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宋

内|战无胜者，灭方腊最直接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消耗着大宋为数不多的西军精锐，之后再将西军疲师与一群河北禁军中“烂兵’混在一起，不知还剩几分战斗力。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朝，大隐隐于世。
现下的乐天一副大隐之像，每日奔破在别院、帝国大厦与府宅之间。
制造开花炮弹倒不是太难解决的事情，在失败了数次之事终于被造了出来。只是试射的时候，汴都城外在晴日里响起了几声晴天霹雳，自去岁火炮成功之后，汴都附近便不复这种晴天霹雳的异像，没想到一年之后异像再现，令赵佶有些惴惴不安，忙命豢养的一干道士卜问凶吉。
十月己是初冬，不过天气尚未到结冰的时候，此时帝国大厦的地基己经打了一半，乐天命人加快建造地基，再过些时日结冰之时再行用水泥浇灌地基时，就要有受冻的危险，虽说掺盐可以防止水泥结冰，但在天气更为寒冷之时便不适合了。
今年比往年更冷一些，刚刚进入到十一月，竟然下起了小雪，待雪停之后竟然突然寒冷起来，连汴河之上也结起了一层薄冰，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无奈之下，乐天只好暂停了帝国大厦地基的施工，免的地基出现什么质量问题造成安全隐患。
就在乐天为帝国大厦的建造焦虑天气的时候，别院传来喜讯，三胀式三缸蒸汽机终于研制成功。随后乐天又被另一项计量技术难住了，这三胀式三缸蒸汽机如何计算功率。
好在乐天还记得前世的功率计算单位马力，也记得马力的定义规矩，其定义就是在一分钟内将一千磅的重物升高到三十三英尺的功，就是英制的马力。
对此，乐天依旧用马力来定义蒸汽机的功率。毕竟马力这个词，对于以使用畜力人力为主封建社会百姓心中还是十分容易被认可的，只是乐天稍稍做了一下改动，为了便天大宋百姓的认知，乐天将一刻钏内的十五分之一的时间当做单位，并命名之为一分钟，而一分钟之内将宋制一千斤的重物提到三十三点三宋尺的高度，就是宋制马力。
英制一千磅为九百二十斤，宋代的一千斤为后世的一千二百斤多些，宋尺一尺为三十公尺；所以乐天对马力的定义，就是在一分钟内将一千二百斤的重物提到十米高的高度，是为宋制马力。
在将马力定义之后，乐天开始着手测制三胀式蒸汽机功率，就在这个时候从北面传来消息，刘延庆、郭药师率十数万大军过了白沟，开始对辽人发起进攻。
“侯爷，北边传来消息了。”屠四进来禀报。
“说！”乐天放下手中正在计算的功率功式。
屠四念道：“十月癸巳，刘延庆与郭药师等统兵出雄州。戊戌，曲赦所复州县。己亥，耶律淳妻萧氏上表称臣纳款。甲辰，师次涿州……”
“这文绉绉的是宫中的奏文罢！”乐天打断道。
“是！”屠四忙回道。皇城司早被乐天渗透，屠四想要取得些官方文本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说的简单一点，别那么文绉绉的，听得不舒服！”乐天挥手道。
“是！”屠四应道：“刘延庆一众人率真万宋军过了白沟之是，对岸辽境连个警备的人都没有，为此郭药师提醒刘延庆防止敌人伏击，到时首尾不能相应，必然会全军崩溃……”
“刘延庆怎么能听郭药师这么一个降将的话！”听闻，乐天面上尽是嘲讽之色。
屠四捧哏般的说道：“侯爷所言不差，郭药师之请未得刘延庆所允，郭药师又建议分兵偷袭燕京，为此还主动请缨领兵六千偷袭燕京，与郭药师同去偷袭燕京的还有杨可世、高世宣率领的数千西军，惟一要求就是让刘延庆的儿子刘光世作为增援后继接应……”
乐天摇头：“如果郭药师能了解刘延庆的为人，一定不会提出这种建议，也可惜了我西军大好男儿，也可敌了杨可世这‘万人敌’的名声。”
闻言，屠四面色一惊，随后忙拍马道：“侯爷大才，竟能将战况看的这般透澈，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继续说罢！”乐天叹道。
