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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韩琦斩焦用时对猜青说的这句话,为后世人诟病几百年,被当成宋朝重文轻武的典范,其实为断章取义。焦用为猜青旧部,时常贪污军款,其部下不堪忍受而告发,狄青从而出面求情。
也就是说,整个事件中,韩琦这位东华门外带花的进士扮演的是揭露贪官明正典刑的青天。处决焦用是韩琦在整顿定州军队的军纪,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是妥妥的正能量。至于狄青,扮演的却是个贪污犯求情的角色了。
听了乐天的话,一众士卒忙去寻找柴草生火取暖。刘延庆神情讷讷,立于身后的儿子刘光世更是对乐天怒目以视。
这随着一众将领出城迎接童贯的五千轻重骑兵,都是刘法、种师中、刘仲武的麾下,至于姚古与刘延庆手中的骑兵不多,姚古麾下长途行军,马匹亦需休整,而刘延庆麾下在兴庆府一伇折损甚重,至今还未曾恢复元气,而刘法、种师道、刘仲武于数伇中缴获甚重,军中马匹自然众多,特别是刘法,大宋军中的重骑兵绝大部都在其的麾下。
午时将过临近未时,只听见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骑飞驰而来,大喊道:“童帅即刻便到!”
报信的骑士自然是先派出去打探的斥候,种师道、刘法与一众将领正在烤着火,闻言就要整顿军卒列队。
乐天阻止:“种帅、二位刘帅,不必立即整肃队形,童帅麾下的一万胜捷军大部为步卒,走到这里最少也要半个时辰,现在连队伍的影子也没见到,距离此地至少十里以上路程!”
果然如乐天所说,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听到远方的官道上有密集的脚步与马蹄声,紧接着就看到一支队伍从官道上行来,种师道才让手下士卒列队上马,又等了足足一刻钟的光景,这支队伍才开拨到近前,队伍中大旗上的“童”字煞是引人惹眼。
再看这支队伍中的士卒,一个个身材高大人身体健勇,连同身上的铠甲装备在所有西军中也是最好的,甚至这些士卒的眼神中还散发着一股傲气。
胜捷军,护为童贯安全的亲兵,全是挑选身材最高、体力极好的年青人充入其中,连同薪俸在西军中也是最高的,故而素来瞧不起其他军中士卒。
“麾下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法见过童帅!”刘法上前先道。
“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见过童帅!”种师道也是上前说道。
……
待刘法、刘仲武等人见过礼,乐天才上前拱了拱手:“下官中书舍人乐天见过童帅!”
童贯车驾到此并未曾露面,听到乐天见礼在车中轻轻一哼,阴阳怪气道:“听闻兴庆府一伇是由乐中书全权指挥,没想到我西北五路边帅经略,却不如一个少年,朝中多年来养士的薪俸真是浪费掉了!”
不愧是宫斗与权斗的老手,童贯于言语中不止有对乐天的不满,还有对五路边帅的奚落,更有对二者的离间,一句话三个意思,离为寻常人所不及。
听童贯之言,刘法、种师道人皆不言,心中清楚童贯心中的愤怒与责怪己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兴庆府做为灭夏的最后一伇,这可是泼天之功,结果童贯却没赶上,这岂能让童贯甘心,童贯凭借指挥此伇之功,封侯是铁板钉钉之事,却是没有赶上。当然童贯也不知道乐天与种师道三人暗中做的手脚,若是知道怕是更气的头上冒烟。
闻言,乐天却是一笑,言道:“头为六阳之首,阴为六阳之根,人少阴缺根即六阳不全,六阳缺一即亏天气正气,又如何以正压邪,号命三军以灭西夏之逆贼?”
乐天的话音出口,立时惊的西北五路边帅童贯的一万亲军胜捷军与身后的五千轻重铁骑齐齐目瞪口呆,有人从最初的惊讶中反应出来不由在心中叫了一声猛人,心中更是佩服非常。
似乐天这般说话的惟有崇宁年间的秦州知州钱昂,只是乐天说的比钱昂还要狠,直接将宋军不能灭夏的责任推给童贯,嘲讽童贯是少了男|根|的阉货。
不过想想乐天这般讥讽童贯也实属正常,论靠山,乐天身后有官家宠爱的郓王还有能与童贯地位相当的梁师成,眼下乐天在灭夏之战的功军可以说为盖世,此番回朝依据灭夏之功怕是可以封侯,圣眷更重。
童贯没想到乐天会反顶自己,于车中愤怒的半天未曾言语,更是险些一口气背过去,最后只是一声冷哼,并未说话。
童贯不再说话,侍候在旁边的小宦官挑开车窗对外用不男不女的腔调喊道:“让开,帅爷要进城!”
