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静的九乔
阿托斯抛下妻子,一个人躲在巴黎的事,早就成了朋友们口中的笑柄。这样一说,阿托斯立即感到十分郁闷。
谁知达德尼昂豪爽地招呼:“来吧,阿托斯,我们需要你!”
正黑着脸的阿托斯:……?
达德尼昂:“我认识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因此在我心里,就已经把你当做一个好朋友,一起结交了。”
波尔多斯大笑着称是,阿拉密斯则只是温文地点点头,表示实情确实如此。
达德尼昂继续向阿托斯一伸手,说:“来吧,大家既然都穿上了这身制服,就不能对不起我们发过的誓言和心中的信仰。让我们抹去先入为主的偏见,放下那些捕风捉影的恩怨,向我们共同的敌人冲锋吧!”
“伯爵大人,您和大家一起去吧。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句话你难道忘了吗?”罗兰柔声说。
她明白达德尼昂的用意,阿托斯、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这三位火~枪手,本身就是极有默契的伙伴,再加上心思灵活,作风顽强勇敢的达德尼昂,他们四个人联手,原著中最为英勇而智慧的团体即将在这个位面里重新出现——他们的默契将让他们所向披靡。
为了那最重要的目标,罗兰可以毫不犹豫地放下所有个人恩怨。
阿托斯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点点头,对达德尼昂说:“那么,告诉我你们的打算——”
在火~枪手们动身之前,希刺克厉夫已经带领着他的团队最先冲向奥尔良公爵所在的方向。
他们和叛军最大的区别在于“不畏死”。而在今天,人们在“不畏死”之外,又多了一层谨慎小心。
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借助道路两边的工事与掩体,向奥尔良公爵面前的阵地发动进攻。
刚开始时,他们的火力很猛,似乎势不可挡。
但在这过程中也会有人受伤,受伤的人会渐渐消失不见。
甚至叛军里有经验的士兵一看见这情景,就做好了跪下祷告的准备。
但是这次和以前不同,被上帝所“眷顾”的人们,消失之后,竟然没有马上重新出现。
穿着禁军制服和其它光鲜衣饰的队伍,在交战中人数越来越少,显得越来越单薄。
奥尔良公爵顿时哈哈大笑,说:“她果然说得对……她果然有办法!”
谢芙勒兹夫人早就说过:这不是什么死而复生,只是障眼法而已。她还说了她会有办法。
果然,这一仗打响,甜水镇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们,终于不再频繁地“死而复生”了。
奥尔良公爵坐在马背上,得意地仰天大笑。他心头已经在描绘王兄成为他的阶下囚,而他自己登上法国王位的情形了。
这种喜悦令他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没有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面冲锋而来的队伍人数渐渐稳定,虽然不断有人消失,但是队尾渐渐又有新援加入。
禁军和甜水镇的“杂牌军”们,一时间迅速向奥尔良公爵的阵地靠近。
奥尔良公爵一来欺他们人少,二来心里有底,知道眼前的对手不再是什么“圣人”,不会死而复生。再者为了他自己在叛军将领面前的颜面,奥尔良公爵努力控制住了缰绳,阻止座下的大白马后退。
奥尔良公爵的旗帜也在他身边继续飘扬。
谁知一直跟在不断“牺牲”伙伴们身后的达德尼昂忽然扔出一只小小的圆球。那只圆球骨碌骨碌,一直滚到奥尔良公爵面前才突然爆开,释放出一片烟雾,瞬间遮天蔽日。
等到烟雾散开,人们再看。只见奥尔良公爵原先所在的地方,只立着那匹高大的白马。他的卫士们也才刚刚发现不对,突然紧张起来,四下惊慌。
再看一直小心地把身形掩藏在阵地最远处的路易十三——这时他腰板已经挺直,下巴扬起,脸上挂起虚伪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他已经做好准备,要和他的好王弟叙旧了。
第200章 、三剑客位面74
须臾之间,局面已变。
奥尔良公爵被擒,叛军群龙无首。
路易十三这边,国王的火~枪手和禁军士兵们士气大振。不少人将头上的帽子抛向空中,欢呼出声。
这是王弟发动的叛乱,现在他自己已经被国王的火~枪手擒住。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257节
叛乱结束了!法国重获安宁!
