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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邶
宋袭让蒋夙抱紧自己,胳膊从扶手上扫过,毫不留情的将娃娃摔到了地上。那东西不知疼痛,几乎没有挣扎,翻身跳了起来。
宋袭:“……”
较劲似的,他迎面而去,抬脚用力踩了下去,随后如法炮制对付另一只。
这一次,洋娃娃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得把它们堵在里面才行!”宋袭焦急的四下看去,之前的玻璃门打开后就没了踪影,倒是顶部有一个卷帘门。
“怎么堵?!”徐子平暴躁,“别他妈磨叽了!那玩意儿会咬人,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就这么跑了才是死路一条。”宋袭强迫自己冷静,“如果不把它们关起来,我们走到哪都没办法真正的摆脱。”
徐子平用力抱住脑袋抓挠:“啊啊啊啊真他妈的晦气!”他也看见了卷帘门,目光在几人之间一转,指着宋袭说,“就你看着最轻,我举你上去,你把卷帘门够下来。”
“行。”宋袭把手里的小孩交给徐子安,冲徐子平点了个头,“来吧。“
徐子平的一身腱子肉是举铁举出来的,抱个一米八左右的瘦削青年不在话下,他吸了口气,麻利的抱住宋袭的双腿,一口气把人高高举起。
手指勾到了卷帘门凸出的把手,宋袭用力将其拽了下去。
“快点!”一直注意着游戏厅情况的徐子安催促。
卷帘门很沉,宋袭的双脚一沾到地,就冲徐子平喊,“搭把手。”
卷帘门哗啦作响,随着两人的力气撞向地面,可他们没有钥匙,没办法将其锁死,下面始终留着一条细微的缝隙。
一个洋娃娃沿着缝隙,扭曲着身体往外挤。
宋袭果断踩住卷帘门边沿往下一压,噗嗤一声,洋娃娃露在外面的半边身体被压断了,带着血的棉花和白皙如真的皮肤安静躺在地上。
双胞胎:“……”
“人皮?” 宋袭蹲下,捡起一截手臂观察。
徐子平看的汗毛直竖,“我跟我哥也是这么想的。”
宋袭把手臂内的棉花抓出来,翻出手臂内侧,里面有被鱼线缝过的痕迹,只是针脚很细,需要很仔细才能看出来。
游戏厅内突然暴动,被阻拦在内的洋娃娃们已然发怒,正一个个排着队往门上撞。
看似坚固的金属卷帘门,没几下就变得摇摇欲坠,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
徐子安拍拍宋袭的肩,“这里不安全,走吧,有什么回去再说。”
宋袭丢掉断臂起身,不等他开口,蒋夙的手已经越过徐子安肩头伸向他。
徐子安好想笑,小白眼狼,人还没长大就学会了过河拆桥。正要敲敲小孩的脑袋瓜教训教训,蒋夙突然转头。
男孩的眼瞳很深,看得人不大自在。
徐子安悬在他头顶的手,鬼使神差的没有落下,而是直接把人递给宋袭,“也不知道那对情侣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去电影院看看?”
宋袭让蒋夙坐在自己一条胳膊上,另一只手小心护着,“我们三个都遇到了袭击,恐怕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个?”徐子平突然想起那跟在青年背后的东西,“对了!半个多小时前,你从游戏厅门外经过时,我看到有东西跟在你后面!”
怕青年误会自己见死不救,他赶紧补充道:“我当时冲过去想叫你的,被玻璃门挡住了。”
宋袭:“是鱼线,对么。”
徐子平一拍脑门,“透明的,一大团黏在一起的,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杂乱的鱼线。”
徐子安问:“你遇到什么了?”
