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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陵玉
谢才卿忽然仔细想了一下。
萧昀好像……并不是那回事。
莫非他没临幸宫女?
第59章
谢才卿不去想这个。
一个皇帝儿二十四了还是……萧昀又不比他皇兄,那样的性格,精力旺盛又纵欲妄为,怎么可能。
就算真是,他也只能保证萧昀从前干净,可不能保证萧昀不腻了他转而临幸旁人,毕竟他说干就干、干完就丢也不是浪得虚名。
要真如此,他也不可能去宫斗。
所以得过且过些,别要求太多,快点怀上离开便是。
太妃和谢才卿往内室走:“萧昀都不留你用早膳吗?”
谢才卿说:“留了,他还命令我不许跑,要等他。”
太妃一愣:“那你怎么回来了?”
谢才卿眉眼一弯:“他强迫我还不许我跑吗?这个时候不听话,他不会生我气的。”
“感情稍微好点儿了就泼盆冷水,延迟他腻我的时间,他觉得我是他的所有物,我总得时不时提醒他一下,我不是。”
太妃欲言又止地看着小王爷,小王爷就算百依百顺,天下也没有任何人会腻他……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66节
……
皇帝寝宫。
宫人从值房回来了。
萧昀正坐在桌前看奏折,抬头往他身后一看,皱眉道:“状元郎呢?”
宫人道:“状元郎回府了。”
萧昀一怔,咬着牙:“知道了。”
宫人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这还是第一次皇帝相邀,臣子爽约的,陛下若是发怒……
一边谢遮为谢才卿捏了把汗:“陛下罚点俸算了,他毕竟年纪小……”
“谢遮。”
谢遮道:“微臣在。”
“谢才卿是不是住在熙安街街尾?”
谢遮一愣:“……是。”
萧昀道:“是偏了点冷清了点,朕长平街那栋宅子赏给他。”
谢遮大惊:“长平街那栋?!那不是您的……”
长平街是大宁最繁华的一条街,寸金寸土,住的全是当朝四品及以上的达官显贵,真正可以说往来无白丁,而且京城最首屈一指的茶楼酒楼青楼都在那一块儿,好玩的不行。
那块儿出城进宫都方便至极,省时省力。
路比其它街宽敞三倍不止,绝不怕马车相堵,夜里还有士兵严格巡逻,从未出过鸡鸣狗盗之事。
是富商朝臣挤破了头也想住进去的街区。
皇帝指的那栋宅子更是他自己之前微服私访时落脚休息的,装潢之富华,楼宇之瑰丽,奇山奇石,花鸟虫鱼,应有尽有,几乎可以说是皇帝在宫外的小内藏库,里面萧昀稀罕的小宝贝多的是。
现在皇帝让谢才卿住进他小内藏库了?
谢遮满脸震惊,那里皇帝住都不让他住,眼下直接叫谢才卿……搬进去?
宫人大惊,状元郎放陛下鸽子,陛下不罚反奖是什么理?
“对就那栋,那个他喜欢素雅一点儿的,你叫人把朕屋里乱七八糟金晃晃的全搬仓库里去,他不喜欢吵吵,那几只绿毛鹦鹉你也给朕全提溜回来先帮朕养着,噢朕想起来了!”
萧昀眉飞色舞。
“陛下?”
谢遮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兴致高昂语速如飞的萧昀。
“御花园里乱七八糟的花不是开了嘛,你给他搬几盆去,别大红的黄的桃红的,要白的粉的浅绿的,总之颜色越淡越好,就那种楚楚动人花,不是那种如狼似虎样儿的!”
“……”谢遮道,“御花园这……”
“你知道朕什么意思吧?花朕也不认得,你可给朕好好挑挑。”
谢遮嘴角微微抽搐:“……知道,陛下这——”
“对了,厨子也送他两个,谢遮——”萧昀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你去酒楼里抢个摆盘好的厨子给他送过去。”
谢遮:“……”
谢遮赶紧让呆若木鸡的宫人下去了,自己就要领命下去。
“回来回来!没说完呢!”