屠四忙继续说道：“郭药师率六千精兵杀进了燕京，己经夺取燕京各处战略要地，在燕京城中苦战等着刘光世的增援，伤亡过半后却依旧没到刘光世与援军的身影，反倒看到了燕军援兵杀了回来，郭药师屡败无奈之下只好与杨可世、高世宣带着残兵败将，弃下坐骑缒城而出，此伇伤亡过半，没有退出燕京的士卒全部做了辽人的刀下亡魂。”
“刘光世不按约出兵，莫非又吃了败仗？”闻此败绩，乐天问道。
“正是！”屠四的回答既有悲愤又有无奈，继续回道：“刘光世之所以没有按约出兵，是因为刘延庆率军走到良乡，于夜间便遭到了萧干率领不满万人的辽国残军袭击。
一伇之下，十万宋军被不到一万辽军打得落花流水，官军自相践踏，散落的粮草辎重布满了大道，在得到郭药师偷袭燕京的消息之后，萧干率三千精兵回师增援，命余下辽军于次日早间继续追击官军，直到将官军赶过了白沟，最后刘延庆等人只能龟缩在卢沟以南避战不出。”
听以这里，乐天大怒：“十万人马打不过不到一万人，他刘光世不止丢我大宋的人，还将他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光了！”
知道功史上宣和伐辽必败，只是乐天没想到会败的这么窝囊，简直就成了耻辱的代名词，刘延庆会这么没用。
乐天的话音刚刚落下，屠四一脸无脸继续说道：“侯爷，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狗血……”
“说！”乐天此刻心中己经生出了即怒意。
屠四继续禀报道：“此伇咱们潜伏在宫皇城司的兄弟在听通政官的禀报后，也是悲愤满腔。那辽国大将萧干在回师燕京之后，分兵抄了刘延庆粮道，抓了两名普通官军士卒。将这两人关押在帐|篷之中时，辽人故意泄露情报说，号称现在的辽军足有宋兵三倍，要分成左、中、右三路突袭，左右策应、中路以精兵直扑宋军大营，到时只等点火为号就要全歼宋军！
然后故意放松警惕让一名士兵逃跑回去给刘延庆报信，此人回到宋营后立时将这消息禀报于刘延庆，刘延庆信以为真。
二十九日晚上，辽军在白沟以北点燃火把，刘延庆一见到火起，就以为禀报中的辽军精锐来了，率先下令点火烧掉大营逃跑。一瞬间，十多万官军还没和敌人交手就先崩溃，直接退回了出发地雄州，沿路上全都是自相踩踏而死的宋军士兵，而辽人则趁机纵兵追击，一直追到了涿水。”
说到这里，屠四又长叹了口气：“据皇城司中的兄弟们说，天子闻听禀报后龙颜震怒，更言自熙宁变法以来所存储的军用物资，皆被刘延庆弃之殆尽”
乐天连连摇头：“刘延庆此人素无将才，不过是靠阿谀奏承得童贯赏识，进而上位升到经略安抚使这个位置，能打的西军太少，河北军又将骄兵惰，又焉有不败之理，到时华夏危矣！”
屠四接着说道：“侯爷，据从使节赵良嗣从金人那里传到汴都的消息说，刘延庆兵败之事连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也知道了……”
乐天哼道：“刘延庆做对金人的猪队友，金人又能瞧得起我大宋！”
“侯爷说的极是！”屠四言道：“那金国皇帝与赵良嗣说：‘我闻中国大将独仗刘延庆将十五万众，一旦不战自溃，中国何足道！我自入燕山，今为我有，中国安得之！’”
乐天叹道：“金人打辽人，辽人溃不成军，辽人打官军，官军溃不成军，大宋危矣！”
望着乐天，屠四很是担心的说道：“侯爷，宋金两国是为盟友，到时不会背盟罢？”
乐天依旧是摇头长叹“宋辽百年结盟，我大宋自诩为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撕毁盟约也不过为一朝之事，女真是为不服教化之野人，又懂的什么礼仪廉耻？”
“小的终于明白为何侯爷一直不赞同联金伐辽了！”屠四恍然大悟。
“错己铸成，朝廷想改亦难！”乐天苦笑。
思虑片刻，屠四言道：“小的记得之前辽国萧后曾遣使与天子言，大辽于大宋乃唇亡齿寒的关系；今侯爷也言，金人迟早南下，大宋江山难保，既然这样，这帝国大厦来中莫要建了。
侯爷还是想办法南奔罢，若是金人打到南方，侯爷便前出海外，以侯爷之才率我大宋遗民前出海外，自|立一国亦不是难事！”
一直在旁边侍候的尺七也是连连点头，苦笑道：“大宋谐音大送，天子怕是要将江山拱手送与金人了！”
“我尚了帝姬做了驸马，又岂是那般容易出京的！”乐天摇头，吩咐道：“不过此时下此定论为时尚早，先相机观望罢！”
