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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杳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盏流苏
她的目光微微一闪,艰难的下了马车,随着领路的人一起进了定王府,一路上不少的侍女侍卫都对她侧目,那眼神似乎很好奇这么一个娇弱的姑娘为何跟这人来的。
顾云杳心里顿时就明白了,看来领着自己这人也不是个善茬,跟他进来的人,多半是有进无出的了。
定王府很大,比顾之曦的将军府大不止一倍,亭台楼阁花草池塘一样不少,她跟着那人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没多久就发现这人是在绕圈子,但绕的很隐晦,很高明。
只是实在不好意思,她那为数不多的算得上鸡肋的本事里,就有记路这一项,可既然人家想遛腿,她也不好打扰不是。
一刻钟后,那人才走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前说,“顾小姐就自行进去吧,王爷就在里面。”说完根本不给人反应,直接转身就走。
顾云杳抬头看了看,今日的阳光如此大,晒的人不是很舒服,就像她对这明显破坏荒芜的院子的感觉一样,一样的不舒服。
伸手推开门,里面寂静无声,冬末春初的时日里,也算的上是正常,抬脚走了进去,脚下厚厚的树叶堆积着,踩上去有清脆碎裂的声音。
顾云杳挑眉,难不成定王想扮鬼吓唬她,好让她自己俯首认了罪,大家皆大欢喜?这会不会太小儿科了些?
正在思索着是不是该给个面子惊呼几声,顺道扶额晕上一晕,前面的走廊上就转出来一个人,赫然就是定王妃倪安芍,她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还伸手示意她过去。
顾云杳收起了要不要给面子的心思,朝着倪安芍走去,曹钰的死极有可能跟眼前的人有关,毕竟能在将军府里设局,一个兵部尚书似乎还不足以做到。
可她一个定王妃能不能做到,也是有待商榷,但倘若兵部尚书府和文定公府也一并参与进来,那似乎也就不那么难了。
第65章 如此定罪
“云杳参见定王妃。”顾云杳规规矩矩的跟眼前人行礼,这女儿是很美貌,一双杏眼柔中带情,如明月映在玉盘上,叫人看了忍不住想温柔以待。
倪安芍伸手挽住了顾云杳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光滑细腻的如同羊脂白玉,“杳儿可别这么客气,王爷怎么说与你爹也有几分交情的。”
顾云杳露齿一笑,叫她别客气还在她行完礼之后才来挽着她的手,且那手还不着痕迹的移到了她的衣袖上,怕是觉得肌肤相触令她不舒服吧。
这样也好,她也不大喜欢有人触碰她,尤其是一个已婚的陌生女人。
不着痕迹的抽手再次行礼,这一动作让倪安芍心里松了口气,听说这丫头自乡野长大,虽然皮肤触手光滑柔润,可她心里总是觉得脏的很。
“好了,进去吧,王爷在等你呢。”她伸手拿出帕子在捏在自己手里,示意顾云杳赶紧进去,等看着人转过走廊,这才皱眉拿帕子在自己手上擦了擦,又随手把帕子扔进了廊下的水缸中。
顾云杳转过曲折走廊,在后院一处亭子里看到了定王的身影,一身紫红色长袍墨玉束发,单一个背影就让人无限遐想。
定王是玉戎几个儿子里少有的风流性子,与其他几个兄弟都不同,他那副姣好的容貌也让他有风流的资本,据说就连柳轻盈第一次见到也是为他蹙了蹙眉。
彼时她还是傅云,听柳轻盈提及到此人时,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一举手一投足间引了无数女子为他倾心。
顾云杳赞叹着往亭子里走,她对美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也曾拥有过,觉得除了赏心悦目以外,好像带来的都是麻烦。
“云杳见过定王殿下。”她立在亭子外对定王玉非尘行礼,亭子里的都侧了目光看她,大多都是好奇,定王请了多久都没请来的人,今日终于是来了。
玉非尘睨着眼前稚嫩的少女,微微一挑眉道,“顾小姐当真难请,不过来了便好。”这话原本是敲打的意思,顾云杳却只听到了最后两字,便好,那就是没事咯,于是心安理得的站着扫了一眼亭子里的情景。
亭子是八角飞檐,每个檐下有一只小小的铜铃,风来便轻轻晃动,良久都没有声音,竟是几只哑铃。
“顾小姐,当日你提及的问题今日也有了答案,你可知罪?”定王朝着站在一盘须发花白的人使了个颜色,后者一脸严肃威仪的看向顾云杳问。
他眼中有很重的威慑之力,但这种威慑和皇室中人想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顾云杳还是一脸懵懂不知世事的反问,“云杳犯了什么罪啊大人。”
此人有此仪态,八九不离十就是黎京掌管治安的廷尉,顾云杳心里长舒一口浊气,真是换个身份换种境遇,连这种小官都敢来吓唬人了。
廷尉立刻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你还敢狡辩,那女子已经承认了是受你指使杀了曹钰,连供认书都已经签了。”
他为官多年,有什么是没见过的,这等小丫头随意找个吓唬吓唬就能哭着语无伦次,不知道为何定王殿下非要他出马。
