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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是!”鲁押司面容抽搐了下,应声道。
在府衙中当差,一年的薪水最多不过才十多贯的银钱,这些点钱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不要说能养活一家人。既然薪水不高,这些人就开始大搞灰色收入。若是论起灰色收入加起来,一年的进项,恐怕比知县老爷的官俸还要丰厚。
在乡担任里正耆长的这些人更是没有薪水,却依旧有人抢破头去当,原因是什么,更是无需言明。
乐天也是当过差伇的,自然知晓其中龌龊。
县城的一户宅院在寻常人眼中看来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在这些差伇的眼中看来,不过是一年的灰色收入而己,这些差伇们又岂肯为了间房舍丢了差事,再者说这房子还不是自己的,而且官府发放的征迁费用也是够丰厚的。
显然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陈知县与严主簿齐齐望了乐天一眼,眼中皆是流露出赞赏之色。
两世为人,乐天对自己前世,天朝那些开发商对付拆迁户时,那些文的武的黑的白的诸多套路,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穿越后的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被玩上了一把。
事情己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等待结果便成,陈知县做了一句最后的总结发言,吩咐道:“你们且退下,办好乐押司交待好的事情!”
齐齐的应了一声,一众差吏员差伇杂伇等人施了一礼,便要退去。
就在众人刚刚起身之际,乐天忽开口说道;“吕书司、范贴司,洪引事你三位稍留片刻!”
乐天的话音落下,正待走出县衙大堂的诸人望着这吕书司三人,神色不由的复杂了起来,隐隐间有几分同情,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匆匆退了下去。同时心中开思努力回想自己家有什么亲住在县城,又是前阵受了火灾的,总之,自己不能丢了差事。
听到乐天喊自己三人留下,这吕书司、范贴司,洪引事三人惧是面色慌张起来,原因无他,这三人俱是吕家安置在衙门里的眼线。
这三人都是吕押司吕何的亲信,平素交情菲浅,今日吕何这位前任工房押词公然与黄达等人闹衙,三人心中更是揣揣。
待所有人退去,乐天见三人一脸惊慌模样,淡笑道:“三位莫要惊慌,乐某请三位留下,是请三位替主簿老爷替吕家家主传个话,今晚酉时,主簿老爷在县公馆做东请吕老员外赴宴,务必请吕老爷赏光!”
说话间,一封大红烫金请柬递到了吕书司的手中。
今天吕押司随黄达闹衙,着实令三人吃惊,生怕自己被牵连,被乐天喊住时心中更是惴惴,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差遣。随即吕书司三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长出了口气,忙应衬了下来。
平舆火灾,县城内酒楼被焚毁近半,严主簿只好将筵席摆在了县公馆,同时也是怕引起消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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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公馆内。
酉时几近过半,那吕老爷还未现身。严主簿望着乐天,问道:“这吕家家主会来么?”
“会!”一旁应肯定的道,同时又分析:“自从刑手分被赶出县衙后,吕家按插在县衙的力量便开始衰弱,吕押司去职更使吕家有雪上加霜的感觉,所以属下断定这吕家家主一定会来!”
严主簿微微点头。
话音未落下多久,县公馆内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位头戴幅巾、身穿锦袍,腰悬斑佩,富家翁般打扮的老者,由一个杂伇带领着,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口。随即迈步进屋,向着严主簿拱手做揖道:“让主簿老爷久候,吕某失礼了!”
见吕书司随在这老者的身后,乐天立时知晓这老者是何身份,严主簿也是起身拱手道:“老先生莫非是吕家家主?”
“不敢当,小老儿正是吕家一任族长!”那锦袍富家翁装扮的老者应道,随即脸上堆笑略有些抱歉的说道:“近日平舆火灾,小老儿在县城的宅院被焚成白地,只好迁到乡下居住,这一来一往,在路上便耽搁了时间,还请主簿老爷不要见怪!”
“吕老爷能够前来,严某便甚感欣慰!”严主簿回道。
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座。
上了酒菜,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酒过三巡后,乐天才开口道:“吕员外在城中的房产,原本座落在何处?”
“在东门九分巷附近!”这吕家家主口风严的很,也不多说一句废话。
乐天又接着说道:“近日县尊要重建平舆,或用银钱购收取受灾百姓的宅基,又或是以宅易地的方式来收取,吕员外以为官府施政如何?”
