挑出?事态紧急的给四品御史。
由四品御史盖上官印呈进宫给皇上。
这种?公文不包括官员间的私斗,秉公处理即可,很轻松。
那也是张硕来之前?。
张硕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吵得霍权耳鸣。
“还是大人目光如炬,顺着大人的指示往下查,果?真查到了线索。”张硕眉飞色舞地?说,“这人是开胭脂铺的,曾给人做过掌柜,当年罗忠巡视章州,身?边侍从有两天行踪不明,罗忠的说法是水土不服在医馆待了两天,医馆大夫的口供也承认确有其事,这人的铺子就在医馆隔壁,大人,你说会不会他看到什么被灭口了啊?”
就怕什么都没看到。
霍权没有抬头,确认这份公文没有问题后?,拿起官印往上一戳,事不关己地?问,“你和刑部说了吗?”
“没呢。”张硕弯着腰,谄媚道,“没有大人吩咐,下官哪儿敢自作主张啊。”
要不是妄自揣度,擅作主张,也不会差点被罗忠反咬一口。
他学乖了,无论什么事,请示聂凿后?再行动。
吹了吹印迹,霍权眉心不悦道,“与我何关?”
“是是是,都是下官自作自受。”张硕从善如流。
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霍权还拿着官印,不太想搭理张硕,张硕没眼力,赖着不走,“大人,是直接和刑部说这件事还是直接进宫禀告皇上啊。”
前?者是正?常流程,后?者能引起皇上重视,把事情闹大。
薛向志和章州官银被盗有关,众所周知,可不止一两次,张硕入仕后?就知道发生了好多次,先皇派刑部和大理寺查过,派兵部尚书查过,派吏部尚书查过,但什么都没查出?来,先皇怀疑朝廷有人和章州官员勾结,第四次就派了罗忠去?。
哪晓得仍成了悬案。
先皇不在了,但新皇英明神武,有勇有谋,必会下令彻查。到时?罗忠凶多吉少。
张硕看向霍权,他把盖好印章的公文往前?一推,底下的公文内容看都不看一眼,官印就重重落下。
不愧是聂凿,盖章都如此简单粗暴。照这种?速度,半个时?辰就能把御史台积压一年的公文全部处理好。
这样的人还能往上升?张硕觉得能。而?且霍权升到从三品,那四品御史的位置就空了.....目前?来看,他很有希望。
再看霍权手里的官印,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于是他出?声,“大人手软不,要不要下官代劳?”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这些公文他已经看过了,只需盖章就行,说话的功夫,他很快把剩下的公文也盖上章,张硕上前?,一份一份叠好,整齐地?放去?后?边书架,霍权把官印擦干净放进盒子,回眸看他,“放书架上作甚,明早拿进宫请皇上过目啊。”
他看公文上的事情很紧急。
张硕手抖,“全部送进宫?”
这么多公文,皇上要批阅到什么时?候,况且还不算其他六部的,聂大人这是要累死皇上啊。
勤勉如罗忠都是十天半个月才往宫里送事态最?严重的,其他通通往后?轮,聂大人是准备打破习俗力争升官?
张硕心里的小九九又?往外冒了,把公文放好,撒腿跑了出?去?,“大人,其实还有很多公文....”
翌日?清晨,东边云层大亮,太阳缓缓破云而?出?,早膳后?的嘉祥帝在花园散了会儿步,悠然自得地?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两个太监揉着胳膊的太监正?台阶上下来,见?到他,瑟瑟弯腰后?退施礼。
嘉祥帝问,“六部的人把奏折都送进宫了?”
两个太监下意识地?按住酸疼的胳膊,声音轻颤,“是。”





反派死于话多 第25节
皇后?把贤妃德妃放出?来了,安定侯府应该会消停几天,近日?朝中太平,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他做皇帝倒是比做皇子时?清闲很多。
“下去?吧。”嘉祥帝摆手,寻思着批完折子去?池边钓鱼,钓来的鱼拿给寿安宫的厨子,正?好母后?喜欢吃鱼。
“王忠,把朕的鱼竿找出?来,再准备些鱼饵。”嘉祥帝心情愉悦。
王忠服侍过先帝,做事细致入微,知道皇上钓鱼不喜欢有人打扰,警告周围宫人不得走漏消息,这才让他们去?取鱼竿,准备鱼饵。
交代好这些,抬脚追上皇上脚步,却见?皇上像柱子似的立在门口不动,顺着他视线望去?,桌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异常醒目。
王忠嘴抽了抽,觉得这六部也特?不会做人了,难得皇上有雅兴钓鱼,结果?送来这么多奏折。
登基以来,嘉祥帝总算明白那句‘铁打的朝廷流水的皇帝’是什么意思了。
这群贼子想活活累死他!
第28章 028 借刀杀人
昨日瞧着像要下雨, 今天有阳光明媚。
霍权熬了?一宿总算看完御史台前两年积压的折子送进宫去了?,双眼发胀发涩,脑袋隐隐泛疼。
他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 直到被走?廊的说话声惊醒。
“你听说了?韩御史弹劾赵驸马的事没?”
