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报恩记(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边月
当天夜里,少年敲了敲月宜的房门,月宜装扮好,一身碧蓝色衣裙,十分清丽。她“诶”了一声连忙迎上去。两人一早就说好了要去集市上走走,现在徐天姿和章延也允准了,不再管束他们。
章驰穿戴得依旧朴素,为了配合她,也是深蓝色的长衫,两个人并肩站在一块儿很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妹,除了彼此握在一起的手掌。
月宜买了一只小灯笼,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瞧着,点点烛光,十分喜人。可惜一路上都是灯火璀璨,她的小灯笼在这样亮堂的街景中凸显不出来。章驰笑道:“咱们去馨园那里吧?画舫那儿没有什么灯。”
“好啊。”那是两人定情之地,月宜面颊顿时红扑扑地,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有点娇俏地低声问道,“那你是要欺负我吗?”
“不敢不敢。”章驰拉长了腔调玩笑说。
月宜听着他的音调笑了起来,她眼睛弯起来,有流光灯火映入眼波。章驰知道月宜在熟悉的人面前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特别甜,她对自己笑得越美,也就说明她越喜欢自己。
馨园灯光微弱,月宜终于可以好好把玩自己的小灯笼,她盘着腿坐在草地上,将小灯笼挂在小树枝上仰望。章驰也挨着她,让她靠在肩头:“好看吗?”
“好看。”月宜恬静地说,“这光很舒心、安详,就像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会害怕,只有安心。”
“可是没你好看。”章驰在她耳畔轻轻咬了一口。
“你有没有见过更好看的女孩儿?”月宜耳边隐隐发热,执拗而忐忑地询问。章驰“唔”了一声,微微蹙起眉头,似乎还在回忆着自己遇见的女孩子哪一个比月宜美丽,月宜顿时有些气愤,抬眼间,正对上章驰含着笑意的清亮眼眸才明白自己又被骗了,当下气哼哼地推了他一下忿忿道:“你又故意骗我。”
章驰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把小姑娘重新带入怀中。月宜挣了两下挣不开,颓然的撇了撇嘴生气地说:“你再骗我,我回去就让伯父再打你一顿。就像上次那样,藤条蘸了水……”
“小乖,我爱你。”章驰忽然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来到挂着小灯笼的树下,少女背对着树干,章驰旋而低下头对上月宜柔媚的大眼睛情不自禁地开口。
周围本就清静,章驰选的地方恰好又是林子深处,背着光,只有那一点灯笼微弱的光芒,极少会被人注意到。
月宜有一瞬间的怔楞,仰起头透过枝桠交错看向月色澄明无波,今夜的月色确实如一汪清凉净水,缓缓流过两人身侧,落在少年立挺的轮廓上,消弭了素日里的疏离淡然,反而增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柔情似水,仿佛从寒峭凛冽的冬日一下来到春日的如沐春风。
章驰轻抚着这张娇花一般的美丽面庞,轻叹:“傻瓜。”这句话一直都想说给她听,可惜小姑娘总是懵懵懂懂的,若是明说只怕这个年龄段有些敏感的小姑娘会生出负担,反倒与自己产生些隔阂。可如今月色美好,章驰几乎是脱口而出。
月宜的怔愣很快被害羞和甜蜜取代,少年目光炯炯,等待着月宜的回应。她闭了闭眼,粉嫩的唇吐出几个字:“我也爱你。”
他高兴地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的唇瓣。月宜乖巧得闭上眼睛,双手攀上章驰的肩,偶尔生涩害羞地回应着。
王靖来高中甲科,也是一时间春风得意。再加上得知了章驰只中了个乙科,且被章延狠狠修理了一顿,心里倍感痛快,这几日更是流连于花丛中乐不思蜀。前几日,王靖来的父亲给他说了一门婚事,门第般配,样貌端正,王靖来很满意。再怎样牡丹花下风流,娶妻娶贤,王靖来还是懂得。
章驰听闻和金桥说:“那真是恭喜他了,得送他一份大礼。”
金桥舔着脸嘻嘻哈哈得笑道:“那当然,我已经把药偷偷让人给掉包了。再说花鹃姑娘早就有意,巴不得呢。”王靖来虽然鬼混,但是却从未让外头不明白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这方面他十分注意。花鹃多年来一直没能怀上他的孩子也很苦恼,她喝的药是王靖来给她的,这位王公子就怕惹了麻烦,每次都要看着花鹃喝了再走……
章驰正在收拾行装,距离外放也没有多久了,他得好好打点。
两个多月后,又是一年春好处,王靖来某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旁正躺着琇云,他赤身裸体得,头昏脑涨,身旁的琇云睡得香甜。床下衣衫凌乱,床上也是欢好的痕迹清晰可见。他勉强记得,之前自己好像是和这个女人鬼混,但是,怎么还在自己床上……王靖来环视一周,应该是自己的别院。
他扶着脑袋坐起身,心里面没来由得烦躁。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头的小厮急匆匆跑进来,满头大汗说:“爷,不好了,那个花鹃姑娘跪在咱们王府外头说是有了身孕。老爷太太发了好大火,让您赶紧回去!”
