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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黑月亮
作者:alice她说

黑月亮





黑月亮 前言
“阿拉塔斯·巴图,身高1米88,体重73kg,1990年被弃置于太阳花孤儿院,1996年被一户陈姓汉人家庭收养,此后未改名,2010年毕业于国家歌舞艺术学院舞蹈系,2014年成为内蒙古歌舞蹈剧团首席,同年参与涉黑案件,一年半刑期满以后出狱。”小女警抬起头,“后面就没有他的行踪记录了。”
“哦,对了,他还有个妹妹,就是汉人家庭里的。”小女警把手里整理好的材料递给上司。
“陈月亮,绰号萨仁其其格,打架斗殴进过多次派出所,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留下案底。”孙队长皱着眉头,“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陈月亮啊!那个女明星!”档案处小刘听到一言半语,兴奋的八卦。
“长得特别美的那个,去年不是被评九零后最美小花,演戏一绝,父母双亡,她粉丝天天嚷着心疼,没听说有个哥哥啊。”小刘唏嘘,“美强惨典范啊。”
“什么美强惨典范,过去还不是小太妹。”小女警撇撇嘴巴,看着对着档案一脸深思的孙队,提议道,“巴图很可能和这个妹妹联系,我们不如从她身边入手。”
“别着急,他会出现的。”孙队把档案放下,笃定的说道。
前言交代下背景,我预感这次坑作者又要自娱自乐了…orz,存稿中,喜欢文案请一定一定给我个回复让我知道你在啊!作者自闭。




黑月亮 副线海娆??左慷
“海娇呢?”
“死了。”
叁姨手里的杯子没握住,咔哒一声掉在地毯上。
海娆整理从身上拿下来的件件武器,叁姨不做声,也从桌上拿起一把叁棱军刺,用准备好的干布仔细的擦拭着,刺身上隐约可见已经泛黑的血迹。
“九爷没罚你?”
“罚了。”
“罚了啥?”
叁姨紧张起来,比起海娇死了,她更在意海娆的安危。
“给郑元他儿子做叁年媳妇儿。”
海娆长得美艳,但习惯性的面无表情让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讯号,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也亏了叁姨了解详情能听懂她的话。
“郑元他儿子?海娇的男朋友?”
海娆从叁姨手里拿过擦好的武器,轻轻的放进匣子。
她一身笔挺的黑色修身西装,长发被一根同色缎带束在脑后。
叁姨继续啰嗦,“她死了干你什么事?早就该死了,从小就会装乖巧,回回进所害了你多少回?就你傻,四个姐妹,海媚海琼哪个不是她害死的?从小就坏…海娇她男朋友明明就是你救回来的,她去献殷勤去医院照顾,照顾到床上去了,现在还让你背锅。”
海娆抱着匣子往地下室走去,听到这句猛的回头。
“不,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叁姨往后退了一步,她被突然出声的海娆吓了一大跳。
海娆的小脸上泛出一抹笑来,她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起来,像朵盛放的海棠花,妩媚动人。
叁姨不敢回嘴,“是是,祖宗,你的男朋友。”
说着也叹了口气,扭头去给海娆张罗饭菜去了。
去所里两叁天,也不知道海娆这闷葫芦性子有没有东西吃。
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挺唬人的,海娇没死之前不还是天天被骗,叁姨心里嘟囔、为自己的养女抱不平。
但转眼间又高兴起来。
海娇终于死了。
那个惹祸精!叁姨把炖的软烂的米粥盛出来,又从厨房端出几样小菜,她冲着二楼小声吆喝了一声。
海娆的五感被专门训练过,她听到了叁姨叫她下去吃饭的声音,没理会,把一身衣服匆匆扒了,浑身赤裸的站在淋浴头下面冲了个冷水澡。
海娇海媚海琼海娆四姐妹都是同时期会所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孩子。
按照收养年龄和在案记录来排长序,海娇应该是四人中年纪最大的。
会所也不是真正的会所,严格来说,它算是一个组织。类似教会一样的地方,却只收纳极奸极恶的坏人。
有坏人自然要做坏事,会所做坏事是要收钱的,而且是大价钱。他们管这个叫“任务”。
九爷就是会所的掌舵人。
