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神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罪
于是黑石村终于有了朗朗的读书声,石生跟二丫终于有儿童变成了学生。
那时候的孩子是天真无邪的,他们还没有被外面的世界侵染。
孩子们分作两班,学前班和一年级。学前班又叫育红班,都是六岁以前的儿童,一年级是六岁以后的,石生跟二丫还不满六岁,只能算是育红班。
课程有两门,一门是语文,一门是数学。语文就是教大家认字,数学就是教大家算术。、
晓霞老师的声音很好听,读书朗朗有声,有时候阴阳顿挫,跟唱歌一样,柔润甜美,石生又开始喜欢晓霞阿姨了。
于是石生就扯嗓子喊,跟着老师的声音念,他拔得高高的,声音喊得亮亮的,脸红脖子粗,差点把嗓子喊哑,到底念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懂。
因为孩子小,每天的课程不多,上午三节课,下午三节课。下课以后孩子们就是一阵疯闹。男孩子哗哗扑向了学校外的小河边,一个个剥下裤子,掏出裆里小鸟撒尿,弯弯的小河上顿时扬起一条条长龙。
石生跟很多孩子比赛撒尿,总是大获全胜。跟他爹何金贵当初一样,老子英雄儿好汉,
女孩子就凑一块抓石子,或者一起拍手唱儿歌: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丢手绢。
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来搬砖。
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小孩写大字。
你拍五,我拍五,五个小孩敲锣鼓。
你拍六,我拍六,六个小孩拣豆豆。
你拍七,我拍七,七个小孩穿新衣。
你拍八,我拍八,八个小孩吃西瓜。
你拍九,我拍九,九个小孩齐步走。
你拍十,我拍十,十个小孩在学习。
有时候石生也跟着女孩子一起玩拍手歌,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孩是金兰村的,名字叫水妮儿。
那个丫头很漂亮,竖着一对羊角辫子,门牙掉了两颗。她眼睛很大,脸蛋很圆。
水妮儿因为豁了两颗门牙,说话只跑风,不喊他石生,反而喊他“牺牲”。于是石生就多了个外号,大家都喊他牺牲。
石生跟水妮儿拍手唱儿歌一直唱了三年,九岁那年三年级的时候就不唱了。因为同学们都笑话他,说他跟水妮儿是两口子,应该在一起睡。
喊得最凶的是个叫顺利的家伙,顺利还在教室的黑板上用粉笔写字:“石生跟水妮儿是两口子。”
具体一男一女为啥要睡,那群小王八蛋们都不懂,但石生觉得男生跟女生睡觉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于是揪住顺利,一拳把他的鼻子揍得流了血,害的顺利娘拍着膝盖在石生的家门口骂了半天街。桂兰跟何金贵给人家说了不少的好话。
那一次何金贵狠狠教训了石生一顿。从哪儿石生就跟顺利结下仇,以后也不再搭理水妮儿。
大队部的院子里有一颗老榕树,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非常的茂盛,两个人都抱不过来。何金贵在树上挂了一口钟,上课跟下课都是用敲钟来提示。
每年的夏天,巨大的树冠会遮住大队部院子的很大一片阳光,村子里很多人喜欢到这里乘凉,也有人喜欢在这里下棋。
一群鸟儿把这里当成了安乐窝,叽叽喳喳飞过来,又叽叽喳喳飞走了,吵得不行。
上面还有一只黑老鸹,在树杈上垒了一个巨大的窝,那只黑老鸹每天向下拉屎,下雨一样吧嗒吧嗒响。
曾经有一次石生从老榕树下经过,刚一抬头,那只老鸹的屎刚好落在他的脑门上,弄得他脏乎乎一脸,都是臭臭的,
石生就勃然大怒,掏出一只弹弓,一弹弓把老鸹窝打飞了。
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给石生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美好回忆。也给他的人生画绢留下了最美好的一笔。
二十年以后,石生大学毕业,他毅然决然回到了黑石村,做了一名教师,用自己的知识教书育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一段时间,晓霞阿姨仿佛已经从失恋的痛苦中拔了出来,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人也灿烂了很多,变得鲜活起来。
绝世小神农 第一百五十章 昏倒了
看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她终于感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但是晓霞阿姨没有教多久,她就生病了,脸色越来越瘦,咳嗽不止,最后的几天竟然开始咳血。
有一天正在上课,她忽然一口血喷出来,射在黑板上,人立刻瘫软了下去。
“老师,你咋了?”孩子们一拥而上,把晓霞老师给包围了起来。有几个女孩子当场吓得哭了。
石生傻了,赶紧跑出学校到新建的工厂里去找父亲何金贵报信。
何金贵的工厂已经建好,新机器也全部安装到位,他正在调试机器,石生一下抓住了他的衣襟:“爹,不好了,晓霞阿姨……昏倒了。”
“啊?”何金贵大吃一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跟着石生跑到了学校。
走进教室,只见晓霞趴在地上,瘦削的身子就像一只佝偻的大虾,人也蜷缩成一团。
何金贵二话不说,一下抱起了她,直接奔向了刘先生的那家诊所。
金贵把晓霞的身子放在了刘先生的病床上,老先生翻开晓霞的眼皮看了看,又将女人的袖子卷起来,摸了摸她的脉搏,老爷子大吃一惊:“金贵,不好了,孙寡妇说的四灾一劫,最后的一劫……终于来了。”
何金贵差点吓蒙,赶紧问他:“到底咋回事?”
