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芊泽公子
身子沉沉的下坠,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沉重跌落在地上。
肋骨齐齐断裂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本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受伤,挣扎了半刻,都未能动弹分毫。
昏沉之际,却感到一双素手颤颤覆在自己额头上。
“慕衡,你别死——”
他努力睁了睁眼,看清一个纤弱的倩影,熟悉的气息,再次牵动他的七情六欲。
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稍一用力,喉咙里充满的血,开始回流进五脏六腑。
“慕衡,你不能死,你还没做到答应我的事。”语不成调,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滴在他眼睛里,说不清到底是谁在哭。
他想说话,让她赶紧走,不要呆在自己这里,太危险——
果不其然,感觉到一股陌生气息逼近,他只恨自己太弱了,保护不了她。
终于勉强睁开被血污糊住的眼睛,却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对方用了幻形,以他如今衰弱的状态,根本看不破他真身。
“焦琳琅,你去死吧!”来人的目的很明确,是要对她下手。
之前恐怕就一直在暗中窥伺,只等寻到机会,誓要一击必中。
对方所持武器是一把尖锐的刺刀,此时高高举起,往琳琅的后背刺去。
凤目里一抹惊慌失措,使劲最大力气也只能抬手去推她的肩膀。
她并未躲避,单手回握住刺刀尖,任由献血从相切处流了下来,眉头轻轻蹙起。
“琳琅——”慕衡急怒攻心,却见她回头朝自己笑了下。
苍白,又带了几分安抚意味。
只听清脆一声,五指用力,竟将利刃生生折断。
她亲手种出的东西,力道,火候,心里都是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会输……
站起身,扔了手上尖锐那截,走了几步,直将人逼得步步后退。
“谁都可以在我面前蒙混过去,唯独你,不可。”她目光中几分尖锐戾气,不顾手指尚在流血,双手结出熟悉的法阵。
幻形刹那间消失掉,露出张和她有三分相似的脸,穿着瑶台宫女服饰,脖子上挂了一面宝镜。
“小姐,您放过我——”
一边讨饶,人参果子却再度出手,拿剩下的半截利刃往她心口刺去。
一句话的功夫,琳琅法阵已成,人参果子满脸惊恐,瞬间被抽空了生气。
身子扭曲着缩小,最终化归一颗小小的绿色种子。
琳琅捡起地上的宝镜,回到慕衡跟前,眼睛红红的像要哭了:“慕衡,我好疼。”
听完这句话,他再没有了力气,意识陷入无边无际黑沉之中。
耳畔最后回响的竟是,敛玉神尊替父君传来的那句话:天下苍生与她,孰轻孰重。
当时他并未理解,此刻想起,亦觉得像是一场梦幻。
琳琅拖不动慕衡,只能不断给他口中喂些续命的老参,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看着手中那粒小小种子,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小人参果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还莫名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仇恨。
她记得,这是自己过去种下的,连什么时候结出了个人来都不知道。
只是捡来的这面镜子,引起她特别注意。
冷不防,手上的血滴了两滴在镜面上,发出清润的光辉,片刻之后,光晕之中竟开始浮现出人影。
看清楚镜面上出现的人是谁,又在做什么,她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已静止。
镜中,天后将母亲唤来瑶台,隔着一道隐秘的暗门,让母亲眼睁睁看着她与父亲欢好。
过程都被清楚记录在这面镜子里,包括那些让人羞耻的声音。
持镜之人角度选得很巧妙,当时定就站在母亲身边。
镜中一会儿呈现出母亲仓皇无助,又痛彻心扉的表情,一会儿又对着那道隐形的暗门,让她能清楚的看见父亲和天后丑陋不堪的脸。
然后,母亲便被关进了瑶台的一处暗室中。
通过镜子,她可以看见母亲每日哽咽着进食,甚至听见,她在睡梦中惊唤自己的名字,后又哭着醒来。
而父亲则对此无知无觉,每日只陪伴在天后左右。
不远处突然传来说话声,已有天兵天将寻了过来。
琳琅探了探慕衡的脉息,见他已渐渐恢复,便将人参果子褪下的衣服捡起,隐匿入山林之中。
亲眼看着慕衡被天兵们抬走,料想会得到很好的安置,她独自一人走入深林,选了未被烧焦的一处地方,撒下几颗种子。
