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界种田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yx鱼鱼
柳忆香一拳拍碎了魇兽幻化而出的虚影,神识空间变得空荡起来。
她瞥了眼魇兽变幻成的人影最后消失的地方,心中升起了一种荒唐感。
她莫名觉着这金丹期的魇兽——有些弱啊?
也不是说弱,她的神识应是比魇兽强了一丝,再加上她有了防备,它想再来迷惑她,已是不可能。
随着魇兽所制造出各式各样的女婴的人生,她每拍碎一次虚影,心境便凝练了一丝。
不仅是心境,神识也在逐渐增长着,增长很微弱,但积少成多,总会有汇聚成江河的那一天。
魇兽利用她神识变幻出来的虚影,柳忆香由用很快的时间就能打碎它,直到越来越吃力。
不知为何,她觉得魇兽幻化出来的记忆虚影,越来越难识破,她的神色越来越恍惚。
在神识空间里与魇兽的交手,看似过去了许久,但在外界,也仅仅只过去了一个时辰而已。
渐渐的,在与魇手过程中,柳忆香误出了一种神识攻击。
那便是将神识凝练,压缩到极致,变为木棍模样,狠狠拍向那些不真实的记忆。
……
魇兽见它弄出来的虚假记忆,都没有迷惑住柳忆香,心中终是不耐烦起来。
沉思片刻,便从本体之间支了一大半的神识过来。
它决定换一个思路。
……
在她的记忆空间里,四周变得有些昏暗。
柳忆香防备的盯着打碎虚影的地方,倏然,阵阵困意向她袭来。
她没忍住,眼皮子崩耷了下来,眼睛眨呀眨的,再睁眼时,她竟然是直接变成了女婴。
从被生出来的那一刻,她心中就有了记忆。
魇兽有了强大的神识作为助力,只瞬间,柳忆香便被它迷惑住了,忘记了一切。
外界,大黄与系统同时注意到了,大狗面色变得凝重。
很是焦急,“汪!”
一团小字浮现在大狗面前,它停下了焦急的吼声,闭上了嘴,眼珠子却不离那荧光面板,死死的盯着,像是要盯出个洞来一般。
————
这一世,女婴自睁开眼后,便眨着双水汪汪的眼,带着小孩子才有的醇净,好奇的打量着一切。
有温柔的女人,每日都会抱着她,讲故事给她听。
女人抱着小小的婴孩,时不时摇两下,轻轻拍打着婴孩的背。
边拍边哄,“喔喔,娘的乖宝,快些睡。”
柳忆香听着温柔的声音入睡,再醒来时,她便到了位看起来有些威严的男人手中。
似乎是从未抱过奶娃子,有些手忙脚乱。
婴孩看着他“咯咯”笑起来。
面色向来冷硬的男人,也扯起嘴角,开怀大笑起来。
男人不怒自威,带着股肃杀之气。
秦朝帝王是个昏庸无能的,敌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将整片江山都交到了佞臣手中,几乎是由他在掌管着整个秦朝。
佞臣不甘于此,他想要得更多,想让秦朝帝王背上骂名,只需好好运作一番,介时由他顺理成章坐上这个位子。
便送了许多美人给秦朝帝王享用。
佞臣栽赃嫁祸于姜国,对秦朝帝王有异心。
秦朝帝王又是个沉迷于闺房之乐的,哪儿管这些,自然是佞臣说什么便是什么。
指挥墨下大军,出兵征战对秦朝忠心耿耿的姜国。
姜国哪里肯认下,奋起反抗。
一时之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征战导致秦朝许多母亲失了儿子,妻子失了丈夫。
战乱一起,处于交界处的子民几欲是食不饱腹,连生活都成了问题。
他们也是秦朝的子民呀!
