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旧梦(骨科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班主任
方旻从怀中摸出北域一片的地图扔了过去,肖语裳眼中精芒一刹闪过,迫不及待的展开看去,神情难免几分振奋。
“人呢?”方旻没心情等,想要早些见到方伶。
男子冷薄声音拉回自己的神绪,肖语裳拿到手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收了手中的地图,将信物扔给方旻后才开口。
“那人急着想要折磨你那娇妻,但你放心,人还活着。”
听着肖语裳的话,方旻已是快要压抑不住脑中的狂乱了,什么叫还活着?他要的是安然无恙,不是还活着!一刻不停的跟着她朝着后方奔去,直到看到一处茅屋后便更顾不得肖语裳说什么,身形一晃的朝着屋内而去。
门被推开,然而方旻却立在那处再未挪动一步,背影微微颤。
徐刚不明所以,随着他身后赶到,看着床上的人,露出的两手虽被白纱包裹却仍是血迹斑驳,不断的渗出,脸侧一条醒目的血痕细细的洒了些止血的粉末,虽然未渗血但血肉外翻,显出狰狞。
见人如此,一时间氛围有些低沉,徐刚大气不敢喘一声,方旻双拳攥的咯咯响,肖语裳站在身后一侧看着他额角凸出暴动的青筋,她能感到方旻滔天的怒意,不过她共情不了,在自己眼中,人这辈子只有生与死,只要活着便没什么。
“我们已经到的很快了,但哪些人下手更快,赶到的时候已是行了竹刑,双足亦是,虽然面上挨了一刀影响面容,但至少人还活着,比另一人好多了,赶到的时候已是被烧红的铁鞭鞭挞至死,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肉沫混着铁鞭飞溅,想来是想留着你要的这人好好折磨所以才未处死。”
肖语裳知道方旻要自己给的是完好的人,但事已至此,她也不会白忙活,又补充道。
“不过你放心,哪些地宫中的人都被我们处理干净了,看情况与那赵隶脱不了干系……”
至于后面该怎么办,那就看方旻自己想怎么处理了,肖语裳见他不语转身便离去。
徐刚不敢去惊扰他,同样退后在外间等着。
方旻想像往常一样扯出一抹笑却怎么都提不起唇角,像被灌了铅的脚踉跄的朝着前面走去几步。
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却又怕她疼,就这般虚虚的离着寸许,掌心像被刺了无数尖刺一般酸胀疼痛。
“阿伶,以后去哪我都不离开,好不好?”
看着她面色苍白如纸张,脑中挂着无数的恼恨,他从未想过方伶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自己再仔细一些,再仔细一些,考量再多一些,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恨不能躺着的人下一秒便起身揉着自己,然后甜腻腻的喊上一声旻哥哥。
伤在她身上却像割在自己身上一样痛,方旻心如刀绞,怒气的炙焰在眼底腾燃不灭。
徐刚看着他周身沉寂森然的走出,让他好好守在方伶身边,在自己出现之前方伶不能离开他视线内。
何故旧梦(骨科1v1) 杀她,饶你一命
天边已是微微露着白边,方旻坐于中堂上首闭目静静等着。
直到一人出现,身后带着一群面带惊悚的人。
“主子,人都在这了。”
偌大府邸活着的便只剩下面前的十几人,杨氏众人本就惊惧,任凭几人如何咒骂威胁押着自己的人皆一言不语,眼睁睁的看着一众人将婢子仆人斩首早就吓破了胆。
但人就是如此,在看到熟悉的人后恐惧就会减少,杨氏亦如此。
眼看那人对方旻毕恭毕敬的回话,赵淮也已暴声咒骂。
“方旻你竟然敢在赵府驱人行凶,你该死!”
若方旻未现身,众人会因为刚刚这些人的狠辣手段而畏惧,然而方旻就在眼前就不一样了,剩下几人皆是肝胆归身,底气都足了些,其中属杨氏骂的更怨毒。
“方旻你这个畜生!你与那贱人都得给雨儿偿命!”
“方旻劝你识时务放了我们,带着这些人自行了结,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原本被震慑的心神皆在讨伐声中慢慢散去,方旻顿觉可笑,不自觉的拍了拍手。
“好,说的太好了。”说着便起身走到杨氏面前,杨氏啐了一口,方旻看了眼衣摆下的唾沫慢慢走到赵淮身旁,在杨氏骂骂咧咧的声中从袖口处摸出一把匕首当着众人的面快又狠的捅进赵淮胸前。
匕首拔出血涌如注,赵淮瞳仁猛烈一缩看着胸口处不断溢出的血柱带着不甘的缓缓倒下。
死不瞑目!