大伙儿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叛军的阵地上,谢芙勒兹公爵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马鞍空空的战马。不久之前,奥尔良公爵还端坐在这匹马上指挥。
而现在,王座的顺位继承人,反叛的号召者,却被国王擒住。
这已然是一场结不出果实的反叛。
谢芙勒兹公爵望着远处,他亲眼看见奥尔良公爵被三个身穿火~枪手服饰的男人胁迫着来到路易十三身边。
在那里,奥尔良公爵满脸尴尬地向王兄打招呼,而路易十三则得意洋洋,甚至满脸挂着笑,回头望向王后所乘的车驾那里。
王后则由罗兰陪伴着从马车中走出来,与路易十三并肩而立。
很显然,这场叛乱令这对夫妻开始拥有相互信任的基础,过去的误会与龃龉正在慢慢消除。
奥尔良公爵被擒,叛军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谢芙勒兹这个二号人物,想看他想要作出什么反应。
一瞬间,谢芙勒兹公爵脑海里已经转过十七八个念头。
他想到了被推上法庭宣布叛国,他想到了被流放……他挣扎纠结于应该垂死挣扎一回,还是马上向国王单膝跪地,乞求宽恕。
谁知这时候,身后马车车轴声吱嘎作响,一座宽大的厢式马车停在谢芙勒兹公爵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用命令的口吻对公爵说:“下令继续进攻。完全不必顾惜对面人的性命。”
谢芙勒兹公爵听到这样胆大妄为的命令,连脸色都白了。
那女人却还在继续:“只有对面的人都死绝,才能在王室旁支里,再扶植一个傀儡。”
“公爵,这才是能给你带来最大利益的决定。”
谢芙勒兹夫人坐在厢式马车中,虽然被那一路颠簸折腾得脸色惨白,但是这番话还是说得冷酷而坚决。
谢芙勒兹公爵一凛,转过身,举起手想要下令。但是他的手臂举在空中,甚至微微颤抖,但就是没办法下这个命令。
他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身后,史书会给予他什么样的评价——冷酷无情的弑王者、全无信义的叛国贼……
“窝囊废!”
谢芙勒兹夫人冷笑一声,扶着一名侍从的手,从厢式马车中款款走出来,来到谢芙勒兹公爵身边,站定了,先向国王和被俘的奥尔良公爵那里眺望一阵,而后才笑着对丈夫说:“公爵,我给你找了一位绝妙的帮手。”
一匹瘦马被人牵上前。
马背上是一个身材高瘦、头发灰白,披着红袍的中年男人。他时不时将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
谢芙勒兹公爵与红衣主教黎舍留对视一眼,公爵的眼神有点无奈,似乎在说:主教大人,原来您也被那个女人控制住了呀。
与红衣主教一同前来的,是几名将领,此前正是由他们随同红衣主教一起出发,前往平息拉罗谢尔叛乱的那几位。
有他们在此处,法国的优势兵力几乎全部集中在附近。
路易十三身边只有数百人,等于是插翅也难飞了。
红衣主教被几名侍从扶下马,半是簇拥半是胁迫地来到谢芙勒兹公爵夫妇面前。
“有红衣主教大人在场,一切都是可以向教皇解释,同样的,一切也都是可以向全法国,向天下人解释的。”
谢芙勒兹夫人得意洋洋地说。
谢芙勒兹公爵觉得自己的妻子着实疯得有点儿厉害,但又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她的地方。
而红衣主教则面带怜悯,冲谢芙勒兹夫人微微摇头。
