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静的九乔
看到“自己”的愁容罗兰感同身受,于是她轻轻地开口,望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贝思有事的。”
镜中的人物就像是自言自
语地对自己发誓一样,也默然摆了一遍口型:“放心吧,我不会让贝思有事的。”
紧接着,镜中的“乔”愁容稍减,嘴角微微上扬,情绪似有提振。
罗兰顿感吃惊。
她想起了上次在理发店剪头发时候的经历——上次也是这样,她看到了镜中自己的影子,感受到了乔的痛苦与牺牲。
那么,这意味着,她在面对镜子的时候,能够和原著里的“乔”交流?
震惊之下,罗兰伸出手,扶住了墙上那面镜子的桦木边框。她紧紧地盯着自己,努力在心里问:乔,是你吗?
她睁圆了眼,却看到镜中人物悄无声息地眨了一下眼。
——真的是乔。
“你说到要做到。”镜子里的人物仿佛在说。
罗兰感受到乔在将贝思托付给自己。
于是罗兰冲着镜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别的她不敢承诺,但是贝思的生命她是有把握的:只要肯付出代价,她就能换取贝思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关键在于,在什么时候出手,才能让贝思不止能摆脱病魔,更能享受美好的人生。
见到罗兰表态,镜子里的“乔”终于忍不住笑了,虽然笑中带泪。
与“乔”沟通过之后,罗兰重新振奋精神,努力护理贝思。然而贝思病势沉重,一点儿也不见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贝思的病越来越沉重,马奇家却又接到了华盛顿的来信,马奇先生的病情出现了反复——短时之内,马奇太太可能都没办法赶回家来。
这下子梅格和罗兰都有点儿犯难。
她们原本打算拍电报到华盛顿,通知马奇太太回家来的。至少应该让马奇夫妇知道他们的三女儿病情有多么严重。
但是马奇家的女仆罕娜却对此持保留意见。
“马奇先生的健康也很重要,”罕娜说,“我们已经请了医生医治伊丽莎白1小姐,即使是马奇太太回来,也做不了什么。”
“而我们根本不清楚马奇先生的情况现在究竟怎么样,要不要紧。如果小姐们冒冒失失就将
太太叫回来,华盛顿那边又该怎么样?”
梅格听说这个,顿时又犹豫起来。
她深知罕娜是个历经世事,富有经验的女仆,而且马奇太太在离开之前,是嘱咐了姐妹们要听罕娜的话的。
罗兰的想法却不一样,她觉得马奇太太有权利知道自家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顾着丈夫那头,还是赶回来照料女儿,应该由马奇太太自己来做判断。
家中这三名女性一起商量了一回,罗兰的意见“寡不敌众”,被否决了。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写了长信给马奇太太,报告了贝思的病情。
而罗兰在信中也努力试图使用“春秋”笔法建议母亲,如果有空,还是尽快回来看望一回贝思吧——有妈妈在身边,这个小家伙应当更有勇气对付疾病才是。
谁知这封长信刚寄走,贝思的真正“考验”就到来了。她陷入了连绵不断的高热,神智不清。
她唯一开口的时候,就是张开遍布裂口的嘴唇,乞求身边的人给她一点水——这已是求生的本能。事实上,贝思完全认不出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了。
这天到了下午,连为贝思诊病的大夫都建议梅格:“给马奇太太去一封电报吧!”
他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给贝思继续开药,只留下了这样一个建议。
罕娜和梅格顿时呆若木鸡。
罗兰一跺脚,转身就跑。这天的天气很不好,罗兰顶风冒雪,跑去电报站,往华盛顿那里发去了“贝思病重速归”的电报,然后在漫天风雪中独自一人往家中赶。
“贝思,贝思,请你勇敢一点,至少撑过这个坎儿!”
