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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虽然于若琢不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但也听到不少传闻,心中对此也是好奇的很,李纲与宇文虚中心中更是好奇,那一日大朝会二人都是有资格参加的,没想到一向做事深思熟虑的乐天,会当场顶撞天子,赌气的连乌纱也不要了。
那日在朝堂上乐天的举动,这在熟知乐天性情的陈凌元眼看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纲、宇文虚中、陈凌元三人对于联金伐辽一事,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但一想大宋或许还能混水摸鱼,轻松的取得燕幽,甚至隐隐间还会有些赞同。
呷了口酒,乐天缓缓说道:“我大宋汇天下之富,百姓安于劳逸,官员贵族耽于安乐甚至腐朽坠落,国家也因为发展太高,将土地上的潜能都挖干净了,人口增多后官与民、富商与民、地主与民各种矛盾激化,试想我大宋内忧加剧,又岂能是对外用兵之时?”
不讲唇亡齿寒大道理,也不提军队战力,乐天另辟路径,从另外一种角度来看大宋的情况,讲出一个一众读书人从未曾从书本上看到过的知识,这是李纲一众人不曾想到的,也不曾接触过的,但在细细思虑之下,却觉的乐天说的很有道理。
思虑了半响,陈凌元问道:“侯爷的意思是说,我大宋没有胜利的希望?”





擎宋 第866章:专利
听陈凌元发问,李纲、宇文虚中还有于若琢齐齐将目光落在乐天的身上,乐天灭西夏平方腊,不止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便是官员之中也是素有名望,若是连乐天都觉的大宋取胜无望,那真的就是无望了。
没有正面回答陈凌元的问话,乐天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汉唐,我汉人能打的北方游牧部落抬不起头来,以至于北方的匈奴、突厥西迁,那是因为汉唐占据了燕幽、河西。占据燕幽便拥有铁器的生产地,使北方那些游牧部落无铁器制造兵刃铠甲;同时燕幽与河西皆是养马之地,有了战马再加上锋利的利刃与坚实的铠甲,北方那些蛮族部落又算的了什么?”
细想乐天说的有理,但宇文虚中还是有些质疑:“前岁侯爷灭了西夏,占据河西养马之地……”
乐天分析道:“辽人有马有兵器,我大宋也有马有兵器,从技术与实力上来讲,拉不开质的差距,那拼的就是战争的动员与组织能力!”
“侯爷的意思是说我大宋的战争动员与组织能力要弱于辽人?”陈凌元眯着眼睛问道。
置身于事外没有官身的于若琢,不管不顾,也无需注意什么,随口道:“纵观史书,似辽国这样处境的军队无非两种选择,要么背水一战,以全力求生,要么士气全无举手投降。”
说完,于若琢自斟自饮了一杯,叹道:“若是让于某说,以契丹人尊崇强者素看不起我朝的性子,绝不会投降我大宋,极会与我大宋死嗑一场的,所以说我大宋伐辽就是在赌国运,若是输了,不仅辽人看不起我大宋,便是金人也会瞧不起我大宋,甚至还会觊觎我大宋的河山。”
听于若琢出此言,乐天也是微惊,没以这位不算出仕的于官人的眼光分外的准,分析的更是有依有据。
对于陈凌元的话,乐天还是要回答的:“是凡文明朝代建立之初组织度很高,可以打的游牧民部屁滚尿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国贵族与官员及其家属的数量越来越多,生活上越来越腐化堕落,于是要占有的资源与土地比例就会越多。
这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会无休止的在各个方面伸手捞钱,从而摧毁整个朝廷的秩序,使国家的组织能力下降,然后就会战败,甚至会给野蛮民族摧毁,诸位看西晋的灭亡,与前唐由开元盛世再到安史之乱,直到最后的没落,就知道乐某说的对与不对。”
乐天话音落下,李纲一众人皆是沉默起来,乐天说的不错,当下大宋就是乐天说的这么一种情况,天子只知耽于享乐,公田所、应俸局、花石纲废而复立,就是在无休止的伸手捞钱,破坏国家的秩序。
再想想乐天为什么会生气,会在朝堂上与天子顶头,也就不奇怪了。杨戬设立的公田所引发京东京西诸路民乱,是乐天整垮公田所铡了杨戬才平息下去的;应俸局与花石纲引发的方腊之乱,也是乐天带兵平灭下去的;天下刚刚平复,尚待休养生息,天子便不顾一切的伸手捞钱,摞谁的身上,谁也会被冒着被骂做居功自傲的罪名与天子顶牛。
在太子与郓王的夺嫡中,乐天将李邦彦搞到犄角旮旯里,无心政事的于若琢只是打酱油的关心下政事,并无意其中,眼下对这艘千里般的兴致比大宋代辽更大。
在李纲三人沉默之际,于若琢问道:“侯爷办未知学院,就是为了造这样可以不需要人力就能航行的船么?”
