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时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影走到她床边。
她用力把眼球转过去,可还是看不到来人面孔。
“eu…th…a…na…sia(安乐死)”秦若水梦里的意识用尽全力指挥声带和嘴唇。快发声,发出声音来。让我死,杀了我,杀了我吧…
…
微凉的触感贴上她的脸颊。
“euthanasia!”秦若水终于叫出声来。同时把自己给叫醒了,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是边上的小动物紧紧贴在她脸上。嘴巴都挤嘟嘟了。
goodness…秦若水暗叹,还好只是个梦,这梦是什么鬼。
她不是没有梦见过临死之境,可哪怕是跳楼跳崖都没有这种求死不得的状态来得恐怖。
深呼吸,她推推边上熟睡的小猪,“宝贝,睡过去点”,再调整姿势,侧卧着搂住她,安静地看着。
祁一安醒来睁眼的时候,秦若水正认真地看她。“呃…姐姐早上好…”她早就醒了吗?
“嗯,早上好。睡得好吗?”
“嗯…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一个人在一张床上躺着…就只能看看天花板…好无聊啊…”梦里的雏菊慢慢枯萎。
秦若水愣住了,同床共梦吗?
她揉了揉小动物的头,浅浅地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那…和我,两个人在床上…不无聊吧?”
祁一安耷拉了嘴角,做鬼脸无语地望着她。
然后想了一会,抿嘴笑了起来,在秦若水的唇上也啄了几下。
她果然是有点喜欢我的。秦若水好得意,笑着又回吻她。祁一安一一回应。
秦若水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圈着她,另一只手引着她到自己胸前的柔软隆起处。“来,摸摸看~”
祁一安抬眸看她,满眼新奇和诧异,她从来没好意思碰过那里。看女人眼底尽是宠溺,她的手被覆上她的乳房,那处柔软充盈了她的手掌。
好大…好热…好软…好饱满…真是一只手无法掌控的女人…
祁一安轻轻抚摸,又情不自禁地揉捏了几下…柔软有弹性…好像…很好吃…
秦若水看祁一安呆呆的,小心翼翼,像在抚摸一直小猫,很温柔。她笑着问:“在想什么?”
祁一安有些爱不释手..可她总不能说,我想揉它,吃它,埋在它里面,现在立刻马上吧…
“在想张爱玲的《金锁记》和《怨女》里的句子。”“嗯?”
“…一把握在手里,抚摩着,揣捏出个式样来,她感觉到那小鸟柔软的鸟喙拱着他的手心,…圆圆的,有个心在跳…”
秦若水静静听她说完,静静地看着那张清秀的脸。真是一个古怪的小孩。
“看过的书,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有些文字是融入血液,和读过的人一起存活在世界上的。所以那个人活着的时候,不只是一个人在活。
祁一安终于克制不住低头含住那个柔软的鸟喙,吮吸,舔舐,拨弄。另一只手摸摸索索,探寻另一个出柔软山丘,尽情揉捏,抚弄。秦若水不禁轻轻呻吟出来…
祁一安昨夜几近被掏空身体,又被女人晨起慵懒微哑的声音撩拨了起来。
…“喜欢吗…小宝贝…”
“嗯…”
“那…让你要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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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国内的秦晔是在北京时间将近中午接到消息的。青城集团董事会正在讨论收购一家企业,秦晔匆匆走出会议室接父亲的电话。
“……快派人去e国照看你妹妹,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给她接回来。”秦巍林在电话那头声音依然算沉稳镇定,不过秦晔听得出来他非常担忧。全家最宠着惯着的小女儿要是出了事,他绝对无法安心。
“嗯,您别太担心了。我会安排好的…嗯…好…必要的时候我也过去…”
挂了电话,他锁眉良久。情况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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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sera,今天有什么新闻吗?”秦若水懒懒地做拉伸准备起床。
“…a国卫生部通报,该国s大区再次出现符合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诊断患者11例,其中重症7例。研究人员对分离出的病毒毒株进行了详细的基因分析,发现这些病毒是covid-19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的明显的变异。与此前相比,病毒传染性变强…”
又来了吗?几个月前的大流行刚刚告一段落,世界各地才解封。今年是怎么了?
