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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老公,回家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扶苏
章默桐摇着写意的肩膀,看她瞬间满脸泪水,更加着急了,“我不管你在念什么,但请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我姐姐、我姐姐……她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写意泪眼朦胧地看他俊容无措,喉间干涩酸楚同时涌上,张张嘴又是说不出话。
章默桐颓然地松开写意倒在地上,沉寂半晌然后掏手机,“我现在就给我姐姐打电话!她肯定不是那种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女人……”
后面声音低弱,“她自然不是。”
章默桐顿住,回头看,写意慢慢站起来,笑容凄然,继续沿着海岸线摇摇晃晃地走,“她不是。”
“写意……”章默桐无奈,想了想还是打算先跟上写意再说。这女人经常精神恍惚,明明柔弱的紧,却偏偏不肯接受别人的维护。
海浪一浪漫过一浪,章默桐只是恍神间,抬头时,却已看不到写意的身影。他慌乱地看向四周空荡的沙滩,目光惊惧地转向海面无岸。
撕心裂肺的惊恐扑向他——“写意!”





契约老公,回家吧 走路到跳海……
写意被人抱上岸,那人急切地拍着她的脸,“喂,写意?你没事吧?”这怎么走着走着就能跳到海里去?
她身子好重,像是被什么重重压着喘不过气,张大嘴想呼吸想求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章默桐将她的湿发撩开,露出清婉而苍白的小脸,看向沙滩远方的几个人,放声喊,“能叫辆车么,谢谢!”一手已经按在她的小腹上压,希望她吐出些水。
昏昏沉沉间,写意又变成了那个总是躲在黑暗里的小女孩,少年和少女手拉手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找她,少年抱怨,“她又跑到哪里了?怎么就不出个声?”
少女打他,“我妹妹有轻微自闭症,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当那两人拉开柜子看到小女孩沉闷地坐在里面,齐齐松口气,少年亲切地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呀,我们可爱的小公主,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少女把她抱出柜子,也是满脸疼爱的笑,“写意啊,下次再玩捉迷藏,一定要提前让我知道好不好?”
那是多久远的事啊,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她以为她现在生活如意,该是再也不会想起小时候了。可是事实上,和慕容澈在一起后,她越来越多地想起小时候的事。
“写意,写意……”章默桐仍然急切地呼唤着她的明白,看写意脸色越来越白,微张小嘴痛苦的样子,心一横,俯身便凑上她娇软的唇瓣,度气给她。
少女坐在地上折纸鹤,对旁边的女孩笑道,“等我们折好了1000只,飞到中国,他就知道我们在想他啦。”
女孩奶声慢吞吞开口,睁着乌黑的眼睛,“那他会想我们么?”
“当然会啦,”少女快活地把已经折好的纸鹤往天上一抛,语气欢快极了,“我真是等不及立马回国呢!写意,等我下次回来,就把他骗过来陪你玩好不好?”
看着少女那么灿烂的笑,于是小女孩也跟着一起笑,眉眼温温的点头,“不许骗我。”
“写意,你快些醒来……”低喃的声音这么近,唇上冰冰凉凉的,灼热的空气慢慢送到她肺里,让她终于不那么难受了,呼吸不再那么错乱。
脑子里,却永远记得2007年那个冰冷的冬天,她在洛杉矶等着姐姐回家,母亲却突然冲进屋子里抱着她痛哭,“写意,你姐姐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来看你了……”
写意发怔,任由母亲抱着自己泪水沾在脖颈。她模模糊糊地想要发问,为什么——可出口的,只有一个冷漠的单音节,“哦。”
水流翻滚,写意哇的吐出一滩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中一线,隔着水天茫茫,似又看到姐姐的笑容,“写意。”
“好了!好了!”周围有好心的人惊呼。
章默桐看到她睁眼一瞬便又昏睡,便咬牙脱了外衣抱住她冰冷的身子,将她横抱起身,额抵额低喃,“写意没事的,我送你去医院。”
这个女子,似乎总和医院脱不了关系。




契约老公,回家吧 怎么拥抱你
黄昏金色的余光洒进窗子里,落在写意姣好的面容上。缓缓睁开眼,看到男孩站在窗前往下看,背脊清瘦,低着头碎发扫耳,侧脸清逸如昔。
写意慢慢撑着自己身子坐起来,喉间有些痒,便轻轻咳嗽一声。一只漂亮的手端着杯子,已经递到了她眼前。
章默桐声音清冽似冰,“醒了?”
