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老公,回家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扶苏
写意淡淡地“嗯”一声,“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许涵看着写意沉静的样子,有些心疼,柔声道,“伯母也似乎给你打了电话。”
写意点头,额边刘海被风吹起,抿着薄唇不说话,目光幽冷幽冷的。
许涵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写意只是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下,便任由他摩挲着给自己取暖。听许涵声音温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才来找你……”顿了片刻,道,“但你似乎也没心情和我说话。唉你这个人,什么事都憋心里,就不会累么?”
“我从医院出来,去旁边的小店买了杯水,然后搭车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坐在这里发呆,”写意语气轻描淡写,侧目看许涵,眼底却有了微弱的暖意,“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怕我出事么?”
许涵笑,“我怕你绝望。”他偏头想了想,半开玩笑,“怕你觉得我好烦。”
“我不绝望。”写意笑起来,虽然不明媚,但多日来的阴影也算驱走几分,慢慢地抽出手,“也从来没有觉得你好烦。”每一次她难过的时候,只要许涵知道,都会想办法逗她开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烦。
看了看时间,写意站起来,“我该去医院看他了。”
“嗯,”许涵点头,“我没有开车过来,就不送你了。”
写意走出老远,又回头看,许涵静静地坐在公园长椅上,风衣立领挡住了他侧脸的表情。从这个方向看,他整个人都很是寂落。一句话藏在心底始终问不出——许涵,你为什么要回国?为什么不回去了呢?
她怕许涵的答案是她,又怕许涵的答案……不是她。果然,她习惯的世界,还是太单纯。
当写意走进市医院,刚进了大厅便撞上急匆匆赶路的荆雨芒。荆雨芒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抬头皱着细眉便要开骂,一看到写意又连忙止住,表情便几分古怪了,“啊写意,是你唉。”
写意看着她怀里的文件夹,好奇,“他不是不管事么?你还拿文件来医院给他看?”
荆雨芒在脑中想了下,才知道写意口中的“他”,怕是她那位纨绔老板了。努努嘴,“现在开始管事了……唉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是最近公司股市出了些问题,人手不够,慕容靖……呃就是总监,就拉老板也一起办事……说‘办事’也勉强,老板也就负责在文件上签个名字而已。”大叹枯烦,以前悠闲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写意听到“公司股市出了些问题”,脸上表情就有些古怪了,她眼眸暗闪,不着痕迹问道,“慕容家不是a市的大亨么?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荆雨芒耸肩,“我也不很清楚……”她顿了顿,几分揶揄,“我估计老板也不会多清楚,好像是函光集团和我们信纪集团竞争什么牌子,公司的业绩莫名其妙被拉下去了……”
“函光集团?”写意心尖微跳,脑中轰地一下便空白了。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和函光总裁,许涵在一起坐着。
荆雨芒拄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记得以前函光只是个小公司啊,不过现在他们好像领导换了批人,居然这么厉害了……”摆摆手,拉着写意往外走,“唉你不用进去了,我就是刚从里面出来的。”
“他……不在医院么?”写意诧异,该不会真的勤奋得跑到公司去上班了吧。
荆雨芒一眼便看出写意想法,咯咯笑的欢快,“怎么可能啊!老板一天有三个小时呆在公司就不错了,更何况他现在有正当理由可以不上班呢!”说着,欢快的语气却黯淡下来,“不过老板现在心情不好,估计是去哪里散心了吧。”她正说着,手机铃声便响起来了。
写意趁着她接电话,打了个手势便离开医院了。既然慕容澈人都不在这里,她进来也没什么意思。但只是走出大厅几步,就被后面的荆雨芒追上,气喘吁吁地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
写意疑惑地看荆雨芒,拿过手机,“喂?”
“嫂子!”青年叫的很是热切殷勤。
“……你是哪位?”写意皱着眉头半天,也没想起这位是谁。她认识的男性有限,那人却亲密地喊她“嫂子”,让她更疑惑了。
“我是康子岩啊嫂子,我们见过面的!”青年哈哈笑。
“哦,康子岩。”写意记起来了,口气也冷淡下来了。对于慕容澈的狐朋狗友她没有多余的感觉,但对这个康子岩印象却很是不好。便淡淡问,“有什么事么?”