“什么身孕?谁的孩子?”王靖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这时候床上的琇云也悠悠转醒,纤纤玉指在王靖来身上摩挲着抱怨说:“爷,您起得也太早了。”
王靖来烦得要命,一把将她的手挥开。王家老爷已经气得想要杀了这个胡作非为的儿子,等到王靖来回来的时候,王老爷的拐杖狠狠地招呼到他背上。花鹃跪在外头,一副可怜兮兮、非君不嫁的模样。
没成想,琇云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进来搅和,说是自己也恋慕王公子,宁愿给王公子做丫头服侍。花鹃听了心里头怨恨,暗骂贱人无耻。
王靖来气的破口大骂:“放屁呢你们,窑子里的买卖,还讲什么情爱,去你们的!谁他妈的知道孩子是谁的。”
王老爷怒道:“你弄大了人家的肚子,两个窑姐找上门来闹,说的清清楚楚,你还抵赖。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外头做的那些混账事?你到底还知不知道家风门楣。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后来,王靖来的婚事黄了,那位大家闺秀可受不了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花鹃的孩子算算日子确实是王靖来的,琇云又赖着不走,几次做小伏低,王靖来怨恨花鹃赖上自己,也想着用琇云来折腾花鹃,索性两个人都被纳入后宅。这两个女人把王靖来闹得不得安宁,甚至成了帝都的一场笑话。
最后几乎闹到了皇帝那里,王靖来的官途也从此黯淡无光,变成了一个笑柄。
月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和章驰到了章驰外放做官的青州府。后到青州府的金桥一板一眼地和月宜讲述着王靖来家的事情,月宜一开始听得有些面红耳赤,待到后来却听到王靖来家里的鸡飞狗跳,忍俊不禁。茱扇、玉笙等人也是花枝乱颤,一直说着“活该”。月宜侧过脸,凑到章驰耳畔呼了口气,然后调皮地说:“哥,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那么愿意和花鹃、琇云打交道,我觉得他们在一起蛮合适。”章驰故作平静地说,“再说,王老爷子一直盼着要第叁代,这不是成全了他家吗?”
“那,你会不会以后纳妾啊?”月宜忽然有点委屈地看着章驰。
章驰赶紧发誓:“当然不会,要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说就说,何必发誓。”月宜低语,眉眼愈发柔和。
小姑娘虽然很累,但是精神却亢奋,青州虽然不如帝都繁华,但是民风淳朴,她摇着章驰的手要求出去玩。章驰陪她在附近转了转,略有歉意地告诉她:“对不起,以后可能没时间和你出来了,很多事情我都得去学习,你要是觉得闷,就稍微等等我。”
“没事。”月宜很理解,“我陪着你。或者我自己去玩。”
“你带我玩吗?”章驰捏了捏月宜的鼻子。
“不带。”月宜故意嘟着嘴摇头。
章驰笑笑,呢喃她是“小坏蛋”。
章驰和月宜在这边稍稍熟悉了,章驰就一边开始处理公务,一边筹备和月宜的婚事。来到青州府,也不用再顾及什么兄妹之别,他和月宜是未婚夫妻,等着成亲那一日永结同心。章延和徐天姿也来到青州帮助两个年轻人准备婚事。
月宜亲自动手绣制好两人的喜服,她挑了章驰那一身来到他书房给他看:“哥,有时间吗?你忙不忙啊?”
初上任,章驰总有忙不完的事情,适逢青州府附近州府有洪水泛滥,章驰这些日子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前两天章驰一直没回家,托了金桥过来告诉月宜,害怕月宜担心,好在月宜善解人意,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今天章驰虽然回家了,但是吃了饭就一直待在书房办公,月宜还是害怕打扰到章驰,可是婚期临近,这衣服总是要看看合不合适。章驰赶紧站起身迎过去,很是抱歉:“月宜,我有时间,有什么事吗?”
