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不轨(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铁锅炖肥肉
谢衡手上紧了紧,安静了好一会,在袁嘉律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他开口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的过去很不堪,甚至说是个错误的存在,你会不会选择离开我。”
“你……怎么了?”
袁嘉律担忧地握住他的手,心脏一揪,“是不是记起失忆前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谢衡不愿意再继续隐瞒着她,“袁嘉律,我想起来了。”
他明显感受到她整个人一僵,接着害怕似的轻微颤抖了起来,谢衡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手将她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她。
袁嘉律慌忙地闭上眼,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因说谎而产生的害怕和羞耻,那是她平生做过唯一一件亏心的事。
说一个谎,要用无数的谎去圆,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起点,而那个起点,是她和谢衡的终点。
那一天终于要到了吗?
可是她舍不得啊……
袁嘉律暗恋了谢衡这么多年,为了他一句要她好好活下去的话,咬牙撑过那些犹如割在心口上的刀,就只是为了能再见到他一面。
曾经的念想已经实现,她靠着谎言把他留在身边这么久,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出来,眼泪糊满了脸,袁嘉律呜咽着,嘴里一个劲地朝他说着“对不起。”
一只手带着属于他的温度,覆在她的眼睛上,遮去了袁嘉律暴露在光明里的阴暗,仿佛火炉里快要将她烤化的滚烫,又被一场大雨浇灭。
谢衡的声音平静,“你在害怕什么,我都清楚。我只是失忆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而你也并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口口声声说的喜欢我,也许也是假的,甚至可以说,我们在此之前,有可能只是认识,却没有任何关系,我说的对不对?”
袁嘉律从来就不是个擅长说谎的高手,谢衡身上流着的是霍家人的血液,刻进骨子里的行为处事,即便是失去记忆,却不会失去他该有的判断。
他明知道她在说谎,可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她血液凝固,心脏停了几秒,嘴唇颤抖,“……是。”
他目光没有愤怒,也没有憎恨,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哭闹不懂事的小孩子,亦或者是一个陌生人。
袁嘉律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她捂着脸,放声大哭,泪珠从指缝溢出,“可是能怎么办嘛?我努力了那么久一点用也没有,我喜欢你,也好像就只有我喜欢你,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啊……”
“我知道我的喜欢让你…让你很困扰,我欺骗了你是我的错,对不起,呜呜……你想把我送到警察或者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以后不会再打扰到你了……”
“是啊……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拿下她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我也喜欢你,你说我能怎么办?”
图谋不轨(1v1 H) 83.承诺
袁嘉律抽泣声顿止,瞪大眼看向他,眼眶红得像只兔子,谢衡曲指擦拭掉她眼睫上的水珠子,水珠流在他的指尖上。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的话。”
袁嘉律此时脑子早已被震惊冲击得晕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确定道:“你刚才说……说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不是,”谢衡掐住她的鼻子,直拧得袁嘉律心都揪起来,“我喜欢的是个爱哭鬼。”
见她鼓起了腮帮子,谢衡转而将头靠近她的脸,在上面轻咬了咬,妥协道:“我喜欢你,还想听几遍,嗯?”
最后那个气音几乎是从胸腔里震出,穿破耳膜,在内里环绕,实在是撩人心扉。
袁嘉律用手指戳了戳谢衡的唇,问道:“我可以用手机录下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吗?”
他眼神凉凉略过她,拒绝得很干脆,“不行。”
她歇了话头,扭过身背对他,别扭又可爱。
两人没有再言语,墙面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转动了几圈,时间指向一点五十分,还差十分钟就到两点。
袁嘉律眼睛落在秒针上面,一下下数着秒数,一点睡意也没有。
“袁嘉律。”
他忽然唤了她一声,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上,她经常不按时吃饭,肩膀上没多少肉,全是骨头硌得慌,可他舍不得离开。
“想听这句话我可以随时说给你听,靠手机录下来自己偷摸着听……”他微顿,又道:“你心里里是不是怕我会反悔?”