乐天点头道:“不只是船,日后还要造不需要人力畜力就能行驱动车子!”
于若琢笑道:“于某替侯爷打理求知学院,侯爷请我来观看是在情理之中,请李大人、宇文大人、陈大人三人到来,侯爷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乐天正想提及此事,被于若琢先提了出来。
李纲也是明白人,忙说道:“侯爷平乱归京,本来是我等请侯爷给侯爷洗尘庆功的,今日却是侯爷来请我等,不知侯爷有何事情邀我等相商?”
宇文虚中亦是言道:“若是我等能办到之事,我等定鼎力以助侯爷!”
“乐某着实有为难之处,既然诸位说了,乐某也便开口了!”乐天犹豫了一下,说道:“诸位都知道,乐某在朝堂之上顶撞了天子,以后自是不去朝堂了,现下诸位也看到了,乐某制出了这不需人力就能行驶的千里船,欲在大宋境内航行,必需要在朝中报备。”
陈凌元笑道:“此事又有何难,以侯爷的威望去三使司走上一趟,怕是无人敢不给侯爷这个面子。”
乐天摆手:“此事乐某并不担心,乐某是想做成另外一件事,若此事可成,日后必将利国利民。”
“何事?”李纲、宇文虚中、陈凌元三人齐齐问道。
乐天说道:“乐某想让朝廷设立专利局!”
“专利局是为何物?”李纲不解,同样宇文虚中与陈凌元、于若琢也是不解,从未曾听说过这咱怪异的名字。
听四人俱是疑部的表情,乐天开始为几人解释道:“依乐某的设想这专利局是一个衙门,一个专门负责登记各种发明的衙门,譬如乐某制造的这不需人力驱动就能航行的千里船,尽夜行驶四百里根本不在话下。
据乐某所知,有机工制同的新织布机,效率比以往快了数十倍,新手每个时辰可以织布两尺,熟练的老手能织到将近七尺,实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若是将此等发明登记于朝廷,朝廷藉录在案,并且推广天下,何愁我大宋不国富民强!”
四人听的惊讶,但是还不能明白“专利”是什么意思。
陈凌元书读的好,借着酒意背道:“《左传哀公十六年》载云:‘若将专利以倾王室,不顾楚国,有死不能。’《史记周本纪》记曰:‘夫荣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其中‘专利’二字有专谋私利之意,;
汉桓宽《论复古》云:‘古者名山大泽不以封,为天下之专利也。’其‘专利’二字有垄断某种事物的生产或流通以掠了最利之意;北齐颜之推于《颜氏家训勉学》说:‘人生幼小,精神专利,长成之后,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则是指专专一而敏锐之意。”
说到这里,陈凌元看着乐天,道:“乐侯爷这‘专利’二字又是做何解释?”
看四人还不能明白,乐天继续解释道:“乐某据说的专利二字,是指一项发明创造的首创者所拥有的受保护的独享权益,也就是说谁发明了一项独一无二的新生事物,发明人就可以来到衙门申请专利,以求得到独享利益,别人要使用这项专利,就要付给发明人钱财。
当然发明人向官府申请注册专利,也是要付出一定的钱财做为费用,当然官府也要确定专利是否有实用性,若是没有实用情,可以驳回发明人的申请。”
显然乐天所说的‘专利’的意义与古籍中‘专利’二字的意义与定义完全不同,以宋人的思维想要接受,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不过乐天不急,让李纲一众人慢慢思考接受。
宇文虚中思虑了半响,才开口说道:“说来说去,侯爷话音间的重点就是在一个利字上面!”
“对!”乐天点头,毫不避讳君子耻于言利的说法,言道“乐某所说的事情就是一个‘利’字,试想我大宋若是设了专利局,在利益面前,那些奇思妙想利国利民的新发明新专利多了,受益的人也就多了,而这些新发明自然为朝廷所用,所以我大宋是最直接受益者,强国利民何乐而不为!
