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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杳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盏流苏
她说完没人说话,倪安芍心中嘀咕,但片刻就觉得是玉非寒确实不知道这些过往,顾云杳也没敢将此告知,否则以玉非寒的身份,怎么会娶一个不止有污点,还有可能被人糟蹋了的女子。
“端王可还记得,文定公次子长子刘然。”
“自然,不是已经死在花楼中了。”玉非寒拍了拍顾云杳的手,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倪安芍亦步亦趋跟着,“是死在花楼里了。”
这件事当初被顾之曦压了下来,黎京知道的人不多,最多只是传言有个姑娘被人给骗进了花楼,至于是谁,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
倪安芍笑了笑,眼神在顾云杳身上打了个转,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这件事恐怕对端王妃有些惊吓,也不知道当日是如何逃脱魔掌的。”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顾云杳似笑非笑,心中想着是该装模作样表示害怕,还是该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想来想去,既然文定公府早已没了威胁,刘然也已经死了,而定王府也将不复以往,陪人家定王妃玩玩也无不可。
“哦,原来定王妃说的是此事,当日也算是我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可惜刘然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也正好应了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了。”
也不等倪安芍再说什么,顾云杳直接干脆的承认自己就是那姑娘,只是过程却没多说,浮游殿里,花楼里,刘然三番几次冒犯她,杀了一点也不可惜。
她当初就是算准了顾之曦有求于许靖容,他想得到暗令,必然会帮着许靖容周旋,保下她是必然,所以她才敢让历壹铭下手。
一梦遥之毒无人能解,更不会让人查出来,外间就算有人剖了尸体,也一样只知道是莫名其妙死了,根本想不到是中毒。
“是啊,只是当日为何,文定公家的长孙为何要抓你?”倪安芍问的单纯,只是眼神做不到丝毫不起波澜。
顾云杳看了眼玉非寒,他面上没有表情,眼神仍是深邃幽寒,像是根本不关心,她想八成这人早就查过了吧,如今倪安芍说出来怕也只是得罪人罢了。
“没什么,有些过节罢了。”这时候她越是搪塞,倪安芍越是会追根究底,玉非寒的脾气她也摸到了一二,对一般人的忍耐也就那么点。
倪安芍似乎不死心,张口就要追问,却被玉非寒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定王妃,此事本王知晓,不必再多言。”
几人已经到了大殿前,殿中菩萨威严肃穆,宝相庄严,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拜在下的众生,“既然是来礼佛的,那本王与王妃就不打扰定王妃了。”
玉非寒和她都不是信佛之人,若笃信佛,他们也都活不到今日。
第158章 下棋
倪安芍还想说什么,明心已经先一步开口,“端王、端王妃,两位请随明心到里面去。”
明心是个聪明人,比倪安芍聪明,比玉非寒和顾云杳也不差,只是这几次打交道,顾云杳竟是没能看出明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进了厢房,明心就离开了,这时玉非寒才再次开口,“刘然胆子倒是不小,他该庆幸自己就这么死了。”
这话说的顾云杳想笑,她有点后悔就那么把刘然给整死了,不然说不定可以看看玉非寒如何杀人了。
“无妨,昭王曾替我教训过那人,只是他不知死活非要再招惹我罢了。”当日是倪安柔设的局,只可惜却送了刘然的命。
“也罢,今日来是为了红衣小姑娘,其他的事本王不插手你也一样能处理的好。”玉非寒睨了一眼顾云杳,后者得意的笑,那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娇俏可爱。
与她成婚已有数十日,他就睡了数十日软榻,若非仗着身子骨不错,怕是早就腰酸背痛的难以忍受了。
“嗯,通天海罗珊说人就在佛光寺,至于在什么地方却没说,我想佛光寺不大却也不小,但能安然藏人的怕也只有那一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想到了那处,顾云杳被囚禁之地,明心和定王妃幽会的小屋。
“如果真是那里,这事儿可就难办了。”玉非寒手指动了动,修长白玉般的手指让人想多看两人。
她哥哥的手也好看,只是却没到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地步。
“无非花些时日,再者今日定王妃来了,难保这两人不会去一趟。”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没什么底儿。
玉非寒岂会看不出来,也不拆穿她,点点头,忽然问道,“云杳可会下棋,赔本王下一盘可好?”
