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马
作者：GG
小竹马
小竹马 作弊
陆究脚下滚过来一团纸，他低头犹豫了半秒，觉得自己身为爱卫生的学生，应该捡起这团垃圾。
于是他伸手捡，一抬头，就看到魔鬼似的监考老师瞪着他。
“高二七班，陆究，物理考试作弊，现取消他当科考试以及前几科以考完的考试成绩，现在全校通报批评，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不要犯错，学校对此类作弊行为严惩不贷！”
陆究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赵一站在走廊靠着围栏抱着一堆书，满脸鄙夷。
“真有种。”赵一人娇小，声音却不娇弱：“这么有种，怎么不求求我这个学霸给你补补课？物理嘛，我上次考了也就九十分而已。”
陆究咬着牙：“滚！我没作弊！我就捡了个垃圾！”
赵一啧啧称奇：“那怎么全校传闻，高二七班的陆究在给校花传答案呢？”
陆究叁两步走到她面前，仗着身高优势，仗着男女力量悬殊，忍无可忍的揪住她的头“我看你学习学傻了，我要是和别人串通一气，广播能只通报我一个人？”
他没用力，就握着，赵一炸毛的拍着他的手臂：“陆究，放开！不放我让你雪上加霜，把你上个月月考全班倒数第一的事告诉陆姨！”
陆究手上用力了，赵一不得不减缓掉发危机的顺着他的力道踮起脚尖，生气的小拳拳一拳打在陆究的胸口上。
陆究立马像承受了万吨伤害，痛苦的捂着胸口，憋着气像憋着痛：“赵一，我怀疑你不是女生，起码不是正常女生。”
赵一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计较，抱着书走下楼梯。
陆究实痛，但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痛。见赵一走了，他连忙跟在她后面，狗腿的说：“赵一，我请你吃馄饨面呀，给你加肉丸。”
赵一嗤之以鼻：“不吃。”
陆究和赵一的父母工作都很忙，常常很晚才回家。赵一祖辈去世早，从五岁成为邻居开始，赵一经常被父母拜托陆究奶奶照看，因此赵一回陆究家比回自己家还要自然。甚至小时候有一次，赵一在陆究家住了叁天，父母中途工作完回家，把她忘在了陆究家没接回来。
陆究小时候是个胖子，比其他小朋友长得壮，可脑袋比不上赵一，常常被小小只的赵一使唤，抢同一个鸡腿时，陆究因为不会算赵一出的一加一，一边哭泣一边把鸡腿让出去。
赵一是陆究父母眼里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小嘴甜，还会拉小提琴，长大以后秀气乖巧。反观自己的儿子，除了高大壮，成绩不行，让他学钢琴偷跑去网吧，让他学画画他以学习为借口偷看乱七八糟的黄色漫画书。
也许陆妈妈对陆究已经看透失望，指望不上他学习能好起来，于是初中的时候把他送去打篮球，运动神经发达的陆究，就进了市篮球队的少年队。
陆究寒暑假都要去体育馆训练，赵一就抱着假期作业在体育馆对面的拉面店等他。练习册写到一半，他也从体育馆里出来，汗涔涔臭哄哄的过来找赵一回家，赵一嫌弃的离他两米开外。
后来高一的暑假，拉面馆变成了奶茶店，他从小胖子变成高挑帅气的男孩，在第一次的市少年男篮比赛上，他频频一人带球投叁分，赢得了比赛，赢得了所有教练的目光，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字。
情书不断，巧克力偶尔收到。但他把情书扔了，巧克力投喂给赵一，害得赵一体重超标，以前瘦瘦的小脸，现在能捏出一团白色的球球。
关于陆究和校花的绯闻是从高二开学传出的。那时校花刚转来，就因为惊为天仙的美貌让全校人过目不忘。陆究新晋校草，就因为在厕所门与校花撞了一下，便撞出了别人眼中的一部校园青春。
陆妈妈上次打陆究已经是五年前，因为陆究新手开车耍酷摔倒，陆究悲催的一边捂着包裹着纱布的脑袋，一边扭着腰想躲不能躲的挨着亲妈的鸡毛掸子。