他悉心教育四姐妹,告诉她们如何使用武器了解身体构造,却不给她们教授太多知识,从杀人不见血到如何用身体换取利益,都是杀人机器而已。
四姐妹唯一的例外就是海娇。
她长得异常柔弱,身体素质很差,但四姐妹从小被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九爷的规矩,每个月要接足够数量的任务才能够不被送进会所的处罚室,处罚室里折磨人的方法能叫人生不如死,所以即使没什么姐妹情谊,老二老叁还是接连在“任务”里丧生。
在海娇没完成的任务里。
她运气好,回回都能躲过死局。惹的九爷看她就像是看福星,谁说坏人不信玄学?坏人可太信这个了。
四姐妹中,海娆长得是最好看的,却也是最不受九爷待见的。
因为长得太突出意味着很多特殊任务接不了,即使是化了妆。她的个人气质太突出,只能留在会所去接没人想做的“游戏”。
倒也是没想到,海娇能弱到死在“游戏”里。
所谓游戏就是猎杀游戏,有裁判,有被猎杀的人(猎物)和猎杀者,死亡既出局。
猎物不能伤害猎杀者,如果有意反抗或者伤害猎杀者就会被裁判处决。
海娇就是在处理猎物的时候被反杀的。
一刀割喉。
海娆赶到的时候,海娇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一边回想着走下楼梯。一边擦拭着头发。
叁姨看到了立刻拿起她手里的毛巾,让她坐在饭桌前吃饭,自己戴着老花镜仔细的给她擦头发。
叁姨原本也是会所里的任务者,有幸熬到年纪大了却也没本事离开会所,她这辈份的任务者不是死了就是隐姓埋名走了。她也不乐意过穷苦日子,所以成了海娆的专属保姆,从小照顾她到大,哪怕是条狗都养出感情了,海娆性子虽闷,却也是她看着长大,早就和亲女儿没什么区别了。




黑月亮 副线海娆??左慷
左慷手里捏了根烟,他把这根烟塞到跪着的人嘴里,漫不经心的把墨镜戴上。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也不敢真抽,烟里有大麻,他是卖这个,但是他聪明,没抽过。
谁知道给这阎王爷逮住了。
“左慷。你的信。”来人一身警服,把信递给他。
左慷个子高,劲腰长腿,一站起来地上的人哆嗦的更厉害了。
“抽啊。怎么不抽。”
马丁靴踢了踢地上的人,他自己倒真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毒贩子心里叫苦,要换个警察他还真不一定害怕,都是有人罩着的,主要是左慷其人,他不仅是个警察。
谁见过黑帮老大的亲生儿子去当警察的?嘿,左慷就是。
被左慷抓了就自认倒霉吧,谁让这孙子记仇呢,半点不给他爹面子,他爹倒也惯着,被他逮着就认罪吧,挣扎也没用,白道黑道人家通吃。
逮一个认一个。这工作效率还不高?左慷的官衔蹭蹭的往上爬,搞的黑白两道都琢磨着他们父子俩是不是有啥大阴谋。
左慷不在意这个。他单方面和他爸断了关系,也不管他爸是怎么求爷爷告奶奶还给他妈修了个陵。
他都乐了,这老东西不知道他妈死了多少年了吧,打小儿左慷就叛逆,身边人都是草莽出身的保镖,又不差钱,成日里往销金窟里钻,什么刺激玩什么。
前几年听说圈子里有人玩儿猎杀游戏。他还偷摸着去玩了,当时那场游戏的猎杀者是个瘾君子,虐杀了十几个人还不过瘾,好家伙给他恶心的,最后倒是被他成功反杀了出来,就是落下来个心理阴影,看见毒贩子就牙根儿痒痒。
抓毒贩子做什么最方便?警察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左慷,就成了一名缉毒警察。
他撕开信封,里面是给他的调令,新区整合监狱,让他过去帮忙看着点儿。
左慷把烟屁股扔进垃圾桶,拿出手机点了点。
看了看被历史消息挤满了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上个月,一张身姿柔软的裸照。左慷嗤笑。
他那个活儿好不黏人的便宜女朋友,好长时间没联系他了吧。
海娆被判了叁年六个月有期徒刑,过失杀人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零零散散的给她凑了叁年多点儿。
她倒是乖的很,从拘留所到监狱,老老实实到蹲了一段时间。
女子监狱里总是不省心的,有个叫韩玉珍的刺头儿,夜里想摸她胸,被她掰断了手腕。
关禁闭的时候正好碰上监狱整合,给她调了个单间继续禁闭,顺便等新狱长上任给她后续处理。
她心里烦躁,小野兽一样在禁闭室里走来走去。
海娆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继续摩画着左慷的脸。
