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只宠你一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吹着口哨的鱼
“因为爱。”江绘心直言不讳,可这样并没有让她心里好受一些,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
田叔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不准备跟她继续谈下去:“你这个样子,会让你的母亲很失望,我也不放心将她真正的遗嘱交给你。”
“遗嘱?妈妈的遗嘱不是‘邂逅’系列的项链吗,怎么又冒出真正的遗嘱。”
田叔无奈的摇摇头:“丫头,以后不要这么无条件的相信别人,我不会害你,但不代表别人不会。”
“无条件相信么?这个世界除了我的丈夫,林殊还有田叔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人的一生中,总要有几个能够托付的人。
她相信他,就像妈妈将遗嘱交给田叔,而不是席礼国一样。
“再说,妈妈信的人,也值得我相信。”江绘心越来越觉得田叔出山就是为了交接妈妈的遗嘱。
虽然遗嘱他一直没有给自己看,江正刚那天捡了那么大的便宜,乐昏了头也省的管些无用的事。所以对这件事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田叔几乎要拧在一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对于江绘心的回答他很满意,但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圣诞晚会之前,都不要回家了,好好在我这休息。”
他起身准备离开,江绘心有些无奈,就当她的腿废掉了,那席聂总该是长腿了吧,她一个已婚女子,彻夜不归!
田叔好像听到她内心的反驳,停下脚步补充上一句:“如果想看真正的遗嘱,就别动任何歪脑筋,席聂那边我会跟他打好招呼。”
田叔走到玄关,戴好帽子,穿上外套淡然的走出去,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她会逃跑。她起身走向窗外,刚刚出来一会的太阳又被云层重新遮挡。
这个冬天大部分都是阴沉沉的,人也提不起精神,她拿出手机,屏幕上除了林殊发来的闲聊的消息,就再无别人。
席聂,他恐怕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
苏秘书的动作的很快,凌晨刚过,他的调查就基本接近尾音,幸好之前调查江绘心已经进行到一半,才他很快进入状态,整理出大部分资料。
发现江绘心的身世并没有什么亮点。
除了……她的父亲是珠宝大师阿杰,但英年早逝,死因是一场车祸,而且这场车祸平凡的找不出任何破绽,就是单纯的意外事故。
刹车和汽油都没有别人做手脚。
至于她的母亲,更加没有值得探究的点,他父亲的光环都没有蔓延到她母亲的身上,不过那个名叫江露的女人的确有几分姿色,大学里追捧的校花级别的女神。
搁现在,必定分分钟被星探挖掘,但天妒红颜,没过四十岁就与世长辞了。
美人难寻,生不逢时。
这点资料,他从上到下翻了好几遍,实在想不出自家总裁想要的是哪一部分。
难道是怀疑阿杰还留下别的珠宝?
这个推论很快被他否决,席家的产业越发膨胀的不可收拾,不可能会在乎这点好处吧,自家老大也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索性一股脑的全部给席聂发送到邮箱里。
打了个哈欠,感叹道:“好不容易找点事做,一天不到就交工了,接下来还是闲人一个。”既然那么闲,他在想不如调侃一下乔莹那丫头。
她还欠自己一顿饭!
他本着要好生胡吃海喝一顿的好心情翻看通讯录,寻找乔莹的电话号码,就这这时,手机忽然震动,他手足无措的在屏幕上一顿乱点。
好巧不巧的,就这么接通了席聂打来的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才放到耳边,席聂的声音怒不可遏:“你确定江露是她的母亲!还有那张照片,你确定是她!”
因为实在找不到这个江露生前临近的照片,只能拿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充数。
“这个照片虽然年轻了些,但是我可以确定是总裁夫人的母亲。名字就叫江露……喂,席总,你还在吗?”
