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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黄堪检回道:“伪相方肥是为方腊同宗,此人识文断字,寻常掌管摩尼教中钱粮杂事,故而方腊命其为相,而汪和尚传说其有剪纸成兵、撒豆为兵之能,又是方腊的师父,所以被拜为军师……”
听到此处,乐天口中轻哼道:“这方肥若有宰相之才,早便阻止方腊火烧杭州了;至于这汪和尚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什么剪纸成兵、撒豆成兵皆是江湖骗术,这汪和尚若有军师之才,便不会忽视金陵的战略价值。”
“侯爷说的是,方腊与麾下一干匪陡皆是一群乌合之众!”黄堪检忙言道,又说:“不过方腊麾下的杨八桶匠倒是有几分见识。”
虽口中有轻蔑之意,但乐天却不敢小觑天下英雄:“听此人名字想来是个箍桶匠?”
黄堪检言道:“侯爷说的对,这杨八桶匠也唤做陈箍桶本身就是箍桶匠,本是缙云县人,曾经因为偷狗坐过牢,后来在摩尼教徒霍成富的引荐下结识了方腊,方腊未曾举事之前,方有常举报方腊,便是这杨八桶匠劝方腊快些起事,
于方腊有劝立之功,故而在乱匪中地位只低于方肥、汪和尚,而高于方工佛,乱匪起事的第一个大胜仗,也便是全歼官军的息坑之战,便是这杨八桶将出的‘诱敌深入’之计!”
“如此说来,此人颇有才智,比那方肥与汪和尚可有要有本事的多!”乐天微微点头道。
黄堪检言道:“据说那杨八桶匠有个‘箍桶论’,言称‘天下势犹桶板,能箍则合,不能箍则离。’”
轻轻品咂其言,乐天也是赞许:“虽是个桶匠,倒颇有见地!”
黄堪检接着说道:“侯爷,据卑职手下的兄弟在乱匪军中打探,方腊取杭州后,杨八桶将曾提出谨守江南是不智之举,须占徽州、睦州后实行亲民之举,收拢人心,树立军威,然后直取京城。如果不能一统天下,那便列土封疆,只是方腊没有采纳。”
“朝廷兵马尽数陈于西北,河北禁军己然腐朽,开封以南根本无重兵把守,汴都可用之兵不过十万,若方腊采取此议,大宋危矣!”闻言,乐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这杨八桶匠虽出身卑贱,却颇有见的,与那吕将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想到这时,乐天问道:“黄堪检,你所得的消息都准确么?”
“侯爷,军|国之事,卑职不敢怠慢大意!”黄堪检忙说道,“乱匪自起事来屡败官军,更取江南诸地,乱匪军中早己滋生骄纵之意,日日恣意纵酒沉湎女|色享乐的乱军头目,在杭州城中不乏其人,酒醉之后粗俗卑野无状者甚多,饮宴之中往往许多事情脱口而出,根本毫无顾及,故而卑职潜伏于乱军中的麾下才会对乱军的情况知之甚详。”
听黄堪检言,乐天笑道:“乱匪如此,方腊之败指日可待也!”
纵观史书历朝历代农民起事者,由于见识的局限性,莫不是有小富即安之想而随之坠|落,起事之后随着胜利果实的扩大,随之而来的是内部争权夺利,甚至反目拨刀相向,刘邦、张角、黄巢等等莫不是如此。
所以说,有时候失败往往来源于内部。
“报……”这时,门外有士卒说道。
“说!”乐天吩咐道。
门外士卒禀道:“据派出去的探马回报,乱军三万人马围攻湖州数日,湖州知州与守将率军据城而守,贼屡攻不克伤亡甚众。”
乐天遂命道:“传令于秀州守将王子武,并与湖州守将,征缴湖州至杭州河中所有大船,勿使其被乱军所得,不能征缴带走者,一并焚毁!”
“得令!”那士卒忙道,赶紧传达下去。
江南苏浙有水乡之称,河流水泊密布,船只是必不可少之物,只要将河中船只征缴,就可让义军寸步难行。
乐天可不想在自己率军攻打崇德或是杭州的过程中,有一只刀子突然插在自己的后背上。
“报……”
就在那士卒刚刚走后,又有士卒气喘吁吁的来报。
与此同时,武松在外面言道:“侯爷,这是您派出去刺探方七佛动向乔装打扮的斥候!”
事情紧急,乐天忙命道:“进来说话!”
