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天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
“怎么你们都明白,而我却不明白啊?”我追问。
“猴子,你还小,不懂男女之事!”杨天禄的三叔意味深长的向我教导。“这古往今来,男女之情都是非常的微妙,在没有成婚之前,都是会相互的赠送定情之物。而到了现代,这种比较传统的东西也少有人使用,但也不能说没有。而老管家的这双黑布鞋,显然是一个爱慕他的女子做的,莲心……代表着‘连理之心’。古人有句俗话叫什么来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这说明有个女子喜欢老管家,才整出个莲心来寄情。李道长,这或许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也说不定,而被老管家珍藏起来了,按理说老管家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么会儿还会有谁爱慕他啊?”
“若是几十年前的东西,这布料不应该保存得这般崭新!”师父皱了皱眉头。“能否看出镇上都有谁家能够出这种精细的手艺?”
“额!李道长,现在我们杨家都死了这么多人,您不应该调查真相吗?还有那邪术如何解决?这些个问题没有弄清楚,您,您怎么对老管家的老相好产生了兴趣啊?”杨天禄的三叔很是不理解的向师父质问道。
对于这样的质问,师父却是淡然的回了一句:“我心里还有一个疑惑,若是能够解开。那么你们杨家的事情,或许也能一道解开了……”
伏魔天师 第七十六章秀姑
“要说别的还真不太好说,但若说绣工,镇上只有三家最为出色。”此刻,杨天禄的四婶子从人群中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似乎对眼前这双鞋上的刺绣略有所识。“镇东的刘奶奶年纪大了,已至八十岁高龄,论年龄只怕也算不上。而镇西的薛五妮虽然刺绣一流,可也未必是。”
“为什么?”师父皱了皱眉头。
只见杨天禄的四婶子苦涩的摇了摇头:“因为薛五妮是个男人!”
“哦。”师父恍然大悟,只是一个大男人取了个女人的名字,也着实让人诧异,难免误会。“那敢问最后一个人是?”
杨天禄的四婶子点头说道:“只有镇南的王秀姑……针头细小,绣工精美。近些年她的刺绣卖得最好了,这莲心的绣工的确非一般人能够出的精品,不妨打听一下王秀姑。对了,王秀姑年约四十多岁,男人死得早,只有一个闺女,但前段时间闺女出嫁了,只有她一个人守着空房。如果……如果洪大爷真和这绣莲心的人有什么瓜葛,那王秀姑倒是非常符合这个条件了。”
“女人家家的,知道什么符合不符合的?!”杨天禄的四叔立时瞪了他老婆一眼,转而又向师父说道:“李道长,我老婆也就是会瞎猜,是不是这么回事还不敢确定呢!”
“猴子,我们去镇南寻访一下这位王秀姑!”师父仅仅向杨天禄的四叔点了点头,转而便是带着我出了门。在众人大为不解的注视下,我们一路出了杨家的院门,直奔镇南。路上,师父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就连我也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明明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怎么现在却要去寻访一个毫不相干的绣娘呢?
“师父,虽然我知道不该多问……”
“那就不要问了。”哪知师父根本不给我询问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制止了我的问题。
我只好默默的跟随在师父身后,待我们来到镇南,经过一番打听,终于获悉了王秀姑就住在镇南王三胡同的最后一处宅院里。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等我们来到王秀姑的院门口,却是发现大门是上了锁的,看样子王秀姑并不在家。师父拿起锁看了看,继而轻叹一声道:“找不到王秀姑,此事便会更加棘手了啊!”
“师父,这王秀姑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我愕然愣道。
“不错!”师父依旧简单明了的回了两个字。
待师父失望的要离去时,隔壁家一个老妇人缓步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我们一眼,继而微笑着问道:“请问你们找谁啊?”