萧昀来回踱步,又想起什么,停住朝谢遮招招手。
谢遮凑过来。
“朕那儿都是清秀小厮对吧?”萧昀皱眉说。
谢遮:“……是。”萧昀思忖道:“防止他们趁朕不在勾引状元郎,你都给朕换成丫鬟。”
谢遮满脸震惊的看着萧昀,支支吾吾道:“陛下……丫鬟也会的。”
萧昀猛地皱眉,随即笑道:“那给他全换成老嬷嬷。”
谢遮道:“……微臣遵旨。”
“最最重要的,一定得敲锣打鼓好好闹上一闹,以示朕的椒房恩——”
谢遮瞥了他一眼。
萧昀淡定改口道:“朕对朝臣的倚重宠爱。”
“怎么还不去?”
谢遮幽幽道:“微臣现在送上龙床还来得及吗?”
萧昀笑骂:“滚。”
从皇帝寝宫出来,谢遮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照陛下这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样儿,他和谢才卿的“奸情”能瞒多久?
谢遮忽然觉得是自己眼界太浅了,照皇帝这么折腾下去,以他无法无天的性子,最后力排众议娶个男皇后都不是完全没可能……
……
谢才卿和太妃被塞上了马车,仍是一脸茫然。
下午尹贤福安领着一群太监和威猛健壮的护卫到了他府上,尹贤刚给他说了一声,他刚茫然点点头,那群人就搬起了东西。
他只感觉到了一阵速度迅猛、威力逼人的龙卷风把他卷啊卷,卷得他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提着包袱上了马车。
连包袱都不是他收拾的,人家收拾好直接塞他手里。
如果不是那人一脸谄媚,他还有种被扫地出门的错觉。
龙卷风消停了,谢才卿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萧昀是不是给了我一栋宅子?”
“……”太妃说,“好像是。”
马车驶了一会儿,太妃掀帘,惊喜道:“这是长平街吧?”
“老爷快看,”太妃指着帘幕外的富丽高楼,“这个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风月楼,里面的姑娘可漂亮了。”
谢才卿:“……”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总觉得太妃像个女版萧昀。
一样的爱自卖自夸。
太妃就是风月楼的老板娘。
“搬过来了正好,改日老爷定要去上一去。”太妃兴奋笑道。
谢才卿:“……嗯。”
到了新宅,一进门,就是一群脸皱巴巴的老嬷嬷冲谢才卿谄笑。
太妃心里一咯噔,转头看小王爷,小王爷依然淡笑着。
太妃憋笑。
小王爷爱美,伺候的下人都要挑模样端正的。
一群老太婆也好,她正愁没人盯着小王爷好好用膳多运动早休息。
小王爷老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就不听话。
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还能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尹贤福安带着状元郎在新府邸逛了一圈儿,太妃乐得直笑,要不是有旁人在,怕是要对萧昀赞不绝口了。
这宅子丝毫不比小王爷在南鄀的差,虽然豪横阔气了些,缺了点文雅内秀之气,但小王爷现在身处异乡,要的就是阔,要撑门面让人看得起啊。
谢才卿在花房瞧见那几盆清华秀雅的花儿,嘴角才溢出一丝笑,眨眼又收住。
跟来的宫女们瞧着轻弹动着白玉花瓣的绰约状元郎,愣了愣,脸就是一红。
人比花高洁纯净多了,温润如玉,什么样的人能摘下这朵高岭花。
人太干净了,和谁在一起瞧着就都像是玷污。
转了一圈儿,尹贤和谢才卿一起回到屋内。
屋内不比外面,雅致得很,虽细节处还要填补,但大模子已定,格局天成。
谢才卿神色缓和了不少。
尹贤暗叹了口气。
陛下这是下了血本了,不过能博状元郎一笑,也算值得了。
他这会儿倒希望陛下一心一意千万别后宫佳丽三千了,个个照这个标准宠,那还得了?
国库都能给耗空了。
第一次也在所难免。
谢才卿叫人上茶,迟疑道:“公公,这宅子可是花国库钱了?”
尹贤笑道:“状元郎莫要担心,这是陛下在宫外的小内藏库,朝臣都不知道。”
谢才卿愣住了:“小内藏库?”