说完乐天又与屠四说道：“着工匠按蒸汽轮船模式，设计出三千到五千料的大船的图纸，到时将大船图纸送到杭州，待建好之后将蒸汽机送去安装，以后咱们船队就用这种蒸汽轮船载货去出洋贸易。





擎宋 第887章：泥塑朝廷
今岁比起往年明显要寒冷许多，汴都内外都罩于冰天雪地当中，城中各个衙门守在堂前的士卒差伇被冻的的伸不开身体，将双手抄在袖中怀里抱着刀枪，颤抖着跺着脚。
南薰门。
为生计奔波的百姓们在城门中进进出出，是凡进出城门的人便能看到数位官员聚在一起，以杯相碰拱手话别，在这群官员的不远处还有两个差官，正一脸不奈的盯着那被送行之人。
土生土长的汴都老百姓们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南薰门外是凡这样的大多都是被贬出京的，那被送行的人一定是得罪了当权权贵，被贬出京的倒楣蛋。
特别是上了年纪的百姓对此根本不以为意，在这些人的记忆中，神宗朝变法的熙宁年间到哲宗朝的绍圣年间，那个被贬出京场面比现在大多了，说的夸张一点那被贬谪的官员，不是一个个而是论一串串一片片的。
陈凌元拱手送别道：“宋兄，此去广南足有万里之遥，路上当要小心仔细！”
李纲也是点头：“宋君此行，尤为光耀！”
“宋兄路上保重！”宇文虚中也是言道
……
一众人纷纷出言与被贬离京之人道别。
那被送别之人拱手谢道：“李兄、宇文兄、陈兄……”
“天道苍茫,吾辈不孤也！”那送别之人话刚说到一半时，有道声音从城门口传了过来，随即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一轻裘男子，笑道：“乐某来迟了，险些错过了送别！”
“乐侯爷！”
声音将一众人吸引了过去，立时齐齐拱手道。
“乐某这爵位被夺去半年了，莫要再称呼了！”乐天摆手，略与李纲、宇文虚中几人打了个招乎，走到那被送行之人的面前言道：“朝中看清局势者众多，惟敢言者不过一二，宋兄之义之忠无人能及也……”
宋昭，从七品朝散郎，于九月上谏联金伐辽的弊端，为赵佶王黼所恶，赵佶更是下诏除其功名停其官职，流放广南编管。
广南也就是现下的广东广西南部，在宋代尚处于刚刚开发之时，烟瘴遍布厉疫横行，身体弱一点的，走在路上便极有可能身染疠疫横死他乡。
宋昭对乐天拱手道：“侯爷能来送下官，下官实是感激不尽！”
乐天笑道：“世间能与乐某般孤傲直言者甚寡，乐某至少未闻过宋君之名，今闻宋君之事，深事情吾倍不孤也！”
“侯爷方才之言差矣！”宋昭忙道，继续言道：“若朝中忠义之臣皆如下官这般上谏，怕是被权宦一网打尽，大宋朝堂上再如忠义之臣！”
“宋君所言有礼！”乐天点头。
“喂！啰嗦许久，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路了……”那边负责押送的差伇不满的叫道。
再过一月便要过年了，然而自己这两个人却是要押送人犯到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广南，这差事不讨好又不讨巧还远的很，还有生命危险，二人心中怎和不积一腔的怨气。
“屠四！”乐天示意道。
屠四了一声，走到两个差伇的近前，掏出两个三两多重的银锭子递与二人，笑道：“路下宋大人的周全，还劳二位差爷费心了！”
“挺懂得行事啊！”看着屠四手里的银锭子，两个差伇伸手便要来接，一张嘴更是笑的合不拢。一两银子能换两贯钱，六贯钱可是三个月的收入，心中又怎能不喜。
待那两个差伇来拿乐天手里银子的时候，屠四拿着银子的手一躲，笑道：“我家侯爷可丑许说在前面，这路上宋官人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两个也便不需回来了！”
听到屠四威胁，那两个差伇眼中现出怒意，做押送这差事的素来都是那些当官的向自己点头哈腰，自己这些人什么时候受过人威胁。
“怎么？不满？”屠四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们两个一个唤季五，一个唤董怀，一个家住外城东元里，一个住在外城西三巷，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屠四的话令二人心中“咯噔”一下，同时对视了一眼，两张脸变得灰白。