交代了一番,老妇人忙拉开了话匣子,指着王秀姑的院子便是一股脑的说道:“秀姑前几天就搬走了,不在镇子上住了呢!你们如果想要问为什么,恐怕还得问我,因为只有我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说着,老妇人压低声音,且随即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才接着说“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秀姑家里突然闯进一群男人,又是打又是闹的,吓得我们隔壁邻居都不敢吭声。最后来了个人,就是……就是镇北那个杨家,开药行的那一家,他们家的老管家。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秀姑就搬走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搬回来。其实我们大伙儿都看得出来,秀姑对杨家的那个老头儿有意思……”
说完,老妇人偷笑一声。
“原来如此,多谢大嫂告知此事。”师父忙尴尬的道了一声谢。老妇人却也自讨个没趣,尴尬的回应了一声,便是扭头走了。待老妇人走后,师父喃喃自语的说道:“原来那双鞋子,还真是王秀姑送给老管家的。嗯,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师父,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更加不解了。
“这能说明很多问题,不过,为师还要做一件事,你在这里把风!”说着,师父纵身跳进了王秀姑的院子里,压根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我忙四下里扫视了一眼,神色略显慌张的守在门口,只怕刚才那个老妇人再杀个回马枪。对于这种爱说闲话的人,平日里只会招人嫌弃,但此次老妇人的话却是对我们意义非凡,至少师父像是知道了什么。
半个时辰后,师父纵身跳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带着我径直离开了胡同。
一路上,师父又是一言不发,这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张口便问道:“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般苦心的调查老管家,到底是为什么啊?”
“因为,杨天禄就是老管家害死的!”没曾想,师父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我张大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但见师父的身影走远,我立时飞快的追上。“师父,你没弄错吧?怎么凶手成了老管家了呢?他,他不也死了吗?而且,他现在完全可以在杨家美滋滋的过完后半辈子,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为什么还要去害他的东家杨天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对这个王秀姑却有好处!”师父随口回了我一句。“老管家一生虽过得滋润,可依旧孤身一人。难得遇到个知心人,想必是碍于世俗礼法而不能如愿的走到一起,再说他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人言可畏。但老管家对这个王秀姑,只怕是动了真心,而杨家的人尽皆团结,毕竟他们是一个家族,要在一个锅里吃饭的。而若是那个鼓捣邪术的人,意欲陷害杨家,又必须要在杨家布置一个小坛口,更不想让人发现这个小坛口,唯一的办法便是……”
“唯一的办法便是找一个身处在杨家内部的人做这件事,如此,杨家的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是自家人在帮着外人害自家人!”我脑子一热,急忙接着师父的话往下说。“而要找这个内应,又必须要完全控制住这个内应,就必须要找到这个人的软肋,从其软肋下手,必然能够成事!按照师父的说法,如果王秀姑真的和老管家有瓜葛,则必定会成为老管家的软肋。于是,只要控制住王秀姑,用以要挟老管家,则老管家必然会就范!”
“不错,这场邪术酿造祸端的事件经过,大致也就是如此了。”师父头也不回的认同道。
“师父,那你手里拿的包袱……里面是什么?”我好奇的追问。
“这个,等你和为师一道回到杨家,便知分晓!”师父没有立即打开包袱,而是径直带着我穿过一条条街道,直奔杨家。不多时,在杨家的院门口,师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向我说了一句:“猴子,你去街上买两只鸡回来,这两只鸡务必是一公一母,为师待会儿做法要用!”
闻言,我忙应承了一声,转身前往大街买鸡。
待我回到杨家的厅堂内,师父已然将前面我们的对话内容,交代给了杨天禄的三叔和四叔,而师父提回来的包袱,倒也已经打开。然而,这包袱内的东西,却是让我面色发寒,不是别的,乃是一堆干瘪的乌龟尸体,这些乌龟的尸体早已干瘪且僵硬。反观杨家的所有人,尽皆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全都吓得退避三舍。
我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免向师父问道:“师父,这些死龟都是从王秀姑的家中搜出来的?可这代表什么呢?”
“阴邪之术,必以灵血为引。而那血猴子最喜人血,人血乃是众生灵之首,其血最灵,然而若没有人血饲养,次之则以龟血为最佳选择!”师父背负着双手,缓步走在厅堂之中。“当时那豢养血猴子的小坛口,必然是在王秀姑的家中转给了老管家。而在这期间,若想让血猴子安分守己,必要每日以灵血喂养方可驯服。虽然我不知道其间发生过什么,但眼下这么多的死龟存在,想必王秀姑和老管家也是迫不得已,才毅然决然的将小坛口带到了杨家布置下来!”
“王秀姑突然搬走,想必也与这件事有关,老管家受人摆布,换来王秀姑的平安无事!”师父轻叹一声,又说道:“但老管家毕竟和你们杨家有着深厚的主仆情谊,真让他这般尽心尽力的陷害杨家的人,他的内心恐怕也是非常的痛苦。尤其是看到杨天禄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啊!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死了,想必老管家还不至于用上吊自杀来赎罪,唯独杨天禄的死,唤醒了老管家的良知,才酿成如此苦果!”
