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日曜三
这是一场绝对的听觉享受,季妤偌已经太久没听到过如此动人心弦的音乐了,浑身的细胞仿佛都随着激昂的旋律而跳跃起来。
大师不愧是大师。
在临近结束的时候,一位翻译上了台,紧接着赛尔菲走到立麦前。
“南城对于我而言是座有意义的城市,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遇见了我一生中最心仪的学生,下面我想请她跟我合作一曲。”
该来的还是来了。
随着大家的掌声,曾向柔缓缓地站了起来。
季妤偌的眼睑低垂,双手紧攥住了自己的裙摆,衬得指尖苍白无比。
她的耳朵嗡嗡直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又因为用力,整个人紧绷到有了轻微的颤意,直到贺璟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低柔地说道:“该你上台了。”
“什么?”季妤偌满眼错愕。
“赛尔菲大师邀请你同他一起合作。”
季妤偌这抬眸看向中央的舞台,赛尔菲笑得一脸祥和,对她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她再看向曾向柔的方向,曾向柔脸色青白,周围还有几道努力掩饰又掩饰不住的奚落,才终于确信了贺璟深的话。
季妤偌敛了敛酸胀的情绪,缓缓地起身,姿态优雅地上了台。
虽然自5月20日那天后,她像是突破了难关,可是跟著名大师合作,季妤偌依然紧张得心跳紊乱。
“想弹什么?”赛尔菲询问季妤偌的意见。
季妤偌看了看贺璟深的方向,果断地说道:“《致爱丽丝》。”
封闭的音乐厅内,余音绕梁。
季妤偌的脸上是极大的享受跟快乐,过往的遗憾在这一刻很自然而然就圆满了。
散席后,众人纷纷向季妤偌跟贺璟深致意,对于别人的夸赞之辞,季妤偌显得很谦虚。
实际上心里的那道尾巴已经翘上天了,她就是觉得自己这么值钱。
有几个小迷妹还大着胆子将手机交给贺璟深,让他给她们拍照。
季妤偌差点被这种奇观给乐死。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第33节
拍完照,小迷妹还像仰望天神般,情绪颇为激动地说道:“偌偌,你不仅烹茶一绝,弹钢琴更是美炸了!你怎么这么能?我可不可以叫你老婆?”
贺璟深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可以。”
季妤偌看见小迷妹偷偷地白了眼贺璟深,那一眼的意思像极了她这颗小白菜被猪拱了般惋惜。
“可以的。”季妤偌的嘴唇靠近小迷妹的耳朵,低声说道。
小迷妹抱住季妤偌,像宣告主权般喊道:“老婆你真棒。”
贺璟深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季妤偌刚想向贺璟深炫耀,余光便瞥见了两道身影去往洗手间,她话锋一转:“老公,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手间。”
叶瑾瑶和曾向柔刚进了洗手间,季妤偌后脚也到了。
曾向柔的脸色很不好看,季妤偌一边拧开水龙头洗手,一边云淡风轻地开口:“曾小姐,一场演出而已。”
当年她去质问曾向柔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怎么说的。
【妤偌,一场比赛而已。】
曾向柔蓦地双眸圆瞪,往日的冷傲高贵顷刻间荡然无存,“季妤偌,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嚣?你以为璟深在给你撑腰?他不过是因为我两年前执意要去深造,现在故意气我而已。”
季妤偌的指尖倏然握紧,脸上却依然挂着笑:“你还真会自作多情。”
曾向柔向季妤偌迈了两步,勾起唇角:“南城谁不知道你为了接近璟深,想方设法地讨好他爷爷,但是你们结婚两年多了,他碰你了吗?”
呵呵。还知道不少哦。
季妤偌扬眉浅笑,娇艳的容颜嚣张又迷人:“你说的是哪种碰?吻?摸?还是你想听更深入的细节?”
叶瑾瑶出声喝道:“妤偌,你够了!”
