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提雅追忆

没多久从屋里又先后走出了两个女孩，走在前面拿着毛巾，身高约一米七左右的，应该就是那个所谓十九岁的大女儿，而身高一米六左右有点胆怯又腼腆的跟在后面的，大概就是那个可以先订起来的十五岁女孩吧……





芭提雅追忆 五十一·双姝
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泰国女孩，我感觉可能还有一段时间得在fon的家里待，或许是乡下的日照比较强烈的缘故，两个妹子的皮肤都不是很白，此外两个人的穿着也都比较相似，上衣同样是普通的短袖印花衫，裤子也一样是宽松样式的染色棉麻布短裤配着细腰带。
十九岁的女儿虽然有着较高的身材，但肉肉的体型与庞大的胸部，以及难以分辨出来的腰杆，使得她的身体看起来有点魁梧，椭圆形的脸上配了个塌鼻梁，粗粗的一对眉毛搭着一双半大不小的眼睛，嘴巴则是那种毫无美感的厚实类型，加上顶着一头不合时宜大波浪的老气发型，令她平凡的外貌添上了决定性的败笔。
反观十五岁的女儿就给人另外一种感受，虽然身高只是一般而已，但是浓纤合度的身材让她出落得较为不凡，发育中期的胸部虽然不大但也秀色可餐，隔着衣服看都能感觉到它的坚挺与完满，及肩的学生长发陪衬着她的圆弧脸蛋，弯弯的细眉与黑白分明的大眼相互对映，小巧玲珑的鼻梁竖立在樱桃薄唇上，即使穿着土气也掩盖不住她散发出的俏丽，要不是我知道朋友绝对等不了两年的话，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到他会选择的答案。
ling一边嘴里说着欢迎大家的客套话，一边要我们大家进屋里去，aoy率先大摇大摆的拉着朋友的手不客气的先进了屋里，那个得意的模样像是朋友才是她的台湾女婿，fon牵着mafi要先回去把她尿湿的裤子换了，我谢过大女儿后从她的手上拿过毛巾，简单的擦了一下脖子就拉着tay走了进去，ling扶着大门看到dia还拿着枪在外面呆立，马上就提高音调叫他赶紧滚去楼上把枪收起来，不要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发呆。
望着屋内的景物让我刹那间有种置身于台湾的既视感，清一色的中式红木桌椅与原木壁柜家具，一台叁十吋的大电视机摆在绿色大理石制成的矮柜平台上，立式空调安稳的放置在角落里，华丽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客厅中央的天花板，在面对大门靠着墙壁的角落里，居然还设有台湾居家常见的那种祖先的牌位神坛，而且上面该有的香炉蜡烛等等一样不缺，整间房子里不管是摆设还是清洁都做得一丝不苟的样子，相形之下aoy的木屋跟这里比对的差别就如同乞丐与皇帝，好奇的我刚想要凑过去那个神坛仔细的看看究竟时，却发现dia像个幽灵一样站在我的背后一直的盯着我看。
aoy看到这种情形后要我别不礼貌的到处乱看，赶紧过去椅子上坐下来跟大家聊聊，ling要她的两个女儿去把水果跟饮料拿出来招待我们，看到朋友跟tay两个人难得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只好乖乖的也走过去跟他们坐在一块，刚坐下没多久她的女儿们就把东西端了上来，ling要她们全部过去挨着她坐，同时又扬声要那个还在盯着我看的dia也过去一起坐下来。
隔着一个长方形红木桌的我们，楚河汉界壁垒分明的各坐两端，aoy首先打破沉默的开口说起话来，她介绍说我们两个是她女儿以前就认识的朋友，都是刚从台湾过来泰国玩的，然后又强调说因为我们都是单身汉，有这个意思想要在泰国找个老婆结婚，刚好她知道ling有两个同样单身且未婚的女儿，所以来问看看ling愿不愿意考虑把女儿嫁给台湾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让我们几个年轻人互相的认识一下，在aoy说话的期间里，我一直观察着同样也在注视着我的dia的表情，在aoy说到我们两个是台湾人的时候，dia脸上的神情开始丰富了起来，先是紧绷的面容逐渐的转成温和，在听到我们有意想找个老婆结婚的时候，那个下抿的嘴角居然缓缓的上扬了起来，慢慢的转化成微笑的状态！
……真希望我的眼睛能有其他的东西可看，dia让我终于相信了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dia中断了aoy的游说对着我们两个人开口询问了起来，他的泰语地方口音重得实在让我很难听得明白，aoy又在旁边说着一堆我无法理解词汇的泰语，试图对我们两个解释清楚dia的话意，这样的结果就是她越说明我们就越是一头雾水，还好在我们几个人就快被这样的鸡同鸭讲弄得崩溃之前，fon从门外抱着小mafi走了进来，一下子大家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七嘴八舌的全部都找她交谈。