可左看右看,他说出去的话连余音都散了个干净,亭子外站着的小丫头还是一副我没听懂你说什么的样子,一双眼睛灵动的眨巴眨巴,直眨巴的廷尉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来人,把人押上来。”廷尉气恼的挥手示意把人押了上来,他心里想,在定王面前连一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住,这脸可就丢大了。
廷尉看着顾云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似是惊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在廷尉眼里那就是看到同伙后的诧异和知道接下来只能认罪了的表现。
被押上来的就是那晚顾云杳在花树上的女子,虽然当时没看到她的脸,但给人的感觉却很难忘,尤其是笑起来的感觉。
“又见面了,小丫头。”女子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见了定王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甚至跟她说完话之后,直接懒懒散散的倚在了柱子上。
顾云杳舒展了眉头,笑着同她打招呼,“是啊,又见面了,这次不知道姐姐要送什么给我?”第一次见她是曹钰死的花树上,下面吊着曹钰的死尸,她们却平平静静的聊了起来。
这一次是在定王府废弃的院子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顾云杳几乎可以想到这女子要说的话。呵~也不知道定王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这样的人为他办事。
定王也不说话,一脸笑意的喝着茶,倒是那位廷尉一脸胸有成竹的说,“她已经供认受你驱使杀人,你可还有话说。”
看这两人还真是认识,这倒好办了许多,等会直接拿了人下狱,择日处理了便是。
廷尉信心满满的想,将军那边也早就知会过,有定王在,顾将军也愿意给几分薄面,或者顾将军压根就希望这个出自乡野的丫头消失。
听闻当年将军夫人早早就离开了将军府,期间有一段时间在黎京,可后来却不知为何南下,走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个小女孩,一走就是十年之久,难道这孩子不是将军的?
廷尉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神情一时兴奋起来,“乖乖认了罪,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顾云杳一挑眉,神情还是有些茫然,歪着脑袋看了眼定王,又去看倚在柱子上的女子,“你,受我驱使?”
女子笑眯眯的点点头,手指上绕着一缕乌黑似丝缎的长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廷尉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前一句没人觉得有问题,他们给她设定的就是如此,可以堵了曹钰胸前簪子精准的质疑,也能解了把人吊上去的疑惑,因为这女子会武,且武功不弱。
定王这时已经听出了她话里的不一样,皱眉刚要出声,一旁的廷尉已经很肯定的点点头,“那是自然,不然你怎么能让她为你杀人,还把尸体吊在了花树上。”
顾云杳嘴角往上一扬,声音显得有几分愉悦的道,“那我若说让她自尽呢?”说着目光朝倚在栏杆的女子看去,后者明显一愣后也笑了起来。
廷尉更是一愣,这……
他没想到顾云杳会说出这话,不由的扭头去看定王,却见定王好看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廷尉立刻就浑身一抖,垂头往后退了两步。
“好了,顾小姐,今日本王让你来便是确定这女子是否受你指使,不过如今看来应该没错,你们似乎关系还不错。”定王自认风流的一挥衣袖,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站在顾云杳身后。
他这才走出亭子继续说,“顾小姐,你可知道你杀的是何人,那是上军大将军曹烈的爱女,可是死罪。”最后一句说的凌厉威严,倒是让顾云杳对这个一直温吞模样的定王有了点别的评价。
顾云杳再次行礼,“曹钰并非我所杀,至于她,我更不知道是谁,不过还真在曹钰吊着的花树上见过她,难道殿下是准备就凭这一点认定她受我驱使?还是准备凭这一点找个无权无势的我做替罪羔羊。”
她的话锋犀利,让定王刚舒展的眉头重新蹙了起来,认真的打量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小丫头,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丫头的牙尖嘴利。
“哦?不足以定罪吗?可这黎京中除了我父皇,我若想让你有罪,谁还救得了你?”玉非尘突然收了身上的温和,一身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生。
他就不信他还治不住一个小丫头,和玉非寒有关系又如何,这件事就算是端王也一样救不了她。
两人一个居高临下,一个宁折不屈,把一旁几个侍卫和廷尉都吓得不轻。