a国与e国的联系与人员流动还算紧密,看样子还得防范起来。
“sera,帮我打电话给‘小朋友’。”
“好的。”
祁一安刚刚收到学校邮件的提醒。经过上一波疫情的惨痛教训,校方现在也十分小心,通知很有可能会准备停课一段时间。好在她已经交了论文,没有什么课程剩下来了。
“喂?”她接起电话,“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啊,小朋友~”秦若水带着笑意的清亮嗓音在听筒里响起,“新闻说疫情可能又要来了,要注意安全哦。” “嗯,你也是。”
“学校什么时候放假呀?” “今天收到消息,可能要准备停课了。”
“那…要不要考虑和我去人少的小岛上度个假呢? l市这种国际大都市,好危险的。”秦若水进入正题。
“诶?哪里呀?”祁一安虽然又有一种要被诱拐的感觉,但还是很好奇。
“去j群岛转转怎么样?不是很远,人也不是很多。”
“那要是疫情又爆发,被滞留在那里怎么办?”
“哈哈,那就买个小房子住在那里等疫情结束好啦!”
“...”,这个女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叁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像个叛逆少女,祁一安脑内吐槽。不过她有钱,也的确可以想一出就是一出。j群岛是e国的海外飞地,倒是不用担心签证。
“那要是在那边感染了呢?”
“人生嘛,说长也不长,重在体验。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不如及时行乐,对不对?”
“...”有道理,祁一安也是道家哲学奉行者,脑中开始浮现:北冥有鱼……
秦若水脑补祁一安现在一定又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又吓到这个小孩了吗?
“那要不给你一些时间想想吧?”
话没说完,祁一安就打断她说,“谢谢小姐姐,还是算了吧…”
…
一周后,祁一安跟着秦若水踏出机舱,脱下外套只剩短袖,感受扑面而来的暖湿海风和满目的岛生阔叶树木。她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不然怎么这么头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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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uthor:
上一章写了好多字呀,这一章少写一点。正好身体不舒服,怕不是感染了[惊恐]!
致敬张爱玲,能写出《金锁记》这样作品的人只有她惹。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8
chapter 8
祁一安跟着秦若水转了两次飞机才在j群岛中的唯一小飞机场降落,机场位于j群岛中的最大岛屿j岛。在飞机上时,就已经能看到底下蓝绿色的透明海水和蛋黄色沙滩,阳光明媚,和l市的致郁天气天壤之别。祁一安快乐了,有阳光,蓝天,大海,她就可以一直快乐。
飞机盘旋准备降落的时候,她透过窗看,小岛的小半个轮廓即可尽收眼底。盘旋颠簸中,秦若水伸手揉了揉小动物的头发,“我们要到了哦~”
祁一安目光转回机舱内,抿唇憋住不让嘴角上扬,眉眼间却满是兴奋,“嗯!”
踏出机舱,“看看,口嫌体正直说得就是你”,秦若水拿出墨镜戴上,“是谁说不想来的?”
祁一安睁大眼愣愣得看着空气发呆,感受扑面而来的暖湿海风和满目绿色的岛生阔叶树木,秦若水帮她脱下外套只剩短袖。“又想什么呢?”
她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不然怎么这么头铁。
但是…好快乐呀!
