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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97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只飞贼
不过他相信老天爷既然给他了这个重生的机会,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柳暗花明。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陈国权扯了一根电线接了灯泡挂在高杆上,把驴棚的位置照亮,正抡着镐头刨着驴棚里被埋在地下的那几根被烧了半截的木桩。
陈浩走到他的跟前,接过他手中的镐头,用手比划着对他说:
“爸,你歇一会儿吧,我来干……”
陈浩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用力的刨了起来,一边刨心里一边琢磨到底该怎么弄到那一千块钱。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许下了承诺,如果不兑现的话,二叔陈胜利肯定不会给留情面。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多少给点指引?
突然,只听得当啷的一声,镐头仿佛刨到什么坚硬的东西,震的陈浩两个虎口一阵阵的发麻。
他又用镐头来回的试探了两下,果然又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的声音。
他心中纳闷,蹲下身子,用两手清理掉脚下的浮土,发现下面是一块生锈的铁片。
他用力的把铁片拽了出来,借着灯光仔细的看去。
这块铁片有一巴掌多宽,一尺多长,有些分量。一面厚实一面锋利,看样子像是一个半截大刀。断口处,还有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孔洞,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留下的。
背面刻着几个字——白马山,下面还有半个字,但看上去应该是“赵”。
看来这应该是战争年代的大砍刀,那个孔洞应该是子弹留下的,很有可能就是这颗子弹,将这把砍刀射成了两段。
看着眼前的这半截大刀,陈浩的大脑飞速的旋转,前一世那十年的记忆,犹如放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迅速的流转。
他想起来了,当年被赶出家,他带着母亲在县城打工,曾经在一个私人建设的战争博物馆里打零工,就曾看见玻璃的展示柜里有半截大刀。
当时他听人说起过,这砍刀的主人就是这博物馆的老板,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有名的猎户,后来组织了一伙人对抗入侵的鬼子,凭着一把砍刀砍的鬼子闻风丧胆。
后来鬼子放了冷枪,打在了刀背上,刀被打断,却也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所以博物馆里展出的只是这把刀的另外半截。这老板曾放出话去,说如果谁能找到另外半截砍刀,他愿意花重金买过来,把这把刀重新拼在一块,也算了了他父亲临终的心愿。
想起这些陈浩眼前放光,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就说老天爷不会负我,发财的机会来了!哈哈哈哈……”
他这怪异的举动惊动了坐在一旁休息的陈国权,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
第二天的清晨,陈浩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找了一块崭新的红布,把这半截砍刀仔细的包裹起来,揣在怀中上了通往县城的大客车。
刘家镇距离县城不远,也只有五六十里地的样子,大客车逛荡了好一阵,终于到了终点站。
下车之后,陈浩举目四望,这座不大的县城,的确是当年的样子。
旧日重现,一切都是当年熟悉的样子,被二叔陈胜利赶出家门之后,陈浩带着母亲离开刘家镇来到县城打工,十几年来受尽苦累。
所有苦楚记忆犹新,陈浩心里一阵酸楚。





重返1997 005、老板赵洪川
陈浩努力的平稳心情,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先找到那个将要建设博物馆的老板。先弄到第一笔钱,把家里的房子保住。
他凭着记忆,怀揣着那半截砍刀,徒步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县城的南郊。眼前的一片空地上,一群工人和几辆车正在忙忙碌碌。
他记得这里就是博物馆的位置,看来现在还没有建成。
他拽了拽衣襟,挺了挺胸膛,大步的朝那边空地边的一幢二层小楼走去。
“站住站住,这是工地,不能随便进,你是干啥的?”
走到门前的时候,被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
“请问这是赵老板的工地么?是不是要建一处博物馆?”
陈浩礼貌的说道。
那人撇着嘴,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陈浩。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乡下人,不屑的说道:
“是赵老板的工地,不过我们这不招工了,赶紧走赶紧走……”
很显然他是把陈浩当成来找活的民工。他那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令陈浩有些不爽。
“我不是来找工的,我找你们赵老板有重要的事情。”
陈浩努力的克制,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他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没想到那人却得寸进尺,
“我们老板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个臭民工,找我们老板能有什么事儿?滚滚滚,别在这碍事……”
说着伸手来推陈浩,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刹车的声响。陈浩扭头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他的身旁。
车门一开,司机跳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这人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样子,个子很高,略微肥胖,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被太阳照的闪闪发亮。
陈浩想起来了,前一世他曾不止一次的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这人就是他要找的赵老板,本地有名的富豪,赵洪川……
机不可失,陈浩壮了壮胆,大声的喊到:
“赵总,赵总,我找您有事,很重要的事……”
那保安一下子窜了过来,伸开双臂拦住陈浩,大声的呵斥:
“赶紧滚,别鬼叫鬼叫的,你个乡下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滚!”