那进得屋来的士卒一身平民装扮,拱手禀道:“禀侯爷,方七佛于昨日溃退到崇德,现下正在收整溃卒。”
崇德县距离秀州不过三十余里,乐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看模样方七佛像是要收拾溃卒与自己再死磕一回了。
想到这里,乐天追问道:“可曾打听清楚了,方七佛手中现下还有多少兵卒?”
那士卒回道:“随方七佛溃退到崇德的乱军不过一万几千人,加上一日收拢的,据估计至多不过两万人!”
“方七佛攻打秀州时不过五万人,两战之后阵亡八千,被俘一万,现下还剩两万,除此外逃散者占了近四成,不足为虑了。”得了禀报,乐天轻轻一笑,随即命道:“时时观察方七佛的动向!”
“乐侯爷,咱家来寻你评理来了……”
那士卒还未领命之际,一道不阴不阳的愤怒声音在前面做为帅堂的州衙大堂传来,几乎整个秀州州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军中就一个太监,不用想乐天也知道这说话的是史勾当。
不等乐天说话,黄堪检忙道:“侯爷,听声音来人可是皇城司中的史勾当官?”
“不错,来人正是你的老顶头上司。”乐天轻笑,“昨日被我命人用臭袜子塞了嘴,想来今天是找场子来的!”
“卑职且先退避一二,若让其知道,侯爷与卑职免不得落口实在其手中!”虽然远在杭州,黄堪检也知道乐天与史勾当二人间有过节,再说皇城司受制于内廷,与官员、皇亲贵族交结更是天子最忌讳的事情。
乐天点头,正在黄堪检离去时,忽问道:“在汴都时,你与史勾当的关系如何?”
“只是见过数面,并未有过深交!”黄堪检忙道。
乐天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曾说什么,只是目光有些深远了起来。





擎宋 第803章:招揽拉拢1
自己没去寻史勾当的晦气,他倒找了上门了,乐天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乐侯爷,你对咱家无礼,咱们今儿个是不是该说叨说叨了!”史勾当气哼哼的进得屋来,看到立于门口的武松时,立时又重重的冷哼一声,自是想起昨日武松将袜子塞到其嘴里的一幕。
“来人啊,快沏上杯茶水,也好让史中官消消气!”不急不怒,乐天笑道对外吩咐道。
“咱家不渴,不劳侯爷费心了!”史勾当摆手,看着乐天冷冷的说道:“侯爷,咱家也是陛下任命的监军,昨日你那般对待昨家,今天是不是该给咱家一个交待!”
“耳朵聋了是么?”没理会史勾当,乐天冲着外面叫道:“这们这些使用的杂伇都是瞎子不成,没见有贵客上门么,如此怠慢,小心本侯把你阉了送到宫里侍候史中官!”
听乐天指桑骂槐,本就在气头上的史勾当越发的恼怒起来:“乐侯爷,这些年你进步如飞,翻脸如同翻书,越发的是一点旧情也不念,昨日倒是好大的威风!”
“史中官快坐!”比起史中官,乐天似乎永远慢了半拍,更不在昨日之事上纠缠,笑道:“前方简陋,不似汴都繁华,史贵人且将就着罢。”
史勾当目眦欲裂,乐天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被从郓王赵楷身边罢去,算是处于逆境中的史勾当倒也养出些了涵养,只不过看到乐天时那些涵养立时烟消云散。
好不容易压下心的怒气,史勾当冷冷道:“昨日之事,咱家己经写了奏疏命人呈与陛下,侯爷你还是想想如何与陛下交待罢!”
就在这时,专门为乐天冲泡茶水的茶博士战战兢兢的进得屋来,为乐天与史勾当各奉上一盏香茗,小心翼翼的说道:“侯爷,您用的茶水平素都是尺管家吩咐小的冲泡,今日尺管家不在,小的手脚迟了些,还望侯爷不要怪罪。”
口中轻嗯了一声,乐天揭开盏盖,一股淡淡的清雅茶香充盈满室。
轻轻啜了一口,乐天挑起了眉毛:“这是小龙团凤饼,不是龙团胜雪!”
听乐天发问,那茶博士忙道:“小的见侯爷寻常吃的就是这茶,故而小的就冲泡此茶……”
放下茶盏,乐天哼道:“本侯昨日因公事开罪了史中官,今史中官来了当泡龙团胜雪,以表本侯之歉意,这小龙团凤饼又如何拿的出手,快去换茶!”
那茶博士忙道:“侯爷不要怪罪,小的这便去冲泡龙团胜雪!”