“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康子岩絮絮叨叨,口气听起来很是忏悔,却把写意听得更疑惑了。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心跳也加速,“我老公……出事了?”
“啊,嫂子果然冰雪聪明……”
“康子岩!”
青年谄媚的话语一噤,沮丧地答,“我们和一帮人打架……进局里了。嫂子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这种事怎么敢给家里开口,明天上了报在这里可就没法混了……嫂子帮帮忙吧。”
写意心中惊疑,语气却冷冷淡淡的,“听起来,不像是你们应付不了的事。”
“……和毒品扯上点关系。”康子岩似难以启齿,“嫂子我是背着二少给你打电话,你肯定有办法保我们出去——但这事不要让二少知道行不?”背着慕容二少给人家老婆打电话,慕容澈还不杀了他?
这……事情有些大条,很明显,康子岩藏藏掩掩的,没有完全说实话。写意心中也是上下跳个不停,只能先头疼地暂时答应,把手机还给荆雨芒。
荆雨芒追着她的步子,很八卦地一直问,“写意,那个康子岩干嘛找你?你和他应该没什么交情吧?”
写意停下步子,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许涵、安然,分别和他们说,需要帮助。毕竟在这里,她认识的两个上层社会的人,也就这两个,而且都和娄家有些关系。心底想着,万一实在……她也只能给爸爸打电话寻求帮助了。
荆雨芒听写意打电话,表情变得奇怪。突然低头翻看怀里文件夹里的文件,低呼,“函光总裁许涵!”抬头,“天!写意,你打电话的许涵该不会正好是这个许涵吧?”
写意有些为难,这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而且她现在还不清楚问题到底有多严重。便也只有含含糊糊地和荆雨芒道别,“我有些事,改天再联系吧。”
荆雨芒点头,与她含笑道别,却是再三低着头确定函光那位新总裁的名字,许涵。猛然想到,好像她唯一一次看到写意参加宴会,写意就是和一个温雅的年轻男子坐在一起……信纪集团上层的亲戚和函光集团的上层有交情,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写意赶到公安局,正好许涵和安然也来了。许涵关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安然也偏头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写意抬头正要和这两位说话,余光一闪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子从出租车走下来,浓发墨镜,很有范儿的打扮。
“季小姐?”写意有些不确定。
那位美女却是立刻摘了眼镜,开心地弯了眼眸,“写意!”
两人相见欢喜,却相继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但又同时想起康子岩那通电话,该不是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找来了吧?
还是许涵咳嗽一声,微笑着对初见的季芹打个招呼,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四个人进去公安局,是一位中年警官迎接的他们,那警官转着笔神色不耐,却是看到写意时目光一顿,“嘿是你!”
三道探寻的目光看向写意,写意咳嗽一声,尴尬地转开目光。如同中年警官记得她,她也记得这位警官。上次和慕容悦光临公安局,就是这位警官做的笔录。
看出写意的窘迫,中年警官摇摇头,撇过那事不提了。而是懒懒问道,“你们是?”
写意抓着皮包的手紧了紧,还是红着脸硬着皮头上前,“似乎说……有人打架闹事?”
中年警官了然,季芹看写意尴尬的不行,便主动上前把事情大概说了下。然后中年警官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一声,“现在的小青年,真是一点也不学好!就在那新开的酒吧,我们就抓了一批吸毒的!可巧就赶上还敢打架闹事,两边争一个小姐……也不嫌丢脸!不过这人不能轻易放,你们也知道,这吸毒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要调查下。”
季芹的脸也随着写意一起烧红了,写意是窘迫——尽管她可以非常肯定慕容澈可能和什么吸毒关系不大,但季芹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慕容澈玩世不恭是玩世不恭,但处事有原则,她那个前夫,可就说不好了。
许涵若有所思,大概了解了情况,脸上保持着不变的微笑,上前去和警官交涉。安然在旁边虽然没吭声,却是在下面握住了写意的手,无言地给她安慰。
两人是多年熟识的朋友,光靠眼神也能交流。
安然眼底分明是嘲讽,慕容澈刚出车祸就打架?你也不看着他!
写意无奈,他做事我什么时候能插上话!
嘿,别说的这么满。你们两个又吵架了对不对?还是因为那个章千喏?