“房屋土地乃祖宗所留,若贸然卖与外人,岂不是败家所为!”不是这吕员外是说话滴水不露,还是别有用心,口风捂的严严的。
前些时日,乐天与吕押司斗法,这吕氏族长又怎能不知道。
乐天又问道:“今日那上任刑房押司吕何与黄、秦二位员外前来县衙外吵闹,吕员外可曾知晓?”
“看来这些人的想法与老夫不谋而合,皆以祖宗家业为重,才会做出这般举动!”这吕家家主面对乐天的置问,开始玩起了太极。
果然是人老成精,这吕押司所言竟然没有半分可让人拿捏的地方,使的乐天心中暗怒。
看样子不来些干货,这吕家老族长是不肯就范了,乐天说道:“据乐某所知,我平舆县衙胥伇差吏,多是由本地望族与富户推举选任的,眼下其余几家在县衙胥伇差吏中渐有坐大之势,而吕家在县衙却接连损兵折将,眼下这吕何更与黄达沆壑一气,公然对抗县衙与县尊做对……”
说话时,乐天一直在注意这吕员外的神色,只是令乐天失望的是,这吕员外依旧老神自在,似乎乐天所说的话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
“县尊有言,若有人不在征迁契约上签字,其所在县衙中担任公职的亲眷便会受到牵连,便去其在衙门中的职务。”说到这里,乐天加重了些语气:“若是吕家不依县尊大老爷之言,恐怕吕书司等人也免不得归家务农了!”
吕书司被官府辞退意外着什么,意味着吕家失去了布置在县衙中的最后的几个眼线,意味着吕家跌入低谷,不在有与其他家族一较高下的实力。
乐天的话音落下,吕家家主神色不再像之前那般淡然,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随即望着乐天,冷笑一声:“这恐怕不是县尊的意思,而是乐押司的想法罢!”
“大老爷一心为民,在下只是全力辅助而己!”乐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接下来的话音时需开始充斥着诱或力:“只要吕老先生肯在那份宅基契约上签字,并且劝说那吕何不再随同黄员外闹事,便可以保全家族力量,况且眼下刑房押司一职尚在空缺,主簿老爷可以在县尊大人面前美言两句,让吕书司做这刑房押司!”
闻言,那吕书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随即目光中又尽是炽热之色。
吕家家主怦然心动,却又有些为难:“那黄达是通判老爷的胞弟,我吕家也是……”
显然,吕家家主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吕家得罪不起黄通判。
“我朝为官自有着体制,一地为官最多不过两任,三任更是极少,这黄通判在蔡州两任近满,不知将迁往何处去。”乐天上前说道,又言:“一个是即将任满的通判老爷,一个是距离任满还有两年半的一县正印,孰轻敦重,吕老爷心中自有分晓!”
思虑片刻,吕家家主轻轻一笑:“吕家愿为县尊大人效犬马之劳!”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没有超出乐天的预计,这吕家家主终于被自己拿下。
事情办妥,乐天轻轻一笑,便不多做言语,余下的事由严主簿商量便是。
闹衙事件,不止是在平舆为引人注目,便是在蔡州府城中,也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一幕。
明眼人一看便知,黄达被推到了幕前,黄通判在暗中推波助澜。所有人都在暗暗的注意着这场角逐,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乐天推出的株连法果然十分成功,各路在衙中做事的差伇吏员们,回家后纷纷极力劝导家中那些身为征迁户的亲戚。
一个刑房押司的职位,更是收买了吕家,使前任押司偃旗息鼓,老老实实闭门不出。
眼看着随自己闹衙的人纷纷反水,那黄达与秦员外七窍生烟只急的破品大吓,终是无济于事。
当初黄达向县衙叫嚣的三日之限,很快就到了。三日之限到来的这一天,县衙门前,没有预想中那般百姓聚集呼闹,办公的吏员差伇来来往往,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那副模样。
一场闹剧终于平息了下来。
黄通判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己谋划了许久,攻击陈知县堪称完美的计划,居然在乐天的轻描淡写中被化解开来,心中羞怒异常却又无可奈何。
一番痛骂的发泄之后,秦员外开始有些认命,自己似乎斗不过那个弱冠之年的少年,心中又不免有些后怕起来,接连两次得罪陈知县与乐天,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