“啊,我突然对这件事有些兴趣了,这小丫头,我喜欢。”倚在柱子上懒洋洋玩儿着头发的女子忽然开了口,美目一转看向定王继续道,“第二个要求已经做了,如若没事我便走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身形一转一跃之间,人就没了踪影。
怪不得师浅雪追不到人,这样的武功,说不得叶无心也不是对手,顾云杳忽然就想看看两人对峙的样子。
“来人,把她押下去。”定王有些不耐烦的挥手,两个侍卫立刻把顾云杳押着往外走。
定王看着三人离开,一路静默的走出院子大门,忽然心情有些烦躁的扔了手中的茶碗,“去给查查,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
太不像顾之曦,顾之曦没有这样的处变不惊,更不会有生死大事前的能言善辩。
顾云杳被直接押到了大牢里,值得庆幸的是,这牢房明显是被人打扫过,周围几间牢房也并无人占据,似乎是把她一个人孤立了起来。
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角落坐下,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竖起耳朵听四周,这牢房并不是廷尉府的,自然也大不了,只是定王把她关进来意思就明显了,不打算让她活着出去,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
第66章 云姬
顾云杳懒洋洋的靠着大牢硬实的墙,一只手闲闲的伸到眼前去摸阳光,除了一手灰以外什么也没摸到。
“你倒是悠闲的很,不过这么强硬的驳了定王的面子,你真的不怕死吗。”来人一身素色衣衫,比她更懒洋洋的倚在大牢门上,一只手在看起来结实的锁上一点,啪嗒一声,那锁轻而易举就开了。
女子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墙角明显是晒太阳的顾云杳道,“小丫头,你可知道你惹上的是谁,又怎么被人算计到了如今的地步?”
今日在亭子外,这丫头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只是她想不通,为何要与定王那样的人做对,还对的那么明显彻底,以至于让那个伪君子都恼羞成怒的以权势压人。
顾云杳磨磨蹭蹭的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可这是大牢,四壁除了一扇牢门,哪里都一样,其实也谈不上怎么更为舒适些。





云杳录 云杳录 第33节
“早晚要被逼到如此境地,我为何不直接点,也省的他在费尽心思算计我,我还得费尽心思提防着。”她就不喜欢麻烦,一步到位后再想办法解决,那不是更简单彻底。
不过如今这样子,倒是有些为难她,顾云杳皱着眉以手在眉心上点了几下,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将军府不受宠的小姐,若真用了非常手段脱身,怕是以后麻烦会不断。
“小丫头,我很喜欢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云姬。”云姬说完弯腰伸手在顾云杳的额前轻轻的摸了摸,继而笑意盈盈的转身往外走。
顾云杳坐着没动,云姬,她母妃曾经也被人称作云姬,却不似眼前这女子一般,当真如云一般自在逍遥。
她在牢中不紧不慢的晒着太阳,而顾家枫院里却乱成了一锅粥,许靖容哪里敢相信,说是去配合查案的人,怎么最后还被扣住成了凶手。
“杳儿不是解释过了吗,那伤口和曹钰被吊上的高度,我们家杳儿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她如何做到?”拍着桌子,许靖容第一次气急败坏的同顾之曦嚷嚷。
后者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大,印象里眼前这人温柔的很,怎么能想到会有这么气急败坏到拍桌子的时候。
顾之曦皱着眉不耐烦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定王只派人来说明她是指使人做下这等骇人听闻的事。”他说着忽然语气一转,“倒是你,你怎么教出这种畜生来,一言不合就敢杀人。”
越说心里越气,看看他的芯眉,只是给一个出身一般的姨娘教导,就知书达礼温婉可人,再看看顾云杳,简直是粗野的不能再粗野。
许靖容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之曦,良久气的一把把桌上的茶盏尽数扫落到了地上,“滚,我的女儿我自己喜爱就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既没养她教导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顾云淆进来就听到这话,眼睛里看到的是顾之曦一步上前举手要打人的样子,不由分说,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许靖容身前怒视与他一般高的人。
是他亲生父亲又如何,他没养他,更没善待他们母子,更何况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他说了什么辱没妹妹云杳的话,否则母亲也不会这般大动肝火。
许靖容眼神坚毅,微微抬着头看顾之曦说道,“自今日起,我们再无关系,你写休书也罢,我自行和离也罢,我许靖容再跟你无半分关系。”