连你这个忙着相亲的也知道章千喏了?看来慕容澈的风流韵事果然是传的神速啊。
切这样的男人……也就你这么死心眼。
我现在才知道死心眼的结果这么糟糕。
季芹很认真地听许涵和警官的话,又从里面出来几个警官,她细细打听了情况。退到两个姑娘身边,抱臂冷笑,“康子岩平时在外面玩那么多女人,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倒是想起我这个前妻了!我还真有面子!”
安然不认识季芹,但是知道康子岩这个人的,稍微想一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儿事,便对季芹有些同情兼佩服了。笑着说,“季小姐现在终于跳出火坑了,就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了!”
写意看眼季芹脸上一时褪不去的僵硬和冷然,低声,“你还是放不下?”
季芹摇摇头,然后对着安然笑问,“安小姐还没有结婚吧?那选老公还是慎重些——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
季芹是好言相劝,安然笑容却一时有些模糊黯然,写意来不及细看,安然已经抿着唇摇摇头,轻松便把话题带了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了,许涵才终于算是和警官们谈好,答应放人。
写意走到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加语塞,“实在抱歉,还这么麻烦你……谢谢。”
“说什么呢。”许涵笑,拍拍她的肩,“朋友之间帮个小忙而已,你就不要总是这样了。”
安然和季芹已经跟着进里面去看那些个青年了,写意在许涵旁边却没有走,咬着下唇低头,“真的很谢谢你,多少钱?我可以……”
“写意,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许涵捏了捏她手心,对着她眼眸温和。
写意却鼻端发酸,不再说话了。许涵当然不是万能机器,每天二十四小时也不可能像慕容澈那样悠闲。但就是这样忙碌的人,自己负他,他却还是对自己一样的好。不管是父母所托还是他的本意,这份情,她算是欠下了。
“写意。”淡渺如烟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惯有的悠然清冷,丝绸中裹着荆棘,海绵中藏着刺。
这熟悉的声音一传来,写意便抬眼看过去,青年从后面慢悠悠的走上来,丝毫不见狼狈的姿调,一如既往的慵懒清贵,甚至还似笑非笑地瞅着写意和许涵两个人。瞧瞧,就是这个慕容二少,做错事的仿佛不是他,你们这么劳心劳力的也和他无关。
写意喉间被堵住,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若是往常,她必然会轻笑叫一声,老公。
康子岩早早地迎上来,怕写意穿帮,还刻意夸张地对写意道谢,“哎呀还是嫂子好!瞧今天人这么全,不如去聚一聚吧?”
刚把他们放出的警官手放在嘴上咳嗽一声,康子岩尴尬地住了嘴。
季芹则是抱臂说出大家的心声,“聚什么聚?既然都出来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省的在外面晃着再惹事!”
契约老公,回家吧 荒唐的家庭暴力(第一更)
气氛慢慢冷下去,几个青年走上来都对着写意道谢。都是这座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谁也不想让家里知道自己又在外面惹了祸。
写意看看旁边的许涵,“这个,还真不是我的功劳。”
几人明白写意的意思,纷纷对着许涵道谢。其实在上流社会中,即使许涵出现的很少,但谁不认识谁呢?平常不说话,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只有慕容澈抱臂看着许涵,眼底的嘲弄也不知是对谁。
许涵转开眼,对写意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旁边无事闲的安然立刻表明态度,跟着许涵一起走了。紧接着,季芹对她的前夫冷笑一声,也潇洒地走了,剩下的几对青年互相看看,打着哈哈,都走吧。
写意目光过慕容澈,转身就要走,慕容澈比她快几步,拽着她的手腕往后面拖。写意挣不脱,有些气了,“你又发什么少爷脾气?”
慕容澈压住脾气,转头对她勾唇露笑,“我发少爷脾气?老婆啊,”他叫的何等亲昵,眼底就有多冷,“我们要不要讨论下为什么许涵会出现呢?”
“那要不要讨论下你为什么要喝酒打架、还跟什么吸毒扯上关系?”写意反唇相讥,仰着下巴冷言,“还有,章小姐的出现,我有这么咄咄逼人过么?”
