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这是要在脸上画清明上河图吗？
“走吧。”太子脸上面沉似水，心情却愉悦，因为大清早就把小姑娘哄了出来，一天心情都很好。
陆云瑶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刚刚殿下说没用早膳，我们要不要等用完早膳再走？”
太子淡淡道，“等云佩起身出门大概半个时辰，本宫用膳怕是要到太子妃那里，又是一个时辰，你若是愿意继续等一个半时辰，我们便用了早膳再走。”
“不不不，殿下误会了，我只是问问而已，真的，不用吃早膳，我最近减肥呢。”陆云瑶相信太子的话。
太子满意地收回视线，脸上带着揶揄，突然发现今日的天气很好，连带着他心情也不错。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出了宫，既让匆忙起身的陆云佩扑了个空，又让太子妃气得咬牙切齿。
……
马车里，车轮碾压路面，发出不小的噪音，然而这噪音依旧不能掩饰陆云瑶肚子咕咕叫。
太子问道，“饿了？”
陆云瑶回答，“还好。”
太子吩咐下去，找个地方用膳。
陆云瑶吓了一跳，昨日在齐聚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偌大的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突然灵机一动，“殿下，您吃过路边摊吗？”
太子微微蹙眉，“路边摊？你是说，道路两旁的摊位早点？”
“对啊，我听说不在路边摊的早点都是没有灵魂的，要不然我们去试试？”
太子也没多想，虽然觉得极不卫生，还是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太子命令下了去，车队便在前方一个路边摊缓缓停下。
因天色还早，摊位刚出不久，只有两人在用早点，一个吃了馄饨，一个吃面条。摊位老娘在包馄饨，老板一边盯着过往零星行人，一边和面。
老板见一队人马过来，就料到是个大主顾，立刻停了和面跑过来招呼。
金公公没理老板，却来到马车车窗旁，恭敬道，“主子，您确定要在这里用早膳吗？这里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干净啊。”
一旁的老板急了，“这位客官，我这摊位是远近闻名的干净，不信您自己去瞧瞧那面和面案。”
太子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当看见简陋的摊位时，眉头又皱了皱。
与民同乐归与民同乐，但别的可以，吃进去的东西依旧为难。
太子看向身旁的小姑娘，见小姑娘一脸期待，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就在这。”
金公公无奈，“……是，主子。”
陆云瑶自然是期待的，虽然刚开始的初衷是避免与太子独处。
想想也是曰了狗了，难道她就有“吸引姐夫”体质？楚王那个和陆云佩没单独说话见面的挂名前姐夫就算了，这个已经成亲的现姐夫怎么也开始要和她搞暧昧？她确实很美，但她的美在宫中实在不算稀罕，人家田贵妃大她二十几岁，比她美；人家二皇子是个男的，也比她美。
如果说从前陆云瑶因为自己美貌而沾沾自喜的话，自从见识到田贵妃母子的脸，她对自己美貌已经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所以很是不解太子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403章 不能被人占便宜
虽然主子非要在摊位用膳，但金公公却要做好一切防范措施。
第一个防范措施便是清场。之前不是有两个用膳的吗？一人给五两，有多远滚多远，立刻马上滚的那种。
第二个防护措施，便是亲自站在面案，捏着银针，无论是油还是面，老板准备加工处理之前，金公公都要用银针戳上一戳。
刚刚还没人的摊位，一下子坐满了人。
太子和陆云瑶坐在小桌位的最中央，周围则是被侍卫坐满，在座位周围，还有两人来回巡逻。
托陆云瑶的福，侍卫们可以用早膳，之前没用的，正好就用了；之前用了的，再多吃上一顿。