没等种师道等人吩咐,乐天却是一摆手对着身后的五千轻重骑兵说道:“分于两边,送童帅上路……”
噗……
有人听闻险些笑喷了出来,忙咬着牙极力忍住,而童贯却是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一张脸更是憋的紫红,这显然是血压在蹭蹭上升的节奏,侍候在童贯身边的小宦官们忙着给童贯顺气。
晦气啊……
敬佩,大写的敬佩!
这些年来童贯的官越做越大,从钱昂以后再无人敢对童贯这般说话,听了乐天的话西军士卒们对乐天除了敬佩还是敬佩,一是服气乐天指挥军队的才能,二是服气乐天连童贯这个阉货也不怕,这种事连西北五路边帅也是不敢做的啊。
在乐天的吩咐声中,五千西军骑兵忙分开两行列队让开道路。
在五千轻重骑兵对乐天股以敬佩眼神的同时,童贯手下的胜捷亲军看着乐天的眼神却是越发的不善,感受到胜捷军眼中对乐天不善的神色,五千轻重骑兵本就对胜捷军看不顺眼,此番眼神一瞪,直直的瞅着那一万胜捷军,神色越发的不善起来。
胜捷军虽然个个威武,是被精挑细选进来的,但却是银枪白蜡头,虽然好看却是没能加过什么实战,眼神绝对抵不过这五千轻重骑兵散发出来的杀气,而且不要忘了,镇|压夏军战俘暴|动,这五千骑兵可是参与其中的。
眼神的对峙中,胜捷军败下阵来。甚至胜捷军士卒相信,在战场上这五千骑兵一个来回,就要以让自己这一万军队变成冰冷的死尸。





擎宋 第664章:交易
“你啊你……”待童贯的车子驶过后,种师道指着乐天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要老夫说你什么好呐!”
五千骑兵却是传来一阵低沉的哄笑声,童贯节制西北多年来,能让童贯吃瘪之人实不多见,这些士卒心底对乐天充满着敬佩。
……
兴庆府帅堂,童贯坐于大堂正中,乐天与西北五路边帅分立两旁,至于五路军中其他中高级边将只能再往后边靠靠。
童贯面色铁青,脸上挂着方才所受之辱的怒气,目光扫过堂中五位边帅与乐天,斥道:“怎这般不小心,让那夏国太子成了漏网之鱼?汝等岂不知此般会给我大宋治理灵夏带来多大的麻烦么?”
所有人都清楚的很,童贯是在借题发挥,以绝还方才所受之辱。
“大帅,卑职己经竭尽全力了,属下伤亡甚众……”刘延庆忙出来为自己撇清干系。
刘延庆急忙为自己撇清干系,立时引来其余四位边帅鄙视的眼神。
“大帅,夏人太子己被擒下!”这时乐天出列言道。
乐天之言立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便是种师道、刘法等人也是吃了一惊,清点战俘不多清点了多少次,核实身份也用去了很多时间,五路之中一众高级将领皆知夏人太子李仁保成为唯一的漏网之鱼,怎么到了乐天的嘴里便被擒下,每个人的神色间皆是不解。
童贯也是惊讶,随即说道:“乐中书莫要忘了军中无戏言,谎报军情的后果,乐中书想来是知道的!”
“那夏人太子在哪?”刘延庆亦是惊讶,“为何之前乐大人不将其被俘的消息透露出来?”
“此事事干机密,自是不能与寻常人知晓!”乐天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去。
听乐天这么说,便是刘法与种师道、刘仲武等人心中也是不解了,若是乐天通过皇城司或是职方馆的秘密渠道俘获了李仁保,绝对不会对自己三人隐瞒的,想来乐天心中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三人对视一眼之后,心有灵犀的不再追问。
怼完一句之后,乐天又是一声冷哼翻起了刘延庆的旧账:“身为鄜延路主帅,刘帅不配合乐某攻打兴庆府之伇,致使麾下士卒伤亡甚众,更使的李乾顺与夏人一干皇族冲破鄜延路营寨,逃出兴庆府,心中不觉的愧疚么?
若不是乐某分设伏兵,那李乾顺与一干皇族早己逃之夭夭,乐某想,刘帅应该还是想想如何写好奏疏为自己请罪罢!”