“去罢!”乐天挥了挥手,将茶盏拿起又啜了一口道,似笑非笑道:“这小龙团凤饼都是去岁陛下赐下的,被本侯当做平日的口粮茶,惟有贵客来时,乐某才会将御赐的龙团胜雪拿来饮用,今日倒是唐突了史中官了。”
听乐天轻言细语,史勾当心中不由的一凛,面色颜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史勾当如何不知道小龙团凤饼,又如何不知道龙团胜雪,这两种茶皆是本朝极品贡茶,,而龙团胜雪更是顶级贡品,本朝宠臣得之无不视若珍宝,而乐天却将小龙凤饼当做寻常的口粮茶,这才大臣之中是不可想像的。
令史勾当最为难堪的是,乐天表面上说用最顶级的龙团胜雪来向自己赔罪,实则是在羞辱威胁自己。
想到这里,史勾当脸上忽然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自己来找乐天讲理就是在自取其辱。
看着史当的脸如同四季变幻一般,一会绿一会红一会又有些发青,乐天叹气道:“史中官又何必处处与乐某为难,想当初咱们都在郓王手下做事,这份情谊可是千金难换……”
听乐天提及旧事,史勾当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蹭”的升了起来:“乐侯爷不要说这些好听的,咱家在郓王殿下身边失了宠信,被逐去打杂,想来这些都是侯爷下的绊子罢!”
放下茶盏,乐天眯起了眼睛:“既然史中官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本侯便不得不提及些旧事了!”
“旧事?”史勾当也是眯起了眼睛,疑惑的目光在乐天的脸上来回打量着。
“揣着明白装糊涂?到了这个时候,你史中官还用的着来掩饰么?”乐天手点着史勾当,笑了起来,随即面色一凛:“那许将可是你史勾当派与西北监视乐某的?”
史勾当不语,心中却是非常惊讶,原本自己以为没人知道是自己派许将监视乐天,却早己然被乐天识破,知晓了企图,而自己这个主使者被蒙在鼓中至今不知。
顿了顿,乐天面上冷笑之意愈重:“依乐某来看,你史中官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郓王殿下还未登基,你便想效仿童贯、梁师成之流压制文官,日后欲独揽朝中大权?”
“侯爷莫要胡乱栽赃,咱家心中可从未想过此事。”被乐天揭了老底说中了心思,史勾当矢口否认。
对于史勾当的矢口否认,乐天也不勉强,只是笑道:“试问自赵高辅佐秦二世到汉末十常侍乱政,再到前朝李辅国,纵是生前掌控君王坐拥江山,享尽荣华富贵,却终难逃身首异处几至尸骨无存的下场,更背负万世骂名,你史勾当觉的如此是否值的?”
乐天云淡风轻的笑言笑语,但听到史勾当耳中着实不是滋味,此前自己在内廷不过是二流角色,看童贯、梁师成于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心中不知道有多羡慕,但从自己被罢了职,才知道这些内廷大佬之所以能有这般风光,皆是立于圣眷之上,没了圣眷的太监和茅厕里的蛆虫没什么两样。
不过听乐天这么说,史勾当也觉的乐天说的在理儿,纵是做宦官做到赵高、李辅世那等程度又如何?风光过后只落得身死无埋骨之地的下场。
想到这里,史勾当更是感到绝望,日后自己凭借郓王恩宠上位也便罢了,但为何大宋又有生出乐天这样的妖孽在郓王身边,日后来掣肘自己,心中不免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叹。
心中虽然戚戚焉,史勾当口中依旧否决:“侯爷莫要胡乱消遣咱家!”