看着二人，屠四笑着将两锭银子塞入到二人手中：“呐，银子你二人收下，一路上只要照顾好宋官人便可，我保你二人全家无虞！”
相距不远，屠四的的话听在一众人的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乐天的身上，宋昭更是吃惊道：“侯爷，这是何意？”
乐天淡然道：“你上疏将主张伐辽的王黼、童贯等人骂了一通，这些人又岂能让你好受，况广南本身山高水远之地……”
“侯爷大恩，宋某粉身难报！”宋昭躬身向乐天施了一礼。
“宋君快快请起！”乐天以手相搀，唤道：“尺七！”
尺七应了一声，从车上拿了个包袱过来，走到宋昭近前双手奉上：“宋官人，这是我家官人送与官人的盘缠与几件单衣，还有些防治疠疫的药物！”
“侯爷这如何使得！”宋昭连忙推辞。
乐天言道：“国士都乃忠义之臣，如何不令人钦佩！”
……
就关系而言，乐天与宋昭还真不大熟，最多只是在一起吃过几次酒，但宋昭被贬与自己的缘由却是一模一样，这倒也算是二人惺惺相惜，既然如此乐天自然要来送行，况且还能为自己捞了把名声，又何乐而不为。
有惺惺相惜之意，但二人并不十分相熟，所以乐天也不必矫情的抄首诗相送。其实这一次送别宋昭还是有些悲情的，上月天子祭天，同时天下大赦，因王黼厌恶宋昭独不赦之，倒是令朝臣对宋昭多了许多同情。
宋昭上路离去，乐天与一众人拜别，还要忙着赶去别院。
这时宇文虚中到来乐天近前，低声道：“侯爷，据中书舍人钱离言，陛下己经下了诏书要起复李邦彦与唐恪二人。”
“陛下怎么会想起他二人？”乐天微惊。
宇文虚中言道：“国库空虚，朝廷无钱可用，陛下对王黼心生不满己久，那李邦彦此前也是深得陛下欢喜，虽被贬谪，据说在贬谪之地不知通过什么便利结交了梁师成与童贯等人，有这些人在天子面前说他的好话，起复自在情理之中。”
李纲在旁叹道：“李邦彦号称李浪子，行为素来放|荡不羁，品行也多有不端，又有童贯、梁师成等相助，直登中枢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侯爷日后小心了！”陈凌元亦是叹道。
……
乐天与童贯、梁师成、王黼、李邦彦之流不睦之事，是举朝皆知的事情，其余几位与宋昭送行的官员也是在一旁嗟叹。
“谢诸位的提醒，乐某现下无官无职，那李邦彦便是回汴都为相又能奈我何！”乐天拱手笑言道。
“侯爷莫要以己之宽洪大量来度他人之度！”李纲很是认真道，“据李某所知，那李邦彦素来睚眦必报，侯爷且不可无防人之心！”
“乐某知晓了！”乐天言道，说话间一众人与乐天作别，毕竟这些人还要赶去衙门上差，不似乐天如闲云野鹤这般自在。
事实上，在乐天被夺爵后，赵佶连乐天做为驸马爷在国家重大礼仪前上朝的差事都免了去。
去别院的路上，乐天心中也是无奈，靖康之变时李邦彦为相，做为主和派的代表，对北宋败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乐天以为将此人贬谪外放不得叙用便可以一劳永逸了，却没想到李邦彦还是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这个国家己经腐朽了，甚至可以说是己经从根底上烂掉了。大宋看似庞大，实则是一泥塑的巨人，内里己经被虫蚁驻空，照此发展下去莫说是一通棍棒，便是一阵大风就被吹倒了。
……
马车刚驶进别院，尚未及停稳，乐天便从上下跳了下来，兴冲冲的向别完的屋舍中走去。
因为今天有一件事，如果成功了，足以彪史千秋，更给人类文明带来极大的进步。
“侯爷，依您的吩咐，我等按侯爷画的图纸，找来琉璃工匠制成了十数个瓶子，按侯爷指点的工艺流程，在制作琉璃瓶子的同时将瓶子中的空气抽了干净，放入两根炭棒当做灯丝，制成侯爷所说的灯泡！”见到乐天进来，熊管事施过礼后连忙向乐天禀报。
屋内的桌子上，十多个由麻布垫隔的木匣子一字排开，其中各自放着一个由透明琉璃制成、人类有史以来最早的灯泡。看其的模样与后世的灯泡有几分相似，但灯丝却是完全不同，因为这十多个灯泡里面的灯丝不是后世的钨丝，而是用两根小小的炭棒来替代。