蔡州府城中,一双双眼睛同时也在盯着平舆的这场闹剧。让这些做官做成老油条之人感觉意外的是,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竟然就这般无声无息的落幕了。
从此,乐天这个县衙小吏的名字,印在了在蔡州一众冷眼旁观的官员心中。
百姓衙门前闹事,历来是亲民官头痛之事、处罚的重了极有可能引发民变;处罚的轻了,这些人有可能会得寸近尺。乐天的这种化解矛盾的方法,在官场中堪称经典之作。
平舆诸多大姓的族长,还有衙中不少吏员与所谓的读书人,看待乐天的目光也开始不一样起来,原本这些人以为乐天只是做得几首浮浪词句、凭借阿谀奉承的本事才得县尊青眼。寻常见到乐天时,言语间虽然恭敬,然而在眼神里总是流露出几分累视,私下中更是少不了议论喝骂。
然而自从乐天将闹衙事件平息后,这些人看待乐天的目光立时变了。从这一刻起,乐天的威信在平舆树了起来,不再是别人眼中那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形象。





擎宋 第79章:菱子长大了
在乐天的意料之中,黄达没有理会县衙发布的征迁令,秦员外也没有理会。
对于钉子户,后世自有后世的一套办法对付,眼下乐天也不急于一时。只是盯着其余的征迁户们将宅基征迁补偿契约签完,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一个小小的平舆县诸多事务就这般难缠,不知以后到了州府自己还会遇到多少难缠的事情。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谁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但谁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却是一清二楚。
再者说自己身无功名,若是出了事端,不可能像那些身负功名之人可以赦免无罪,一旦出现了什么纰漏,完全有可能小命不保。
开国太祖皇帝有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之的家训,两宋对士大夫与读书人优渥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为历代绝无仅有。
乐天心中暗叹,这读书人的身份就是一块免死金牌,自己不过是衙中小吏,虽依靠抄些诗词扬名,然而在真正的士子眼中,依旧算不得是真正的读书人。
太累了……
一连数日窝在县衙办公的乐天终于喘了口气,回至家里让菱子备下热水,好好的将身上的疲惫彻底放松下来。一连数日窝在县衙里,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汗馊气。
几日不见乐天,曲姨娘与菱子心中也是欢喜异常,忙着在给浴桶添热水的菱子,一张小脸上红扑扑的。
“这丫头害羞什么,老爷又没有宽衣解带,呸,是脱衣服!”看着菱子一副脸红的模样,乐天调笑道,随后假模假样的说道:“别出去了,伺候老爷洗澡!”
听了乐天的话,菱子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隔着老远,乐天甚至都能感觉到菱子的脸上散发着温度。
将最后一桶水倒到浴桶里,菱子逃似的溜掉了。
“菱子的脸怎红成那般模样,莫不是被老爷戏耍了?”就在乐天刚刚坐进浴桶里,曲凌儿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看到曲凌儿进来,乐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曲凌儿掩口轻笑:“菱子说老爷需要人伺候洗澡,便让妾身唤来了!”说话间,曲凌儿除去身上衣衫,只穿着粉红色的肚兜儿与小裤走到乐天近前,为乐天轻轻的按摩着身体。
一边享受着曲凌儿的的按摩,乐天一边欣赏着曲凌儿的美好姿态,饱满的胸脯,玲珑的曲线,联想起二人在榻上颠倒龙凤的模样。
那旖旎涟漪的念头自心中升起之际,让多日未有雨露之欢的乐天立时兴致昂扬了起来,起身一把抄起曲凌儿,掀下身上的肚兜儿,随即便要扯下那条小裤。
被乐天抄在怀中,曲凌儿啊的一声尖叫:“老爷不可,妾身这几日来了月事!”
一句话如同冷水一般,立时从头到脚将乐天淋个通透,默默的松开曲凌儿,乐天讷讷开口道:“好不应景儿!”
被乐天放在了地上,曲凌儿理了理乱了的发髻,捂嘴笑道:“菱子也快成人了,而且渐渐出落的大方起来,老爷不如收了她罢!”