写意抬头,男孩身形抽长,背着光容颜模糊,但金光打在面上,就是细软的汗毛都透着金晕,分明的好看。
她只大他两三岁,她与他非亲非故,这个有些别扭的男孩,两次救了她的命,一直对她很好。不可否认,写意的心,在这一刻,有些动摇了。
章默桐沉默地看着写意端着杯子凝思,也像是有心事般,没有开口。
这时,门板被轻轻扣了两下,青年慵懒华贵的声音便悠悠传过来了,“我没有打扰你们两个吧?”
看写意有些诧异,章默桐解释,“你手机一直震动,我就顺手接了。所以……”他与后者对视,低下头,“我先出去了。”
脚步身离去,慕容澈拉下眼皮子看写意,心情略微复杂,却还是强笑着拉椅子坐下,“你怎么每次都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写意放下杯子,就那么坐着。慕容澈凑上去勾勾她的鼻子,失笑,“又怎么了?嘿嘿写意,不带这样吧。你和小帅哥勾搭,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你真是……”写意舒口气,实在对他这副漫不经心的脾气没辙,但他灰色瞳眸又半眯着看她,总要说些什么吧。“章默桐,和我,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慕容澈不可否认,在写意斟酌着开口的那一刻,他是有些紧张的。而在心底石头下落时,那份小别扭依然扫的他发痒。
嘿嘿,不带这样的。慕容澈,你已经过了谈恋爱的年龄了,何必这么小肚鸡肠呢。一个声音这么说。
可是,不行啊。这个女人什么事都闷着不说,我不问,她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是她丈夫啊,她却没怎么把我放在心上。另一个声音反驳。
问?你要怎么问?她要是反问你在乎,你要怎么回答?是说在乎还是说不在乎?你别忘了,你可是玩不起感情的。第一个声音嘲讽。
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啊,我为什么还要放不下?说不定,我把那件事说给她听,她就会原谅我。第二个声音答。
“慕容澈,慕容澈?”写意叫他,见他不理便在他肩上推一下,“你想什么呢?思想又不纯洁了吧?”
慕容澈哈一声,端过茶杯喝口水掩饰,却又一口全喷了出来,“这什么茶啊?这么难喝。”
写意低叹,从床头小包里翻出面巾纸,“你过来些。”果真是少爷脾气,慕容二少还真是难伺候。
慕容澈眉开眼笑地凑过去,看写意跪在床上给他擦着衣服上溅的水珠子,温情一汩汩涌上心间。这般温婉的女子低着头,眉眼漫然延展若画,就是勾嘴笑的动作都是浅浅的。
吸口气,抱着她的腰便吻上红唇,两人一时间都是巨震。贪恋了好久的娇软唇瓣任他所取,她的纤腰不盈一握,只是微微使力便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牙齿一颗颗咬开她衣领处的纽扣,闻着她幽若体香,舌尖舔过赛雪肌肤,红意圈圈晕散。抬目时,女子柔眼泛雾,半睁半眯,小猫般乖巧又慵懒,浑身的血液便刷地冲向下腹,本是有三分欲望,也因她的反应而勾起了七分。
写意却又推着他,“下去!这是在医院!”
哦,他忘了,这只小猫可不像表面上那么乖。
慕容澈便把头窝在她颈间轻笑,手摩挲着她腰间,“就是说,不在医院,你就任我为所欲为了?”
写意手搭在他肩上,目光低凉,并没有他那份轻松的心态,而是淡淡道,“最近比较累,我还是想回安然那里睡。”
慕容澈的身子,一瞬间便那么僵硬了。抬头冷冷地看着她,“你又发什么神经?”两个人刚刚好,她又要搬出去?
看吧,写意心中失笑,慕容二少总是习惯恶人先告状。
可是她要怎么和他说呢?难道要告诉他,喂,慕容澈,我看到你和章千喏抱在一起,你能解释一下吗?
干嘛要那么认真呢,你们只是契约结婚而已。况且,你还有你的目的啊。
而且娄写意,你本就是个胆怯的人,你本就是个不信他的人,难道他说了对不起,你就能放下么?