突然,禁闭室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海娆睁开了眼睛。




黑月亮 月亮(1)
清朝康熙年间,康熙将爱女天齐儿送往蒙古科尔沁草原,与蒙古科尔沁王阿密丹联姻。可天齐儿与将军鄂海又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虽然难舍恋人,为了家国大义和公主的使命她不得不远嫁蒙古……
科尔沁草原上有苍鹰翱翔于天,天齐儿在与阿密丹的相处中逐渐接受了这位草原英雄,音乐雄浑壮阔,仿佛是阿密丹与天齐儿在辽阔的草原上策马扬鞭……
月亮看到这里就不愿意再看下去了,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紧身t恤和牛仔短裙,马尾辫高高的扎起,明眸皓齿,水灵灵的小美人儿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后面有年轻的男孩子也顾不上看歌舞,盯着她的侧颜和同伴叽叽咕咕。
她很不耐烦。
今天是巴图的毕业歌舞表演会,巴图心心念念的叫她和爸妈都过来看,可他没说这歌舞剧是爱情片儿啊。
那女演员大腿还没她胳膊粗,离巴图那么近……陈月亮越想越生气,很没有素质的站起来,抬脚便走。
她一向都是很不听话的。
十六岁的陈月亮,叛逆,乖张,固执,暴脾气,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
陈家父母经常痛心疾首的和巴图告状,说完了他们也很发愁。
“巴图你说,你妹妹小时候也不这样儿啊,怎么越大反而越不服管了?”
小时候乖巧伶俐的宝贝女儿怎么就越长大反而越不听话了?
陈月亮就听见巴图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亮她还小,女孩子青春期都是这样的。我找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巴图的声音很温柔,和他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陈月亮撇撇嘴,心道你每次见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她叹了一口气,随即用力的把门合上。
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从小,巴图就是他们家里的头一份儿,学习成绩好,相貌英气,听话,懂事,高考直接高分考上了一本,大学更是勤工俭学没花家里一分钱。
谁家家长听着都会想要一个这么省心的孩子。
陈爸爸陈妈妈也一样。
毕竟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平庸,除了一张好脸、别的啥也没有,学东西学的慢,从小在学校就老是被揪出来找家长。
连班主任都含蓄的和二老说她有多动症,但是因为长得漂亮,男孩子们喜欢和她玩儿,女孩子们看她就越来越不顺眼。
到了高中,她那破烂成绩当然也就没考上免费的公立学校,只能花钱找人上了一所私立高中。
可高中的女孩子们拉帮结派已经很熟练了,她这张脸就是祸端,被大大小小整了几次她就学会反击了。
扇耳光、扯头发,哪儿疼她踹哪儿,陈月亮的大名后来可真是臭的连外校人都知道,陈家二老骂也骂过、劝也劝过,可是她就算做的再好,也不如巴图。
有时候她躺在自己床上,听着客厅里爸爸妈妈夸赞着巴图的话,心里就会生出如果自己没有出生就好了。
可没有她的出生,巴图也不会被领养。这是个伪命题。
月亮抽抽鼻子,抹了抹眼泪。她连讨厌巴图的资格都没有。
“今天又为什么不去上学?”巴图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明明房里就有噼里啪啦打游戏的声音,他推门出来,大男孩儿一米八八的身高倒显得这小房间逼仄了起来。
“不想去。”月亮鼓着腮帮子,也不看巴图,手机一扔就往被子里缩。
“想要什么?我发了工资买给你。”巴图好脾气的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把被子拉开。
“说真的?”月亮的小脸露出来,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