月宜瞧见章驰眼下的乌青,知道他这几日也没睡好:“今晚还要忙到很晚吗?要是提前能忙完,就早点休息,你瞧你,都看起来憔悴了。我待会儿让厨房给你做点宵夜,你吃点,别空腹睡觉。”
章驰点点头,在月宜面前没有了白日里的威严,反而有些小男孩儿撒娇的委屈:“月宜,还是你最关心我。”他拉着她的手来到案子前头:“你找我什么事?”
“我做的喜服做好了,想让你试试,看看哪里不合适我再改。”月宜给他展开衣服。
章驰连忙穿上,一针一线都是月宜辛苦绣的,非常合身,他穿着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月宜很满意:“看起来合适,你觉得呢?袖子那里是不是有点长?”
他挽了挽,温然说道:“很好。很完美。”
婚事办的并不隆重,月宜的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章驰仿佛以为自己在多少次的梦境里,她像是柔美的一阕诗词,映照在章驰少年岁月里,惊艳了他所有的感觉。旁边的人簇拥着两人喝合卺酒,章驰拿了酒杯走到她面前:“娘子,你小口喝一点,酒味儿不是很大。”
月宜今天还是没有画太浓的妆,白皙的脸颊从里头氤氲出桃树枝头的那一抹微红,她绕过他的手臂,抿了一口,羞涩而柔婉的微笑:“夫君。”
待人都退下后,章驰这才摘下身上的束缚,长舒了口气:“今天真是要累死了。我笑得脸都僵硬了。”
月宜含笑道:“我也很累,一动不动得,脖子都不舒服。”
章驰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胭脂印上他的唇瓣暧昧地说:“还有力气洞房花烛夜吗?”
月宜白了他一眼,微微嘟起嘴不稀搭理他。
章驰哪里肯放过她,猛地翻身把她扑倒在床上,她的簪钗掉落在床头,一头青丝散落,愈发楚楚可怜,章驰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一口说:“小乖,总算把你娶回来了。以后不能再让你跑了。”
“你对我好,我就不跑。”月宜勾着他的颈子软软地撒娇。
章驰哪里受得住娇妻如此,再是忍不住,扯落了彼此的衣物,坦诚相待,亲吻着女孩儿柔嫩的娇乳,嘬得津津有味儿。月宜声音婉转,微微挺起胸脯,渴求更多得舔弄。章驰的鸡巴早就硬了,面对着心上人,哪能清心寡欲,于是故意在桃源洞口戳了戳,沙哑地询问着:“小乖,想要吗?”
月宜咬着唇不说话,羞红的脸颊恍若从前她门前的那颗海棠花树,章驰想起来两人从前在家中偷偷摸摸的场景,心里顿时泛起清润的甜蜜:“小乖,也想哥哥的大鸡巴了是不是?好久没有给妹妹吃了。”
“你别乱说话了。”月宜堵住他的嘴。
章驰舔了一下她的掌心,移开,笑着说:“反正也没人听见,这是闺房情趣,总不能作揖磕头吧。”
月宜忍俊不禁,觉得章驰和自己在一起之后也没有从前那么别扭了,性子倒是活泼一些。章驰喜欢她烂漫纯净的笑意,细细啄吻着他的唇角含糊地说:“既然妹妹不说,那为兄就自己动手了。”月宜刚下推开他,他却迅速地掰开少女修长笔直的双腿,那根气势汹汹的大棒子长驱直入,顶到了女孩稚嫩的花心。月宜“唔”的一声,秀眉微蹙,双手抵在章驰胸前,声音断断续续地央求着:“不要……好深……”
“深吗?”他俯下身,双手捋了捋她凌乱的青丝,然后抵在女孩儿唇边哑声问,“这样干你,是不是很爽?”
“没有,好痛!”月宜低低地抱怨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章驰就喜欢她这时候的声音,软软得和自己撒娇、哭求,招人疼,又让人想欺负:“小骗子,下面那么多水,还没怎么碰你你就流了那么多水,怎么会疼?”
“就是疼,你、你又不是我,哪里知道?”月宜撇了撇嘴,不想让他亲,稍稍扭过脸儿,谁料章驰坏心眼地狠狠顶了几下,弄得她兵荒马乱,尖叫着喊“不要”。章驰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把她的双腿蜷起挤压在她的胸前,一双嫩生生的白皙奶子就被压扁,章驰稍稍直起身子,盯着两人结合处,淫水糊了两人的性器,十分淫靡。他居高临下,开始狠狠地拉不动,目光移到少女羞红的脸颊,情不自禁地说:“小乖,每天都这么肏你好不好?”
“唔……轻一点……轻一点……痛……哥哥……”
章驰稍稍停了停,一手在她的花心上摸了两下:“很疼吗?”