罗兰在心里不断默念。
她多少有点儿生梅格和自己的气,毕竟盲目信任“权威”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上。
当然,罗兰心里有底:她随时都可以使用“万能卡”,她可以拯救贝思的生命。
但是她也很担心,生怕将万能卡用在不合适的时机——上一次露娜进入位面的时候,曾就“时机”这个问题给过她暗示。
罗兰和露娜是再默契不过的伙伴,当时罗兰就明白了:或许眼前并不是贝思所面临的最大危机,最难跨过去的坎儿。
万一她用“万能卡”现在保住了贝思的生命,将来还留有难以治愈的后遗症怎么办?毕竟这张卡她只能用一次。
拥有一项能够扭转乾坤的能力固然是令人得意的事,可一旦这种能力只能使用一次,那么如何把握时机就成了最重要的课题,毕竟极小的不如意也会让人品尝后悔不叠的滋味——毕竟明明曾有一张“万能”卡在手里的呀!
罗兰来到家门口,看到窗中透出的橙黄色灯火,心里稍感安慰。她提起裙摆,快步向自家大门走去,却听门口“吱”的一声响动,劳里的身影被门内的灯火勾勒成一圈剪影。
“特迪!”
罗兰低声招呼,她心里越发紧张。
“乔——”
很显然,劳里一直在这里等她,等看见了她回来,才打开门,冒着风雪迎接她。
“梅格都告诉我了!”
罗兰一进门,劳里就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似乎在尝试用自己全身上下的体温来温暖她,温暖她的身体和心灵。
罗兰不动声色,借着抖去外套上的积雪,轻轻挣开了劳里。对于罗兰而言,她和劳里,其实还没有那么熟。
“事实上,我昨天就自作主张,已经给马奇太太发了一封电报。”
“真的?”这下罗兰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她睁圆了眼:原来劳里替她做了,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
“是的,我想了一下,觉得马奇太太有权利知道贝思的真实情况……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当然贝思不会……可如果真的有事,你们的妈妈一定不会原谅我们……”
“是的……”罗兰抬起眼望向天空:确实如此。
当然,在她心里,那个“万一”,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我觉得虽然罕娜很有主意,但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对。所以我去问了爷爷的意见,他也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谁都没
说,自己去了电报站——”
“哦,劳里!”
这回罗兰没有再抗拒,她张开双臂,拥抱了劳里。
她感到心里油然而生的欣喜——嗯,劳里,他是一个,想法能和她同步的少年。他们拥有一致的思维方式,他甚至还比她更多一项优势——即便面对“权威”他也拥有强大的行动力。
劳里感受到了这种欣喜,他也张开手臂回应她,甚至轻轻地将嘴唇也贴在她的面颊上,偷偷地啄了一下她的面孔。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267节
“乔,华盛顿那边回了消息,你妈妈今天晚上就能赶回来。”
劳里抱着罗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去吧,去陪在贝思身边吧。”
“她最信赖你,你是她最重要的力量。”
“你理应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爷爷和我今天晚上都会守在这里。”
“好!”罗兰收回她的双臂,刚才那一瞬间“发现知己”的欣喜已经渐渐淡去。她明白今晚贝思还有更艰难的仗要打,任何其他念头都是不合时宜的。
她随即和劳里分开。劳里匆匆去隔壁劳伦斯家的大宅把自己的爷爷请来坐镇。罗兰先去盥洗室把她那些被风雪打湿的衣服先换下来。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眼波流动,似乎在为刚才劳里给她带来的理解感到由衷的欣慰,又似乎在为劳里表现出的亲昵而感到惊讶不已。
然而,为贝思的命运而感受到的恐惧压倒了一切,镜中人的脸色刷的一下突然变得惨白,似乎在说:不,我不该因为劳里为我们大家所做的事就心感愉悦,明明贝思才是躺在病榻上受苦的哪一个。
“还记得我承诺过的吗?”
罗兰正视镜中她的影子,见到镜中女孩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继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罗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然后离开了盥洗室,往贝思的房间走去。
在那里,罕娜和梅格正在陪伴病人。
“罕娜,我来了,让我来替你一会儿吧。你
怎么了?”