拼尽了全力,甚至就着伤处,滴了好些血下去,终于种得一株可管十二个时辰的幻形果。
料想用不了多久,焦琊他们就会找来。
她幻化成方才那人参果子的模样,穿上侍女服,急匆匆往瑶台行去。
第56章 入瑶台“不如你也别走了,从这里开始……
焦琊最终寻到慕衡的时候,他已被战神安置到紫金宫养伤。
让他懊恼的是,在圣山寻母无果,最后连妹妹也丢了。
慕衡半昏半醒时,正听见他压底了嗓音,在跟夙辰说着有关于琳琅的事。
夙辰显得十分焦虑,正要再去请战神增派人手寻人,被焦琊拦住。
“琳琅的身份不宜暴露,如此大张旗鼓寻她,反而不好。”比起夙辰,焦琊倒是淡定很多,安慰他道:“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这妹妹从小性子就野,刚才一片混乱,她自己跑出去找母亲了也不一定。”
“如今红莲业火已经熄灭,她也不致于有危险。我们再等等看,她若寻不到人,自会回来的。”
夙辰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真正听进去。
“我要再去一趟瑶台,找天后娘娘要母亲下落。”之前问了那些自火海里逃出来的人,皆说没有见过神农氏太夫人。
焦琊阴沉着脸色,咬牙道:“她若再不交人,我也不怕将此事闹开,我们这些上古遗族虽无权无势,但若联合起来施压,天君跟天后亦不能为所欲为。”
“也好。”夙辰虽担心得紧,却不再与他争辩,只道:“还有一事,夙霄传讯给我,问要怎么处置夜昭雪。”
“留着她,以礼相待。”焦琊讲出这句话,心中有些发虚,毕竟之前为了彻底抹去她那段记忆,将人得罪得有些狠了。
“阿辰,你先回苍陇看住夜昭雪,等我消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几分无奈,“或许我们对九幽的态度,应该改一改了。”
慕衡喉头一股腥甜,微微抬了抬手指,肋骨处疼得呼吸都困难。
战神知他身份不同,又得天君看重,请了最得力的医官来为他治伤。
每隔一个时辰,便进来亲自给他喂药、施针,照看得极为殷勤。
只是每一次,待医官出去后,他都会用内力将方才服下的药汁逼出来。
虽然针灸让他浑身一直绵软无力,脑子却是清醒的。
凤凰神血先天就有续筋络,生血肉的功效,他恢复的速度很快,终于可以去探一探,之前敛玉神尊打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是什么。
只稍一触碰,便觉浑身经络一麻,不敢再继续。
那是一股极度强横霸道的神力,他如今根本承受不起,只有等到恢复神体后,再慢慢吸收。
但从方才的情势看,敛玉神尊怕是不行了。
想起之前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里骤然生出一股寒意。
什么叫龙族诡诈,使六界危难。
又说,父君为了匡扶六界,即将耗尽元气……
他并非一个贪恋亲情的人,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急切想要回到凤栖之地一探究竟。
尤其是黑袍侍者至今无法联系上,让他心里生出几分狐疑。
想起最后一次相见,黑袍曾交给他一颗丹药,说是父君所赠,服下有助于飞升。
等到稍稍能动弹了,他便将丹药取出,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他自小修习炼药,对一些药物的成分了若指掌,然天界的东西,又与凡间大不相同。
之前天君给的那一颗,他就未瞧出端倪来,后又被敛玉神尊烧毁了,更加无从考证其药理。
想起当时敛玉神尊说,正是天君给的丹药,害了无数凤族后嗣……心里更加怀疑,这会是一个阴谋陷阱。
若手中这一颗查明有异,便可以说明,往返于外界和凤栖之地的黑袍使者,早已成为天君的爪牙。
那么这些年,自己收到的许多讯息便都是错误的。
父君的真实意图,从不曾真正传达到他这儿。
要分析出此丹药的成分,需用到很多法宝,在这里更加不便。
他敛神屏息,想要再恢复得快一些,突然察觉到有人进来,凤目重新闭上。
却不是之前的医官,而是一名女子。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59节
漱月听说,慕衡为了阻止敛玉神尊继续在圣山放火,身负重伤,筋脉尽断。
也不知道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竟独自跑来紫金殿探望。
撩开帘子,便见躺在床上的男子,一脸惨白毫无人色,赤着的上身包裹了层层白色纱布,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虚弱感。
与第一次见时,散发出的的杀伐强横气息不同,此时他身受重伤,微微闭着眼睛的模样,倒是十分温顺。
漱月在床边坐下,默默看了一会儿,想起母亲后来对自己说的话。
让凤族成为龙族的侍臣,是父帝长久以来的梦想。
