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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神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罪
金贵憋着这口气,就是丢掉女儿的生命,也决不能让他们从黑石村白白拿走一分钱。
就在何金贵陪着桂兰在乡卫生院做流产手术的时候,黑石村又出事了。
这天早上金贵拉着桂兰刚刚离开。工作队的另一拨人就进了村子。
村里的人可害怕工作队进村了,跟害怕当初的鬼子进村一样。
村口的地方老有人暗暗放哨,只要看到工作队的车从路上开过来,大家立刻相互传开。呼啦一下大街上就看不到人了,人人跑回家闭门上锁,跟见到阎王一样。
那个年代,一种恐惧和无奈在所有60后和70后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痛,也在他们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是一种让人战栗的真理,尽管这真理是完全正确的,不容置疑的,可人们依然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畏惧着这真理。
工作队的人直奔大队部,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喇叭就响了起来,又是恐吓又是威逼。不交罚款,上面如何如何,不做手术上面如何如何,引起的后果你们自己负责,等等等。
这时候,大队支书李小林就仰首挺胸,拄着拐杖颠颠的跑进大队部跟工作队的人握手,样子亲极了。
李小林自从当上村支书以后牛的不行,走路都是晃着膀子,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
而且这小子没事就在村里转悠,谁家超生,谁家早婚,谁家早孕,他摸得门清,就是谁家的狗身上有几根毛他都清清楚楚。
晌午不到,小林就拉着工作队的人开始挨家挨户催缴罚款了。
可是他转悠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找到,因为村里的年轻人躲得躲逃得逃,差不多都逃干净了。
这些天那些交不起罚款逃走的人,房子被推倒了不少,剩下的都是孤寡老人和不懂事的毛孩子、
李小林犯难了,该咋办呢?
最后他心生一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事人走了,不是还有公公婆婆丈母娘吗?可以从他们的身上下手,谁不交罚款,就拉着他们的家属去游街。
很快,那些计划生育钉子户的父母被集中起来,然后被工作队的人赶上了一辆卡车。沿着黑石山的五个村子开始游街示众。
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计划生育在逃犯家属。”…………“逃避计划生育,罪有应得”。
这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很多人不在乎,挂上牌子以后在车上还嘻嘻哈哈的笑。
李二狗的媳妇素琴也在其中,素琴已经生过十多个孩子了,最小的儿子还不到十岁。
李二狗是个满不在乎的人,他老婆素琴也是,反正罚钱没有,要命一条,爱咋咋的。
工作队的人拉着那些计划生育在逃犯家属游街示众,走遍了黑石山五个村子的大街小巷。
最后在上到幸福路的时候,汽车停止不前了。因为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个人就是何金贵。
何金贵刚刚回家还不到十分钟,他是回家帮着桂兰拿行李的,当听说自己的丈人跟丈母被人拉去游街以后,他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一股无名之火窜天而起。
这是对人类尊严的践踏,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道理可言,那些工作队的人没人性,统统都是狗娘养的。
统统都是狗屁,这也是对黑石山的侮辱,何金贵绝对不允许山外的人侮辱他的乡民。
何金贵二话不说就窜进了屋子,从墙上抓起那杆双筒猎枪,气鼓鼓上了大路,横拦在了大路上。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颗屹立不倒的松树,傲然挺立,手里的双筒猎枪死死瞄准了卡车司机。只要扳机一扣,立刻就会轰爆他的脑袋。
汽车司机吓得差点冲一裤子尿,使劲踩住了刹车,车轱辘在泊油路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划痕。
咯吱一声,汽车在金贵前边五公分的地方停下。
“何金贵,你疯了?你干什么?”李小林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探出了脑袋,对着何金贵嚎叫。





绝世小神农 第二百章 大不了我去抵命
何金贵没理他,冷冷命令道:“下车!快点!不然我轰爆你的脑袋!”