“对啊。”尹贤忍笑。
谢才卿:“……”
大宁分国库和宫中内藏库,国库的钱是用于国家的,皇帝平时的开销走内藏库,因为若是要用国库的钱,得向户部申请,还要写清楚数额、花钱原因,完了之后还要户部审批,户部若是不肯,就是皇帝也拿不到国库一分钱。
麻烦又丢面儿。
萧昀又喜好奢靡,从不委屈自己。
所以萧昀内藏库之富天下闻名。
说白了,萧昀私房钱多。
只是谢才卿没想到,萧昀不仅有宫内的内藏库,还有宫外不为人知的小内藏库。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67节
就像一个男子,不仅有悍妻和娇妾,还有不为人知的外室。
狡兔三窟。
他让自己住进来,不怕他一个“出身寒门”的财迷心窍偷东西吗?
尹贤笑道:“陛下的宝贝都在后面仓库里,状元郎若是感兴趣,随便拿出来玩儿,陛下也不是个爱物的,玩坏了没关系。”
谢才卿一怔。
玩坏了都没关系?
尹贤温声道:“里面东西莫要送人,陛下之物流出去了麻烦,也容易招来口舌是非,败坏状元郎清名,除此之外状元郎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银子随便花,别说是陛下的钱就行。”
谢才卿脸不受控地红了下。
这不就变成萧昀养他了吗……?
他其实不缺钱的,只是假身份碍着,有钱不能用。眼下借着萧昀,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过上以前的生活了。
尹贤笑说:“陛下是怜你喜欢你,陛下向来宠身边人,你只管放心在这儿住便是。”
他走到谢才卿跟前,不由分说地把小内藏库的几把钥匙揣进谢才卿的手里。
谢才卿盯着那几把金灿灿的钥匙发愣。
萧昀把他的私房钱……交给他了?
交给一个只睡了两次的男子?
如此轻率,他到时候腻了自己想要回来,也不嫌尴尬。
第60章
谢才卿暗笑。
人是他处心积虑勾来的,虽然萧昀的行为过于流氓了些,但他一下子对他这么慷慨,他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他不想骗人感情,萧昀只想和他玩玩儿是他最想要的情况。
萧昀出身皇族,那种童年,不可能对任何人付出真心。
毕竟是合作关系,萧昀不让他不痛快,他也不会让萧昀不痛快。
他不想欠萧昀的。
萧昀要是宠他,他就勉为其难让他慢慢得到一个逐渐被他打动、对他上心的状元郎。
谢才卿捻着几把小金钥匙正心不在焉地想,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嚓”,紧跟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动静之大,谢才卿茶盏里的水都要溅出来了。
太妃正打量着屋外奇山异石,对萧昀赞不绝口,冷不丁听见府邸外的动静,表情一僵。
这动静未免有点耳熟,勾起了她一些熟悉的回忆,她忙看向里屋的小王爷。
小王爷本来还含着几分笑,像是心情不错,这会儿脸色发黑,不动如山地坐着。
尹贤兴奋道:“状元郎乔迁之喜,门口可热闹了,状元郎快跟奴才去瞧瞧!”
尹贤拉着脸色铁青的谢才卿就往外走,太妃盯着看了会儿,转过身,肩膀微微耸动。
谢府门口,一群穿着喜庆的小太监正爬着梯子挂红灯笼。
红辣椒一样的一串串鞭炮噼里啪啦地放着,炮屑飞炸,小太监们手里拿着红纸裹住的碎银,正分发给闻着动静而来的百姓,见者有份。
小孩儿还有糖吃。
门口的人越围越多。
桃子头的孩子领完糖,笑嘻嘻道:“恭祝大官人新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才卿一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抬头看高高挂着的红灯笼。
其他百姓愣了愣,也忙高声道:“恭祝大官人新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才卿的脸黑如锅底,周围空气都仿佛凝了凝。
尹贤瞥了眼谢才卿神色,忙道:“别瞎说别瞎说!弄错了弄错了,不是新婚!是乔迁!”
百姓哈哈大笑,纷纷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不是新婚居然这么热闹。”
“是小的没见过世面。”
“恭祝大官人乔迁之喜!”
