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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成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舒沁橙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惊险,不仅差点被狗儿咬,还险些让贼人逮了,以为是恩人的人还不怎么想搭理自己。





娇宠成瘾 娇宠成瘾 第6节
越想,她就越是郁闷。
轻柔的声音这时响起:“蓉蓉。”
装扮素雅的妇人尚未进门,便先温声唤了唤。
素来不疾不徐的说话声,此刻听来却显得有些着急。
宋芙扭头,见杜氏向来从容的脸上全是紧张,不由站起来迎她,想问发生什么了?
结果起得太猛,自己的腿狂奔的后劲未消,登时软了脚。
“哎哟!”
杜氏吓了一跳,脸更白了:“蓉蓉!到底怎么了?别吓娘。”
宋芙稳住身形后没有放开,而是偎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娘亲,我没事,就是跑得太急,腿疼呢。”
自小到大只要撒个娇,杜氏便什么都依她,但今日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杜氏没有回抱她,而是将宋芙稍稍推开,从上到下审视了她好几次,鲜少皱起的眉头轻拧,确认宝贝女儿无事,母女俩才一同在榻上坐下。
“你说你,除了书院还去了哪儿?衣裙怎会染上不好的味儿?若你的贴身侍女没来回报娘,你莫不是想当这事没发生过?”
杜氏保养得宜,脸上没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因身子长年不大爽利,面色略有些病态的苍白,也因此,说话声细细弱弱的,也少有喝斥人的时候,宋芙被她厉声质问,一时有些怔愣。
今日诸事不顺,见了家人想倾诉委屈,她什么都还没提起,就先遭了语气严厉的一顿念……
宋芙鼻子发酸,眼前泛起一片水雾。
她声音细若蚊蚋:“我就是路上被狗儿追了,碰上几个坏人,不得已躲在死了耗子的地方,才染上味道的嘛……”
越说越哽咽,话毕已是红了眼眶。
她也不想离动物腐尸离得那般近的。
早知会出这样的事,说什么她也不愿自己独自出门,谁能料到会被野狗追到那样的地方去呢?
杜氏也觉得话说得重了些,伸手将宋芙揽到怀里,叹道:“所以娘才担心啊,我们蓉蓉最怕那些了,又怎会主动凑近?”
宋芙忍了许久的眼泪随着眨眼的动作终于落下,滴在杜氏衣上,加深了一圈颜色。
她张手回抱杜氏,不停掉泪:“真的好可怕……”
杜氏轻拍她的背,温声哄道:“没事了,娘在呢,娘给你梳头,梳完咱们去用晚膳可好?”
宋芙点头,抹抹泪坐到梳妆台前,杜氏执篦,轻轻为她梳发。
发带换成蓝的,铜铃也被仔细清洗过,绑好一边,杜氏却迟疑了下。
宋芙情绪已稳定许多,泪也不流了,身子却止不住的抽噎。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好奇询问:“娘亲?”
杜氏纳闷,拿起另边的蓝色发带,上头空空如也。
“铃铛怎么只剩了一个?”
第3章第3章
院里的下人来回奔走。
每个侍女回屋,宋芙都满怀希望地抬头询问:“怎么样?可寻到了?”
奈何等来的全是否定的答案。
“还是没有……”
宋芙撑起的笑容没法再维持,一点一点垮了下来。
“辛苦你们了……”
说完歪在榻上,就像一具瓷偶,雕刻精致,却无半分生气。
玉瑶见不得她这样,扭头吩咐:“循四姑娘回来所经的地方再找一次,铃铛是圆的,指不定滚到哪个角落去了,一个坑一个缝都别放过!”