“哼!”秦若水看小动物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对空气皱起眉,微微撅起嘴,然后又自顾自舒展眉头傻笑起来。
哎呀,真是个怪小孩,永远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待会再欺负她。
“走吧,我们去开车”,秦若水领着小动物去租车。
j岛上的公共交通不算方便,秦若水担任自驾司机。岛上已经下午,时间悠闲漫长。路上没有什么车,秦若水沿着沿海公路慢慢开,看看沿海滩涂和草地田野。天地间,色彩鲜艳明朗,天窗被打开,阳光射下来,祁一安看看身边的女人…长发微卷,蓝色的墨镜,白皙面容…红唇…像晃动的影片。
车行至她们租的小别墅,停下来,祁一安人还浸在影片里。秦若水捏捏她的脸,“到啦~下车看看我们的小房…”子…
话没说完,两瓣微凉的唇就贴了上来,径自吞了她还想说的话。
祁一安带着不真实感,细细吻她。秦若水稍微有些讶异,随之闭上眼,边笑边回吻她。太美好,以至于不太真实。
…
她们租的独栋小楼在一个海边的小村,小村离j岛最大的城镇不远,沿海边步道走过去几十分钟可达。那是一个二层米白墙红瓦小楼,周围是白墙、绿篱、木质栅栏交错围起的小院子。院墙上摆着一些花草盆栽,还有院内的树木藤蔓自然生长,溢出了栅栏,也漫上了那座小房子。深蓝天空下的小白房子倚着一棵大树,十分可爱。
她们走上二楼,卧室连着落地窗与玻璃门,推门出去是一个大的露台,也放着各种花草盆栽,还有从院子里长上来的藤蔓,露台上方一部分搭建了带帘的玻璃顶棚,很惬意。祁一安倚着露台围栏望出,能透过树间看到深蓝的海平面。
“怎么样,还满意吗?”秦若水从后圈住她,伏在她的背上,很温暖。
好好享受了一会,“嗯,真好看!”祁一安转过身,回抱住她。
两个人安静地相拥,在缓慢悠长的时间里,心底有什么在慢慢生长。西边的天空已经有些泛红。
“饿了没有?我们去小镇上逛逛,吃点东西吧?今天先好好休息。”
“嗯。”她恋恋不舍地放开秦若水。
…
…
…
秦晔接到派去e国照看人员的反馈消息,情况恶化,很不乐观。加之现在变异病毒卷土重来,不能再放任秦若水一个人了在国外。他交代了国内的工作之后,果断安排了包机,亲自带着一队医护人员和设备飞过去处理。
踏入病房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几乎没有认出秦若水。
病床上昏迷着的女人,头发已经被全部剃光,带着呼吸面罩。面罩下的面容苍白憔悴,失去了生气,像是老了好几岁。身上几处插着引流管,几处依然包扎着,已经骨瘦嶙峋,触目惊心。这与半年多前才见过面的秦若水简直判若两人,秦晔一时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扶着额出门冷静。
他妹妹从来都是神采奕奕、靓丽动人的模样,不可能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e国的凌晨已经是国内上午时间,秦晔接父亲的电话的手稍微有些颤抖,“喂,爸…”
“小晔,小若现在怎么样了?”秦若水母亲着急先开口问。
“...”
“秦晔!”秦巍林开口了。
“爸,妈…你们先冷静…小若的情况,暂时不太好…”其实是非常糟糕。
“是什么情况?”
“目前还在昏迷…”秦晔不忍回想刚才的狰狞画面,“不用担心,我这边马上安排医疗专家做各种准备。”
“好,务必,务必请他们帮助小若安全回国。酬劳不是问题。”
“嗯…您不要太担心了…”秦晔挂断电话之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走回病房,到秦若水的床边,凝重地沉眸看着秦若水微睁的无神双眼。
“秦若水,我是你哥。”
“你听见了吗?”
“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
...
秦若水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朦胧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无聊的白色电灯。偶尔能够转个眼珠看看周围绿色的帘。时间无比漫长,身体没有知觉,精神被漫无边际的空白时间折磨。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生不如死。怎样才能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影走到她床边。
她用力把眼球转过去,这次终于看到来人的面孔。眼睛勉强聚焦,那个人的面孔,凝重忧愁…秦晔?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死…,她尝试用尽全力向他求救,或者是求死。
指挥声带和嘴唇,就是发不出声音,哪里都动不了。快发声,发出声音来。
让我死,杀了我,杀了我吧…
…
“秦若水,我是你哥。”
“你听见了吗?”