“啊!!”
一早以来的担惊受怕有人再也受不住了,身子一软的跌在地上,看着方旻满面惊恐,本就看着贴身婢女死在自己面前时已是吓破了胆,就算刚刚给了她一些底气但仍旧没敢真的开口,现在真的再次看见赵淮死在自己的面前才真的再次恐惧起来。
身子受不住抖,赵淮都死了更何况自己区区一名妾氏。
方旻不管几人急白了脸的咒骂与求饶声,转身将匕首拍在桌几上。“那就慢慢来吧,先从这些女眷开始。”
话刚说话,刚刚吓软了身的女子被拖上了前,男子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热血飞溅起一条弧度线,带着极度惊恐眼神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转到了杨氏面前。
杨氏膝盖一涩只觉得有些乏力,就连骂声都无形削弱几分,她不曾想过方旻竟敢真的当着她面杀人。
然而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身后又是一人被拖上前去。
“茂郎,救我,我不想死!”女子哭哭啼啼的朝着身后一男子喊道。
“丽娘,方旻你这个畜生!!”
方旻没说话,那人依旧将人拖到那无头女子身旁,男子嘶声裂肺的吼着,女子早已吓得失禁,双唇止不住的剧烈颤动。
方旻忽然觉得有些意思了,抬手示意身旁举刀人停下,让下首人放开赵时茂,手上一扫将刚刚杀死赵淮的匕首扔给他,道。
“给你条活路,杀了她我放你一条活路,或者你自戕,我留她一条性命。”
方旻靠在木椅上说的风轻云淡,将所有的选择权递给赵时茂。
丽娘看着身后男子,她想活,但是说不出让赵时茂自戕的话,只能看着他红着眼哆嗦着去摸那柄匕首。
杨氏照例大骂,但再无一开始那般的底气,又扭头对着赵时茂喝道。“茂儿快去杀了方旻,你还在等什么?”、
杨氏恨不能抽他筋折他骨,怒声对着赵时茂。
赵时茂刚捡起匕首被杨氏呵斥一声差点没握住手中的匕首,随后定定心神握紧匕首,在杨氏的怂恿下站起身来,朝着方旻的方向迈去一步。
身后几人屏息,在杨氏的骂声中亲眼看着他身子一转狠狠的将匕首捅进丽娘的脖口,女子双唇翕动片刻,带着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方旻几声冷笑又是擂掌。“赵公子果然是枭雄不为女子所祸,我方旻说到做到,留你一命便留你一命。”
方旻的话就像一道免死金牌,让他身子一松,手中握着的匕首不免松开。
他对不起丽娘,他知道她不想死,但是自己也不想死,他不像杨氏一般看不清局势,方旻能杀赵淮同样能杀这里的所有人,他也想活着,只要活着便行,到时候借着世父的帮助依旧能将方旻活捉,到时候他也要血洗方府!狠狠折磨方旻。
赵时茂垂首,眼底的狠厉不为外人所见,方旻冷眼扫他后又是看向身后众人。
何故旧梦(骨科1v1) 不愿见他
赵府一夜间被灭门,大堂上皆是无头尸,杨氏悬于梁上,鞭痕交错,整个人血肉模糊白骨可见,而凶器正是地上一根铁鞭,不同寻常的鞭子,那铁鞭皆是倒刺,一旦勾进皮肉下,不扯出一片血肉来是拔不出来的。
赵隶第一时间带人赶到,最后听说是从后院花丛间挖出一个陶罐,赵时茂被制成人彘藏于其内,虽如此却仍未死去,黑漆漆的嘴中哇哇的张着。
丁氏听得下人回禀时胆战心惊的,即使没有亲眼所见肚中仍旧有些翻腾起来,更何况是围观的人,只看的见一个陶罐被封上一块红布被人搬出,但沉闷的呜呜声随后被证实确实是有人。
晚间便看见方旻抱着一人回来,丁氏等人立马便要去看,却被徐刚统统拦在外间。
“你敢拦我?”丁氏有些薄怒。
方旻适时走出“母亲,阿伶需要静养。”
丁氏见他出来赶忙拉着他问了起来,方旻只说等她醒来后便让母亲来见,自己还有事需要去办。
方旻走后,徐刚就一人独守在门前,任由谁上前都被拦在门外不让进,丁氏恼的没办法,这人油盐不进,而且身手极好自己拿他没办法,只能闷着气等着。
一等便是等到了第二日,方伶倒是醒了,门口那人也算听方旻的话,听到屋内有声音便放她进去了。
丁氏步履匆匆的赶进去看,见她一身伤顿时眼内酸涩,抬手掩去一抹清泪才带了笑颜上前。
“伶儿醒了?再不醒母亲都快担心死了,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母亲喂你喝几口吧。”
丁氏自顾的说着,从良穗手中接过瓷白碗,看她的模样也不敢将人扶起,脸上一痕刺目的很,心疼的她也难受极了,半勺子粥喂到嘴边又见她眼神不时朝着外间逡巡几分但又不敢看去。