小侍女得令,又再分头去寻。
宋芙本以为用过晚膳,怎么也该找着了,横竖就是落在自己屋里。
结果地上和床榻都翻遍,愣是没有寻到另颗铜铃。
现在想想,下午她进城后,走动的人多了起来,行到一半才发觉路人都避着她,表情还相当一致,均是掩了鼻子,皱眉望她,极其嫌弃。
宋芙自己也品出不对,抬袖一闻,还不是轻嗅,没什么防备地重重吸了一大口,差点没把自己给熏晕在路上。
最后几乎是急奔回家,恨不得每根发丝都细细洗过。
她以为铜铃应当是那时被她扯掉的。
不过当时另一边的铃铛究竟还在不在,宋芙自己也没法确定。
直至夕阳西斜,依旧没传回好消息,宋芙想了想,叹道:“许是落在外头了。”
铃铛两侧皆有,一个掉了另一个也持续在响,今日又跑了一路,会掉在哪里都不奇怪。




娇宠成瘾 娇宠成瘾 第7节
杜氏揉揉她失去笑容的面颊:“晚了也不好找,明儿个一早再继续寻吧。”
宋芙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夜里,宋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晚上睡了又醒,不是梦到可怕的混混朝她伸出脏兮兮的手,就是梦见睡到一半,鼠尸就在枕侧。
她自己把自己吓得心惊胆跳,还是玉瑶发现宋芙睡得不安稳,被魇着了,熬碗安神汤给她喝下,又在旁陪伴。
有人陪,宋芙才觉安心许多,终能闭眼再次入睡。
一早,宋府下人几乎将整座府邸翻个底朝天,却仍未发现他们府上四姑娘所掉的铃铛。
宋芙今日起得晚了些,小口小口用早膳。
玉露待她食毕,回报刚刚得来的消息。
得知没找到,宋芙自己也不怎么意外,就是掉的地方肯定更麻烦了。
她让人铺好纸,画出自己昨日行经的路线,
从宋府到熙川书院这一路都好说,就是后来被狗儿追赶往西的那一路……
她被少年领着奔走,没他带路自己根本分不出方向,于是重点搜索位置,应当是书院不远处西侧。
“派人去这些地方寻,找到了有重赏!”
那铜铃是她配戴多年之物,意义非凡,不是丢了再买新的便好。
众人替自己找铃铛,宋芙想了想,觉得自己待房里干着急也没用,便换了身轻便衣裳,去小厨房转换心情。
昨天回来得那样仓促,也没有心思备料,宋芙心绪杂乱,本想着见了什么能用的食材便做什么,眼神扫到角落的木盆,探头一看,终于露出笑意。
她惊喜问道:“谁帮我弄的芸豆?我本来以为今日做不成了呢。”
盆里盛水,水面上浮有零散的半透皮膜,底部还沉着白色豆子。
芸豆去皮得泡上一夜,将残留的豆皮用水泡掉,少了这项准备工作,要想以它做食材便得再隔一日。
玉瑶笑言:“四姑娘昨儿个晨间不就说了,今日想做芸豆卷吗?前几个月也做过的,奴婢便晓得得先备好去皮的芸豆,便擅自作主了这么一回,还望姑娘莫要嫌弃奴婢多事。”
有件顺心事,宋芙心情都好了许多。
“怎会嫌弃!我高兴都还来不及,这下今日要做的点心也不用烦恼了,二哥从几日前就一直心心念念想吃我做的芸豆卷呢。”
宋裕鄞幼时身体虚弱,至今吃食上依旧多有忌讳,恰好宋芙喜钻研这些,便能依他喜好调整口味。
她让人把盆里的水倒了,将芸豆掰碎去煮。
看着厨娘拿勺子把芸豆用勺底压成泥再刮起,就好像浸泡在水底的雪地,反复积雪与铲雪,简单重复的工作也被宋芙瞧出乐趣。
待煮好晾凉,宋芙将芸豆泥平铺在备好的湿布之上,搓揉成条,再压成扁状,如一枚细长的纸条。
前半部宋芙抹了一层豆沙,后半则抹了樱桃酱,捏着白布两侧往内卷起,慢慢塑成半圆柱形。
把头尾两片切掉,宋芙自己先尝了味儿。
第一片是豆沙馅儿的,细腻的芸豆外皮裹着香甜豆沙,在舌上还有细沙般的口感。
宋芙见身边的玉瑶看得眼睛都直了,玉露虽表现得蛮不在乎,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芸豆卷上瞥,也切了两块让她们尝尝。
玉瑶吃得贼香,咽下去后十分感动:“奴婢泡的豆子……太值得了,还是四姑娘做的糕点好吃!”