吩咐李良政摆上棋盘,顾云杳就想说懒得下也是没辙了。
看了看白玉棋子,她单手拿了过来,她喜欢白不喜欢黑,总觉得黑色就像是宫墙里她无日无夜处理不完难题,算计不完的人心,让她极度不喜。
“我选白子,你就执黑子吧。”她把棋子分配好,等着李良政把周围的手动收拾妥当,又给两人都倒了茶,这才退到一边眼巴巴看着两人手里的棋子。
“白子先行,我就不客气了。”顾云杳两指捻起一枚白玉棋子轻轻放下,玉非寒紧随其后,两人不一会儿就下了小半盘,竟然不分上下。
玉非寒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浓郁,他着实没想到,眼前的顾云杳下棋的手法竟然和前朝傅云镇国公主如此神似。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顾云杳,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不妥,“云杳,你这棋艺师承也是崔禀意?”傅云的师父就是崔禀意,想来两人棋路相似也并无不可。
“是啊,尽得师传。”她起手再放下一子,一时间胶着不知胜负的局面一下子就开始一边倒,玉非寒竟然被她压得死死的。
可他也不着急,仍是慢条斯理的捻起一枚棋子,慢慢的放下,“本王看未必,前朝傅云镇国公主也是崔禀意的得意徒弟,她的棋艺可比你精湛多了。”
说着,玉非寒已经下了第二枚,这一枚下去,顿时棋风又是一转,虽没开始溃败,但顾云杳能看出,她若再不挽回,怕是必输无疑。
顾云杳稳住心神,轻轻抬手轻轻放下,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却又极其迅速坚定。
俗话说棋盘之争犹如战场厮杀,一步错满盘皆输,她从来不是个轻易落子的人,但每落下一步都有它的作用,或大或小,总不是死棋。
眼看就是要输的局势,两人硬是来来回回厮杀了又近半个时辰,到最后竟然不分上下,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玉非寒落在最后一字,失笑摇头道,“棋艺不错,这世上能与本王两败俱伤的,除了你,大概是没人了。”
顾云杳笑而不语,那是,崔禀意和宋伯胤两个老家伙出手,绝对无任何翻身的余地,也只有他们这种学了又还没学透的人才有可能两败俱伤。
“说起来,我那位师父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心大了,竟然到如今也没个消息。”在别院打伤她的人之后,崔禀意就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此事一出,顾云杳也彻底放心了,他不是被掳劫就好,自己走的说不得有什么难言的苦衷,那老家伙只要自己不吃亏,叫他怎么滴都行。
“崔先生狡猾如狐,担心他不若担心担心我们今日。”玉非寒目光往窗外看了看,从这个角度看出去,除了院子中一人多高的灌木,什么也看不到,遮掩的十分到位。
顾云杳撇撇嘴,崔禀意是狐狸,宋伯胤也是,一个比一个老滑头,只是她想找崔禀意已经没了起初的想法,她另有打算,或许崔禀意可以帮她解惑。
“那处小屋十分隐秘,我怀疑周围布有阵法,而且当日我听云姬的意思,周围还有大量暗卫守护,就算我们找到,想要进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记忆里多少还残存着当日的事,两人先后到来,似乎都没打算强留她,就算是扬言要杀了她的明心也是漫不经心。
而云姬就更别说了,最后还直接放了她。
玉非寒点头,那日的事顾云杳并没有说的很仔细,她仔细的部分都是如何出来,似乎不愿提及在小屋中发生的事。
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顾云杳,玉非寒声音低沉的道,“那日除了明心你还看见了谁?”