袁嘉律确实是这么想,她喜欢一个人太久了,久到闭上眼就能清楚地描绘出谢衡的那张高傲英俊又泛着少年青涩的脸。
他们中间断了几年的联系,她对他的喜欢,靠着的不过是年少时求而不得的执念。
她其实一直都有他的联系方式,却不敢主动迈出一步,哪怕发一条“你好吗”的信息,删删改改最后遗忘在了草稿箱里。
后来在时间长河里,很多细枝末节渐渐模糊,笼罩了一层拨不开的雾,当时未能踏出的勇气,也一点点消失。
袁嘉律沉默着,眼睛里清楚可见的犹疑却暴露了她的不确定。
谢衡极少有人对他说的话存留着不信任,多多少少也有着霍家的原因,可那个人是袁嘉律,又另当别论。
他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更多的是无奈。
说到底,是他没给她足够的信任感,才令她从头到尾都像踩在云上,脚底踏着不切实际的虚幻。
他思索了片刻,又道:“我现在虽然还记不起关于你的一切,可是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谢衡并非是凭借着第六感去作出选择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标准,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不会轻易就把赌注置在台面上。
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并不可靠,成年人口中的情爱不像学生时代那样简单纯粹,靠着一本倾诉的笔记,把弥足珍贵的喜欢一笔一划展现而出。
如今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里,情爱本身就是一件暧昧的事,更多的是参杂了原始的肉欲,开口闭口说出的“我喜欢你”只是为了骗取对方上床,从而满足自身的欲望,变得一文不值。
“我喜欢你”这样郑重的承诺,刚从嘴里吐出,随时随地又可以转身对另一个人说出,轻浮而廉价。
谢衡从没想过会去喜欢谁,他拥有这样的资本,就注定他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
谁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毫无记忆,仅凭感觉而喜欢的女人说出一句类似于承诺的话。
无关风月,只关爱情。
“我喜欢你,从来就不是一时兴起。”
图谋不轨(1v1 H) 84.嫌脏
年关将至,大街上已有了过年的氛围,商铺提前摆满了春节商品售卖,来往人群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袁嘉律最近医院却比平常还要忙,病患多了,而人手不足,意味着她要加班,连着好几天都忙得没空回去,只能睡在了医院。
谢衡也在忙,霍家年底大大小小的应酬就忙得他抽不开身,趁着中途转场的间隙,他才想起,他和袁嘉律,已经一周没有见面了。
他摸出手机,一条信息也没有,全是工作上的汇报。
谢衡还未来得及编辑信息给袁嘉律,对方的局已经攒好,热情地拉着他又继续了起来。
谈生意的地方,避免不了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场所,女人只是为达成目的所需的氛围调剂品。
林长宇抬了抬手,会所的李经理很快就领着各色各样的几个女人站在他们面前,像橱窗的商品,随着他们挑。
空气里浓烈又劣质的香水味扑鼻而入,谢衡一贯不喜这种过度挥发的气味,他眉头微不可见地拢起,手指夹着男士香烟,也不抽,任由它燃烧着,仿佛能冲散那股子气息。
一行十来个人,平时没机会这么胆大,借由谈生意的名头,来释放压抑的欲望,个个早就挑好了心怡的小姐,甚至有些不顾场合就亲了起来。
谢衡充耳不闻,眼里隐藏着浅淡的厌恶,他漠然地扫过视线,又收回目光,轻笑了声,指尖抬起往烟灰缸点了点烟屁股,烟灰落进里头。
如果不是霍亦远这会子忙着追老婆,抽不开身,把谢衡推了上来,他也不至于会来这样的场合。
林长宇作为东道主,肯定要每个人都照顾到,他刚喝了口身旁柔弱无骨的女人递过来的酒,才发现谢衡一个人坐在哪。
他抬手挡住女人再度伸过来的手,话是对李经理说的,“没看见二哥那还没人服务吗?”