按这个年代的习俗,十三、四岁的女孩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虽说乐天心中多少有了些花花的小心思,只是摧残这么小的幼苗,以于拥有着前世记忆与道德操守的乐天来说,还是下不了手的。只得大手一挥:“不必了!”
一具白花花而又曲线玲珑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惹的小乐天斗志昂扬、炽火横生,心中却又无可奈何,乐天只好说道:“你身子来了月事,也不好伺候于我,且先回房休息去罢!”
曲姨娘应了一声,穿好衣衫出去,压抑的低笑声依旧传了进屋来。
正在乐天寻思是不是去寻个伎家那里发泄下火气时,反正自己僄伎也不花钱,甚至可能还有伎家倒贴。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开启,只见菱子咬着嘴唇,怯生生的走了进来,更令乐天吃惊的是,此时的菱子只穿着一件蓝色的肚兜儿,两个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将肚兜儿支撑起两个小小的鼓包,那小小鼓包的上头,各有一粒小小的蓓蕾点缀在上面,让人看了不由的心神晃动。
更令乐天吃惊的是,菱子的下半截竟然甚么也没有穿,由于青春期到来引起的荷尔蒙分泌,菱子的小身板己不复之前竹竿般的模样,微微积累些脂肪的大腿与翘挺的臀部祼露着,连同胸前那一对牛角样的凸起,晃的乐天心神荡漾。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当初这小丫头在街上乞讨时干瘪的像个竹竿,进家不过才不过三月,就完全变了模样。
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只留脖子以上部位露出水面,乐天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老爷不是说让奴婢伺候老爷洗澡么?”菱子咬着嘴唇说道,顿了顿又说道:“奴婢在家里时也曾听过,大户人家的奴婢在老爷洗澡时,也要替老爷搓背擦澡!”
乐天很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规矩就不要了!”
菱子接着咬嘴唇:“方才曲姨娘也让奴婢来伺候老爷洗澡,再者说奴婢家的大兄也吩咐过奴婢……!”
说到这里,菱子欲言又止,脸色更红了起来。
“张彪与你说什么了……”乐天不解。
“大兄与奴婢说,老爷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要听……”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发飘。
菱子虽年纪幼小,之前对男女之事也开始有些懵懂了,那一日夜间撞见乐天与曲姨娘行房,立时对男女之事明白过来。
欲火横生,很想将眼前的萝莉就地正法了,但乐天总觉的道德上有些过意不去,在做了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乐天毅然选择了放弃,让这朵幼苗再长两年,待更加出落一些再采罢。
当!当!当……
敲门声很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一脸羞涩状,心中正在忐忑的菱子如逢大赦一般的忙道:“老爷你且洗着,奴婢去开门!”
“记得穿好衣服!”在菱子要冲出房门前,乐天吩咐道。
菱子应了一声,忙去穿衣服,之后才去前面开门。
屈凌儿虽说还没定下名份,但小妾的身份己经是板上钉钉,自是不能出门迎客,便是凌子出门买米买菜,若有人来敲门,也只是隔着门与人说话不能抛头露面。
不过片刻的光景,菱子走了进来,递与乐天一封大红请柬。
擦了擦手,乐天接过请柬翻开,目光中却是现出几分诧异,这请柬却是前任工房押司吕何着人送来的,说是请自己去城南清河吃酒。
城南,清河,吃酒,这六个字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城南清河吃酒的地方,这城南的清河边码头虽说有几家馆子,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土馆子,唯一能够上的了台面的地方,只有停在清河岸边的那几般花船了。
想到这些花船,乐天的目光有些异样,眼下自己正好欲求不得,可谓瞌睡来了有枕头是也。
看到乐天犹豫不定,候在一旁的菱子催促道:“老爷,您去还是不去,那送帖子的家仆还立在门外等候呢!”转眼间,菱子见到乐天的上发飘,甚至还有些荡漾起来,心中立时感觉出了什么:“怕又不是什么好人来请老爷,奴婢这便将那送信的人打发走!”
“老爷的事情,哪里容的你来做主!”听菱子要自做主张,乐天声音轻哼了一声。
听到乐天的轻哼,菱子不敢再多说话,在心中小声的嘀咕道,怕又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请老爷出去鬼混了。
这吕押司与自己虽说有些过节,但看来吕家族长的面子上想来也应算是和解了,请自己赴宴想来也是亮出和解的意图。想到这里,乐天道:“你与那送信之人说,老爷晚上准时赴宴!”