李小林也差点尿裤子,他知道何金贵的脾气,发起火来天王老子也不怕。说打他鼻子,绝不打他的脑袋。只好乖乖下了车。
“金贵,你干啥?这是犯法你知道不知道?把枪收起来!”李小林仗着自己是支书,样子还挺横。
何金贵怒喝一声:“去你的!”一枪托就砸了过去,直接打在了李小林的后脑上。
李小林的腿脚本来就不好使,被何金贵一砸,战立不稳,扑通就摔倒在地上,甩了个仰八叉。
他惨叫一声,身子还没有爬起来,何金贵的那杆双筒猎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李小林,你还是不是人?车上拉的可都是你的乡亲啊?小时候,你吃过他们的奶,喝过他们的水?他们看着你长大的,他们都是你的父母啊!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这样对待他们?”
李小林的脑袋上顶着猎枪,胸口上踩着何金贵一只脚。吓得他屁滚尿流。
“金贵哥,别……别杀我,饶命啊,饶命,我是配合上面的政策,我也没办法啊,不这样做,我的工作就不能展开。”
何金贵怒发冲冠,在李小林的脸上狠狠呸了一口:“放屁!你狗日的也是人?什么狗屁政策?狗屁工作,这是毁灭人道!!
你……你还不如一条狼!黑石山的狼都比你强百倍,他们宁可战死也绝不被人侮辱,你在侮辱你的父母,你的姐妹,还有你的兄弟,黑石山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畜生!”
何金贵是真的火了,李小林的胡闹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跟屈辱。
千百年来,黑石山人的尊严从来没有这么被人践踏过。就是文革那会儿也不过如此。
他仰着脖子看看天,使劲压抑着莫名的怒火,真想一枪毙了他。哪怕自己去抵命。
可小林毕竟是他的小舅子,杀了他香草会难过的,金贵想把他打成残废,让他长点记性。于是一脚踩了下去,李小林又是一声惨叫。
这时候,从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好像是工作队的一个小头目,他气势汹汹,指着何金贵怒道:“何金贵,这是政策,你敢违背政策?这是要坐牢的,识相的赶紧走开!”
那小子气势汹汹,还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何金贵根本不跟他废话,一枪托就砸了过去,骂了声:“去你的!”
这一枪托不要紧,直接就把那小子打飞了,他的身体撞在了路边的山石上,当场昏了过去。
何金贵的愤怒再一次被激起,他决定豁出去了,宁可赔上一条命,也要帮村里除了这个祸害,李小林不能留。
金贵咬了咬牙,慢慢转过头,食指慢慢扣向了扳机,李小林的小命眼看不保…………。
就在这时候,忽然旁边有人暴喝一声:“金贵住手!你干什么?”
一个人从后面死死抱住了金贵的胳膊,将他拦腰抱住了。
金贵意识到后面的人是李大牛,李大牛一边抱着金贵的腰,一边过来抢夺他手里的枪。尽量避开李小林的脑袋。何金贵疯了一样跟李大牛争夺。
“大牛哥,你放开我,让我杀了他,大不了我去抵命,这是对我们黑石村的践踏,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否则我就会憋死!”
李大牛死死抱着何金贵苦苦相劝:“金贵,金贵你消消气,这不怪小林,小林只不过是这次运动的牺牲品。责任不在他。你这样是要坐牢的,弄不好就会家破人亡,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你想想老庚叔,想想俺婶子,想想桂兰和丁香,再想想两个孩子,你没了……他们怎么活?不能逞英雄,不能逞英雄啊!”
李大牛跟何金贵较上了劲,抱着他就是不松手,可他的力气没有何金贵的力气大,金贵一使劲就把他甩脱了,枪管再次瞄准了李小林的脑袋。
李大牛忽然就给何金贵跪了下去,伸手抓过枪管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金贵,要杀你就杀我吧,我替他死,我死了了无牵挂,也不用你抵命。来,开枪吧。开枪啊!”
何金贵知道,大牛哥这么做是在为他好,是怕他走错路,怕他触犯法律,怕他家破人亡。
大牛是个正直的人,也是个善良的人,如果说在黑石村除了何老庚,只有一个人能说服何金贵的话,那个人只能是李大牛了。
李大牛跟何金贵是生死过命的关系。
当初黑石村修这条路的时候,两个人手拉手上山,手拉手掉在百丈高的悬崖上,一个抡锤一个扶铁钳。叮叮当当的砸钳声震彻了整个山岗。就是有一口酒,两个人也是每人半口。有一块馍也要掰开分两块吃。
他们一起流汗,一起勘探,一起相跟着踏遍了黑石山的角角落落,十年来留下了比亲兄弟还亲的感情。
金贵的脾气好冲动,每次冲动起来六亲不认,但是经过大牛一劝,立刻就变得温和了。
金贵敬佩大牛哥的豪爽,也感叹他的善良,他的枪向来只杀恶狼,只杀坏人,根本不会对准好人。更不会对准自己的兄弟。
金贵说:“大牛哥,你这是在逼我!”