陈浩没心思跟他计,他想起了那半截大刀上刻着的字。于是冲着已经走进院子的赵洪川的背影大声的喊到。
“赵总,白马山!”
赵洪川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扭过头来,重新上下打量陈浩,
“让他进来……”
他冲着那保安吩咐到,
“啊?”
那保安一愣,不敢违逆赵洪川的意思,赶紧把刚要踹过来的脚缩了回去。
陈浩趁机爬起身,往前跑了几步,来到赵洪川的面前。赵洪川问道:
“你叫什么?从哪来?你怎么知道白马山?”
陈浩记得,前一世在博物馆里打零工的时候曾了解过,刘家镇南面的那一片连绵的山地,几十年前,就叫白马山。
不过现在还知道这个名字的,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像陈浩这样年纪轻轻的能说出这个地名,显然不寻常。
“赵总,我能跟您到您的办公室去说么?我有重要的东西给您看。”
既然已经成功的引起了赵洪川的兴趣,陈浩心里便有了底。
赵洪川点了点头,
“好,跟我来吧……”
那保安见赵洪川答应了,一脸的尴尬,不过他还是打算不遗余力的表现一番,于是赶紧追上来,对陈浩道:
“那啥,等会,想进赵总的办公室得先搜身,万一你图谋不轨呢?”
说着伸手就要去拽陈浩。赵洪川双手背在身后往里走,头也不回的说:
“滚!”
那保安以为是在说陈浩,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挺起来胸脯,一脸的一的指着陈浩说:
“听到没,我们赵总让你滚呢!”
赵洪川扭过头,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
“我是让你滚!”
那保安一愣,顿时不知所措。
陈浩冷笑着白了他一眼,快步的跟上赵洪川,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上了二楼办公室。
赵洪川的办公室十分的宽敞,屋子的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红木茶台,上面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茶台的旁边,摆着几把根雕的椅子,做工精巧细致。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靠近窗子的位置,有个同样巨大的办公桌,上面摞着一堆文件。办公桌的后面,有一个红木的展柜,摆着几样瓷器,看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就在展柜的正中间,摆着一样东西,看样子至少有两尺多长。用黄色的绸缎遮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坐吧,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白马山的?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洪川示意陈浩坐下,一个年轻漂亮的穿着职业装的女子款款的走过来,半蹲在茶台前,手法熟练的给他们分别斟了茶。然后知趣的转身出去,并且轻轻的关了屋门。
陈浩不禁再心中暗叹,虽然重生的现在只不过是九十年代的中期,虽然整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还刚刚处于经济发展的初期阶段,但眼前这个赵洪川的办公室,就已经十分的气派了,即便放在十年后,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看来这世界上的有钱人,很少是一夜暴富。他们的财富一定是经历了很多年的积累。
“上辈子穷困潦倒,既然老天开眼让我重生了,这辈子我一定想办法变成有钱人,也过上赵洪川这样的日子!”
陈浩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暗的发誓。
“赵总,我身上都是土,就不坐了。我这次来,是想给你看看这个。”
陈浩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摸出那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半截大刀。
这东西始终贴身揣在怀里,因为陈浩知道,这半截刀对自己十分都重要,是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上改变命运的敲门砖。
赵洪川接了过去,打开红布,当他看到这半截刀都第一眼,便立刻愣住了。几秒钟之后,他忽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展柜前,掀开了摆在中间的那东西上的黄绸缎。
绸缎下面摆着的,是另外半截大刀。两半对在一块严丝合缝,上面都几个字是“白马山赵一刀”……




重返1997 006、两万块钱算个屁
看到自己带来的半截砍刀和赵洪川的柜子中间摆着的那半截合并的严丝合缝,陈浩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之所以如此担心,并不是对自己前世的记忆没信心,而是前世遭遇的失败太多了,事情不到最后关头,就有出现纰漏的可能。
赵洪川站在柜子前,盯着这把完整的砍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就这样站了很久。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毕恭毕敬的三鞠躬,自言自语道说:
“爹,您当年的大砍刀,终于找回来了,现在两半终于合在一块了,您老在天之灵,也可以放心了……”
说完,抬手在眼角抹了抹,转回身,一屁股坐在陈浩对面的沙发上,立刻换做一副严肃的表情,上下打量陈浩两眼。
“你是哪人?在哪找到这半截大刀的?”
陈浩心中暗想,此人情绪管理如此的厉害,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如果靠上这棵大树,未来一定会有很多的好处。
于是他礼貌的答道:
“我老家是刘家镇的,我们家修驴棚,挖地基的时候,在地下挖出来的。”
陈浩脸上带着微笑,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刘家镇……”
赵洪川眯着眼睛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
“你们镇子的南面,是不是有一大片的山?村子中间,对,村部的对面,有一块大石碑,辽代的。”
“对对对,赵总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您说的这个刘家镇。”
“那就对了!”
