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溪午
在此之前,钟闻从未见过一个女性,为了别的女性,勇敢至此。
“为什么?”他疑惑得问孟窈。
孟窈指了指校门口,钟闻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鱼贯而出的女学生,好看的校服裙的裙摆在风里微微飘荡。
“她们还敢穿裙子,这就是这件事的意义。”
她扶着栏杆,发丝迎着风飘荡,然后回头看他,&
同学,谢谢你的桶,回头见。&
又很快跑走。
孟窈跑出去好远,钟闻才怔怔得回答。
“再见”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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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 天台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女同学们依旧穿着漂亮的制服短裙,孟窈也还是老样子。
钟闻依旧从同班爱聊天的女同学口中听闻她的近况。
“你听说没,那个谢旸好像在追孟窈欸。”
谢旸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仗着一张帅脸行凶。
“别啊,他配不上孟窈。”孟窈的迷妹如是说。
“谢旸也很帅啊,那你说谁和孟窈配?”
孟窈迷妹着急了,随手在教室里一指压低声音“我看钟闻就不错,说不定考一次第一孟窈就注意到了。”
两人刻意放低声音,按理钟闻是听不到的,可他认真在听,还是听到内容了。
钟闻转了转笔,低下头沉思。
考一次,第一吗?
天台上,钟闻放下书,揉了揉眉心,靠着墙壁,他最近习惯额外再看两小时书。
有一对男女来到天台,钟闻烦躁得想骂脏话。
仔细听声音发现是孟窈和花色绯闻的男主角,谢旸。
谢旸是狂妄的,不可一世的,不符合孟窈以往的审美,钟闻从未设想绯闻是真的。
“亲一下嘛”谢旸难得卖乖讨好,哄着面前的少女。
钟闻听着想冲出去打他。
谢旸看孟窈,得到她的允许,细细吻她的手,从骨节吻到手指尖。
孟窈是潋滟的眉眼,她从不描画眉眼,倒不是说她没有瑕疵,是她从不刻意迎合他人的审美。
钟闻发现她右眼旁边有两颗小痣,她从未遮挡,他看久了,就发现痣的可爱之处。
谁知道谢旸有没有吻她的痣,钟闻握着书的边缘,用力到手指泛青。
孟窈先叫暂停,拿出湿巾擦干净自己的手。
谢旸多想和她再呆一会儿,无奈教练有事找他,急匆匆得离开。
等谢旸走了,钟闻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屏住呼吸。
下一秒孟窈就出现在他面前。
孟窈朝着他俏皮得笑,“想不到模范生也爱偷听呢。”
钟闻想不到自己当时能那么镇静,指着书本,“我在天台看书。”
孟窈点点头,不多追问。
钟闻就又后悔了,他想不到怎么说才能让孟窈对他感兴趣。
想了想还是考第一是个捷径。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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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 重合
下一次考试如期而至,钟闻断层第一。
周围同学的道喜声不够真诚,毕竟钟闻之前已经得到了降分录取,所有人都在观望着孟窈的前男友花名册上会不会又加上一个钟闻。
孟窈却像转了性子一样,先是和谢旸分手,后来就低调起来,每天在画室和教室奔波,众人看戏的心思才慢慢淡了。
直到毕业钟闻只见过孟窈一次,放学时她在楼道一个人呆着,烟就在手间把玩,看上去很倦,连着美貌都带着脆弱的玻璃感。
她看见他,随口一问:“有火吗?”