乐天笑道:“世上的官员有两种,忠臣与奸佞;世上的宦官也有两种,好的与坏的;史中官日后纵是得了陛下恩宠,于朝堂上呼风唤雨,但要想落得善终,便做不得任何龌龊勾当,不然的话,赵高、李辅国就是史中官的前车之鉴……”
“乐侯爷,咱家是如何得罪你了,你怎么张口闭口说话就这么损呐……”不等乐天将话说完,史勾当很是头痛的叫道。
现下史勾当很是后悔,今日就不该来乐天这里,原本是自己寻乐天算账,怎么就变成了乐天教训自己……
乐天笑道:“史勾当莫恼,乐某的话还没说完呢……”
“咱家就知道,从你乐侯爷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忍受不了乐天的毒舌,史勾当起身便要离去。
看史勾当要走,乐天正色说道:“千里做官为了吃穿,史勾当残了身子入宫,岂能做一辈子的内侍中官?将来年老之后,天子隆恩准史中官归乡熙养天年,史中官两手空空回了乡,怕是乡间没有个人会正眼瞧眼史中官,家中子侄更是闭门大纳,不知晚景会是何等凄惨。”
没讨的一丝便宜,更是蹊落的恼羞成怒。
正欲离去的史勾当听了乐天的话,立时停了脚步,这话显然说到了史勾当的心坎上,太监割了之后本来就倍受乡人歧视,老了离宫回乡是连祖宗祠堂都入不了的,更是不能埋入祖坟。
但也有例外,譬如在宫中做事时多捞些银钱,到老了回乡后广行善事造桥铺路,借以赢得乡人尊重,以求百年之后入得祖坟进得祠堂。
当然这是在宫中混的好的,若是在宫中混的不好,一辈子呆在底层,到老也没攒下几个银钱,老了晚景自是凄凉,便是回了老家,乡亲知道身份怕是连村口也不让进,如此不是老死宫中,便是进了寺院,再不然几个老宦官凑和住在一起,紧巴巴的过完最后的日子,哪天死了,一张席子将尸体一裹,抬到城外草草的埋了,这一辈子就交代过去了,当然这还是好的,有些更凄惨的,甚至只是往乱葬岗一扔了事。
“侯爷说这话是何意思?”方才还心中气恼,听了乐天这话,史勾当忽的不气恼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很是好奇的问道。
看史勾当留步,乐天浅浅说道:“想来史中官也知道,凡事分则两害,合则两利;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史勾当笑了起来:“咱家明白了乐侯爷的用意,咱家是梁师成梁中官举荐的,而你乐侯爷与梁中官多有不睦,故而在拉拢咱家。”
“史中官果然是聪明人!”乐天轻笑,随即问道:“虽说乐某与梁中官不睦,但梁中官与童枢密也多有不睦,史中官成了梁中官的麾下,那童枢密心中又做何想?”
童枢密自然指的就是童贯,童贯与梁师成不合是满朝皆知的事情,若论圣眷梁师成比童贯还弱上一线,所以这也是为何梁师成此前拉拢杨戬、以夺朝堂权柄,举荐谭稹来夺军中权柄。
听乐天这么说,史勾当也是犹豫了起来,后宫宦官明显分为两派,各以童贯、梁师成二人为首,自己跟着梁师成无疑要受到童贯一派的打击。
“史中官,今日乐某与你费了这么多的口舌,无非是想你我二人重归于好!”乐天坦白说道。
史勾当冷笑起来:“侯爷摆了咱家一道,如今说和好便和好了?”
“所以乐某还是劝史中官识时务些,当初杨戬是何等的风光,还不是被乐某扳倒一刀铡了!”乐天依旧是不温不火,言语中却是带着杀意。
听到乐天这样说,史勾当不由打了个冷颤,连圣眷在身,内廷三大座之一的杨戬都被乐天算计了,惦惦自己这点斤两,还真没有与乐天对抗的本钱与资格。




擎宋 第804章:招揽拉拢2
“梁师成推荐你做监军,不过是利用你在军中掣肘乐某,做他的马前卒罢了!”乐天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啜了口茶水淡然笑道:“史中官你也看到了,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人命如草芥,在军中任职又是什么好差事!”
这话听到史勾当耳中,整个人立时打个冷颤一下。
征剿方腊大军开拨前,梁师成曾单独召见过自己,确实是授意自己掣肘乐天,但乐天方才的话就更耐人寻味了,大有不与他合作,就要下黑手的打算。
见史勾当迟疑,乐天接着开口道:“史中官不妨静下心来想想,跟在梁师成的屁|股后面,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是能给你权还是能给你钱?以梁师成现在的年纪与身板,在宫里再侍候陛下十几年不成问题,怎么会分权给你,而且梁师成的吃相你史中官又不是不知道,会舍得将到手好处让与你,更会教你赚银子不成?
再者说以梁师成的所做所为,免不了于青史中背负骂名而遗臭万年,你史勾当欲奉他梁师成指事办事,莫非也想让史官在史书上捎带写了一笔,时有宦者史勾当以梁师成马首是瞻,落下助纣为虐狗腿子的名声,更是遗臭万年,莫说回乡了,便是死后连坟弄不好都让人给刨了……”
“乐侯爷,你这张嘴能不能积点德?”不等乐天说完,史勾当尖着嗓子几乎跳了起来。
心里虽然生气,但史勾当也知道乐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梁师成眼下才五十多岁,服侍天子十几年不成问题,而且梁师成性贪,是凡有好处拿,绝不会让与他人。
乐天笑道:“史中官消消气,乐某这么说也是为你史中官好,在朝中似乐某这等对中官们平心静气与人推腹置心之人可是不多见呢!”