大牛说:“不是,哥在救你啊。金贵,不能走错路啊,凡事都有解决的方式。咱们可以换个方式解决,没必要杀人。”
李大牛知道拦不住何金贵,就冲着李小林怒吼一声:“愣着干啥?还不快滚!?”
李小林跟听到特赦一样,顾不得屁股疼,爬起来以后拖着拐杖抱头鼠窜。一溜烟的回到了家,从那儿以后,再也不敢跟何金贵照面了。
可是李小林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因为不久以后,他真的死在了何金贵的手里,而且死的惨不忍睹。
何金贵手里的枪终于放了下来,他一下抱住李大牛哭了,声泪俱下嗷嗷大哭。就像一头因为愤怒而悲痛欲绝的狮子。
女儿刚刚被人流产,媳妇桂兰还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人,丈母,还有村里的老少兄弟被人拉着游街。他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完全憋涨在心里,觉得窝囊的不行。
何金贵终于按耐不住了,冲着卡车上的人怒吼一声:“下来,给我全部下来?免费的车不要钱是不是?坐的很过瘾是不是?都给我下来。”
车上的人把这一切全看在了眼里,大家都知道何金贵是为了村里人鸣不平。
这些年大家都敬佩何金贵的为人,也感激他对村民的好,金贵为黑石村付出的太多了。
金贵这么一吼,车上的人全部下来了。一个个站在路边,不知所措。
何金贵火山爆发了,三两步迈向了那辆卡车,他使劲搬住了车身,气运丹田,大叫一声:“嗨————”全村的老少就傻了眼。
何金贵的力气好大,竟然一个人把那辆卡车生生翻了起来,汽车一侧的轱辘瞬间被掀得离地三尺。
然后金贵把车身抗在了肩膀上,使劲一抗,那辆卡车就翻了过来。
这边是山道,那边就是悬崖,何金贵凭着一股力气,生生把卡车翻进了旁边的悬崖里。
汽车就像一块滚落的石头,从山道上叽里咕噜滚了下去,很快就散架了。落地以后一声爆响,浓烟滚滚拔地而起 ,车身爆炸了,冒出一团火光。
何金贵今天大开杀戒,将工作组的一个人打成重伤,生生掀飞了一辆汽车。
他实在按耐不住那股愤怒,不爆发出来,他觉得自己就会死掉。
工作组一共来了十多个人,而且这十多个人都带着家伙,铁锨啊,铁镐什么的,因为等着拆村民房子呢。
看到何金贵怒发冲冠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全都吓得傻了。
何金贵也不难为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金贵指着这些人的鼻子怒道:“全部给我滚,回去告诉乡长,人是我何金贵打的,车是我何金贵掀翻的,跟黑石村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有什么问题,让他冲我来,我等着!!!”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个吓得哆嗦不已、,这小子汽车都能掀翻。跑吧,不跑就走不了了。
呼啦一声,工作组的人落荒而逃,就像一只只被野狗追赶的兔子。他们来的时候是坐卡车,回去的时候只能开11路了。
全村的村民发出一股欢呼声,上去把何金贵围了起来,猛地举过头顶,抛向空中,落下来,再抛上去,现在的金贵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只有一个人没有兴奋,那个人就是金贵的丈人李二狗。他隐隐感到一股不安。
李二狗上去拍了拍金贵的肩膀说:“臭女婿,你怎么这么混啊?这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你毁掉了公家的车,这是毁坏公物,你打坏了公家的人,这叫伤害,洗干净,等着坐牢吧……”
李大牛也感到了不安,金贵这么鲁莽,上面绝对不会放过他。大牛说:“是啊兄弟,你惹祸了,我想两天以后,公安局的人就会来,坐牢是免不了的。你太鲁莽了。”
何金贵不以为然说:“坐牢就坐牢,老子认了,大牛哥,真痛快。”
