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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百鬼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韵泠风
自是料到了作画之人笔余的特别用意,原先还颇为欣赏的画卷顷刻间变成了烫手山芋,随意扔进了案边的纸篓里。
“有野心未尝不可,只是锋芒毕露便会引火烧身。”
既然处处暗示,不如便随了他的心,放在近处也好掌控免得后生事端。
“把这画师要到手里,割了舌头再挑了右手手筋,一只手也是能在厨房打打杂的。”
再无半分赏画的心思,迈出大殿看花园方向宫女放出的纸鸢,本借着徐风扶摇直上,忽而没了依凭头朝下直直栽下。
眉间一片郁色,似是漫不经心折下园里一支开的正好的玉簪,思绪起落花瓣也被撕扯落地碾做花泥。
这天还是要变了。
桃花树下,流水溪畔,飘落的桃花,逐水而流,碧浅深红,桃花染香衣袖,花间醉,寒烟翠,一袭白影随意的倚靠在桃花树下,墨染眯眼惬意的喝着桃花酒。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才是吾所向往的狐生啊。”
一点荧光飞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拦着,荧光散落,传讯也悬浮在空中,挥手拂散。面容不在似之前那么肆意。唉,姑姑也太多心了,天帝带女子去人间逛青楼有什么可奇怪的,还让吾去查看,罢了就当散心了,人间的美景美人美食吾可是觊觎许久了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向人间传送阵飞去。
姬梓虞听人言,被人夸倒也是开心,嘴角勾起,拉着人到人界最热闹的街上转悠着。寻到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儿,拿了两串递给晏安。结了钱,言道“咯咯,记得回头让天帝给我报销”说着,走到作坊前买了几包梅子,拉着人走到青楼门前。瞅着门前那群姑娘们热情的接着客
“这人界,可真是热闹”。
邢逸疏“主子,上面又有仙家给您送夜明珠来了。”听完一旁小童的话,眉头轻皱起来。虽不说他们是如何得知自己喜爱夜明珠这件事,倘若自己真的如了天帝的愿,去了天界,估计门槛都要被踏坏了。
左右摆了摆手,吩咐人退下,只披了件单衣出了殿门。
风凉幽径,萤飞思悄然,临风,起一线清笛,此后便行云流水,同伴花开花落。
有道是:“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笛声渐次变轻,缓缓收了尾,忽然想到自己已有一段时日未到过人界,也不知下面是怎样一番光景。
回到殿内,取出白衣换上,又将自己左边的眸子颜色化为黑色,这才预备出发。
月染:“歌儿,你是少主,不能像他们一样任性,知道吗?整个灵界,到时候都是要交付予你的。”
“回母上,歌儿知晓。”
她,月卿歌,灵界少主,外边风评是“出淤泥而不染”,她的母上大人也时常教导她,不可与其他人一般任性胡闹,她可是少主,灵界未来的统治者。可她却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身份,虽说少主能享尽其他弟子不能享有的资源,她却不怎么喜欢。灵界少主,这个外表风光的身份,却是她的牢笼。她的母上大人在她尚可吐字之时,便教导她,不可因为一己私欲害了整个灵界,所有事都应将灵界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可任性妄为,虽说那时她还未满一千岁,但为了不让母上大人失望,她还是选择了默默记下母上大人的话,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在尚才三千岁时,她就已经随着母上大人出入各种宴席,而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她自己决定的,这是母上大人的话,说是可以锻炼她。。
后来,她学会了许多,学会了饮酒,学会了应付,学会了许多她这个年纪不该学会的东西。她也因此染上了酒瘾。
她开始迷茫,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灵界的利益,为了不让母上大人失望。
她对自己如是说。
可……她也会累,她也会乏力,渐渐地,她不再那么用心,以前能够轻松背出和翻译的古文她也不能记着多少了。
她,倦了。
她听说人间很好玩,便自己谋策这如何逃出去。
因为自幼便很熟悉灵界地形的原因,她轻而易举的逃出来了。
那时,她才一万余岁。
她到了人间的集市上,果不其然,分外的热闹。
可是,不久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没带钱。
之前都是侍卫带的,她自己没有这个习惯,没想到,如此小的一件事竟让她的肚子饿了半天。。
这可怎么办呀。她望着那饱满圆润的糖葫芦,万分苦恼。
“你。想吃这个吗?”