“嗯,云姬,是她放我出来的。”顾云杳歪头想了想,云姬进来前身后曾有黑影闪过,起初她以为是明心,但后来想想,明心应当不会怕被她看见。
眯起眼睛,那身影会不会就是在顾芯眉死时那个民宅里说话的男人,那个声音让她极为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殿下,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听一个人的声音觉得,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歪着头苦思冥想那种奇怪的感觉,试图解释出来让玉非寒知道。
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清楚,也不知道玉非寒是否能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熟悉又陌生,你听出那人的声音了,但却和记忆里的人对不上号是吗?”玉非寒一针见血的说出顾云杳纠结半天表达不清楚的意思。
几乎是立刻,顾云杳点头应到,“对,就是这种感觉,我明明知道那人的声音,但却无论如何都跟记忆里的人对不上号。”
两人对视却都不说话,渐渐的眼睛里有了拨云见日的澄澈,“此事暂且搁下,等离开佛光寺,找历壹铭帮你看看。”
玉非寒的话意思很明白,他怀疑有人动了顾云杳的记忆,这也是顾云杳自己的怀疑,毕竟前十二年并不是她在世上走动,而是那个真正的顾云杳,若说有些记忆不见了,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想的比玉非寒更深,因为她是傅云不是真的顾云杳一事,除了那四个人和她,无人知晓。
“好。”顾云杳点头称是,但对于历壹铭的查证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他给自己号过脉,既然那时都没察觉,那如今再查,是否仍是一无所获?





云杳录 云杳录 第89节
收拾棋盘,两人再来一盘,但顾云杳的心思显然没有用在此处,之后的几盘频频出错,次次都输。
再一次轻松获胜,玉非寒就丢了棋子,无奈道,“你呀,明显心不在焉,我赢得也颇为胜之不武,得了,一路颠簸你先休息下吧。”
顾云杳眨巴着眼睛看他,玉非寒干脆起身拉起她往软榻前走,“想了想,晚间还是带上你比较好。”否则以你的性子,指不定自己能闹出什么事来。
玉非寒后半句在心里嘀咕了下,最终没说出来,顾云杳的性子有时候跟她那个属下念婷有些相似,也不知道谁学谁的,从来都是热闹不显大。
“真的,好,那我睡一下,你不要走。”她随口说出来的,心里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可这话出口就带着了点撒娇的味道。
玉非寒嘴角的笑顿时就浓了,“好,我不走。”
看着顾云杳在软榻上躺下,玉非寒自己则坐在一侧看着她闭上眼睛入睡,李良政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个多余的人也差不多该出去了。
顾云杳这一睡就到了入夜时分,她确实有些累,马车本就不是她愿意坐的,又一路在山路上颠簸,能扛到这里已经是很不错了。
只是玉非寒一直不松口,她又不得不撑着,若是今夜不带她,说不得她还得再被抓一次。
今夜出门的一共三个人,顾云杳察觉暗卫一个都不在了,问了李良政,证实确实不在,都被派出去查探后山了。
“可有什么消息?”暗卫肯定不是刚才出去的,这么久说不定已经有消息,不然以玉非寒的性子,不会直接盲目出发。
玉非寒伸手宠溺的拂了拂她的长发,月光之下,顾云杳平凡的面容被度上一层柔和的光,看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平凡。
第159章 三重阵法
“找到了入口,只是无法进入。”对阵法他知道的并不多,宋伯胤教给他的更多是帝王之术,奇门遁甲之类的少之又少。
顾云杳点头,只要找到入口就好,阵法与她而言没什么大难度,毕竟她前世可是排兵布阵,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
从佛光寺那处小道往后山上,顾云杳心里有些奇怪,今夜整个佛光寺似乎很是安宁,按理说几乎满员的寺院,这个时辰不该如此寂静才是。
“你有没有觉得寺里太过安静了些?”
“嗯,都被下药了。”玉非寒没说话,李良政拱手先跟她解释道,今夜寺里每个房间他都查探过,这才发现所有人房间都点了迷香,一个个睡的异常沉。
顾云杳了然,明心是知道他们今日来的目的了,准备都提前做好了,这般充足,难道他今晚也打算来个了解?