罕娜瓦声瓦气地说了一声:“我没事!”但是看她的表情,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多亏了劳伦斯家的少爷……”
这位女仆现在也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否则,万一……”
罗兰顺着她的眼光,一起望向贝思。
贝思原本就瘦小,现在她小小的身体整个儿陷在了褥子和枕头里,毫无生气。
她的脸不再因为发烧而显得通红,相反,贝思的脸白得像是涂了白垩色的油彩,令她看起来不再像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反而像是一个破败的玩偶娃娃。
“罕娜,你去休息。”
罗兰果断地吩咐,“这里由我和梅格来照看。”
罕娜这样悔愧交加的情绪着实不适合照顾病人。
“对了,罕娜,劳伦斯先生和劳里晚上会来我们家帮忙守夜。你去招呼他们一下。”罗兰让这位女仆也做些什么,免得她独自空想,只顾后悔与害怕。
“梅格,”罗兰望着守在榻旁,紧盯着贝思的长姐。
“贝思会没事的,”她说,“我在去发电报的路上遇见了上帝。”
梅格全身一震,抬起头,半是震惊半是疑惑地望着罗兰。
只见罗兰点点头,她神色泰然,一如平常。
梅格瞬间明白了,她眼含热泪笑了起来。
“哦,乔,你真是太好了。”
“刚刚大夫又捎了一句话,说是让我们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好好护理贝思。他说就在今晚,贝思能够撑过去就好,如果撑不过去……”
梅格说到这里,双眼含泪,摇了摇头,说:“是我说错话了,贝思一定会撑过去的,有上帝与她同在。”
“的确如此!”
罗兰在贝思的病榻一旁坐下,轻轻地握住那只看起来毫无知觉的小手——要知道,这双手曾经在劳伦斯家的大钢琴上奏出无限美妙的音乐。如今却一动不动地微微摊开,垂落在罗兰手心里。
罗兰一时将贝思的手握紧。
她双眼一眨不眨,专注凝望着贝思那张惨白的脸。
她在心里尝试与贝
思说话,就像是尝试与镜子里的“自己”沟通一样。
她在心里告诉贝思: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你会有最爱你的亲人陪伴着你。
当你鼓起勇气正视死亡的这一刹那,我将会是守护你的“上帝”。
作者有话要说: 1伊丽莎白是贝思的大名。
2《小妇人》这部作品里,乔这个人物形象是作者本人的映射。所以在这个位面里,主人公也会和原著作者有一定的互动。故事也会涉及到一点点原著作者本人的经历,映射在原著中的那一部分。
第209章 、小妇人位面7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铁面无私的东西。
即便是最难熬的一晚,也终将过去。
在罗兰和梅格的陪伴下,凌晨时分,贝思终于退了烧。
贝思沉静地卧在病榻上,脸上不再有痛苦挣扎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但怡然的神态,呼吸匀净而自然——这预示着她已经度过了难关,正在一点一点康复。
连为贝思诊断的大夫都连声感慨,说这是上帝赐予的一个奇迹。
正当一直守在病榻前等候的罗兰和梅格对视一眼,齐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劳里顶风冒雪,驾着马车,从车站将马奇太太接回家中。
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轨。
贝思开始一点一滴地恢复,马奇太太则终于赶回家中,并且带来了马奇先生即将康复的好消息。
“妈妈,”贝思又惊又喜。
她从那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正是亲爱的妈妈。
“还有梅格,还有乔……”
贝思转头,她毫不费力地认出了两个姐姐。
罗兰顿时向梅格使了个眼色,梅格连忙伸手在她的脑袋上一按——
毕竟昨天夜里梅格是多么担心贝思啊,她担心贝思即便醒来,脑子也烧坏了,谁也不认得——害得罗兰花了老半天的工夫开解。
现在梅格却再也不许二妹抖出她的秘密。
“昨晚我梦见大家了……”
贝思小声说。
马奇太太慈爱地撩了撩贝思的额发,替她掖了掖身上的被子,似乎不舍得这个大病初愈的小女儿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贝思却还是很努力,想把她梦中的“奇遇”都说出来。