她知道方伶再寻谁,但几番躲闪又不想见。
“旻儿出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丁氏有些苦涩,不过还好方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小口的喝着自己喂给她的粥。
方伶不愿让她再难过,顺着丁氏的意思喝着粥米,等二人离开后在怔楞的盯着床顶,有心想要起身却发现脚下不得力,抬起自己手看了眼,被裹的严实却还能感到一丝丝的疼痛,脸颊上的伤痛并非感觉不到,但是她不愿去面对,明明只要站起身便能看到,但是却又怕是真的……
方旻一去便是一个昼夜,等人回来后不久便又是听到一个更大的消息。
赵隶私渡官盐证据确凿被平阳王派人亲自伏法,抄家斩首,余人皆流放,一个个消息如沉雷砸在众人心间。
丁氏不知怎么,心里对方旻有些恐惧几分,明明还不能确定是否是他所为,但直觉让她觉得此事定然与方旻脱不了干系。
方伶的事自己猜测是杨氏所为,结果赵府满门被灭,报官受阻,很快赵隶便被抄家,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一时间发生了太多她有些消化不住。
什么时候开始方旻竟能给自己带来这般大的魔障,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无形中两人以往的位置便被对换了一般。
就连徐刚不让自己入屋,换做以前自己才不管他是谁的人,但如今竟也学会忍让几分,对方旻的话听得上几句了。
她心里颤巍巍,不认为方旻能有这般大能力,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后却总是这般恰巧,让她有些措不及防起来。
方旻回了小院内,沐浴更衣,特意在袖口熏了些安神的熏香。
他顺水推舟的将手中赵隶的种种铁证送给了肖语裳,也算是这两日借用她手上人的报酬。
明白她的部署还未启动,不过她能借调精兵给自己,他便送她一场东风,让隋安城更快的沦陷。
看着方旻疾步而来,徐刚上前低声说着方伶今日的状况。
“除了母亲还有谁来过吗?”
“没有,隋安城外的官路都被封起,方敬远一等人还未归来,其他人我皆一并拦下了。”
他不意外,方敬远至少两月内回不来了,不管水路与官道山路,自己都断了他回来的路。
何故旧梦(骨科1v1) 离开
“阿伶, 你不看看我吗?”
无论方旻怎么唤她,方伶皆是瑟缩在被下,想见他但却生生忍住。
忍着腿上的痛背过身去,她怕方旻会直接将自己翻过身去,抑或是探身上前,然而良久都没有感到方旻其他的动作,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怕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直到半边身子僵下才意识到他可能离开了,她怕,怕极了,怕方旻看见自己眼中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陵香至今未出现心里早已有了猜测,心痛如刀割但又藏着无尽的害怕。
——
肖语裳打着平阳王的名号很快便占下了隋安城,如此一来裕古关便形成一处里外包夹之态,只要慢慢耗下去总会水尽粮绝的,到时候不攻自破。
随着肖语裳的动作,平阳王正式举旗造反。
当今圣上昏庸无能,骄奢淫逸,外有强敌扰国,内有灾荒,置百万黎民于水生火热之中……
平阳王虽打了造反的旗号,然而肖语裳只要占下隋安城便开始筹划着其他的谋利,闭门不许外人入也不让城中的人出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城中每日都有骑兵巡视,丁氏也不免心惶惶,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了,然而不管如何封闭,平阳王起兵造反的消息仍旧是传到了城中来,人们才发现封城巡视的皆是北域人,消息一出夜里总有妄图翻过城墙之人,然而能做的只有渡过一江到后方的裕古关处。
然而裕古关已是困兽犹斗,苦苦挣扎坚持不了多久。
徐氏拿着方旻给的一块手牌有些不明所以。
方旻看着她眼中的疑惑,道“拿着这手牌可以离开隋安城,任由你去哪里都可以,屋内能用的细软该收拾便收拾吧。”
见他要走,徐氏没忍住将人喊下。
方旻以为她不信,又确认了一番持手牌可以出城。
“为什么帮我?”