他那时还未学会抽烟,兜里只有刚刚做实验用来点燃酒精灯的火柴。
于是钟闻划着火柴,用微拱的手遮挡,递到孟窈面前,孟窈嘴含着烟凑近,发丝也散乱,火星和烟雾里颓废的美感更甚。
彼时钟闻想不到什么事能让她伤怀。
“谢谢”孟窈点着烟就退开,葱白的手指夹着烟熟练的吞吐。
十七岁的钟闻看到火柴燃烧到尽头也没有发觉。
二十七岁的钟闻看着眼前的孟窈,她托着下巴沉思,和年少时张扬随性的少女模样重合。
他惊觉他爱孟窈无关皮囊,只要她出现,只要她愿意低头施舍给他眼神。
他就愿意爱她。
他曾经在金融的角斗场无往不利,但对她,一败涂地。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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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 风雨
等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潮湿涌动在空气中,钟闻才回过神,吃完饭后送孟窈回青石板巷。
“孟窈…”钟闻难得迟疑,又堪堪停住,下车为孟窈撑伞。
遇上孟窈,他总是犹犹豫豫,仿佛回到年少时,手足无措。
孟窈是沉浸新事物的人,纵使今天见到高中时候的钟闻,心平无波澜。
门前蹲了个人影,在风雨里抱着手臂,孟窈先从包里拿出匕首才走近。
等到看见是顾泽之,又松口气。
顾泽之衬衫都被打湿,唯独一张脸够干净,昏暗里透亮。
他抬头看孟窈,雨水顺着脸颊滑下,让孟窈想起她小时候养的狗,总是在家门口等她下课。
顾泽之站起来,眼睛看到她以后亮起来,眼眶红红的,他怕身上的水弄脏孟窈的衣服,靠近时停住。
只有声音含情,带着鼻音。
“姐姐,疼疼我。”
孟窈被他取悦,进屋后顾泽之先洗漱,洗完以后就趴在孟窈身边看她。
孟窈在看画册,被他滚烫的眼神看烦,问“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顾泽之眼睛依旧不离开孟窈,“想看姐姐。”
“不在的时候好想姐姐,姐姐想我没有?”
他声音像浸了糖水。
得不到回答后又自顾自得说 “姐姐不想我,我也一样想姐姐。”
他以前高傲,温和只是表面,和孟窈分手后每一天都要后悔叁千遍。
先淋湿,去乞求她的爱,卑微似草芥,渴望她。
孟窈不避讳他,继续躺在床上翻看画册。
顾泽之委屈得看着她,慢慢亲上她,凑到耳边,呼吸都像勾引。
“姐姐,给你口好不好?”
声音轻的像引诱。
他脸红得要命,不敢看孟窈,害羞到耳朵都有红晕。
这下轮到孟窈惊讶,问他,“京平一中还教这个?”
王薇讲不清钟闻最近的状态。
难道前些年不近女色全是假象,还是年近叁十才想起追靓女。
王薇昨天才临危受命,去香港佳士得给钟闻拍红宝石。
王薇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举牌。
“二百八十万一次,二百八十万两次。”
“好的,19号,叁百万一次。”
“还要加价吗?”
拍卖师的嘴里的叁百万灼烧着社畜王薇的神经。
“老板,要继续拍吗?”她小心翼翼得问。
“拍下来。”钟闻眼睛看着股票公盘,对王薇下命令。
王薇颤颤巍巍举起手。
“好的,四百六十万一次,四百六十万两次,四百六十万叁次。”
手起锤落,“成交”
王薇把项链交给钟闻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那位小姐一定会喜欢的。”王薇投其所好。
钟闻笑了,他今天在a股抄底了一支基金 ,心情还不错。
翻开盒子,红宝石的光泽很漂亮,他只怕配不上她。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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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 炫耀
顾泽之醒得早,借着不厚实窗帘透过的光看孟窈,贴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上去,又讨好地细细吻。
直到孟窈被吻醒,用手推他“还不上学?”
顾泽之喘着气把头埋在孟窈头发里,柔软而让人沉迷,然后吐气。
不想上学,
想亲她,哪怕做她的狗。
办公室出门是学校安装的仪容仪表镜,顾泽之整理衬衫扣,沉逾白从办公室走出来。
京平一中留点心的学生似乎都发现最近沉逾白心情不佳。
原本清冷的眉眼现在更有寒意。
顾泽之笑了笑,跟上沉逾白的脚步。
到了楼梯转角。
“沉同学,最近怎么样?”语气平和似问候。
沉逾白挑眉,“还好,你呢?”