儿子、丈夫被征去打仗,生死不知,家中没有男丁,一度是被土匪盯上烧杀抢夺。
纷纷请万民书,恳请秦朝帝王停止内乱。
佞臣哪儿肯呀,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又送了许多美人给他,秦朝帝王更加乐不思蜀了,整日鱼肉酒水留连于花丛之中,再也不管城外是否堆满了尸骨。
婴孩的爹是姜国将军,听令于姜国城主,与姜城主共同带兵出战,连破秦朝三十六城,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不败战神。
破城胜利后,并没有对城中百姓打打杀杀,反而是施粥布膳,赢得了百姓的一片呼声,对姜国更为拥护。
许多秦朝的子民选择加入姜国大军的阵营之中,一齐讨伐秦朝。
失了民心的秦朝帝王与佞臣,谁胜谁负几乎是了然。
到最后,姜国将军取走了佞臣的头,姜国城主一举砍下了秦朝帝王的人头。
自然而然,被这些百姓拥护,成为了新的帝王。
姜国自此后便成为了姜朝,婴孩的爹被封为了镇国大将军。
这一切,都是在婴孩柳忆香刚出生发生的事情。
足足用了三年时间,四分五裂的天下,才算是一统。
柳忆香三岁生辰一过,镇国大将军带回一位浑身乌黑的少年回来,少年七岁,柳父将他认做义子。
他自然就成了柳忆香的义兄,梳洗干净后,她的义兄倒是能瞧出一副风光霁月的好模样来。
两人青梅竹马,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随着柳忆香一年一年长大,少女的心事,也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殊不知,透过荧光面板看着的大黄,脸色铁青,心中恨死了搞这一出的灵兽。
老父亲大黄可不允许自家小祖宗被别人惦记,若真是香香喜欢的也就罢了,可这是虚假的!
都怪那灵兽制造出来,迷惑香香!
顺理成章,柳忆香的义兄一边百般推脱,一边却是含糊不清,说着着两人是兄妹之类的话。
柳忆香便去找了柳父做主,柳父为爱女,便强行逼迫了他与柳忆香定亲。
但他错过了少年眼中的恨色。
少年正是佞臣后代,柳父会将他捡回来收养,也是因为他的计谋。
在这些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借着将军府义子的名头,暗中收复了不少势力。
他平日虽能接近姜朝帝王,但却无法近身。
此时定亲宴会,对姜朝有功的镇国大将军爱女的定亲,他自然会亲自到场。
少年正愁找不到机会。
于是便假意答应了。
很快,定亲这一日便到来了。
我在仙界种田苦 我在仙界种田苦 第146节
宴上宾客满座,凑光交错间,一道摔杯子的声音响起。
霎时间,便布满了黑衣蒙面之人。
少年在每桌的酒中下了剧毒,饮了酒的柳父与姜朝帝王,瞬间就发作了。
临死前,柳父不可置信,留下一句质问,“为何?我自认为待你不薄?”
少年冷笑,“可曾听闻杜尘,他是我生父。”
柳父与姜朝帝王皆是一僵,只因杜尘便是造成天下大乱的佞臣。
他倒是不曾防备,想不到捡回来的不是温和的羊羔,而是狼崽子。
两人含恨而终。
柳忆香急匆匆冲到口吐黑血的柳父身边,紧握他的手,悲痛道:“父亲!”
少年阴鸷着一张脸,走上前,“会留你一命的。”
仇人之女,必要留下来百般辱之。
少年又成为了新的帝王,将柳忆香纳于冷宫之中,整日搂着不同的女子,到她面前行那等事。
柳忆香不敢相信,她心生情愫的少年郎是杀父仇人。
原来所有的温情假意都是有目地的,他只是为了报仇。
柳忆香每每恨得双眼赤红,恨不得挖他的肉,喝他的血!
大黄再外面看得也是恨极了,只恨它修为过于低下,不然定要将这灵兽一巴掌给拍得稀烂!
……
没过两日,他又揽着新的妃子来了冷宫。
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刺激着她。
听着两人的吟哦声,柳忆香发起了呆。
她不觉得难过,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怪异之感。
她不是爱极了他吗?
不不不。
柳忆香摇摇头,她会爱人?