正当fon忙着理清与解决他们几个的沟通问题时，我发现ling的小女儿正在盯着我看，当她与我的眼神接触之后就马上将视线移开，而大女儿则是礼貌性的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跟她妹妹交头接耳的细声交谈起来，叽喳了半天以后他们几个总算安静了下来，fon开始用国语对我跟朋友讲述了起来……




芭提雅追忆 五十二·决定
“dia的意思是要你们当他的儿子。”
“什么意思？在泰国相个亲还得要先认个爹才行啊？”
“哎……我不会用国语说那个意思，就是……就是那个结婚以后，男的要待在女的家里不能走，然后如果生的是儿子的话要用dia的姓……”
“哦……知道了，这叫做入赘啦！”
“我不知道国语怎么说，反正他就是只有这个要求。”
“不是吧？那聘金什么的都不用吗？有这么好的事情？”
“什么是聘金？”
等到fon终于弄懂聘金的意思以后，我解释得已经口干到灌掉两瓶饮料了，语言不通对双方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如果连平日的交谈沟通都要这么费劲的话，看来异国通婚这个事情还真的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fon跟dia、ling还有aoy四个人坐在那里谈论了大半天，才又来告诉我们说聘金给个二万泰铢就行，然后我们两个自己挑选中意的女儿就可以，两个女儿的婚礼要先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一切开销由dia来负责支付，不过收到的宾客贺礼要归他家处理，结婚以后我们两个必须住在他们家里，然后看看是要弄个养鸡场或是做点什么其他生意都没有关系。
“等等……什么我们两个？我又不是来相亲的！”
“dia看起来蛮喜欢你的，刚刚我们谈的时候他一直提到你，说你的长相看起来还可以……”
“他是同性恋啊？我的长相行不行关他屁事？我又不娶他女儿。”
“什么是同性恋？”
“总之你告诉他，来相亲的只有我朋友一个人而已，我对他的女儿没有兴趣。”
当fon又过去传话的时候，朋友从他提来的包里拿了两瓶金门高粱酒出来，然后笑吟吟的凑过去要fon跟dia翻译一下说，这是他特意从台湾带过来送他的金门特产，这个出其不意的招数果然击中了未来岳父的要害，只见dia高兴的接过去后开怀的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对着他老婆说了一阵泰语后，就匆匆的出门骑了摩托车离开，fon告诉我们dia本来就很喜欢喝酒，经常在喝醉以后就拿出枪来到处乱开，上次酒后不慎的打死了一只自己养的猪，被他的老婆ling一阵好打以后才比较收敛一点，现在看到我朋友送了他难得见到的佳酿，特意的亲自上街买东西去了，还要他老婆去杀只家里养的鸡，准备中午好好的招待我们大家，顺便尝尝这个远渡重洋来到泰国的台湾礼品。
……啧啧！外表看起来那么粗壮的大汉，居然会如此的惧怕老婆啊？难怪叫嚷了那么多年也不敢真的去弄个小的，看来只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而已……
fon把小mafi暂时交给了tay看管，几个女人就开始的忙碌了起来，我走出客厅去外面抽烟的时候朋友也跟了出来，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要跟我商量，我示意他跟我过去院子树荫下的石椅那边坐下来谈。
“你觉得怎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吧？又不是我来相亲。”
“小的那个是比较漂亮啦！但是先订婚然后等个两年我觉得……”
“知道，你不说我都可以猜到你会怎么想的，所以……还要继续看看其他人家的女儿吗？”
“也不是这样说啦……”
“不过我没料到你这么会做人，还懂得拿两瓶酒跟人家表示你的歉意，不错不错。”
“你先别打岔好不好？我还没说完咧。”
“好咯，我洗耳恭听就是。”
“我觉得老大的样子应该会让我爸妈他们满意，因为她长得比较福相……”
“等等，你不是吧？”
“拜托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行不？”
“…………”
“反正我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用他们给我的钱把媳妇娶回去，所以我会尽量挑他们喜欢的长相跟类型。”
“…………”