都被甩了,装什么平和。
撞到顾泽之枪口。
“还不错,我和我女朋友复合了。”语气轻松愉快。
顾泽之的女朋友是,
孟窈。
沉逾白脸色片刻就阴郁下来。
“对了,沉同学还没见过我女朋友吧,那天校庆她也来了。”顾泽之笑着解释,仿佛真的为沉逾白介绍。
“哦,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沉逾白冷淡得回答,加快脚步离开。
顾泽之看着他的脚步露出匆忙。
孟窈拥有太多,不需要沉逾白的清冷孤傲,顾泽之自认他比沉逾白更贴心。
钟闻的办公桌上,沉逾白和顾泽之的资料散乱,钟闻仔细看过,然后不屑。
一无所有的男高中生,孟窈和他们只是消遣,不是吗?
然后他用打火机点燃资料,火苗接触到纸张窜得好高,钟闻静静得看着。
突然起身,把桌上的烟灰缸砸碎。
王薇进来收拾,被钟闻的低气压吓懵。
脑子里疯狂搜索,最近公司股价高歌猛进,手里的基金收益也不错,王薇想不到老板这么生气的原因。
钟闻转头问王薇:“我老了吗?”
他愤怒到口不择言。
王薇惊讶得张嘴,“当然不。”
钟闻从未觉得自己衰老,金融带给人的快感远超世上的一切,行业里的老家伙们都认为他未来不可限量。
他攫取数不尽的财富,认为他会给孟窈最好的生活。
可他毕竟二十七了,他不再年轻。
孟窈还和当初一样,喜欢难得的少年感。
他看沉顾二人,好似回想起高中时代。永远有人吸引孟窈的目光,他永远不会得到孟窈的注视。
可不可以剖开他的心脏?
让她看看里面有谁。
孟窈和他们只是消遣,他这样安慰自己,以此来压抑自己想要和她一起死去的欲望。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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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 新月
好多年以来孟窈第一次梦到林新月,依旧是清秀的眉眼,一如十八岁。
醒来后孟窈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不在意衰老,但岁月依旧在脸上留下痕迹,每当发现自己的细纹时,她就会想到林新月。
真好,他一直留在年少,不会衰老。
十五岁的她和林新月都少年情热。
亲吻过后她找到归属感,和他坦白“我属于你。”
林新月那时怎么说的?
“阿窈,你只属于你自己。”
林新月比她大叁岁,先教会孟窈如何爱她自己。
她从林新月那儿得到完整的,不留余地的爱,并学会了如何悦纳和爱自己。
她从此不羡慕任何人的爱。
孟窈坐在椅子上看光影和构图,偶尔拿画笔比划,颜料快要用空,她想着下次要买一罐朱红色的。
凯文敲门,开门先看到孟窈的新画。
“unbelievable,多么杰出的画作,孟,你是天才。”
孟窈的画里月亮出现的频率很高,这幅把月亮置于地,湖水置于天空,以至于天上的月亮仿佛是地上月亮所投射的倒影。
凯文激动的踱步,仿佛这副画已经被拍出天价,“孟,告诉我,怎么画出来的?”他语气激昂。
孟窈如实回答,“我和男高中生做爱,然后创作了这幅画。”
“omg!孟!”凯文语气更惊讶。
“哦,孟,你怎么能这样做,哦,我的老天” 他激动到说不出话。
孟窈对少年感有种独特的偏爱,他见过孟窈的好几任,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少年。
寒暄了好一会儿凯文才说出来意。
想买孟窈油画《玫瑰》的人想和孟窈面谈。
孟窈答应了。
见面后先看到鸢尾花,然后是钟闻。
孟窈挑眉,觉得世界真小。
她抽出其中一支鸢尾花,别在发上,转头时是鸢尾花的清香和她姣好的侧颜,钟闻沉迷其中。
交谈之中孟窈好奇他的职业。
“我在投行工作,证券和股票这些。”钟闻克制的看她。
“我可以去看看吗?”孟窈问。
“当然”
二十分钟后投行的王薇在孟窈的头上看到了今早钟闻耐心挑选的鸢尾花。
像钟闻这样的男人,金钱只是数字,难得的是又花时间又花金钱。
钟闻带着孟窈到了办公室,她难得有兴致,钟闻给她讲证券和股票,又怕她不感兴趣,从办公桌里拿出准备好的项链。
红宝石在链子上一闪一闪,孟窈走过去,却没看项链。撑着手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孟窈的角度可以看到城市的大部分景色,蔚蓝和城市的繁华。
“这家公司是你的吗?”孟窈问。
“可以这样说,它属于我。”他在这里开疆拓土。
“那你呢?”你属于什么?