“他一死百了了,可天禄也死了啊!”杨天禄的三叔愤怒之极的咆哮一声,继而红着双眼又叫道:“如果我们任何一人死了倒也不至于天翻地覆,而天禄的死,却会导致我们整个家族就此衰落啊!”
“或许老管家也没想过会让杨天禄死,但恰巧杨天禄去了老管家的房间,而这个时候,后院的石灰粉出现了豁口。那被血猴子所主宰的死尸跑了出来……血猴子必然会寻着小坛口的所在而生存,而小坛口就是老管家所藏匿,此乃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老管家在内!”师父紧皱着眉头,继而又向杨天禄的三叔和四叔说道:“既然现在一切都追溯到了本源,便可将死尸先处理掉了。准备桃木架子,高六尺,并将棺材和死尸一道焚化殆尽。先除掉血猴子再说!”
说完,师父扭头看了一眼我买回来的两只鸡,不禁补充一句:“今晚子时,我便启坛,与那幕后的邪师斗法!”
伏魔天师 第七十七章金鸡蚀阳
整个下午,杨天禄的家中一片震天的哭声,似乎左邻右舍尽皆知晓杨家出了丧事。而在后院的空地上,杨天禄的三叔和四叔架起了一个桃木架子,并把那黑漆大棺材抬到了上面,在师父的一声令下,大火骤起,不消片刻,便是将棺材吞噬在其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席卷着浓烈的黑气,直冲上空而去……
就在此刻,师父低声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句,我突然皱了皱眉头,随即便是应承了一声,转身走了开去。临近傍晚时分,尸体焚化的过程方才完毕。而在前院,法坛已然在陆续布置。
我布置着法坛,而师父则是静静的站在厅堂前,望着杨天禄的尸体,久久不语。或许杨天禄的死对师父的触动异常之大,杨天禄本是一个仁心医者,悬壶济世多年,为人本分厚道,但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大善人,却因为贼人的残害,而丢掉了性命。师父的计划没有保全他的性命,他的死,超出了师父的预料,这或许就是让师父沉默不语的主要原因吧。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于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下作邪术,实在是害人不浅啊!
“你放心,你家的事情,今晚必然会有一个了断!”许久后,当我布置好法坛,师父方才沉声向杨天禄的尸体呢喃一声。说罢,师父转回身来到法坛前,取出三支清香点燃,继而布告天地神祇。
做完这些,师父命我将那两只鸡,以左雄右雌,分别拴在神案下面的桌子腿上。随之,师父挥手指着大门,怒声斥道:“开门!”
我快步走到院门后面,继而向偷偷围观着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躲到屋里去。紧接着打开了大门,但当大门打开,我愕然的看到对面的何家门口,竟然也摆放着一座法坛。而且那身披黑褐色霞衣的邪师,正双目圆睁的盯着我们这边,现在真相大白,陷害杨家的幕后之人,正是对面的何家无疑了!
尽管一早我们便猜到了何家,可还是被现实刺激到了。就因为同行是冤家,便要因为商道的诡诈路数,置对方于死地吗?
若是为富不能仁,为商不能信,即便把对方害得家破人亡,自己岂非也身败名裂了吗?
就在这时,何家的大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马褂的白头发老头儿,老头儿一脸阴沉的微笑着,缓步走到那邪师的身旁,不屑的扫视着我们这边的法坛。许久后,那老头儿冷笑一声,说道:“原以为杨天禄请到了什么样的高人,没想到还是没有阻止杨家的惨剧一步步发生啊!或许是这些年他杨天禄倒行逆施,把好端端的药行愣是变成了灭绝同行自取其祸的烫手山芋,方才落个这般下场啊……”
“哼!何家的,你们简直是太卑鄙了,居然找来了邪师对杨家动用邪术,还害死了杨家这么多人的性命,就算杨天禄死了,你们家的药行就一定能够出头吗?”我气呼呼的指着那个老头儿大声叫道。“俗话说恶贯满盈必遭天谴!何家的,你们就不怕也步了杨家的后尘?!”
“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敢教训起老夫来了?”