谢芙勒兹夫人笑得越发得意:“您不同意也没办法。现在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忽而一个身穿火~枪手服色的男人被叛军押解过来,说是刚刚在阵前擒住的。
谢芙勒兹夫人见他便微笑:“阿拉密斯,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她念出“阿拉密斯”的名字,谢芙勒兹公爵明显流露出强烈的嫉妒,但却依然是一副拿妻子没有什么办法的样子。
阿拉密斯快步上前,捧住谢芙勒兹夫人的小手轻轻地吻了一下,说:“夫人,我一直在为您效劳。”
谢芙勒兹夫人点头笑道:“是的,我的朋友,多亏了你。”
很显然,此前甜水镇的种种消息,都是阿拉密斯暗中送出来的。
“把他的武器都换给他,这位是朋友。”谢芙勒兹夫人吩咐,叛军士兵便马上照办了。她在这片阵地上俨然成了发号施令的唯一一人。连她的丈夫在内,都直如一枚傀儡,她指东,公爵绝不敢往西。
阿拉密斯便伸手检查了一下他的火~枪,并且十分响亮地拉上了枪栓。
这声音惊动了谢芙勒兹夫人,她转过脸,望向阿拉密斯。只见对方冲她笑了笑,然后就举起火铳,对准了谢芙勒兹公爵。
“喀啦”声齐响,谢芙勒兹公爵的卫队齐齐地举起火铳,对准阿拉密斯,但只要阿拉密斯持枪对准了公爵的脑瓜,就谁也不敢开枪。
“亲爱的谢芙勒兹夫人,”阿拉密斯将手中的火~枪托得稳稳的,柔声笑道,“其实刚才我想说的是,之前我一切都在为您效劳。但现在不了。”
谢芙勒兹夫人吃惊不小,她显然没想到阿拉密斯会临阵反水。之前他送了那么多要紧的消息给她,每一件都准确无误,由此赢得了谢芙勒兹夫人的信任。她坚信阿拉密斯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阿拉密斯会忠于对她的爱情。
于是她用一种软软的声音开口:“阿拉密斯,我知道你只是想要吓吓我对不对?”
“放开谢芙勒兹公爵吧,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夫人,所以您到现在还坚信着我对您满怀爱情,会对您永远言听计从,说一不二吗?”
阿拉密斯捧着他的火~枪,继续笑着说:“其实,我是一个打算做主教的人。”
谢芙勒兹夫人听见“主教”两个字,浑身一震,扭头看向身边的红衣主教。
只见这位只是轻轻地抬手,抖了抖身上的红袍,他身边的侍从已然调转了手中的兵器,护住了红衣主教,对准了那些持枪对准阿拉密斯的人。
罗兰一直陪在王后身边,看见对面阵地上的变故一桩接着一桩发生,就像是套娃一样。
押着奥尔良公爵赶回来的达德尼昂告诉罗兰,阿拉密斯原本已经和他们一道撤了回来,但是看到谢芙勒兹夫人出现,立即赶了回去。
连达德尼昂都以为阿拉密斯是个“恋爱脑”。
罗兰心里忍不住感慨:如果只看《三个火~枪手》这一本原著,确实可能会认为阿拉密斯是个恋爱脑,可但凡对那两本续作1稍有些了解的,就该知道:阿拉密斯,是个心机多么深沉的人物啊。
就连她,也是一直到阿拉密斯在甜水镇教堂跟前的广场上,复述出了红衣主教当初对她说的那句话,她才确认阿拉密斯已经投靠了红衣主教的。
当初得知阿拉密斯投向红衣主教,罗兰并没有感到多奇怪。
她现在好奇的只是一点:红衣主教会怎么做?
凭借人心之间一直存在的那点默契,她已经大概能猜到红衣主教会怎么出招,只是还得不到印证。以及,谢芙勒兹夫人恐怕还有后手。罗兰却一分一毫也帮不上,竟然只能在旁袖手旁观。
她不由得手心出汗,恨不得立即纵马上前,结束这场危局。
达德尼昂也和她一样。
叛军跟前,谢芙勒兹公爵被阿拉密斯控制住,红衣主教不再受人控制,谢芙勒兹夫人却依旧笑得如春花般妩媚。
“我的朋友们,你们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商量的吗?”