而她对于父亲身死的事情,从一开始的心痛不已,到现在,心中几乎是没有什么波动了。
听到两人的声音,她只觉得恶心,几欲作呕。
父亲。
父亲……?
等等——
她的脑中倏然闪过些什么。
她的父亲不是早就……
我在仙界种田苦
第172章 真会玩
一些模糊的虚影叫嚣着冲向她。
柳忆香呆了呆,脸上带了一丝茫然。
脑海中的景象越来越清晰,瞳孔放大了些许,随后,又归于平静。
她在心中冷笑,这魇兽着实是有手段。
见以前用过的法子骗不到她,便换了个思路,用情爱来迷惑她,借此让她的神识永坠虚空吗?
若不是魇兽给她编织出来了父亲,不然她还真不能这么快发现端倪。
她从未见过她的亲生父亲,有记忆时,父亲就去世了,对他不熟悉,也从未有过接触。
柳忆香确实很渴望亲情不假,但在魇兽弄出来婴孩的那半生里,柳父对她的确是很好,言出必听。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为她取来,也不会对她凶一句。
看起来是默默温情,柳忆香却觉得父女之间的相处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一昧溺爱。
不管她如何调皮,如何惹柳父生气,他从不生气,总是温和的笑笑。
她想象不出,若是生父还在,她与他会是以什么模样来相处。
在她和她娘之间,她的父亲选择了她娘。
渴望父爱、亲情不假,但柳忆香又无法做到真正理解他的生父,心中情感复杂。
时而冷漠,时而又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现在想来,魇兽幻化出来的虚影,她觉得他看起来很假,笑容很假,一切都很假。
她完全没察觉出不对劲来,甚至还乐在其中。
柳忆香心中有了些想法,装出很是痛苦的模样,双手撑脸,将整个脸都给挡住了,且肩膀还在抖动。
看起来就像是在哭一样。
在她的整片记忆空间里,魇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基本上是它想要附身到哪个记忆虚影,便能附身于哪个上面。
整片花、草、树木甚至是房屋、石头、溪水,都是它的眼睛。
只除了这片空间的主人——柳忆香。
见着冷宫之中的少女,魇稍稍安下了心,但却不敢放松分毫。
这么大的场景,全是由它神识之力编造出来的。
需要维持整片记忆空间的虚影,还有那些人的正常运转,所需要耗费的神识可不少。
也就是它,以金丹期的修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也是奇了怪了,这少女明明不过筑基中期修为,神识却强得可怕,只差那临门一脚,便可比拟金丹期的修士。
而那两只筑基后期的云嚎猪,神识却是弱得无法,轻而易举便迷惑住它们,吸收了他们识海内的神识来壮大己身。
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段时日一直在耗费着神识,与这少女斗法。
本以前只用一丝神识,编造出来的幻境就不是她所能忍受得了的,结果却相差甚远。
几乎是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没用到,那些虚影便被她拍得稀耙烂,最近好似还悟出了粗浅的神识攻击之术。
而它的神识一直消耗着,又得不到补充。
外面还有恼人的大黄狗,时不时就有灵气波动从外面传来。
每次总是让它分去了一丝心神,有时候,也就是这分神的瞬息,便被柳忆香抓住了端倪,堪破虚妄。
魇兽若不是将心神全都放到了柳忆香身上,暂时腾不出手,必定第一个就将它给捏死。
魇也想就这么杀了少女,奈何功法如此,它想要吸收她的神识来壮大己身,必须让她的心神被迷惑住,永坠虚无。
只有这样,她一身的血肉、神识,对它的修炼来说才是最有益的。
不过这少女神识如此之强,它只要耐心些,将她迷惑住,吸收她浑身的血肉以及识海中的神识后,说不定有可能会晋阶。
想到这儿,少年郎搂着妃子的眼中,闪过一道激动的光芒。
记忆空间里,是柳忆香的主场,她只要不被魇兽迷惑,便能处于不败之地。
前提是,她必须撑住。
虽说处于记忆空间里,用出来的神识不会消耗,会回到自身识海之中。
但连着许多日,都不眠不休,与魇兽进行战斗,心神是熬不住的呀。
……
借着双手遮掩,柳忆香调整了一下表情。
拿开手时,眼眶带着恰到好处的通红,鼻头也是一片粉红,小脸苍白无比,泪珠子就挂在她的眼角边,要掉不掉的。
整个人横躺在冰凉的木床上,对着横梁发呆,眼眶愈发通红。
屋内虽有木炭燃烧,烘得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但却暖不了她的心。
若是换了任何一人,心中难免会对她的模样生出些恻隐之心。
可魇兽会是怜香惜玉的灵兽吗?