听筒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浓重的呼吸声可以让苏秘书确定席聂还没有挂断电话。虽然这样的对话已经毫无意义。但苏秘书还是不敢主动挂断席聂的电话。
席聂的指节发白,刚开始还是肩膀,后来到全身,由于气愤控制不住的颤抖,放大后的照片,让上面女人的笑更加清晰,明艳动人。
他认识这张照片,跟席礼国放在书房保险柜里的那张两半黏在一起的照片一模一样。
母亲跳楼那天,警察来了后封锁二楼全部的房间,书房席礼国来不及去整理,被撬开的保险柜,那张江露的照片被撕成两半放在椅子上。
薄情总裁:只宠你一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注定无法入眠
真相往往很残酷,没几个人想要承受,可你我又没有拒绝知道的权利,要么接受,要么被它打败,这就是现实。
苏秘书仔细的听着席聂的情绪变化,他先是冷笑几声,最后演变成放声大笑,像是癫痫发作的病人,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苏秘书翻看电脑里的留底资料,不觉得这份江绘心的身世有这么多的笑点,他更加无法从江露的一颦一笑中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只看着江绘心温柔起来的眼睛跟她的母亲很像,不过这位总裁夫人的眼里很少流露出温暖,眼球骨碌一转,萌生出整人的心思不比席聂差。
两个腹黑的人凑到一起,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席总……”他不厌其烦的喊了三声后,不止没有回应,听筒里还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吓得苏秘书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
电话已经挂断,苏秘书看着通讯录久久不能回神,他连忙拿起手机拨打席聂的电话,机械的人工女声告知他: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他张开的嘴久久不能闭合。
严丝密合的木质地板上被砸出一个深坑,手机的屏幕碎的无法再碎,就这么镶嵌其中,张嫂听到动静,赶过来敲门。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席聂紧紧的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快速上手公司,付出比寻常人多一倍的力气,只是为了能有一天快速成长,找出席礼国所谓的梦中情人。
他要复仇,不管用什么方式,前提是不再受席礼国的任何阻扰。
后来,他遇到了江绘心,那个女人整天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他就算给她出再困难的题,她也能尽最大的努力完成的很好。
她跟那种满身公主病,只会撒娇又没脑子的女人不一样。
那天的一夜情,是他第一次爱上她。
我们记录时间就是为了印证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巧合的存在,她成了自己的太太,虽然那个时候他们相互之间存在着陌生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越发的关注她,从来还没这般有耐心又无聊的去捉弄一个人,明明是他给她出的难题,中途却忍不住出手帮她。
她深陷危险,他紧张的提着一口气,生怕自己会晚一步,事后又为她深陷危险喊自己的名字而欣慰,在爱她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带她去母亲的墓前,提起往事,那个时候他就放下了复仇的执念,沉浸在回忆里,只能让逝者不安,活着的人在愧疚与思念的折磨中轮番往复。
他不想她也跟着自己背负这样的恨意,母亲说过唯有爱才能让这世间的一切误会,纷争得到圆满。他已经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有的恨意。
可是,这所有的恨意,竟是源自于她的母亲。
他只是觉得可笑。
在门外喊了好几声的张嫂由于得不到回应,便直接打开门进来,发现席聂‘完好无损’的坐在椅子上,张嫂走过来的时候差点被绊倒。
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手机嵌入木地板里,直直的插入,没有任何违和感,看来刚才那声巨大的声响就是从这传来的。
“这……这是怎么了?”
“张嫂,你出去。”可以听得出来,席聂在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这样的他直接堵住张嫂的嘴,她想问其原因也不敢了。
“太太到现在没回来,要不要让人出去……”
“不用。”田叔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他现在唯一想当面问江绘心的问题,就是这件事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张嫂狐疑的停滞半响,离开之前鬼使神差的看了眼席聂,灯光正好照到他红红的眼眶。她从席聂小时候就照顾他。
从大小大,他只有先太太去世的时候才如此这般的红了眼眶,小小年纪咬着牙,忍得肩膀不停的颤抖也不让眼泪流下来。
可能他觉得只要眼泪没掉下来,那先太太久等于没有离开。小孩子自欺欺人,她可以理解,但大人呢?
“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带上门的瞬间她听到一句若有若无的话从里面飘出来……
整夜江绘心都在失眠,她初步估算,自己已经换了十几个姿势,可就是没有半点困意,席聂怎么能到现在也不给她打电话。
就算打电话骂她一顿也比这么无声无息的强。
这下离圣诞节还有两天的时间,幸好她已经将最后捋过流程的企划案发给企划部员工的手上,人手一份。到时候按照上面去做。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江绘心在自己的臆想中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整夜无眠,她不晓得自己以前没有席聂的时候是怎么睡觉的。
现在居然演变成了,没有他的话,她就很难入睡。
江绘心的嘴角挂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他呢她很快就会没有他了。
田叔招呼江绘心过来吃饭,芝士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她从刚才就感觉有些不舒服,在田叔跟她细数均衡的营养餐。
她扔下句‘抱歉。’就往卫生间跑去,趴在上面就是一阵干呕,昨天她仅仅喝了碗百香水果粥。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现在她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田叔放下手中的活匆匆来到卫生间门口,隔着门问她:“绘心丫头,你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江绘心像被人抽掉所有的力气,挪步到大理石的水池旁边,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洗脸,才缓过来回应门外的田叔。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只不过有些恶心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跑去医院。