“够什么?”季妤偌冷冷地看向叶瑾瑶,“我真觉得你们很恶心,你出轨,曾国邦当男小三,现在又养出一个觊觎别人丈夫的女小三,还自诩为了爱情,你们这一家子啊,就别玷污这两个字了好吗?”
曾向柔一掌拍在季妤偌的肩膀上,她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到了墙上,痛得蹙紧了眉头。
曾向柔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你不知廉耻,不折手段,璟深娶的就是我!是我!”
叶瑾瑶深怕事态发展严重,毕竟外面还有不少南城的上流人士在,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
她一边安抚着曾向柔的情绪,一边朝季妤偌低吼:“你还不出去?”
今天的曾向柔完全颠覆季妤偌的认知,她虽然假清高,可自己从不会亲自下手,刚才推她那一下都让她怀疑自己要骨头错位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季妤偌清澈干净的双眸泛着红丝,她在人群中看见贺璟深,欲盖弥彰地将抚摸着肩膀的手放下。
贺璟深皱了皱眉,拨开人群走向她,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季妤偌隐忍着情绪说道。
“没什么还哭?嗯?”
还未离去的人也纷纷关切地询问怎么回事。
直到季妤偌的身后传来动静,她才仰着脸蛋说道:“老公,有人说我这个贺太太是用手段骗来的?是这么回事吗?”
“谁说的?”
季妤偌朝曾向柔的方向看了看,语调有几分哽咽:“你别管谁说的,要是你真的喜欢别人,我可以让位,甚至可以净身出户。”
贺璟深的嘴唇贴上她的眼睛,轻吻得给外温柔,“从未喜欢过别人,你永远是贺太太,说什么傻话。”
bingo。
今天我钮祜禄菜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痴心妄想,什么是奇耻大辱。
季妤偌擦了擦眼睛,破涕而笑道:“幸好,真怕有人以为我不记得一些事情,离间我们的关系呢。”
另一边叶瑾瑶紧张地叫道:“小柔,你怎么了?”
哎呀……开始装晕了哦,也是,这么丢脸不晕怎么救场。
季妤偌故作着急地说道:“是不是情绪起伏太大了啊?还是快点送医院看看吧。”
听到“情绪起伏太大”几个字,贺璟深忍不住笑了。
他家这位小可爱真是坏得坦坦荡荡。
季妤偌看见了贺璟深的笑,娇嗔地瞪他一眼。
本来就是。估计曾向柔今天准备利用赛尔菲的钢琴演奏会来挽回形象,甚至重重地打击她一番,结果呢——
颜面扫地。
现在又当着众人的面,被她狠狠地虐了一把。
解气。
上了车,季妤偌便抬手圈住了贺璟深的脖子,声线娇软得仿佛能入骨,“赛尔菲今日之举是否有你参与其中?”
之前他没有理由地离开南城,又订了钢琴给她,鼓励她重拾,种种行为到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贺璟深也没否认:“嗯。”
“你还给曾向柔做局了?”
赛尔菲就算是真的欣赏她,想跟她合作,完全可以在今日演出前告知曾向柔,而不是到了最后时刻,还让曾向柔以为赛尔菲有意跟她合作,人都站起来了,结果念的是季妤偌的名字。
贺璟深深谙的眸光注视着她,低沉地问道:“有没有出气了?”
季妤偌记起了那次她喝醉酒,故意试探他,说他不会给她出气,他则果断地说会。
今天这是兑现了自己的话?
