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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你……”牛儒被的打的有些懵了,伸手指着那离去小娘子的背影想要追上去,然而大腿却被那抱着孩子的妇人抱的死死的。
方才,那老门子说有人在办公室里来见自己,牛儒便去了办公室,却见是个美貌的小娘子,还没问这小娘子是谁、来寻自己所为何事之时,却见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一头闯进了办公室,随后那妇人看着自己便哭叫了起来,然后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挨了那小娘子不明不白的打,牛儒心中越发的郁闷与愤怒:“你放开本官,本官根本就不识的你!”
“不放!”那抱着孩子的妇人回答的很是干脆,哭叫道:“若奴家放了,你这没良心的又不见了,奴家与孩子在这无依无靠的汴都可怎么活呐……”
“你……”牛儒一直到现在都很是莫名其妙,而且还白挨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乐大人很是合机的出现了:“牛大人这便是您的不对了,我辈读书人当从圣贤教化、恪守本份,怎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
“这位官人所言极是!”那妇人听了乐天的话,忙应道。
“嫂夫人谬誉了!”乐天拱了拱手,上前一步抱过妇人手中的孩子,轻抚了抚孩子的额头,点了点头说道:“好俊的孩子,看这模样确是与牛大人有几分相像……”
说到这里,乐天的目光投向身后一众学院教职工:“众位以为呢?”
熟知乐天的为人,更熟悉乐天以前在平舆坑人时用的那些套路招式,此刻许如琢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很是配合的说道:“校董说的没错,这娃儿果然与牛大人是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咝……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牛儒的嘴里传了出来。
明白这是怎么一档子事的牛儒,气的血气逆滚,只伸手指着乐天:“你……你……”
“若乐某没有记错的话,牛大人方才还与学生们解释‘君子务本,本立面道生。教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的道理,没想到……”也不理会牛儒的怒气,乐天叹气道。
说话的时候,乐天大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口气。
此刻,不用说,牛儒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的这个妇人、孩子,还有方才走掉的美貌小娘子……
随即乐天又是淡然道:“乐某以前在大理寺任职时,曾记得有滴血认亲的说法,若是牛大人执意不肯相信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乐某建议来个滴血认亲,若牛大人与这孩子的血融于一体,就证明这孩子是牛大人的血肉,若不能融将一起,便是这妇人在说谎!”





擎宋 第893章:一出戏(下)
“乐驸马说的对,本官要滴血认亲!”
听到乐天提起了滴血认亲,牛儒急于摆脱嫌疑,立时应声道。
“甚好!”乐天神色着重,大有正义凛然之势,言道:“牛大人是为天子门生,身为国子监博士,更为人师表,为朝廷干城之臣,此事干系重大,事关天子颜面,本官这便当着学院师生所有人的面,让牛大人与这孩子滴血认亲,若查明此子非牛大人所出,乐某必会禀明朝廷严惩这妇人,还牛大人一个清白!”
“校董,在下这里有银针与瓷碗!”就在乐在话音落下时,医学院教授很是时机的孙乾上前道,随即又对旁边在学样任教的徒弟命道:“快去取些清水来……”
“驸马爷,依下官看来此事还是算了罢!”就在这时,牛儒出言阻止。
方才提及滴血认亲,牛儒只是一时气恼之言,很快便意味出其间的不妥出来。
自己与这妇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瓜葛,自己有妻有室又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这本就是一桩冤案,甚至极有可能是被人下的套,但只要自己来个滴血认亲,事情传出去后流言四起,便如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仅会将让自己处于不利之地。
传扬出去,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牛儒投机钻营能抱上王黼这个大腿,心思自然远比一干同科同年们想的多的多。
这是个阴谋,这个阴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几乎人畜无害的驸马爷设下的,这个阴谋不可谓不不毒,而且还很难化解。
就在牛儒话音落下后,求知学院校长许如琢言道:“莫非牛大人是要认了这孩子?更认了自己抛妻弃子的事实?”
“这孩子不是牛某的!”听许如琢这么一说,牛儒立时矢口否认。
“常言道,身下不怕影子斜!”许如琢正色方道,又将脸庞一板:“那牛大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与此同时,瓷杯、银针、水,都备齐了。
“既然牛大人认为自己与这孩子没有任何关联,还是滴血认亲以正清白罢!”乐天笑道,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一般。
旁边的孙乾很是配合的说道:“此事,老夫亲自来!”