“咱家是想清楚了,你乐侯爷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人……”史勾当冷哼了一声,面色铁青。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乐某与史中官推心置腹,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况且能教本官甜言蜜语者,惟有品貌俱佳绝色女子!”乐天轻笑,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瞄史勾当的下身|,摇头道:“史中官虽然你体态上与女子有些像,可毕竟是个赝品呐!”
史勾当怒道:“乐侯爷,你不拿咱家寻开心会死么?”
“乐某现下都快开心死了……”乐天话语依旧不温不火。
被乐天蹊落了一番,斗嘴又不是自己的强项,史勾当自觉从乐天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起身道:“咱家有事先走了!”
“坐下!”乐天面色一板,厉声道:“乐某欲与你史中官商议正事,你史中官为何沉不下气?”
史勾当彻底没了脾气,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心里更是嘟囔从自己当了这个临军以后,乐天反复打压自己,从肉|体上到精神上折磨自己,大宋自开国以来,还真没有像自己过的这么窝囊的监军,但自己能和乐天比么,比圣眷?比实力?比后台?自己没一样能拿的出手。
见史勾当坐好,乐天终于露肃然之色:“身在其位,便谋其政,史中官身为监军,何不以属守本职以本朝窦神兴、窦神宝兄弟与李宪李公公为榜样,在军中开创一番事业,以赢的留名青史,便是年迈之后能归乡颐养,百年后更能得葬祖坟,牌位也能被后人供在祠堂里。”
这话听以史勾当心里,正挠在史勾当最痒的地方,这才是史勾当最在意的,当官的在意身前事身后名,而太监在意的是年迈之后的归宿。
眼皮一番,乐天做出一副极为厌恶的表情:“梁师成不会将好处让与你史中官,但你史中官可以跟在乐某身边赚钱子呐,像那童贯、梁师成为了捞银子养老连脸面都不要了,侵吞军饷、卖官鬻爵、收授贿赂不顾一切手段的捞钱,吃相看着就让人恶心,还落得满朝文武在心中痛骂,你说值不值得呐?
据乐某所知,似梁师成和童贯二人一年折腾下来,每个人年入最多也就是二三百万贯,可你史勾当知道么,这二三百万贯的年收入,在两浙出海跑生意的商贾们眼中看来是什么?”
连续两次发问,让史勾当不知如何回答,第一个涉及内廷两位宦官大佬,自己不敢做答,第二个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又怎么回答的上来。
为了话语的连惯性,也为了更加具有说服力,乐侯爷自问自答道:“在这些出海行商的大商贾的眼里,似童贯、梁师成这般收入的只能算是穷人,他二人一年厚着脸皮不要脸的搜刮,还不如人家一个船队轻轻松松的出趟海跑趟货,这些商贾不知内情罢了,若是知道内情还不笑掉了大牙。”
紧接着乐天又眯了一眼史勾当,摇了摇头:“连童贯、梁师成这样的都被商人们嘲笑,你史勾当这些净了身进宫,又赚不到什么钱的,不是……”
“乐侯爷……”显然被乐天的话带入到情节中,史勾当设身处地,羞恼起来。
瞥了眼恼怒的史勾当,乐天似浑然不觉,认真道:“说到正题了,稍安勿躁!”
史勾当再一次没了脾气。
此时乐天像是进入了状态一般,细细的为史勾当分析道:“两浙路富庶,一是气暖温暖湿润适应农作物生长,所以物产丰富,二来位于海边地理位置优越,海贸更是发达;如今方腊起事,见官杀官见富杀富,口中念叨的是等贫富,内心里还不是杀官杀富之后,将金银财富往自己的怀里搂。
遭殃的不止是两浙的官更有两浙的富户,日后平息方腊之乱,官员的空缺需要人补,而因为贼乱商贾被杀,海贸自然也有大量的空白需要填充……”
财帛动人心,虽然乐天说话难听的很,但史勾当也是在宦海沉浮的人,非常清楚乐天说的都是实话,平乱之后的海贸上的空白需要人来填补。
“侯爷的意思是?”史勾当不由的心动。
乐天将身子向史勾当倾去,很是诱|惑的说道:“乐某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史勾当与乐某二人重归于好,各不咎前尘旧事,有钱一起赚,有权一起争,不止要名垂青史,更要富甲天下!”
史勾当怦然心动,眼中几乎放出了光芒,想像着日后挥金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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