甚至为了鼓励发明者们有更好更多的发明,我大宋可以开设一项专门鼓励发明的奖项,譬如说是唤做‘大宋科学技术进步奖’来鼓励这些发明者。”
李纲众人不语,皆是在思虑乐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对于李纲一众人来说,乐天的思维太过跳跃,所说的事情都要让众人思虑良久方才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在这个时代读书人自命清高,做了官之后更是一副高贵模样,然而背地里使用各种手段的捞钱一点也不手软,但嘴上还是一个劲的念叨君子耻于言利。
而且李纲等人想的更多的是,乐天得罪了童贯、梁师成还有王黼,这个提议提到朝堂之上,这些人的党羽会不会出面极力阻拦,除此外还有天子的态度,等等都是需要考虑在内的因素。
见一众人沉默不言,乐天也不催促诸人,只是慢慢的啜着美酒。
后世欧州人在十八世纪后似开了挂一般的崛起,领导了人类文明近代化与现代化的进步,与专利这种独占发明利益分红的利益模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以往一些历史学家只是赞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在十八世纪后一、二、三次产业革命取得的巨大进步,却没太注意在资本主义生产模式之下,名为“专利”的这种利益独享模式来的巨大红利,给了发明家们以巨大的诱|惑力,促使这些发明家们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专利发明之上,继而使一段时间内欧洲的文明领先于全人类。
说的再明白一点,专利制度就是一种经过努力成功之后躺着赚钱的方式。
起初乐天也没想到过这一点,但在仔细思虑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之后,才注意到这“专利制度”一点,看似毫不起眼,却对西欧的发展功不可没,对人类社会的进程也是功不可没用。对于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于十九世纪、二十世纪的快速发展,以前乐天的认知与分析只是停留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上,直到想到专利,才忽然间有茅塞顿开之感,专利制度才是西方开挂发展的动力与源泉。
有鉴于此,乐天又怎么能不使用“拿来主义',洋为中用。
夜幕来临,天渐渐暗了下去,尺七很是识趣的在甲板上挂上防风的灯笼,而这艘不需人力驱动很是另类的千里船早己在汴都中传扬开来,航行在汴都河面上,引来很多人观望,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汴河上画舫众多,为了不发生碰撞事故,千里船将速度降到每个时辰十里,于夜色之中每每与伎家画舫擦舷而过,看到姿色上佳的女伎倒赏心悦目。
“这不是桃花乐郎君么……”
在与一艘伎家画舫相对而过时,到有人叫道。




擎宋 第867章:一切皆要谋略
传来的声音轻浮佻浪还带着点衰老的味道,典型的老|鸨音。
斜眼瞧了过去,见是个四十多岁伎家婆子在那里挥着帕子向这边打着招呼,乐天将目光收了回来,没有丝毫兴致。
“有美酒有佳肴,偏偏无有歌舞女伎助兴,这实在是败了兴致!”见得伎家画舫来回穿梭,于若琢早就有些意罢,如今喝了不少酒的之后豁达开来。
回家这几日,白日里奔波操劳蒸汽机、炮坊的事务,晚间又要安慰妻妾床第之欢,乐天哪有这个兴致。只好托辞道:“于兄,李大人、宇文大人还有陈大人皆是朝廷命官,这怕是不合时适。”
“不合时适?”于若琢笑了起来:“天子往李师师那里跑,坊间早己传闻开来,本朝以前严禁官员出入酒肆,现下连御史都不过问此等闲杂事务了。”
听于若琢这么说,乐天将目光投向李纲三人,李纲三人苦笑不语。乐天心中微惊,不想自己离京一年多的时间,朝纲败坏成这样。
见乐天依旧沉默,于若琢往口中灌了杯酒,几乎用着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叹道:“乐侯爷,你要认清楚自己是谁,你是我大宋西夏平方腊的功臣,你立功还朝归来,却忠言逆耳被官家冷落,你心中有为国为民的忧郁,还有横遭此遇的忧愤,更有为大宋江山前途的忧虑。
乐侯爷你记住另一点,你的身份不仅仅是帝婿,还是闻名天下的桃花乐郎君,更是闻名大宋的风流名士,现下你没了官身,不受朝廷制约,与当年的驸马王侁又有何两异?”