正当懊恼之时,她身旁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女声,她抬头,看见一个女孩拿着糖葫芦,笑眯眯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给你的,要吗?”那姑娘似乎脾气极好,依旧温笑着。
“那。谢谢”她接过糖葫芦,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因为极饿的原因,她很快就解决掉了一根糖葫芦,昔日的风度礼仪完全被其抛之脑后。
“谢谢”微微颔首,算是感谢。
“不用谢”那姑娘依旧笑着。
她看着那姑娘,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牢牢的记住似的。
“那,有缘再会啦”。
“有缘再会”。
果然,她还是瞒不过她的母上大人,她被抓回去了,她没有反抗,因为她已经牢牢的记住了人间最美的东西,那个女孩的笑,她也因此发现自己是个磨镜。她没有任何的惊讶,似乎对于自己是磨镜一事感觉非常理所当然。但……母上大人一定不允许的吧。
毕竟自己可是灵界少主啊。
算了,先把此事搁一搁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灵界。
不知过了多少天,那姑娘突然来找自己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姑娘也是灵族人,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收了那姑娘为贴身侍女,那姑娘也只是冲她甜甜一笑,露出了她之前并未注意到的小虎牙。
“真好看”她心中如是想,她和那姑娘越来越熟,她也知晓了那姑娘的名讳,她唤秣染怜,“少主唤奴婢阿染便好。”
“为何?”
“儿时。娘亲总喜欢唤奴婢阿染”
“只不过。现如今。她已不在了。”
“那你娘亲为何要起名‘染怜’?”
“我娘亲说。意为‘不染凡尘,怜悯众生’。”
“那你娘真是好风采。”
“少主过誉了,那少主名讳又取自何意啊?”
“卿本佳人,歌咏太平,晓得书经,亦通琴棋。这是我母上的原话。我的名讳则取自前二句。那是她老人家特地为我作的诗。”
“哦。那灵主大人一定很喜爱少主吧。”
“……大概吧。”
喜爱吗?大概是吧。良久的沉默。
四万余年过去了,已经快要到了她的生辰
马上就要接管灵界了呢。
“奴婢在此提前恭贺少主了。”
“不必,反正也不是什么十分光彩之事。”
“接管烂摊子罢了。”
“噗,少主如此比喻灵界,灵主怕是要生气哦”。
“没事儿,反正这也没什么人”。
两人嬉闹着,浑然不觉不远处的灵主,她的母上大人。
“呵。这秣染怜。可不能久留了。”
她已正式的成为了灵界的掌管者。接过那枚令牌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原来高位也不是好当的啊。
她在心里默默心疼着自己的母上大人,想着自己之前的稍稍叛逆行为无比内疚,却浑然不觉身边的秣染怜已不见了踪影。
“诶?阿染呢?”良久之后,她才察觉到身旁之人没了踪影,心中莫名窜出的不安感在无限放大,不顾宴会上的众多客卿,径直跑出殿外。阿染。你可不能有事。
她一边跑一边想道。可终究还是晚了。昔日那个乖巧温和的少女,已然倒在了血泊中,她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忽略掉她此时的状态,简直跟平日无异。
“阿染!”
“少主。”
她轻轻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气若游丝。
“阿染不能陪你了。你要自重。”
“到底是谁对你惨下毒手,到底是谁!”