此时离开公安局并没有多远,这对男女便站在行人道上争执,谁也不肯服输。
慕容澈眼眯一线,嘴角的讥笑加深,“呵,照你这么说,我们还真是一对狗男女了。”
懒得和他吵,写意心中气闷,又命令自己不要生气冷静下来。和慕容澈生气才是最无聊的事。这番一想,又觉得很是悲哀。那么现在,她和慕容澈之间,剩下的就只有争吵了么?
“怎么不说话?”一看到她那种眼神,慕容澈便受不了,心烦气躁。嘿,这算怎么一回儿事?他的本意、他的本意,并不是找写意发脾气啊。其实就是一句话,对不起,的事。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写意想,我们这算是怎么一回儿事。我只不过想要他一句“对不起”而已,他也这么吝啬。所以到了最后,话到嘴里就成了,“离婚。”
“什么?”慕容澈挑眉,那眼神却有点凶狠的影子了。
写意没来得及再说一遍,因为破着尘土,一辆眼熟的兰博基尼在路边停了下来,慕容澈便继续拉着她往车边拖。这么多人看着,写意还真拉不下脸甩开她。慕容二少走到司机那边,直接把司机赶下车,自己坐了上去。
车门“啪”的关上,写意眼底怒到极致便成了平静,慕容澈倾身过来,给她系好安全带,淡声,“我先送你回家。”
她能说什么呢?
写意扭头往窗外看,流离的城市,缤纷的街景,飞快在眼前穿过。天慢慢黑了下去,她只看到满眼的流光,流光正徘徊,把整个乌眸都点亮,心绪也随着宁静下来,只感到深深的疲惫。
写意转眼去看慕容澈,他开车开得很是漫不经心一脸心事,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这种状态,可别又出车祸了啊!最起码她是觉得,慕容澈就跟车祸脱不开关系!
于是娟秀的女子咳嗽一声,没话找话,“你……要不要先回医院一趟?”
“哦?……不用,”慕容澈果然是心不在焉,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优雅,却因用力而微微苍白。
一听他开口便是紧绷的感觉,写意聪明地选择闭嘴。多说多错,还是不要挑战慕容澈的理智吧。
谁知她不挑战,慕容澈倒自己先崩溃了。跑车刹地停在路边,他已经压了过来,手撑在座椅两边,唇角的笑痕因太过刻意而发僵,“许涵哪点比我好?你为他跟我离婚?”
这和许涵有什么关系?写意偏头懒得和他费口舌,“许涵哪点不比你好?”眼睛瞥到窗外,正巧看见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在街上又是打又是骂,凶狠的不行。她想,至少慕容澈有句话说对了,他们就是一对无聊的只剩下互相攻击的狗男女。
慕容澈高高地扬眉,神采飞扬的那个像是六月飞雪,“真是抱歉挡住你追求新生活的步子……一年时间未到,你还不能和我离婚呢。”
写意终于正脸看这个俊逸的青年,他的底子真好,这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在他脸上还是一贯的悠然,漫不经心。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依然漫不经心,她还有什么法子?
“你能放下章千喏?”
“不可能。”
“那是你能忘了姐姐?”
“更不可能。”
“那为什么不离婚?”
慕容澈沉静下来,然后灰色眼眸中的星火一点点亮起来,嘴角慢慢地拉下,手抚在她面上温声,“我乐意。”标准的慕容澈式回答。
写意身子往旁边挪,手按在旋钮上便要开门下车。慕容澈俯下按住她整个身子,劈头盖脸地就这么吻下来,唇舌相撞,莽撞的像个新手。手摸上她的腰,摩挲下渐渐往上挪。
她看他的眼睛,是专注的黑,除了黑什么也看不到。坊间流传的慕容二少在这种事上向来悠闲,但此刻,写意突然有那么些不确定了……慕容澈看她的眼神,似乎并不因为一个玩弄的对象,而是因为对象是她娄写意。
他湿软的温舌舔过她修长战栗的脖颈,低声含糊不清,“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什么?”昏昏沉沉中,写意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在他刻意挑拨下喘息着问。
慕容澈又开始轻轻笑,眼神开始邪魅不受羁绊,手已经伸进了她衣服里熟悉的安抚,声音低哑销 魂,“没什么,不用介意。”手摸上她的小腹,青年低着头喘气,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瞬间,他是真的想不管不顾地问她,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他连个做父亲的资格都没有么!——但好在理智尚在,他没有问出口,如果她跟着反问一句“你又做父亲的资格么”,他要怎么答!要怎么答!