矜持的玉露细嚼慢咽品尝,末了点头,赞了一句:“确实不错。”
宋芙得到她们称赞,嘿嘿笑了,再切了尾端的樱桃馅,自己将最末不成形的那块吃了。
不同于豆沙的甜,樱桃馅的甜中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酸,捣得细碎的果肉鲜甜,又是另一番滋味。
宋芙将两种馅料的芸豆卷切好装盘,分送各院。
爹娘的、大哥大嫂的、给二哥留的、还有自己的!
“好了,去厨房那儿看二哥的午膳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备车,我把点心也一起给二哥送去。”说完后顿了顿,再详加补充,“多带几个护卫同我一道去。”
有了昨日的事件,宋芙是说什么也不愿再独自出门。
二哥在书院读书,一个月只能回来几日,宋芙便利用送午膳的时候去看他,陪闷坏的他说说话。
让侍女挽着食盒一同前往书院,竹篮虽还能用,但被狗咬的地方竹条断开,断面不齐整,杜氏担心宋芙会受伤,允诺给她另编新的,宋芙才拿另外的小食盒暂代。
途经城外,宋芙掀帘往外瞧去。
尘沙轻扬,只见稀疏的林木与树丛。
宋芙想了想,招来护卫:“问问去寻铜铃的人可找到了?回程时往西侧去看下吧。”
虽说对那里没有什么好的记忆,为了找铃铛,宋芙还是觉得自己亲去一趟较为稳妥,到底实际走过,去了哪些路段也还有点印象。
毕竟今日的她已非昨日的她,她可是带了好几名护卫出门的!
望向外头骑马的几名护卫,宋芙满意点头,心中安定不少。
给二哥送完午膳,宋芙的马车便往西行去。
答答的马蹄声响,在这里却显得异常突兀,还未靠近,就引了居民注意。




娇宠成瘾 娇宠成瘾 第8节
老杨瘸着腿一拐一拐,脸上带着青紫,也好奇张望。
乍一看,他瞪圆了眼。
掀起车帘的小姑娘,不就昨日跟在要饭的身后的那个吗!
老杨眯起眼,伤腿很应景地抽痛了下。
他面色扭曲,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被护卫发现看了过来,老杨垂首,快步离开,眼神却带着恨意。
……
午时的溪水被阳光晒得正暖,阿起赤着上身洗浴。
发梢沾了水垂落在额上,滴落的水珠顺着那张精悍英挺的脸一路向下,像描绘他的面部与身体轮廓般,最后隐没在腰间系着的衣衫之中。
他右后腰有块棕色胎记,弯下腰掬水时若隐若现,偏大半都被衣裳遮去,看不出是何模样。
沙沙,背后的树丛传来声音。
阿起停住动作,眼神往后扫去,不动声色将身子绷起。
茂密的树丛拨开,少年从中探出头,看见阿起,麦子便唤了声:“起子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见是熟人,阿起转回目光:“什么事?”
他边走上岸,边将挂在腰间的上衫穿起。
穿衣的动作显出浅浅一层肌肉,虽然瘦了些,线条却很是结实。
麦子跟在他身后,就等他发问。
“我打听到一个不错的活儿!城南那儿的庄子今年大丰收,他们的人不够,缺人帮采收庄稼呢,明日就要人,哥你去不去?”
听来确实不错,阿起点头:“去。”
两人往回走,麦子也没有停下话题的打算,继续道:“希望这回薛二杨大那几个别再来闹事了!”
大家都是讨生活的,自己工作没做好,雇主更青睐力大勤奋的阿起,辞退偷懒不做事的那几人,反惹得他们眼红,处处寻阿起麻烦。
要麦子说,那些人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说到杨大,他又想起一件事。
麦子很习惯阿起的沉默,知道对方没打断自己就是都有在听,再道:“我来之前看到不知哪个发达人家的姑娘,乘了马车过来,说要找什么铜铃……”
阿起走着,脚步忽地一顿,却只有很短的瞬间,在麦子察觉到之前已恢复正常步伐。
“然后呢?”
本来要接着说的麦子哽住,错愕了下,难得阿起会催他。
瞧见阿起拧眉望向自己,麦子咳了声,振奋起精神,接续道:“我看杨大他们几个喊了同伙躲在暗处,也不知在商量些什么歪主意,照我看啊那姑娘……”
后面的话尚未说出,麦子忽觉一阵风掠过。
待回过神来,阿起已奔到前方。
麦子盯着他的背影,满脸疑惑:“为、为什么突然跑走啊?”