时隔五年之久，陆妈妈尘封在杂物间的鸡毛掸子再次出山，而且这次考试作弊涉及人性缺陷，问题更加严重，所以，鸡毛掸子扬起落下的高度差比五年前更大，啪啪抽打声比五年前更响亮。
赵一和一脸严肃的陆爸爸坐在沙发上，陆究和陆妈妈围着沙发你追我赶，“啪”的一声响后接着的是陆究的哀嚎和冤屈。
“我没有作弊！我就低头捡个垃圾，谁知道上面写的是答案呀！我真没有……”
陆家的教育一强一弱，陆妈妈提棍子的强，陆爸爸淳淳教导语重心长的弱。挨完了亲妈肉体上的毒打，接着挨亲爸精神上洗礼，两个钟下来，陆究从他们的儿子变成了孙子。
保姆做好了晚饭，陆究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坐到餐椅，最后还是扯动了伤，一脸酸爽的咬牙忍下。
赵一坐他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被他幽怨的瞪了眼。
陆妈妈看看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赵一，又看自己的儿子，顿时像看着一块被烧过的煤炭，看哪哪不行：“唉，还是养女儿省心。”
陆究眼睁睁的看着亲妈把鸡腿夹进赵一的碗里，心道你这不是已经把她当女儿养了吗？从小到大，你给她夹鸡腿的次数，比给他这个亲儿子夹的不知道多了多少次。
“今晚你妈妈也要忙工作吗？”
赵爸爸今年工作提拔，新年不久被调去京市，留陆妈妈和女儿在这里，等打点好一切，再把他们接过去。
但是陆妈妈也是忙于工作的女强人，经常出差和加班，回家的时间也不多，通常赵一都是一个人在家，今天也是。
“是呀，她说这几天出差。”
陆奶奶去世以后，陆爸爸飞华腾达，公司蒸蒸日上，陆究变成富二代，他们从老城区里搬到别墅。
他们搬家不久，赵一父母也买了新房搬出来，现在两家虽然不再是邻里，但住的不远，赵一踩几分钟的自行车就到陆究家。
而放学以后，陆究依然习惯的揪赵一回家吃饭，他们似乎也没有改变什么。
“那这几天在这里住下好了，你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啊。我昨天看新闻，说有个独行的女学生被人猥琐，可吓人了。刚好我今天在商场买了一套很可爱的睡衣！”
陆究说：“妈，你这是因为担心她，还是因为想让她穿你买的睡衣才让她住下的？”
陆妈妈不满：“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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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可爱的睡衣确实可爱，白色绒绒的兔子睡衣，帽子上有长长的耳朵，配上赵一圆润粉嘟嘟的脸，更加的可爱。
陆究端着牛奶去找赵一房间，推开门就看到赵一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脸色羞涩的给陆妈妈当模特。灯光昏黄，像两个在拍私房照的人。
把牛奶重重放桌面：“妈，爸找你呢。”
那樱粉颜色短小尺寸，明明是一套儿童睡衣，穿她身上露出大腿根，脚丫子吊在床边一摇一摇的。
陆妈妈举着相机踩在床上镜头对准赵一，越拍越得劲：“叫我干嘛？没看见我在拍照没空呀！”
陆妈妈有一点好，就是出去旅游不会和别家大妈一样，头顶拉着丝巾迎风拍照，还自觉得有多好看。她是个紧跟时代潮流的大妈，人家小青年纹身，她也想去纹，要不是陆爸爸死活不同意，陆究会有一个很“社会”的妈。
“他说急事。”
陆妈妈热情被扰，十分不满的去找陆爸爸。赵一扭腰摆poss早摆累了，陆妈妈一走，四仰八叉的摊床上。
“赵一，快喝你的牛奶。”
“不喝，你帮我喝掉。”
睡前一杯奶，两人从小被陆奶奶养起来的习惯，不过赵一最近有些抵抗，借口不是吃撑喝不下，就是学习不能喝，现在连借口都懒得扯了，直接说不喝。
陆究不惯她的臭毛病，过去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赵一挣扎的滚到床的另一边，被手长的陆究抓住衣服。