月宜抽泣着:“你那里……太粗了,真的疼……”
“我慢一些。”章驰深深吸了口气,谁让妻子太软嫩,还是不忍心下狠手。他虽然动作节奏没有那么快,但是每一下都是齐根进去,撞得月宜脑袋几乎要碰到墙壁上。好在章驰及时抱住她,将她禁锢在怀里,听着两人肉体相撞的声音,伴随着女孩子娇气的婉转呻吟,章驰忽然咬住她的唇瓣,彼此的身体紧紧纠缠,章驰使劲撞了几下,呼吸急促地射了出来,月宜的头发汉湿地黏在颊边,平添了几分妩媚地风情。
她嘟着小嘴喘息,眼眸紧闭,章驰微微含笑,凝视着月宜。月宜感觉到他的目光,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怎么了?”
章驰亲了亲她的额角柔声道:“就是想看看你,看着你想起来我们之前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然后就想到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后呢?”她脑海里也开始回忆着这一路的点点滴滴。
“然后……”章驰故作神秘,果然惹得小女孩儿紧张好奇地盯着自己,眼底情意绵绵。章驰忽然把她翻了个身骑在她身上笑道:“然后就更想肏你了啊!”
月宜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耍了,还想挣扎却已经被章驰干的只能软软呻吟了。
(免费精彩在线:「」)
小白狐报恩记(快穿) 第二十三章天上掉下个小公主(1)
章驰是一个好官,但却始终未能成为朝堂之上名垂千古的名臣。在史书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节点,捎带着提一提他的文章千古事以及伉俪情深。但是,他的足迹这些年却遍布大齐的大江南北,但凡贫瘠之地都有他的身影。他热衷于对山川河谷的研究,一方面为水患劳心劳力,另一方面又成为出色的游记作家,他的文章里总是提及妻子,没有月宜的理解和支持,他无法这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业。
月宜从来没有一丝怨言,长在富贵人家的少女跟随自己四处颠簸,章驰总是心有愧疚,可是月宜每次都会和他温婉地说:“其实这些地方很安静,我就喜欢和你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人多了,看上你的人就会多,我不高兴。”
章驰感觉无比幸运,握着她的手唏嘘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我们两个,做什么都觉得高兴。”
这一世,月宜和章驰没有儿女,也许是章驰为官之后过于劳苦,后半生他的身体总是不舒服,咳疾反复,不到五十岁就和月宜相继离世。
月宜第一次完成任务,她看着那一丝魂魄在上神指尖轻轻绕两个圈,如同一道青烟缓缓被引入铸魂瓶内。杨枝甘露轻撒眉间,月宜感觉身体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只是精神上还有点困顿。
“月宜,你做的很好。”上神慈眉善目地对他说。
“谢谢上神。”月宜双手合十,俯身一拜,青丝逶迤在地,如同海藻一般细密。
“你还要休息吗?”
月宜摇摇头。
上神微笑:“那就去吧,他已经在等你了。”
古诗有云:和亲悲远嫁,忍爱泣将离。
和亲由来已久,不受宠的公主往往都是和亲的不二人选。月宜便是其中之一。坐船远嫁已经有些日子了,月宜仍然记得离开故土那一日,父皇看着她的笑容,那是她这些年来极少数看到的父皇对自己的笑容,她忍着泪水,看到所有的人都是那样其乐融融得,伤心的只有自己。月宜想到这里,眼眶兀得又是一酸。
跟随她和亲的婢女并非贴身,也是皇后赐给月宜的,可她们十分惫懒,这一路上对月宜也是冷嘲热讽,月宜性子内向,也不愿意生事,用过午饭就去了船舱,阖上门一个人独处。
月宜想着未来前途未卜,番邦王子也不知道什么样,不禁簌簌落泪,昏昏沉沉间到了后半夜,忽然听到船上乱糟糟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异域言辞,月宜有些惊慌,换好衣服打开舱门,就看到外头人来人往,烟气缭绕,呛得人难受。
“外面发生了什么?”月宜咳了咳,掩住口鼻大声地询问。
可是大家都来不及回答,救火的救火,躲避的躲避。
月宜无奈,提起裙摆往台阶上走了几步,正看到自己的贴身婢女也在船头:“晴雪,出了什么事?哪里着火了吗?”