刘先生摇摇头,将胡子缕掉若干,又掏出烟锅子捏出一撮烟叶,放在烟锅子里填平压实,点着火柴吧嗒抽了一口才说:“金贵,晓霞的病不是普通的病啊。”
何金贵问:“那是啥病?”
老先生吐出一口浓烟,淡淡说道:“是性病,而且是一种病传播速度非常快的性病。”
金贵问:“老先生,您别吓我,你瞅准了没有?”
刘先生说:“瞅准了,的确是性病,晓霞的身体里出现了无数的水泡,胳膊上,脖子上,肚子上,包括她的五脏,都出现了这种水泡,很明显这是……花柳”
何金贵脑子嗡地一声,晃了晃几乎晕倒。他吓得面如土色。
花柳病何金贵听说过,其实就是一种性病,是因为男女乱交引起的。
发病者的症状就是溃烂,继而扩散到全身,生满毒疮,而且毒疮会逐渐溃烂。
那毒疮不但会扩散到人的四肢,还可以深入到五脏六腑,就是心肝脾胃上都会生有这种毒疮,直到把人一点点烂死为止。
得花柳的人是非常痛苦的,会彻夜的嚎叫,那种煎熬生不如死。
晓霞的病已经晚期,根本没法医治。
何金贵问:“刘爷爷,听说花柳病解放前就绝迹了,咱们黑石山从来没有这种病发生过,为啥晓霞姐会得花柳?”
刘先生手缕长髯叹了口气:“山外带来的,这都是你修路惹的祸啊,你不修路,黑石山的男人就不会进城打工,不出去打工,就不会被外面的世界耀花眼。
那些民工常年在外打工,于是很多都市的夜总会跟娱乐场所也就孕育而生。
村民跟窑姐上炕,那些窑姐就把病传在了村民身上,村民把这种病带回家,跟媳妇上炕,这种病就传给了自己媳妇,如果他媳妇偷人,跟村里那几个流氓上炕,那些流氓就会被感染。
晓霞就是跟那些流氓乱交,才染上这种病的。
花柳是魔鬼,它已经在黑石村开始迅速传播,金贵,你要向上面如实反映,赶紧制止,再不制止,黑石村就完了。”
何金贵听着刘先生的话,一头一头的冒冷汗。
被孙寡妇那张贱嘴巴说中了,黑石村必将遭遇四灾一劫,最后那一劫终于来了,那就是大疾病。
何金贵的眼神非常的慌乱,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是瘟疫啊,这种瘟疫传播的速度之快是令人骇然的。黑石村的男女喜欢乱交,这不是什么秘密。
男人在外头找女人,女人忍受不住寂寞在家偷男人,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奥妙,可两口子之间谁也不说谁,有时候互不相干。
黑石山的村民终于为他们的愚昧和滥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金贵问:“刘爷爷,那我们该咋办?”
