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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话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南境秦家来了?好几?封书?信,最开始骂他,后来查到不是?他所为,态度有所好转,据秦家查到的线索,这次抢劫官银的人训练有素,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极有可能是?朝中武将所为,除了?戍守四方的将军,京里有这种能耐的不多。
安宁侯和?陆老将军府都有嫌疑。
霍权没心思调查两府情况,仔细问了?冬荣情况,从七千多士兵里挑了?两千士兵随他出行,剩下的士兵交给韩风,让他全权定夺。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霍权觉得韩风还算清白,不会借他名义乱来,至于张硕等人,自?从知晓他与刑部私通还想恶人先告状后,霍权就不太待见他。
据老管家说,张硕被押进刑部并没遭什么罪,但他故意隐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要自?己替他出头,若非那天老管家把人拦在外面派人去查,自?己没准又被他利用了?。
几?个御史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平白无?故多了?几?千人,事情一大堆,光是?和?兵部分?兵器就忙了?整整一天,几?个文?臣,没有任何经验,要不是?仗着?霍权撑腰,从兵部库房分?东西不知得吃多少亏。
张硕官居五品,照理说霍权忙,这些事都该由他安排,但因?他做过不利霍权的事,整个人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其他人没有主心骨,诸事都问韩风,就两三日的功夫,韩风地位骤然拔高,比张硕更有威严。
等霍权离开后,几?个御史就围着?韩风,“韩御史,聂大人不在,兵部要是?过来闹事怎么办,要不要让大人留两个人在京里啊。”
大人身边的侍卫小厮看面相就不是?好惹的主,无?端得权,心虚难免,背后有人撑腰,他们?底气也足些。
韩风正翻着?兵部送来的兵器册,头也不抬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咱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其他御史心头惴惴,兵部个个如狼似虎,他们?身娇体弱,哪儿是?其对手,李御史仍感不安,双手合十道,“只盼大人早日平安归来。”
其他御史纷纷抬头看向天际,“菩萨保佑,大人一路平平安安的啊。”
张硕站在最角落里,眼角周围泛着?青色,喃喃道,“是?啊,大人可不能出事。”
他已经选择了?聂凿,若聂凿死在外面,他这几?个月的苦心就白费了?,比起在场的御史们?,他更怕聂凿出事,他甚至冒出个想法,陪聂凿去章州,找机会修补两人关系。
想到这,他有些站不住了?,慌慌张张往外跑去,其他御史看向他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张硕出卖聂大人的事已经传遍了?,御史台里,明明最先巴结讨好聂大人的是?张硕,最后竟让韩风入了?聂大人的眼。
造化弄人。
几?人又在韩风面前说了?几?番好话,韩风性格冷清惯了?,不适应旁人谄媚的嘴脸,不冷不热提醒了?句,“大人不在,诸位需约束好自?己言行,别让六部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大人回京也救不了?各位。”
御史台和?六部积怨已深,他们?拿聂大人没办法,对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聂大人前脚走,他们?后脚就会遭报复。
闻言,几?位御史都白了?脸,李御史哆哆嗦嗦道,“一群小人,竟会捡软柿子拿捏,不行,我这就对外宣称病了?,回家养病去。”
无?论如何,要熬到聂大人回京。
领侍御史附和?,“是?啊,不能让那些人趁虚而入,我也告假去。”
几?人心里都有了?主意。
不说六部对聂凿怀恨在心因?此记恨上了?整个御史台,只等聂凿走后挨个挨个收拾那些御史,要聂凿回京后无?人可用,哪晓得他们?还没动作?,御史台那群人全部以生病为由在家闭门不出。
众官气得跺脚。
不过那是?后话了?。
张硕奔到聂府,吵着?要见霍权,老管家杵着?红拐杖把人拦在门口,尖细着?声道,“我说张御史,你还是?回府照照镜子吧,瞧瞧你这样子,老奴放你进府怕侮了?大人的眼。”
张硕本就长?得不好看,加上刑部出来后自?知犯了?大错,时?时?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气色极差,老管家虽看不清人,凭走路的姿势也猜得到。
张硕要下跪,老管家人叫人拦着?。
“你要跪就跪远些,别又害我家大人名声不保。”
老管家油盐不进,张硕急得没法,带着?哭腔道,“此去章州危险重重,下官愿追随大人而去,还往老管家代?为传达。”
老管家极为嫌弃,“章州危不危险不好说,张御史是?个危险是?事实。”
真让张硕跟着?去章州,没事也能让张硕折腾出事来,就说之前弹劾罗忠,不就张硕从中作?梗吗,老管家摆摆手,“张御史还是?回去吧,大人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张硕走后,老管家左思右想,决定找冬荣谈谈,大人金尊玉贵,可不能出事,他得教冬荣一些本事。
冬荣回到偏院已经很晚了?,进门就见老管家坐在屋子中央,面前摆着?几?样小菜,他纳闷走错了?门,退出去看了?看,只听老管家说,“等的就是?你,快进来吧...”