“验便验!”到了这个时候,孙乾己经呈骑虑难下之势,是不验也得验了。
孙乾眼中溢出了笑意,许如琢眼中更是噙了满了冷笑。
牛儒与那孩子的两滴血分别滴入到瓷杯里,很快融合在了一起……
看到两粒血渐渐的融合在一起,牛儒面色苍白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处于浑浑噩噩的愕然中,耳边尽是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与窃窃私语。
许久之后,牛儒才从浑浑噩噩中醒转过来,心中更是恨然,为什么自己要为了巴结王黼,主动要求来以求知学院,没想到乐天憋了一个大招,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怕是日后连官也做不成了。
人人都说乐天难对付,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就着了乐天的道,还根本没地方说理,更是有口难辩……
在西北前钱,孙乾于军中做郎中有三十多年,心中清楚的很,无论是不相干的人的血,还是各种动物的血,只要二者滴在一起便会融合凝固。
……
“号外,号外!”
第二日一早,汴都城的报童们举着报纸叫卖道:“前岁进士,国子监博士牛儒抛妻弃子,如今母子寻上门来滴血认亲,真相大白……”
一张报纸,天下皆知,这便是舆论的力量。
也就是在一个早晨,汴都城所有的口水都喷在了牛儒的身上,句句不离道德礼仪廉耻。
……
“这是夫君您的杰作罢!”
晨间,吃早饭的时候,秦姨娘将报纸送到乐天的近前,唇角间还有几分笑意。
没等乐天说话,茂德帝姬将报纸拿在手中:“我来看看是发生了何事?”
在茂德帝姬看报的时候,秦姨娘笑道:“妾身记得此前夫君一直为学院里多出个闲人烦恼,如今是彻底没有人敢来来烦夫君了!”
茂德帝姬将报纸上有关牛儒的那一篇文章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看着乐天的眼神都变了,脑中闪着阴险、毒辣等一干的词。
西汉武帝所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除了看中儒家适合于统制之外,更是看中了儒家所标榜的道德,而堂堂大宋国子监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官员,却做出了抛妻弃子的行为,这岂能为天下人所容……
宫中见惯了的各种争斗,何况去岁天子还废贵妃崔氏为庶人,茂德帝姬心中知道斗争的复杂性,忍不住看了乐天几一眼,美眸中尽是笑意。
梅红一直侍在秦姨娘旁边,看过之后与茂德帝姬修似控诉一般的说道:“帝姬,似这般的事,老爷在平舆时不知做过多少,便是秦姨娘父亲也是曾被老爷下过大狱呐……”
早服过丧的兰朵公主也在席间,一目十行的扫过报纸,盯着乐天看半响,才说道:“这家伙,就是个妖孽,就是个祸害,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将碗一推,乐天与一众妻妾说道,立时出了内宅,旬出了内宅便听闻后宅里尽是哄笑声。
……
“此事是驸马爷做的罢?”
茶社间,宇文虚中以手指敲着报纸上的文章笑问道。
“天子想来是看过报纸了,削去牛儒的官职贬入外地了!”李纲言道。“据说现下是没有官员敢去求和学院当差了。”
“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牛儒抛妻弃子不过咎由自取罢了,与乐某有什么干系!”乐天拒不承认。
陈凌元笑道:“驸马爷莫要不承认,这般手段才是你乐驸马的行事风格!”
宇文虚中也是笑道:“一个牛儒就是所有人的榜样,朝中怕是再也没有人敢再去求知学院驻守了!”
“李邦彦做了尚书左丞,怎么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他被贬放远方,可是乐某的功劳呐!”乐天问到了正事上。
李纲说道:“李邦彦是太|子|党,王黼是郓王党,二人本就不合,李邦彦忙着与王黼斗、扶太子上位,又如何能一心二用,斗王黼的同时也来斗乐驸马爷你,便是想将精力放在驸马爷的身上,他李邦彦就不怕引火烧身么?”
呷了口茶,陈凌元笑问道:“驸马爷这番将牛儒陷入万劫不复,怕不只是因为牛儒在学院里胡乱指挥,还是要杀鸡骇猛追罢,吓吓李邦彦这只重量级的猴子!”
轻笑了几声,乐天算是默认,又问道:“据说朝廷打算花钱赎买燕幽,现下如何了?”