“看来明心早就有准备了。”玉非寒一边往前继续走,一边说,那双好看的大手一直握着顾云杳的小手,像是怕她会因为天黑走不好山路。
从小路往上走了半个时辰,已经快到山顶的地方时,玉非寒停了脚步,顾云杳毫不犹豫的往左边拐,她记得方向,当时出来的方向。
拐进左边,走了一段距离后,面前连一丝人经过过的痕迹都没有,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感觉了片刻后又背过身子。
“主子,王妃这是……”
李良政话还没说完,玉非寒就已经示意他噤声,顾云杳明显是在感觉当时逃出来的方位,随意打扰恐会扰乱她的感知。
闭上眼睛,顾云杳的脑子里渐渐的出现了一副模糊的地图,不是路,而是一副郁郁葱葱树木组成的地图。
她出来时月光混沌,周围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除了那些郁郁葱葱的灌木和高大的遮天蔽日的大树,其他的都没个形状。
“跟我走。”顾云杳低声说道,抬脚往前走,眼睛看到没有路,但不代表真的就没有。
从她踏出第一步开始,脚下的灌木像是预先知道一般,慢慢的都塌陷下去,玉非寒看在眼里,果然不是没有路,只是人为把这路给遮盖了。
她凭着感觉在林子里越走越快,方向感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不存在的东西,东西南北都要考虑再三才能说出口,念婷曾说过,就她这样的,那些年竟然没在战场上走丢,简直就是奇迹。
每每快要撞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的胳膊上总会有一双温凉的大手将她拉住,她会慢慢绕开那地方继续走。
这林子里顾云杳觉得自己成了盲人,一切东西全凭感觉。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脚步,慢慢睁开眼,“应该到了。”说着环顾四周,这里漆黑一片,仍是在林子里,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来时的路。
她紧紧皱起眉头,这里应该就是阵法的边缘,走到这里开始她已经没了任何熟悉的感觉。
“这里就是阵法所在了,破了阵法,我们应该就能看到小屋。”顾云杳沉思了片刻,蹲下身再次往四周看,草木起起伏伏,看的时间久了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天色暗加上四周树木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远一些的地方,那里草木是如何排列,是不是就是这些东西布的阵都不可知。
“这里什么都没有,能布阵吗?”李良政心中所想就是这个,他也不避讳直接问。
顾云杳点头,“这里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可以布阵。”
阵法之奇妙世人难以理解,即便是他们这些学了不少奇门遁甲阵法的人,也不敢妄言知晓天下所有阵法。
“天下之大,阵法就有多大,一草一木可以为阵,世间万物如果布阵之人愿意,皆可为阵。”顾云杳淡淡的说,学艺之精就在于此,像崔禀意,他若肯,哪怕几块不起眼的石头都可以布出阵法,一点也不比别人精心布下的差多少。
李良政对此一无所知,闻言满脸惊讶,“那现在这是……”他往四下里看看,脚下都是起伏高低的灌木,仔细了再仔细,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顾云杳一直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看四周,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身子跟着就晃了晃。
玉非寒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这才让她不至于重新跌在地上,“可是不舒服?”他问,她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摇头,顾云杳揪着他的胳膊沉思,“应该是这些灌木没错。”阵法布置很精心,一时半刻她也没看出破绽来。
四周树木排列毫无规律可言,倒是这些灌木很奇怪,高地起伏很有规律,“这样排列,我似乎见师父弄过,容我想想。”
玉非寒嗯了一声,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虽然是炎炎夏日,可这里仍是阴凉的很。
靠在他怀中,顾云杳深吸一口气,集中所有精神,搜集记忆力所有关于这种阵法的碎片,很多很多似曾相识,但没有一个是相同的,难道它并非只有一个阵法。
这个想法才出现,顾云杳猛地就睁开眼,揪着玉非寒的手没有松开,直接扬起脑袋看他,“这里不止一个阵法,我已经想到了,你们跟我走,千万小心。”
她很早以前学习奇门遁甲的时候,崔禀意曾经也把几个阵法套在一起用,他运用的炉火纯青,丝毫让人看不出来,于是倒霉的她就在阵法里转悠了两天,直到喊认输,崔禀意才笑嘻嘻把她放了出来。
顾云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眼睛左右扫了一圈,抬脚开始往里走,左边是一人多高的灌木,上面荆棘满布,顾云杳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玉非寒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阻止,而是跟着她往里走。
李良政见自家主子都不说什么,他怎么好意思出声提醒,灌木上的荆棘又不是他一个人看得见而已。
三人往前走,等真的走进灌木丛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无路可走,而是有人把灌木丛错了些位置,站在外面看就像是一大片接连,而实际上那只是视觉上的错误认知。
“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路可走。”李良政跟在两人身后,他这个侍卫当的着实有些轻松,主子大部分时间只把他当个跑腿的。
顾云杳点头,继续往里走,道路是有,但却并非舒心大道,有时候阵法里给你路,不一定是生路,说不好是绝路。
顺着掩藏在荆棘灌木丛里的小路一直往前,约莫二三十米之后,眼前的路再次消失,出现的是一处断崖,他们就站在断崖边儿上,再走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这,这里还有悬崖?”李良政原本是沉稳的性子,可是搁这俩人面前简直就是好奇宝宝加无知少年了。
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但不问又忍不住。
“山中有山崖一点不奇怪,良政,你的问题真多。”顾云杳撇撇嘴,这里是山,虽说这山似乎还真没什么这般万丈高的悬崖,但……
“是阵法幻象,佛光寺周围确实没这么高的悬崖。”李良政才把头低下觉得顾云杳刚才那话有道理,顾云杳就又补充了一句。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刚才王妃是不是调侃了他?