季妤偌看着贺璟深,他深邃的眸底像是蕴藏着漩涡般,下一刻就能将她吞噬席卷。
她受不住这样的直视,不自然地瞥开视线,低喃道:“恐怕这件事曾国邦不会轻易善了。”
贺璟深语气很淡地回道:“他的时代也是要结束了。”
第19章 “我可以喂你吃哦。”……
赛尔菲演奏会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传开了, 人们开始意识到南城的风向似乎要变了。
季妤偌收到了不少人的示好,这其中不乏当初在曾向柔面前极尽谄媚之人。
她并没有太大的触动,曾向柔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是该尝尝这世态炎凉的滋味了。
赛尔菲在离开南城前, 约见了季妤偌。
提起当年的憾事, 他还是颇为感慨的,他说自己曾经也让人留意南城这边的消息, 要是找到她,自己会再次前来, 只可惜并无消息传来, 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季妤偌并不知道有这样的内情, 不过现在大致也能猜到是谁在背后搞鬼, 为了不让她出现在赛尔菲的视野里,曾家父女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赛尔菲还说就算后来遇见了再多的人, 可始终没有人能像她当初那般挑动他的心弦。
季妤偌听到赛尔菲这样的奖赏,基本可以跟过去和解了,遗憾只是圆满的序章, 她已经不再耿耿于怀。
她不会放弃钢琴,但是也不会像过去那般沉迷其中, 世俗的输赢只会让人忘记初衷, 失去真正的快乐。
季妤偌从餐厅走出来, 脚步轻快地走向停靠在一旁的黑色宾利。
贺璟深的视线从手上的文件移开, 看向满眼笑意的季妤偌, “谈完了?”
“谈完了。赛尔菲还说到了你。”
贺璟深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文件上, 漫不经心地问道:“说我什么了?”
“说你弥补了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季妤偌的语气有几分得意, “没想到我在赛尔菲心里分量还挺重,以为他早不记得我这号人物了,竟然会这么夸我。”
贺璟深轻笑了声。
过了半晌, 季妤偌终于凑近贺璟深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句:“老公,谢谢。”
这句话发自肺腑,跟之前阳奉阴违的谢意完全不同。
贺璟深不仅是弥补了赛尔菲今生最大的遗憾,同时也弥补了她今生最大的遗憾。
贺璟深的动作顿了下,紧接着开口:“我接下来会很忙,可能不怎么回家,有事就给我或者应崇打电话。”
季妤偌:“知道了。”
贺璟深抬了抬眸,语调有几分调侃:“这次这么乖,不质问我干嘛了?”
季妤偌冷哼着撇开脸蛋,“谅你也不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贺璟深笑了笑:“盲目自信。”
谁盲目自信了?对她又啃又摸的人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家花才是最美最香的!不允许反驳。
**
不久后,曾氏便接连传出了负面消息,导致大部分高层出走,人才流失,股市不是跌停就是在跌停的路上,不到一个月市值便蒸发了一半。
越是如此,银行的贷款越是收紧,银行的贷款越是收紧,曾氏的资金就越是周转不过来。
南城那些以前跟曾国邦交往甚密的人纷纷与他划清界限,深怕被殃及到。
曾经屹立在南城的高楼大厦一下子有了倾倒的趋势。
季妤偌终于明白了那天贺璟深话里的意思——
曾国邦的时代要结束了。
贺璟深最近的忙碌应该就是与这件事有关。
这天季妤偌回到家,梅姨担忧地告诉她贺璟深的状态不怎么好,似乎是生病了。
季妤偌问她叫家庭医生了没有,梅姨说贺璟深不让,非说自己不要紧,又说起他以前就这样,从来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季妤偌让梅姨准备晚饭,她先上去看看。
最近这个月贺璟深就如他自己所说,不怎么回家,恐怕今天不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也见不着他人。
贺璟深的房间昏暗,只有床周围的灯亮着浅浅的光,贺璟深背对着门口躺着。
季妤偌轻缓地走近,刚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额头,腕骨就被抓住了。
这男人连睡觉时警觉性都这么高。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第34节
黯淡的灯照出了季妤偌的面部轮廓,贺璟深这才松开了手,喑哑地问道:“什么事?”
季妤偌又探了探他后颈,跟额头一样高于正常体温,她蹙眉说道:“你发烧了。”
“这阵子忙,休息得太少,睡一觉出了汗就没事了。”
“听你声音,应该扁桃体还发炎了,出汗就算能一时退烧,恐怕还会再烧起来,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贺璟深的手背放在眼睛上,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在关心我吗?”
“我不该关心你吗?”季妤偌反问,难道她平时表现得不够?