菱子心中虽然不愿,依旧还是出门传话。
洗过澡,吃了些饭菜,乐天倒头便睡,直到太阳临近下山的时候,天气微微凉爽了,乐天才起床洗漱,随即对曲凌儿说道:“今晚老爷有应酬,或许很晚才回来!”
曲凌儿性子温婉自是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起身将乐天送到院子里,眼神里却是多了几分让人不可觉察的怨气。
在院子收拾晾好衣衫的菱子见乐天出门,也不迎送,口中嘟哝道:“老爷又出去鬼混,自奴婢进这个家,算来总共有十几日未曾回家睡觉了,外面的那些坏女人有曲姨娘这般漂亮么,又有奴婢这般会伺候人么?”
穿越到现在,乐天只在沈蝉儿那里夜宿一次,与其他伎家更没有发生任何超友谊的事情,结果到了菱子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自己与女伎厮混。
听了菱子的话,乐天也是神态大窘:“你这丫头,胡说甚么,老爷是公事在身岂是出去厮混!”
菱子似浑然不惧一般,挺了挺那刚刚发育的小胸脯,望着自家老爷说道:“凌姨娘身子虽然不利落,可还有奴婢啊,奴婢如何比不得外面的坏女人……”
好慓悍!
乐天终于无语了……
一旁的曲凌儿捂嘴更是笑个不停。
这菱子早上面对乐天时半是羞怯半是害怕,再说自家大兄也曾吩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老爷,不官是起居还是其他什么需求上的,又加上对男女之事的好奇与懵懂,心里终于鼓起了勇气。
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乐天对曲凌儿道:“你且看好这丫头,教她些规矩,不要让她再胡言乱语!”
说完,乐天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径直向城南清河走去。
刚刚出了门,乐天心中却是起了几多旖旎的想法,小丫头情窦初开,身子板也渐渐有些形状了,再过些时日后,自己怕是真顶不住这丫头攻势了。
出了城门,乐天来到清河岸边,却是不由的挑起了眉头,从桃花庵回到城中后几日未来城南,这城南清河上的花船却是比之前多倍余。




擎宋 第80章:吕押司的邀请
“这不是乐先生么!”
就在乐天打量清河上花船之际,一道妖妖娆娆有着万分风情的声音落入到了乐天耳中。
乐天转身,只见一顶小轿停在了自己身边,轿内一只素手将轿帘挑起,在扑鼻的脂粉香味儿中,一个妖娆娇、艳的小妇人从轿中走了出来。
“原来是兰姐儿!”乐天一笑,立时认出了这走出轿中的小妇人。
兰姐儿一如既往般妖娆撩人,面若桃花,见到乐天先敛身行了个礼,随即亲亲热热的贴进了乐天的身上,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自花魁大比后便没见到先生,奴家日日思念先生的紧,今日先生见到奴家竟,脸上竟没有半分的惊喜,奴家倒是白白的单相思了一场!”
面色微微尴尬,乐天又戏谑道:“今见了兰姐儿,乐某心中倒是惊喜,平日里对兰姐儿也是想念的紧,就怕你兰姐儿迎来送往的就是这两句台词应付人,白白伤了乐某这一颗心!”
“真的?”听乐天这般说话,兰姐儿眸子一亮,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语气中更是带着许多幽怨:“先生莫要哄骗奴家,先生若是想念奴家的话,早便来寻奴家了!”
“乐某哄骗你做什么?”乐天回道,不过乐天这话说的可真的是真的,前些时日一个人单身独居春宵难耐时,常常幻想将兰姐儿压在身下的情形。随即将手一摊,做无奈状说道:“兰姐儿你也知道,乐某一个月在衙门里才不过三贯的薪水,去你那里坐上一坐,乐某怕是两个月都无米下锅喽!”
“先生去了奴家那里,奴家又怎么能收先生的银钱,在先生的眼中看来,奴家的心中就只有满眼的阿堵物,没有丝毫情义么?”兰姐儿又祭出了幽怨的大杀器。
“那黄家与乐某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兰姐儿怕也是早听闻了!”乐天又无奈,又替自己辩解道:“既然这样,乐某又何必去黄家名下的地方,去讨那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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