脖子一勒紧，赵一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向后拉，撞到他跪床的大腿，软软的腰被有力的手臂圈住，他发力，就把她拽了起来。
腰痒，赵一扭着腰躲，躲不过，又气呼呼的捏起拳头往他胸口一锤：“说了不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喝什么牛奶呀！”
陆究啧啧称奇：“也知道你自己不是小孩，怎么还是小孩子的个子？”
赵一瞪眼：“就你高！高了不起呀！还不是得低头跟我说话！”
他呵呵一笑，被她一掐腰，痛得放开她，自己倒下，高大的身躯就压住了粉色的兔子。
赵一脸埋进被子，背上压着成吨伤害，抬不起头来换气，快要被闷死时，背上的重量一轻。
他四肢撑着笼罩自己的女孩，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扭头，便亲到了她的脸颊。
“亲亲罄罄。”
罄罄是她以前的名字，也是乳名。
小时候在老房子住，房间没有那么多，陆究和赵一睡一张床上。陆究每天会把自己的那份牛奶给赵一喝，以换取自己可以亲一下赵一可爱的脸蛋。
也怪她当时太年轻，以为给他亲一下换杯好喝的牛奶是一件划算的事情，直到快幼儿园毕业，陆奶奶发现他的罪行，陆究才不得每天用牛奶换亲她一下。
赵一放弃挣扎，趴着不动，脸红心跳。他气息热热的，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嘛？
刚才手臂搂着她软腰的手感挺不错，陆究喜欢那个触感。她趴着不动当尸体，他也要趴下，被她手推开。
“你干嘛！被陆姨看到了误会大了！”
“误会什么？她巴不得。”男孩子满不在乎的说完，低头咬一口女孩子的耳朵。
赵一脸颊红扑扑，推着陆究的胸口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索着，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陆究是个流氓。
折返的陆妈妈看到两年轻人在打打闹闹，又原路折回去找陆爸爸看电视，觉得他们两个和那跌宕起伏的悬疑剧一样——有戏。
“烦死了，”赵一吼他：“你快给我出去，我要写作业。我可是学霸，别打扰我学习别阻碍我成为国家栋梁行不行！”
“行行行。”陆究敷衍的点着头，一边走出房间，还顺手给她带上门。
赵一拍了拍自己火热的脸蛋，把牛奶喝掉，把书包里的练习册拿出麻痹一下胡思乱想的神经。
练习册没写多久，让她胡思乱量的根源捧着笔记本电脑，自带一把椅子，堂而皇之的坐到她身边看起了nba。
他喜欢的球员运球失误被截球，赵一在旁给他补刀：“和你上次比赛一样，给人家送球。”
“哼，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迟到，我能把对方看成队友？”陆究理直气壮的说。
“你自己的失误关我迟到什么事呀？再说了，我可是一下课就马不停蹄的去看你比赛，你分明就是在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找借口。”
“你才有毛病，成绩都那么好了还补什么课呀？给人家送钱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一愤愤不平：“那是钢琴课不是补习课！我看你是不是忘了过两个星期就期末考试的事了？哼，等你考个鸡蛋出来，陆姨不把你打死！”
“快要期末考试了？”他惊愕，仅仅一秒过后，又无所畏惧：“今天都没把我打死，都是小场面。”
赵一送他一记白眼，不再和他争辩，埋头苦想自己的物理大题。陆究好奇的凑过去看一眼，一条线和几块木块组成的简单图他是看懂了，但题目他看了两遍，也看不懂连个数都没有给的题能算出个什么来。
“需要我安慰你吗？学渣？”赵一对他眨巴眼。
陆究不屑：“学霸了不起呀，八百米还不是跑倒数第一？”
赵一侧底不想跟他交流了，撅着小嘴，刷刷的把答题写出来。陆究一看，从那个“解”字以后的所有，他都觉得没学过似的。