“等到完成了我爸妈要求的传宗接代任务以后，我要怎么玩我想他们也不会干涉我的。”
“…………”
“而且她还有个长得不错的妹妹，说不定到时我还有机会……不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吗？”
“…………”
“就是她爸dia说的那些入赘条件我家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我想借你的行动电话打回家里先问问看。”
“…………”
“你觉得怎么样？”
“…………”
“说啊，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哦……我可以开口说话了啊？”
“当然啊，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所以你决定要娶他的大女儿了？不用再去找其他的对象看看？”
“对啊，我知道你的鬼主意最多了。”
“不不不，我刚刚发现你才是祖师爷，连这种事情都能想得这么周全。”
“你又在损我了。”
“这次没有，我是真心的感觉我以前真的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缜密，连自己的小姨子都能预先算计。”
“你是觉得这样做不可以？”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是你的人生跟你的选择，只要你自己考虑清楚就可以。”
“…………”
“喏……电话拿去用吧，好好的跟你的家人商量好，这边的电话信号不是很好，你可能要自己找个收讯较好的地方打。”
看着朋友拿了电话东走西晃的找信号好点的地方，我掏出香烟点了火慢慢的抽了起来，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觉得婚姻是件不可随意轻忽的事情，原本我的原则是在没结婚以前，男女双方都可以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力，真的要脚踏多只船我也不会在意，只要彼此能够接受的话依然可以继续在一起，但是一旦真的走到结婚的这一步时，就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想法与逾矩了，毕竟那是一份真实存在的有形与无形的契约，朋友的思维方式让我有点接受不了，难道是我的思想观念太落后了吗？
讲完电话的朋友向着我走了过来，告诉我他爸妈的意思跟他刚刚预期的状况相差不远，最大可接受的底线就是朋友不能入赘，但可以留在泰国帮忙做点事业，生下来的第一个男孩必须随朋友的家族姓氏，并且在断奶以后要带回台湾交给他们照料，后面再生的小孩就可以随便他们自己安排，我说既然如此那就先进去跟fon说个明白，让她搞清楚整个朋友要表达的意思，免得到时候因为言语的传达错误，而衍生出其他问题就会弄得很麻烦，因为我觉得dia看起来像个不讲理的粗人，畏惧老婆的人并不代表对外人就会客气，何况他老是喜欢把散弹枪拿出来显摆，万一不慎再次走火的话，可能就不只是死条猪的事情了。
听到不远处响起了dia的摩托车声音，抬眼望见驶来的摩托车后似乎载了不少的物品，我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以后，把手中的烟蒂用手指弹向了dia骑过来的方向，看着烟蒂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后优雅的落地，然后十分凑巧的被迎面而来的摩托车轮胎压熄……




芭提雅追忆 五十三·秉性
dia虽然买了一堆食物跟饮料回来，但唯独就是没有包括啤酒，想到大中午的喝高粱酒我就心烦，在估计他们要把饭菜弄好还有一段时间后，我跟dia借了他的摩托车钥匙，准备自己骑去把啤酒买回来，经过fon她家的木屋时我被她的二哥gai吆停了下来，在听说我打算去买啤酒以后，他表示让他带着我去买会比较快，而且我对他们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如果自己去的话等等有可能找不到路回来。
gai一边骑一边问我们过去谈得怎么样？我说现在还没有确定成还是不成，只是双方先把彼此的要求讲了出来而已，他笑着说要是我朋友真的变成了dia的女婿，以后要吃的苦头就多了去了，他说dia这个人极度的爱面子，什么都喜欢跟别人比，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很大方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小气跟小心眼的人，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就看不起比他们穷的亲戚，所以虽然他们跟dia一家是亲戚关系而且还住的很近，但都没有人喜欢跟dia有任何的往来或联系。