老头儿顿时扫了我一眼,继而一脸蔑视的说道:“杨天禄这些年把药行的规矩都给破了,现在不单单是我们何家过不下去,整个镇子上的药行生意都面临着倾家荡产的悲剧发生。所以,想要杨天禄性命的不单单是我,还有很多药行的同仁想要看到杨天禄的这般下场,这都是杨天禄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野小子,你们师徒在镇子上呆了好几天了,奉劝你们早些离去,别掺和我们药行的事情,否则得不偿失,后悔都来不及啊!”
“事到如今,你何家都还不敢承认害死杨天禄一家几口的幕后凶手就是你们?”我顿时气得冷笑连连。“居然还在把脏水往同行的身上泼,看看你们的邪师所布置的法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臭小子,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乱指罪过是会死人的!”老头儿怒瞪着双眼,急急的辩解道:“听说最近杨家请了道士,作为杨家的竞争者,我们家自然要防患于然,防止杨天禄施展邪术对付我们何家,故而,我特意请来了法师庇护。作为同行,又作为对门的邻居,我布置这些,完全是为了保护我们何家不受侵害,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你们那边架起的法坛,看起来倒不像是超度亡人,而是要做出对我们何家不利的事情来,那么我请法师在门口布坛防御,更是说得过去了!”
“你这个老杂皮!害了人,又请了邪师,居然还能颠倒黑白,把假话当成真话来说,把强势说成了合理提防,还真有你的!”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臭小子,你的戾气这么重,待本法师度你到黄泉洗清罪孽!”霎时间,只见那邪坛后面的法师怒声大喝,随即抓出一把黑米猛地向蜡烛上面的火头打了去。紧跟着,我便是看到两团火焰轰然飞起,直奔我来。
我惊愕的向院子里急退,没想到这个邪师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然而,那飞腾的火焰仿佛没有停下的意思,竟然径直飞跃而来,我吓得纵身跳起,闪电般向后再次急退。而就在这时,身后传出师父的怒喝之声:“三清法水,破邪荡秽!”
就在我闪开的刹那,只见师父挥手抓起一把清水,用力向门口外面飞跃而来的火焰打去,只见一股清灵水气轰然炸开,生生和那火焰相撞在一起。“砰”的一声闷响,二者瞬间消散开去,此刻,对面的邪师眉头一皱,冷冷的哼了一声:“嗯?”哪知师父更是怒目而向,气势丝毫不弱。
我快步回到师父的坛前,冲着对面的何家老头儿冷笑一声:“你们何家既然这么喜欢做暗地里伤人的勾当,便把招数都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是我们茅山正道强,还是你们这些邪恶之流的法更狂!”
“啊?茅山派?”对面的邪师面色一变。
“法师,茅山派是干什么的?难道您会害怕什么茅山派吗?”何家老头儿诧异的向邪师问道。
邪师闻言,立时怒声喝道:“哼!本法师一身通天术法,纵横天下数十载,怎会怕什么茅山派?东家翁不要担心,本法师不会让你的钱白花的!”说着,只见那邪师怒狠狠的端出一个黑色的血盆,若非看到那黑色盆子里映射出来的血水之气,我还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随即,邪师伸手提起一面令旗,口中念念有词将令旗在血盆上面划了三圈。
做完这些,那邪师伸手咬破左手中指,将滴出的鲜血用力按在一个草扎的小人头上,从头到脚,用力一划,随即掐出一道怪异之极的手诀,手诀猛地提起。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草扎的小人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看到这里,我不禁咂了咂嘴,扭头看向师父。反观师父却是什么也没做,仅仅是在法坛前摆放着三碗清水,连符咒都没画一道。
邪师双手掐剑诀,将草扎小人捧进了血盆之中,霎时,那小人竟依旧是直挺挺的站立在血盆之中。看到这里,邪师一把抓起桃木剑,挥手将桃木剑竖在胸前,并用左手剑诀压在剑身上面,低着头急急的默念着什么。
不多时,那邪师猛地睁开双眼,连退了三大步,挥剑凌空虚划起来,一番舞动之后,再次挥剑隔空指着血盆之中的草扎小人,口中不停的念动着法诀,且用力的将草扎小人扭转身形,面朝我们这边的法坛。霎时间,邪师挥手打出剑诀,口中猛地喝道:“起!”
我惊愕的看着那草扎小人,竟然在邪师的号令之下,真的凭空跳了一跳,然而就在这时,我们这边的法坛上所绑缚的两只鸡忽然发出一道道凶悍之极的鸣叫声。鸣叫声传出,对面的法坛冷不丁发出一股无形的大力,轰然将那邪师撞得倒飞而起,重重的摔向地面,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哎呦!”