你不能,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
于是写意张口,“我只是心情不好,没什么。”




契约老公,回家吧 偷欢的特权
上流人士例行的欢宴上,慕容澈刚和程敏跳完一支舞,下去喝酒时撞上一个女子。那女郎眯着眼打量他,哼一声,掉头便走。
“回来。”一手端着鸡尾酒,一手拂过女子戴着玉镯的右手。
女子脚下一顿,被拉回他身边,看青年悠然地卷着黑色礼服的袖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青年对着她眨着眼笑,眼睛氲满水雾星辉,嘴角弯起的浅弧亲和而不失礼貌,仰头抿口酒,喉结上下翻动,又是性感迷人。
青年慢吞吞地与她干杯,“安然,我把老婆托付给你,你怎么没带她过来?”
安然哈一声,不耐烦地甩着手,“天大的笑话,你老婆我管得了?既然托付的起,就不要问东问西了。”
慕容澈嘴角的弧度微僵,已经敏感地察觉,安然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可是为什么?他脑子里一遍遍刷新,也不记得最近有做什么糊涂的事。便轻松地笑,“瞧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问问,问问。”转身就要走进舞坛。
“喂!啊喂!”安然又在后面喊他。
他转头,看安然靠着餐桌夹块蛋糕,漫不经心地和他说话,“写意让我问你,那天去医院看季芩,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
慕容澈微愕,然后就是恍悟,明白写意为什么不开心了。他表情一分分冷下去,眼底的嘲讽冷漠又慢慢地浮上。
安然扶扶额角,嘴角扯动,“你那是什么反应?我只是代写意问问,你要是不高兴,就当我没问好了。犯不着把火气往我这里发。”
慕容澈吸吸气,“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也认识的,是千喏……”
“别!”安然举手打住,“二少不用和我解释!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没兴趣!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对写意说好了,”刻意停顿一下,好让慕容澈缓冲一下,而自己话也带了意味深长的味道,“我可不想再当你们夫妻间的传话筒了。”
“谢谢,”慕容澈低笑,对安然摇摇一举杯,又皱着漂亮的眉心,“写意为什么不亲口问我?”
“你要是每次都刚才那副样子,是我也不问你,”安然把手一摊,“可没人想和你吵架。”
慕容澈再次愣住,然后才真正认真地对安然道谢,“麻烦你了。”他这才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能和写意那样脾气柔顺的吵起来……
他目光穿过舞坛,突然好希望,写意推开门走进来,对着他温尔浅笑,低眸颔首间舒静而俏皮。
慕容凌正和荆雨芒说着话,就听荆雨芒吃惊地呼道,“哎哟快看,那不是我那个不务正业的上司么?”
慕容澈手上搭着件衣服,匆匆往旋转玻璃门的方向走。被他大哥一把拉住,“你这是去干什么?要是搅了老头子的宴会,老头子也不会饶你。”
荆雨芒幸灾乐祸,“是哦,听说老板你上次被慕容大家长拿鞭子指了。”
慕容澈伸出一只手隔空对她点点,然后对他大哥懒懒开口,“我去接写意,写意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
这下,换慕容凌发怔了。什么时候,二弟居然记得老婆了?
荆雨芒啪啪拍手,“太好了,那二少夫人就能来看看二少的情人了,”她手往周边调皮地划一圈,“我算算哦,一二三四五,不错不错,二少夫人大概会被自己老公气死了。”
慕容澈瞪她,“只要你不添油加醋,写意就不会知道。”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不再和他们侃,转身离去。
慕容凌则转向荆雨芒,沉声,“你似乎,对我二弟的夫妻生活,很感兴趣?”
荆雨芒与他干杯,“我这绝不是八卦好奇,纯属关心上司!”
而此时的写意,则用极慢的步子,背上背着大大的画架,往回去的反向走。城市纸醉金迷,但她行走的这一处,却极为安静,鲜少有行人来打扰。这个教油画的老师,是许涵特意介绍的,确实是名家,只不过老人喜静,写意只好每次都独自来独自回。
小风徐徐地吹,让她心情很是平和安静。还在想着方才和老师的一番对话,小巷深处突然传来女孩的一声尖叫。
写意警觉,停下步子,又是一声尖叫传来。这次可以肯定,那尖叫来自前方左侧的一个小巷子。
这样的一个地方……况她还只是个弱女子……
她犹豫着,往四周看看,月色清冷,柏油马路上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救命啊!”女孩的尖叫一声比一声惊恐,一声比一声凄厉。
写意整个人顿住,不再犹豫,把画架往地上一扔,便往小巷跑去。
这个声音!对于她并不丰富的人生阅历来说,是非常熟悉的!这个声音的主人,她绝不能让她出事!