“哇,神仙!”小孩子指着出来的男子,惊呼道。
一片喜庆的红中,男子清雅出尘,皎如明月,凤仪无双。
“状元郎!”
不到一下午的功夫,满京城都知晓寒门出身的状元郎搬进长平街的豪宅大院,和高官显贵做邻居了。
……
临睡总算放完炮了,屋子里太妃咳了一声,忍笑说:“搬进来也好,至少吃穿能好些了。”
谢才卿叹了口气:“也有不好的。”
太妃知道他指什么,宽慰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萧昀给的宅子,都是萧昀的人。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更容易暴露,自当更小心。
谢才卿点点头,心心念念花房萧昀送来的那几盆花儿,正要去瞧瞧再睡,外头下人通报道:“云老爷到。”
谢才卿脚步又是一顿。
云老爷?哪位?
迈进来的“云老爷”一身便装,头发用黑金色的带子束起,少了几分威严大气,多了几分俊俏风流,还像模像样地扇着把折扇。
扇上字龙飞凤舞,一看就是他自己题的。
谢才卿这会儿耳边还有放炮的幻听声,黑着脸,转头就回屋内。
“云老爷”大步流星追上,一把把人兜膝抱起,仰头看他。
“跑什么?”他像是玩起了登徒子调戏良家男的游戏,调笑说。
“……”状元郎也不挣扎,别过脸。
萧昀好像很喜欢抱人,什么臭毛病。
萧昀见他一身绫罗绸缎,眨眼从羊脂素白玉成了价值连城的大气和氏璧,十分满意:“本官就说,你想开了就好,生气别折磨自己,挥霍本官的银子就成,想花多少花多少,本官辛苦打拼那么多年,就是挣给你花的,来心肝儿亲一个。”
他故意往谢才卿脸上凑。
“……”谢才卿佯躲开。
这哪像个皇帝。
他也见怪不怪了。
萧昀展颜:“消消气,好点儿没?晚膳用了吗?厨子喜不喜欢,心肝,心肝说说话,本官连赶死赶才批完奏折,就为了来瞧你。”
谢才卿心道不正经:“……谢陛下恩典。”
“有没有缺的或者不喜欢的?想要的都跟本官说,就是摘星星摘月亮本官也答应。”
谢才卿幽幽看他一眼:“老爷养起了外室?”
萧昀一愣,这还是谢才卿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他搭话,他瞬间来劲儿了,笑得欢:“什么呢,本官连内室都没有,这叫金屋藏娇知不知道?”
谢才卿:“……”
萧昀也不演什么老爷包养外室的老土戏码了,手略一松,在谢才卿下落的叫声里,改而箍住了他的腰,鼻尖抵住他额头,蹭了蹭,四目相对,含笑说:“你要是个姑娘,朕给你椒房恩宠,风风光光嫁给朕,谁叫你是男子,还要当什么朝臣,只能养在外头了。”
“陛下喜欢女子?”
“朕就是喜欢你,你是男子女子都无所谓,朕都喜欢。”
谢才卿一怔。好听的倒是挺会说。
萧昀见他没吭声,以为他不信:“你瞧朕身边什么时候有过旁人了?这么多年就你一个,还是朕自己追的。”
“陛下没追微臣。”状元郎淡淡道。
萧昀一愣,调笑说:“那朕现在追,状元郎给个机会。”
“那请陛下的手拿开。”
萧昀直笑,箍他箍得越发紧了:“那算了,明天再追,今晚先睡。”
“……”谢才卿咬牙。
“白天追晚上睡也不耽误,”萧昀抱着他就往榻上去,还能空出一只手轻刮他的脸,“朕这不是好好伺候你弥补你么?”
谢才卿避过他的大手:“微臣不想要伺候。”
“不舒服?”
“……”谢才卿说,“微臣不想要。”
“你晚上也说不想要。”
状元郎恼羞成怒:“……陛下放微臣下来。”
萧昀大笑,圈住挣扎的人:“好了好了不生气,朕错了,朕就没这么伺候过人,知道你爱干净,朕发誓朕不脏,朕连小姑娘手都没牵过呢,什么都给你了。”
谢才卿一愣,绷不住想笑。
他脏不脏关他什么事。
谢才卿别过脸:“微臣不想知道。”
萧昀叹了一声:“你现在这样多好,生气就折腾朕,可千万别折腾自己,朕心疼,对自己好点儿。”
谢才卿淡道:“陛下为何不广纳后宫?何必守着微臣,天下人皆愿,何必在微臣这儿找不痛快?”