“我梦见了大家穿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戏服,扮成各种各样的角色,我都不认识——”
“然后我掉进了阁楼上那个漆黑的壁橱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从贝思的声音就可以听出她曾经有多么绝望。
“但是我后来好像见到了上帝。”
罗兰忍不住低头,扬起嘴角。
“而且上帝好像
长了一张乔的脸……”
贝思不敢再说了。因为她看见梅格那张疲倦的脸上出现了受伤的表情。
“这可能是因为乔和梅格一直都守在你身边,你才会把姐姐们都想成了天使。”马奇太太一句话顿时把大伙儿都安抚到了……
离开了贝思的房间,一起为贝思护理了一整夜的罗兰和梅格顿时拥抱在一起。梅格疲惫地揉了揉罗兰的一头短发,说:“乔,你去休息一下吧,你从昨天上午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我再守着她一会儿。”
罗兰爽快地点点头,她知道梅格自己也很累,但是在妹妹没有去休息之前,梅格是不好意思去休息的。
于是罗兰说:“我去休息一会儿,过一两个小时就来替你。”
梅格答应了,自己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脸,继续去陪伴贝思。
而罗兰则蹑手蹑脚地下楼来。她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是大夫。他在和劳伦斯先生和劳里交谈。
“……这场疾病给马奇小姐的心脏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她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她的健康会迅速地衰落下去……”
“两位和马奇一家都很熟悉,请替我转达这个消息……”
大夫说完,一抬头,才看见罗兰苍白着一张脸,正站在楼梯上。
劳伦斯先生和劳里,都扬起脸,面带痛苦与怜悯,望着罗兰。
但是罗兰的脸色完全是由于熬夜所引起的辛劳造成的。她的双眼依旧炯炯有神,甚至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来露娜百般暗示,要她“聪明”地使用“万能卡”,就是因为这个——
病魔的突然袭击不会马上要了贝思的命,但很明显对她有长期的健康损害,将会一点一点地把生命力从这个年轻女孩身体里带走。
如果罗兰过早地使用了“万能卡”,那么到了贝思将来要面临的重要关头之时,罗兰就只能望洋兴叹。
“大夫,谢谢您的指点!”罗兰坦言,“我们一家会精心护理贝思,我相信,爱和无微不至的呵
护能够让贝思从身体上和心灵上复原。”
大夫叹了一口气,他满脸表情分明是:马奇小姐您千万不要不信邪。
但是他又不能对病人的家属说:爱没用,精心护理没用,你们就不要护理了吧。
“不过,我以前诊治过的病例里,有人定时会去海边疗养。吹吹海风、放松心情,似乎对这种疾病的后遗症很有用处。”于是,大夫在临走之前向罗兰推荐了“度假”疗法。
罗兰连忙称谢,她心里万分感激:大夫这个“补丁”打得太及时了。将来她完全可以带贝思去度假,然后用“万能卡”治好贝思的后遗症,对外就说是大夫推荐的“度假疗法”发挥了功用。
大夫离开之后,劳伦斯先生和劳里相互看了一眼。
劳伦斯先生迈上一步,安慰罗兰:“乔,不管怎么样,贝思已经将眼前的难关度过了,以后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再想办法……”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268节
为了贝思,老人家昨夜也是一宿未睡,此刻眼窝深陷着,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是的,劳伦斯先生!”
罗兰迈上一步,虚虚地张开手臂,小声说:“我可以代贝思拥抱您一下吗?”
贝思是四个女孩之中,劳伦斯老先生最喜欢的一个。此前贝思病情严重,令劳伦斯爷爷心力交瘁。
但此刻,老先生脸上现出光彩,接受了罗兰的好意,并且受宠若惊地看了自己孙子一眼。
“您放心,我们会找到办法,贝思一定会好好的。”
劳伦斯先生接受了罗兰的感谢。罗兰在将他们两位送出门去的时候,见到理发店的那位老板娘正在马奇家的小院子门口探头探脑。
“马奇小姐,马奇小姐!”