刘先生无可奈何说:“还能咋办?快把晓霞送进医院,或许还能治疗,晚了就来不及了,你通知乡卫生所,马上派人过来,将黑石村封锁,只许进不许出,否则这种病还会向外蔓延。”
何金贵也慌了手脚,虽然他现在是黑石村的一村支书,可他毕竟没有经过太大的风浪,难免会有点手足无措:“好,我这就去办。”
何金贵把晓霞抱起来,抱上了一台手扶拖拉机,直接奔向了k市的大医院。
路过乡政府的时候,金贵找到了乡长,将黑石村的情况如实反映了一下,当天下午,乡卫生所,还有县医院的人就赶到了黑石村,黑石村顿时哗然一片。
大家都不知道花柳病的来源,有的人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滥交引起的后果。
整个黑石村躁动起来,人人开始自卫,家家户户闭门上锁,大白天的也不敢出门了。
何金贵拉着晓霞来到了k市第一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把何金贵吓得几乎晕过去,果然跟刘先生说的一样,晓霞得的是花柳晚期。
女人的手臂上,腿上,还有后背,肚子上长满了一个个毒疮,那毒疮开始的时候貌似一个个红斑,奇痒难耐,抓破以后就开始溃烂,流出清亮的水儿,而且恶臭难闻。
这种毒疮下身最为明显,向四周密集扩散,晓霞的身上好像一个个马蜂窝一样,那种毒疮已经遍布了全身。
但是晓霞咬着牙就是不做声,金贵看得出她在忍耐,巨大的痛苦把女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何金贵紧紧握着晓霞的手:“晓霞姐,你感觉怎么样?”金贵的心里难受啊:“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晓霞姐,才会让你堕落成这样,我对不起晓霞姐,对不起大牛哥,我不是个人。”
何金贵的眼泪几乎流出来,开始哽咽,晓霞却淡淡笑了笑:“金贵,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好,我不该用这种方法报复大牛,现在报应来了,我是自作自受。
可惜的是苦了那帮孩子,金贵,学校不能散啊。”
金贵点点头说:“我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我一定答应你。”
但是晓霞却摇摇头闭上了眼,女孩的眼角一双泪珠滚滚而下。
何金贵知道,如果说晓霞临死前有个唯一的要求,那就是想见见李大牛了,她渴望自己能死在李大牛的怀里,那样死了也安心。
何金贵说:“晓霞姐,你放心,我就是提溜,也要把李大牛提溜过来,我去找他。”
…………………………
就在晓霞在医院受苦的当口,李大牛正在兰芳的温柔乡里快活。
半年前李大牛来到了k市,他在k市的大街上溜达了一个月也没有发现兰芳的下落。
最后大牛没办法,只好找到了香草,还有隐姓埋名的狗蛋。
香草在k市的一家大饭店,目前已经混成了总领班,手下领着一群服务员,她干的风生水起。
而狗蛋为了春草,也找到了工作,承包了k市的一座大楼的建设,不再做黑社会的老大。
当然那时候还不叫黑社会,被人称作流氓团伙。
大牛找到晓霞跟狗蛋以后,把自己要找兰芳的消息跟他们两个人说了。
狗蛋一下就跳了起来:“大牛哥你放心,我一定安排人下去,找到嫂子的下落。”
果然,当天上午狗蛋就安排下去人,鬼子扫荡一样在k市开始寻找兰芳的下落。
狗蛋还专门安排人把兰芳的照片登上了报纸,而且沿街粘贴寻人启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那帮混混们在k市郊区的一个乡镇的砖窑厂发现了兰芳的下落。
兰芳当初一气之下离开,把自己的土炕给晓霞腾了出来,她想成全大牛跟晓霞。
她觉得只要自己离开大牛,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大牛就会彻底忘记她,从而投进晓霞的怀抱。
能够让自己的爱人得到幸福,兰芳的心里也会很幸福,所以她毅然决然拉着十岁的儿子铁蛋走出了黑石山,来到了大都市。
刚刚来到都市的时候,兰芳什么都不懂,她没有被大都市的繁华耀花眼,她急需要挣吃食来养活儿子跟自己。
兰芳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可是她第一没有文凭,第二又不识字,只有一身的力气。
于是兰芳找啊找,最后在k市的城外,一个乡下砖窑厂找到了工作。就是帮人装窑出砖。
那些砖头都是粘泥,必须要先用砖机把粘泥打成坯子,然后经过风干晾晒,等到砖坯子干透以后,再用小车把砖块送进砖窑里进行煅烧。
十多天以后,砖坯子就会被烧成一块块坚硬鲜红的砖块。兰芳的工作就是装窑出窑。
绝世小神农 第一百五十一章 疼不疼?