陆究那个家伙，考试被认定为作弊取消考试成绩以后，觉得自己已经坐定倒数第一的位置，没有必要再去考剩下的科目，于是干脆请假不去考，跑到体育馆打了一天的球。
最后影响严重，班主任黑着脸找到赵一，让她转告他，下个星期上学，把一千字的悔改书和保证书交上来。
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不把老师的惩罚当一回事儿，在赵一的面前跳跃扣篮，然后酷酷的落地，为自己的帅气笑得一脸阳光。
“明天要去南区和漓大的学生打友谊赛，你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补习吧？”
赵一为他感到捉急：“你要补写试卷，还要写检讨，还有时间去比赛呢！”
陆究耸肩：“没办法呀，好早之前我们教练就和漓大约好了的。”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还是少年队的，教练怎么会让你去和大学生打比赛？”
陆究得意：“学习学迷糊了吧？我上个月从少年队变更到市队的候补了，以后要和比我大的人打比赛咯，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他们也就年纪比我大，天赋还没我高呢。”
“骄傲得你……小心出门摔倒扭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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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大全名漓市大学，是本市校景最好的学校，校内有唯美的樱桃大道，有好看的荷花池。但最好看的，还是漓大里的女学生。
大学课程不似高中固定时间，即使是周六，赵一坐在露天观赛台上，看到不少穿着睡衣的学生抱着书和电脑，从篮球场围栏外经过。
也有不少人，因为一个个高高壮壮的篮球运动员停下脚步，眼冒星星的观望着帅哥。
漓大来了不少学生观赛，赵一坐在前排，脚边放着陆究的背包毛巾。听到身后女生说“好帅”“好高”“那个看起来还是高中生吧”，她就知道，是在盯着陆究议论。
陆究每一届的队友赵一差不多都见过，但这次都是陌生的面孔。如他所说的那样，另外那些队友更成熟更有经验，他是里面最小的也是最有潜力的。
虽然只是与市候补队打，但漓大格外注重这次比赛，还为此让拉拉队准备了开场舞。
当细腰长腿的拉拉队拿着手花排着队出场，热血的音乐伴着热血的舞蹈，露脐装超短裙，纤细的腰，纤细的长腿，扭动的身姿不单是男生看得入迷，女生也看得移不开眼。
陆究在和教练说话，没有看拉拉队的表演。赵一打着遮阳伞，冰凉的矿泉水放在腿上，她发现同样是腿，别人的腿是动漫里复制出来的，她的腿是猪圈里养出来的。
还好她现在穿着七分裙子，只露脚踝，那一圈两手握不过的大腿藏得好好的。
教练在和他们说大概的布局，陆究做后卫，听得心不在焉，找那个白胖胖的包子，发现她躲在自己的雨伞下，看拉拉队跳舞比男生看的入迷。
比赛开始的口哨吹响，抛起的篮球被陆究跳起来打向队友，如火如荼的追逐开始。
陆究不再像在少年队打前锋时的横冲直撞，尽忠职守的游离在队伍的后面，接住队友球，又会不争不抢的传回摆脱防守的队友手里。
上半场很快在一群女生的欢呼声里结束，市队领先十分，漓大暂时落后。
陆究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事先准备好的水早就在炎炎烈日里被晒得升温，陆究喝了几口，又跑到赵一那里抢她从商店买的冰矿泉水，倒在自己的头顶，舒适的甩开水珠。
赵一雨伞挡住他乱甩的水，再拿开雨伞，眼神幽幽怨怨：“喂，我还没喝一口呢，你就倒完了！”
陆究把空瓶子丢回给她：“小气鬼，等会儿请你吃东西呀。”
教练在叫陆究的名字，陆究小跑过去。他一走，坐赵一后面的几个女生拍着她的肩膀问：“哎，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