“这事儿其实对朕可有可无,”萧昀不以为意,“朕二十多年不都自己一人儿过来了么?”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68节
谢才卿一怔。
忽然意识到好像萧昀不好色。
他有萧昀好色的念头,是因为萧昀在他这儿表现得很……
但萧昀在漫长的二十四年里,身为一个皇帝,居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朕还得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对旁人提不起半点兴趣,一见你就……”
萧昀蹭了上来,表着忠心。
谢才卿的脸霎时红了。
他颤声道:“……陛下今日出来,寻了何由头?”
萧昀说:“微服私访啊。”
“微服私访到这儿?”
萧昀谑道:“这儿一直是朕微服私访在外的住处。”
谢才卿愕然,脸色微黑。
尹贤只说这是萧昀的小内藏库,可没说这是萧昀在外的住处。
他原先以为萧昀是养外室,结果是他搬进了萧昀的家和他住在一起了?
“娘子,私房钱都给你管了,宅子也给你了,”萧昀说,“回个家,你睡总得让我睡在这儿,好让我明儿早起务工继续挣钱养你啊。”
“……”谢才卿觉得自己之前那点愧疚简直天真。
谁是他娘子。
当皇帝叫务工,住在宫外才叫回家,祖宗听了,怕是祖坟都得冒黑烟。
“陛下若是后悔了,钥匙和宅子,直接问微臣要便是,”谢才卿说,“陛下莫要这般言语,日后相见,各自心有所属,难免尴尬。”
萧昀脸色一沉,随即笑道:“日后那是日后的事,娘子,今儿洞房花烛,为夫伺候你。”
……
陛下已经连续三日因为微服私访早朝后延一个时辰了。
虽然能多睡会儿对大家都是好事。
可祖宗规矩毕竟不可废。
陛下早朝时还满面笑容、春风得意,神采焕发、英姿卓越。
日日夜夜密切关注皇帝的朝臣发现,皇帝好几天没戴香囊了,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却多了一点别的东西——脸上的划痕,尹贤公公说是他替陛下剪胡茬时不小心划着脸了,手上的咬痕,尹贤公公说是陛下苦思冥想之际,浑然不觉咬着自己了,脖子上的红痕,尹贤公公说是天气炎热蚊虫多时不时叮上几口,破掉的嘴唇,尹贤公公说是上火。
陛下以前总喜欢扯衣襟,尤其是天热,松松垮垮地舒服,这几日却比隔壁江怀逸还要庄严威仪,一丝不苟,端得是帝王做派。
下了朝,朝廷上说的上话的朝臣偷偷聚在一起。
屋里,一群人面色凝重。
他们这次没有邀请尹贤,因为清楚尹贤媚上叛变了。
刘韫叹道:“应当是如此了。”
“是啊,”钱耘说,“万万没想到。”
高明远道:“我等该如何是好?”
葛思正痛心疾首说:“陛下怎会沾染如此恶习?一国皇帝屡上青楼,这传出去,我大宁颜面何存?”
范擎说:“不立后不纳后宫,非迷上那里的姑娘了,这……祖宗蒙羞啊!”
“那种地方不干不净的,为陛下身子着想,我等得阻止啊,刘老您拿个话。”
刘韫沉吟片刻,面色凝重说:“当朝提,陛下未免难堪,私下说,陛下不承认我等也没半点办法,为今之计,我等下了朝,便装蹲守青楼,若是瞧见陛下,若无其事地靠近,劝上一二,既全了陛下颜面,又人赃并获不容狡辩,还行了提点之实。”
范擎道:“这主意好!只是京城那么多家青楼……”
高明远道:“陛下定是去最好的几家,其他的青楼只一人蹲守,最大的几家,多派几人,尤其是京城第一楼风月楼,一定要派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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