她嫁给慕衡,亦是由她作为主导,应想办法控制住他,令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可是这样强势的一个男人,能够甘于自己之下吗。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贪心,若今后一定要嫁给这个人,只要他能一辈子敬重自己,就像父帝对母后那般就很好。
手指轻轻在他冰洁的额上点了下,毫无热度,一如他每回看见自己时的样子。
她呆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见医官进来换药,心里莫名一动,将一条贴身丝帕放在他床头,才急急的红着脸离去。
回到母亲所住的瑶台,正撞上匆匆行来的青琳,她来了兴致,将人叫住。
“青琳,走这么快做什么,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跪下。”尽管只是顶着一张相似的脸,漱月心里仍觉得快意。
明明她才是天族正儿八经的长公主,那个出身神农的野丫头,凭什么处处压过她一头。
就凭她会跳一曲绿夭舞?
呵,一个脸剑都使不稳的神女,传出去真是笑话。
琳琅适才以人参果子的身份回到瑶台,果真有女官指引她该去哪儿,做些什么。
只是不巧,在天后的寝殿门口碰见漱月,听她方才唤自己青琳,必是之前就将她当作自己的替身,故意耀武扬威。
此刻,她整个人心思焦灼,宛若入了魔障。
身体却是顺从的跪了下来,温声道:“请问公主有何吩咐。”
“没什么,不过就是瞧着你在这晃来晃去心烦。”漱月现在以折磨她为最大的乐趣,眼中浮现一抹恶趣味的笑,道:“不如你也别走了,从这里开始,一阶一阶的跪上去,一直跪到母后寝殿中。”
“听明白了吗?”她吩咐完,便心情愉悦的拎着裙子,一步步上了台阶。
从这里到天后娘娘的寝宫,一共有十级台阶,不高,却也够废膝盖了。
这条路是琳琅自己选的,此时别无他法,往前膝行了两步,只觉膝盖火辣辣的疼。
漱月却已站在寝殿门口,一脸高傲的回首,欣赏她此时狼狈的模样。
琳琅干脆当作周遭一切都不存在,她此行的目的是去天后寝殿,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
面无表情的跪到殿门口,不愿再惹怒对方,横生枝节,低眉顺眼的道:“公主,天后娘娘还等着奴婢进去伺候呢。”
“去吧,别让母后久等。”她终于放人,见对方起身时,膝盖都在打颤,眸中笑意又深了些。
一路行至寝殿门口,感觉到漱月恶趣味的眼光一直附在后背,有意在门前站定,通报道:“天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来了。”
房中传来天后身边心腹侍女碧竹的声音,“娘娘让公主先去侧殿等候。”
漱月似有些意外,走之前又看了琳琅一眼,眉头轻佻,仿佛对方只是个供她逗乐的工具。
琳琅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青琳,让你去传个话,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碧竹有些不满意,她这边都快忙死了。
天后也不知为何,对这个新来的小侍女青眼有加,凡事竟都不避讳她。
甚至有些事,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都让她来经手。
比如最近,她知道在天后房中藏了个男人,却从未真正看见过对方模样。
对方似乎十分避忌被人看见,从来都是以幻象示人。
说来也怪,过去无论她给那男子殿中送去什么吃的用的,都是原封不动退回来。
直到天后娘娘让青琳近身伺候,那人态度便突然好了许多。
碧竹将天后要换的衣服递给她,淡淡吩咐道:“手脚勤快些,别让娘娘不快。”
“是。”琳琅抱着衣服,穿过一段走廊来到内殿。
还未到近前,便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心脏处一阵钝痛,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压下了酸涩泪意。
“我如今人已在这里,你便不要再折腾其他人了,安安静静走完这一段路,到死我也陪着你,好不好。”男子的嗓音,略带一些粗粝质感,是她自小听到大的,有种熟悉又陌生的亲昵。
琳琅觉得自己要疯了,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想要即刻推门进去,当面质问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对母亲多年的情深意重,对自己和哥哥的疼爱,以及对神农氏许下的诺言,难道,通通都是假的。
全部的美好,都抵不过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
简直难以置信,自己能有这般忍耐力,琳琅手稳稳的去推门。