“老管家。”冬荣挠了?挠头,顺势把铁棍竖墙放好,“老管家有事?”
“大人南下,我不放心...”
“我会照顾好大人的。”
“你的忠心我当然相信,我啊,就怕人心险恶,你们?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老管家拍着?桌子,示意冬荣坐下说话,他问冬荣,“你觉得大人口才如何?”
“大人能言善辩,口才无?人能及...”
老管家自?豪地挺了?挺胸膛,“你想不想学?”
冬荣:“......”就为这事?
离京这天,天空少有的明朗,街上清风雅静的,街道两侧的铺子关着?门,整条街空荡荡的,车轮碾过覆着?雪的地面咯吱咯吱地响,越发寂寥。
霍权坐在车里,左右两侧是?冬青冬盛,聂煜则在冬盛旁边,冬盛是?账房先生,算术了?得,聂煜跟着?陈如松学了?算术后,对冬盛很是?佩服,上车后主动挨着?冬盛,双眼咕噜咕噜的在他腰间金算盘上打转。
冬盛取下算盘,拨了?几?下珠子,“小少爷喜欢?”
聂煜吞咽了?下口水,用力地点头。
“得空奴才给小少爷做一个?”冬盛手里的算盘是?用聂凿命人打造的,融了?金子所铸而成,价值不菲,冬盛非常喜欢,要他送人他可舍不得。
君子不夺人所好,聂煜还是?明白的,他举起双手,极为爱惜的摸了?摸算盘上的珠子,“也用金子做?”
“小少爷喜欢吗?”
聂煜点头,随机又摇头,“金子好是?好,我更喜欢宝石。”
五颜六色的宝石,做成算盘肯定特别好看。
冬盛笑,“那就用宝石做,从章州回来就做。”
“好。”
霍权贴着?车帘,眼睛偷偷观察着?街上情形,照理说钦差大臣领皇命南下办差,城中百姓会前呼后拥的送行,便是?看个热闹也会往街上凑。
然而今天,过于安静了?些。
他问冬青,“会不会有刺客?”
冬青撩起帘子看了?看,笃定地说,“不会。”
百姓们?尚且避之不及,真有刺客,逃窜的地方都没有,冬青道,“大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天色大亮,街上为何连个人都没有?”霍权问出心里疑惑。
冬青倒也实诚,如实道,“怕冲撞了?大人小命不保吧。”
霍权:“我像是?滥杀无?辜的人?”扪心自?问,他真没拿老百姓撒过气,不至于害怕到生意都不做了?吧。
冬青顿了?瞬,“大人以为呢?”
霍权一噎,看向寂寥的长?街,忽然叹了?口气,“竟让老百姓避如蛇蝎,往后得改改了?。”
冬青纳闷,“大人不喜欢?”
无?人挡道,畅通无?阻多好,人要是?多了?,保不齐混进几?个刺客才令人防不胜防,冬青不懂霍权想什么,出主意道,“大人要是?喜欢热闹,挨家挨户敲门,要他们?敲锣打鼓还不简单?”