“来的路上听好几?个?大人?在说,半个?时辰前韩御史进宫求见皇上被皇上骂出了?宫。”
“他是自讨苦吃,赵驸马和静娴长公主感情深厚, 而静娴长公主又有太后撑腰, 皇上最?是听太后的话,他对付赵驸马哪儿有胜算?”
忽然,说话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仓促细碎跑远的脚步。
霍权揉了?揉眉心?, 起身走?了?出去。
冬荣和丁大霸着房门两侧,两人?神色泰然, 丝毫不见疲惫, “收拾收拾回府吧。”
两人?拱手, 进屋收拾屋子, 点心?扔掉, 茶叶和官印放书篮里,还?有罗忠的那本账册,两人?手脚麻溜, 几?下就把屋子恢复了?原样。
关上门, 丁大要禀报韩风的事,“大人?, 奴才查到...”
“什么事回去再说。”霍权看了?眼四周, 眼神警惕, 丁大反应过来,这儿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微微颔首,止住话题不说。
这会儿院子里没什么人?,工部负责修缮,御史台的人?还?得收拾残局,刷房梁屋檐围栏时滴落的油漆够他们?忙活好多天。
一路出去,遇到好几?个?御史舔着笑?跟霍权打招呼,昨天还?避如?蛇蝎,今天又恢复了?热络。
这就是官场。
霍权不喜欢,态度说不上冷淡,却也难掩疏离。
御史台回聂府的路上要经过长安街,那是京城最?富庶的街道,一间小铺子就要卖上万两,非地位高?还?买不到。
武安侯在这儿也只有两间铺子。
这条街卖的东西也贵,来此?闲逛的多是达官贵人?。
而今天,街上涌出了?很?多乞丐。
他们?端着破碗,围在一处新搭的篷子前,最?前边开路的丁四粗着嗓门大吼,“让开,让开!”
乞丐们?回头望望,纹丝不动。
破破烂烂的衣服辱人?眼球,丁四抬高?嗓音,又怒吼,“聂大人?路过。”
霎时,乞丐们?蜂拥往街边跑去,速度过快,直直冲进店铺里,惹来掌柜破口大骂,“知道这道门槛什么做的吗,撞坏了?你拿命也赔不起,还?不赶紧滚。”
掌柜脸色铁青,把乞丐轰出门,自己也抬脚走?了?出去,纳闷给驸马报信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韩驸马不知吃错什么药,竟在街边搭篷子施粥,引来这么多乞丐。
寸土寸金的街,被这些乞丐玷污了?。
闹哄哄的街霎时清静,霍权觉得自己残暴不仁的名?声是洗不干净了?,他掀起帘子,偷偷看了?眼。
清和的阳光下,韩风站在草篷前,阴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绝望...还?有难过。
韩风也看到了?自己,扯了?扯嘴角,大声吆喝,“施粥了?,施粥了?。”
乞丐们?唯唯诺诺地走?过去,但不敢一窝蜂的挤,全都默契的顺着街道排队领粥,这样就不用担心?挡着贵人?的道了?。
乞丐们?安心?了?,可愁坏了?铺子里的掌柜,他是赵梁身边的人?,隔壁两间铺子都是静娴长公主的,长公主教给驸马打理。
韩驸马此?举,分?明在向他家驸马示威。
试问,这么多乞丐在门口站着,达官贵人?们?哪儿敢来光顾啊,偏偏韩驸马有官职,普通巡视的官差根本拿他没辙。
赵府。
房门轻掩的屋内,传来男人?冷哼不屑的声音。
“他韩风恐怕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恶心?我了?。”
屋中央,小厮低头嗤笑?,“也是他倒霉,聂凿把御史台积压的折子都送进了?宫,多得皇上大发雷霆,韩驸马还?敢这时候进宫弹劾你,皇上不拿他撒气拿谁撒气啊...”
静娴长公主是经常进出皇宫的人?,了?解的情况自然比寻常人?多。
韩风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厮又道,“说来还?得感谢这位聂大人?,要不是他送那么多折子坏了?皇上心?情...”语声未落,迎面就砸来个?茶杯。
咚的声,直直砸到小厮额头上,额间顿时腥红一片。
小厮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跪地求饶,“小的错了?,他聂凿什么身份,哪儿值得驸马你感激他。”
他忘了?,聂凿的侍卫当街踹了?驸马一脚。
驸马胸口的淤青到现在还?没散呢。
“滚。”赵梁冷喝,小厮仓惶而逃,出门时不往捡走?地上碎裂的茶杯。
韩风在长安街施粥的目的霍权猜到了?,不过是丁大告诉他韩风和赵梁的恩怨后。
韩风有个?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双方父母乐见其?成,就在谈婚论嫁时,那位姑娘和丫鬟上街被好色的赵梁看到,将其?掳到了?自己府上。
那位姑娘不堪受辱,上吊死了?。
父母告上公堂,却因赵梁有静娴长公主撑腰被打得半死,没多久父母也死了?。
后来,韩风买凶杀赵梁失败,韩风和静慧长公主成亲进了?御史台。
赵梁天天在韩风巡城的时候调.戏良家妇女刺激他,两人?没少打架,但赵梁带的人?多,次次吃亏的都是韩风。
冬荣在旁边听得啧啧嗤鼻,“赵梁这玩意还?能活到现在,韩御史也太没用了?,买凶杀人?都能失败,买的都是什么凶啊...”