低着头快速走到床边,将衣服放在床上,姿态柔顺道:“天后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传来慵懒的一声’嗯‘,以及男子的叹息声。
她忍住没有抬头,过去伺候慕衡养成的习惯,给天后穿衣亦轻车熟路。
天后起身后,床榻上的男子也随即起身,有意避着不要人伺候,走到屏风的那一边去,自己默默换了衣服。
“你方才为我疗伤,损了元气,先好生歇着,我晚上再来看你。”天后说完,便推门出去。
琳琅见碧竹侯在廊上,便假意留在房中收拾被褥。
天后转身看她一眼,只多交待了句:“伺候好这位尊上。”
待她们都走了,寝殿内一片安静,男子仍站立在屏风那头,动也不动,仿佛化成了一尊雕像。
琳琅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走过去,轻轻唤了声爹爹。
男人身躯一震,回过头,目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太多情绪涌上心间,只见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了羞耻、绝望以及强烈的欢喜……
到最后,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没想过再次与父亲重逢,竟是这种情况下。
琳琅脸上并无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望着他。
一室静谧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如今这样的日子,可是父亲您自己想要的。”
第57章 挣扎那人挡在天后身前,眉眼间是全然……
“琳琅,你回来了。”焦庭深此时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但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依然难掩内心激动。
这丫头,从小被自己宠坏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触及到女儿冷漠的表情,他心里揪痛了下,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
“琳琅,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忍不住伸过手去,想摸摸她的脸蛋。
和那人极其相似的一双眼睛,令他晃了晃神。
从答应天后假死脱身的那一刻起,就代表他已放弃了意映,放弃这一双儿女……琳琅这孩子自小就爱憎分明,如今回来了,发现真相后,再不认他这个父亲也是正常。
琳琅侧身一躲,避过了父亲的手,目光直直看过去,比起从前小女儿的莽撞娇憨,气质明显已沉淀了许多。
虽是借由别人的形貌,但那双眼睛,就是她的女儿琳琅。
“父亲,求您救救母亲吧。”还愿称他一声父亲,只因母亲还被关押在暗室里,她此时势单力薄,需要争取到所有可能的助力。
焦庭深却是被这句话震得心神巨变,抑住动荡的情绪,不动声色道:“意映……你母亲她,怎么样了。”
“父亲难道不知?”琳琅看他神色,心下几分了然。
果然,天后囚禁母亲的事他并不知情。
想到此行凶险,她必须让父亲在暗中配合,助自己一臂之力。
一脸难过的看向焦庭深,眼里透出几分无助可怜,说着:“其实,母亲她就在——”
“青琳!”碧竹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带了几分不耐:“神农族长来了,娘娘命你赶紧过去奉茶。”
琳琅在心里冷笑了声,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因着这张脸,但凡与神农族有关的人来,都要让她出去膈应一番。
“母亲就被关在隔壁暗室之中。”她压低声音,求助的看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去。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身后宛若死寂。
但她知道,父亲一定是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囚禁母亲的暗室,与天后寝殿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琳琅垂下眼眸,在偏厅泡茶,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自从得知了真相,一切行为举止,都像是将灵魂抽离身体,冷冷看着另一个人在做。
这样更好,除了偶尔放松下来会感到心痛,一般的时候,都能够冷静应对。
会客厅里,焦琊神色已有些焦躁。
看到琳琅,面色微微一变,不满的质问天后:“娘娘这是何意!”