“真的,什么时候骗过你。”巴图笑的风光霁月,他身材高大,可因为长期练舞蹈,并不显得粗野,四肢肌肉紧致,条子也好,剑眉星目,用陈爸爸的话说,一看就是个敞亮人儿。
“那我想要一辆蓝色的新自行车,我不想坐公交车上学了!”月亮开始提要求。
“好,但是你得去上学,今天太晚了就在家休息,明天我送你去上学。”巴图张开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以后你就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巴图老是这样,一直惯着她,叫她恨也恨不起来……
月亮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巴图放在她头上的大手。
她已经憋了很久了,过了十六岁生日还是不行吗?眼看着巴图已经毕业了,他在歌剧院工作,不说远的,就那个做他舞伴的“天齐儿”,眼珠子死死黏在他身上,看的月亮又闷又气。
她不愿意再委屈自己了。
“巴图。”她叫他。
“嗯?”巴图抬头,一双眼睛晶亮亮的,他很英俊也很懂事儿,月亮从小就喜欢玩他的手,所以他也没有抽处来,任由她攥着。
“我喜欢你。”陈月亮小声的贴到他脸颊边上,偷偷的告白。
他愣住了。
然后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哥哥也喜欢你,但是,你还小……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抽出来。
“你明明知道的!”
“不是对哥哥的喜欢!”
“我喜欢你就像妈妈对爸爸。”
陈月亮语气很放松,她才不管自己的话会让巴图如何惊慌失措,她告白了;而且巴图只能接受。
“月亮、对不起……可是哥哥……”巴图站起来,他脸上带着愧疚,却没有月亮想要的反应。
“你又不是我哥哥!”
“你只是我爸妈收养的小孩儿,我爸爸妈妈就是因为怕我孤单才把你带回来的!”陈月亮大声哭喊。
陈爸爸陈妈妈闻声赶来,听到这话,陈妈妈气的要揍她。
“你说什么呢陈月亮!”陈妈妈气的胸口疼,“我一直以为你就像你哥哥说的,年纪小不懂事还可以教,我看是我们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
“你哥哥对你这么好,你说这样的话,要不要良心!”她看着站在床上的陈月亮、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月亮,当初爸爸妈妈领养哥哥是因为你哥哥是爸爸战友的儿子,他到了我们家,就是爸爸妈妈的亲儿子,你的亲哥哥,你平时可以任性,可以不听话,但是你哥哥他不欠你的。”陈爸爸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月亮,他也不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是从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嘴里吐出来的。
“所以你们是一家人!我不配!”月亮捂着脸,边哭边发脾气。
“从小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我学习成绩不好,我不如他懂事听话,不如他贴心!那你们生我干什么?用来做对照组吗?我天生就是笨,”她哭的打嗝。
“你们说我学坏了,可我长着这张脸,他们就是想欺负我!老师告状你们都信!我说的你们都不信!”她越说越委屈。
“你没有告诉爸爸妈妈你在学校里被欺负……”陈妈妈震惊的看着女儿。
“我说什么?!我说她们故意撞我的胸还是偷我的内衣?”她那时候还小,发育了也不好意思和家人说,“你们那时候就顾着哥哥高考!”
陈月亮发泄够了,一把推开站在她床下面的巴图,赤着脚拿起包包和手机就夺门而出。
巴图手长脚长,他傻兮兮的拎着一双鞋,跟在她后面一言不发。
“你别跟着我了!我讨厌死你了。”月亮脚疼,她撒完火了,气就消了,肿的和桃子似的的眼睛不住的瞪他。
“你先把鞋穿上吧。”巴图任劳任怨,他早就习惯了陈月亮的小脾气,蹲下身让月亮扶着他的肩膀,他帮她穿好鞋子。
陈月亮自然而然的托着他的肩膀,天气太热了,她又闹又哭又叫,现在感觉渴的嗓子冒烟。
“我想吃雪糕。”她嘟囔着。
“这么晚了不要吃雪糕了,我给你买可乐喝?”巴图真的只把她当妹妹,这种耐心是从小到大被月亮奴役出来的。
“我就要吃雪糕。”月亮瘪着嘴巴又要哭,巴图连忙答应,“那吃草莓圣代?”