宇文虚中说道:“癸巳,金人遣杨璞以誓书及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州来归。庚子,童贯、蔡攸入燕,此时幽燕之地的官员、富民、金帛、子女早己为金人尽掠而去。乙巳,童贯表奏抚定燕城。庚戌,曲赦河北、河东、燕云路。同日童贯班师,怕是下个月便会回朝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乐天言道:“满朝文娱武嬉,看似得了燕幽却只是几座空城罢了,如今燕幽被金人掠压一空,己无民力供养驻军,只怕又要征调民夫从诸路运粮,到进只怕大宋百姓的负担要更加重了!”
听乐天分析,李纲、宇文虚中、陈凌元三人又如何不知晓,不禁也是一声长叹。
叹息过后沉默良久,宇文虚中才说道:“论我等四人,以驸马爷妻妾最多,驸马爷且说来,什么时侯再摆满月酒,我等也好提前准备好贺礼。”
不待乐天说话,李纲与陈凌元也是说道:“就是,就是,驸马爷快些说,也好让我等早些准备贺礼!”
自去岁四月回汴都,乐天几乎每日耕作,家中两妻九妾在这一年间,俱都怀孕了,细算下来,乐天府上每月就要摆一场满月酒,只喝的与乐天交好的一众官员肉痛,论谁家喜酒也不能这么喝呐,再者说这只是满月酒,再过个十几年后这喜酒更是不得了。
宇文虚中开始大倒苦水:“驸马爷,您不如挤上一挤凑上一凑,家中生了娃不如在一起喝满月酒罢,若不然下官的这点俸禄还真不够喝满月酒的!”
“莫要与我哭穷。”乐天白了宇文虚中一眼,笑道:“你宇文兄拿了乐某给的水泥经销权,可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水泥石全力生产也满足不了你的需求,还好意思与乐某哭穷!”
说到水泥,李纲向城南望去,隐隐可见帝国大夏建了四层的影子,开口问道:“驸马爷,帝国大夏不知何时峻工?”
“按现下的旗工进度,估计在今岁初冬完成主体结构,再用近半年时间进行内部装修,真正投入使用要在明岁四月。”乐天说道。
依乐天原本的估计,地基半年,楼层半年,前后只需一年的时间帝国大夏便可彻底完成,但在帝国大夏的实际施工中遇到的困难却是远超出之前想像,没有吊车,没有升降机,都可以用土办法解决,但真正遇到的麻烦是,大宋这个时代的工匠不能理解后世建筑的理念。
不过好在乐天的一番解说与解释之下,才让这些工匠们明白后世建筑工程原理的皮毛。
此时乐天又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在求知学院里开设桥梁工程与建筑系。
乐天之所以这般构想,也是有自己的一番目的,蒸汽机己经研制出来了,依乐天的估计与计算,三胀式蒸汽机足可以带的动火车,而通火车就要修铁轨与遇水架桥,这两样都离不开桥梁工程与建筑学。
但乐天也知道,数年之后金人便会南下,天下就会大乱,造得出火车与修得出铁路又能怎么样,大乱来临朝廷统治权力崩溃无力监管,还不是会被一下拆的精光。而且建造铁路的花费不是小数字,更要动用许多劳伇,需要动用国力,在当下实不是以一人之事能做的来的。
综合衡量,与其建造铁路,自己还不如将全部精力放在发展轮船之上,大宋南北东西皆是河湖众多,且四通八达,就运输能力来说,现下的轮船比铁路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擎宋 第894章:钟表
“钊儿、钰儿,你们俩个怎么站在这儿?”
回到府中,刚入后宅,乐天便看到庶出的两个长子正面对着墙壁背对着自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
“爹爹……”
听到爹召唤自己,两个小家伙扭着小脑袋回过头怯生生的唤了声爹爹,却还是一动也不动。
“墙上有花儿给你们看呐,快到吃饭的点儿了,快去洗洗吃晚饭!”乐天毫不在意的说道,随后与旁边的丫鬟说道:“快带这俩孩子去洗漱!”
说完,乐天便自顾自的向内宅行去。
“见过老爷!”旁边的丫鬟忙向乐天施了一礼,怯生生的说道:“老爷,两位衙内是受了殿下的责罚,在这里面壁思过!”