“少主陛下。歌儿姐姐。”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最后一次了。”
“阿染。心悦你。”
月染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便无了生气。她看着体温明显下降的秣染怜,无言。阿染。你可知。我也心悦你啊。她在腕上取下一条红线,绑在自己和那冰冷的人儿的尾指上阿染。灵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将红线绑在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尾指上。便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生生世世相守。
可。为何我们不能。
为何啊。
她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一把抽出,随后把自己的红线斩断。那是秣染怜赠予她的生辰礼,说是她的传家宝,漂亮的银眸里全是不舍。
阿染。愿你下辈子。能遇见个好人家。
原谅少主。不能陪你了。
后有传闻,灵族的新灵主整日荒废政业,没个正形。又传闻,这位灵主整日只穿二色衣衫,赤红和素白。而且,还在手腕上绑着红丝线。但无人知晓,她没个正行只是为了使自己不那么难过,赤红和素白是秣染怜生前最爱的颜色,手腕上的红丝线是为了帮世人看清自己心中所爱,不再迷茫,尽管没有人相信她。
不久,有传闻天界和冥界大打出手。灵界灵主不知为何亲自出面帮助二界恢复实力。后来,灵界灵主留在了天界,而灵界,则由她的胞弟掌管,她也不再过问灵界之事,真好,只可惜,佳人不在。
她。现在估计过得还好吧。
至少。不会那么苦了
晏安。往人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脆生生道
“那就谢谢梓虞姐姐啦。”
干脆由着人领着自己走,目光往四周乱转,“以前只在话本里听过…这回是头次来青楼。有点像歌舞坊,又好像是两回事?”
姬梓虞伸手捏了把人的脸“咯咯,你还小”带着人进了青楼,寻了一处坐下,喊人上了几盘糕点与茶,拈起一个梅子丢入口中。撑头眯眼看着台上歌舞的姑娘们“这姑娘们,真是生得好看”。
脂粉气裹着莺歌燕舞飘散在和煦的风里,抬眼看看挂幔点珠的栏杆阁楼,仿佛罩上一层朦胧的软纱看不真切。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月地,来客皆是非富即贵朝中大臣也常常流连于此,美人美酒温柔乡,难免有人失言吐出点东西来,想来龙椅上那位也不会料到自己的眼线安插在花街柳巷里。
以均手腕轻弹打开折扇,半遮着脸踏上台阶,心中想的是如何行下一步棋布下一场局,径自走进厅堂自己的固定位置,要一壶茶水一盘酥糕,随众将视线转移到台上的歌舞,余光瞥到邻桌两名妙龄女子觉得有趣,这种地方竟也有女人喜欢。
姬梓虞倚在座椅上,打开折扇轻摇,看着台上的美人们,摸了摸下颚,打趣的着晏安言道:“这美人,要是能娶回家该多好。啧啧,可惜我是个女子”说着,装着惋惜的模样。惋惜之余,瞥到邻桌的公子,瞅着人的模样,似是个王爷。咯咯的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这宫中的人儿,也会跑到这种风月之地。看着人的模样倒也是俊美,无奈的摇了摇头。低眸瞅着手中的折扇,寻思着是不是该换一把了。





都市百鬼篆 第165章 龙王
世人皆说司命殿的那位主,薄情寡义,不好伺候却无人看到榕树上的粉衣。树上的女子只得无奈笑笑,“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食物吧…”
乞丐揪着女子衣角女子无视而去。
“诶。你看司命仙君竟然这般无情。”
“这个人的命运也是司命弄成这般的她竟然毫无愧疚之心”跟在身后宫人议论纷纷。两名宫人看不下去给乞丐一袋钱世人都说他可怜无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满手献血因自己一时醉酒杀了全家啊,岂不活该,女子无奈摇头。看着暮色手上不禁握紧手中夜明珠看着手上的汗总是自嘲,那年战乱那是天界唯一一次有了黑夜。
厮杀声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的热浪灼烧使人头疼两行清泪默默落下。
“不要…”女子发出无力的声音“都给本君住手…住手”看着将士一个个倒下一波波往上冲粉色襦裙全是血木簪早已不知去向“姐姐,我怕”一个小孩揪着自己的衣角脸上沾着鲜血落下豆大的泪“不怕,姐姐会停止这场战争”轻轻擦掉人脸上的泪孩子露出樱花般的笑容这一笑好似一切万物都活了“姐姐给你糖”看着已经揉碎的糖葫芦往嘴里塞了一个“真甜…姐姐给你说你就一直往东走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会有阳光会保护你。”
孩子信服点头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放弃万年修为镇平了万里缓缓合眼看着东方吐白。
“司命司命”一旁宫人在旁轻声叫到。
“无事,我们回去吧”看着一个老太太在给自己孙子讲故事。
“从前啊…我遇到过一个粉衣女子,她说太阳会带给人希望…”
是个好天气,梧桐树的叶子正茂密,看不出来有人藏匿其中。不过是伴着树叶的响声穿出了几句戏腔。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程辞细细的寻觅着才看到了梧桐叶中隐着的少年,过长的头发微微垂下来。少年闭着眸,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丝毫没有在意来人的声音,只是是继续唱着他的戏罢了。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来人眯了眯眼,开口道着“程大少爷真是好雅兴啊?这般情况下也还有闲情雅致唱戏?”闻言,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脚勾住树枝让身体往下倾去,整个人到挂着,笑着说:
“您才是吧,什么风能把您吹过来?”