玉非寒嘴角微微上翘,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弧度,“嗯,云杳可有办法?”
之前的阵法只能使道路覆盖辨识不得,如今却有幻象出现,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过了第一层阵法了。
“自然,这才是第二道阵法,怎么会轻易难倒我。”顾云杳扬眉道,胸有成竹的转身继续往前走,那一步踏出便是万丈深渊,可她走的一丝一毫犹豫都没有。
玉非寒的手指再次动了动,可仍是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倒是李良政惊恐的睁大眼睛,连声喊着别别别。
可他不敢真上手阻止,自家主子都没动,他瞎操心不知道会不会被扔到秋山水牢去。
璇玑楼的水牢现在也是他们家端王最喜欢的地方了,谁招惹了他,他也不像以往那般轻描淡写废了人丢出去,而是直接丢到水牢。
李良政很不明白,璇玑楼第一任楼主傅云公主是怎么想出那么个囚禁人的地方,简直是绝了。
顾云杳一步踏出,人立刻就从两人眼前消失,李良政下意识惊讶的抬脚就要追,被玉非寒一把拦住,“从她刚才立着的地方过去。”
此处是阵法之内,每一步都暗含玄机,一旦行差踏错,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李良政嗯了一声,这才换了位置,从刚才顾云杳走进去消失的地方开始,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
玉非寒紧随其后,人不会莫名消失,最有可能是阵法幻象,所以他们只要跟随顾云杳的脚步,一定能再次见到她。
果然,两人踏出那一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不小的绿地,他们前面就是顾云杳,脚下是一条只有三只脚掌宽的小路,两侧地面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花朵,密密麻麻延伸至远处。
第160章 破阵而出
玉非寒知道此花,确也如顾云杳所言,此花还不到致幻的地步,那他们刚才身处高崖的幻象又是如何来的?
“王妃,这些花中间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李良政仔细观察四周的火鹤花,他对花草认知不多,起码没自家殿下那般喜爱,但两种不同的花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顾云杳扭头,顺着李良政的目光看去,他是习武之人,夜里看到的东西比她多,刚才她都没注意不远地方还有别的植物存在。
玉非寒也发现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西域曼陀罗花,这就解释的通为何会有幻象了。”
这种花是药也是毒,轻微中毒的情况下会出现幻觉,但不致命。
三人尽可能加快脚步往前,这种无形之中侵入身体的香气防不胜防,时间一久他们三个人都会完蛋。
尤其顾云杳还发现这些花草下还铺满了细小尖锐的东西,人一旦恍惚摔下去,八成是要被放干血的。
第二道阵法便是幻境,只要心神稳固,也不算太难闯,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横亘在他们眼前的便是一汪看不到尽头的湖泊。
“是水阵。”无形之中水阵的威力最大,据崔禀意说,若把水阵运用的出神入化,那简直可以一念之间置人于死地,毕竟人的身体除了骨肉便是流动的水与血脉了。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血脉仍是水的一种形态。
玉非寒不精通阵法,但也知道无形阵法的厉害,既然顾云杳说了此阵威力不小,那显然她自己心中把握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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