李大牛叹了口气,何金贵真他娘的人才啊。这是生在和平年月,如果他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一定是个勇猛的战士,说不定能当上将军,他是个人才,可惜天妒英才。




绝世小神农 第二百零一章 关了禁闭
让李大牛跟李二狗说对了,何金贵打伤了工作组的人,掀翻了乡政府的车,惹下了塌天的大祸。
果然,第二天上午,乡派出所的人就来了,传唤何金贵到乡派出所去一趟。
何金贵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穿的干干净净,也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坐牢了。他像个走向刑场的革命烈士一样从容淡定,乖乖的上了车,跟着他们走了。
丁香听到金贵被抓走的消息,吓得失魂落魄,女人追着汽车的影子跑了很远很远,他哭嚎着,尖叫着,双手摇摇伸出,好像要抓住金贵伟岸的身影。
最后丁香终于厥倒在地上,她哇哇大哭了。
何金贵知道上面不会放过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老子既然做了就不怕,好汉做事好汉当。
金贵终于为他的年轻跟鲁莽付出了代价,来到乡派出所以后,他直接被关了禁闭。
按说何金贵这是犯罪,不应该被关押在乡派出所,应该移交法办,毕竟他打伤了人,还毁坏了公物。
可是乡里不想把事情闹大,乡里的那些头头们心里有数,因为这根本怪不得何金贵。毕竟工作组的人做的有点过火。
这段时间,他们捣毁的房子不计其数,罚款也不计其数,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真把何金贵的事情捅上去,谁也脱不了干系。
拉着那些计划生育在逃犯家属去游街,这本身就是毫无人道的,他们也知道自己禽兽不如。
他们想私下里处理,先关金贵两天,杀杀他的威风再说,至于打伤的那个工作组的人,当然是政府掏钱治疗了。
还有那辆汽车,只能按照一般的交通事故处理,吃个哑巴亏算了。
这就是人性,碰上硬茬子,谁都会变软。
从此以后何金贵被关押了起来,关进了派出所的一间小屋里,一关就是三个月。
这段时间不少人过来给他做工作,让他收敛一些,只要金贵到乡政府计生办去认个错,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何金贵是个人死鸟硬的家伙,让他说软话,比杀了他都难。硬着脖子就是不去。
关押的日子是单调的,也是乏味的,小黑屋子的空气不怎么好,四面墙壁,只有东墙上有个巴掌大的出气孔。
何金贵懒得出去,其实只要他一抬脚,就能将墙壁踢个窟窿,走出这个不大的监狱,比上他们家的土炕还容易。
可是他懒得走,上面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乡长不来亲口给我认错,这种荒唐的行为不制止,老子还准备把牢底坐穿了。
何金贵坐牢了,在这三个月里黑石山出了很多事。
就在金贵被抓走的当天,丁香就哭哭啼啼找到了李大牛
女人进门抱住兰芳就嚎哭起来:“大牛哥,兰芳嫂,你们可一定要救救金贵啊。村里除了你,没人跟上面说上话。哥,俺求你了。”
丁香说着就要跟李大牛下跪,李大牛赶紧把丁香搀扶了起来:“弟妹,别,你别跪我,我心里有愧啊。其实你不找我,我也会想办法把金贵救出来。他是我兄弟,他是整个黑石村的希望,村里没有我李大牛可以,不能没有何金贵,你放心,我现在就到县里去,托熟人找关系,把金贵捞出来,你先回家,等着我的消息。”
果然,当天上午李大牛就开着金贵的摩托车来到了县城,他想到县里疏通一下关系,无论如何也要把兄弟救出来。
李大牛当兵的时候有个战友,名字叫李德兴,就是金兰乡的。从前在兵团哪会儿,是大牛手下的一个班长,那次爆破出现了哑炮,大牛就是为了救他,才被石头砸伤的,在医院养了半年多。
复员以后那个战友跟大牛一起被分派到了派出所工作。
因为大牛留恋哥哥跟嫂子,所以没去,李德兴就顶替了他的位置。做了金兰乡派出所的所长。
短短几年的时间,李德兴就升职几次,现在是县委副书记。大牛只好找他托关系了。
走进李书记的家,正是傍晚时分,大牛开始按门铃,叮咚,叮咚:“李书记在家吗?”