契约老公,回家吧 你是这样
慕容澈从兰博尼斯走出来,守在外面的两个警察一眼便看到了他,走过来。
门打开,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冲出来抱住青年,脸上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叫他,“二哥二哥!”
慕容澈冷冽的眼神柔和了片刻,拍拍妹妹的肩膀,看向两名警察,“麻烦你们照顾我妹妹了。”
两个年轻的警察笑笑摇头,“没事,做完笔录就可以走了,”然后又对着慕容澈皱眉,“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大晚上的让妹妹一个人在外面走,遇上那两个强奸犯,要不是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哎呀,小姑娘,以后注意些。”
“那两个强奸犯,哼。”慕容澈眉眼清冷,看看缩在他怀里的慕容悦。有好久,慕容悦都没有这么乖乖地偎在他怀里。而他们兄妹平日里也是很少有交集,就连他也不知道,慕容悦在遇到这种事后,会给自己打电话。
当然,他很快就明白原因了。
慕容澈牵着慕容悦离开时,小姑娘倔强地拉着他的手,脚就跟长到地上似的,不肯挪动一步。
慕容澈拉拉领带,掩去眉峰的疏漠,和妹妹柔声说话,“怎么了,小妹?”看慕容悦一直往警察局里张望,便问,“你有东西没拿?”
“不是,”很难想象,平时说话和刺猬一样的姑娘,也会这么细声细语。
还是那两个警察中的一个看明白了慕容悦的眼神,笑笑,“你是看那个救你的姑娘吧?还算小姑娘有良心,要不是那个姑娘把拨了报警电话的手机和皮包扔在外面,我们还找不到你呢。”
因为警察的话而勾起并不美好的记忆,慕容悦脸刷白了下,拉着慕容靖的手更加使劲,张着嘴小声喊“二哥”,一个劲地把青年往局里拖。
慕容靖奇怪地抖着眉,“你是让我去谢谢那个见义勇为的姑娘?”不是吧,他印象中,可不记得自己这个嚣张的小妹有如此一面。
或许是真的吓坏了吧。慕容靖想着,心底便有些发柔,好久不用的兄妹情谊也微微浮了些出水面。再怎么说,慕容悦也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而已,他做哥哥的,怎么能让自己妹妹吃亏呢?
昏黄的阳光照在走廊,他从小窗口往里看,长发披肩的女子坐在米色床单上,旁边散了些纱布药水,而她就静静地用棉签沾了酒精,给自己消毒,然后再慢腾腾地上药。
周围过过往往的两三个警察,一个中年女警察过去叫她做笔录,她轻轻应了声,站起来头发扬起,露出半天有些青肿的面庞,嘴角也破了皮,神态却是不失静和。
慕容澈往旁边闪了下,没让她看到自己。转头便瞪着自家小妹,眼神实在复杂。心底也是一阵阵地抽 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慕容悦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对不起,二哥……我也不知道,怎么是她……我不知道是她救了我……我、我,你别让我现在出去好不好?我不敢见她。”
“她?”慕容澈压低声音,修长的手指曲起,在慕容悦光洁的额头上弹了弹,声音在浓雾遮掩的夜里有几分怅然。
“是……二嫂。”慕容悦小声,头已经越垂越低了。
旁边的警察走过,看这对兄妹站在这里发呆,有些不满,“现在这年头,见义勇为的事少啊,像那个姑娘那样的,还真不多……”鄙视的眼睛戳向慕容靖,“我说你,西装革履的挺有钱的吧?看人家姑娘要走了,也不知道送送?”