“我被鱼线缠住了,而且……”宋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血止住了,但整条袖子被染得通红,看着怪渗人,“我感觉它们好像要钻进我的身体里。”
“……”徐子平忍不住骂了句,“真恶心。”
电影院设在一楼,挨着一家蜡像馆。
四个人走进去,发现整间电影院只有一个放映厅在放电影,他们尝试着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几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礼貌客气的女声,不用回头宋袭就知道,一定是女服务员。
徐子安拽着弟弟后退两步,拉开与服务员的距离,“不需要,谢谢。”
服务员笑容得体,笔直的站在原地,“是吗,我以为几位想要进去。”
宋袭:“可以吗?”
“不可以。”服务员说完就走,没几步又停下,“对了,经理让我通知你们,所有客人体验完项目后,请到客房部外的公共区域集合。”
“又要搞什么!”徐子平有点崩溃。
“推广软文。”宋袭说,“像之前说的那样,如果我们是体验官,体验完毕必须给酒店一些反馈,并在网络上发表推广文,帮助酒店引流。”
他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这是规矩。”
徐子平绝望了,一件件破事儿挨个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会写小作文!
徐子安揽住弟弟的肩:“有我。”
宋袭也扶着蒋夙的后背说:“哥帮你写。”
青年的掌心宽大而温暖,蒋夙垂下睫毛,眼底的情绪不明,“谢谢哥哥。”
徐子平已经听他哥说了蒋夙开口说话的事,如今亲耳听到,还是万分诧异。如同看一个展柜里的珍惜品,他来来回回打量蒋夙好几遍,手欠的戳了戳小孩的脸蛋。
“嘴巴怎么这么甜。”他指尖勾了勾,“就这么喜欢他?”
蒋夙默不作声。
徐子平无趣的收回手,指尖摩挲,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孩的脸,感叹道:“皮肤真嫩,哪像我们这些为生活奔波的社畜,糙得跟什么似的。”
说完还捏了捏自己的脸皮。
蒋夙脸白,肉又嫩,一捏就留下两道印子。宋袭心疼了,瞪了徐子平一眼。
徐子平做了个怪异的表情回敬。
放映厅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几个人在外面慢慢说着话打发时间,没人计算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本该安静的放映厅内传出凄厉的女人尖叫。
宋袭几人对视一眼,积极冲过去,拍着放映厅的大门喊:“何菲,里面出什么事了?”
何菲没有回应,自那一阵尖叫过后,里面再次安静。
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违背酒店管理撞门的时候,眼前紧闭的两扇木门自己开了。
木门厚重,等它彻底打开,里面的人都凉透了。宋袭侧身从门缝穿过,率先进入。抬眼的瞬间,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唐少珂的身体悬在荧幕前,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牵引着。
何菲捂着嘴,浑身颤抖,完全忘记要上去救人。直到一道人影越过她冲到前方,才茫然反应过来,跟在宋袭身后,伸长胳膊,跳着脚想去把唐少珂从半空拉下来。
唐少珂的身体悬得太高了,两人根本触碰不到。
“晚了。”刚跑进来的徐子安按住宋袭,指着唐少珂的脖子说,“断了。”
唐少珂的脖子上,不,不只是脖子,他的手腕、肩膀、腿、膝盖,甚至是脚踝,每一处关节上都绑着一根透明的,反光的丝线。
徐子平:“是缝娃娃的鱼线!”