于若琢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所以乐侯爷你要借酒浇愁,你要纵|情声|色,你要游戏花丛才能解忧才能遣怀!莫要觉的吃惊,因为你当初做的桃花庵歌,所以在天下人的眼中你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于学兄说的极是!”陈凌元做为乐天的老上司,也做为半个恩师,自然了解乐天,接着说道:“若乐侯爷一言不发,天下人怕是都觉的奇怪,据有人说王黼等人己经派人四下传侯爷的流言,说侯爷居功自傲不将天子放在眼中,还说侯爷你畏辽如虎避战畏缩,不思复燕幽故土……”
“有理有理!”听到这,李纲也是连忙点头,将目光投向于若琢,拱手道:“于兄有此分析,实不该隐于世间,无名于世间!”
宇文虚中也跟着说道:“侯爷要忧郁一点,纵|情声|色越发显的自暴自弃,今日招来女伎再多写点愁情苦短忧国忧民的诗词,传于天下间,则一切谣言皆不攻自破。”
“还有一点!”李纲接着开口道:“试想,乐侯爷你触的天子大怒,更是当场扔了头上乌纱,天子心中又做何想?便乐侯爷你统兵之时,有麾下将官仗着资格老不听调派,满不在意的与你对抗,侯爷心中又如何做想?若是那将官被侯爷处置的垂头丧气,侯爷你还会记恨于此人么?
再者说侯爷今日提及这专利一事,我等日后上奏朝廷请陛下恩准,纵是梁师成、王黼之流不从中做梗,天子也会感到心中不舒服,而一挥手将此事压了下去,到时侯爷岂不是白白筹划了一场?”
这些天自己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根本没顾及这些杂事,竟然被王黼等人抢先一步算计,实是乐天没有想到的,至于再复杂的事,此时更是没顾及到。
一切皆要谋略啊!
向四人拱了拱手,乐天感动道:“四位实乃乐某良师益友,此等大恩大德唯有来世再抱了!”
“毋需来世,今日报了就可以了!”于若琢将手一挥,笑容间有几分猥|琐:“还请侯爷去唤些伎家来船上坐陪罢!”
乐天笑着与尺七吩咐道:“尺七,去花船上挑些上佳的女伎前来陪酒!”
水手将船停了下来,放下小船让尺七去传女伎。
于若琢向李纲三人投了一个会意且得意的眼神,四人心中都清楚,且不管是不是乐天请客,只要有乐天这个桃花郎君的招牌在,极有可能将钱都省了,而且伎家还会将最好的节目与态度呈现在众人面前,今天晚上这一趟不止见识了千里船,更是有女伎服务,可是大有收获不虚此行呐。
就在尺七得了吩咐去寻女伎时,乐天喟然叹道:“其实,花街柳巷歌舞曲乐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为何?”李纲四人齐齐不解。
乐天叹道:“以往倒也罢了,如今每当去伎家应酬,坐于席间,乐某总是有一种角色对换的感觉!”
“何谓角色对换?”于若琢不解。
乐天喟然:“虽身边有美人相伴,然被簇拥其间屡屡被人围观,便感兴致全无,谁玩|弄谁都弄不清楚了!”
借着几分酒意,于若琢笑道:“侯爷是不是觉的我等占了侯爷的便宜?”
乐天苦笑摇头。
宇文虚中哈哈一笑,故意叹息道:“这算是我等的酬劳,若是侯爷不肯屈尊的话,专利之事咱们就不上奏了,毕竟有梁师成、王黼之流在那里阻碍,便是上奏了,怕也是白白浪费了口舌,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一众人突然感觉光亮了起来,却见三四艘画舫向乐天这艘千里船靠了过来,将乐天这艘船围在了中间。
这时尺七回来复命,“官人的名头就是响亮,小的一亮出侯爷的名头,便有伎家老|鸨围了上来,更是表示不花费侯爷一分一文,将家中最好的女儿送来与侯爷品花,现下足足有三四家,还有在伎家中讨生活的帮闲听闻这个消息,现下更是四下出卖消息,过会怕是更有伎家花船向咱这艘船上靠来!”