车后跟着?骑兵步兵两千人,敲门这种事并不难,霍权摇头,“强人所难不好,罢了?,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也好。”
语声未落,旁边大门紧闭的茶馆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侧耳细听,霍权陡然打起了?精神。
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正扯着?嗓门宣扬他为民除害的好事,以及展望他南下办差为国效力刚正不阿的气节,霍权也听到了?,兴奋地撩起帘子探出头去,“爹爹,听到了?没,有人夸你是?个好官,不与其他奸臣同流合污,品德高尚呢。”
霍权有些脸热,不好意思道,“是?啊,世人愚昧,仍有头脑清醒的人在。”
马车有意放慢了?速度,聂煜朝茶馆大喊,“先生,我爹爹是?好官,你多宣扬他的事迹,待我回京,必有重赏。”
说着?,茶馆突然想起霹雳哐啷的声音,聂煜激动地拍着?车窗,声音稚嫩却略微尖锐,“先生,先生……”
茶馆的声音消停了?,说书?先生没有露面,声音粗噶噶地回了?聂煜一个字,“好。”
聂煜极为开心,回过头朝霍权道,“说书?先生人不错,爹爹要好好奖赏他,可惜他没有在爹爹身边待过,不知道爹爹做的那些事,否则他更说得更生动有趣精彩得多。”
说到这,越发坚定了?聂煜做史官的决心,他扯了?扯冬盛袖子,“冬盛,你现在忙吗?”
冬盛负责管钱,每天就是?拨算盘算账,现在离开京城,目的就是?负责聂凿安全,顺便给聂凿出谋划策,在他看来,天下事没有算盘算不出来的,不算成功失败,只算利益得失。
此刻还没遇到事,冬盛当然无?事可做,他摇摇头,聂煜拍手,“那你帮我写几?个故事给说书?先生传颂爹爹的丰功伟绩。”
冬盛,“奴才吗?”
“嗯。”聂煜说,“你算盘拨得好,写故事肯定也好。”
冬盛来了?信心,偏头看向霍权,询问道,“那就试试?”
比起让聂煜追着?冬盛学算术,写故事似乎好很多,他轻点了?下头。
然后一大一小找出纸笔,跃跃欲试行动起来,聂煜口述,冬盛起笔,遇到词句不通的地方还会问冬青,冬青没少帮聂凿写奏折,遣词造句讲究许多,霍权在旁边听着?三人脸不红心不跳地颠倒是?非,美化聂凿形象,脸烫得不行。
等到五公里外的驿站,冬盛已经写好了?一个故事,聂煜将其交给随行的士兵,让他快马加鞭的送回城给说书?先生。
士兵以为是?什么密函,诚惶诚恐,他就是?个普通骑兵,以前在兵部当差,猛地被聂煜委以重任,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见他愣愣的不动,聂煜伸手问冬盛要了?十两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书?先生收了?他的钱就会更加卖力,他把银子递过去,想到什么,又改了?主意,“你回城找个不待见我爹爹的说书?先生,要他接下来两个月天天讲这个故事。”
物尽其用,刚刚遇到的说书?先生不收钱就肯说爹爹的好话,与其把钱给他,不如拿去收买不喜欢爹爹的人,这么一想,聂煜觉得自?己太机智了?,反复叮嘱,“一定要找个说我爹爹坏话的说书?先生知道吗?”
士兵云里雾里,冬盛倒是?明白了?聂煜意思,补充了?几?句,士兵回味过来,把信放进怀里,骑上马就走了?。
而此时?,躲在暗处的庞宇看到渐行渐远的身影,担心霍权早有察觉,此番回城搬救兵去了?,当他心腹来问,“少爷,要不要现在动手?”
庞宇犹豫了?下,“李恒他们?呢?”
昨晚来驿站才发现,李恒好能耐,在武安侯出事后能让京兆尹为其卖命不说,还养了?一帮私兵。
心腹看了?眼驿站后灶房方向,“在那边等着?呢。”
“我们?的人先按兵不动,等李恒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再露面。”
他不是?傻子,怎会为李恒冲锋陷阵。
霍权并没察觉到驿站有异样,他们?来这准备休息片刻就动身,冬荣提水壶去后院水井打水,刚到院里就听到楼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像黑夜里老鼠啃食的声音,他不是?好奇心泛滥的人,并未理会。
他打了?水转身,楼上地板似乎塌了?,哎哟一声,想起几?个男人的称唤声,依稀有兵器落地的清脆声。
冬荣抬起了?头。





反派死于话多 第48节
楼上一群人慌了?,心腹还透过眼睛大小的纸洞望着?灶房方向,水井离灶房不远,冬荣就站在水井边,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们?。
“少爷,咱们?似乎被李恒少爷骗了?。”
他们?与李恒约好,李恒的人藏在灶房,想办法把霍权等人引去后院,他们?再下楼围堵,来个瓮中捉鳖,可灶房没有任何动静。
庞宇也意识到了?,暗恨李恒奸诈,到这关头还想着?算计自?己。
冬荣已走向男人坠落的位置,看他们?躺在地上,哀嚎连连,见到自?己后脸色大变,抱起兵器惊恐地对着?自?己,冬荣挠头,仔细观察他们?打扮后不紧不慢问了?句,“你们?是?刺客?”