……好说歹说把月亮哄开心了然后牵着手回家。巴图不是不清楚妹妹对自己的好感,但是他也清楚妹妹是一直依赖着自己,就像如果有一天鸟儿飞到了更广阔的天空,她就会懂得那种爱只是对他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陈爸爸陈妈妈心里不是没想过要让巴图干脆收了这个搅家精,但是实在不忍心这么好的孩子被霍霍了,今天这一闹,他们就更熄了这个心思。
“孛额,你说能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是真的吗?”陈月亮站在歌剧院对面的小卖部门口,她打着电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从剧院门口肩并肩走出来的男女。
“我想好了。”她脑子一热,“我想要巴图爱上我,只爱我一个人。”她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能接受。”她对着电话里的孛额喃喃自语。




黑月亮 月亮(2)
7月中旬,月亮放暑假,陈爸爸陈妈妈通过那次吵架自我反省了很久,最后决定八月份带着月亮出去旅游,他们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对月亮做到足够的关心,因为巴图实在太省心了,他们不知不觉用巴图的标准去衡量月亮,这其实是不对的。
巴图要上班,他刚进歌剧院,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离不开不说他也想给月亮和陈爸爸陈妈妈创造环境多相处相处。
月亮不是不懂事,只是总是容易钻牛角尖儿而已。
【明天晚上我想吃羊肉串,就我们经常去的那家。不许告诉爸妈!】
【好的,要喝奶茶吗?我带过去。】
【不喝!我减肥!】
巴图看着月亮发给他的短信,不知不觉笑了出来,一旁刚刚换下练功服准备去吃饭的女孩子好奇的问他。
“巴图,是女朋友吗的短信吗?笑的这么开心。”
“不是,是我妹妹。”他把手机放回兜里,跟着人潮去吃饭。
隔天晚上,巴图还是照例给陈爸爸陈妈妈偷偷发去了短信。
月亮站在小吃街的街角,她的腿又白又长,其实当初月亮也是被少年宫的舞蹈老师选去了的,只是因为月亮不愿意吃苦,死活不答应去舞团。
羊肉串儿一串串的拿上来,巴图给她把调味料洒上,又把月亮面前的杯子倒满果汁。
月亮看着巴图的一张俊脸,心不在焉的咬着羊肉串。
“怎么了?有心事?”巴图气质好,坐在油腻腻的小吃街里特别显眼,也还是因为气质好,坐在小马扎上也吸引了不少人往他们这桌看。
月亮没说话,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针筒,她认真的看着巴图,双手合十。
“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既然你昨天不答应当我男朋友,那我提个别的要求。”她一脸期待,倒让巴图有点儿害怕。
“我能抽你一管血吗?”她继续拜托,“就一点点就可以了。”
“你抽我的血做什么?”巴图实在是奇怪。
“就是有用嘛!”月亮又开始耍赖,“不会伤到你的。就一点点!”她比起小拇指。
“抽血可以,你必须告诉你你拿我的血做什么?”巴图是溺爱她,但是也不是没底线。
“就…有那种基因测试嘛!你是蒙古族对吧,但是呢,也许你的祖先不一定是蒙古人,也有可能是欧洲人!”她随口瞎扯。
巴图叹了口气,只要不犯法,他倒没啥不能答应的。
他伸出胳膊,把针筒从月亮手里拿了过来,“你别动、我自己抽。”
月亮心满意足,拿到了小半管血,才开始专心的吃着烤串儿。
巴图心里叹了口气,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
“你确定好了吗?无论任何代价?”孛额反复和她确认。
“我确定好了。就算短寿也没关系。我就想让他永远陪着我,永远属于我。”月亮偏执的厉害,她心想自己早就不是巴图眼里那个只知道要棒棒糖的小女孩儿了。
窄小的空间里,有不知名的草药味儿弥漫着,木头桌子上放着一个山羊的骷髅头,一个熊的骷髅头,最后剩下的那个看形状就知道是人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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