声音落下的时候,宋袭看见唐少珂的脖子上显现出一条红痕,鲜血沿着红痕流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紧跟着,他的其他关节也开始渗血,像一根根红线将他的身体切割为许多个部分。
在场的谁也没说话,他们都知道,那一根根鱼线就是利刃,一点点的割破皮肤,再深入血肉和骨骼。
何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的哀嚎:“阿珂,阿珂……”
唐少珂早没了生气,这对他来说反而成了好事,不必在接下来的恐惧中煎熬。
“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徐子平艰涩道,“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乌鸦嘴应验了,被鱼线拉至半空的人身体骤然扭曲,直直从高出坠落,摔得七零八落。
血味在这一刻散开,熏得人连连作呕。
何菲的嘴唇翕动,瞳孔收缩,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很快她就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好在,徐子安离得近,把人给接住了。
宋袭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住,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时,蒋夙正躲在他的身后,小手死死拽着他的衣摆,露出半个脑袋偷看前面那腥红的一堆。
“别看。”宋袭把小孩儿的脑袋塞回背后,目光不可避免的再次扫过被血染红的地面,对双胞胎说,“先把人抬出去。”
电梯还挂着维修中的牌子,大家只能抬着人去走楼梯。
一口气上到三楼,他们直接把何菲丢到地毯上,坐在客房部的公共区域等待经理的到来。
十分钟后,经理慢条斯理的走来,手里拿着一张手帕。
他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何菲本来就模模糊糊快要苏醒了,听到经理的声音,她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经理那张笑眯眯的脸,她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躲避,嘴里喊:“是他,是他杀了阿珂,是他杀了阿珂!”
经理脸上的笑容散了,他将手帕叠好,塞进衣襟前的口袋里,“尊敬的客人,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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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豪华酒店三日游16
“我没有!”
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何菲后退着尖叫,溅上鲜血的手颤抖的指向经理,“是你杀的,是你设下圈套让我们钻进去的!”
经理对于客人的言辞不太满意,“哦?”他疑惑的蹙眉,“那你说说,我设下了什么全套。”
何菲:“你让我们看到根本不是电影,而是监控视频,是所有受邀者的监控视频!”
“监控?”宋袭错愕。
“对,就是监控。”何菲回忆道,“从进门起,荧幕上放映的就是监控视频,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简直就是变态!”
经理对此没有否认,“这是酒店的规矩,但不该看的我们从没看过。”
徐子平脸色青黑,“不该看的是是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洗澡上厕所都被拍下来了?”
经理微笑不语。
宋袭抹了把脸,完了,他还在这儿洗过澡的,算上带蒋夙一起的那次,一共两次,全被看光了。
他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点难为情的问何菲,“那你看了吗?”
“当然没有!”何菲否认,“当画面出现不对劲的场景时,唐少珂就捂住了我的眼睛,不准我看。而且……整整四十多个小时的监控,被快进成了两个小时,很多画面还没看清就闪过了。”
宋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徐子平也安心了,问何菲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何菲方才还算强硬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柔弱,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电影其实只放映到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荧幕就黑了,然后经理就来了。”
经理从放映厅的小后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本子,和两只铅笔。
他把唐少珂与何菲从座位区叫下去,从本子上撕白纸,给两人一人一张,随后又把铅笔发给他们。
何菲和唐少珂当即就有了十分不好的感觉,问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经理说,这是让他们写下观后感的,但在观后感的结尾,必须下一个答案,谁会第一个离开这座酒店。
唐少珂问了一句,如果不写会怎么样。
经理没有回答。
他们已经经历过好几个世界,遇到过太多的语言陷阱,他们知道,写一个名字往往意味着这个人即将死去。
“插一句,你们到底进来这个世界几次了?”徐子平问。
“这次是第四次。”何菲垂着头,神情悲伤的筹抽抽搭搭。平日里那个总是强硬戒备的女人,在男朋友死亡的那一刻也跟着碎成了渣。
她做了个深呼吸,仍旧没有抬头,“我和阿珂虽然没有交换意见,但我们有很好的默契,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什么。我们决定,谁的名字都不要写,就赌答案为空白的时候,经理或许并不会施以真正的惩罚。”
眼前的女人浑身笼罩着哀恸,瘦弱的肩膀无力的垮塌着,一阵风就能见她轻易击倒。宋袭却觉得不太对劲,何菲的思维逻辑太清晰了,根本不像刚经历过伤痛和受过惊吓的样子。
他把蒋夙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让他距离何菲远点,问:“你的意思是,你们赌输了,不写下答案的后果就是,其中一人会被鱼线切割。”
“对,就是这样。”何菲终于抬起了头,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
她扭头死死盯着经理,快速说道:“你们没发现吗,无论是写下名字,还是不写,我们这些人中总要死掉一个。这场电影就是一场死亡抉择的开端,他就是想要杀为杀我们找个借口!”