换了?他,掐住赵梁脖子一拧,任他九条命都活不过来。
唏嘘不已的霍权听到这话,差点没反驳他,你家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转而想?想?现在自己就是聂凿,骂聂凿就是骂自己。
他感慨,“所以啊,人?还?是要多读书学礼仪道德。”
“没用。”冬荣笃定道,“赵梁骨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劝他读书不如?劝他投胎,看看下辈子能做个?好人?不。”
霍权:“......”
“大人?,要不韩御史的两千两你就收着,官印给他用用...”冬荣气愤,“实在看不惯这么没用的。”
果然不能期望冬荣会想?着做好事。
霍权稍做沉吟,“赵梁知道我在背后帮韩御史,报复我怎么办?”他也很?想?为?民除害,但他也想?活命。
看来他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就他?”冬荣不屑地翻白眼,“也就敢欺负无权无势的良家妇女,哪敢报复大人?你?不等他动手奴才就能拧断他脖子。”
冬荣鄙视得只剩下气音。
霍权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脖子,紧紧盯着冬荣粗壮的手臂,依稀能看到肌肉跳动的纹理,霍权艰难地转过视线,就听冬荣自告奋勇道,“大人?,要不多问韩御史要五百两,奴才直接把赵梁的人?头送过去。”
官场规矩多,大人?把官印借给韩风恐怕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还?是直接杀了?了?事。
霍权心?惊胆寒,“天子脚下,杀人?可是重罪。”
“奴才保证做得滴水不漏。”
“不行,我说过今后不能动不动就杀人?,你有没有跟着李先生?学礼仪道德?”
“没有啊,奴才不是天天跟着保护大人?吗,哪有时间。”
霍权:“......”
他倒是忘记这茬了?,扬手欲让冬荣去找李先生?,可想?到他昨晚一宿没睡,而且冬荣若天天花时间学习,谁保护他。
沉吟片刻,霍权道,“你先下去休息,今后多看我怎么行事的。”
冬荣和丁大他们?,只有自己亲自教。
冬荣和丁大走?了?,霍权简单洗漱后爬上床睡觉,心?里琢磨着韩风的事,赵梁丧尽天良,肯定很?多朝中大臣都知道,但御史台没有任何有关此?事的记录。
可见世态炎凉,人?情冷漠。
他若能借此?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话,老百姓会不会额手称庆?他的名?声会不会好点?
应该会吧。
他一个?激灵,翻身起床,冬青这时候在李先生?面前聆听教诲,霍权自己穿衣服,准备去找韩风。
既想?洗掉奸臣的名?声,做缩头乌龟不行,得办大事。
他穿了?身黑色杭绸的直缀,姿容肃冷,带着几?个?侍卫就出了?门。
韩风应该还?在长安街。
就快到时,冬荣骑马追来,赶车的车夫勒住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咱的铺子去了?很?多乞丐赖着不走?,老管家请你拿主意。”
冬荣是想?杀了?以儆效尤的,深受李先生?声音荼毒的老管家不同意,让他请示大人?。
霍权掀起帘子,想?到冬荣要休息,他出门就没叫他,没想?到仍没能让他睡一会儿,霍权皱眉,“谁的人??”




反派死于话多 第26节
“他们?不肯说,要不要奴才去...”
这在大街上,不是逞口快的地方,霍权制止他,“不得乱来,先把人?轰走?,查查他们?背后的人?。”
韩风在长安街施粥,聂家铺子就去了?很?多乞丐,两者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冬荣掉头离去,霍权让侍卫继续赶车,到长安街后,并没看到韩风人?影,一群官差正在拆篷子,领粥的乞丐也没了?人?影。
霍权问官差,“韩御史人?呢?”
见是他,官差脸色变了?变,僵直身体道,“韩御史巡城去了?。”
看穿着打扮,是京兆府的人?,想?到韩风未婚妻惨死状告无门的惨境,他放下帘子,吩咐侍卫直接去御史台。
韩风巡完城就会回御史台的。
太阳落山时,韩风果然回了?御史台,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等人?走?近了?,霍权看清是一张折子。
“韩御史。”霍权站在凉亭里,冲他招手,韩风冷冷地瞥了?眼,继续往前走?,低头时,眼角看到手心?的折子,顿了?顿,转身上了?假山。
凉亭外风景优美,四周站着聂府侍卫。
“聂大人?想?清楚了??但我的钱都买米熬成粥施给乞丐了?,别说两千两,一百两都拿不出来。”韩风开口,语气讽刺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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