钱财还是名利?
钟闻笑了,坦白“我属于你。”
我从十七岁臣服于你,所以名利不过尔尔。
好几分钟后孟窈突然说话,问他“你想做爱吗?”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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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 侵占
钟闻镜片后的眼神由疑惑变为亢奋,用最后的理智克制得问她。
“在这儿?”
孟窈挑眉,“你不行?”
语气疑惑。
钟闻反而被她气笑,喉结滚动,按下桌子上的通话键,“王薇,让他们离开这层。”
王薇不明觉厉,但还是按照老板的吩咐下达命令。
钟闻把百叶窗落下来,光线一下子昏暗起来,光被割裂成斑驳的光影,他转头看办公桌上的孟窈。
美人窈窕,让人神魂颠倒。
他走到办公桌前,原意是想抱着孟窈去旁边的房间。
孟窈却就在他俯身那一刻吻上他,轻轻得,钟闻却几乎失控。
他急切得解开衬衫的纽扣,虎口压着孟窈的下巴吻上去。
极富侵略性的吻,一路吻到脖颈,又往上吻到脸颊,二十七岁的钟闻如愿以偿,吻到孟窈脸庞的两颗小痣。
痣长在孟窈的眼下不远的地方,钟闻伸出舌头舔舐着。
潮湿胜似梅雨天,情色至极。
孟窈的眼神越过他看向别的地方。
钟闻追着她,直到看到她的眼睛倒映着他,脸上是因他而起的潮红,痣上的光泽是他的杰作。
年少时她的目光从未锁定他,年少时他从不敢望她。
隔了十年光阴,借着光影的斑驳,他把她望了又望。
顾泽之的性爱带着讨好,沉逾白终究太青涩。
钟闻的动作有力而带着侵略性。
名表被主人随意丢弃在地上,因为孟窈认为它有些硌手。
手下滑摸到孟窈的腰腹,他比高中生成熟,也更有技巧。
解开西装裤,孟窈撞在他身上。
欲望撞进孟窈的伊甸园,深浅之间他顶着胯用力。
快感冲上孟窈的神经,她手在办公桌上无力得抓握,把纸打湿,又抓握到褶皱。
孟窈无力的喘气和呻吟,只换来钟闻更深的抽送。
他知道,他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让她心像被扎破的气球。
她是被他捕获的羚羊,被他击毙和侵占。
他退出去,又想再来。
背上有汗,孟窈难受得哼哼,钟闻拿纸巾帮她擦干净。
钟闻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暗红色的光泽,在昏暗里更耀眼。
孟窈只看了一眼,随手丢弃在桌上,宝石和玻璃碰撞,她听到清脆的声音就笑到眉眼弯弯。
她见过滔天富贵,寻常珍宝难以打动她。
“看不上?”钟闻问。
又笑了,搂着她,“下次去南非给你挑?嗯?”
那里的成色更好些,过去钟闻并不爱收藏这些。
孟窈不置可否。
钟闻年少时觉得孟窈值得夏天西瓜最甜的一口,值得最难得的黄昏好风景。
现在觉得她值得世上一切的珍宝。
他要用他的一切去爱她,钱财是里面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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