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第4章第4章
“没有吗……”
宋芙听在这儿找了半日的下人所言,结果又是毫无收获,她不免感到失望。
还以为肯定就落在这里的。
失落归失落,下人们也确实是卖力找了。
初秋时候,一个个面色泛着薄红,汗珠打湿了脸和衣襟,手上和衣衫还沾了尘土,模样好不狼狈。
宋芙看得感动不已:“找不到不打紧,今日出来的人人均有赏,回去后你们寻玉露领赏便是。”
一听此言,几人面上都扬起灿烂的笑意。
在宋府做事就是好,宋家人对待下人既大方也不苛待,即便最小的姑娘娇气了些,动不动就为点小事哭鼻子,但他们收拾残局后,所得的报酬也不少。
累归累,但有赏钱,那一切就好说。
下人好言宽慰宋芙,有的甚至还想再替宋芙找找,宋芙心中实则也还没放弃,一听自是应允:“那再麻烦各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
等他们准备各自去寻,没走出几步,几个生面孔忽然从巷口和树后等地冒了出来。
护卫:“什么人!”
他们笑得不怀好意,领头那个露出一口黄牙,咧嘴言道:“小姑娘,今日带的人倒多啊?怎么,不跟那要饭的一起混啦?”
听见“要饭的”三字,同在马车上的玉露拧了眉头。




娇宠成瘾 娇宠成瘾 第9节
姑娘怎会认识那样的人?
宋芙本来还疑惑了下,这些人她都没见过啊?
待细看了会儿,才注意到当中几个脸上青紫,伤口发胀得险些辨不出样貌的几人,疑似是昨日追在她与少年身后跑的混混!
“……是你们?”
语气不大确定,实在是他们面容跟昨日相比差距太大,不主动出声,宋芙压根不会把两者联想到一起。
想到昨日不快的经历,宋芙维持捏起布帘一角的姿势,实际上往后挪了挪,想离窗更远些。
还没等她算好躲起来的时机,护卫已经驱马上前,厉喝:“你们想做什么?”
宋芙慌乱的心顿时一定。
对了,她今日身边可是多了四个护卫在呢!
老杨见他们腰间佩刀,本来有些迟疑,可满打满算,除去车夫以外,能打的也就那几个。
他视线一扫,自己的人足有十来人,哪方占了上风还说不准。
手一招,直接下了决定:“上!”
混混们一涌而上,宋芙看着心都提了起来:“不会有事儿吧?”
他们可是以寡敌众呢。
见她担心,一旁玉露淡淡开口:“四姑娘放心,府里的护卫训练有素,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
玉露最是稳妥,既然她都开口这样说了,那就必不会错。
宋芙再往外看,果然,护卫们刀未出鞘,单靠拳脚功夫,一对三都不成问题。
野路子与练家子比起来那是大大的逊色,更别提那几个大汉有少数人还带着伤。
腿脚胳膊都不利索,打斗时怎可能不被拖累?
不多时,原本气焰嚣张的贼人,一个个被护卫们制服在地。
宋芙面上浮现喜意。
果然多带点人出来是对的!
可随后,她便发觉不对。
一、二、三、四……
宋芙“咦”了一声,玉露睁眼。
“少了一个人。”
她从头观战到了最后,找她麻烦的大汉们宋芙数了数,与最初的人数相差一名。
听到此话,玉露和护卫们均是脸色一变。
唯有被压制着,侧脸贴地的老杨扬唇笑了笑。
“小丫头倒是机敏。”
陶乙压住老杨的头,重重往地上一按:“玩什么把戏?”
“呃!”
忽然,车夫的声音传来,护卫们扭头望去,只见车夫与一人扭打在一块儿。
陶乙估算了下距离,惊觉根本赶不上。
“四姑娘!”
那名混混不知什么时候藏匿在树后,趁他们全放松下来时,竟往后绕到马车旁!