李经理忙不迭道:“叫了几个姐妹过去了,那位先生说不需要人服务。”
林长宇平时就不信那一套正人君子的做派,他沉下脸,“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二哥看不上你这儿的人,那就去找,找到他看上为止。”
李经理心头骂了句,官大压死人,这里的都是她的饭碗,得罪不起,脸上生硬挤出笑,“是是是,您等着,我去把隔壁房间的叫过来。”
谢衡看着林长宇,淡淡道:“不用。”
林长宇手抓了一把女人柔软的胸脯,直到对方气喘吁吁才作罢,“别介啊二哥,出来玩图个乐子,今天我做东,不看憎面看佛面,干嘛装得跟副老僧模样,怪没劲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深黄色液体随着动作晃了晃,浮满了小气泡,包厢内有人撕心裂肺地唱这歌,谢衡拒绝得干脆利落,“我有女朋友了。”
意思说的再浅显不过,可林长宇却觉得谢衡不过是推脱之词,这话明显是瞧不起他们。
林长宇索性关了电视,歌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齐齐看向他们。
“二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好歹是来谈生意,没必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吧。”
林家同赵家是表亲,前阵子谢衡把赵家得罪了个彻底,连带着林家对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偏偏又没办法把谢衡怎么办,只能背地里往死里骂他过过瘾。
现在谢衡生意上要跟他合作,算是他高了一头,装什么只吃素不吃酒肉的和尚。
“嗯…我自罚叁杯,你们继续。”谢衡起身,身旁的秘书很有默契地将他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一同拿起,他倒了一杯满满得酒,一饮而尽。
连续喝了叁杯,才停住。
谢衡将酒杯搁置在桌子上,走了几步,站在林长宇跟前,居高临下地姿态。
“我不玩这儿的女人,嫌脏。”谢衡手指弹了弹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漠然道:“你的面子如何,跟我有关系?”
图谋不轨(1v1 H) 85.施舍
不出意外地,谢衡回到老宅,一进门,就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训。
霍啸过完年就要到京都任职,正式的文件还没有下来,却早已内定下来。可他初来乍到,需要打点的关系很多,而林家就是其中的一个口。
谢衡一下子把人全都给得罪透了。
霍啸一股火没憋住,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砸在他身上,又滚落在地,发出生闷的声响。
“老子让你是去哄人,不是让你一去就把人给得罪透了,你本事大了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对着干。”
霍琴鸢正在练瑜伽,被外头霍啸的怒吼声吓了一跳,她来不及收拾,披了件衣服,急匆匆地下楼。
谢衡站在那,霍啸举起手,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在谢衡脸上,被霍琴鸢眼疾手快地拦住,她隔在两人中间,第一次站出来替他挡着霍啸的怒火,问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火。”
霍啸冷笑了声,“问问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她手肘轻撞谢衡的手臂,示意他服软,见他无动于衷,斥责道:“啊琛,快给你爸道歉。”
谢衡推开霍琴鸢,语气平静,“为什么要道歉。”
霍啸怒火上涌,“为什么?就为的是你是老子的儿子。我告诉你,明天就给我去见秦家的孙女,整天跟些不叁不四的女人在一起,越来越像个什么样子。”
谢衡瞳孔黑如墨,眸光一沉,眼睛浮起冷意,他直直望向霍啸,忽然轻笑出声。
“您是不是觉得干涉别人的婚姻很有成就感?”
霍啸瞳孔一震,不敢置信一向沉默的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谢衡毫不退避,“霍亦远婚姻已经按照您的意愿搭进去了,您凭什么认为我会继续步他的后路。”
“霍琛――!!!”
霍啸怒道:“把话给我收回去!”
霍琴鸢死死扯住谢衡手臂上的衣服,在她手里皱巴巴一团,却抑制不住她的心慌和害怕,她见识过霍啸曾经对付对手时的狠毒,不留一丝余地,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霍啸也绝不会心软。
她低喝道:“霍琛,别再说了!”