她靠在墙边,白色黑色相间的瓷砖透着凉意,从江绘心的背后渗进去,侧过脸看镜子中的自己,粉黛未施的她嘴唇微微发白,显得有些憔悴。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第几次掏出手机,风平浪静。可她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犹豫了好长的时间,才拨通席聂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运,震动声过去后,江绘心屏息等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江绘心忽然泄气,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薄情总裁:只宠你一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藏深意的保险柜
江绘心联系不上席聂,更加的胡思乱想,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因为吃不下饭去变得越发惨淡,田叔想不通为什么上一代的人的恩怨必须要牵扯到他们身上。
明明两个很相爱的孩子,他都很喜欢。席聂的父亲虽然讨厌,但并不妨碍他的儿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是情商还是处理问题的能力。
“绘心丫头,我只问你一遍,席聂你还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这还用说吗,如果不想的话,她这个时候早就去卸掉食指缺了一块的指甲换上最流行的美甲,跟林殊逛遍各大商场,刷爆席聂留给自己她却一直没用的卡。
是爱,让人学会克制。
“当然。”
“那好,当年的你解释不清楚的事,我替你去说。”田叔起身,移步到门口,江绘心匆匆过去将他拦住。
“你要怎么跟他说,我……我在想不如我还是离开这座城市吧。”本来也没什么好的回忆,唯一的一点就这么被葬送在手上。
是的,她不够自信了,虽然妈妈是无心之举,但毕竟她是间接害死席聂母亲的人,有些无法偿还的债都要留给他们来承受。
这很无奈,但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田叔不想跟一个已经陷入自己思维循环的人说这件事,没可能所有的事都没有转机,尤其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失去彼此。
“你在家好好休息,饿了就热热饭菜,或者我给你做了不少的甜点。”田叔掰开江绘心的手,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席家老宅
从那天晚宴过后,整栋别墅都透着一种不大祥和的气氛,佣人们做事都屏住呼吸,生怕惹怒家里的两尊佛。
席礼国不怒自威的坐在沙发上,手边公然的放了一张黏在一起的照片,上面的女人笑的如同一束阳光,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
一坐就是一天。
白清皖自从在所谓的一家人的饭局上挑起当年的秘密后,看到他们本来紧张的父子关系变成这个样子,野心越发的膨胀。
白遇从楼上下来,晃晃悠悠,脚步虚浮,白清皖眉头拧起,这小子的胆子是越发的肥了,在家庭聚会上带别的女人来,接手iu项目的关键时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随后居然就没了踪影,白清皖放低声音,对已经坐在餐桌上的白遇带着训斥的口吻说话:“吃过饭,给我马上到阁楼来。”
白遇面无表情,只是往嘴里填了些吐司,刚刚扶着桌餐桌起身,管家打开门,身着西服的席聂出现在门口,吹进来的冷水让人忍不住咬紧牙关。
白遇不明白如此没有温度的人,江绘心怎么会喜欢的这么紧。
他跟在白清皖的身后上楼,席礼国看了眼门口眉宇间隐藏着怒气的席聂,好像一直在等他似的:“来了。”以往他回来席礼国都是不说话的。
席聂看到他从手边拿起照片起身:“跟我来书房。”
“我只有一个问题。”席聂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他只有一个问题,问完就走,这个家他就不该回来。
席礼国没有停下脚步,举手投足间好像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吗,我来告诉你。”
他上楼的时候路过白清皖,她嘴角浮起戏虐的笑容让人非常不爽:“聂儿,绘心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学会了煮糖水,味道还不错。”
她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提到江绘心,给席聂的心里添堵。他冷哼一声:“不用了,我担心有毒。”
“你……”
从那天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的席礼国停下脚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件事结束后,再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席礼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字字成句,进入白清皖的身体里,砸在她的心上。
书房门都关上许久,白清皖也没有挪步。
白遇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何必呢,他并不爱你。这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们这一生,总共有三次遇见自己喜欢上的人,可能在无端的事件中错过彼此,到最后总会遇上那个各自都想安定下来的人。
席礼国的心里装了一个人,他要的可能只是单纯的安定下来……
而白清皖,比任何人都渴求稳定,她那样的人,唯独在钱上去寻找,路上任何阻挡她的东西她都要除掉。
书房的隔音效果不错,她就跟白遇站在门口,一点声音都不知道。她也懒得去阁楼,将白遇拉到楼梯口便开始质问。
“那天是不是你故意喊那女孩过来,为江绘心解围!”那件事如果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绝对!不管是席礼国还是江绘心,她都有把握不会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
白遇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张口说话夹带着一丝酒气:“不是你说要我不管采取什么手段,成为席聂的威胁。那个女孩家里的工厂就在非洲,以后在采集珠宝方面会减少大幅开支。”
白清皖半信半疑:“当真是为了这个?”
白遇耸耸肩:“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这不是你擅长的事吗?”