远处的男孩被教练说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赵一像起昨天晚上他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气息温热犹在。
下半场打到一半时，赵一去商店给他买冰水，校道拐角处有茂密的灌木遮挡，她和一个女生撞到一起，把别人怀里的书撞掉在地上。
赵一连忙道歉，蹲下来把书捡起来还给人家。对方笑笑不介意，忧愁的说：“考试周累死了，你是哪个系的？”
赵一讪笑：“我还是高中生……”
那人惊奇：“高中生？那你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吧？提前来看学校吗？”
赵一不好意思的笑着：“不是，我是来看比赛的，读高二。”
那女生恍然大悟，听到篮球场传来的高呼声，她和一面之过的赵一告别，被赛场的激烈吸引过去观望。
赵一把冰水买回来，下半场已经结束，陆究被一群女生围着，听说他才读高二，一个个女性光辉散发的问他累不累，顺便问一问他的电话和扣扣。
陆究和教练说好，不跟队一起回去。身高高人一等的他视线越过面前女生们的头顶，看到穿着白裙子的她拿着水站在人群开外。和她的眼神撞一块，他笑，她撇嘴斜眼看他。
胡乱把湿了汗的毛巾塞进书包，又顺走她的书包雨伞，陆究从如狼似虎的姐姐群里走出来，跑向她。
被那群姐姐们好奇炙热的目光盯着，赵一无所适从的低头看脚脸，一双球鞋出现，接着后脑勺被人撸猫似的乱摸一把。
赵一拍掉他满是汗的手，把冰凉的矿泉水给他：“你脏死了，一身臭汗味。”
“小洁癖鬼。”陆究嘀咕，柠开盖子灌了口凉水。
拿过自己的书包被背上，赵一和陆究一起走出漓大。陆究一路掏空她的湿纸巾擦脸擦手擦脖子，赵一低头若有所思的折雨伞，都没说话。
他先察觉她的出神，用擦干净的手肘碰碰她的肩膀，赵一睨了他一眼，又低头折早就折整齐的雨伞。
陆究受不了她这幅心事重重的模样：“干嘛呢？有事说事？是不是想让我请你吃海鲜锅？”
赵一抬头看他，目光灼灼，十分认真：“陆究，你知不知道期末考试一结束我们就是高叁学生了？暑假八月底开始补课，所有的学生都要为明年的高考努力。”
陆究顿了顿，点头：“嗯，我知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毕业以后我们会去不同的地方呀？”
赵一脸热：“才不是！我是在担心你成绩那么差，万一考不上陆姨抽你呀！”
陆究深深叹息一声：“你要考哪个学校？”
“我爸在京市，我当然要考京大呀。”
“哦……”他仰头看天，黝黑目光沉沉深思，走了一会儿，他说：“那我考京体好了，和京大挺近的。”
京大和京体都是双一流大学，不自傲的说，赵一可以百分保证自己可以考上京大，但是陆究不行，即使他以篮球特招进去，但以他现在的成绩来看，根本不够投档分数线。
赵一十分担忧和不相信：“你行吗？”
陆究没心没肺的笑得阳光灿烂：“不是还有你吗？你是学霸呀，你可以给我补课啊。”
“我可还记得小学给教你一个星期的数学，也没能阻止你考倒数呢。”赵一轻笑。
陆究掐住她肉肉的脸蛋，手感极佳：“你小时候只会使唤我，你那叫教吗？那叫给演示一遍你的满分答案给我看。”
赵一拍掉他的手，对他对她辛苦教学的否认颇有不满，揉着自己的脸蛋，懒得和不在同一维度的学渣辩驳。
看她幽幽怨念的，陆究说：“走吧，去吃海鲜锅。”
赵一停下脚步：“不去吃，牛奶我也不要喝了，我要减肥！”
那些纤细身材的拉拉队们刺激到了她。男生都喜欢脸好看身材也好的女生吧？以后日子，陆究会在不同的赛场看到不同的拉拉队，而她肉肉那么多，他总有一天会嫌弃的。
“你不是过年就一直在念叨减肥的吗？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你又想起来了？”疑惑脸。
赵一跺脚：“你烦死了！还不是因为你老带我去吃东西，让我那么胖！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