我问他是不是一直都待在这个家里，要不然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他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家去外地工作过，在这里读书读到国中毕业后，就在镇上的摩托车行跟着店老板学修车，直到他十八岁抽到了必须服役的签去当兵为止。
“所以泰国男人是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要不要服兵役的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有些地方的成年男子全部都得去当兵，有些地方则是看抽签的结果就可以。”
“那你现在退伍了吗？还是只是休假回来家里玩而已？”
“…………”
“怎么了？”
“我……是个逃兵……”
“呃？”
“其实我已经当了一年半多了，剩下没几个月就可以退伍了。”
“那为何你不好好的服役就是？在泰国当逃兵的话不会惹上麻烦吗？”
“有机会的话我再慢慢的跟你说明……反正我现在就是只能躲在家里，没有办法离开这边去外地工作的……”
乡下地方就是很不方便，在问了几家店铺都没贩卖我喜欢的啤酒后，我无奈的买了叁箱泰国的singha啤酒，然后跟gai一起载着啤酒回去，等到了dia的家门外停下来以后，我喊住了刚下摩托车就往回走的gai，告诉他中午我们就不回去吃饭了，然后抱了一箱啤酒交给他带回去。
进门我就看见被移到了客厅中央的中式暗红圆木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各式各样的传统泰国菜肴，唯一先坐上桌子的tay抱着小mafi对我微微一笑，而mafi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桌上的菜，好像周边发生的动静都与她无关，看着身形瘦小的她让我的心里又难受了起来，一个本来应该是圆嘟嘟两岁多的小可爱，现在却是瘦巴巴的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孩，真的不知道他们平日到底是怎么样的在照看小mafi。
正跟朋友与fon交谈着的dia看到我回来以后，就又用他那浓重口音的泰语，朝着还在收拾东西的女人们一阵叫唤，然后就走到面向门口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并且用手势要我跟朋友过去分别的坐在他的两旁，等我们两个人都就座以后，ling马上去打开冰箱的急冻室，拿了瓶之前按我要求放进去冰的金门高粱酒出来，接着把dia面前的空杯倒满，在她伸手要拿起我的杯子倒酒前，我连忙跟她说我已经买了啤酒回来，这个酒留给dia独自享用就行，说完这话我就把一箱啤酒拖了过来，ling听了以后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叫她的小女儿把装满冰块的冰桶拿了过来，友善的帮我与朋友两个人的杯子加满冰块，等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才坐到了朋友旁边的位子，aoy与fon洗了手后也陆续的就座，我礼貌的请dia的两个女儿也一起入席，谁知道她们听了以后只是望着dia的眼睛，丝毫没有要过来坐下的意思，直到dia对她们点头示意以后，两个妹子才陆续的坐了下来。
dia首先举杯说了一堆我听不太懂的泰语，接着除了我和朋友以外，所有人都一同的把杯子举了起来，当我们两个也慢了半拍的跟着举杯以后，他似乎才明白其实我们两个听不懂他说的泰语，于是他对着fon又说了几句话，fon才用国语告诉我们，他是要大家一起举杯欢迎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光临，在听了fon转达了我们的感谢之意后，他终于点头微笑的喝了口举了半天的酒，随着大家陆续的放下了杯子，早就被桌上菜肴香味弄得饥肠辘辘的我，正准备拿起筷子夹菜吃时，dia突然又用兴奋的语气吐出了一堆泰语，同时微笑的对我点头表示赞许。
……他妈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形？啊我只是想简单的吃个饭也这么多事情？这个家伙是又要搞什么飞机？……