“法师!法师您没事吧?”何家老头儿慌忙把那邪师搀扶起来,并连连询问道。
那邪师站起身,冷冷的扫了一眼我们法坛上的摆设,最后视线落在了桌子腿上所绑缚着的两只鸡上面,不禁恼羞成怒的叫道:“金鸡蚀阳局?!难怪能破我的法!”
“鸡通阳,狗通阴,这种浅显的道理,连我的小徒弟都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师父更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你想调动埋藏在杨家的小坛口继续为祸,首先得进得了这道大门才行,俗话说邪不压正,恐怕这道门,你是进不来了!”
“区区两只鸡,便想挡我去路,简直是找死!”邪师怒声大喝,随即伸手抓出两个森白色的骷髅头摆放在法坛上,继而一只手抓住一个骷髅头的头盖骨,且用力的颤动起来,口中不知又念动着什么,不多时,便是看到那骷髅头的眼眶内,以及鼻孔和嘴巴内,缓缓冒出一缕缕阴黑之气,但当那些阴黑之气冒出的同时,迅速在半空中凝聚出一个虚晃着的巨大黑色骷髅头,旋即便向着大门方向爆冲而至!
伏魔天师 第七十八章夜壶
“砰!”
一道闷响传出,大门硬生生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撞开,然而此刻,两只鸡陡然间昂起头,作势欲扑状,对面的那个银黑色的骷髅头戛然而止,但并未僵持太久,只见两只鸡的眼睛里和嘴里,尽皆流出一丝丝鲜血,直至两只鸡倒地身亡。霎时间,那银黑色的骷髅头席卷出一股狂暴的阴风,呼啸而来,似乎再无半点顾忌!
师父怒声一喝,随手端起一碗清水,凌空挥洒过去,口中急急念道:“一碗清水划九天,妖魔鬼魅隔一线,奉请九天荡魔祖师临坛,天罡列左右,地煞走无边,急急如律令!”咒语念罢,那碗中的清水顷刻间划出一道灵光乍现的弧线出来,将那阴黑之色的骷髅头挡在外面!
紧跟着,那阴黑色的骷髅头通体冒出一股股浓烈的黑气,直冲上空,却不能越过水线半步,区区一条水线,如同一条天堑般,将其阻隔在外。看到这里,对面的邪师再次怒声咆哮起来,手中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又念动着什么密咒,只见眼前的阴黑色骷髅头轰然散发出一股更加浓烈的黑气,直扑左右两个方向,尽散于前院之中。
看到此处,师父再次端起第二碗清水,左手掐出三山诀托起碗底,右手一把拔出雷池宝剑,挥剑尖点了一记水面,且向着那些弥漫的阴黑之气挥剑虚画起来,口中更是急急念道:“混沌浩荡,一炁初分。金光正炁,号为玉清。元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上清。七宝宫内,玉宸道君。三炁化结,动耀太清。祥云瑞殿,五灵老君。中央黄炁,玉帝化生。六波天主,梵炁天君。丹霞碧落,雷祖有神。三境内外,万圣千真。三十二帝,四府万灵。五方五老,日月泰生。辉光交耀,分立乾坤。清炁上腾,浊炁下凝。妙用八海,水帝溪真。三才四象,阴阳合形。北酆九垒,雷霆隐名。诸天隐韵,五帝监生。十福太乙,罡运乾坤。中山青帝,万象森罗。灵君吓吓,四目之精。大有玉字,雷霆轰轰,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师父挥剑虚画出的一道符咒,立时在半空成形,只见一道耀眼的金光骤然发出,四周的阴黑之气,轰然间向着四面八方仓皇而逃!
就在此刻,师父挥手将碗甩出,并一剑刺了过去,那水碗应声爆裂开来,一抹水花飞溅八方,将前院内所有的阴黑之气,尽皆驱散。反观对面的邪师,硬生生的又被一股反震之力,重重的震得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看到邪师这般模样,何家老头儿面色大惊,却是不敢再上前搀扶,而是转身便往大门内逃。
不多时,邪师带着满脸的怨气爬了起来,张口便是大声的叫道:“没理由啊!绝对没理由啊!刚刚明明冲进了院子里,为什么小坛口一点反应都没有?没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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