老板娘见到罗兰送人出来,十分惊喜。
“他们指的路果然没错,不过我这么个路痴竟然也能找到你家真是厉害了。”老板娘十分自夸。
因为家有病人,罗兰不便请客人入内,因此就站在门口的栅栏跟前,一边呵着白汽,一边与老板娘交谈。
“马奇小姐
,令妹的病情,应该是好转了吧!”
老板娘颇会察言观色,她观察到早先出来的劳伦斯祖孙和罗兰都面露喜色,忧色尽去,知道马奇家的姑娘应当是好转了,于是热情地向罗兰恭贺。
“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一直有些担心,趁今天赶来看看。”
“对了,你还记得你上次送到面包店去的那个方子吗?”
罗兰当然记得。
之前她会做了海绵蛋糕,放在主街上的面包店里寄卖。但自从贝思生病,她就像是自己承诺过的那样,将钱置于亲情之后——面包店那里觉得好好一桩生意,中断了也有些可惜,于是就把蛋糕的方子要了去,想自己尝试一下。
罗兰还是那个态度:做蛋糕的方子又不是她发明的。
所以她一点儿也没藏私,直接把蛋糕的做法和配方写出来,送去了面包店。当时还和理发店打了声招呼,说她没工夫送蛋糕过去,如有需要,可以去面包店问问。
谁知面包店即便是拿到了罗兰的配方,还是没能成功地把蛋糕做出来。海绵蛋糕看起来不复杂,照着方子一步一步做就行。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多无法落在纸面上的关窍,不花心思去摸索,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成功的。
面包店的店主自然无所谓,毕竟他们有自己的主业。
但是镇上的人是有一段时间没尝到那种“新奇”“一点儿也不油腻”的蛋糕了。不管是蛋糕店还是理发店,都有主顾来问过。
因此今天理发店的老板娘过来,除了来问候贝思的病情之外,也是顺道过来将这件事告知罗兰,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重出江湖”。
“感谢告知!”
罗兰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妹妹的病已经转好了,再过几天等她恢复了,我就能多些空闲时间,就有工夫做这些了。”
虽然海绵蛋糕赚不了几个零花钱,但是除了海绵蛋糕之外,她还有好多产品都可以顺势推出了。
接踵而来的十二月,是一个充满了欢乐气息的月份,人们在这方面丝毫不吝啬,愿意为孩子、为自
己,购买一些幸福感爆棚的小商品,零食就是这样的。
而对于罗兰而言,赚钱又变得忽然重要起来了——就连大夫都说过,贝思的病需要度假,需要海边的新鲜空气。她要尽快攒够这笔钱,然后带上贝思一起去看海。
罗兰心想,这下可好,她连“小目标”都有了。
贝思终于从她那场灾难般的疾病里一点一点地复原。
但正如大夫所预言的那样,贝思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衰弱下来——她留在家里、留在床榻上的时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久,也比任何时间都依恋她的姐妹们。
之前为了“防疫隔离”而待在马奇姑婆家的艾美,现在终于被解除了“禁足令”,可以回到自己家来了。
艾美一回到家,就抱着姐姐们大哭,诉说着她在姑婆那里受到的各种委屈,以及她对姐姐们的无比想念。
负责将艾美接回家的劳里则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艾美所写的那一张“遗嘱”,小小年纪的艾美,把她所有的“心爱之物”都留给了姐妹和朋友们。
这在罗兰看来,已经是艾美最慷慨,最会想到她人的一次了。
艾美回来,贝思立刻表现出对艾美的依恋。因为贝思知道两个姐姐都有自己的工作,要求她们陪伴是一件不大现实的事。
谁知艾美不大好意思地告诉贝思,她已经在马奇姑婆那里适应了新的“工作”。
“是乔推荐我去的。”
艾美看到贝思眼里的失望,赶紧把“始作俑者”指了出来。
罗兰在心里叹息。
艾美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为了得到马奇姑婆的好感,她尽管心里别扭,表面上也会表现得柔顺——毕竟马奇姑婆会给她零花钱,会送给她好看的首饰,甚至会把她重新带回那个马奇家已经不再属于的那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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