“喁?而壁思过?”乐天诧异,停下脚步,看着两个孩子问道:“今天爹爹不在家,你们俩个又闯什么祸了,惹得你们娘亲如此的生气?”
“我们贪玩,玩过了头,没注意时间!”乐钊怯生生的说道。
“你们两个可以结束面壁了!”乐钊声音刚刚落下时,随着话音茂德帝姬走来与乐钊、乐钰说道,看到乐天又言道:“夫君回来了!”
“回来了,孩子还小……”乐天点了点头陪着笑脸说道,又看了眼茂德帝姬微微隆起的小腹:“殿下莫要动气,小心动了胎气……”
被乐天说的,茂德帝姬不好意思的横了一眼乐天,幸福的摸着肚皮,眼中满满的都是幸福之色。
“爹爹……”
随在茂德帝姬身后的,是四岁的二女儿乐蒙儿,看到乐天回家张着小手扑到了乐天的身前要抱抱。
“乖女儿,让爹爹亲亲!”抱起蒙儿,乐天逗|弄着,引得女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爹爹!”
乐钊、乐钰两个孩子也是围到了乐天身边,一个抱着乐天的一个大腿。
“夫君你素来就知道惯孩子,也不知道管束,每日里只知道教导学院里的学生,却忘了教导自家里的!”看着乐天疼受孩子的模样,茂德帝姬笑着白了乐天一眼,却故意装做没好气的说道。
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揉捏着两个儿子的小脸,乐天幸福的傻笑着。
说完,茂德帝姬开始数落乐天:“去岁夫君回汴都时,我便是说过钊儿、钰儿该读书了,你说孩子尚未年幼,今岁可到了启蒙读书的年纪,也不见夫君来督促教导他们学习……”
“好了,好了,从今天开始为夫便教导他们学习!”乐天一边向后宅行去,一边陪着笑说道,随即又问两个孩子:“钰儿、钊儿,你们两个今日为何挨罚??”
问起挨罚的原因,两个小家伙不敢做声,就在这里怀里的女儿举着小手叫道:“爹爹,我知道两个哥哥为什么挨罚!”
“为什么?”乐天笑着问道。
女儿用稚嫩的童音说道:“今日母亲许两个哥哥玩两刻钟,两个哥哥跑到后花园钓鱼,玩了一个时辰,母亲寻不到两个哥哥,就罚他们了!”
奖励性的拍了拍女儿,乐天向两个庶长子问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错了!”乐钊垂着小脑袋瓜说道。
“可是,爹爹,我们不知道两刻钟是多久……”旁边的乐钰却是叫道。
乐钰这一问,却是将乐天问住了。两刻钟是多长时间,乐天心中知道是半个小时,但如何计算却是说不清,沙漏、看太阳都是存在误差的,在古时计算时间决对是件极难的事。
甚至因为时间不好计算,官员上早朝也都是看天来的,夏日太阳升的早,上朝的时间便早;冬日太阳升的迟,上朝的时间便也随之推迟,在没有时钟可以计时的古代,古人可以说是十分悲催的。
没有时钟可以计时,乐天想起了前世的钟表。在用过晚膳后,乐天一头扎进了书房,拿起自制的铅笔,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开始绘制起钟表结构图起来。
“夫君他人呢?”方才喂着嫡长子乐毅吃饭,茂德没注意乐天离开,待发现乐天的位置己经空了下来,茂德帝姬问道。
旁边陪退来的宫婢说道:“老爷是回书房了!”
让奶娘将吃饱饭的乐毅抱走,茂德帝姬摇头道:“方才还说要教导几个孩子读书的,这又不声不响的溜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咱家老爷啊,让他调|教自家的孩子像是无动于衷一般,教起旁人家的孩子倒是干劲十足!”这时,坐在下位二度怀孕挺着肚子的梅红也是无奈的跟着说道。
这时,墨嫣小妾开口道:“殿下,财妾以为家中的孩子现下不需要官人督促,待将来将字识的全了,再由官人教育做人的道理便可!”
秦姨娘也是说道:“殿下,妾身也以为墨嫣妹妹说的对,官人传授的拼音法,只需让孩子们学会,我等再在字上注上拼音,如此下来孩子们读起书来识字便轻松许多,据说官人办的求知学院,便是用这种方法教导学生识字的!”