抱歉,它不是。
大黄在外面可是心疼极了,虽说知道香香是演出来的,就是忍不住心疼。
大黄愤愤,将爪子换了个方向,对着缠绕着它的虚影,狠狠一划。
它划过那团束缚着它的虚影之处,若是细看的话,便能看出虚影的颜色淡了些。
本来搂着妃子行那等之事的少年郎,身子僵住,断断续续的声响停住。
一墙之隔的柳忆香想到什么,心中顿时一阵恶寒。
她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少年和他搂于怀里的妃子,那么他们便只能是魇兽演化出来的。
那——
他们俩……?!
岂不是相当于在自己和自己行那等事?!!!
柳忆香:“……”
这魇兽可真会玩。
她险些破功,抬起手掌,在眼角处揩拭,看似在擦泪珠,其实是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按了按有些抽搐的眼角。
她做得很隐秘,就连一直观察她的魇兽也没有发现端倪。
……
我在仙界种田苦 我在仙界种田苦 第147节
少年郎先是细细打量着她,不放过她脸上出现的丝毫细微表情。
越看,魇兽便愈发兴奋。
快成了。
少年郎眼珠子一转,停下了腰身,就那般衣不蔽体,揽着妃子大刺刺出现在柳忆香面前。
“汪!汪!汪汪!”
你这不要脸的!怎能不穿衣服!!!简直就是想带坏我家香香!
在外的大黄突然狂吠不止。
……
柳忆香直面一片白花花的肉身,险些瞎了眼。
少年郎没错过她眼中闪过的那丝厌恶之色,上面几步,唇边扬起邪笑,轻笑道:
“做我这杀父仇人的妾,滋味儿如何?可还满意?”
我在仙界种田苦
第173章 是该结束了
少年郎打了个响指。
柳忆香并不答话。
只因为她现在又无法开口说话了。
必然是魇兽搞出来的事情,想必一开始,她不能言语,也是它搞出来的。
不能说话不重要,她只需要一双眼,就能完美表达出她想要说的话语。
眼眶溢满水色,其中满是恨意,还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迷恋。
魇兽更加自得,对它用神识制造出来的梦境很是自信。
柳忆香心中想法却是:满意?小爷现在就想锤爆你的头。
不仅她的想法如此,大黄更甚,甚至想要抽它的魂,将它鞭打九九八十一天。
不看看自己也配不配,还敢让它的小祖宗来做你的妾?
我呸!
