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百鬼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韵泠风
见情况不妙,跳下楼房,开始在楼房之间的空隙之间穿梭,后面跟着穷追不舍的直升机。
富贵:“我搞不懂为什么总有一些我正眼都瞧不上的男孩儿‘突然看见’我,我总是可以看见他们从视线两边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包括你瘟疫,还有特警们。”
抓住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特警的腿,一甩,便是人肢分离的下场,随后把大腿扔掉。
“我不想表现得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女孩儿,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对吧,瘟疫?”
“但他们总是认为这是我的弱点。”
舔了舔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在共生体的感官中血液并不是咸的,而是一种独特的味道,当然,共生体吃巧克力也不一定是甜的。
“你向我说你好,然后打开了你的那张长满龅牙的嘴巴,随后一切就变得不靠谱了起来。”
“就像这样!”
找了前方一个拐角,瞬息之间爬上楼层,手部化为触手抓住直升机的一个起落架,随后用力一甩,险些把自己甩出去,但是直升机的下场比自己要惨的多,直接失去重心斜向坠毁爆炸了。
“哦。想看烟火吗?”
血清控制了警方的扩音器,“你好。”打开了扩音器,播放2000-6000赫兹声波,将扩音器放在窗户上,一步一步的走进血腥的现场。
“你杀这个老流氓,我没意见,可是这些无辜的人……我是不允许的。”抓住对方的头,向广告牌砸去,但是自己也被一根钢筋穿透身体“啊……好久没战斗了,不熟练了啊……”忍痛拔出钢筋,冲向再次开始屠杀的瘟疫,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啊啊啊……我们是……血清”爆发出失控的吼声,舌头挂在尖牙旁边,撞倒瘟疫,再次将其扔到人少的地方。
富贵:“什么鬼东西?”
一股声波袭来,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听不到这个频率的“歌声”的,而现在,这股声音好似魔音灌耳,使得自己无比难受,最终甚至都无法思考,那感觉就像几百只虫子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伴随着撕裂一般的痛苦。
“给我滚开啊!”
从地上站起,纵身一跃跳出几十米远,又是几次跳跃,试图离开声波的影响范围,顺便还踢了冲过来的白色肌肉怪物一下。
血清撞在墙上,休息片刻,抱着音响再次奔来,把音响放在后背上,触手牢牢抓住音响。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舌头把牙齿舔了一遍,随后看了看死伤的人“现在,我要为了他们而战死伤太多了。”分散一部分共生体治疗其他人,双手攥紧拳头。
某个肮脏的下水道内,一大滴黑色的粘液从一位不知名的共生体上脱落至墙上,不知为何并没有被发觉到的那一大滴黏液就这样缓慢地从墙壁上滑落了下来,顺着恶臭的水流被冲走了,
大概就是这样,不知第多少代共生体出现在了某处阴暗的角落内.
黏液缓慢从下水道口中爬了出来,它可以感受到离自身不远处有同类似乎在厮杀着,那儿还弥漫着一股令液厌恶的气息,不过这附近并没有人经过,好让它拥有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去插入那场激烈的战斗。
黏液缓慢地移动着,它想要一个可以供他使用的身体,去好好地品味一下这个地方的美味。那么,哪位幸运儿会被这一大滴黏液选中呢?
这个时候,另一个世界的进展也在悄悄展开。
路远三千天恰寒,秋暮应叹,离人断肠。
笑靥如花柔似水,身形如燕狡似狐。
泪断似线声颤肠,怎道恰是好个狠心儿郎!
衷心未露,欲语未诉,若无急令,又怎得未辞身先行!
修竹被霜,林寂如潭。足音彻谷,天籁无闻,可道情诉何人愿许!尚记离日晨风起,新药淡香遥散,整装欲去,却只是牵袖不允。泣诉何独离。未语念心意长驻,惜寂寞无聊,欲语却是无言目相视。面冷似绝情,袖飞身转未顾首,内灼应如炎火,不胜兰桥更多情。
心起微澜,飞刀出鞘,旋一鹰趐花刀,竹倒砰然,回音不绝,恰如内闪微光,尽是那嬉笑白嫩少年容貌,刀之挥弧入鞘,光难熄。
踏枯荣,通彭殇,究天人,彼且恶乎待哉?非,心性未止,则无天人合一,终路之为何,无以格人之将与,又奚以知其道?