茂德帝姬虽然自幼生长在深宫之内,但也认为乐天传授的拼音之法对孩子识字读书十分的有效,但还是长叹道:“识字只为基础,懂的经义学问才最为重要!”
曲小妾说道:“殿下,依妾身看,官人虽然学识渊博,但对圣人墨义却是显的驳杂,妾身以为家中的孩子若是读墨义,还是要请博学大儒来教授,咱家官人怕是不能胜任!”
“自古自家父亲是教授不好自家孩子的,依妾身来看,还是请名宿大儒来府中教授的好!”盈姨娘在旁插言道。
王小妾也是言道:“与官人交好的名宿大儒甚多,请一两位来与咱家为孩子授课,看在官人的面子上,这些人怕是不会拒绝的!”
菱子、梅姨娘几人识字不多,只是在一旁听几人商议便是。
……
“侯爷画的这是什么,看起来异常精密复杂?”
别院,熊管事看着乐天递来的图纸,审视了半响极为吃惊的说道。
“钟表!”乐天淡淡的说道。
弄不明白乐天口中所说的钟表是什么,熊管事依旧不解的问道:“敢问侯爷,这钟表是用来做什么的?”
乐天只得解释道:“钟表就是用来显示时间的!”
熊管事语气中带着疑问:“侯爷的意思是说,钟表如同计时的沙漏一般,来显示时间的?”
“不错!”乐天点头,指着图纸说道:“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一时辰分为八刻,所以乐某便将这表盘划成十二份,以对应十二个时辰,通过发条来给钟表上劲,使发条驱动钟表运行,以时针指出当日所在的时间,以分钟来显示所在时间的刻钟。
分针每运转动一圈,时针就转运一个时辰的刻度,时针转动一圈便是一日的时间……”
乐天细细为熊管事解释道。
看着乐天绘制的图纸,熊管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说道:“侯爷绘的这图纸太过深奥,但原理小的还是明白一些,我大宋司天监有仿制汉张衡的漏水转浑天仪,便是用齿轮传动将浑象和计时漏壶联结起来,漏壶滴水推动浑象均匀地旋转,一天刚好转一周……”
乐天点了点头:“你说不错,乐某将那漏壶改成了用钢片制成的发条,以上劲的发条来驱动钟表的旋传,从而实现钟表的转动……”
以前世乐天对钟表的记忆,乐天照猫画虎的画出钟表的大致结构,但早在东汉时张衡便制出了用于演示天文与计时的漏水浑天仪,在北宋元祐三年,苏颂与韩公廉等人更是制出了水运仪象台。
以乐天的人脉与情报收集能力,想到搞到这些东西的图纸根本不成问题,将自己记忆中钟表式样与水运仪像台的传动机构相结合,使用其中的擒纵机构原理,再将水运仪象台巨大的机构缩小比例,改水动力为发条动力,创造出世界上第一台钟表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侯爷大才……”
在听懂了乐天的解说之后,熊管事向着乐天深深的施了一礼,口中赞道。
熊管事不得不服乐天,乐天的奇思妙想是自己这样匠人所不能比的,便是朝中那些王公贵族与读书好到爆的大臣们怕也是没有乐天的这种见解与想法,更没有奇思妙想。
随后熊管事又问道:“不知道侯爷想打这钟表做成多大?”
“且先做个一人多高的罢,毕竟别院也是初次做这等事物,技术上还是完全不成熟的!”乐天想了想说道,“待日后技术成熟了,我等可以将这钟表做小或是做大。”
“做小或是做大?”熊管事不明白乐天的意思,更不能明白为什以要做大或是做小。
看来古人与后世人在思维上还是存有很大的差别,乐天轻轻一笑解说道:“若日后金属制作工艺得到完善解决,我等可以将钟表无限做小,甚至精密到只有鸽蛋或是鸡蛋大小,放在怀中或是戴在手腕上,我们可称之为怀表或者是腕表;
至于做大,依我等现下的技术工艺便可以将钟表做到丈许或是更大,可以将之放置在大楼之上,但因为钟表的巨大,驱动钟表便不能使用发条,而是使用电力或是风力,这个难题的解决,要比钟表本身更难克服。”
此刻熊管事完全听明白乐天的话,更被乐天的言语所震惊了,钟表的发明在大宋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不用细想都能知道,在大宋这个时候只能看太阳来判断时间,除了官府与军队,大多数百姓对时间的观念都太过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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