青天白日穿着?黑色衣服,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频频抬头看向楼上,冬荣跟着?抬头看了?眼,“楼上还有你们?的人?”
几?人心下大骸,迈着?碎步往后退,双眼警惕地盯着?冬荣,冬荣扬起手里的水壶,“你们?没往井里投毒吧?”
几?个人像哑巴似的,怎么都不吭声。
冬荣没了?耐性,朝外喊了?句,“来人。”
几?人料到死定了?,颤巍巍朝冬荣扑去,楼上庞宇心腹听到打斗声更为着?急,“少爷,怎么办?”
“李恒那个孬种!不管了?,上!”
心腹搬起桌上花盆砸碎,挥起长?刀吆喝着?跑了?出去,庞宇紧随其后。
前院,听到冬荣声音的士兵们?齐齐冲去后院,在楼道口遇到下冲的刺客,他们?没想那么多,拔刀相向。
庞宇看得大为恼火,“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他眼力好,认清这群士兵是?他底下的人。
听到声音,士兵们?停下动作?,看清是?庞宇后,脸色都难看起来,原因?无?他,他们?都曾效忠安宁侯府,对庞宇也再熟悉不过。
万万没想到,再见面竟成了?敌人。
顾念旧情的士兵偷偷朝庞宇摆手,示意他赶紧逃命,庞宇站在二楼楼道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声音惯有的严厉,“聂凿生性奸诈,杀人如麻,今我替天行道,众将士听令,谁杀了?聂凿,奖一百两黄金!”
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抬头看向庞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痛苦之余,还有几?分?同情来,就冲庞宇带的这点人,别说杀聂凿,恐怕连聂凿面都见不着?。
毕竟是?旧主,仍有士兵给庞宇打手势,可誓死要杀聂凿的庞宇哪儿会理会,高傲地举起剑,大喊,“给我杀。”
大堂里的聂凿听到这话吓破了?胆,抱起聂煜就朝外边走,冬青等人前后左右簇拥着?他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视野稍微开阔些,且都是?自?己的人,霍权想起冬荣还在后院,派丁大他们?去帮忙。
冬荣拦住不让,“那边冬荣能应对,以防对方声东击西,咱还是?小心为妙。”
冬青和?冬荣有功夫,可谨慎起见,多留些人没坏处。
秦宁也在,看霍权小心护着?聂煜逃跑,贪生怕死的模样他就嗤之以鼻,但也知道不是?冷嘲热讽的时?候,霍权真有个三长?两短,对秦家没有丁点好处,他警惕地盯着?四周,多年?行军经验,他比冬盛更敏锐指着?墙角一处斑驳的院墙,“那儿有人。”
丁字头的侍卫拔出兵器追出去,只看到个模糊的黑影,“大人,人跑了?,要不要追?”
霍权摇头,凡事保命要紧,其他都不重要,秦宁则没有迟疑地朝着?外边跑了?出去,霍权喊他,秦宁根本不听,冬青道,“秦宁武功不如人,但还算机敏,大人别担心他。”
这话秦宁没听见,否则会气得吐血,论武功,他还真不算差劲,顶多比不过聂凿手底下这群野路子出身的人而已,真遇到敌人,他还是?能过个几?招的。
那边庞宇还在和?以前部下对峙,冬荣已经收拾掉那些人走出来,怒声道,“不动手愣着?作?甚!”
愣神的士兵们?似乎如梦初醒,听到这话,举起兵器就朝庞宇冲了?去,庞宇大惊,“你们?敢!”