方旻一顿,“一报还一报,我欠方辰南一个人情,现在报给你,就是这样。”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徐氏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些恍神。
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进了屋中开始收拾自己的积蓄随后便趁着第二日晨露之际带着方末梨悄然到了城门下。
手中颤巍的拿出手牌后,守城军翻看后给开了门,远远的有人看见了立马就想要奔上去,被几人一脚踢倒在地。
徐氏悄然离开,但是却仍旧被人传了出去,众人矛头直指方府有叛贼,纷纷要上门讨个说法,直到肖语裳派人去平乱,虽然无恙,但众人心中的想法更盛。
丁氏得知徐氏离开的消息也寻到了方旻院中去,说道了一番方伶病情还算稳定。
方旻听着她絮叨的说着一些事情,也明白她想要离开的心思,但是他要离开的话定然是回鬼牙山去的,断然是不能带走丁氏,想着便从柜中摸出一细小黄帖。
“离开可以,不过出城后还望母亲将这黄帖扔在阿伶车内的熏炉中。”
看着那小小一帖,丁氏有些不知所措,她猜不透方旻想干嘛。
“城外二十里处还有一处卡点,若母亲照办的话,多少人都好说,如果办不到的话只能止步于此了。”
丁氏想走,也想带大家一起走,然而对于方旻给的东西还是有些心悸。
她想不通,方旻也不想隐瞒,直接挑开了说。
“方敬远不会回来了,所以母亲要带走多少财物都可以,唯一不行的就是自那后我们二人便各走一方,阿伶我带走,其她的任由母亲处置。”
“你…要去哪?”
方旻回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丁氏自讨无趣也便没有说话。
她知道方伶自回来后便很是抵触看见方旻,只要听到有人说他来了便让自己赶他走,她心疼女儿,但是更是看重自己一族人的利益,她也愿意相信方旻应该不会伤她。
心里有了主意,便回了自己院中,特意给母家与方瑾都去了信,方府的财物更是亲自操刀的去搜寻,一应细软与便携之物都带上,大件实在宝贵的便让人去钱庄折现,虽然特殊情况会被压价格,但是总算还是有的。
杜氏看着丁莫心这两日来的举动,心里早有怀疑,徐氏出城后自己心里本就留了一个心眼,眼下见她动作频频,知道丁氏定然也有出城的办法。
果不其然,在赵氏寻到她后也开始收拾细软,虽然不是丁莫心那般大张旗鼓,但是瞒不过有心人。
杜氏被方夕瑶叫唤的头疼,她也怕,但是又不甘心低头去找丁氏,不过听说出城的时候徐氏手中是有手牌的,那如此一来的话丁氏定然也有了,既然如此自己寻的那手牌不就好了。
“娘,那你赶紧的啊,万一晚了,丁莫心就带着人离开了,到时候我们都要在城里等死!”
“好了知道了,你给我闭嘴!”
杜氏被恼的心烦,不免呵斥一声。
何故旧梦(骨科1v1) 相斗半生
丁氏动作大,杜氏也学着她的模样,开始变更家里的财物,这倒是让丁莫心有些诧异,难不成方旻也要带她离开?
赵徐氏因为自己可怜才决定带上的,不过出了城外后便分开,两人再无瓜葛,但是以她与杜氏多年来的相互看不对眼,她定然是不会来求自己的,难道是临死前的挣扎?