刘延庆不仅被乐天怼的讷讷不能言语,更是急的一头冷汗,关于征夏过程与兴庆府一伇,是写了奏疏给朝廷的,攻打兴庆府前后四路边帅的会议,也是做过详细记录的,自己的言行皆记于其间,自己一个心不容人、嫉才的评价是抹不去的,会随着奏疏印在陛下对自己的印像里。
童贯知道斗嘴,不是自己的强项,更不要说是和乐天斗嘴,便是朝中文官如白时中、胡师文之流貌似也未战得半分便宜,学乖了的童贯也不与乐天耍嘴皮子,直接问道:“乐大人,那李仁保呢?”
乐天回道:“此事事干机密,更涉及日后我大宋对灵夏的长治久安,所以此事只能由下官单独禀报与大帅!”
童贯闻言,未曾说话却是眯起了眼睛。
有交易!
听完乐天的禀报,三个字立时出在五位边帅的脑子里,但却没有人敢再去追问。
这时乐天又说道:“大帅,将士攻下兴庆府,便立时将夏国皇宫中的内侍宫女全部赶了出来集于一处,封了夏人皇宫大内并且严加看守,此番大帅前来,正好可以前去查看清点!”
童贯不冷不热的说道:“那李乾顺虽为阶下囚,却也是一国君王,你们要顾忌,本帅当然也要顾忌了!”
嘴里虽然这样说,童贯心里可是笑开了花,西夏皇宫那可是收集了西夏最好宝物的地方,按着以往抄家是为肥差的经验,抄一个大官都会敛财无数,更不要说是一国宫殿了。
“五路边帅与下官可以避讳,而大帅却不需避讳,毕竟大帅是官家面前最受信任之人!”乐天再一次来个一语双关。
乐天这一语双关,立时又让童贯面色难看起来,随即童贯又压下怒气。在心中只好安慰自己,看在钱的面子上再原谅乐天一次。
虽然是一语双关,但乐天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童贯这个太监的身份非常适合去西夏皇宫查看清点,而乐天等人受身份限制却是要避讳此事。
童贯能不去么,如果真不去此事传到徽宗赵佶的耳中,就是一个怠惰之罪。而且童贯也好奇,乐天要私下里和自己说西夏太子李仁保之事,也想弄清乐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虽有白雪覆盖,依旧掩饰不住西夏皇宫青墙绿瓦的本色,因为宫人全部被驱逐出来无人打扫,西夏皇宫中的积雪也是没人脚踝,听到乐天等人前来,那守卫在西夏皇宫外的宋军得到通报,才临时打扫出一条道路。
守卫宫殿的士卒看到乐天、童贯一众人来,忙打开宫门,然后护卫们一涌而入,一是为二人开道,二来是防止皇宫内有可能的埋伏。
刘法、种师道等人识趣的很,放弃了原有的想一观西夏皇宫的好奇心没有前来,让乐天与童贯有机会说话。
“老祖宗,这党项人也够懒的,这夏人的皇宫明明就是仿照我大宋汴都的皇城建造的么,小的走到这里,连路都不会迷!”
“是啊,老祖宗,这布局与我大宋皇城一模一样,只是在宫殿的式样上有所差别,多了几分西域的风格来!”
进了西夏皇宫,侍候在童贯身边的两个小宦官说道,显然这两个人都是在大宋皇宫中呆过的。
童贯也是一声冷哼:“学我大宋又如何,蛮夷就是蛮夷,沐冠而猴罢了!”
清点西夏宫中财宝,收集西夏宫中典籍是一件很是费心费力的事,童贯自然不会事必躬亲,使身边的亲卫与小宦官们代劳,只是令童贯没想到的是,随在乐天身后的许将,更是带来了一些兵卫言称是皇城司士卒,明摆着这些士卒的任务就是一旁监视。
眼下的乐天手中自然不会缺钱,虽然中华票号刚刚开设今年不会有多少的营利,但可以预料在不久的将来,定会日进斗金,而且东瀛岛根的银矿己经进入到全面开起马力开采的状态,日进斗金绝非虚言,所以乐天才不会像去岁在钱塘时那般,为了掘人生的第一桶金,而使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乐天不想贪这些东西,自然也不想让童贯贪,童贯的脾气禀性乐天是清楚的,自古以来没了命|根|子的太监只有两个爱好,一是钱,二是权。
《管子牧民》中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论语泰伯》又有云:“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眼下的乐天手里不仅仅有钱,而且还有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平舆衙门里的小吏,那个时刻想着十年后靖康之变后应去哪里逃亡的乐天。
现在的乐天目光越看越远,因为乐天不仅要保住自己的财产,更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如今身在这个位置,面对将要来临的乱世,自己所要面临的选择不是被人杀就是杀人,这令乐天不得不多回为自己考虑,将自己与大宋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本来想在西夏皇宫中捞上一把的,没想到被乐天断了财路,童贯心中怒气无可发泄,心中忽又突然生出几分喜意,乐天说是与自己商议李仁保之事,不会是想借机与自己谈分|赃的事情罢,乐天年纪轻轻手中便有那么多钱,要说没有钱权交易鬼才信呢。
方才脸上生出的怒意,立进散了去,再次换上一副笑容,童贯说道:“乐中书之前在帅府言称要与本帅说夏人太子之事,此时没有他人,乐大人便说罢!”