“少爷,得罪了?。”
他们?已是?聂凿的人,今天真要帮了?庞宇,事后聂凿追究起来恐会连累全家,前两日冬荣带他们?去城郊实为演练,其实就是?变着?法子威胁他们?,说他们?要胆敢叛变,追到大江南北也要杀了?他全家。
聂凿生性凶残,没什么做不到的。
庞宇带的人不少,但和?两千士兵相比悬殊太大,何况这两千士兵还是?个个会拳脚功夫的,没多久庞宇就败下阵来,见大势已去,庞宇犹不死心朝后院大喊李恒的名字,完了?拔剑自?刎,冬荣发现他的举动,冷笑道,“留个活口。”
士兵趋于无?奈,只得夺了?庞宇的剑,庞宇骂完李恒,又骂聂凿,“聂凿你作?恶多端,早晚会有报应的,我庞宇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弃你。”
已坐上马车的聂凿听到这话,身体哆嗦了?下,聂煜是?个爱逞强的,扯着?嗓门与庞宇对骂,“有报应也是?你先有报应,我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做厉鬼恐怕都没资格,我要扒了?你的皮做地毯,割你的肉喂狼,削你的骨头喂狗吃,砍下你脑袋吊在城门上。”
霍权不住地打哆嗦,看聂煜的目光透着?害怕。
聂煜还在说,“我要你连厉鬼都做不了?,只能做个没胳膊没腿没血没肉没骨头的孤魂野鬼!”
庞宇气红了?眼,挣扎着?站起来要往外面冲,聂煜哪儿会怕他,双手牵着?嘴角做鬼脸,“来啊,你来啊。”
霍权:“……”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冬荣来请示怎么处理,聂煜不屑道,“还能怎么处理,就照我说的办呗,要那些想杀爹爹的刺客好生看看这种人的下场。”
霍权:“……”
比起杀庞宇,霍权更好奇庞宇刚刚嘴里骂的孬种李恒,他与武安侯的仇比安宁侯深多了?,他小声叮嘱冬青几?句,冬青点头,走向狼狈跪在地上的庞宇,“我家大人想知道几?件事。”
庞宇嘴硬,吐了?口痰,“想都别想。”
冬青是?什么人,只有他不想问的,没有他问不出的,扣住庞宇隔壁,往外一拧,就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场的士兵们?见识过这位文?质彬彬的人的手段,暗暗替庞宇皱起眉头来。
庞宇心腹还在,见状,连连磕头道,“小的说,小的说,我家少爷和?李恒少爷约好刺杀聂大人,他们?就藏在后院灶房……”
冬青扬眉,立即有人冲向后院,很快回来禀道,“灶房没人。”
心腹难以置信,“不可能。”
庞宇则猜到被李恒利用了?,没想到还是?小瞧了?李恒,他龇牙骂了?句,冬青没有再纠结,又问,“章州官银被盗可和?庞家有关!”
庞宇怒视,随后咬紧牙关,把头偏向别处,冬青挑眉,“那就是?有关了?。”
庞宇瞪大眼,“你别含血喷人。”
冬青手下又使了?几?分?力,阴笑道,“是?吗?就是?不知旁人听了?会不会这么认为我家大人污蔑庞家。”
庞宇咬牙,“你敢?”
世上就没聂凿不敢做的事,不知是?不是?想到后果,庞宇面如死灰,这时?候,追着?黑影跑出去的秦宁回来了?,神色略微凝重,“那人身手敏捷,和?这帮人不像一伙的。”
看他心事重重的,不如刚刚轻松,霍权没有多问,倒是?被冬青控制住的庞宇透了?些事情出来,那个黑影是?李恒的人。
庞宇道,“李恒因?为你家破人亡,不杀你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刚刚那人就是?李恒派来的。”
可恨李恒阳奉阴违,自?己竟被他陷害,不管李恒听不听得到,他气急大喊,“李恒,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聂煜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道,“都说你做不成厉鬼,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庞宇:“……”
秦宁突然搭话,小声对霍权说,“大人,这人留着?还有用处,不能杀。”
霍权满脸疑惑,秦宁不好多言,老将军无?故枉死战场,主子怀疑朝中有人故意为之,这些年?不止盯着?京里边,北边西边东边军营都安插了?人手,刚刚那道黑影,更像军营里边探路的探子,据他所知,武安侯底下并没这样的人才。
李恒和?其他兵营有勾结。
他必须查清楚。
其中事不会与霍权多说,只道,“他毕竟是?兵部侍郎,杀他于大人名声不好,大人不如留着?他要挟安宁侯。”
嗤地,冬盛捂嘴冷笑了?声,“什么时?候秦家也学会威胁人了?。”
平时?遇到这种肮脏事,都是?他家大人做的。
秦宁听出冬盛话里的讽刺,拍了?下脑袋,面不改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聂大人,总要学点真凭本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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