女人愤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放映厅中回荡,她气愤,仇恨,如此尖锐的情绪,让每个人都感同身受。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们也曾经历过骇人惊心的猎杀。
经理脸上的笑容不变,手在半空用力拍击,发出啪啪的脆响,“客人,您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收走那张写答案的纸,就无法拿出证据反驳你的诬陷?”
他似是失望的摇头叹息一阵,“虽说顾客就是上帝,但我们服务人员并非服务上帝的奴仆,人的尊严和人格不受任何侵犯。”
宋袭好奇发问:“你算人吗?”
经理:“……”
双胞胎也十分好奇,游荡在这里的东西有人类的外表,干的却不是人事,加之那些会活动的鱼线和人皮做的洋娃娃,他们严重怀疑,经理那群人的人皮之下,恐怕藏着更为可怖的东西。
经理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他高举左手,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已经停止的放映机自动运转,投影光打在白色荧幕上,铺开了一个画面。
按照画面中的情景来看,镜头应该是从头顶往下俯拍的,它精准无误的拍下了唐少珂与何菲写下答案的画面。
正如何菲所说,两人在写答案前曾有过眼神交换,但相较于唐少珂的果断,何菲显得十分犹豫。
她不安地抬了好几次眼,视线每次都落向经理,最后,她在唐少珂抬头对经理说话的时候,快速写下了一个名字——徐子安。
看到这一幕,徐子平险些冲上去打爆她的头,被他哥一把拉住。
他发疯挣扎两下后,指着何菲骂道:“你个臭婊|子,我哥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写他的名字!亏我还以为你们是真心想跟我们合作!草!”
何菲脸上青白交替,她怎么忘了,酒店里的监控无处不在,撒谎根本行不通。
“唐少珂没有写答案算违规操作,必须接受惩罚。”经理叹息一声,“但如果何小姐也没有写,正所谓法不责众,酒店方反而会网开一面。只可惜……”
宋袭想起之前凌晨,因夜闯暗室而被敲门的事。难怪第二天经理连问都不问,原来是因为法不责众,是怕一下子杀光了,酒店就没有客人了吗?
经理理了理西装,继续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我就开始说正事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经理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打开公文包,他从里面取出纸张和签字笔,分发给在场的诸位,轮到蒋夙时,他直接略过。
宋袭看了一眼,没说话,这对蒋夙来说是好事。
何菲知道自己此刻处境艰难,拽过经理递来的写作工具站到一旁。
纸张,抬头已经写好:xxx项目推广。他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写下自己参与体验项目后的真实感受,既要切实,又要又足够的吸引其他游客的文采。
宋袭把纸攥在手里,问经理:“有提交时间吗?”
“有。”经理抬腕看了眼手表,“下午两点整,我在这里等你们。”
徐子安问:“推广文如果写的不好,会有惩罚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酒店请你们来免费体验,自然需要收到等价的回报。”经理道,“推广文写得最差的人,今晚将不能在房间留宿。”
“那去哪里住?”宋袭说。
“哪里也不去。”经理饶有兴趣道,“留下来陪所有工作人员玩捉迷藏。”
宋袭:“……”多大人了,还玩儿这个。
经理仿佛看出了什么,说:“捉迷藏这样有趣的游戏,无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可以参与,不是吗?”