她说的决绝,女子最好的年华她都浪费在这人身上,那是她的选择,她不怪谁,可她的子女不行,她绝不让这三个孩子也虚度在这肮脏的将军府里。
顾之曦哪里会想到许靖容这次竟然态度坚决到如此地步,不仅跟他红脸,还扬言要休书要和离,他气的站在原地眼睛都红了。
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一时间都显露出来,看起来颇有些可怖,“你再说一遍,你竟要为了那死丫头跟我和离!反了你了!”
举起手顾之曦就想要给眼前这女人一巴掌,年轻时碍着她家族光环总是被人嘲笑,如今已经是堂堂一个将军,她竟然还敢跟他和离。
顾云淆一点不示弱的怒喝一声,“你敢!”
顾之曦一而再被一个小儿呵斥,早就动了肝火,二话不说就动上了手。顾云淆也不甘示弱,毫不犹豫迎了上去,把许靖容惊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一个是年少气盛的少年,这两人的对决其实一早就能看到结局,可顾云淆还是不打算收手。
这不光是为了许靖容,为了自己心里的一时之气,还为了他的妹妹顾云杳,也为了他们母子几人的尊严。
两人你一掌我一脚,打碎了屋里的摆设,扫倒了墙边门口的架子,两人还一路打着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施展的招式更加大开大合。
顾之曦到底是征战沙场的人,不一会儿就把顾云淆一掌劈倒在了地上,又一个闪身抬脚踩在了他胸口,看力道还不算轻。
“住手!”许靖容从门里冲了出来,扑到躺在地上顾云淆的身边,双手使劲去推顾之曦的脚,那一脚的力道都把人给踩的吐了血。
顾之曦冷笑一声猛地一挥腿,把许靖容甩到一边,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试图起来的顾云淆说,“要不是你是我的儿子,我今天一定一掌劈了你。”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艰难爬起来的许靖容继续说,“你不是要和离要休书吗,好,我给你,你带着立刻给我滚出顾家。”
他双眼赤红的低吼道,转身进了屋子,没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捏着一张纸,远远看纸上的字迹都还未干。
把纸扔到许靖容的脸上,顾之曦冷冷的笑道,“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走出这个门,我同你要的东西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了,你好自为之。”
顾之曦一甩袖子大步往枫院外走,许靖容面色苍白的捡起那张写着休书二字的白纸,结束了,都结束了,她执念在意别扭赌气的一切都结束了。
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儿子身边,许靖容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情意,彻底结束了,以后相依为命的便只有这三个孩子,这是上天给她留下的唯一了。
“淆儿,可怪娘?”她双手把儿子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睛中泪光闪闪,斜阳照在她脸上也无法掩饰的悲切和伤痛。
顾云淆忍着胸腔里的疼痛,把眼前憔悴了几分的人揽进了怀里,“娘,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咱们早就不想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回到黎京这么久,每日都是琐碎到不胜其烦的家事,他们没有一天过的舒坦顺心,母亲更是没有一天笑逐颜开的同他们说话。
如此憋屈如此压抑的日子,今日终于结束了,只是苦了母亲。
“好,好,收拾东西,我们走。”许靖容手紧紧的一握,语气忽然轻松且坚定的说道,转身就往屋里进,却被一人给推搡了出来。
站在门前挡住去路的正是平日里溜须拍马的侍女杏儿,此刻在对上许靖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小心翼翼,一手挽着个包袱一手掕了几件衣服站在那里。
“既然要离开了,那奴婢再最后一次侍奉你一次,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包袱,夫人一路走好啊。”说着一扬手把包袱和那几件衣服一并扔到了许靖容身上。
模样趾高气昂的看着一脸错愕的许靖容继续道,“哦,对了,忘了跟夫人说了,奴婢其实是芯眉小姐的侍女,来你这里也不过是顺道探听探听枫院的事儿,夫人可别介意。”
说着掩嘴笑了起来,继续挑了嘴角细着声音尖酸的说,“不过夫人介意也没用了,反正你再也不可能回将军府,大小姐更不会。”
杏儿说完可惜的看了一眼顾云淆,这么俊俏的两位公子也一并跟着离开,真是可惜了。
顾云淆怎么会看不懂她的目光,厌恶至极的皱了皱眉,捂着胸口走到许靖容身边,拿起她手里的包袱道,“娘,妹妹和大哥的东西也一并拿走吧,我们不欠顾家,也不能把自己的东西留给这帮狗东西。”
看着儿子一脸坚毅决绝的神色,许靖容嗯了一声,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翠玲说道,“翠玲,能帮我收拾下东西吗?”