房门打开,里面是个长发披肩,样子很不错的女人,迷惑不解看了看李大牛,问:“你是…………?”
大牛说:“我是黑石山来的,找老李有事。”
女人没说让他进,反而用身子挡住了门,问:“黑石山?啥地方?你跟我们家老李认识吗?”
大牛说:“喔,我们是战友,当初在一块当过兵。您是…………?”
“喔,我是他老婆,原来是这样啊,请进,请进。”女人赶紧闪开门,把大牛让了进去。
李大牛有点窘迫,城里人就是不一样,人家家里很豪华,大沙发,大彩电,墙壁雪白,处处一尘不染,进门就要脱鞋,李大牛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鞋是不能拖的,因为大牛有脚臭,乡下人就这样,半个月不洗一次脚,最关键的是……大牛脚上的袜子也不争气,前面破了,露着两个脚趾头,这要是把鞋脱下来,还不把人家呛得晕过去?
大牛不好意思地说:“不了,我还是在外面等吧,你一个女人家,进去不方便。”
女人扑哧笑了:“大哥,想不到你还挺重器的,还知道害羞啊?”
大牛说:“不是,关键我……鞋子脏。”
女人说:“没事,你进来吧,大不了我拖一下地。”
“不了,不了,怪麻烦的,还是外面等吧。”大牛站着还是不动。
女人也不好意思了,只好陪着大牛站在外面。
“大哥……你跟俺家老李在那个地方当的兵?”
大牛说:“我们是臧兵。”
“喔,你是他手下的兵吧?那时候他好像是班长。”
大牛微笑着说:“不是,我是排长,那时候老李是我手下的班长。”
“啊,您是排长?您是不是也姓李,叫李大牛?”
大牛说:“是啊,您认识我?”
女人说:“是啊,我常听老李提起你,他说你可是个好排长,那个啥,越说关系越近乎了,咱们里面谈,里面谈。”
大牛还想阻拦,可女人已经拖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了屋子里:“俺家老李要是知道我把他排长关在门外面,回来指不定咋骂我呢。李排长,请坐请坐,您可是稀客啊。”
李大牛很不好意思坐在了沙发上,没敢动弹,因为一身的土渣子,怕弄脏人家的沙发。
女人一听说是李大牛,跟见到自己人一样,亲的不行,又是拿烟又是倒茶。
“大牛哥,俺家德兴可想念你了,听说你们复原以后就分开了,你没参加工作?当初你们可都是志愿兵啊。”
大牛说:“没,我落户在家,种地的。”
“喔,种地啊?”女人的脸色有点惊讶。想不到排长也种地,这么说就是土老帽了?
但是她依然很亲热,问长问短,大牛也一一解答。
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李排长,德兴可是您的老部下,你要给我做主啊?俺家的日子没发过了。”
女人抽泣一声,竟然哭了,样子抽抽搭搭,把李大牛哭了个手足无措。
“那个……弟妹,咋了这是?是不是老李欺负你了?我揍他。”
女人说:“他……他在外面养女人,排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接下来,女人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这个李德兴说白了就是李大牛手下的兵,当初当兵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姓李,又是黑石山的老乡,所以关系特别的好,大牛对他很照顾。
那时候大牛叫他小李子,他非常尊敬的管大牛叫排长。两个人都是工兵,在一个战壕里蹲过坑。
可是自从复原以后就很少来往了,李德兴参加工作以后,头几年还不错,工作比较认真,在派出所干的兢兢业业,可是经过升迁以后,他就变了,不但收贿收贿,还在外面包女人。最近跟自己的小秘书黏糊上了,彻夜彻夜不回家,家里的黄脸婆吃醋地不行。
女人一边哭诉,一边擦鼻涕,李大牛非常的窘迫,本来是找人办事的,没想到进门就劝架。
“李排长,你也不是外人,今天你把他按住,别让他动弹,我要揍他一顿,好好出出气。”
李大牛扑哧笑了:“弟妹,那怎么行?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我是排长,他是我的兵,现在他是官,我是老百姓,我管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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