金公公不允许老板和老板娘靠近，也用不着点餐，直接把摊位所有菜品都送了一份到陆云瑶的桌上。
陆云瑶低头吃馄饨起来。
馄饨虽小，但皮薄大馅，更因为客人特殊，老板还紧急加了一些肉进去，q弹的肉馅味道鲜美，陆云瑶一口气吃了五个。
一抬头，见太子一只未碰，神情挣扎。
陆云瑶小声道，“您不想吃？不想吃没关系，一会到了制造厂，把我留那，您自己找个酒楼用早膳吧。”
太子笑道，“没那么矫情。”说着，将馄饨放入口中。
陆云瑶眯眼瞧着，太子狗虽狗，但一举一动倒是蛮优雅的，虽然和她家王爷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味道怎样？”
太子道，“还好。”
陆云瑶想起在明月湖船上太子一根接一根吃鸡爪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今日，她还以为太子是个平易近人而且食欲很好的人。
但事实看起来好像……并不是。
太子勉强吃了三颗后，便用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金公公送上来茶水。
太子慢慢咽了口茶，双眉又皱了皱，最后连茶都不喝了。
陆云瑶一边看着，一边又塞了馄饨到嘴里。
太子见小姑娘吃得津津有味，便问道，“你那么喜欢吃？这里的和宫里的，哪个更好？”
陆云瑶道，“宫里的好，有虾又是鱼，这里只有菜和肉。”
“那你怎么吃得还这么香？”
——为什么？因为看你吃不下呗。
只要想到太子上午要挨饿，陆云瑶满肚子坏水便抑制不住沸腾，“因为我肚子饿了。”
太子了然，“确实，饿了吃什么都香。”
随后，两人便没怎么谈话，陆云瑶吃着，太子看着，一边看一边喝茶，只不过这回的茶不是摊位上的，而是金公公专门回马车里取的茶叶，亲手烧了水沏的茶。
永固制造厂。
已经一夜过去，但永固制造厂依旧如火如荼，火热的气氛丝毫没因时间的推移而消耗半分。
为了追（得）赶（到）进（赏）度（银），聪明能干的工匠们决定不盲目拉长战线，将精英分子集中到一个小组，先是将陆府已经做好的模具拉了过来，精英工匠们进行快速改良，同一时间铁匠那边已经开始炼制铁水，这边模具刚刚制好，那边铁水拉来便进行了第一炉实验。
实验出来后，进行第二次改良，改良出的基本便定为成品。
所以当陆云瑶到达时，最终成品都已经做了出来，如今正用这个成品酿酒。
房间里，水气氤氲，热得很。
因为太热，正在酿酒的师傅干脆赤膊上阵，忙得不亦乐乎。
陆云瑶过了去，“怎样了？第一批酒什么时候出来？”
然而还没等陆云瑶从雾气中看见机器的样子和玄神酒的成品，人就被太子从后拎着腰带拽了回来。
陆云瑶一脸敢怒不敢言，“殿下，您拽我做什么？”
太子一脸敢怒又敢言，“你没看见房内男子都没穿衣服？”
“但他们穿裤子了啊！大男人的，上半身还怕看？”
“……”陆云瑶与时代不符的逻辑噎得太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是……他们被占便宜的事吗？明明是你被占便宜！”
“为什么我看他们，我是被占便宜？”陆云瑶问。
“……”太子。
是啊，女子被看了身体，是女子被占了便宜；女子看了男子的身体，也是女子被占了便宜，总得来说，女子从来占不到别人的便宜，只有自己被占便宜。
太子第一次看见这种胡搅蛮缠的小姑娘，板下了脸，“你不需要明白，只要记得，以后不能被人看了、也不许看别人，听见了吗？”
“……哦。”陆云瑶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道这狗太子管得真宽。
陆云瑶和太子闹腾起来，同时肯定有人跑到酿酒房通风报信，酿酒师傅们吓得不行，生怕自己闯下大祸，不小心被陆姑娘看见占了陆姑娘便宜，急忙扛着满身大汗把衣服穿上。
陆云瑶很委屈，酿酒师傅也很委屈——房里这么热，他们就脱个衣服方便干活，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占了小姑娘便宜。
酿酒师傅的衣服穿好，陆云瑶终于可以过去瞧瞧了。
陆云瑶见到新改良的机器后，只觉惊艳，却见那机器无论从造型还是工艺，虽然和现代自动化流水线没法比，但和小厂小作坊的可以相媲美了。