乐天苦笑不语,喜的于若琢等人手舞足蹈。
于若琢在求知学院任职,虽然将家小事带到了汴都,但由于公田所的侵占,家业大不如从前,再说汴都伎家花费远比平舆要高出许多,真真是极少涉及此间;至于李纲、陈凌元与宇文虚中,刚刚迈步到中级官员的级别,俸禄并不丰厚,再说汴都多巨贾权贵,便是早晚去了伎家,又能有多少的待遇。
且不说乐天苦笑连连,仅仅在一刻钟之后,数艘画舫以最快的速度靠了过来,几个老|鸨子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家的姑娘带上了乐天这艘船上,更有甚者有老|鸨将案上的残羹冷菜换了下去,更是从自家画舫上拿出一桌上好的席面换上。
什么是高端,什么是奇货可居,什么是与众不同,直让李纲一众人大开眼界,而在这个过程中,乐天连话也没说与伎家老|鸨上一句。
本来就己经酒酣耳热,见一众伎家娘子上来,于若琢也放了开来,不谈及正事,开始与身边的美人调笑戏耍。
“听闻侯爷宴请名士吃酒需人助兴,婆子我几人将家里最有姿色最有才艺的女儿带了来,保证服侍的周到称心让侯爷满意。”
时间过去一刻,只见得聚来的画舫越来越来,想来都是得了那些帮闲的传话,之前来的几个老|鸨心情忐忑起来,若是人越聚越多,就达不到让自家女儿的出头的预想了。相互商议了一番,有个老|鸨很是委婉的说道,说完这婆子还向旁边的婆子挤了挤眼睛,显然是让接下面的一句。
旁边的老|鸨有些心虚,但还是又顿了顿说道:“家里的女儿们都听闻侯爷风雅倜傥,在我大宋更是名士无双,更倾慕侯爷的才情……”
“本侯从不缺银子,图的就是个开心,多少钱开个价罢!”不等那老|鸨说完,乐天冷冷的说道,吓的老鸨连话也不敢说了。
正与身边美女调笑的于若琢见乐天说话的语气,立时会意,忙道:“这位妈妈莫要惊慌,乐侯爷为国事操劳郁郁,故而心情不畅,故我等陪侯爷遣散心情的!”
见有人给自己台阶下,那伎家婆子忙唯唯喏喏的退到一边。
“侯爷,曾记否你我于平舆评花魁之盛况,平舆虽为小地,其时盛景不输今日分毫,想那时侯爷酌酒品花,实为当世第一风|流。”于若琢开口道,同时左拥右抱,笑道:“今日为兄身处花间,竟恍然有若回到当初旧日,侯爷何不借以遣怀,当为浮世一大白!”
能与乐天称兄道弟,那交情不是一般的好啊,眼下又出了这么个想法,乐侯爷岂能不给面子婉拒,一众伎家婆子立时兴奋了起来,看于若琢的目光有如看到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一般。
“数间不闻侯爷有雅作出口,江湖传言侯爷江郎才尽,莫非此言为真尔?”陈凌元也是跟着起哄。
听陈凌元这么一说,几个老|鸨差点泪流满面,一众伎家女子更是无不感激之至,这位官人简直就是像月|事巾一样体贴的男子啊。
乐天无奈,苦笑起身,“也罢,也罢,既然二位至交不惜以激将之法来激乐某,那乐某就现丑了!”
一众女伎闻言,看着乐天眼中现出了星星月亮一般的光芒。
长长的叹了口气,乐天目光远眺天空,思虑片刻开口道:“竭虑殚心冠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擎宋 第868章:小令祖师爷
桃花乐郎君在汴河上招揽伎家游河,是凡得到消息的伎家与喜欢看热闹的无不前来凑个热闹,伎家是乘着画舫前来,喜看热闹的驾着小船,此刻汴河上的船只己经将乐天所乘的这艘千里船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伎家老|鸨打的主意的是让自家女儿去蹭个热度,万一乐侯爷来了兴致赠上首诗词,女儿红了那可就赚大发了;而这些凑热闹的也不是白凑热闹的,乐侯爷这两年不同于前几年,前此年不仅作品极多而且首首皆是精品,这几年乐侯爷不作诗词了,自然是奇货可居,记下定能卖个好价钱,连纸笔都备的齐了。
一首吟罢,立时冷了场……乐侯爷的诗好,没有人说不好,也没有人敢说不好,但……
群花环绕身前,偎于软玉温柔乡中,众人皆以为桃花乐郎君出口必是砌玉漫香之作,谁知一张口却是什么“竭虑殚心冠帽宽……位卑未敢忘忧国”,这应景儿么?这合时宜么?
李纲四人想笑又不能出声,险些憋出了内伤,整肃了一下表情,于若琢指着汴河景色道“乐侯爷,今日你我于这汴河之上夜游,理当有应景之作,河光山色皆可为题才合情理!”
“不应景,不应景儿,实当罚酒,罚酒!”李纲也是跟着起哄说道,吩咐陪坐在乐天身边的女伎:“快些给乐侯爷倒满酒,若你能灌醉了乐侯爷,李某便想着法的让乐侯爷给你作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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