放下筷子的我听着fon随后的翻译，原来是dia很讶异冰冻过的高粱酒口感居然这么好，之前他还不了解为何我要ling先把酒拿去放冰箱里，而且担心酒冰过头的话等等会涨爆酒瓶，现在他想知道为什么高粱酒经过这样处理以后，味道反而会顺口了起来呢？我告诉fon说金门高粱就算冰冻再久也不会结冰，台湾人喜欢在夏天天气炎热时，把它这样的冰在冰箱里，以便在喝的时候没有辛辣的口感，听了解释后的dia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手掌平伸的做了个让大家吃菜的手势，我才总算得以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饭。
在fon担任桥梁的翻译之下我们边吃边聊了起来，其实主要的主角还是朋友与dia他们两个在协调交谈，aoy跟ling只是偶尔的在边上说个几句，dia的两个女儿自始至终一直低着头捻菜吃饭，我跟tay则是轮流的在喂着小mafi，看到她大口的吃得那么开心，我也舒心的跟tay喝着啤酒闲谈，席间fon对我们介绍了两个女儿的名字，她说大女儿的名字叫ding，小女儿的名字叫qing，我听完之后举杯想让她们两个陪我喝点啤酒，大女儿ding在得到了dia的允许后，时不时的会与我喝上几口，而小女儿qing只是喝着饮料，婉言谢绝了我要她试试啤酒的提议。
喝多了的aoy开始显露了她的本性，我看见她没经过dia的同意，就把摆在他面前的高粱酒拿了过去，自顾自的斟满自己的杯子后喝了起来，边喝还边表示这个酒的确很赞，ling听了这话接了酒瓶也把自己的杯子倒满，试了一口以后同样的跟着夸起酒来，两个老女人就这样互相杯盏交错的喝得很嗨，全然没注意到dia的脸色随着瓶内高粱酒的逐渐减少而越来越难看。
看来gai没有对我胡说八道，dia这个人还的确是有点抠门，可能是碍于面子在我们的面前不好发作吧？不过我觉得aoy也真的很奇怪，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连点基本的在别人家做客的分寸都不知道吗？为避免万一发生dia失控的又把那只散弹枪拿出来乱开的情形，我要fon告诉他如果喜欢这个酒的话，下次我就再给他多带点过来，不知是不是dia听了我的话以后冷静了下来，他终于把视线从她们两个的身上移开，然后用指节敲了几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到我们全部的人都闭嘴噤声的注视着他时，他开始用那个口音依旧浓重的泰语，对我们大家宣布了他的最终决定……




芭提雅追忆 五十四·母亲
本来以为dia又要长篇大论的说个不停，还好这次他像是只挑重点似的讲了几句话就结束了，透过fon的翻译说明后，我觉得他为了促成这门亲事，已经做出了不小的让步了，首先他同意了我朋友爸妈的那些条件，包括小孩安排的部分都没有异议，但就是希望婚后的头五年不能离开泰国居住，而且结婚以后就要马上在这里盖个养鸡场来经营，其他的部分还是照之前他说过的要求来处理，朋友听了以后低头沉思了一阵子，然后借走了我的电话说他要再问问看家里同不同意。
打完电话回来的朋友似乎很开心，要fon去告诉dia说就这么定了，他们家同意dia提出的这些要求，还说等婚礼的日期确定以后，他的爸妈会从台湾飞过来这边参加他们的婚礼，dia听了fon的翻译以后也露出了笑容，只见他再次的举杯邀大家一起共饮，然后笑呵呵的搂了搂朋友的肩膀表示嘉许，ling对这件大事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似乎也很高兴，她转头附着ding的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她往朋友的方向看了一下，接着像是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
趁着她们收拾餐桌的时候dia把我和fon叫了出去，然后对着她说了一堆泰语要fon翻译给我听。
“dia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女儿？是长得不好看吗？”
“哪个女儿？你说ding吗？啊他不是要把她许配给我朋友了吗？”
“许配是什么意思？”
“……就是嫁给他的意思……”
“他说的是qing。”
“qing？！那个十五岁的女儿？！他是疯了还是喝多了？”
“没有，他是真的想知道原因。”
“他是没有看见我身边带着tay吗？怎么他不介意啊？”
“他是有问了这个事情，我说你们还没有结婚，实际上你我都知道tay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他可以接受未来女婿婚前有其他的女人？”
“确定要跟他女儿结婚以后就不行。”
“…………”
“其实qing蛮好看的，至少在我们这里，她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