“切,狠心的家伙。得得,有务在身,哎,秋苑宁啊。”
丝帕擦擦眼角,嘟囔着摇着扇子回去。还真就这么走了?真是的。
苑宁,一番风雨路三千。此去平安。
一朝落花风不驻,但守西窗候君归。
未知卿卿身何在,独晓明月共照人。
小生不知意,君将去,方知依人紧。
苑秋公孙宁,不见春风起,雁南归。
云卿,汝等不知,此去难归。
肩重任,虽知闪失必死,犹为一恩。心念卿卿,任不得此生!
枯叶脆响,却是掩不住那阵轻微脚步。紧握刀柄,猛一扭头。
“来者何人!”
期时天地。应无差。怕是候了许久了。
那人一袭玄袍,摆上玄武飘飘,一对鸳鸯剑,青龙婴绕。眉眼温柔,却是不料血洗一城。
慕齐良,齐身性非良。
绛烟庄主义子?不知好歹!
“秋公子真是忠心耿耿。庄主呢?”
啧啧,能唤动这小子的大约也就庄主一人。秋元祁。老辈了罢?不常见其动静。怎的就应约了?不过还是这样,神神秘秘,要不是有苑宁常常出手,还不得要以为这老头已经死了。
胆怯的家伙。
慕齐良面带微笑,却也不掩心中鄙夷。
“前辈他近日安好?”
也好,取得子铭项上人头,也不虚此行了。失了子铭,就不信元祁不会露面!
秋子铭:“谢前辈关心。庄主近来很好。”
声音平淡。
“正如庄主所说的那般。就是不知庄主还能撑多久了。”
慕齐良,所谓忠心护主而失手,倒不如说是有意夺权!放火烧杀,又暗杀将军,居心何在,怕是做再多掩饰也无益了。
“慕前辈,庄主言之欲反,秋某特为查明。”
证据并不确凿。只是这人居心炯测,难说。
齐良,莫道吾主无情。弑主之事,怕是逃脱不得。
吾之忠心,也只是分内罢了。
此话不假。这小子倒有点灵性。不,确切来说,是姜还是老的辣。秋庄主,老当益壮啊。
慕齐良:“这般说来,你们大约是认定我弑主了?”微微眯眼,轻笑。
不错,不过有些错误。那人不过是年长两岁,便可凌于人上?凭什么?
“在下并未弑主。主上性命犹存,只是昏迷不醒罢。”
将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的。落入手中也不过是玩物而已。死了就无趣了。
“秋公子若是不信,不如前去看看?”
笑着朝人微微颔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真心假意,委实难以从这人脸上表情中看出。
秋子铭向人回了一礼。头微微垂下以示同意。
跟着那人,一步一步,所过之处都颇为荒凉。再走走便远远看见一座烧的黑黑的城,破败不堪。最终停在了城外不远处一座军营。
据说将军是在出征回程途中,于此处让已赶路三天三夜的中队后卫士兵休息休息的。看营帐规模,也就近一百来人的样子。将军欲进城看看,却是……
“我们到了么?”
这座营帐怪异的紧。没有炊烟,没有人声。但是有马嘶。
啧啧,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说都说了,念卿活着,还不信,偏偏要来看一眼。啧啧。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念卿。
慕齐良:“看见了吗,那座城。我们到了。”
枯城。一片死寂。空壁,了无人气。
该跑的属下都跑了。杀了不过一城之人外加不到十名近侍。所以消息才会传的那么远。居然还有劳绛烟庄主处理。啧啧,大约是慕某的荣幸罢?
“这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入则随君意。”
开了营门,向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眯眯看着人。
秋子铭犹豫半晌,终是大步踏入。
几根栓马柱,各有一匹马。不超五匹。整个军营,没有一丝人气。瘆人得很。
终是忍不住,拔刀出鞘。
“告诉我,将军在哪儿?”