他手中举着短刃,刺入车夫手臂,车夫挣扎,他也因而跌落在地。
马车一晃,宋芙惊叫出声,玉露护在她身前,把发抖的宋芙揽在怀里,双眼警惕盯着车门。
刺伤车夫的那大汉手举尚在滴血的短刀,一步步往上,眼看就要登上马车。
负伤的车夫咬牙往前爬,握住他脚踝往下一扯,车上又是一阵摇晃。
宋芙已顾不得再掀帘看外头的情况,她躲在玉露怀中,双眼满是惊恐。
“他……他是不是要爬上来了?”
玉露拔了头上宋芙赠给自己的银钗,握在手中:“奴婢绝不会让他碰到姑娘一根头发!”
可宋芙却见玉露自己也微微在发抖。
“玉露……”
宋芙咬咬牙,捧着手中的食盒,心中极为不安,却也隐隐下了个决定。
要是人真的爬上来了……用食盒扔他,没法把人砸下去,起码也能把人砸懵!
车上两人屏息以待,可她们等了等,没等来贼人翻上马车,反倒听见扭打声又起。
主仆两人对视,均觉得不太寻常。




娇宠成瘾 娇宠成瘾 第10节
玉露一手捏着簪子,另一手揭起车帘,露出小小一个角落,两人往外看去。
手握短刀的混混面目狰狞,对握住自己脚踝的车夫疑似起了杀心,手上发力,正要往下刺入,腕子蓦地被人从后捉住,任他如何使力,刀子也无法再往下移动分毫。
“什……”
而那人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手中力道越收越紧,还能听见腕骨错位发出的喀喀声。
锵。
染得鲜红的短刀落地,他挣扎了好几次,手都没有办法抽出来,往后艰难一瞥,想要看看捏住自己手的到底是谁,一看是阿起,心都凉了一半。
混混的五官疼得都皱在一起,终于忍不住爆出惨叫:“我的手……我的手啊……”
然后,清脆的“喀”一声,那人的手以不自然的角度垂下,阿起这才松手,冷冷看他抱着自己的手跪地哀嚎,疼得满地打滚。
宋芙愣愣看了全程,默默转动了下自己的手。
还、还在。
陶乙让手下把剩余的贼人绑了起来,自己戒备这突然冒出的少年。
别看他瘦归瘦,年纪也轻,能轻而易举把人手骨捏碎,这手劲与狠劲,瞧着就绝对不普通。
阿起扫了陶乙一眼,眼神冰冷,如同一只未驯化的猛兽,令陶乙不禁绷紧了神色。
适才打斗从未想过要拔刀,这会儿陶乙的手却慢慢往刀柄的方向挪。
可阿起也只看了那一眼,随即转移视线,将目光定在那群被五花大绑的大汉身上。
他沉着嗓音说道:“要找人就冲我来,寻不相干的人麻烦做什么?嫌命长?”
在场所有人亲眼见过他刚才折断人的手骨,都不觉得这话只是威胁而已,后背沁出冷汗,没敢轻举妄动。
其余人全被镇住,唯有宋芙攀在车窗前,对他喊了一声:“喂——你救了我两次,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娇声娇气的一句话,登时将现场冷凝的气氛打破。
阿起沉默了一瞬,拧眉看她:“我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
宋芙:“……”
怎么又赶她走?
“我找到东西就会走了……”
来这儿两次,回回都碰上事,可以的话宋芙也不愿再来。
“……找铃铛?”
一听关键字,宋芙精神都来了。
“对,你看到我的铃铛了吗?”宋芙侧过头,将只绑了一边的铜铃给他瞧,“跟这个是一对的!”
宋芙一动作,长发和蓝色的发带轻扬。
她的发色不黑,而是泛着浅浅的褐色,发丝搭在她脖颈和肩上,乖顺垂落,显得柔软。
阿起敛眸,耳边只闻清脆的铃声:“找到了你就会离开?不会再来?”
宋芙点头:“嗯!”
那当然!
阿起沉默片刻,就在宋芙以为他不打算搭理自己时,他说:“我知道掉在哪儿。”
他领着宋芙的护卫,前往昨日他们躲藏的木板附近。
阿起指了指树下:“应当就在这周边,你找找。”
陶乙望了他一眼,心中纳闷,却也依言去寻。
连落叶堆他都没放过,伸手揭开沾了尘沙的叶子,本来只是想搜得仔细些,岂料这一掀,一枚精巧的铜铃躺在第二层枯叶上,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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