她被自家儿子说的面红耳赤:“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给你铺好路你将来才能走得顺当。我……”
她的话还没说话,白遇掉头就下楼,轻松的摆摆手:“你那是为了你自己,我的女朋友为了你那天不好看的脸色伤心到现在了,我还得去哄。”
白清皖攥着自己珍珠流苏的衣服,努力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书房
席礼国把江露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翻转过来让席聂看清楚。然而他一眼都看不下去,眼眶中布满红血丝,犹如猛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分分钟就能把所见之处的一切撕成碎片。
“你的母亲在保险箱里仅仅看到了这一张照片。这居然成了压断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边说着边打开保险箱,让出位置给席聂。
“从你母亲去世后,这个保险箱我关上就没有再打开过,你来替她看看,里面都些什么。”
“你的回忆我没兴趣知道。”
席礼国好像知道席聂会拒绝似的,主动弯下腰将里面的木制盒子抱出来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都是些琐碎的小玩意。不可思议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小型的飞机模型。
薄情总裁:只宠你一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席礼国的回忆
席礼国的‘珍藏’不过是些残缺的回忆,让席聂感到诧异的是里面还有母亲断了的项链,上面上镶嵌的蓝色宝石依然闪动着光泽。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照片在箱底,上面有四个人,他第一眼就认出了田叔和席礼国,其余两个凭着猜测也可以知道是江氏夫妇。江露依偎在阿杰的怀里,脸上闪动着幸福的光。
那双满怀着爱意的眼睛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我这里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席聂和他很少如此平和的交流,不习惯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虽然还是那张线条坚毅的冰山脸,但握紧的拳头已经渐渐松开,身上的戾气也散去大半。
“我很喜欢江露,从见她第一眼开始,我就确定她会是我以后的太太,家族联姻是每个像你这个年纪都需要经历的事,你外祖父的公司跟席氏合作,主动让利一个点。你知道这其中的概念。”
席聂垂下眼眸,算是回应,他当然清楚,两家旗鼓相当的公司合作,谁让利一个点,就等于让对方赚翻。但必定是有条件的。
如果发展到了财阀集团的地步,集团负责人早已习惯用商人的眼光看待问题。
“在我父亲的眼中,公司盈利,他也多一个儿媳妇。是笔不可多得的好买卖。”
“你不爱她,但你娶了她。”
“我让你娶绘心的时候,你爱不爱她。”
在席礼国面前,席聂第一次无言以对,没错,他娶江绘心的时候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是家族联姻而已,都不重要。
可没想到,江绘心的家境居然是个平凡到……或许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女孩子
“为什么让你娶这样一个人?你当时恐怕连考虑这个问题的心思都没有吧,在你的心里从未将她当成你的太太。”
席聂狠狠地敲了下桌子:“少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不需要相提并论,你跟我都是一样的人。”既然用他的方式席聂听不进去,那就用能让他明白的方式。
“我跟你的母亲约法三章,我们不会爱上对方,也不会干涉对方。我以为我们会配合的很好,直到江露结婚的晚上,我一头扎进酒窖,微微放心不下,陪着我……”
席礼国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不然他总不能说席聂来到这个世界是不被期望的吧。虽然现实就是如此。
他拿起盒子里的项链,断掉的地方是在中间,没办法接回去:“这是你出生的时候我送给你妈妈的礼物,我告诉她,我是真的开心。我还记得她当时的神情,感动的一塌糊涂。”
席礼国现在说起来,眼里都闪动着光芒,好像看穿时光,回到了过去……
“微微出院不几天,阿杰家里糟窃贼,他正好去国外参加珠宝发布会,电话打到我这里,要我替他照看,就算没有这通电话,我也必须要去。”
在林薇薇离开的每个寂静无人的深夜,他总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去照看江露。他会不会就此爱上自己那贤惠又识大体的太太。
“然后呢?”席聂的眉头越皱越紧,思绪乱成一团,发出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的母亲让田忠何带着她找到了江露的家,当场把项链从脖颈上拽下来甩到墙角,从此她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多半是在房间的躺椅上自言自语。”
在他第一次发现她有自杀倾向的时候,医生赶过来,给了他一份重度抑郁症的检查结果。
那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亲手葬送了一个人的未来,他也注定不会有什么好未来。
“你以为……你以为这样的解释就能让所有人原谅你了吗,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将责任全部推卸干净了吗,你要记住,你是罪魁祸首!”
席聂的眼眶比来的时候更红了,其中的恨意毫无顾忌的流露出来,加之这些年的隐忍,注入说出来的每个字里面。
到了现在,才说出来所以然的真相,奢望他的原谅?笑话……席聂转身向门口走去。
背后响起席礼国抬高音调的声音:“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奢求谁的原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
席聂怔了怔,继续往前走……
“绘心是个好孩子,你不珍惜,自然会有人珍惜。”
书房门打开后,白清皖斜着身体冲进来,席聂微微欠身,没有阻力的她就这么摔到木质地板上,揉着腰,哎呦声连连。席聂看都不看就直接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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