“师傅，这一批酒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
酿酒师傅道，“回陆姑娘的话，在一个时辰就可以了，请陆姑娘稍微等等。”
“好的。”陆云瑶道，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折回来道，“各位师傅实在抱歉，刚刚是我不小心占了大家便宜，这便宜不白占，我一会就让辛淳包红包给大家，大家辛苦了。”
说完，也不等酿酒师傅们反应，调头就跑。
一旁的太子气得嘴角抽搐——这个阳奉阴违的小姑娘！
酿酒师傅们也一愣，心中的委屈荡然无存，反倒是觉得轻松起来，什么疲惫的炎热瞬间烟消云散了。
陆云瑶为什么说占了酿酒师傅便宜要包红包？
实际上红包是要包的，受现代思想影响，陆云瑶很相信开门红这个事儿，何况她当散财童子也不是用自己的银子，之前在楚王府用楚王的银子，现在在制造厂用太子或皇上的银子，借花献佛，为什么不多献一点？当好人什么的，最舒服了。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404章 你可长点心吧
所以陆云瑶肯定是要赏这些辛苦的师傅们的，只是是因为辛苦而赏而不是占什么便宜。至于占便宜的红包，是说给太子听，太子不是说她被师傅们占便宜了吗？她偏要证明是她占了师傅们的便宜。
最后无论怎样，红包算是赏出去了。
陆云瑶和太子绕着工作区走了一圈，辛淳上前，“太子殿下、陆姑娘，请问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吗？”
陆云瑶点头，“有，从前兵工厂怎样无所谓，但这里制造厂必须要干净整洁，专门雇来两人打扫街道，再给师父们配备洗澡间，用上沐浴器，沐浴器你还记得是什么东西吧？”
辛淳哭笑不得，“当然记得，那可是陆姑娘最先做出来的好东西。”
太子不解，“沐浴器是什么？”
“方便洗澡的，”陆云瑶敷衍着回答，“等回头做出来，殿下就能看见了。”
太子对这敷衍表示不开心。
陆云瑶没再搭理太子开不开心，对辛淳叮嘱，“专门盖一间洗澡间，隔出更衣室和沐浴室，沐浴室做好防水，再弄两排淋浴器，保证可以同时容纳二三十人沐浴，之前不是说雇两个打扫卫生的人吗？就用这些人烧水准备温水，在淋浴间外面弄上一大缸温水，谁想去沐浴就用木桶拎上一桶，自己拎自己洗，也算是公平。”
辛淳惊讶道，“妙！实在太妙了！从前的沐浴间用的是水缸，大家沐浴都是用舀水冲洗，不太方便不说，水温也无法保证，很多时候都是用冷水。但淋浴器却正好能解决，既方便又卫生，算一算还会省很多水！”
陆云瑶点头，是啊，要不然现代大学澡堂子怎么能排的开？
太子笑道，“好啊，待这沐浴房建成之后，本宫定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奇妙的沐浴器，让辛管事这般推崇。”
辛淳恭敬道，“行，到时候小人一定禀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来试试。”
陆云瑶暗暗翻白眼，心中暗道——辛管事你可长点心吧，这狗太子抢了你们家王爷的未婚妻，差点活活气死你们王爷，你对他还这么和颜悦色？
不过陆云瑶也知晓，这事儿不能怪辛淳，因为外人怎么能想到堂堂皇帝和太子能干这种事儿，都以为是陆云佩不地道。
随后，陆云瑶又交代了一些，辛淳便立刻去办了。
虽然第一个成品做出来，但其他工匠们并未休息，正在用尽全力制作更多模具，整个制造厂都是叮叮当当的凿石声。
刚开始听还没什么，但听得多了，便觉得脑仁发疼。
制造厂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个独立小楼，算是办公楼，从前是兵工厂时，这里是兵工厂官员们当差的地方，如今成了辛淳等人的办公室。
辛淳将陆云瑶和太子请到了的小楼后，自己又去忙了。
进了房间，叮叮当当声音小了许多，陆云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脑子运转正常后，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对了太子殿下，因为天工院的所有工匠都被调到制造厂，把水风扇的制作交给了内务府，那边制作得顺利吗？”