“不许死。”
“不许死。”
“不许死。”
…
不许死……秦若水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几滴湿润落在手心,她发觉自己正泪流满面。又是一个夜晚,又做了那个无聊的噩梦吗?
好可怕。
擦掉泪,她回过身看枕边,却不见另一个身躯。人呢?
又抬头向露台望出去,天空已经有了微光。微微白光,深蓝色与纯黑色交融渐变,星月越来越淡。空气静谧,只有海风吹得树间有声。她看见女孩白皙的胴体倚在露台围栏上,反射着微光与月色。一丝不挂。
她一定会是一个很迷人的女人吧…
她已经是了…
秦若水倚在床头,侧身静静赏看。…眼前的场景,哪个才是梦?
见女孩的发丝被吹得越发凌乱,外面的风似乎变大了。秦若水起身拿起床上的毯子披上,推门走出去。
祁一安今天很早就自然醒来,她喜欢看清明爽冽的天空与海洋,它们给她一种身限于躯壳,心却处旷野的其妙心境。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她总在没有人类出没的场合感到愉悦自足。天地星辰,花草树木,或者是动物,清晰可爱地呈现在眼前。而人类个体与群体总是充斥着无法阐明的矛盾,那很不堪。她也说过,“在没有人与人交际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
祁一安沉浸在自己的空旷世界里,突然感觉到身后贴上一片温热而起伏的的柔软。随之后来的是一个女人熟悉的幽幽体香,是她。
祁一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被突如其来的温暖骤然扯出自己的世界,又或者是,这个女人突然径自闯入了她的世界。
她本能地向后缩了缩,更是缩进了秦若水的怀里。秦若水从背后搂住她,与她肌肤紧紧相贴,然后伸手带过披在身后的毯子,将她一起裹在毯子里,严丝合缝。
祁一安放松下来,微微转头,脸颊贴上了秦若水搭在她肩上的额头,蹭了蹭。默默感受周身盈满着的温度,还有女人的躯体、发丝在背后的触感。安静了一会,秦若水轻柔慵懒的嗓音说: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时差…”
…
“一个人在外边站在,冷不冷?”
“一点点。”
秦若水于是又紧了紧毯子,把她搂得更紧一些。
“现在呢?”
“嗯…”
两人赤身裸体,在清晨的微光里,静静相拥。时不时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轻轻交谈。天空缓缓亮起,东方渐白。
祁一安陷在秦若水的颈窝里,轻声提议,“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嗯…”
…
与她十指交握,迎着日出,走在海滩上,秦若水看向边上的女孩,好像不太真实。过于美好。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梦呢?
要怎么证明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
祁一安拇指轻轻在她指间摩挲。秦若水不再去想那些抽象深奥的问题,紧紧回握住她。
身边的这个人与此刻的感受只是存在就很好了。
她愿意认定这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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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uthor:
昨天写完了,结果没保存下来,悲伤。
昨天也是刚和某个女人吵了一架,还是那句老话:单身生活,美妙如仙。
穿过半个地球去睡你 9
chapter 9
秦星阑的名字是秦若水取的。那晚繁星满天,她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拂晓时分,夜将尽,星阑珊,渐隐渐稀。
秦若水自诩年轻的时候也算有吟诗作诗的雅趣,于是就取了谢灵运“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中的两个字给她命名,十分得意。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秦星阑从小就很像她,也和她最亲近。
2021年初,秦星阑刚满7岁了,听爸爸说她最喜欢的小姑姑要回来,兴奋极了。秦家终于得以在北京迎接暌隔多时的小女儿从国外归来,一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来,世界各地疫情反扑,国内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医疗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秦家也是花了巨大的代价。
“到大门口了”,秦晔的妻子徐舟看着监视屏说,“小星不着急哦,马上就能见到姑姑了。”
“快点快点!”秦星阑四处蹦跶。
秦巍林对这个小孙女和对他小女儿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宠着任着,宝贝得不得了。跟在她后面护着,就怕她摔着,笑眯眯地说,“小星等等爷爷啊…”
一家老小团聚的氛围十分温馨。
“爷爷,我昨天晚上梦见小姑姑了!”秦星阑睁大眼睛抬头,小手扯住爷爷衣角。
秦巍林看着那个白里透红的小嫩脸蛋,俯身把她抱起来,“梦见你小姑怎么了?”