霍啸阴沉着脸,“让他说。”
谢衡额头的位置,霍老爷子上次砸出的伤还在,过了半个月,即使结了痂,蜕落后,仍留了一条小小的疤。
他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正常人轻微的擦伤没过几天早就淡化得看不明显,他却依旧触目惊心。
霍琴鸢是个十分不称职的母亲,加上性子软,年轻时一门心思都在霍啸身上,他并非是个容易拿捏的男人,她那时候看不明白,总会为霍啸做的事找一百个一千个借口。
在谢衡刚出生没多久,霍啸请了一位道高望重的高僧到家里为谢衡算卦,是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捻着佛珠,没一会,叹着气摇了摇头,讳莫如深道:“霍副市长家的小公子与您八字不合,时间久了恐会影响您的仕途。”
霍啸一向特别信奉佛教,连忙问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
“只有把小公子送离您的身边,才能保您官途顺畅,等到十八岁后再接回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即使心里不舍,但她还是为了霍啸,不顾他哭得厉害,扭开脸狠下心让人把还没喝上几口母乳的谢衡抱走。
后来霍啸当真如那位高僧所说,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了市长的位置。
而霍琴鸢不止一次后悔,明知道那高僧的话是无稽之谈,如果她当时没有同意,谢衡和她的关系,也许就不会只剩下血缘连系,却形同陌生人。
谢衡高中的时候打篮球受过一次伤,严重到两个月没去学校,她后来才从霍啸的父母嘴里听说,她始终不敢去看他,只敢偷偷在医院的走廊看上一眼,躲在门外听医生嘱咐他注意事项。
谢衡眼里同她年轻时如出一辙地倔强,清晰地映入眼帘,霍琴鸢的心紧紧揪着疼。
“从您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送走那日起,就失去了当一个父亲的资格,您所给我的,不过是一个自认为大方施舍的躯体。”
图谋不轨(1v1 H) 86.脆弱
圣诞节前夕,h市下了一场初雪,袁嘉律连续几天黑白颠倒的生活终于告了终。
同事捶了捶酸痛的肩膀,问她:“明天终于不用加班,你有什么安排吗?”
袁嘉律把没电黑了屏的手机插上充电宝,等开机还有一会时间,她停了下来,摇头道:“我打算把假期用来补觉,这几天累成狗,哪都不想去。”
那倒也是,没想到快过年还会这么忙,同事叹了口气,“我男朋友明天约我去吃饭,本来打算不去的,可是没办法,都好几天没见到他,再不见面他就要出墙了。”
袁嘉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正好电梯到了,两人步出医院正门,背道而驰,结束了这个话题。
手机亮了起来,好几条信息弹了出来,除了移动提示她话费不足之外,剩下的都是商家的元旦促销活动提醒。
她把手机塞进包里,出门拐弯到就近的超市买点零食。
天空披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夜晚将至,雪纷纷扬扬飘落,颇有一种越下越大的趋势,路上行人并不多,裹着厚厚的衣服,远远看白茫茫地一团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袁嘉律呼出一口气,回到酒店已经七点多。
很多情侣过平安夜,就连平时安静的大堂都热闹了起来,袁嘉律在等了两趟电梯后,才走到房间门口。
她用房卡开了门,插上房卡,黑暗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她往里走了几步,手上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
她忽然瞄到房间里被子上拱起的幅度,走了进去,看到是谢衡时,她愣了愣,不确定地眨了眨眼。
谢衡被刺眼的灯光吵醒,他睁开眼,眼睛有轻微的红血丝,几天未打理的胡茬又长了出来,却不显邋遢,徒添了性感的味道。
“吵到你了?”袁嘉律走到他旁边,伸手要去关他头顶水晶灯的开关,被他捂住手。
谢衡坐起身,掀开被子,把人拉进怀里,手臂从肩膀往前搂住她的腰,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来回蹭着,跟只慵懒的贵族猫,又像在撒娇。
他的胡子短短的,磨蹭在脖子上细嫩的皮肤上,又痒又刺。
袁嘉律手往后摸在他的下巴上,“吃饭了吗?”