冷冷的看着那人,容不得那人半点欺骗。小步走近,刃锋紧逼那人喉结。再往前一寸,便可断喉。
这里有问题。齐良隐瞒了很多事情。真是太狡猾了。也难怪庄主要说多加小心了。
“引诱我来这里,居心何在?”
不知好歹!啧啧,委实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像在骗人么?疑神疑鬼的,怕不是有病。秋子铭,绛烟庄庄主义子,江湖上传有“君铭月朦胧”之美名。刀法凌厉,为人正直。却不料是个多疑的。
不过也怨不得子铭。这荒山野岭,又没见着个活人,是个正常人也都会这样罢。
脖子向左微微一偏,避开锋芒。闪过,微微向人一笑。
“主吾客汝,怎就这般不晓礼数?唉唉,料不到这堂堂绛烟庄义子竟然缺乏家教。”
一脸戏谑的看着那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右手雄剑快速朝那人心口刺去。
雌剑可是念卿的。不会让念卿的剑被玷污的。
啧啧,这小子,脾气真大。
辱吾等无家教,欺人太甚!区区慕齐良,怎敢辱吾,辱吾尊父!
秋子铭心急,遂一刃出,却料不到那人先行出手,锋逼心口。眼睛死死的盯着,却是身不由己。刃已出,亦牵着身体扑向那人,只得勉强侧身偏过,却仍是穿臂而过。
肌肉先是向内凹去,压成一定弧度,终是泄了气一般任了那锋。一线鲜血滴下。随着穿骨,血花四溅。一滴血落入喘着气的口中,是一丝丝的腥甜。极端的疼痛,倒也有些麻木了。刃出,带出一条血痕。左臂垂了下去,右臂也失了力。
战况于我方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冲出去拽住最近的一匹马的缰绳,紧咬牙关,松了结,跃上便走。双腿狠踢马肚,马一声长嘶,飞奔跃出栅栏去。
狂奔至数十里,方才勒马慢行,包裹伤口。
“逆臣贼子!”
慕齐良重创那人,见人负伤逃走,自己也是甚为惊奇。性子太急。
疑神疑鬼的,念卿不还在这里么。走那么快干什么。明明人就在眼前,倒是自己放弃了。说不准自己还会被扣上逆贼的美名。啧啧,真正冤屈的是自己罢。算算,屠城囚主,已是死罪,罪加一等,也是无妨。
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大步踏向营帐。
帐篷内部,火把熊熊燃烧。慕齐年虽说只穿着一件薄薄单衣,倒也不是很冷。轻轻颤了颤手臂,却只有一声声铁链的摩擦。双手手腕处各有一只铁**紧,各连一条长长铁链,拴在帐篷内的两根木桩上。虽说限制了行动,但走到帐门口,倒也是恰恰好的。
只是,永远不敢相信,囚禁自己的人,是惜年。
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不过相差三岁,却是这般!
门外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应是在相战。不知是何事恼了这孩子了。随着一声马的长嘶,一切又寂静下来。
大约是有人来寻了罢。失踪这么久,朝廷也怕是起了疑心了。
惜年,小心啊。
“秋子铭那家伙总算是走了。念卿,这一切,暂时来说,无人打扰了。那帐篷可是空旷的很,哥哥不会冷吗?”
慕齐良先回自己帐篷换下染血的外袍,方才去了念卿那边。
掀起门帐,却见念卿一人斜靠床沿,向人微微一笑,觉得人来了些精神,开口温温的道。
“兄长,可是安好?朝廷派人来寻了。只是已经败走。”
一脸自得的笑着,向人微行一礼。见人冷冷看自己一眼便又躺回去,便盘算着怎么让人快乐一些。是时候了。
“哥哥,我心悦你。哥哥,答应我,这样,就我就解开铁扣,我们一起隐居!不管什么朝廷,战争,就让一切都平和的过下去!”