酒店的工作人员有自己的逻辑,谁也反驳不了,与其在这儿跟经理闲扯来浪费时间,不如赶紧房间写作业。
何菲的形象和信用值大打折扣,无人愿意跟她同行,回房间的途中,四人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在经过宋袭房间的时候,双胞胎稍作犹豫,顺着那被推开的房门挤了进去。
宋袭走在最后,关门时动作一顿,身体后仰看向何菲的房间,发现那女人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走廊中央,正冷冷看着自己。
“干嘛呢你。”徐子平也过来了,探头看出去,恰好对上何菲的眼睛。
他草了一声,直接站出去吼道:“你那什么眼神。”
何菲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是,我是间接害死了阿珂,我也不想的。等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你们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所以实在没必要摆出眼下这幅嫉恶如仇的嘴脸,只会让人恶心。”
说完,她取出房卡开门走进去,重重砸上房门。
走廊里重新归于平静,但没多久,何菲的房间里就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徐子不屑,“事后哭有个屁用,人都死了。”
“有钱难买后悔药。”宋袭关上门,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将纸笔摆到茶几上,撑着下巴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身旁的沙发有了动静,蒋夙爬上来,跪坐着仰头望他。见回望自己,他抿了抿嘴。
宋袭不明所以:“怎么了?”
蒋夙的手指在青年的肩膀上戳了下,“血。”
宋袭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后知后觉感到一点疼痛。
他摸了摸蒋夙的脑袋,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的水很大,水声响起之后连房间里双胞胎的说话声都听不见,让人有些不安。宋袭将水龙拧小了一点,松开浴袍的带子,正要脱衣服,忽然想起卫生间里看不见的监控。
扒浴袍的动作一顿,宋袭低头去把腰带栓紧,紧跟着才把右边的胳膊从领口钻出来。
上臂的针孔比之前大了许多,边缘粗糙,肉几乎要翻出来,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自己噘着嘴吹了吹,凉凉的空气擦过,疼痛似乎有所缓解。
正要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去冲洗,卫浴门被一只小手给推开了。
蒋夙身上还穿着小小的浴袍,白色的毛绒布料包裹着他的瘦小的身体,要带上还系着一个蝴蝶结。
宋袭正要开口,见小孩突然瞪了自己一眼,“嗯?”
蒋夙手指向天花板:“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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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豪华酒店三日游17
哗啦的水流声中,夹杂着不明显的杂音。
宋袭屏息,好一会儿才辨别出,那窣窣窣,窣窣的分明就是鱼线!
像是知道自己的行迹被发现,隐隐颤抖的吊顶板当即归平静。宋袭没傻到以为它们就这么走了,出去拎进来一张凳子,铆足了劲儿将其扔向天花板。
随着凳子砸出的声音,吊顶板内有东西剧烈摆动,弄得整块吊顶一起晃悠,发出嘎吱的声音。
“怎么了?”徐子平匆忙跑进来。
“没事,老鼠。”宋袭看向上方,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大概是知道房间里人多,鱼线悄摸撤走了。
“你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奇葩东西来了。”徐子平翻了个白眼,回到客厅继续写“作业”。
宋袭掉到地上凳子扶正,摸了摸丝毫没有被阵仗吓到的蒋夙,心说这孩子胆子可真大,心理素质比有些成年人还好。
蒋夙的情况只在他脑子里飘到了一下,很快,他就想到由人皮和鱼线缝制的娃娃。是不是说明,如果他死了,皮也会被剥下来缝成洋娃娃?
敛起情绪,重新把胳膊伸到水龙头下面,神色平淡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蒋夙的个子再怎么在同龄中拔群,也只有一米三四的样子,需要踮一下脚才看得清洗手池内的情况。
他两手抓着台沿,眼睛随着那血红的水微微一动,抿了下嘴唇,“哥哥,疼吗?”
宋袭欣慰,小家伙会关心人了,“不疼。”
嘴上轻飘,只有天知道他有多疼。
尤其是当水碰到伤口,如千百针尖一起扎入般的刺痛一下子扩散至全身。
这种疼痛让他恐慌,就好像自己的皮肤已经被人生生剥离开血和肉。
蒋夙偏头,“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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