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抬起了手,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着。
“我带了杏花酒,喝么。”
还未等人说完,便已经从树上跳下来。凑到人跟前,含笑的说道“怎么会不喝。味道很香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边走边道着“几年的?”那人跟上了步子将杏花酒打开,道“不多不少,刚好五十年。”立马兴奋起来了,迫不及待的倒上一杯酒,轻抿一口。满脸的幸福,用有点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好好喝啊。不愧是酿了五十年的酒。”来人看着这一副“我好幸福啊”的表情,嘴角微微弯了抹弧度,带些溺宠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带。”
心情极其的好,听了人儿的话更是心花怒放了。乐呵呵的道着“好啊”顿了顿,歪着头。说“我等你。”
“阿晓,你为何喜欢这桃花酿?”
一壶桃花陈酿是一场好戏的开端与收尾。正是那年,命运的齿轮重新运转,将人搅入更深的漩涡。
那年,他还不叫林笙,而是渡劫所需的假名——慕容晓,是豫王手下的影卫。
他是他的王爷,而他是他的影卫。明明不该动情,但天道作弄,竟让影卫对主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殿下,只因这桃花酿清淡不醉人罢了。”
倾慕深埋于眼底,却忽的自嘲为什么这么无用,连拥抱都是借着总角之交的借口,让人大发慈悲赏赐下来的。他是有家室的,他有所爱之人,那么这又算什么,单相思么。
那年,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但豫王之妻身患重病而亡,自此豫王留恋勾栏不愿离去。
静静的在暗处凝视着他,贪婪的用眼神描摹他的模样,想要将他一笔一划刻在心口,脑海。那时候,看着他不节制的喝着酒,逗着怀中美人,口腔内总是弥漫着苦意,不知是茶苦,还是心苦。
又是一年,蛮人进攻边陲,成安帝命他出征讨伐,身为影卫自然也是要跟着的,一时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城内混乱。
即使这样,他竟然依旧运筹帷幄,记得那时春节,两人帐中对坐,一坛桃花酿,映衬着他此刻清明的眸,倒是将二人不曾说过的秘密一股脑儿借着微醺,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两情相悦,未曾离开。原来为对方未来着想,不曾开口。
明明是喜悦的,但上天似乎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久,他战场命陨的消息便传入了耳内。
“殿下!”