美丽的公爵夫人红晕上脸,似乎记起了什么温柔甜蜜的,却又难以言说的往事。
而她面对的,却是红衣主教麾下的那些将领。
“国王陛下也曾经吩咐过你们,红衣主教大人没有那么可信,你们应当听从巴黎来的命令。”
“而我,就代表着来自巴黎的力量。”
“现在我需要你们,请站到我身边来。”
谢芙勒兹夫人的声音自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她话音刚落,几名将领就向前迈上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些。
谢芙勒兹夫人对这个进度很满意,她继续温柔地说:“来吧,告诉你们的红衣主教大人,告诉他,你们会听从我的指示,即使没有奥尔良公爵,没有谢芙勒兹公爵……也都没关系,我也能赢得这场战争。”
“因为有你们,”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显得愈发妩媚,语气也愈发蛊惑,“有你们,会站在我身边。”
如果谢芙勒兹夫人确实赢得了这场所有将领的支持,即便阿拉密斯把谢芙勒兹公爵一枪击毙也于事无补。谢芙勒兹公爵的手下会继续听这位“遗孀”的,而红衣主教麾下的将领则会联手把红衣主教架空——
这恐怕就是谢芙勒兹夫人安排下的胜负手,她最大的赌注,既不是在奥尔良公爵或是谢芙勒兹公爵,也不是安排阿拉密斯做内线暗中传递消息……
她的胜负手是红衣主教手下的力量。
她早就架空了红衣主教。
恐怕早先传出红衣主教与奥尔良公爵“联手”的传闻时,主教大人就已经身不由己了。就算阿拉密斯一直是主教的人,可红衣主教也很难在现在这种局面下扭转乾坤。
这时原属红衣主教麾下的将领们已经来到谢芙勒兹夫人面前。
他们并没有像这位夫人想象的那样,单膝跪地,向她效忠,而是一个个地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谢芙勒兹夫人不明所以,直到她在这些人头上看见了显示的“代号”。
这位夫人终于满脸土色,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所有红衣主教麾下的将领,都是进入位面来的“观众”。
身为选手之一的红衣主教黎舍留,招揽进入政界的“观众”并不多,但这些“观众”,全部由他精心培植,并且用在了刀刃上。
作者有话要说: 1《三剑客》的续篇是《二十年后》和《布拉热洛纳子爵》,在这两部续篇里阿拉密斯都是不简单的人物,相比之下,第一部 里阿拉密斯更像是个神学院出身,但是又不愿受约束的中二少年。本文中阿拉密斯的人设更接近后两部一些。
第201章 、三剑客位面75
即便是罗兰,见到红衣主教麾下的将领时也感愕然。
她虽然一早就知道红衣主教和她一样,是进入位面的选手,但她也绝没想到黎舍留早有布置,将为数不多的,进入政界的“观众”安抚住,留在身边,为他效命,并且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安插到了那些最重要的位置上。
谢芙勒兹夫人认为是最重要的“胜负手”,到头来竟然全都是黎舍留的人。
“米莱迪,久闻您的大名。”
罗兰与他们见面时,这些将领一一热烈地与她握手。
罗兰突然想到,这些“观众”们是不是都熟悉原著,因此把她也视作他们的同伴——在原著里,米莱迪是红衣主教手下最得力的密探;可是在这个位面里,她罗兰……并不是啊。
她忽然觉得好尴尬。
“其实,黎舍留大人为了您……”
一位将领笑嘻嘻地靠近罗兰耳边,似乎想向她透露什么。
“打住!”另外一人连忙警告,“难道你忘了黎舍留我们的朋友,他事先是怎么拜托我们的了吗?”
敢情黎舍留与他身边这些“观众”,一直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待,这倒与罗兰和达德尼昂不谋而合。
“……米莱迪,您应该认出他了吧。”
先前那人还在努力,试图再多给罗兰一点点“提示”。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258节
罗兰微微颔首:她哪里还能认不出他呢?
“没有我黎舍留,你也依旧是米莱迪。”
这就是他当初心心念念要告诉她的,勉励她的。
他一直是相信她的,相信她即使落到最深的谷底,也能勇敢地扬起头,向那万丈光亮的太阳行去。
在这个位面里,他一直是游离于舞台边缘的人物。他身边的帮手不多,他也不曾大张旗鼓地给这个世界带来变革。
他只肯在远处静静旁观,看着她一点点积聚力量,直至羽翼丰满。甚至在最后解决问题,他也只是以最隐蔽的手段、最波澜不惊的转折……甚至位面外的观众们都没怎么注意,最严重危机已经过去,收获的时刻终于到来。
他把她一个人推到聚光灯下,让她尽情地一展所长。
没有我,你也依旧是你——
这是他送给她的舞台。他唯一希望,就是能够看到她大放异彩,哪怕他在这个位面里只是个籍籍无名、无人留意的参与者,他也不会在乎。
可是我却在意的——罗兰心想。
是的,他是她最重要的心灵伴侣,因此无论在哪里,无论他变幻成为什么模样……她都会在自己心里为他留一个位置。
远处人声喧哗,之前下线的观众们现在都已经回到位面中。危机过去,无论是位面外来的人还是位面里的“土著”,大家都热烈地交谈,相互庆祝,无比兴奋。
“米莱迪,谢芙勒兹夫人该怎么处理?”