赵洪川一拍大腿,索性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几步,突然在陈浩面前停住,伸手指着陈浩问道:
“你们刘家镇南面,是不是有一大片的群山,都不大,但一座连着一座的,中间有两座高一点的,看上去像是马鞍子!”
“对对,是这样的……我听老人说,那里在原来,叫白马山。”
赵洪川的眼睛一亮,索性坐在了陈浩的身边,道:
“我爹年轻的时候,就在白马山占山为王,这把刀,就是他当年带着几十号兄弟对付小鬼子时候用的,就凭这把刀,不知道砍死了多少小鬼子。看见这弹孔没,当年小鬼子拿他没办法,就放冷枪,一枪打中了大刀,刀断了,保住了我爹的一条命……所以我爹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找到这半截大刀。”
陈浩心里高兴,这完美的和前世自己的回忆对上号了。看来这次重生没白来,一切都曾发生过,自己等同有了未卜先知都本事,这本事,一定要好好的利用。
赵洪川站起身,来到那张红木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在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放到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然后身子往后仰,道:
“小伙子,这个,是给你的,你帮我和我爹都了了一个心愿,这算是一点意思。”
陈浩低头看了看,信封圆鼓鼓的,没封口,隐约的可以看见里面装的都是钱,而且都是百元的大钞。看厚度,至少有两万。
陈浩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两只手抖了一下。
两万块,在现在这年代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刘家镇里最有钱的电工刘耀宗家,充其量也只是个万元户。
去年他们家盖了三间瓦房,十分气派,也就才花了六千多块。两万,别说是还陈胜利的1000块钱,就算重新盖一套新房,再娶个媳妇也绰绰有余。
陈浩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就是冲着赵洪川给他的赏金来的。
但就在刚才陈浩走进赵洪川的办公室的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两万虽多,但却买不下赵洪川办公室的一副红木的茶台。
所以这两万块钱,在像赵洪川这样的有钱人面前,只不过是弹指一挥。如果自己收下了,和赵洪川之前的关系,便就此了结了。赵洪川是个生意人,喜欢的就人钱两清。
但陈浩,却不想和他两清,因为陈浩明白,眼前这个赵洪川能带给自己的,绝对不是这区区两万块钱能衡量的。
于是他站起身,拿过纸袋认真的打开。一沓票子就在眼前,陈浩努力的忍着,没让口水流出来。
他在里面数了两千块,然后把剩下仔细装了回去。往赵洪川的面前推了推,微笑着说道:
“赵叔,麻烦您,能借我一张纸和一支笔么?”
这一系列的动作,出乎赵洪川的意料之外,在他认为,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没有不爱钱的,如果不动心,那就是钱还不够。
“纸笔?”
他疑惑的问道,陈浩点了点头。
赵洪川挥手喊来助理,送来了纸笔。
陈浩弯下腰,刷刷点点的写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毕恭毕敬的把这张纸,递到了赵洪川的面前。
赵洪川摸出眼镜戴上,拿着这张纸读到:
“欠条……今与赵总借款1990元整,两个月后如数奉还,特立此据为证。借款人:陈浩。1997年8月7日。”
赵洪川一脸的不解,抬头看着陈浩。
陈浩先是给赵洪川鞠了一躬,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赵叔,这半截大刀,本来就是您的东西,我只不过是凑巧发现了而已,给您送来是物归原主,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但实不相瞒,我的家里遇上点过不去的坎,所以急需要用钱,所以十分冒昧的从里面拿了,希望您能允许。”
“哦?”
赵洪川愣了一下,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样的话不应该是2000么,怎么欠条上写了1990?”
“大刀是您的,我不能收任何的钱,但来回的车费,是为了给您送大刀花费的,我觉得这10块钱是我应得的,所以是1990……”
陈浩仍旧不卑不亢,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特别的真诚。
“哈哈哈……”
赵洪川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指着眼前的陈浩道:
“你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哈哈哈,不错不错,现在这时代,像你这样做事有板有眼的人不多了,小子,我喜欢你!”
说着,把欠条和剩下的钱收了起来,扔进了抽屉,道:
“小子,你知道么?这两万块钱,足以让一个穷苦的人为之疯狂,欠条和钱我给你留着,十天之内你要是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拿。说实话,我真的不信这世界上没人爱钱!”