钨这种金属虽然早就存在地球上，但真正发现与使用是后世工业化时代发展的结果，钨质地坚|硬且熔点高用来做灯丝与合金再为合适不过。但乐天知道，钨的提取工艺过程相对复杂，技术难度也相当的高，依现下的工业水平很难提取出来的，虽然华夏有着世界上最大的钨矿蕴藏量，但离真正的开采利用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根据乐天前世掌握的金属知识，将钨熔于钢中，能使钢的坚韧度大大增加，远超现下用原始渗炭法制出的高碳钢，使乐天对钨越发的感起兴致来。
起初乐天要制造灯泡时，为一众工匠讲解真空与空气的区别，也是费了好大的气力；虽然说“空气”一词在东汉道教成熟的时候就出现了，但只是被定义为道教理论，其“空气”的意思是指人的元气、清气、气息，与后世空气的意义很是不同，
虽说二者间意义相差的十万八千里，但好歹还是能听明白的，只是将琉璃灯泡中的空气抽走相对麻烦一些，但好在也不是十分太困难的事情。
既然乐天制出了灯泡，之前自然制出了发电机，但制出了发电机后还有一个难题需要克服，那就是将发电机发出的电流变压到合适的电压。




擎宋 第888章：亮了一刻钟的电烛
将发电机发出的电流变压到适合点亮灯泡的电压，显然是个极难解决的问题，好在乐天还记得前世学过的变压器工作原理，凭借着回忆照猫画虎的将图纸画了出来。
变压器的原理虽然简单，但还有更大的拦路虎横在乐天的面前，发电机产生出的电流是多少功率又是多少瓦，都是乐天亟需解决的问题。虽然乐天知道知道发电机发电时的电压跟线圈的匝数成正比，电流与线圈长度成正比，但自己终究是个外行，不知道基本的电压功式，无法计算出电压、功率与电阻之间的关系。
莫说是乐天，便是后世专业人员用土办法上马，想要成功也是极难的一件事，现下的乐天只能说正处于验证阶段。
毕竟这个时代的基础科学水平太过落后，对于电力知识，乐天连半瓶醋也算不上，至于熊管事一众人，眼下知道的电力常识还是乐天说与几人的。甚至若不是乐天告知几人电能要了人的性命，一众人还想摸摸通电时的电线是什么滋味。
电动机、灯泡，一切都是用土办法上马的，不规范也不标准的成功的希望甚至可以说有些渺茫。
并没有急于试验灯泡是否能够成功，乐天先去蒸汽机生产车间查看了一番，现下的乐天能制出水泥能制出钢筋，建造出后世类似于车间一般的大点房屋自然不成问题。
乐天先视查着从前年制成最初的单缸蒸汽机，这种最初研制的单缸技术虽然热利用率底，却胜在技术成熟、制造简单，而且其的功率用在画舫这等寻常船只上最为合适不过。
画舫游船现下是别院用来营利的支柱产业，己经进入到了批量生产阶段，头一批十台蒸汽机己经完工七台，还有三台正在装配之中。当然这只是对外销售的，其中还有乐天计划自用的，有了蒸汽机轮船后，以后从杭州出海再也不用靠看天气与风向与人力了。
现下船台上的画舫也进入到建成的倒计时，只等着明年开春以后，将蒸汽机装入到画舫，待试船完成后，就可以交付使用了，到时乐天便开始进入到第二批次的发售预定。
视察过第一车间，乐天又来到了第二车间，还没到车间内，便听到了蒸汽机的轰鸣声，进到车间内，乐天便看到最近研制成功的三缸三胀式蒸汽机正在快速的运转着，现下三缸式蒸汽机虽然研制成功了，但还要进行长时间的耐久性运转，以便于随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三缸式蒸汽机比单缸蒸汽机复杂太多了，二者在制造工艺上相比更不可同日而语，热利用率高、功率大，特别是封闭的水循环系统，更是长时间在海上行驶海船动力的不二选择。
这涉及到乐天策划中的大航海事业，开启大航海时代不可缺少的利器。
冬日天黑的早，刚到酉时，天便己经半黑下来。此时也到了试验发电机与灯泡的最佳时候，此刻己经开始有人在发电机这里忙前忙后，进入到试验前的准备阶段，乐天与熊管事也立在近前。
古人以天亮开工天黑下工。
此时天黑了，也便到了下工的时间，今日工匠们一早便听说乐天要来别院参观，同时试验一种不用点火就能亮的灯，别院里下了工的几百号匠人全部聚集了过来，将试验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