她像个男人那样诚实可干,不惜一身的力气,刚刚出窑的时候,因为窑里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里面的热量非常的高,能达到七八十度,手指碰在砖块上有时候会嗤嗤冒烟,手套都能烧焦。
可是兰芳嫂浑然不顾,她满头大汗,咬着牙默默忍受,跟那些男人并着肩干活。一点也不含糊。
终于,第一月的工资下来了,整整一百五十多块,兰芳嫂想不到打工会挣这么多钱,这足足是几百斤粮食的价格啊。
那时候一斤麦子才三四毛钱,一亩地才收三四百斤麦子,这整整是一亩地半年的收入啊。
兰芳嫂领到工资以后,她的双手都在颤抖,那种激动的心情是无与伦比的。
她一下抱住了儿子铁蛋:“铁蛋,娘能挣钱了,娘可以养活你了,你可以在城里上学了。”
兰芳嫂的手摸在儿子的脸上,铁蛋的脸上就是红红的一片,这时候铁蛋才发现,娘的手指上净是血,手套也磨破了,砖块的炙热,加上砖棱子的摩擦,把娘的手弄得血肉模糊。
但是兰芳没感觉到疼,她陶醉在人生价值的喜悦中,铁蛋抓着娘的手哭了:“娘,疼不疼?”:
兰芳嫂就摇摇头:“不疼,铁蛋别哭,娘不疼。”
铁蛋说:“娘,俺想回家,回家找叔叔,铁蛋想叔叔了。”
兰芳嫂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就说:“叔叔以后不会跟咱们过了,你忘了他吧。”
铁蛋说:“娘,叔叔对咱们那么好,咱们为啥要离开,我想回村子,我想大状叔叔,想金贵叔叔,还想二丫和石生。”
兰芳嫂捧着儿子的脸说:“咱不回去了,以后咱要做城里人,明天娘给你找个学校,咱还上学。”
第二天,铁蛋就被兰芳嫂送进了当地的小学,接着上五年级。
铁蛋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没了父亲,母亲的艰辛跟苦难他都看在了眼里,他发誓要好好上学,将来让娘过好日子,子孙绕膝。
兰芳嫂在工地上整整干了一个半月,再后来李大牛终于找到了砖窑厂。
大牛赶到的时候,兰芳嫂正在推着小车出砖,脸上黑西马虎的,像个花脸猫,身上破破烂烂,手上净是老茧,女人的鞋子上也出现了两个窟窿。
一个多月不见,女人好像变了个样子,当初的水蛇腰更细了,人瘦了不少。把李大牛心疼地不行。
大牛上去就抓住了兰芳的手,一下把女人抱在了怀里,激动地说:“兰芳,我可找到你了,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再一次见到兰芳,李大牛激动不已,他像把铁锁一样紧紧把女人锁在胸膛上,好像怕她飞了。
兰芳嫂也激动不已,离开的这些天她一直在想着大牛,她知道大牛不会跟晓霞好,大牛一个男人,不会照顾生活,冷了咋办?饿了咋办?谁来照顾他的生活。
女人的爱心一下泛滥起来,趴在大牛的怀里也哭了。
只是哭了一会儿,兰芳嫂就脸色大变,奋力的推开了大牛:“大牛,你来干啥?你不应该出来找俺,你应该去找晓霞,俺已经把炕给晓霞腾出来了,没有你,晓霞很可怜的。”
大牛说:“你没有我,比晓霞更可怜。兰芳,跟我走,咱回家。”大牛拉着兰芳嫂就要走,可是兰芳就是不走,两个人拉拉扯扯。
这时候兰芳怒道:“李大牛你回不回?不回我喊人了。”
大牛说:“我不回,你喊吧,喊人我也不怕,你是我李大牛的老婆,我怕啥?”