重返1997 007、以后咱们恩断义绝
大客车翻过刘家镇北面山,进了村子的时候,已是傍晚。太阳懒洋洋的卧在西面的山头,把天边的云彩点燃。
于是整个刘家镇被橘黄色的夕阳的余晖笼罩,红彤彤的。
陈浩走进家门,寄付陈国权正在驴棚前干活,丁桂兰在屋子里做晚饭,蒸汽从屋门里飘出来,向上一卷飞上了屋檐,便不见了踪影。
陈浩脱掉外衣,挽起袖子,直接到驴棚跟陈国权一起干起了活来。丁桂兰见他回来,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孩子,去县城办的事咋样了?那东西卖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拾起陈浩搭在旁边墙头的外套。伸手掸掉上面的尘土。
“没卖,找到主人家了,送给了人家……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陈浩用铁锹用力的戳了一下地上的泥巴,甩到新盖的驴棚顶上。陈国权蹲在上面,用泥抹子一下一下的抹平。
丁桂兰叹了一口气:
“你们爷俩就别干了,没有那1000块钱,再过几天这房子就是老二家的了,到时候你们干了不也是白搭么……”
说着她低下头,伸手抹起了眼泪。
陈浩慌忙扔下手里的铁锹,跑过去搀扶住丁桂兰。柔声的劝慰道:
“妈,这事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你的心脏不好,可千万别跟着着急上火。”
丁桂兰摇了摇头,
“我咋能不着急呀,也都是我不好,我的身子骨不争气,要是不得那个病,不花那么多钱,咱家的房子也不至于……”
看着丁桂兰难过的样子,陈浩心如刀割。他暗暗的咬牙,自己爹娘所遭受的这些苦难,早晚都会还回去,一定尽快让他们俩过上有钱的宽裕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陈浩一直留在家里跟陈国权一起修驴棚,从没有出去过。
驴棚是第四天下午修完的,父子俩刚洗手准备吃饭,陈胜利的闺女陈小娟来串门,嘴上说是闲着没事溜达。
可实际上陈浩心里明白,明天就是他和陈胜利约定还钱的日子,陈小娟是受她爹的指派,来探听虚实的。听说陈浩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干活,都没出去,她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陈小娟走后,丁桂兰长吁短叹,拿出一些大兜子,开始收拾行李。陈浩拦住丁桂兰,笑着冲他说道:
“妈,别收拾了,这房子谁也得不去,就是咱们家的,不光如此,我还要翻盖这几间房,盖得宽宽敞敞的,让我爹和你在里面享福……”
第二天上午10点,村部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都是各家各户的村民代表,除了来看这件事的热闹,更是因为村长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跟大家伙宣布。
陈胜利早早就来了,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卷儿,嬉皮笑脸的给坐在前面桌子后面的老村长和杨会计以及几个村干部递烟。
“陈国权他们家怎么还没来人?”
几个人小声的议论。
“他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还陈胜利1000块钱,肯定是没弄到,没脸来了。说不定这会儿在家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呢……”
“要说这陈胜利真不是个东西,不管咋说那也是他亲哥哥亲嫂子,他怎么一点人情都不讲……”
“欠债还钱还不是天经地义?要怪就怪他们家倒霉,还有那个陈浩,真是年轻气盛,说两句软话又不丢人,何必搞成这样!”
正说话的功夫,村部的院门口脚步声响,人们纷纷扭过头,果然是陈浩一家三口走来了。
陈胜利见了,高高的仰起了头,嘴巴差点撇到耳朵根子上去,趾高气扬的说道:
“咋?一家三口都来了?要我看呢,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收拾东西,省得搬家的时候忙不过来……”
他满脸的讥讽,那副样子趾高气扬。
丁桂兰听了,慌忙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就给陈胜利鞠躬:
“他二叔啊,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你就再容我们一段时间,眼看着就要上秋了,等我们家收了粮食,卖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钱给你送去!这房子我们都住了十多年了,现在让我们搬走,可去哪住啊……”
丁桂兰情真意切,眼圈通红。
“别别别,别来这一套,亲是亲,财是财,这可是那天你的儿子当着人面,拍着胸脯保证的。今天要是给不上这1000块钱,你们就赶紧回去搬家,你们去哪住关我什么事?”
丁桂兰还想哀求几句,被陈浩伸手拉住。他走到陈胜利的面前,带着不屑的笑容说道:
“不就是1000块钱吗,没问题,不过咱们得让村长给立个字据,钱给你,往后咱们俩各不相干,你再也不准到我们家去闹!”
陈浩说的不紧不慢,脸上不怒不恼。却引起了陈胜利的哈哈大笑,
“得了吧,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小子有几斤几两,难道我不知道?今天你要是能拿出1000块钱,不但房子我不要了,我还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鞠躬道歉…”
陈胜利始终撇着嘴,一脸欠揍的模样。
“好了好了,大家伙安静一些,安静一下……”
老村长咳嗽了两声,抓起面前的话筒,大声的说道。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今天有两个事要说,第一个是陈国权哥俩的事,他们说好今天是还钱的日子,要这儿让大家伙给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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