二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琳琅一看便知,他这是在演戏。
人参果子分明在神农出生,能够入得瑶台当侍女,不消说自然是焦琊的安排。
只是他一定不会想到,区区一个果子精灵,会自大到想杀掉自己这个灵主。
灵植反噬灵主的事,古籍中曾记载过。
若灵智低微的精灵,心中对做人生出执念,往往就会想要杀掉能操控自己生死的那个人。
此刻,焦琊仍将她当作安插在瑶台的人参果子,借机跟天后寻衅。
“怎么,莫非神农族长觉得,这侍女身份卑贱,不配在这里奉茶?”漱月一身淡蓝色流仙长裙,气质优雅,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蹙眉:“青琳,你泡茶的手艺还要好好学学,省得下回,再怠慢了客人。”
那日在平野,焦琊对她态度十分恶劣,她可一直记在心里。
知道他过去最在乎的,便是那臭丫头,方才便特意将青琳叫了出来,让他好好看看。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60节
顶着这样一张相似的脸,就只有给自己做奴婢的命。
焦琊摇了摇头,不欲模糊了自己此番来的意图。
“数月前,我母亲被您一道懿旨接往圣山,一去便杳无音信,晚辈多次询问无果。”
“昨日圣山大火,母亲却不知所踪。”焦琊语气有些冲,见琳琅拿着茶壶过来,不耐的挥了挥手:“还请给晚辈一个明示,母亲如今人究竟在何处?”
末了,又咬牙切齿补上一句:“是生是死,娘娘给晚辈一句话!”
“焦琊,你怎敢这样对我母后说话,真是放肆!”漱月站起身,想叫天兵过来将他轰出去。
焦琊冷笑两声,一脸嘲讽看着她,“我乃神农族长,按规矩,漱月公主理当给我行礼。”
“你——”漱月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天后喝住:“漱月,够了!”
“太夫人一直被本宫奉为上宾,好端端在圣山疗养,谁知道会遇上敛玉神尊发疯放火。”天后挑起描画细致的长眉,精致的妆容,看上去毫无破绽,只是语气里几分凉薄之意,叫人听了不舒服:“本宫也是万分焦灼,着人四处搜寻,却都没有意映的踪迹。”
“但想来,意映是有福之人,绝不会有事的。”
“族长不妨先回神农,本宫这儿一有消息,即刻派人知会你。”见焦琊面色越来越阴沉,天后站起身,大声宣道:“来人啊,送客。”
驻守的天兵列队走上前来,对他做出请出的姿势。
瑶台是天后的地盘,硬来没有胜算。
焦琊心中悲愤,走之前不着痕迹的望了琳琅一眼,对天后拱手道:“晚辈在苍陇,静候娘娘消息。”
这话,应是特意说给人参果子听的。
琳琅不自禁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小镜子,不知该不该告诉焦琊这一切。
关于父亲丑陋卑劣的一面,她本能的想藏着捂着,可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对焦琊根本藏不住。
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天后丝毫未将神农族放在眼里,简直卑劣可鄙至极。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乏了。”天后挥退了座下侍女,单独留下了漱月,想说几句体己话。
见这傻丫头刚才被气着了,正拼命的喝水泄愤,不禁摇了摇头。
心里又是气又是笑,夺了她的茶杯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和一个大老粗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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