太子道，“顺利，你放心吧。”
陆云瑶失笑，“也是，内务府的工匠肯定比我的工匠出色千百倍，否则也不能被选到宫中，我确实操没用的心了。”
太子挑眉，“不然。”
“？”
“如果你在民间找工匠，也确实不如内务府的，但你用的是楚王府的工匠，要知道，楚王府里的所有人和物也都是精挑细选，其水平不亚于宫中，不说别的，就是那辛淳，本宫听说之前内务府曾召其入宫，他却拒绝了。”
被太子这么一说，陆云瑶也想了起来，“对，对，这事儿我听说了，当时辛淳说，他家人受过老太后的恩泽，所以拒绝了内务府，到楚王府做工。不过我也听说辛淳许多师兄弟都在宫中，宫中工匠的实力不会差。”
太子便这么与其闲聊起来，“工匠实力是不差，差的却是执行力。你在楚王府直接接触工匠，工匠不会消极怠工，而宫中不然，从上面到下面，中间层层关系，除非天大之事否则必会怠慢，诸如某个后宫嫔妃的物件坏了，多则拖上几个月、少则半月，才有工匠帮忙修。”
陆云瑶了然地点头，又想起陆云佩的话——在宫中生活是真惨，不能得罪人，否则屁大的事儿也会找点麻烦，一个事儿一个小麻烦，十个事儿就十个小麻烦，生活便会越来越难起来。
果然……连个修补房屋都要看人脸色，难怪后宫女子们斗斗斗，没有皇上的宠爱，日子比民间女子都要难吧。
太子继续道，“所以内务府制作水风扇，在工艺上没有问题，但速度上却不够，田贵妃的水风扇这几天应是可以安上了，但有些妃子的，怕是要登上一等。”
之前天工院做了五个水风扇，只送宫里三个，陆云瑶本来想挑拨离间后再从后两个，但后来看见了田贵妃和二皇子，再想到恶心人的三公主，便省了，把之前的两个在陆府藏好，准备过一阵子给蔺氏安上。
太子见陆云瑶依旧沉默，饶有兴致地问道，“小百灵鸟不说话，会不会是谋划什么坏事？”
陆云瑶抬眼，一脸无辜，“我就一个平平无常的官家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哪有本事办坏事啊？太子殿下您真事冤枉我，也是高看我了。”
“呵呵。”本宫信才怪。
“刚刚我是在想玄神酒的推广，”陆云瑶自动忽略太子那怀疑的眼神，“制造厂算是初战告捷，但不算是什么胜利，因为最关键的还是酒！这个酒是否能推广出去，是否能造成轰动，是否能让人争抢才是关键。我认为，推广有两种，一种是润物细无声，靠着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建立什么大品牌、什么百年老字号；另一种是排山倒海，通过那么一两件事造成爆炸式的轰动……等等殿下，您懂什么叫爆炸吗？”
这个时代没有炸弹，不得不防。




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第405章 矮油，殿下您真是太耿直了
太子失笑，“自然懂的。”
陆云瑶这才放心，毕竟爆炸并非炸弹专有，弄点面粉加明火也能爆炸。
“好，那我就继续说。第二种是爆炸式的轰动，轰击大家的理智，让人们开始疯抢。先是我们卫国人疯抢，紧接着带动周围国家的人疯抢，用最快的速度赚上一笔，也让我们卫国百姓也赚上一笔。”
太子点头，“说得对。”
陆云瑶说得对不对不重要，现在国库空虚，边境战乱不断，各个元帅都上奏求追加军费，皇上急需用银子！
“所以，”陆云瑶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我认为我们应想个办法造成轰动！一鸣惊人！一马平川！一战告捷！”
本忧心忡忡的太子见陆云瑶打了鸡血的模样，瞬间被逗笑了，“好，你说得对，那我们应该怎么一鸣惊人、一马平川、一战告捷？”心中暗道，这小姑娘果然是个开心果，一两句话就能让他忘掉烦恼，好像自从宫中相遇，这几天心情都格外轻松。
陆云瑶等的正是这句话。
却见陆云瑶神秘兮兮的眯着眼睛，“殿下先回忆一下，百姓们最关心什么。”
太子顺其思路想，“生老病死。”
只有健康的活着，才能考虑其他，否则失去性命或者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再多的功名利禄又有什么意义？
陆云瑶点头，“那么百姓们最崇拜谁？”
“父皇？”太子问。
呵呵，陆云瑶心里讥笑，却没表现出来，“卫国百姓确实崇拜皇上，但是其他国家百姓只会崇拜自己国家的皇上，我们是否能找到一个统一的精神领袖，闻名天下的那种，被全天下百姓崇拜、崇敬呢？”