“夏人太子李仁保没有被下官俘获!”乐天直言。
童贯面上故做怒容:“乐大人,你可知晓欺瞒上官的罪名?”
“下官之所以在帅堂上那般说,也是为了大宋着想!”乐天言道,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道:“李乾顺胞弟晋王察哥现下在退守西凉府,手中可以节制西平军司、甘肃军司数万夏军;而夏人太子李仁保退归北方,依太子身份可以号令黑水镇燕军司与黑山威福军司,麾下也有数万之众。
这两股势力绝不可小觑,如果其再招纳些有意反宋的溃卒,一南一北两军十万人马不在话下,但李仁保长期居于深宫,夏人将领多不识其面容,若我军放出消息,李仁保为我军所俘,夏境北方必定生乱甚至那些夏军将领也难免不会生出心思来,据守于西凉府的晋王察哥更是摸不清门道。
而我军借机可以向夏国北方宣称,晋王察哥在西凉府称帝,如此一来可使夏国南北两军互起猜忌,更不能相互呼应,如此来我大宋灭之易如反掌。”
听乐天这么说,童贯渐渐的眯起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虽然在历史上有着巨大的污点,但童贯能爬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肯定不蠢不笨,而且还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洞察力与分析力,心中也认同了乐天的计谋:“此计甚好!”
乐天言道:“李仁保逃去,但若将此计实施,势必要写在奏疏上,如此来我等必会有欺君之嫌,所以下官特来请求童帅……”
童贯看着乐天问道:“所以你就来求本帅来了?”
“为了我大宋早日平灭夏人,所以下官才出此下策,还要童帅应允!”乐天言道,随即又说:“此计只是下官的构想,实不实施全在于童帅!”
乐天的意思很明显,可以将这一计的功劳记在童贯的头上。
闻言,童贯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显然有几分心动之意,五路伐夏的大部分功劳都被乐天喧宾夺主占了去,自己只落得喝汤的份,若是能依乐天之计破了残余夏军,也算可以与乐天平分秋色,但还是免不了有吃残羹剩饭的嫌疑。
童贯不置可否,口中却言道:“乐中书离开汴都很久了罢!”
乐天心有灵犀,答道:“是啊,乐某该回家看看了!”
不言不语中,二人做出了一桩交易。




擎宋 第665章:该回家了
“你啊你……”待童贯的车子驶过后,种师道指着乐天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要老夫说你什么好呐!”
五千骑兵却是传来一阵低沉的哄笑声,童贯节制西北多年来,能让童贯吃瘪之人实不多见,这些士卒心底对乐天充满着敬佩。
……
兴庆府帅堂,童贯坐于大堂正中,乐天与西北五路边帅分立两旁,至于五路军中其他中高级边将只能再往后边靠靠。
童贯面色铁青,脸上挂着方才所受之辱的怒气,目光扫过堂中五位边帅与乐天,斥道:“怎这般不小心,让那夏国太子成了漏网之鱼?汝等岂不知此般会给我大宋治理灵夏带来多大的麻烦么?”
所有人都清楚的很,童贯是在借题发挥,以绝还方才所受之辱。
“大帅,卑职己经竭尽全力了,属下伤亡甚众……”刘延庆忙出来为自己撇清干系。
刘延庆急忙为自己撇清干系,立时引来其余四位边帅鄙视的眼神。
“大帅,夏人太子己被擒下!”这时乐天出列言道。
乐天之言立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便是种师道、刘法等人也是吃了一惊,清点战俘不多清点了多少次,核实身份也用去了很多时间,五路之中一众高级将领皆知夏人太子李仁保成为唯一的漏网之鱼,怎么到了乐天的嘴里便被擒下,每个人的神色间皆是不解。
童贯也是惊讶,随即说道:“乐中书莫要忘了军中无戏言,谎报军情的后果,乐中书想来是知道的!”