于是兰芳嫂就扯嗓子喊:“抓流氓啊!有流氓欺负人啊———。”
兰芳嫂这么一喊,工地上立刻乱了套,很多男人抓起铁锨,抄起板砖冲着李大牛冲了过来,想把他当流氓暴摧一顿。
李大牛急中生智,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本本,把手里的红本本一扬,那些工友们就傻了眼。
原来大牛多了个心眼,这次出门把他跟兰芳的结婚证带了出来,结婚证上有两个人的照片,这个本本比尚方宝剑还管用。那些工友们一看人家有结婚证,就知道大牛跟兰芳嫂是两口子。
那些工人心说,人家两口子闹矛盾,管咱们屁事?谁管这闲事就是闲的蛋疼。所以他们就摇摇头走开了。
兰芳喊了半天,发现没人搭理她就很扫兴,使劲推开李大牛就想走,可大牛怎么会放过她,猛地把女人抱在怀里,头一低,嘴巴一张就亲了过来。
兰芳的双唇被堵住,女人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开始抡起小拳头在李大牛的肩膀上扑打,但是动作很轻柔,而且越来越慢,最后干脆不挣扎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来。
兰芳嫂不知不觉跟大牛哥配合起来,两个人站在砖窑厂的正中间,上面是明媚的蓝天,旁边是窑砖。
四周的工人干脆不干活了,一起围了过来,看着他们,很多人流下了激动的……哈喇子。
大牛抱着兰芳嫂吻了好长时间,两个人才分开,跟潜水一样,他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翻出水塘的鱼儿在吐泡泡。
兰芳嫂这才发现四周有很多眼睛,那些工友们看的都傻了眼。
但是兰芳嫂没有害羞,反而喊了一声:“看什么看?滚!没见过丈夫亲老婆吗?没见过回家抱着自己老婆亲去!”
于是那些工友就一哄而散。
其实他们可喜欢兰芳嫂了,兰芳嫂不但能干,而且性格开朗,乐于助人,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跟窑厂的工友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晚上,大牛哥拉着兰芳嫂住进了旅馆,旅馆里很热,没必要穿太多,一男一女在一块就更没有必要穿了。
这天晚上,兰芳嫂抱着大牛哥一共逮了三次,分别一个月的煎熬,让她再也离不开大牛哥。
两个人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把旅馆其他房间的人吵得睡不着。旅馆的老板都生气了,反复过来拍他们房间的门,让他们两个小点声。
三只礼炮发射完毕,兰芳嫂还是抱着大牛哥不舍得分开,大牛说:“兰芳,咱回吧,金贵已经在设计工厂,估计明年就能开工,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出来打工了,在家里也能挣钱。”
兰芳说:“俺不回去,还是在这儿好,俺无法面对晓霞,当初俺答应过晓霞要退出的,可现在俺却食言了。”
大牛说:“你别一口一个晓霞,晓霞是晓霞你是你,晓霞是我妹子,你是我老婆。”
兰芳嫂就问:“你说妹妹亲……还是媳妇亲?”
大牛就说:“妹妹毕竟是别人家的人,只有老婆才是自己的,当然是老婆亲了。”
兰芳嫂就骂他:“油枪滑舌,跟何金贵在一块就不学好。是不是金贵教你这么说的?”
大牛说:“不是,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我跟晓霞的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只是我妹妹。咱回吧,咱回吧。”
兰芳说:“不,坚决不。”
大牛问:“那你在这儿干啥?在家里我养你不好吗?”
兰芳说:“不好,大牛,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回家以后自己开个窑厂,自己烧砖来卖,在咱们村修建一个窑厂,以后大家盖房子就不用跑那么远拉砖了。
俺现在明里是窑工,暗里却是学徒,烧砖的技术我还没学到手,等我学到他们的技术以后再回家,这样就可以有我们自己的窑厂了。”
李大牛就点点头,抬手刮了兰芳鼻子一下,夸赞道:“媳妇,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竟然学会了致富门路,我不得不佩服你了。娶了你真是我李大牛的福气。”
兰芳说:“看你说的,你老婆是谁?别以为俺只会生孩子。”
大牛说:“好,你不走我也不走,咱俩都在这儿当窑工,我跟你一起学。”
兰芳嫂一听高兴坏了,她知道大牛是舍不得她,感动地抱住大牛就亲了一口:“大牛,你真好,俺稀罕死你了。”
大牛说:“我这么心疼你,该有点啥奖励?”
兰芳说:“你想要啥奖励?”
大牛说:“很简单,咱俩再逮一次。”
兰芳嫂格格一笑,把身子溜进了被窝,被窝里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两个人又逮了一次。
第二天醒来以后,李大牛跟兰芳嫂精神百倍,除了腰有点酸。
他们在窑厂的附近租了一所民房,一起当起了窑厂工人,每天装窑,出窑,虽然活很累,日子苦,可心里却很知足,每天晚上两个人都能睡一块。
这半年的时间是李大牛自从复原以后最快活的半年,他尝到了人生的真谛,也感到了爱情的快乐。
眼看着快过年了,大牛跟兰芳嫂领了最后一笔工资,准备返乡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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