太子没马上回答，静静思考，随后缓缓道，“太宵道人。”
如果说是鬼神，未免虚无缥缈，人们信奉归信奉，但到底与自己生活距离甚远。
神与人最好的结合体，半仙之体太宵道人如果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
陆云瑶突然觉得太子殿下真是太可爱、太上道了，“对！如果我们的玄神酒，是太宵道人来的推广，是不是会爆炸？是不是会造成轰动？”
太子失笑，“别说是玄神酒，太宵道人推广任何东西都会爆炸，但问题是怎么让半仙之体帮我们推广？难道让二皇弟帮忙说服？如果你抱着这个想法，本宫劝你还是算了，别说太宵道人，你怕是连二皇子都搞不定。”
陆云瑶摇了摇手，“矮油，殿下您真是太耿直了，难不成我们找到太宵道人说：我们想卖酒，你帮我们卖一卖，回头好处大家分吗？”
“不然呢？”太子兴致勃勃。
陆云瑶神秘兮兮地眯着眼，压着嗓音，“这样，先让皇上在房间里装病一天，拒不早朝，这算是造势；第二步，找一名信得过的太医装模作样来给皇上诊病，然后说有可能中邪；第三部，正准备找得道高人来驱邪，皇上却奇迹清醒，醒来后说这一天被祖先召去谈话，要求皇上将玄神酒配方免费送给卫国百姓。”
太子皱眉，“这样做的目的，是骗百姓相信？是否有些，多此一举？”
“不不不，百姓不用皇上骗，这么做是为了骗二皇子相信。”
“……”
“也不用二皇子完全相信，但相信一点就足够了，剩下便让田贵妃去施压，之后让二皇子把太宵道人请来京城，在京城做个法或者讲个道、释个经，也不用太宵道人帮我们做广告，到时候肯定要邀请百姓或者名人，每人进来给一碟酒，再搞个什么出尘什么的噱头，我们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太子听后，先是一怔，紧接着惊喜，“你这小姑娘果然鬼得可以，竟能想到这种妙招，本宫还真想撬开你这小脑袋瓜，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新奇的好点子。”
陆云瑶故作腼腆道，“殿下谬赞了。”啧，如果能请来就最好了，顺便让太宵道人看看她到底什么毛病，每天睡觉挣个什么劲儿。
随后，两人关于这个想法做了一些完善，那边第一批玄神酒已经出炉。
辛淳和酿酒师傅端来供陆云瑶和太子品尝。
陆云瑶没有饮酒的习惯，喝不出好坏，倒是太子赞不绝口。
趁着太子问话的功夫，陆云瑶将辛淳拽到一旁，“辛管事，这玄神酒和我们之前做的飞天酒，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口感更纯正细腻，”辛淳回答，“之前我们虽然也找了酿酒师傅把握口感，但我们找的那位师傅和这位师傅不同，这位师傅是宫中来的。”
陆云瑶了然，“那你认为，现在这酒如何？”
辛淳一挑大拇指，“好酒！”
陆云瑶点头，见旁边的有一张纸，便伸手拿来开始折起来。
太子捕捉到陆云瑶的动作，立刻停止谈话，好奇看过去。
却见陆云瑶先把纸折叠几下，撕出一个小正方形，紧接着又对折几下，撕了个弧形，撕好后打开，刚刚正方形的纸就成了一个圆形的纸。
不仅太子等人不解，辛淳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好好说话呢，陆姑娘突然开始玩折纸起来？陆姑娘从前虽然也有着孩童心性，但办正事时却严肃得很，从来没这样说着说着玩起来。
陆云瑶将圆形的纸张沿着半径折起了大约三分之一，就成了一个小纸碗。
捏着纸碗，陆云瑶对辛淳道，“辛管事，再交给你个任务。”
“是，陆姑娘。”辛淳心中暗道，莫不是也让他折纸碗吧。
“你招募一些人手，再购入一些油纸，制作这种纸碗，大小和这个想当，要求装入液体后，短时间不能漏水，”陆云瑶道，“你懂什么叫‘一次性’吗？就是有些东西用过一次便可以扔掉，而这个可以理解为一次性的酒盅。”
“小人懂了。”依旧云里雾里的辛淳就这么茫然地接了纸碗。
太子道，“你是准备在‘那时’分玄神酒供人品尝？”
陆云瑶这才看见太子停止了谈话，“殿下您谈您的正事，不用搭理我，我就是想到了便顺手折出来了，这种小事、小细节，不敢劳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