“那夏人太子在哪?”刘延庆亦是惊讶,“为何之前乐大人不将其被俘的消息透露出来?”
“此事事干机密,自是不能与寻常人知晓!”乐天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去。
听乐天这么说,便是刘法与种师道、刘仲武等人心中也是不解了,若是乐天通过皇城司或是职方馆的秘密渠道俘获了李仁保,绝对不会对自己三人隐瞒的,想来乐天心中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三人对视一眼之后,心有灵犀的不再追问。
怼完一句之后,乐天又是一声冷哼翻起了刘延庆的旧账:“身为鄜延路主帅,刘帅不配合乐某攻打兴庆府之伇,致使麾下士卒伤亡甚众,更使的李乾顺与夏人一干皇族冲破鄜延路营寨,逃出兴庆府,心中不觉的愧疚么?
若不是乐某分设伏兵,那李乾顺与一干皇族早己逃之夭夭,乐某想,刘帅应该还是想想如何写好奏疏为自己请罪罢!”
刘延庆不仅被乐天怼的讷讷不能言语,更是急的一头冷汗,关于征夏过程与兴庆府一伇,是写了奏疏给朝廷的,攻打兴庆府前后四路边帅的会议,也是做过详细记录的,自己的言行皆记于其间,自己一个心不容人、嫉才的评价是抹不去的,会随着奏疏印在陛下对自己的印像里。
童贯知道斗嘴,不是自己的强项,更不要说是和乐天斗嘴,便是朝中文官如白时中、胡师文之流貌似也未战得半分便宜,学乖了的童贯也不与乐天耍嘴皮子,直接问道:“乐大人,那李仁保呢?”
乐天回道:“此事事干机密,更涉及日后我大宋对灵夏的长治久安,所以此事只能由下官单独禀报与大帅!”
童贯闻言,未曾说话却是眯起了眼睛。
有交易!
听完乐天的禀报,三个字立时出在五位边帅的脑子里,但却没有人敢再去追问。
这时乐天又说道:“大帅,将士攻下兴庆府,便立时将夏国皇宫中的内侍宫女全部赶了出来集于一处,封了夏人皇宫大内并且严加看守,此番大帅前来,正好可以前去查看清点!”
童贯不冷不热的说道:“那李乾顺虽为阶下囚,却也是一国君王,你们要顾忌,本帅当然也要顾忌了!”
嘴里虽然这样说,童贯心里可是笑开了花,西夏皇宫那可是收集了西夏最好宝物的地方,按着以往抄家是为肥差的经验,抄一个大官都会敛财无数,更不要说是一国宫殿了。
“五路边帅与下官可以避讳,而大帅却不需避讳,毕竟大帅是官家面前最受信任之人!”乐天再一次来个一语双关。
乐天这一语双关,立时又让童贯面色难看起来,随即童贯又压下怒气。在心中只好安慰自己,看在钱的面子上再原谅乐天一次。
虽然是一语双关,但乐天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童贯这个太监的身份非常适合去西夏皇宫查看清点,而乐天等人受身份限制却是要避讳此事。
童贯能不去么,如果真不去此事传到徽宗赵佶的耳中,就是一个怠惰之罪。而且童贯也好奇,乐天要私下里和自己说西夏太子李仁保之事,也想弄清乐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虽有白雪覆盖,依旧掩饰不住西夏皇宫青墙绿瓦的本色,因为宫人全部被驱逐出来无人打扫,西夏皇宫中的积雪也是没人脚踝,听到乐天等人前来,那守卫在西夏皇宫外的宋军得到通报,才临时打扫出一条道路。




擎宋 第666章:返回汴都
守卫宫殿的士卒看到乐天、童贯一众人来,忙打开宫门,然后护卫们一涌而入,一是为二人开道,二来是防止皇宫内有可能的埋伏。
刘法、种师道等人识趣的很,放弃了原有的想一观西夏皇宫的好奇心没有前来,让乐天与童贯有机会说话。
“老祖宗,这党项人也够懒的,这夏人的皇宫明明就是仿照我大宋汴都的皇城建造的么,小的走到这里,连路都不会迷!”
“是啊,老祖宗,这布局与我大宋皇城一模一样,只是在宫殿的式样上有所差别,多了几分西域的风格来!”
进了西夏皇宫,侍候在童贯身边的两个小宦官说道,显然这两个人都是在大宋皇宫中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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