先是有些害羞,脸色微红,却是越说越急躁,几步踏上,便坐在了那人身旁。一脸期待的等着那人回答。
慕齐年只觉静坐良久,方才有一丝风灌入。惜年。
抬首怔怔望着人。多么不希望这人不是自己的弟弟。哪怕是……恋人也好。可惜不是。在返程途中禁锢堂堂远征大将军,是何用意,委实不知。
闻得那人开口,先是不予理睬。委实,这有什么可炫耀的。罢,惜年自幼便是如此,就好个炫耀,却从不辨是非。但却渐渐红了脸,待那人坐在自己身旁,更是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愿去看那人的眼。
“不,为兄不可。”
强行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为什么,偏偏这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对不起,心悦君兮君不知,实为吾怯不敢言。
慕齐良:“哥哥!管什么礼教不礼教的,逃离就不会再受束缚了!”
都市百鬼篆 第171章 虚伪
林期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在翻书的空档抿了一口之前泡好的咖啡。
初夏的微风不断挤进半开的窗户,吹在脸颊上包裹着一股尘土的味道。咖啡已经冷掉了,尝不出包装上宣传的香苦味。
忽而风起,桌子上翻到一半的书页哗哗作响。连带着那个涂了白色油漆的铁架子也左右摇摆。短了一截的桌子腿在摇晃中不断敲打瓷砖地面发出声响,惹得人无比烦躁。
刚想放下杯子制服这个旧货市场淘来的玩意儿,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合上书本,一只手夹在刚刚看到的页面。单手解锁手机查看信息:
“我们认为您的朋友吴刑涉嫌一起抢劫杀人案件。请于近日来警察局一趟,我们将安排记录证人口供。”
手掌慢慢从书本里抽出,指甲划过书面攥进手心。长舒一口气。手机被慢慢放下,悠闲地拿起一边前几天的警局收据夹进书页,再慢慢靠后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椅背上。轻笑了一声。
“咳。”
指尖在桌面轻点,抿着嘴开始构想该如何面对密友。一切有了定数以后再礼貌的回复了信息。以后慢慢站起身,椅子被推得吱呀作响,像是魔鬼的尖笑。
站在桌旁面对着窗户,手臂展开像是把积郁赶走一般伸个懒腰。让骨头放松下来以后抄起玻璃杯转身倒掉了咖啡。
几天后,如约来到警察局。
收到消息后心情放松下来不少,睡眠质量显著提高。以至于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阳光明媚,照耀出一个太平盛世,所有的阴影在阳光下都无处遁形。
抬头看了看天空,耸动双肩调整好衣领,带着急切不安的神色小跑着进了警察局。
表明来意以后,自然有人带着完成了一系列程序。按照之前设想的计划,陈述了部分事实。虽然存在作案机会,但还是要让他们认为自己毫无保留,并且看起来光明磊落。
随后,还向录口供的同志提出探望密友的请求——那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大家的家庭背景十分相近,总是相互帮助慰藉。他出了事情,朋友急于探望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在朋友目前还被拘留在警局的看守所,得到同意以后,在警察的带领下,握上门把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我…真的没有杀人…”
审讯室内密不透风灯光通明,银色手铐栓于两手之间将手腕勒出了一个细微红痕。吴刑低着头被囚禁在限制的空间内,活动范围也仅限坐着的这个椅子。
“说吧,你行凶的全部过程。”
啧……沉实地一声质问打破室内这番寂静,喉咙似是被抵在刀口处不敢轻易发声。活动着无处安放的手如此轻微的动作都能引得锁链发出咔咔声。
“回答我。”
似是没有收到反馈的对面那人,急不可耐地加重了语气吼了一嗓。身体猛得一震,抬头视线对上审讯员洞察一切的鹰眼,极小声用着快哭了语气的开口:
“我…我没有杀人…”
明明没有杀人,懦弱地表现状态却如逃脱罪名一般。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拿了那老婆子的钱。
回想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那天,很早地来到了房主那屋。因为到了要交房租的期限,她近日不停的催促惹得我很不耐烦。学费都无法凑齐,哪里还有闲钱交给她。于是,想着赶在早课之前再去不要脸的找她拖拖。毕竟,对于这种事情擅长的很,大不了就再充当她保姆的位置,殷勤些多给她干点活。来到她的房间时,出于礼貌勾起食指对着门敲了三下在门口等待着开门,奇怪地是一等再等却无人回应。不可能是房间内没人啊。我的房主是一个官吏的遗孀,丈夫死后独立生活的她以出租房子为收入,基本成天待在家里不会出门,都是由保姆来照顾日常生活。
“阿婆你在吗?我是小吴啊。”