在她的心里,翠玲和别人是不同的,那是从她入顾家开始就跟在身边的侍女,她家里贫苦揭不开锅,她一定会偷偷摸摸的帮她,她被人欺负毒打,她也挺身而出,许靖容一直觉得这满院子人都是别有用心,翠玲却不会。
可翠玲愣愣看着她摇了摇头,这一瞬间许靖容脸上有不解,有不敢相信,可最后都归于平静,甚至连责怪失望的眼神都没有给翠玲。
母子两人简单收拾了东西,要往顾云杳院子去的时候,念婷和师浅雪已经各自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
许靖容心里有些酸楚,杳儿落难了,连这两个侍女也要离她而去?她摇头转身要离开,念婷和师浅雪赶紧跟了上去,虽然两人不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第67章 死罪?
“夫人,小姐走之前吩咐过了,说如果夫人无处可去,那便让我们带你们到新家去。”话是师浅雪说的,顾云杳也确实交代过,说以顾之曦的为人,定然会惹怒许靖容,若到时一发不可收拾,便带着夫人去新家。
师浅雪听时还觉得顾云杳想多了,即便两人夫妻情分不在,但顾之曦觉得暗符到底还在许靖容手里,又怎么会轻易与她决裂。
可现在看来,她低估了顾云杳的判断,也高估了顾之曦的忍耐。
许靖容和顾云淆面面相觑,师浅雪和念婷则不由分说,一人摻扶一个往外走。出了将军府大门时,许靖容和顾云淆都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是感概过往最好的年华都喂了狗,一个则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脚他早晚要还回来。
走出将军府大门外的街道,四人又遇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顾云楼,他为了自家妹妹的事情,昨晚就去端王府门前守株待兔了,刚才才见到人就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顾云楼一见几人的模样就明白怎么回事,一脸愤然的看了一眼将军府的方向,继而同几人一道往说的新家的方向走。
“小姐早就有准备,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她说顾之曦这样的人根本靠不住,还是靠我们自己比较稳妥。”师浅雪轻声的说,原意是开导许靖容,谁知道竟引来许靖容一阵唏嘘感叹,说自己女儿都比自己看的清看的开,又是一阵惆怅。
师浅雪没办法,安慰人她最是不会,看样子人生第一次还是以失败告终。
念婷眼珠一转,傻乎乎的开了口,“小姐置办的宅子很不错的,虽然没有精美的亭台楼阁,可却悠闲惬意,布置也雅致精巧,夫人见了一定会喜欢。”
这话成功把母子三人都勾起了兴趣,许靖容好奇的问哪里来的银钱置办宅子,师浅雪立刻说是她们几人做工得来的银钱买的。
三人又问了一些关于宅子的事,可问来问去,师浅雪和念婷都听出顾云楼似乎并非真的问宅子,倒像是变着法的问顾云杳何时置办,又如何瞒得过众人,还有她们如何做工竟能短时间内买得起宅子。
师浅雪和念婷完全招架不住顾云楼的询问,他不明着问,但每一个问题却又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感觉像极了顾云杳,还是难缠化的顾云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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