写意回过神,突地可笑,她这是在做什么?!撑着手肘便开始挣扎,冷言,“把你该挪的都挪开!”
慕容澈抬眼,“偏不。”重新埋首与她芳唇,女人抿着嘴不让他进入,他直接咬破她的唇,弄得一嘴鲜血,仍固执地不肯放弃。两手把女人钳制在座椅上动不得,大幅的动作让女人连连抽气,他却已经漫然开始解皮带。
写意眼中水雾升腾,怎么动都躲不开他,几分寡淡无味,“慕容澈,你变态。”
慕容澈哼笑,抬起的眼中有平日看不到、被他裹得极深的悲凉,“我变态你要跟别人,我不变态你也要跟别人,那我干嘛要好好的?!”
典型的慕容澈式强词夺理——她的心却一瞬间软了,因他粗鲁的动作,眼中的泪却一晃而下,挂在嘴边,被他用手轻轻拭去。
慕容澈极专注地凝视她的脸,干冷的指腹擦过她脸上娇软的肌肤,一脸湿冷被他慢慢擦去。眼底的火光渐渐淡下去,青年从她身上推开,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
写意的眼泪却是一落就收不了,咬着牙避免自己哭出声。她狼狈地转头看外面,嘴上咧开,沙哑地晃悠悠笑,“我们两个,这算是怎么一回儿事。”
慕容澈没吭声,把车发动,重新上路了。他姿调依然满不在乎,但至少比刚才的整个人神游天外要来的让人放心。跑车里没有开灯,外面缤纷的夜色火光照进来,在人脸上掠过各种漂亮的颜色,又随着深夜而埋藏。写意也不再掉泪,车内气氛冷下来,让人有些受不了,偏偏他们两个都忍了下来。
到了楼底下,写意对慕容澈说,“我回去就好了,你有事就先忙吧。”
慕容澈握紧方向盘倒车,勉强笑,“没事,我把你送上去。”
她总不能赶人吧?写意皱皱眉,不和慕容二少争辩了。
下车上楼,太过安静的步伐,竟是连楼道的灯也弄不亮。站在公寓门前开门,钥匙只旋了一圈便被从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挡住,那人代替她旋开门,把她往里面推,自己跟着进来,用脚后跟带上门。“啪”的一声重响,倒是让整个楼道的灯啪啪的全部亮了起来。
屋子没开灯,写意瞪他。他却一点自知也没有,自然地换鞋脱外衣,便往浴室走去,回头还对怔在原地的写意笑了笑,“有什么事,以后再讨论好不好?不过‘离婚’这种话题,至此结束。”
“你、你不能这样!”写意被他激的有些结巴,追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随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讨论什么话题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喂老婆,”慕容澈手撑在门边,拉拉领带,“这好像,是我的房子吧?”
写意语塞,就在这一瞬间,青年已经关门,进里面放水洗澡了。而她慢慢地靠坐在沙发上,这家长期只有她一个人住,她差点忘了,慕容澈才是这居室的主人。
两人一晚上都没有说话,躺在床上也是各睡一边,同床异梦说的就是他们。月光照在地砖上雪白的一片,安静柔软。此情此景,与当日多少个彻夜不眠的夜晚,何其相似。
慕容澈温热的气息渐渐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带着叹音,“写意写意……我们和解好不好?你看,你也害得我住了医院不是?”这算是慕容澈最低的调子了吧?
她害他住了医院?!有这么说话的么!
写意抽鼻子,挣开他揽她入怀的手,闷声,“我们现在不要说话。”免得再吵起来。毕竟慕容澈的劣迹斑斑,不是说不介意就不介意的——而且一旦介意起来,便怎么也停不下了。
寒夜中,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慕容澈嘴角的笑一点点发凉,“好吧写意,当我什么也没说。”此时的慕容二少,心中必是懊恼吧?写意平生温和看起来好说话,一旦生起气来,脾气倒是和他一样。
突兀间,一阵悠扬轻缓的音乐响起来。写意坐起来去摸手机,但手机在枕边放的好好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怀疑的目光便看向还躺着睡觉的慕容澈——他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换成和她一样的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