不该啊,她就差变成挂件缠在他身上了。
贺璟深嘴角哂笑,大概是头重得厉害,让他的思绪受了些影响,怎么像在索求什么般?
他坐起身,嗓音像砂石磨砺过般嘶哑:“吃饭了?”
“嗯。吃过饭让医生看看。总之我不允许你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听见没?”
贺璟深怔了怔,沉声回道:“听见了。”
“这才乖。”季妤偌仗着此刻比贺璟深高出了半个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贺璟深差点被气笑。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他查看了贺璟深的情况,跟季妤偌说得差不多,叮嘱他要好好休息。
晚上季妤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那点担忧因为夜深人静而被不断扩大。
她问过应崇了,说贺璟深这两年一直在运筹帷幄,直到最近才收网,因为连续的不眠不休,身体终于是熬不住了。
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不是吗?怎么说贺璟深还是她最大的金主爸爸不是吗?怎么说贺璟深前不久才帮她出了气不是吗?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置之不理不是吗?
没错,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万一贺璟深孤身一人在房间里,烧糊涂了就麻烦了,她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就这么简单粗暴地说服了自己,季妤偌从床上起来,披了件丝质睡袍,就出了房间。
她拧开贺璟深房间的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然后发现床上竟然是空的。
贺璟深人呢?
“你在干嘛?”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季妤偌整个人吓得弹跳起来,她气急败坏地低吼:“你干嘛躲我后面?”
“谁躲你后面?”贺璟深从浴室里出来,裸|露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沿着他有力的线条缓缓而下。
季妤偌看见这幕性感的画面,脸颊不争气地滚烫起来,她移开视线,低声说道:“我怕你半夜又烧起来,所以过来看看。”
贺璟深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他走到季妤偌面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你看看我好了没吧?”
“应……应该是好了。”季妤偌闭了闭眼睛,让她瞎操心。
贺璟深握住季妤偌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问她:“烫吗?”
季妤偌哪还能感觉得出他的体温啊?她觉得自己现在比他都要烫了。
想抽回手又抵不过贺璟深的力道,季妤偌只好改了战术:“老公,发烧最好先别洗澡,你现在洗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是不是洗了澡容易又烧起来啊?”
“不会。”季妤偌斩钉截铁地回道。
笑话,做人最重要是吃一见长一智,她都在他手里栽过这么多回了,还能不知道他的套路?
万一她回答是的,贺璟深八成会强留她下来照顾他。
季妤偌无辜地看着他,嘴角挽着恰到好处的笑。
贺璟深一脸的从容淡然,去床头柜上拿了耳温枪,“滴”了一声将显示屏给她看,遗憾地说道:“38.2,烧着。”
季妤偌:“……”
所以呢?他明知道自己还发着烧,还半夜去冲澡?有病?
哦不是,他的确是生着病。
季妤偌简直要咬牙切齿,不知道该恼怒他对身体的不珍惜,还是恼怒他这种堂而皇之的算计,亦或者恼怒自己明明被算计了还无法心安理得地离开。
贺璟深低沉地解释:“出了汗,身上又黏又臭。”
季妤偌垂下脑袋,拉住他的手,将他塞进被窝里,没好气地说道:“发着高烧还冲澡,你嫌自己太强壮?”
“我没这么讲究。”
贺璟深这句很平常的话让季妤偌的心尖蓦地紧缩了下,她想到他的生活中似乎没有这样的角色,无论是贺兴业还是应崇亦或者是梅姨,这几个跟他称得上亲密的人,都不可能关心到这种细节。
他即便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可是在日常生活上,不一定比普通人幸福。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房间就这么陷入了静谧。
贺璟深发着烧,又因为这些日子体力的严重透支,倒是很快睡着了。
听见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季妤偌才看向贺璟深,他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不好,可以看出这阵子有多辛苦。
这天夜里她半睡半醒,给贺璟深量了好几次体温,看着数字一次比一次低,快天亮了才趴在床边睡过去。
等季妤偌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贺璟深的床上,但并未见他的身影。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下,她又下了楼,看见梅姨就问贺璟深去哪儿了。
梅姨不赞同地回道:“一早就去公司了。”
季妤偌面露恼意:“真是好样的,亏我照顾了他一夜,他却把医生的话当耳旁风。”
“应该是公司有事,应崇都等了好一会儿,我刚做好了他的午餐,太太给他送过去吧,不然他要么不按时吃,要么随便对付几口。”
“不去,他自己都不当回事,我干嘛多管闲事?”