于是,大黄也就开始了单方面的殴打。
爪子一爪接一爪,运转着灵气,疯狂攻击着魇兽。
不消片刻,魇兽感受到外界对它本体的击打,心中烦躁更甚。
但它也不可能放弃即将到嘴的肥肉,本体又传送来了更加强劲的神识之力。
且等着它收拾了这女的,再去收拾那只杂毛狗。
魇兽本体内的神识仅剩下拳头那么大,
在这之后,柳忆香又发挥出她的演技,与少年郎来来回回演了不知多少回。
演技变得更加娴熟,基本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演的还是真实的。
柳忆香已然察觉出,这记忆幻境里面的一草一木,没一丝上面都有微弱的神识波动。
虽不强,但她能察觉出,她每日所做出的一举一动,似都有千道百道灼热的目光盯着。
她像是浑然注意不到,整日在冷宫里摔摔打打。
反正这每一物,其中都有魇兽的神识。
以防打草惊蛇,柳忆香并未动用灵气或是神识之力,只是以最普通的力气摔打他们。
没有灵气攻击,她也照样对魇兽造成了伤害。
到现在,魇兽只要一看见她抬手就头痛,简直是烦不胜烦,然而它却想不出什么有限的措施出来阻挡。
既然是为凡俗界,它可不敢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就怕前功尽弃,让她脱离出了那种状态。
介时,魇兽可没有神识再让它来制造第二次幻境了。
……
柳忆香将墙角边的木柜抬起来,狠狠摔向床沿,木柜霎时变得四分五裂。
少年郎的脑袋直抽,脸色愈来愈阴沉,身子来回踱步,似是想通了什么,大步向冷宫的方向而来。
柳忆香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让魇兽的神识消耗得再多一些。
如此大的场面,必然是魇兽神识支撑起来的。
就算它是金丹期的灵兽,但神识在这段时日内,一直就在与她博弈,几乎是没有休息过,损耗的神识也没有时间来给它恢复。
魇兽只要多耗一天,那么它的神识便会减弱一点。
何况她每日还摔了许多依附得有魇兽神识的物什,让它受伤不至于,但让它气得脑袋抽疼还是能做得到的。
万一因为魇兽怒火攻心,在之后与她的战斗里面,失去了一丝理智也是对她有利的。
她又抱起了一个木凳,恢复了神智的她,已然察觉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眼珠子提溜一转。
“啪哒——”
恰好,将凳子摔了少年郎一个满怀。
怒目圆瞪,“你给我滚!”
少年郎纹丝不动,眼眸之中寒光闪烁。
柳忆香眼角眯了眯,恐怕今日便要做出了断了。
大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屏住呼吸,满脸紧张看着荧光面板里两人的对峙。
……
见少年郎迟迟未有动作,“滚啊!听不懂话?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少年郎就那般定定看着她,一直看了许久。
柳忆香对上魇兽的眼睛,很清楚的就看见了,那道暗色的漩涡在旋转,平白生出了一种诡异之感。
霎时间,少女含煞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少年郎一字一顿,说着句句诛心的话。
“呵。你说说你爹,镇国大将军就那么蠢,啊?如此轻易相信别人,会死也怪不得谁。你再瞧瞧你,除了有个镇国大将军爹,浑身上下一无是处,若不是你有个好爹,我会多瞧你一眼吗?
多看你一眼都让我恶心极心,恨不得吐出昨日的隔夜饭,整日就丧着个脸,给谁看呢?给你死去的爹看?”
说到这儿,少年郎往前走了几步,嘴唇快要贴于她的耳侧,吐气如兰。
声音极其温柔,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如坠寒冬。
“若不是你心系于我,执意要让你答应我们俩在一起,不然你爹也不会死。
是你害死了你爹,害死镇国大将军,害死了你全家,害死了整个姜朝。”
柳忆香顿时抱着头,身子茫然的往后退了几步,猛然摇头,喃喃道:
“不,不可能。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我……”
“就是你。”
是很肯定的语气。
她往后退了几步,少年郎便以气势压迫着她,向她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柳忆香脸颊两旁出了些冷汗,哭腔都被逼了出来,双手随意在一旁抓了根木棍,挡于身前。
满是防备,道:“你别过来,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
老虎被拔了牙,而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野猪被拔了牙,少年郎岂会怕她手中那根木棍?
将柳忆香逼至墙角。
柳忆香眼中惊恐之色顿现,瞳孔涣散,逐渐没有了焦距,不知在看什么。
口中小声重复着,“不……不是我。”
少年郎的五官逐渐扭曲,变成了如外界束缚着大黄一般无二的虚影。
“结束了。”
少女的模样,分明就是被他戳破了事实的惊慌、不可置信。
差不多了。
少年郎狞笑,整个身子化为虚影,将柳忆香死死缠住。
……
柳忆香突发奇想,双手微动,神识修炼压缩、凝练成一把有些像秋水剑模样的神识大剑。
残月剑诀早就熟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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