当在军帐中收到这个消息时,手中派兵布阵的子忽然掉落,与地面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响声时,凄厉的叫喊也险些冲破云霄。
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只因听见人说他被敌方刺中后掉入战场旁水流湍急的河中,随着水流去了。
心急如焚的沿着河岸搜寻,希望渺茫的奇迹真的能发生,可惜没有,到最后都没能找到他的遗骸,彻底死了心,顾不得身旁将士的劝阻,脑子一热,单枪匹马闯进敌人营区,嘶吼着要为他报仇。可惜大仇未报,却又给人捅了个对穿。
主将副将相继殒命,兵营军心紊乱,如一盘散沙,不日便被一锅端了。连带着主城也受到了压迫,成安帝被迫退位,新的朝代开启。
“桃花陈酿,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乐呵的抱着一罐桃花陈酿,他叫林笙,是天帝。
那年他渡劫完毕,归位后顺理成章的接了天帝大权,但他也寻过那小殿下的生魂是否在冥界保留,可惜却一无所知,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只得抱着桃花陈酿睹物思人。
时常下访人界,走的路依旧是那年经常走的路,但时代更替,路还是原来的路,但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变,路过青楼楚馆都不由放慢脚步,凝视着其里生怕错过一个饮酒作乐的人,亦或是生怕有一个是豫王。感叹着时间交错变换之快,心中却每每都带着遗憾未能找到与他相像的哪怕一个人。
在然后,天,冥二界大战后,受了重伤在天界休生养息的时候,当天界恢复的时候,当雨雪天旧伤发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位豫王,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疼,这般恨。
待伤好了,却是怎么也不下界了。一是今时不如旧日,天界重建工程庞大,还要戒备冥界卷土重来,越来越多的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自然也就下不了界了。
“桃花酿真的很醉人。殿下,你在哪里。”
三更残雨寒蝉鸣,九州沧海仍未收,这一世,为谁千秋寒月,守我百里孤城。百里孤城将沉重的头盔卸下,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城墙上,冥界与天界交战,战事紧张,以至于自己作为三军统帅不得不亲自来到阵前指挥。
夜晚自是不可能不寐的,便采用了轮番守城的制度,嘱咐了几句替自己守夜的战士,便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
大漠无疆,朔风吹往事入梦。
“畜生!”
“修罗刀法的传人。今日便送你下地狱!”
“右手腕以下骨头尽碎。他以后再也无法握刀了。”
“嗯?你醒了?”
“嘶,这是哪里。”
“地狱。”
“你要去报仇?疯了嘛?你连伤都没有好全,而且……”
“我知道…我的武功全都废了,是嘛?”
“借我力量,我必须报仇。”
“做个交易。”
“嗯?”
“我给你力量,你帮我打天下。”
“这只机关手可比你以前的手好用多了,你看——发射金属小箭的机括就在此处。”
“力道不够致命。判断不够准确,出手不够果断,此等废物可无法为我所用。”
“是。“你确定要去报仇?”
“嗯,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是个孩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斩草要除根。”
“杀了我吧。如果这样,你就能解恨。”
“纳命来!噗。咳咳咳。其实……我。本不想杀她。但是……你放过她的时候。我看见。她腰间藏着含沙射影。”
“主上。主上!主上!”
“哥哥。呜呜呜。”
“哥哥临终前嘱咐,内事不决问祁湮,外事不决。问孤城。”
“放心,我会好好辅佐您。”
“主上,我什么时候才能转世?”
“你为什么想转世?”
“因为转世时喝孟婆汤,可以忘却前尘往事。”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抹去我的那段记忆罢。”
猛然惊醒!
原来只是梦啊。竟如此真实,心下暗自叹道,今夜又是一夜平静,无敌兵来犯,遍地狼烟。
暮雨初歇,独自坐在院内亭中,看着亭角斗拱上滴落的雨幕,不由地想着五万年前的那次战争好像也是个这样的天儿,搜寻脑中的记忆,思考着当初战争的细节,却捕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些许模糊印象在脑中停留,最后也转瞬即逝,这样的感觉让人有些微怒,抬手撑头,指尖随意划过桌面,因是自己原来去过一趟人界,对青衣戏腔颇感兴趣,便留恋在梨园里。沈清舟自己无事时也会来着唱上一出,也算是陶冶情操。
扯回思绪,起身走到后台,对镜描妆,妆毕,看着镜中自己已是青衣扮相,自己虽是副男儿皮囊,眉眼中也带着几分姑娘家的妩媚,起身行至台侧,虽已是黄昏十分,台下无人,自己也毫不介意,自己脑中想着戏曲,缓步上台,起云手,转身朝着台下,抬手翻着水袖,轻启朱唇,声音夹带着几分轻柔,仔细品味还夹杂着几分幽怨,开口唱着:
“泪珠儿不住的胸前淌…”一边唱着,眉间锁着几分幽怨,声音悠扬,腰身轻扭,随后抬手扬起水袖,复手翻袖,抬臂,装作气愤状甩出袖子,抬手抚着水袖,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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