不过自己没什么时间去管,叁四天的时间,丁氏已是筹了巨额的银票,只要哄上方伶一起走便可了。
然而很快便是明白了杜氏想要干嘛,就在自己在方伶屋内与她说要尽快离开隋安城并说好一起走的时候,那头良穗便来禀说自己屋中有贼。
贼?丁氏倒是不慌,自己筹的所有钱财都放在母家那边,现在府上可没什么值钱的,不过自己也不怕,如果要出城的话,那还是要让他们把钱统统还回来,不然别想出这个城门。
不过人倒是很快被带来了,是徐刚亲自抓来的,徐刚日日守在方伶的院内,虽然时常看不见人,但是只要有情况第一时间便会出现,徐刚是方旻的人,以前自己从未见过这人,也不知从哪里蹦跶出来的,对方旻很是忠诚。
虽然对方旻的身份有过很多次的怀疑,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今夜过后两人或许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她才一直呆在方伶屋中,两人一同用膳一同说说话。
虽然方伶伤养的差不多了,但是双腿还是会用不上劲,要人搀着才行,但是看这情况时间长些还是能下地走路的。
看着面前这人,丁氏一眼便认出来了,是杜氏的人,有些手脚功夫,但到底不是徐刚的对手,两下便被噙住。
不等她逼供,那人便砰砰的磕了两头。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都是杜锦惜,是她让我来夫人屋内偷手牌的,只要偷到了便带我一起离开”
“带你离开?”是了,徐氏出城手中不就是拿着方旻给的手牌吗?不过可惜,自己手中可没有手牌,她偷错人了。
丁氏心生一计,笑问他。“你想离开吗?”
底下人立马道想。
“想离开那你就按我说的办…”
——
看着第二日丁氏那处没了任何动作,甚至连她自己都跑到自己坐了一会,眼上下的飘忽着,杜氏请她吃茶,她一言不发的走了。
见着人走了,杜氏从袖口处摸出一枚手牌很是得意,但是也明白事情缓急,现在丁氏还能忍住,如果过上几天,城中有变故的话,怕是她会翻脸直接掀开方府去寻这枚手牌。
她得赶紧走……、
杜锦惜等不了太久,第二日一早,甚至比徐氏那日还早,天还是漆黑,天边未露白边便带着人从后面走了,与自己母家一众人浩荡的朝着城门处慢慢行去。
就在杜氏行去的时候,丁氏再后面也动作了起来,先是从母家那处要回自己的财物,众人不免奉承一番的多给了些财物,丁氏也乐的。
然而看着方瑾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时面色有些不好,自己明明只叮嘱让方瑾一人来便行,现在竟然多了这么多人。
方瑾面色有些不好,靠近丁氏难色道。“母亲,我与夫君实在…”
她刚做新妇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如此匆匆让自己离去,更何况自己腹中已是有了孩子,怎么可能让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呢,但是要带人一起走的话,那免不得人就多了些。
丁氏也犯难,虽然方旻说的是多少人都行,但是现在要走的人已是够多了,怕惹的方旻不快,不免朝着方旻方向看了过去。
方旻看了眼后面几辆马车,没说什么,只看着良穗背着方伶上了马车,她带着面纱却仍旧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直到将人放上马车后,方旻才对着丁氏说了句人到齐了便走吧。
得了他的话丁氏自然不会多停留了,立马就让方瑾赶紧赶上,不要再拖沓了。
看着方旻领头走去,方瑾心中难免几分五味杂陈,她也很难相信方旻有这般能力,然而徐氏出城的消息确凿,况且看这个架势方旻也做不得假,那就只能说明自己从前是看走眼了。
她不知方旻要的是方伶,只当他是好心才带着一众人离开,毕竟之前的流言自己也就听个人云亦云,也就当个热闹看罢了。
一众人很快便靠近了城门处,随着方旻领着人到来,正好看见杜氏一众人被扣押。
守城军看了一眼方旻便让人大开城门放行,丁氏挑开帘窗看着外面杜氏一众人怨毒的叫声心中畅快无比。
可惜自己生的一双好女儿,她杜锦惜与自己斗了半辈子终究是落败,往昔恩怨顷刻散去,心内清明几许。
任凭两人如何斗,到了最后还不是生与死?看的多了,想的也便开了些。
何故旧梦(骨科1v1) 你可嫌弃?微h
放下帘子,丁氏朝着良穗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挡在两人之间。
“伶儿,现在还早你再睡睡吧,等到了母亲再喊你。”
丁氏揽过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慢慢的抚着她鬓角的发,良穗手脚快,很快便将那黄帖扔进了熏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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