“梦见我长大了!小姑生病了,我照顾她。”她无比严肃认真地说。
“呵呵呵,对小姑这么好?”秦巍林被她那副小模样逗得开怀大笑。徐舟在边上笑说,“是呀,这孩子和小若那么亲,有时候都怀疑是小若亲生的了。”
“妈妈吃醋了”,秦若水母亲钟敏也笑着用手梳了梳她的头发,“小星快去安慰安慰妈妈”…
这时门开了,秦晔轻轻推着秦若水进门。
“啊!小姑到家了…”秦星阑让爷爷把她放下来,笑着叫着跑过去。
一时间,正其乐融融的空气却在众人看到秦若水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了。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已经可以闻得见饭菜的香,那原本应该是安心幸福的味道。只剩电视还在播报海外疫情,显得空气格外寂静。
秦巍林原本的笑容停留了一瞬,即刻皱眉冷凝起来。钟敏慢慢走过去,“小若..?”
秦若水没有回答。
秦星阑依旧跑过去抱住秦若水的腿,大声唤她,“小姑姑!”。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却有了些担忧…小姑姑今天怎么了…
秦若水垂着眸,眼神空洞地看她。没有启唇。
秦晔深呼吸,和徐舟说,“老婆,带小星先去楼上玩吧?”秦星阑被抱起,头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疑惑而担忧地注视秦若水。
见她被抱走后,秦晔迟疑了一会,低声安抚秦巍林和钟敏。秦若水依旧沉默。秦巍林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女儿,半晌说不出话。钟敏却已经红了眼眶。
“爸妈,先冷静一些,坐下来休息,…咱们慢慢说,好吗?”
…
…
…
岛上的时间流速会比外界慢一些。上岛后的这几天里,外边的世界新冠变异病毒又是四处肆虐,每日报导的确诊人数都在增加,e国难以幸免,l市面临再次封城。j群岛在大洋中心原本就几乎与世隔绝,现在准备关停了仅有的一根航线和几个码头。
这种情况果然出现了,祁一安暗叹自己真是聪明。可早知会如此,还是跟着这个女人来,真是傻。
在这种桃花源似的境况里,人们的生活相形之下出奇的平静悠闲。该吃吃该玩玩。
祁一安很喜欢这种恬静安然的小民生活,这也是秦若水所乐见的。在这一点上她们很相似,比起大国荣辱、人类存亡,她们更在乎小民悲欢。
可她现在在群岛博物馆里,可以说是坐立难安。或者直观地说,坐如针毡,寸步难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光阴似箭吗?
祁一安强忍着又痛又痒的不适感,站成a字形,愁容满面又哭笑不得地给秦若水打电话。
“喂,秦若水。”
“喂...honey~怎么啦?”哟,这小孩不叫姐姐了?
秦若水刚起床没多久,打算去镇上买点食材,晚一点下厨。小朋友今天早上自己醒得早,没陪她睡懒觉,自己坐了小公交到隔壁小村去参观群岛博物馆。
honey…祁一安来不及细品,慌乱开口,“那个…um…”
“嗯?”秦若水一边涂防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那个……唔…”
“说。”
“呜呜呜啊…哈…”
秦若水听那边突然哭了起来,不,好像是又哭又笑,觉得奇怪,“怎么了?说出来啊。”
“那..那你不许笑我!”带着哭腔。
秦若水马上开始笑,“嗯~我不笑你~”
“昨天晚上你说..你说那个地方..就是下面…,shave(剃毛)了之后…你…口起来…aura(氛围)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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