虽然她的脾气秉性比较古怪,但一般都以阿婆来称呼她,平日里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有时她还会请我去她那儿喝酒。还是没有任何回应,等不及的我尝试着将手移到门把的位置向下一按,门没有锁很容易的被拉开了。而里面发生的一幕让我大跌眼镜,刀刃插在她的胸口上,她睁着眼倒在地板上。当时完全被吓得懵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反应过来时,对,想到要报警。但是,却突然想起了她藏于花盆的那笔巨额诱惑。之后,跌跌撞撞跑到她的卧室时发现花盆被扯了个底朝天。但里面的东西还在,被油纸包裹的一层又一层。手颤抖地把它拿了出来用外套做掩饰,再步履从容地走出这个房间像是预谋好了一样关上门,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离开了。
“没有杀人,那笔钱你又是怎么得来的。”
“我在到她家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死了,后来我看到了那笔钱……我就…把它占为己有了。”
极近无辜的解释词好像扰乱了审问员的思绪。周围莫名又开始无声地停顿,一股恐惧由心底蔓延。心理不断重复着我真的…真的杀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你不说实话可能不久后就会被定罪。”
来自审讯员很平稳的一句话却直击心脏使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攥成拳头锤击着桌面情绪暴涨,对着眼前人大喊:
“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那笔钱……那笔钱是花盆里的。”
喘着粗气不管不顾地把实情说了出来,做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这个房间的大门林期还得使点儿劲才能推开。里面已经站着一位警官,背对着自己,双手掐在两边腰侧。视线穿过那位警官的肩膀看过去,他正面对着一块玻璃。
玻璃那边就是密友了,正嘶吼着证明自己的清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冲上去拍打着玻璃大声叫嚷。
“吴刑?吴刑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啊?!”
知道这是单向镜,不过是做给房间里的警察看的。果不其然,跟在身后的那位同志很快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离玻璃。
显然亲眼所见的冲击力不容小觑,喘着粗气摸索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隔壁房间正受审讯的吴刑,粗声喘着气带动胸口剧烈起伏。脑袋里想的却全是案发当天的情况。
吴刑和自己同为天涯沦落人,因为家世原因我们走的很近。怀揣着雄心壮志进入大学,可还是败给了现实——每年的学费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从这个学期开始,吴刑突然开始频繁的提及那个合租的房子,和年迈的房东太太。
“这个老太太,那么多钱也不存银行吃利息。就放在她卧室那个大花盆里。守财奴。嗝。”
有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吴刑趴在桌子上又开始碎碎的提及那个老房东。这些话听起来怪怪的,至少我很向往这样的房间,眼红他可以找到人分摊房租住在那里,生气他抛下我搬了过去,甚至有些狭隘的认为他每每谈及这些都是为了炫耀。
听吴刑说过,房东是个有钱的老太太。丈夫去世,一个人守着大笔遗产节衣缩食的等死。
学期快结束了,同学们都在为期末考发愁的时候,我却在着急以后的学费。正在考虑假期去哪里打工,脑袋里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个种着矮子松的大花盆。
吴刑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牺牲掉一个半个身子都在土里的老太婆,去成全一个即将大放光彩的青年学生,这不挺好的么?”
想到这些,突然打了个冷颤。如果这个机会被吴刑先拿到,那以后的生活更要活在他的炫耀里了。
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筹划了很多天,每天坚持去吴刑的住处附近散步,给周围邻居都留下印象,也顺便了解他们家保姆的工作安排。再挑选一个丝毫不会让人起疑的时间——谁都不会想到有人敢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敲门进屋,目的是为了杀人。
结果就像无数遍的设想那样,老太太很容易就被绳子勒死了,只是喉咙里发出
“咕”的一声,几乎没有挣扎。
死人可真重。把她放到地上的时候不小心还刮花了立在一旁的屏风。只有一小点油漆掉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把那个断了气的老太太放在一边,冲着最终目的走去。拿出在庙会趁着人多在小摊上买的钱包,把土里一半的钞票拿走,再把剩下的钱原封不动的用油皮纸包好放回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