有人来请示罗兰的意见。
罗兰想了想,说:“我去看看她。”
谢芙勒兹夫人已经随同被俘的奥尔良公爵、谢芙勒兹公爵等人一起,被送到了甜水镇上。
她被关押在一座“新式住宅”的单独房间里,各种待遇都不错。
但是在罗兰抵达时,谢芙勒兹夫人却正在向她的看守卖弄风情。
“我亲爱的朋友,当整个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愿意与我说话的人……”
罗兰从看守身边经过,看到那个看守面红耳赤地将眼光挪开。于是她吩咐这名看守去一下教堂,见一见希刺克厉夫或者弗劳伦。
“夫人,”罗兰进入谢芙勒兹夫人的房间,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小瞧了这位夫人的能力。
“我怎么觉得,在这个位面里,您越来越像‘米莱迪’了呢?”
她指的是原著里那个狡诈而狠毒,面对男人几乎无所不能的米莱迪。
谢芙勒兹夫人原本觉得已经接近打动了那名看守,已经看到了点希望,却被罗兰进来打断,她一时感到愤怒,突然高声戾骂,骂得极其难听,而且用词极不讲究,各种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俚语纷纷脱口而出。
她骂了好久,才觉得稍稍过瘾。
罗兰在她对面,镇定如桓,直到谢芙勒兹夫人骂得口干舌燥,住口了,罗兰才叹了口气,说:“您隔壁是奥尔良公爵,另一边是谢芙勒兹公爵。”
谢芙勒兹夫人顿时张口结舌,极其尴尬地呆在原地。
罗兰耸耸肩:“您知道的,这个时代,建筑材料有所限制,隔音并不算太好。”
刚才谢芙勒兹夫人泼妇一般地抒发情绪,那两位应当听得清清楚楚。在他们心中,对这位夫人的美好滤镜应该碎了个稀烂了吧。
谢芙勒兹夫人愣了片刻,又气了起来。
“米莱迪,你总是和我作对。”
“我从来没有招惹你,我一直在我自己的故事线上努力。相反,是你,是你突然来干涉我正在进行的计划,横生枝节。”
她摆出一副“是你对不起我”的态度,气鼓鼓地坐在小屋正中,别过脸,不看罗兰。
罗兰却也觉得十分好笑:“尊敬的伯爵夫人,您在亚眠的时候,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态度。”
那是罗兰刚刚被王后选中,成为身边的首席女官,谢芙勒兹夫人却非要撮合王后与白金汉公爵,并且坐实这两位的“私情”。
罗兰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与名誉,才会出手反击的。
至于这一次更是如此,都打到她的领地上来了。
谢芙勒兹夫人却像是根本不会站在别人鞋子里思考似的,不管不顾,大声抗议:“米莱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在亚眠,我是要帮助王后摆脱她那段不尽如人意的婚姻。”
“现在在这里,我是要向世人证明,女人也能达成男人所不能达到的成就。”
“而你,却偏偏要帮着那些男人来和我作对。”
罗兰像是知道谢芙勒兹夫人会这么说似的,略扬了扬嘴角。
“夫人,如果今天你真的成功了,你将怎么做?”
“如果法国王室两兄弟今天都折在你手里,此后法国陷入动荡,你会怎么做?”
谢芙勒兹夫人紧紧地抿着嘴,扬着头,摆出一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的姿态。
“承认吧,”罗兰笑着劝她,“你只是觉得这个位面快要接近尾声,想要一些辉煌的成就来换取位面外观众的青睐与评分。”
“你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你今天成功之后,眼前的局面该如何收场。”
“哦?你想过?”罗兰望着谢芙勒兹夫人的神情,故意好笑地问,“那您说得出,奥尔良公爵之后,王位的下一位顺位继承人是哪位吗?”
谢芙勒兹夫人闭口不答。她反正也不知道。
罗兰在她面前来回踱了两步,突然转过身,说:“话说回来,你不过就是为了你一人的私利套上了美好的借口。你固然想要凭一己之力,做出一番成就,可是你却根本不考虑所作所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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