谢衡呼吸一轻,顿了下,摇了摇头。
他开车从b市赶回来,又同霍啸起了争执,下午回来后同公司管理层开了紧急会议,高强度的工作令他疲惫不堪,早已忘记了饥饿。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呢?”
袁嘉律医院食堂有工作餐,她一个人懒得为吃什么动脑筋去想,便下楼到食堂吃完饭才回家,她其实不知道谢衡今天会回来,以致于在见到他出现在这里时才会露出错愕的表情。
两人通电话的时间还是在叁天前,谢衡忙,她那会更是比他还要忙,刚说了两句,袁嘉律就被其他医生喊走,最后匆匆挂了电话。
他说过他在b市有事情要处理,要到元旦过后才会回来。
她知道他想起来必定是要与家里人联系,也知道他的家里人在b市,他说过他在那里有事情要处理,要到元旦过后才会回h市。
“我去帮你买吃的。”
她起身,刚有动作,又被谢衡按回怀里,他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不用了,我一会叫段延送过来。”
“你坐着,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又像是怕她会拒绝,谢衡低声强调道:“一会就好。”
他很少表露出类似于脆弱的情绪,犹如因优胜劣汰而被狼群抛弃的幼崽,无助又茫然。
袁嘉律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图谋不轨(1v1 H) 87.隐秘的情事
谢衡彻底被霍啸抛弃,他记事起就预料到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从再一次回到那个充满冰冷又散发着恶臭的地方时,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不是霍啸再一次抛弃他,是他彻底与霍家划清界限,踏出那个犹如淤泥的世界。
霍啸道:“霍琛,你如今这一切都是老子给的,你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离开了霍家,我看谁还敢要你。”
谢衡在回到霍家后,和段延合伙开了家建筑公司,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利用霍家的身份,让他在那个圈子顺风顺水,成为了新起之秀。
明面上段延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背地里谢衡却是实际的掌权人。
他所痛恨的东西,却又为他带来了巨大的便利。
霍琴鸢第一次在谢衡面前流泪,哭着让他向霍啸低头道歉,她早已错过了二十几年那么多次向他出头的机会。
谢衡没有一丝心软,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霍啸没料到他会连一点犹豫的情绪都没有,决绝而彻底,他以为谢衡会向他妥协。
“好,好得很!”霍啸怒不可揭:“霍琛,滚出去就别回来。”
谢衡没带走任何的东西,把霍家给予他的一切全部还给了霍啸。
谢衡看向窗外,暖黄色的路灯下大雪纷飞,被风吹散,不知落在何处。
他突然间说:“袁嘉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是个不太好的人,会不会后悔喜欢我?”
她反问道:“怎么样才算好?”
袁嘉律掰着手指,数了数,“是要有钱有家世才算好,还是要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又好才算好?”
谢衡点头,“算……是吧。”
“我不知道别人对另一半的标准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无论他长得怎样,有着怎样的家世,在我心中都是很好。”
她摸了摸他的脸,幽怨道:“后者你都占满了,前者如果也被你占了,是不是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嗯?”
袁嘉律叹了口气,“因为,你太优秀了,就显得我很平凡,又跑得太快了,我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追得上你。”
人总是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些什么,而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滋生出这个世界不公平的。
何况谢衡已经足够优秀,她为了追得上他,在那条道路上磕磕碰碰了多少年,都没能追得上。
也可能是上天终于良心发现,被袁嘉律的毅力所感动,又或者是她过去的人生太苦,才让谢衡停了下来,才给了她站在他身边的机会,尝尝甜头。
“所以呀,该自卑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她这话属实把谢衡的郁气驱散了大半,他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说来听听。”
上一次谢衡问了同一个问题之后得到袁嘉律沉默的回答,他以为她会再一次沉默,甚至于连台阶都替她想好,没想到她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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