晴雪敷衍道:“公主不会看吗?肯定是有地方着火了。”
月宜咬了咬唇瓣,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张望着有些无助。迎亲的队伍看着月宜也出现在船头,有一位侍卫走过来恭谨地说:“公主别着急,火势不算大,一定会扑灭的。”难得有人和自己这般客气,月宜受宠若惊,福了一礼温言说:“谢谢你告诉我。”
晴雪斜睨着两人,瞧见月宜一身锦绣华服,心里十分嫉恨,这个公主出身卑微,也就仗着有几分姿色被选去和亲,一路上还得自己伺候她。要是她没了……自己能成为公主,嫁给那边的大王,不求什么阏氏,只要荣华富贵就好。
这样的心思就像是一颗种子,在晴雪心里不断发芽,而现在已经破土而出,化身一条吐着信子嘶嘶叫嚣的毒蛇。
月宜犹不知,担心地看着船上救火的人来人往。
晴雪上前几步难得地温柔的对月宜说:“公主,这里火烧火燎的,咱们去前头待一会儿,小心烟熏着您!”
月宜心里七上八下得,没有注意到晴雪眼底疯狂的光芒,讷讷地点点头,跟随晴雪去了船头,那里基本没有被大火威胁到,再加上都去救火,没有人在这儿。月宜还在张望着火势,晴雪却悄悄走到了她的背后,阴狠地等着她。
“晴雪,你说这火能控制住吗?会不会……啊!”月宜尖叫一声,背后有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脚下一滑,直直地跌入了海中,最后印入脑海地是晴雪惊慌却又得意、贪婪的神色。
小猞猁在海里舒服地畅游,他刚刚学会游泳,游着游着,不知不觉中距离小岛越来越远,然后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立在前头。那似乎一艘船,小岛附近经常有船只出没,这里风和海静,很少发生意外,所以船只几乎没有在这里搁浅过。可是今天这艘大船好像在着火,小猞猁心里有些好奇、激动,扑棱着四肢使劲往前游,眼见得马上就要接近了,忽然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在了他身上。
小猞猁“嗷呜”一声,身负重伤,差点吐血,好在他身体不错,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子,那个沉入海中的人类却已经昏迷过去。
小猞猁咬住她的衣摆将她吃力地往小岛沿岸拖去。
虽然月宜很娇弱,但是对于小猞猁来说还是很吃力,他几乎用了平生所有的力气才把这个人类拖到了岸边。
小猞猁爬上岸,气喘吁吁得,心想自己就不应该一时脑子热将她救回来。他伏在水边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要去看看那个被自己拖上岸的人类。太阳正好,刺眼的阳光勾勒出女孩子单薄的身躯,她有海藻一般零乱的青丝,身上繁密织就的衣衫已经破损了,自己刚才在海底下拖着她,又把她的衣服上咬出来个大洞。
那件衣服的绸缎十分轻软,小猞猁忍不住在上头踩来踩去、蹦蹦跳跳得,跳着跳着忽然一跃而起蹦到女孩子的腹部,不小心没收住力道踩了下去,那女孩身子一动,立刻抖心抖肺地咳嗽了起来,吐出一大口水。
小猞猁连忙回到沙滩上,警惕地看着那个喃喃自语的人类。
月宜感觉昏沉沉得,胸腔里堵得难受,她感觉喉咙冒火一般,十分干渴:“水……有没、有没有水啊……”
小猞猁喉头呜呜,姿态戒备,可是那个人类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刚才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又沉默下去,似乎……又昏了……
月宜觉得自己好冷,想要盖上被子,手脚却十分沉重,她忽然想起了去世多年的母妃,母妃在的话一定会抱着她给她唱儿歌听。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呜呜咽咽得,哭起来让人觉得十分心疼。
小猞猁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个人类一举一动,如果她要攻击他,小猞猁就冲上去咬住她的喉咙。可是那个人类最后也只是流着眼泪不断呓语,小猞猁缓了缓神,放下戒心,轻盈地上前伸出舌头在人类露出来的一截白嫩如雪的手臂上轻轻舔了一下。
是咸腥的海水味道。
小猞猁心里不郁,用利齿在她的手臂上轻轻碰了碰,没成想很快就留下一丝红色痕迹。小猞猁怔了怔,又往她身边拱了拱,想要把她推醒。
月宜神思昏迷,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蹭来蹭去,她想去看看,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大脑也像是浆糊一般,好像有一根筷子搅来搅去。月宜费力地抬起手胡乱摸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毛茸茸得,可是她却真的睁不开眼去看一看。
小猞猁见她还是不醒,便起了戏弄的心思,跳到她身上蹭来蹭去,偶尔还舔一舔她露出来的肌肤,虽然人类的肌肤上都是海水,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好嫩,这个人的皮肤像是海里面的软体动物,又软又嫩。舔着舔着,小猞猁也愈发着迷,月宜被它一弄不得不迫使自己微微睁开眼,隐隐约约看到一团身影,好像是一只猫,又好像比猫要大一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