慕容澈抬头,果然看到另一个转弯的地方,写意拣起她的画夹皮包,和警察道了声谢,便走出了警察局,步子有些踉跄。
“二哥,”慕容悦又喊他,“要不,你派人送我回家好了,你去找……二嫂吧。”
“慕容悦,你还真是懂事了,”呼吸喷在空气里便是一圈白汽,慕容澈搂着小妹叹气,“算了,这么晚到哪里找人,我先送你回家好了。”警告地看着她,“以后晚上出门,你可给我小心点。”
“那你不要告诉爸妈这件事吧,二哥?”慕容悦和他打商量。
“我肯定要说!让老头子好好管教你,大晚上甭出门了。”慕容澈轻笑。
“二哥!”慕容悦鼓着腮帮子,“那你也好好管教二嫂,大晚上甭出门了。”学着慕容澈说话的语气,真是惟妙惟肖,不愧是亲兄妹。
慕容澈静了半晌,在她肩上拍了拍,“关你什么事?管好自己就好了。”
慕容澈在把慕容悦送回家后,便又让司机把车往回开,他只是有那种奇怪的预感,却没想到,在离警察局不远的地方,还真看到写意背着个大画夹在逛街。让他顿时又气又笑,直接让司机在路边停车,打电话给她,“喂,写意?你在做什么?”
“我在……”写意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沙子般,又停了下来,许是感觉奇怪,便回头往后面看,这下,就看到青年站在路边和她打电话。
写意本能地便去遮自己青肿的颊面,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意识到这是个傻动作,放下了挡脸的手。
路灯的晕黄透着树影照落,慕容澈走到她面前,伸手指了指她的脸,“你这是怎么了?”
写意“嗯”下,说,“摔的。”
慕容澈眉心下沉,伸手在她嘴角压了下,立刻疼的写意嘶声后退,腰却被缠上来的慕容澈搂住。慕容澈不满意地压着她的嘴角,见写意实在是疼得泪水打转,又颇有种无力感,“你怎么摔的?鼻青眼肿,破相了知道不?”
“所以,你要和我离婚?”写意忍着疼开口笑,看到慕容澈冰冷的眼神便转了转眼,拉下他一直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我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慕容澈拉着她的手,声音清醇,一扫往日里的慵懒漫然。
写意静静地垂着眼,没有去问他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先陪我去买些化妆品吧,要不我明天还真出不了门了。”
她率先走,慕容澈在后面站了几步便跟上,低声,“我是真的喜欢你。”
写意低着头走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慕容澈的话。




契约老公,回家吧 季节性的梦
写意拗不过慕容澈,便给安然打了个电话,就跟着他回了家。在卫生间梳洗擦药时,慕容澈就在磨砂窗外看着里面那个模糊的身影。
他慢悠悠地问,“写意,你为什么嫁我?”以写意的条件,还有个许涵陪伴她,她是没有理由选择自己这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的。
写意在里面放水,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学着他的调子说话,“那慕容澈,你为什么娶我?”
“……好奇吧。”是有那么一份好奇在里面,能让慕容夫人出面的女子,该是怎样的人。而结婚半年多,他见识了她的柔软、冷漠、坚毅、随和、含蓄,竟是半分厌倦也没有。但这样的话,到了慕容澈嘴里就变成了,“你都有嫁我的勇气,我还没有娶老婆的资本吗?”
写意心中想着,不是那样的,你是随便,娶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不在乎,因为你心里有一个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我嫁你,也是好奇。”
“好奇我到底有多么玩世不恭?”慕容澈玩笑,从外面旋开门,看到写意背对着她往浴缸里放水,长发散下来披在身后,宽松的睡袍挡住曼妙的身姿。
这般纤细的美人,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与世无争,似乎没有什么让她真正在意、真正放在心上。她用手试了下水温,头往后偏了偏,“水温正好,你要先洗么?”
“不。”从形状优雅的花瓣唇形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写意身子僵了下,然后素手便被扣住,整个身子被往后拉180度旋转,窝在青年的怀里。慕容澈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尤其是他情动时那份眯起的慵懒漫然,隔着水雾看你,让你的心也跟着他一起跳动。
写意从他纯黑澈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狼狈,难堪地撇过眼,下巴被指节净白的手挑起,青年轻笑着凑前吻她的唇,四唇相贴时,听他轻轻道,“让我看看你,老婆。”
写意生活的世界,一直是单纯的世界。她不明白男人的感情,但看到慕容澈现在眼底的沉迷,她是懂的。然后她知道,自己想要的,终于在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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