梅姨笑了笑:“你要是不关心先生的身体,又怎么会照顾他一夜?”
季妤偌睨了梅姨一眼:“他就是不识好歹。”
**
车子停在贺氏集团门口,季妤偌看了眼副驾驶座的食盒,沮丧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竟然还是来了。
贺璟深真是何等福气娶到她这么贤惠的老婆啊。
走入大堂,季妤偌发现接待台围了不少人,她没当回事,正准备上楼,便跟贺璟深迎面碰上了。
她还没张嘴说话,贺璟深先开口了:“等我一会儿。”
贺璟深的后面是应崇及他的个人保镖,一群人直接去了接待台,围观的人迅速让出了一条道。
这时季妤偌才看见那边站着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举起手朝贺璟深挥了挥,痞里痞气地叫道:“哥。”
季妤偌跟其他人一样讶异,能惊动贺璟深亲自下楼,这声“哥”的意义绝对不同。
应崇示意了下,几个保镖便将那位少年架住,直接从贺氏集团粗鲁地拖了出去。
少年想大声呼喊,保镖就用一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应崇:“都散了。”
贺璟深走到季妤偌的面前,满脸的倦容让她讲不出指责的话,声线很自然地软了下来:“我给你带了午餐。”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先吃。”
“老公,你这样我有点担心。”季妤偌揪住贺璟深的衣摆,他平常虽然也寡淡,但都不像此刻这般透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冷意。
贺璟深敛起了眼底的阴戾,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我没事。”
季妤偌想问那位少年是谁,可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踮起脚尖,凑在贺璟深的耳边说道:“你现在是病人,我可以喂你吃哦,要快点回来。”
贺璟深的表情僵了下,很快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不许溜走。”
“那可说不定,逾期不候。”
“我会快点回来的。”贺璟深拉过季妤偌的手腕,在她的额头快速地亲了下。
在人来人往的大堂,季妤偌的脸蛋一下子红了,她瞥了瞥周围,似乎看见有人偷笑了。
贺璟深这狗男人,也太旁若无人了吧?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忘低声嘱咐:“你要注意安全。”
他身边有应崇,又有训练有素的保镖,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可她总觉得那个少年出现得突兀,万一对他不利——
贺璟深轻笑道:“你觉得我要去干嘛?”
“反正肯定是比跟我吃饭重要的事情。”季妤偌光明正大地内涵他。
贺璟深刮了刮的鼻尖,低沉地说道:“我走了。”
**
季妤偌坐在贺璟深宽阔的办公室里,连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她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找施幼菱聊天。
不愧是多年闺蜜,施幼菱一下子觉察出了季妤偌的不对劲,问她怎么回事。
【季妤偌:我发现自己对贺璟深的过去了解得很少。】
【幼菱:这不是好现象吗?说明你在意我哥了。】
她在意他了吗?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
【幼菱:你想了解他什么?我告诉你啊。】
季妤偌最终还是删除了对话框的疑惑。
要是换作她,她也不会希望有人打听自己不想被外人知道的过去,这严重侵犯了她的隐私。
【季妤偌:没什么。你的戏是不是快杀青了?】
【幼菱:差不多还有一周。】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失忆后成了小白菜 第35节
【季妤偌:行,等你回来。】
贺璟深踏入办公室的时候,季妤偌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白皙的双腿蜷缩成一团,浓翘的睫毛盖下来,遮住了她那双乌黑纯粹的眼睛,整个人沉静得像个初生宝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